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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骄-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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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将军朗笑:“性子倒是沉稳,不错。”抱了一会儿后将孩子交给李妈,宋老将军朝屋内看了眼,“昨晚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事。”施正霖送他往外走,“南药在查。”
  “他们也是反了天了,都敢追到这儿来,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宋老将军沉凝着脸,“既然是冲着那孩子来的,就把他送营里来,你这边蓁蓁才生了孩子,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
  “我怀疑那些追他们的人早就在关北门了,这两个月里蓁蓁有带他出门过,被人认出来也说不定。”施正霖摇头,“如果他们把他当做是那个失踪的三王子来追拿,那肯定还会再来,留在这里和去军营都不妥。”
  “那就另外找个地方安顿,再设埋伏,先把人拿下再说。”
  将人送到门口,施正霖目送他上马,回主院后苏锦绣已经睡着了。
  饶是体力不错,熬了一夜也精疲力尽,施正霖留在屋内陪了她一会儿,去了隔壁的书房写信回上都城报喜。
  快中午时,苏锦绣被饿醒了。
  清竹往她后背添了个枕头,将喜鹊煮的粥端过来,苏锦绣闻着味儿更饿了,从她手里接过碗几口就喝完了,抬头问清竹:“就这些?”
  “给你煲着汤呢,我这就去端来。”清竹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碗,“小姐还想吃什么。”
  苏锦绣摇了摇头:“后院怎么样了?”
  “晏少爷住的屋子烧了半间,屋顶塌了得修补,现在暂且安顿在厢房里,姑爷说要另外找住处让他搬过去。”
  苏锦绣想了下:“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你照顾他的,他依赖你,你跟着一块儿过去。”
  “姑爷也这么说。”清竹端来了汤递给她,“我叫李妈把小少爷抱过来。”
  苏锦绣吃饱喝足,精神就好了许多,等下午施正霖回来,进屋时,苏锦绣躺在床上,孩子就在床边的摇篮里,叉开着四肢,睡姿霸道。
  “安排好了?”
  施正霖点点头,在床边坐下。
  “等建昌府那边的人调借过来,就快了。”现在已经是十月,关北门已经是深秋,往年十一月中就开始下雪,这个时段,以前是塔坨族进攻的好时机,如今也是他们打过去的好时机,“央族那些人究竟去做了什么,查到了吗?”
  施正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他们在挖山。”
  “后面的山。”苏锦绣看了无数遍后,对塔坨族的地形了如指掌,前面不可能,唯有环绕着的后方的山,那边有一段夹着低谷,相对而言山比较窄,对比其它的山,挖通更容易些。
  两个人对看了眼,想到了一处去,这是准备留退路了。
  施正霖见她眼光闪闪,嘴角微扬,摸了摸她的头发:“外祖父已经有决策了。”
  针对这件事,宋老将军已经和部下商量出了对策。
  苏锦绣脸一讪,她清楚知道,外祖父征战多年,所拥有的经验远远超过自己,当了解清楚塔坨族的形势后,外祖父和舅舅们很快就能有部署。
  但她就是心痒痒,很想参与进去。
  可现在她刚生下孩子,还在坐月子,别说是去营帐里一块儿讨论了,就是这门都出不去。
  于是,施正霖感受到了来自她的怨念。
  施正霖垂头,苏锦绣将视线撇到了一旁。
  “坐月子不能生闷气的。”施正霖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他们商量了什么,我回来就告诉你。”
  半响,床帏内传来闷闷的哼声:“这还差不多。”
  施正霖笑了,她对这些的酷爱,就如他当初看书时的不能自拔,她这般,倒是忍的辛苦:“南药去查偷袭的事了,看样子那边派了不少人过来。”
  苏锦绣转过头,对于这件事始终存着疑惑:“就算是如你所说,在外面看到了晏祟,要下杀手的话,抛点火油这也太儿戏了,屋子就这么大,府里也有人,很快就能发现动静把人救出来。”
  “也许就是为了引起恐慌。”施正霖和南药大致测量出了浇火油的位置,如果真的要取人性命,起码外面得堆柴火,也浇上一圈,把火引到屋子内才可能致死,但他们只在屋顶的一侧发现了火油,就如苏锦绣所说,这样杀人未免儿戏。
  “你是说,引起我们恐慌,把晏祟安排到别的地方去。”苏锦绣想了想,按着常人的思维的确应该如此,这边有危险,那就换一个地方藏起来,毕竟晏祟之前一路都在遭追杀。
  “这里难动手,军营离这儿也不远,府里又有这么多人守着,如果真是冲晏祟的性命而来,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苏锦绣明白了他的意图:“那多备些人手,要真是和那失踪的三王子有关,依晏黎的性子,他肯定是要赶尽杀绝的。”
  “嗯。”施正霖听她分析着,半响赞同,“那边由南药看着,不会有问题。”
  苏锦绣微瘪嘴,前世她怎么没发现,这南药还真是哪里缺人去哪里,虽说挂着的是闲差,那这也太自由了些,有些事施正霖不方便出面的,他都能去。
  “怎么了?”
