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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回头金不焕[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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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换了他来,必定也是十分受用。
  邢峻站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然后就朝裴宜乐的屋子走去。
  他的门外把守着人,邢峻一看便知都是有功夫且功夫不错的,疑心是早就起了的,宋之镜只和他说裴宜乐是奉旨来画些画的,让他这个水上熟门熟路的人来陪着罢了。
  因着出身经历,邢峻看似豪爽不羁,实则心细狡黠,其实一上船,他就看出了几分不对劲,至少裴宜乐不仅仅是来漕河上看一圈画些画去交差那么简单的。


第105章 
  裴宜乐自上船以来就一刻都不敢松懈,直到近日才终于从水流走向和地势山脉中想到了几分,又去仔细问了邢峻一路的地势环境,好在还没有错过地方,再往前面行一段路便是。
  船上的人,只有几个清楚真相,大多都是不知道的,门口那两人看见邢峻大大咧咧过了来,连忙阻止。
  邢峻最是油滑的人,嬉皮笑脸地也不跟他们争执,反而高声喊了一句:“裴兄,外头天冷风大,我拿了好酒来,喝是不喝?”
  说着便拿出了不知哪里变出来的酒往那两人眼前晃了晃。
  里面的裴宜乐自然也是听见了他的话。
  裴宜乐皱紧了眉头,若是旁人,这会儿他是一定不见的,可邢峻这个人心思不可测,他不见就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慢慢停下了手中的笔,顺手拿了一副画了一半的画小心翼翼将底下的图纸盖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过去开了门,对外面的邢峻道:“进来吧。”
  又对着那两个守了不少时候的随从道:“二位也下去歇歇,吃点酒菜暖暖身子。”
  邢峻出入这里不算频繁也不算罕见,裴宜乐有时也会叫了他来问一下问题,多半是河流地势上的,这些也确实是他懂得比旁人多些。
  他将酒往桌上一放,然后拿起两个茶杯就往里面倒了酒。
  裴宜乐也坐了下来,拿了那倒满了酒的茶杯抿了一口,道:“邢兄弟哪来这么烈的酒?”
  邢峻一口饮尽杯中酒,才道:“是我自己带上船来的,吃着如何?”
  “入口爽辣,过后倒甘醇绵长。”裴宜乐又喝了一点,笑道,“只是这酒太烈,若是醉倒了不知要何时才能醒来,难免误事。”
  邢峻也笑了:“会误什么事,你第一口没被呛住,想来也是有些酒量的。再者船上终日无聊,不喝些酒又怎能打发时间,不如痛痛快快大醉一场。”
  “我倒也想,只是家父生前有训导,不许我喝得不省人事。”裴宜乐随口胡诌道,“说来我也实在羡慕你们羡慕得紧。”
  邢峻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说:“裴兄身边有这样的美人跟着,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才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确是我之幸。”裴宜乐淡淡道。
  邢峻心里暗自发笑,也亏得他说得冠冕堂皇,裴宜乐出身国公府,哪家父母会给儿子定下这么一个倚姣作媚的女人。
  见他一杯子酒已然喝完,邢峻给他满上之后直接道:“说来难道真是六奶奶,我竟看岔了,实在该打。”
  男人之间不似女人那般端着,不过是养了个女人,邢峻知道不管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倒后来总得把那些事说出来和人炫耀品尝一番。