  苏锦绣轻啧了声:“说起南药,他就没想要成亲?他爹娘就不急?”话说和四哥一样风流倜傥的季璟琛都要娶亲了,他们几个走的近的,似乎就剩下南药一个人了。
  “这也是他不愿意回去曲蟮的原因之一,其实他家中早就为他安排好了婚事。”
  苏锦绣一愣,之前没听他提起过。
  施正霖性子如此,讲故事也是十分周正,没带多少感情因素,简洁明了的提了南药家中的事。
  像曲家这样祖上底蕴深厚,祖上庇荫的大家族,规矩和皇家旗鼓相当,甚至更多,南药不想留在家中一来是不愿意继承家业,二来是不愿意接受家中安排娶妻生子。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娶一个家族相中的妻子,自然能更好的扶持家业,要想更好的发展家族继承家业,那就要娶一个贤内助。
  “他就算两者都不选,来上都城中也会遇到心仪的女子啊。”苏锦绣一顿,看向施正霖,不对,南药有心仪的女子么?
  施正霖摇头:“从未见过他和别的女子走的近一些。”
  也就那刹那,苏锦绣猛然响起周采薇那次扭扭捏捏和自己说的话,难道南药他…不喜欢女人。
  苏锦绣追问:“你们认识这么久,他真的没有青睐过别的姑娘?”
  施正霖轻笑,这都开始操心起别人的终身大事了,但还是很认真的想了下苏锦绣的问题:“青睐说不上,他倒是夸过别人。”
  苏锦绣来了兴致:“他都夸了谁?”
  施正霖看她,苏锦绣眨了眨眼:“夸我?”
  “嗯,不止一次。”
  “那他肯定是崇拜我,我能打。”南药夸她的话她当面也听到过,“我说的不是这种夸,是男女之间的,比如夸她人美啊。”
  施正霖笑了:“过去季璟琛常邀他去艺楼听曲,他也夸过那边的清伶女子才情颇高。”
  苏锦绣瞪他,这是能娶回家做正妻的么。
  施正霖想了下:“他提起过靖西王府的小郡主,说她是个有趣的人。”
  “就这些?”
  施正霖揉了揉她的手:“替他操心这些做什么,他还说他不成亲。”
  往回去想,至少在苏锦绣前世活的那二十二年里,南药确实没有成亲。
  夫妻俩又说了些事,天色微暗,苏锦绣挺了半日好精神,这会儿又有些困,便早早睡下了。
  ……
  月子里的日子总是很无聊,苏锦绣没什么事可做,不能长时间看书也不能出去,感觉自己闲的头上都要长草了,可李妈看她看的很紧,苏锦绣只能老实呆着。
  这么一天天掰着数,到了十月末也才过去大半个月,日子还没到,搬出去的晏祟那儿也没什么动静,倒是那边军营内,从建昌府调拨过来的人倒是来了。
  几天之后,眼看着出月子的日子越来越近,李妈她们开始准备小少爷的满月宴。


第171章 可用之材
  因为是在关北门; 博哥儿的满月宴操办的很简单,就摆了几桌; 邀请了军营里一些叔叔伯伯亲眷,加上南药他们,拢共也就坐了三桌。
  好不容易得以解放的苏锦绣; 哪还愿意留在屋里,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出来,苏锦绣在南药那桌见到了个熟人; 周令瑜。
  最初只听施正霖说起过; 建昌府那儿派来的人中有周家人,也没往别处想; 看到周令瑜后苏锦绣先是一愣; 转头看施正霖:“你邀请的?”
  施正霖嗯了声:“他代表周将军过来的。”
  苏锦绣遂点了点头,转念一向,这不对啊,今天来的都是外祖父一些属下和亲眷; 除了南药之外,别人可都没邀请; 周令瑜要是代表周将军过来; 那今天摆的就不止这几桌了。
  走过去时; 宋老将军这桌正喝着酒,苏锦绣扭头就看到周令瑜在看她,正要打招呼,施正霖抱着博哥儿也转过身来; 率她之前道:“多谢周副将今日前来。”
  施正霖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微扶着苏锦绣的腰,一家三口站在那儿,俨然是一幅美眷。
  可到了有些人眼里却不是这番滋味了,周令瑜起身,手里还端着酒,他看着苏锦绣,视线又落到施正霖怀里的孩子,最后轻抬了下酒杯,语气微淡:“恭喜。”
  施正霖微颔首,扶着苏锦绣的腰用了两分力,往她这儿靠近,低声:“外面风大,你和博儿先进去。”
  虽是低声,旁人也听见了,周令瑜眼神微闪,看着苏锦绣抱着孩子离开,半响收了回来,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
  下午宴会散时,周令瑜喝的有点多,回去时由人搀扶着。
  施正霖送完最后一个客人,站在府邸门口。
  “杀人于无形。”
  身后传来轻叹声,南药走了过来,站到他身旁,啧了声:“你这招,颇有些狠。”
  孩子在这儿出生,回去之后周岁礼时肯定会大操办,到时候才会发帖子去周家,在这儿明明可以不邀请的,偏就送了帖,而这周副将还不好拒绝,来了之后瞧别人一家三口温馨和睦,岂不扎心。
  南药虽然没亲眼看到那日陈王府发生的事,却也能猜及一二,再看今日子凛的做法,还真应了那句话,这情爱中啊,可没什么道理讲的,幼稚起来怕是连自己都想不到。
  施正霖淡淡道:“今天的酒是有些烈。”
  南药笑了,意有所指:“难怪喝倒了这么多人。”
  正说时,府外匆匆有人赶来,见到南药后沉声禀报:“大人,有发现。”
  …
  当天晚上,在晏祟所住的地方,抓到了偷袭的黑衣人。
  距离上次府中走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最初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几天前,看守在住处附近的人发现有人跟踪埋伏。
  南药让他们按兵不动,等着他们动手之后再抓人,挑着这边满月宴的时候,这些人包围了屋舍,想要直接将人杀死在屋舍内。
  苏锦绣跟着施正霖赶过去看,死了的黑衣人都已经被抬到院子里,加上抓获的,十几个人杀一个孩子,真可谓大手笔。
  就算是之前一路在逃,见到这样的场面,晏祟还是吓的不轻,苏锦绣让清竹带他进屋,转头问南药:“审问过了?”