  裴宜乐端着说上几句想来不用花费多少唇舌就能让他自己乖乖说了。
  天下男人都一样,更何况是对着一个瘦马。
  “当然是我们六奶奶,”裴宜乐笑道,“难不成你看她的穿着打扮竟是六姑娘不成。”
  邢峻“呵呵”一笑,连喝了三杯酒,又给裴宜乐倒上了一杯,才说:“什么父母之命,裴兄是从哪里找到的此等尤物,我看着也喜欢得紧。”
  裴宜乐知道他怕是把焕娘当成自己的外室了,虽然但是,她现在正正经经是康国公夫人。
  “邢兄又说笑了,”裴宜乐心里有些不痛快,却并未表现出分毫,“她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可莫要再想歪了。”
  邢峻那是何人,自认江湖里来去最是有眼色的人,既认定了焕娘是裴宜乐的外室或者小妾,就不会轻易改了自己的想法,认为自己看岔了。
  他只心道裴宜乐和她或许正在情浓之时,这才做正事也要带上船来,他本还想引着裴宜乐说上几句,再将他灌醉顺便问他要了焕娘,妾侍送人转卖都是常有的事,更不用说一个外室了,等第二天早上裴宜乐清醒过来,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再让他留下焕娘也是不肯再要了的。
  没想到裴宜乐油盐不进,还假装正经。
  他家里那位奶奶知道了怕是要气厥过去。
  邢峻也不再说这事,反正船上还要留一段时日,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他和裴宜乐说了些行船上面的事,两人又一起喝了几杯酒,才转而道:“裴兄为了画这些画也太过拼命,竟是连人影都不太能看到,我也恨着自己不能再多帮上些忙。不过我是个粗人,让我边看边比划出来我行,画画这种细致活我可就抓瞎了。”
  说完抱着茶杯走到了那边桌案前,裴宜乐看着他走路时有些踉跄,也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喝醉了。
  他走过去看看裴宜乐铺在上面的画,这是一副山水,画的好像还是路上某一处的景色,还有几笔便可大功告成了,除此之外,邢峻也看不出其他门道了。
  他斜眼不动声色地去打量裴宜乐,发觉裴宜乐连眼睛都没有朝这边看,而是又端起茶杯来喝酒。
  “这画不错。”邢峻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夸了几句便走了回来。
  “时候不早了,”邢峻也没有再坐下,继续朝门口走去,“再拉着你喝酒,怕是嫂子要不高兴了。”
  门被邢峻关上,裴宜乐这才将袖中所掩之酒尽数倒出,原来他方才竟是一口没喝。
  他过去将桌案上的东西细细理好,锁到匣子里,这才锁了门窗退了出去,仍旧叫了两个人过来看守。
  一阵疾风吹来,裴宜乐再次拧紧了眉,怕是要变天了。
  只剩下一小段路程了。
  裴宜乐回去的时候,焕娘还没睡下。
  屋内灯光幽暗,焕娘正坐在镜台前慢慢地梳着她那一头上好的绸缎一般的黑发,玲珑腰身在青丝之下若隐若现。
  听到他进来的声音,焕娘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等裴宜乐走到她身边时,她才看了一眼他。
  裴宜乐俯身下去,焕娘的头发上散出桂花的清香,是她素日爱用的桂花头油的味道。
  “一边待着去。”焕娘又斜了他一眼,轻声道。
  裴宜乐轻笑出声,果然乖乖听话走到另一边坐下。
  然后道:“六奶奶今天又做了些什么?”
  焕娘小心翼翼地捻出一小把头发丝,从头梳到尾,才道:“也没什么,闲时和人聊上几句罢了。”
  顿了顿又道:“那个邢峻有些奇怪。”
  之前焕娘是信他对冬惠起了几分心思的,但今日一谈,凭焕娘看男人的眼光,立刻就猜到他是对自己有那个意思才是。
  “你也看出来了,”裴宜乐笑道,“他的底细我实在不敢信,你少和他说话,左右用不了两日我们就到了。”
  焕娘梳完头发,放下梳子,转身走到裴宜乐身边,皱了眉,道:“你喝酒了?”
  “没有。”
  “那怎么这么重的酒味。”
  “酒倒了,不信你来闻闻,看是我身上的,还是衣服上的。”
  说罢便搂过焕娘,焕娘顺势熟练地坐到了裴宜乐的腿上,自己趿着的一双软底绣花鞋堪堪要掉下,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脚丫。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隐蔽处却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里面。
  焕娘一手勾着裴宜乐的脖子,一
  边弯腰索性将脚上的绣花鞋拨下,一双腿一晃一晃,莲子般的脚趾莹莹润润,煞是可爱。
  邢峻摸了摸嘴巴,看得双眼发亮,竟是痴了。
  “这几日委屈你了,靠了岸能松快松快。”
  “我可不想留在家里,还是外边好。”
  偶尔有话语声传到邢峻耳中,邢峻勾起嘴角,这姓裴的是拿鬼话骗谁,两人这做派,这女的哪会是什么大家奶奶,他都问上门了还假正经,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道貌岸然。
  若裴宜乐是正正经经一个人出来办事的,那他还信几分是为了正事。
  这么把外面的女人也带出来,邢峻想着便摇了摇头。
  但是他这个人向来心细,即便没有,他也要彻底搞清楚才肯停下。
  邢峻又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才闪身往那边过去。
  他的每一脚步都如同羽毛落地,身姿也敏捷,若是有人在黑夜中看见了他,他也不会怕,眨眼的功夫他就能掠到另外的地方去,让人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原路折返到刚刚的地方。
  门口又换了另两人守着,邢峻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硬碰硬他未必比得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但其他法子他有的是。
  把守再严也抵不过他有心去做。
  邢峻伸手仔细探了探风向,翻身到了另一边去。
  他等了一会儿,等到风再大了一些时,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根小手指长短的细管,拔开盖子,微微倾斜之后,手指往管身上轻轻一弹,顷刻之间,细管中的粉末随风洒出,往那边吹去,邢峻赶紧掩了口鼻。
  不多时,那两人便晃了晃,邢峻在他们要倒地之际过去将他们轻轻一托,然后再把他们往地上放下,连倒地的声音都不会被人察觉。
  倒是门上那把锁费了邢峻不少功夫,这锁和平日里邢峻开的不太一样,要难开不少,邢峻拿了铁丝勾了半天不成,只好拿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铁针,又勾了片刻,这才把锁勾开。


第106章 
  屋里漆黑一片,邢峻却不在意,轻而易举就到了方才裴宜乐放了画的桌案前。
  那幅画依旧放在那里,和邢峻刚刚看到的摆放位置分毫不差。
  邢峻轻蔑一笑,离开桌案四处摸索起来。
  比他还要熟悉各式各样的船舱构造的人怕是世间没几个。
  他连敲都不用敲,随意在墙面上几处摸了摸,就找到了暗格。
  邢峻的食指和中指微一用力,那木板就被他卸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个带着锁的匣子。
  他又用铁针勾了一会儿,才把锁勾开,里面似乎也是一叠子画了什么的纸,邢峻走到窗边拨开窗户上的栓子,借着外头微弱的光亮一张张翻下去。
  却发现只不过是裴宜乐随手画的沿岸码头和河床景象。
  邢峻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把东西原样不动放回去。
  他在屋子里停留了片刻,转而又蹲下身去往地上轻轻敲着。
  一块松动的木板被他掀开,里面同样有一个上了锁的匣子。
  —————————————————————————————————————————
  一个晚上才过了一半,裴宜乐和焕娘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
  河上起了风浪,船也不知怎的有一处破了个洞,竟是进水了。
  船上已有人去处理,裴宜乐顾不上其他,安顿好焕娘等人之后,自己就往放着要紧东西的地方去了。
  人还没走到,那边就有人急匆匆跑来告诉他:“六爷,底下水漏得厉害,船怕是要沉了。”
  “怎会如此严重?”裴宜乐大惊。
  “船底好大一个洞,侧面皆有破漏。”那人急道,“好在还带着几条小船以防万一,那些水手又都熟识水性,这里水不深,河床又浅,将船再往岸边开一开,他们游过去不是问题。”
  “知道了,你先去找六奶奶,让她赶紧上船去。”裴宜乐说着就继续往前面去。
  “六爷!来不及了!你还要去哪儿?”