  “审问了,不过审问出来的结果有些意外。”抓获的几个人送到军营里的审讯后,其中一个招的很快,“他说他是受了王后的命令来追杀叛党。”
  苏锦绣微怔:“王后?”越骆国如今的王后不就是娉婷郡主么。
  “这不奇怪。”施正霖倒是看的很淡然,“这三王子是越骆先王嫡出,算起来应该是正统,大王子死后越骆国内有很多人支持三王子,他活着就是个隐患,晏黎肯定要除掉他,娉婷郡主嫁去越骆国,现在是越骆王后,自然要为国王着想。”
  话听起来有些冷血,但不无道理。
  苏锦绣想到了一点:“去年暴乱时他们就逃出来了,那时候娉婷郡主还没嫁过去。”
  南药下了个判断:“那就说明她如今在越骆国十分说的上话。”这样的事都交给她来办,这位远嫁而去的郡主,在越骆国过的是十分的不错。
  安静了会儿,南药又道:“不论如何,那都是他们的事。”
  皇上派人帮晏黎平定了越骆国的内乱,变相的就是支持晏黎做国王,郡主都嫁去越骆和亲了,不说暗地里,起码明面上大魏的立场很明确。
  新王登基,铲除威胁对象,镇压反对之声,这些别人都不能去说什么,包括追杀在逃的三王子,身为朝廷官员的施正霖和南药更不适合插手这件事。
  可人都救下了,再要袖手旁观,苏锦绣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晏祟不是真正的三王子:“这次不成还会有下次,把他送去西平府,对外就说逃走了,免得他们知道是我们救的,还要问我们要人。”
  施正霖同意这个办法:“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他已经被人带走。”
  只要人不在这儿,什么理由都能搪塞,救的时候可不知道什么身份,南药点点头,很快就安排了人,连夜将晏祟送出关北门。
  ……
  关北门的天是越来越冷,到了初五六时霜冻降临,打开门外面都是霜蒙蒙一片,这是关北门这儿下雪的征兆。
  这天早上起来,苏锦绣得知四哥到了,半个时辰后抵达军营,她见到了林牧。
  在知道塔坨族的意图之后,苏锦绣就修书回了上都城,让风掌柜帮忙把林牧带过来,正好四哥负责运送粮草,就将他一块儿带了过来。
  在营帐外和四哥寒暄了一会儿后,苏锦绣掀开帐子,林牧坐在轮椅上,正抬头看挂在墙上的地图,见她进来,神色未动。
  苏锦绣拿起一枚小旗子,插在沙地图中堡垒后方的小道上,林牧挪了视线到沙地图上,半响,声音沉沉:“这两年你送去这么多书,目的就是这个?”
  最初林牧以为,她留他性命下来是为了要得知郡主的事,后来就有些摸不透她的目的,找大夫给他看病,派人送了不少书过去,又有长达一年的时间没有去看他,忽然的,又叫人把他带到了关北门这儿。
  苏锦绣伸手,在那小道上挖了挖,挖深了之后退了步,转身看挂在墙上的地图,看了会儿又转过身:“能翻那些书,看来你的手好了很多。”
  营帐内安静片刻,林牧开口:“施夫人。”
  “我记得我交给你的书中,有一册阵法讲解,你在胶安拜师学艺十年,不会只学了拳脚功夫吧。”
  苏锦绣说罢,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却是肯定。
  他在胶安那十年,学的不止是拳脚功夫,师兄弟几个各有所长,他那时一心想要学好武艺将来可以保护郡主,师傅说他太过于急功近利,曾让他研习兵阵,用来静心。
  几年下来,他功夫长进很快,兵阵也研习的不错,只是他没想过要领兵打仗,也就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这个,她如何得知。
  “塔坨族与大魏交战多年,不止是关北一带,漠北许多部族都因此民不聊生,你曾有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这些人比你小的时候还要惨,他们还要面临苦役和折磨。因为塔坨族的扩张吞并,关外许多部族处在水声火热中,并且很快就要危急到大魏,你所看到的这地图,就是如今的塔坨族,比起几年前,扩充数倍,如今这周边已经没有什么部族存在了,即便是有,也都是被迫附庸。”
  林牧怎么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大魏要攻打塔坨族。”
  “没错。”
  “我没打过仗。”
  苏锦绣快人快语,干脆的很:“四哥对兵阵研习颇深,既然你擅长这个,就留在四哥身边帮忙。”
  林牧看着她,猜测是一回事,听她亲口说出来,真的有些诧异,她把他从崖底救上来做了这么多,竟还要让他留在宋大人身边出谋划策:“你就不怕我做什么不利的事。”
  “怎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给你的郡主报恩?”
  对上她那满是笑意的脸,林牧忽然就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样一个女子,他们的关系即便算不上死敌,却也仇怨颇深,她险些命丧他手,而他现在武功全失,无法站立,仅仅是手能动,也是拜她所赐。
  “你习武多年,难道就只有保护娉婷郡主一个坚持?”苏锦绣把玩着手里的小旗子,“你的师兄弟们之后都各奔前程,他们虽然没有入仕,却各有贡献,那么你呢。”
  林牧眼神微茫,恍惚了一下,在看苏锦绣送来的那些书时,他的确想到了很多。
  十年学艺,怎么会没有抱负。
  而他疑惑的,正是苏锦绣清楚不过的,他有抱负,抱负还不小,当年娉婷郡主让他留在施正霖身边,目的是不纯,却帮施正霖解过不少次的危难,施正霖那样脾气的人,不止一次夸过他。
  但他对任何的提拔都没兴趣,当时先皇已经过时,他是先皇赐下来的侍卫,施正霖也就没有勉强他。
  后来施正霖让他陪她去关北门,那一年半里,与塔坨族大大小小的对阵中,他逐渐显露了他在兵阵上的天赋,和四哥不一样的是,四哥擅长布阵,林牧擅长破阵。
  他的功夫又在四哥和她之上,那段时间,他们配合的很好。
  苏锦绣是恨他,所以她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废了他一身好武功,但他这命得留着,不论是针对季舒窈,还是让他和四哥配合,他都大有用处。
  林牧看着她,眼神复杂:“你相信我?”
  “凭借着轮椅你能去哪里,这里是军营,难道你除了听命于娉婷郡主,还通敌叛国?”苏锦绣语气淡了几分,“你是大魏人。”
  而对林牧而言,这情绪就更复杂了,他可不知道什么前世来龙去脉,只因着现在苏锦绣这一份信任,就够让他不平静的了。
  苏锦绣没再说什么,留他一个人在营帐内,走了出去。
  宋司杰在外面等着她。
  “按着你书信里的意思,来的路上我提起过,听他所说,倒是有些本事。”
  “四哥说有些本事,那他就真的是有本事了。”苏锦绣笑了笑,“他行动不便,你又是在后方的,让他帮你正好。”
  “你这丫头,竟找了他,你可真够宽容的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他。”
  两个人走上小坡,迎风,似有小雨,打在脸上冰凉凉的像是结了冰粒子,苏锦绣朝远处的城墙看去:“你有一身好武艺,在杀人未果后被人挑断手脚筋,最后落的只有双手能动,从此武功全废,再不能提剑,而救你的那个人正是那个你没杀死,还对你动手的人,你却还要对他感恩戴德,感激他以德报怨,你感想如何?”