  “我还有事,你带着六奶奶先走。”
  说完便疾步往那里走去。
  门口两人早已没了踪影,裴宜乐心头不祥渐起,这些人都是皇上的心腹,越是危急的时候又怎会只顾自己跑开。
  叫了两声依旧没人应,裴宜乐这时也顾不上他们,打开了房门往里走了几步,便蹲下来去拿放在地下暗格里的匣子。
  不出他所料,这里的东西果然已经没了。
  幸而这里放着的只是一些零碎的图纸,不过是他自己照着水流山势比画出来的,并不是完整的。
  真正重要的东西被他夹藏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后面。
  裴宜乐将画取下,这幅画背后粘着一张极薄的羊皮纸,他轻轻一扯就扯了下来。
  难以被人所发现。
  裴宜乐眼前闪过邢峻的一举一动,暗道一声“糟糕”,立刻往外面跑去。
  方才那人看见他过来,连忙迎上来,道:“正等着六爷,六爷赶紧上去吧。”
  河面疾风愈劲,声音就像是有无数人在嘶吼,严冬时节,天上竟劈下一道闪电来,将半边天都照得亮堂堂,随之而来的就是噼里啪啦掉落的大雨,砸得人生疼。
  “她人呢?”裴宜乐四处一环顾,并没有看见焕娘等人的身影。
  “邢大哥让我留在这里接应六爷,他熟识水性便先带着六奶奶和两个丫鬟走了。奶奶还不肯和邢大哥走,邢大哥说她是担心六爷,硬是把她送了下去。”
  裴宜乐往船舷那里奔去,还未跑到,便听见呼救声。
  这时有人举着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灯笼往下一照,竟是春惠和冬惠掉在水里,眼看着就要沉下去。
  裴宜乐赶紧让人把她们两个救到小船上,直接往岸边去。
  再往不远处望去,邢峻带着焕娘还未跑远,水流湍急,他竟和在平地中一样,随随便便就站直了身子,一边的焕娘似已晕倒在了船上。
  邢峻早等着他往这边看,还故意驾着船一直在那处盘旋,见他望过来,便大声喊道:“要想找回你相好的,带着废太子的藏宝图来找我,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否则她就完了。靠了岸,往东三十里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明日中午我等你!”
  说罢一撑船篙,那船就似听他的话似的,在风浪中也快速往远处行去。
  很快就再难看到踪影。
  饶是裴宜乐再急,也回天无力。
  千算万算,一直就提防着这个人,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他这里出了岔子。
  ———————————————
  焕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思及昨夜,她心惊不已。
  这个邢峻有问题,她是有些直觉的,当时也并不肯跟他走。
  谁知邢峻一句话就让在场众人以为自己只是为了裴宜乐而任性行事,怎么也不肯让她留下。
  结果一上船,她就眼看着春惠和冬惠被邢峻扔下了水,随之自己也被他打晕。
  邢峻就坐在她身边,看到她醒来,直接道:“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焕娘知道自己落在他手上逃不掉,起了身既不逃也不往后退,只冷冷看着他。
  “看着我作甚?”邢峻笑了,“难不成这么想跟了我?”
  “你不要脸!”焕娘蛾眉倒蹙,斥道,“你掳我来干什么?”
  “果然泼辣,竟是一点都不怕的。”
  焕娘别过头去不看他。
  邢峻又继续道:“你猜你相好的还肯不肯再要你了?”
  “他不是我相好的。”焕娘冷笑道。
  “看他有没有诚意来换了你,”邢峻递了烤鱼给她,焕娘并没有去接,“若我满意了,倒也能把你还给他。”
  “我又不是物品,我与他什么相干!”
  邢峻“啧啧”两声,又道:“你相好的手上有好东西,怕是一直瞒着你。”
  “我没兴趣知道。”
  “早在废太子还没倒台的时候,我就暗中得知他得了一张藏宝图,听说竟是前朝留下来的宝贝。”邢峻细细与她讲道,“我们这些人,其他消息没有,这些歪门邪道的最是精通。”
  “先时也没觊觎过这玩意儿,总归我们普通人够不到。谁知宋之镜把我放到了这条船上,没几天就被我看出裴宜乐这伙人绝不是来画些画那么简单的。”
  “我打探了几次,这小子精得很,一点口风都没露出来。”邢峻得意地笑了,“但昨晚还是被我找到了一些东西,起码证实了确有藏宝图其事。”
  “你是亲眼看见藏宝图了吗?”焕娘斜睨了他一眼,道,“若没看见,一切都不过是你的猜想罢了。”
  邢峻大笑了几声,惊得林中群鸟飞起:“你莫不是忘了我靠什么吃饭的,这水上就没有我不熟的东西,即便我没有看到过藏宝图,也能猜出所示位置大概就在这附近,只是不知道具体何处罢了。”
  焕娘不语,裴宜乐确实没和她说过什么藏宝图的事,难道邢峻所说竟是真的?
  “我让他一个人拿着藏宝图来交换你,”邢峻这时往焕娘面前凑了过来,
  他脸上又重有些青色的胡渣冒出来,使他看起来颓唐又不羁,“换了之后你也别和他回去了,他不会再要你的。”
  邢峻知道像裴宜乐这样的世家公子,平日没事嫌腻了还要换女人,更别说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外面独自待了这么久,早就嫌弃她不干净了。
  “你不如就这么跟着我,东西一到手我们就立刻去塞北胡人的地界,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那时才是我们逍遥自在的日子。你还跟他回去,最后也就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焕娘心说这人怕不是疯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她脑子有病才会和他私奔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他们很熟吗?说着裴宜乐不要她了,等她跟着他到什么塞北,日子久了也就是个被他甩了,估计还回不来。
  这人怎么就这么敢想呢?
  她立刻和裴宜乐去和离也不可能和他私奔的。
  再想想他昨晚一开始讲的那个故事,又是外室又是凶杀,疯狂暗示裴宜乐不可靠,若是个胆子小的早被他吓得想东想西不得安宁了。
  焕娘“哼”了一声,她现在可不是外室,她不信裴宜乐,也不代表会信这个男人的鬼话。
  哪是什么好人善人,是善茬还会把她绑了问裴宜乐要东西吗?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焕娘冷着一张脸,心里却边说边发笑,“我是我夫君的妻子,他若真不要我我也没办法,只能被休弃回家。”
  邢峻点点头,又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笑道:“方才还牙尖嘴利,说话不肯吃一点亏,这会儿倒和我说起三从四德来了?”
  焕娘一脸决然,凄声道:“随你怎么想,我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六奶奶。”
  “你不去戏台子上唱戏可惜了。”邢峻看了她一会儿道,“别装了,左右到时候你就会乖乖和我走了,他会不会来还不一定。”
  捞不到藏宝图捞到这个娇物也是好的。
  又道:“你别跟我装着是他正妻,我见过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江湖市井里什么人什么事都有。昨晚我都看见了”


第107章 
  焕娘一听这还得了,这人竟是偷窥他们二人去了。
  她立刻斥道:“好不要脸的家伙,竟要看人家的活春宫吗!”
  邢峻看着面前娇颜含怒,更是平添了几分动人姿态,于是云淡风轻道:“不仅看了,我现在还要说给你听,如何?”
  “你敢说我就敢听。”
  “你的脚真是好看得紧,”邢峻似在回味,“从前我也有一个相好的,是个女支子,我就爱摸她那双又窄又细的脚,我对她可大方着——那裴宜乐对你如何?”
  “夫妻本为一体,他的就是我的。”焕娘故意正色道,心里却补上一句,我的不是他的。
  “看来裴宜乐爱假正经,你跟着他也学了假正经。”
  “总比不正经要好。”焕娘冷言讽刺道。
  “你这性子如此泼辣,他竟也受得了你。”邢峻摇摇头,“不过昨夜看他的样子,倒是受用得很,也难怪他喜爱你,你这妖精怕是要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什么妖精,我是良家妇女。”
  至少现在是。
  邢峻歪头一笑,依旧不信。
  他看了看天,道:“走吧,他就要来了,如果他肯来的话。”
  焕娘也不怕,起身就跟着他往山上走去。
  来还是肯来的,不来真把她丢了,不仅在太后那里交不了差,就连康国公府也要颜面尽失。
  康国公夫人被个水匪给掳了,下落不明找不回来,裴宜乐被人指指点点还是轻的,怕是嘴毒些的要笑他绿云罩顶。
  不过藏宝图的事她还真是有些惊讶,原来谢元思急着让他出来的原因是这个。
  再一想倒也说得过去,裴宜乐擅长书画,自然是他对着藏宝图才能找得快些。
  半夜下过大雨,山林间满是雨水和泥泞,焕娘走得有些艰难,白了邢峻一眼,却没有吭声。
  一直走到山顶略开阔处,邢峻才指着半山腰道:“看见那里没有,我让裴宜乐在那里等着,他是独自一个人还是另带了人,我这里看得一目了然。要他一个人了我才下去,一路也能看到半山腰的情况。”
  果然过了一会儿,焕娘看见裴宜乐到了那里。
  邢峻有些惊讶,他对宝藏一事原也没有很抱希望,想着捞到这个女人也不算亏了,等过上三年五载的,他还能回到京城去。
  当然能拿到宝藏就是最好的,只不过是要换个地方做窝了。
  邢峻不禁兴奋起来,转头对焕娘说:“没想到他脑子竟昏成这样,为了个女人给皇上知道了怕是脑袋都要不保。”
  焕娘差点嗤笑出来,裴宜乐可聪明着呢,送了藏宝图将她带回来,她和太后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成。
  不过他若是死了,康国公的爵位就落到了宁儿头上,这样倒也很不错。
  才刚到了山顶没多少功夫,焕娘和邢峻又往下赶。
  裴宜乐心急如焚,沉着脸站在那边,远远听到脚步声便回头去看,果然是焕娘。
  他竟立时松了口气,来时就怕邢峻耍了他,不把焕娘带来却还要他手上的藏宝图。
  当然他确实也没有把藏宝图带来就是了。
  焕娘几步就小跑到了裴宜乐身边,邢峻也不拦她,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她。
  这两个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裴宜乐摸了摸焕娘的脸,柔声道:“没事就好。”
  “东西带来了吗?否则我可是不能让你们回去了。”邢峻道。
  “没有。”
  邢峻挑了挑眉,就要上前来抓焕娘。
  莫说是捉一个女子,就是两个人他也同样能捆得住。
  裴宜乐将焕娘轻轻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淡淡道:“我身边知道实情的也不止一个人,我便是来也是偷偷来的,怎可能带得走藏宝图?”
  邢峻看看他,道:“那你永远回不去了。至于这个女人嘛,哈哈哈,她自然是跟我走的。”
  焕娘在裴宜乐身后恶狠狠瞪了邢峻一眼,邢峻非但不生气,反而被她瞪得眉开眼笑。
  “藏宝图早就记在我脑子里了。”
  “你?”邢峻似是不信,“光是看你画出来的那一叠草图,对照周围环境山势,就知道这张藏宝图必定复杂繁琐,凭你就记得住?”
  “找不到宝藏所在,你把我杀了便是。”
  “你倒也不算太笨,”邢峻有些了然,“怕我拿到藏宝图之后立刻就杀了你是不是?”
  于公于私,裴宜乐都不会照着邢峻所说的乖乖把藏宝图送来,那无异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随你怎么想,你现下要找到东西,只能靠我。”
  “走吧。”
  “等等,”裴宜乐依旧站着不动,“我有一个条件。”
  邢峻指了指他背后的焕娘,没好气道:“你相好的都比你爽利,你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
  裴宜乐不管他,自顾自道:“即便我没有把藏宝图带出来给你,到时候追究起来总归宝藏丢失,我也难逃罪责。若你直接杀了我,你就是胆大包天,置皇上天威于不顾,皇上必定不会放过你;但若是你放了我,这罪先是要向我和宋之镜问,然后才到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邢峻想了一会儿,道:“不杀你便是。”
  “你也别再在她身上动心思,”裴宜乐又道,“她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你杀了我便也罢了,要是拿了东西又动了她,皇上和太后天涯海角都要将你追到。”
  这下邢峻倒是略微吃惊,他走过去又看了站在裴宜乐身后的焕娘几眼,奇道:“莫不是骗我的,还真是太后的女儿?”
  焕娘抢先道:“你大可以试一试。”
  “胆子倒是一直不小。”邢峻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这样子,说秦楼楚馆的妈妈是你亲娘我是信的,说太后是你亲娘嘛你无论如何也不像一位公主。”
  “公主什么样你又知道了?”焕娘嗤笑一声,反驳道,“还有,我何时说过我是公主了?”
  “太后的女儿不是公主还是什么?你们是寻思着我不懂这些?”
  这时裴宜乐皱了皱眉,道:“好了,她不是公主,但确是太后的亲女儿,崇恭伯的嫡长女。”
  “乱得很,乱得很。”邢峻笑笑不再说什么,心里一时也咬不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也没见过世家贵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倒是他的世面见少了,原来这些贵女也和瘦马没什么差别,不过也罢了,既是有着这么一层,还是稳妥点罢了,拿了东西就跑也不算他亏。
  焕娘不知道在邢峻眼里自己竟以一己之力带得所有贵女败坏了名声,一边跟着裴宜乐走,一边有些不解,尚且还不知道宝藏有多少,邢峻一个人就算拿到了,又如何将东西运出呢?
  再一细思,邢峻在江湖上行走数年,又熟识水路,杀人越货怕是一直没少做,虾有虾路蟹有蟹路,他自然有他自己的门道。
  一路找来,藏宝图最后所示位置其实已经不难找。
  裴宜乐对藏宝图已是烂熟于心,配合着周边山形地貌和植物分布走得并不艰难。
  才一个多时辰之后,就找到了一个布满
  青苔藤蔓,枝桠横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小山洞。
  邢峻一边抽出腰刀干净利落地砍断周边延伸过来的树枝藤蔓,一边道:“真的是这里?也不算隐蔽,竟要花这么长时间来找,别是已经被人搬空了。”
  三人弯腰进入之后,里面倒是稍微开阔一点,能让人直得起腰了,过道也仅容两三人而过。
  举着火折子走到像是山洞腰腹之地,这里还要稍大一些,靠着山壁处放着一个不算小也不算大的箱子,焕娘也能勉强般起。
  邢峻皱了皱眉,问:“找了半天难道就是这玩意儿,也忒不给面子!”
  裴宜乐只道:“往里走估计还有,只是我要歇上一会儿。”
  说着竟不顾阴湿脏泞,顺势靠着山壁就在那箱子旁坐下。
  邢峻还没觉得什么,只是笑了一遍裴宜乐羸弱,便四处踱步巡视起来。
  焕娘却是知道裴宜乐此人的,这样的环境让他席地而坐还不如把他杀了,走山路已是勉强,又怎会故意去惹尘染?
  她走到裴宜乐身边,蹲下身试探着看了他一眼,裴宜乐没有回答她什么,低着头仿佛已是累极,左手修长的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却很难让人察觉。
  焕娘唯恐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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