  宋司杰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怎么会觉得这丫头是个宽容的人,她那性子,哪会让自己吃亏。
  苏锦绣抬手,冰冷的雨水打在手心里,真像是融化了的冰水,她轻轻呵了一口气:“再者,季舒窈都没死,他怎么能死。”
  ……
  十一月中,关北门飘扬起了大雪,短短几天内就覆盖了关内外。
  关北军营内的动静多少引起了塔坨族一些注意,建昌府那儿大队人马过来的阵仗是掩埋不过去的,纵使这边运送粮草的事他们不知道,但关内一下聚集了这么多兵力,拓英得知消息后很快就生了警惕。
  既然建昌府那儿派人过来瞒不住,就在大雪降临的第四天,宋老将军就借训兵的理由,将军队集结在了塔坨族外五十里处,驻扎,趁着冬天操练兵马。
  塔坨族内很快也集结了兵力,就在宋家军的正前方,山外驻扎,时刻警惕他们有所动作。
  如此僵持了有七八日,拓英那儿每天的回报都是宋家军在训兵,宋家军派了队伍上山去训兵这样的消息,五十里外驻扎的点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他们这么大的阵仗,就只是为了操练士兵。


第172章 大战在即
  又过去了七八日; 眼看着已经十二月初,驻扎五十里外的宋家军还在训兵; 清晨出操,带着新来的周家军一起,那操练时的口号声; 在空阔的环境里响彻,十分的洪亮。
  埋伏在附近的塔坨人,每天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有时这些训练的士兵还会往前走十里; 当他们戒备时又回去了。
  时间一久,再从容淡定的; 也让这阵仗搅的心神不宁。
  入夜时; 塔坨族内灯火通明,三道城墙内气氛各不相同,最外面的那些俘虏觉得最近的活更重了,原本他们能够轮休十来天再去干活; 从十天前开始,五天更替一回; 没日没夜的凿石开山; 又因为现在天寒地冻; 不少人都冻伤了,累晕当场的人都不在少数,还有人一病不起的,满是哀叹。
  而防守最为严密的城墙内; 有两层楼高的大门内,一个个高柱子顶起来的火盆烧的猛烈,一旁用于支撑屋子的圆柱子上挂满了兽骨,四周的墙上还挂有兽皮和武器,正中心的高座上一张虎皮作椅,上方还有一只兽头,狰狞可怕,四处都彰显着粗狂和野蛮。
  空气里泛着一股并不好闻的气味,这偌大的屋内气氛也有些紧张,一个身穿兽皮甲衣的魁梧男子站在那儿,腰间别着一柄阔刀,在他身前站着的人也都和他差不多,用大魏人来作对比,这些人要高大威猛许多。
  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半刻钟前听了禀报后,为首的男子脸上神色甚至有些凝重。
  其中一个耐不住,开口说话:“将军,他们到了四十里外了!”
  安静了片刻,另一个粗声粗气道:“打就打!还怕了他们不成,我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要不来我们也要去!”
  又是一阵安静,站在一旁样貌相较于他们略清秀些的男子开口:“后面尚未挖通,现在不宜开战。”
  吭的一声,重锤落地:“咱们打出去,有什么不宜的,这宋老贼把兵力都集结在外,根本不是操练,咱们就迎上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直捣黄龙,拿下关北门!”
  “就是啊,将军,我们打上去!”
  站在那儿的人一直没做声,半响,他转头问面貌清秀的男子:“还需要多久挖通?”
  “再有半个月。”
  拓英沉吟片刻:“派些弟兄们去帮忙,十天之内,挖通他。”
  “将军,要不再出去带些人回来。”
  “不可,万一这些人中混入了他们的人。”拓英抬手,“给他们送些肉去,别再死人了。”
  屋子内的人很快都走了出去,仅留下拓英和那男子,半响,拓英开口问:“克扎,依你看,他们这次是什么意思。”
  “建昌府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肯定不是操练士兵这么简单。”
  “我塔坨攻打关北门这么多年,看来这一回那宋众庭是忍不住了。”拓英摸了摸腰间的阔刀,对两年前的事依旧耿耿于怀,那次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驱兽族那几百头的哧兽就能攻破关北门,宋众庭那老头子早就该死了,怎么还能活到现在,“那件事可有眉目?”
  “那大祭司死之前一直说是大魏人,几个年轻人冒充我们进的驱兽族,其中还有几名女子。”克扎说了一半顿了下,“应该也是这些人帮牧仁他们治好了病,迁移回岷山。”
  大魏很防范他们,他们派出去的人也只能在关北门周边查,很难深入进去,更别说去都城附近,以前还有定北王会暗中帮忙,现在十分困难,而那些能混入驱兽族的几个人,最后还顺利脱身,来历肯定不简单。
  “尽快把山挖通。”拓英沉声吩咐,“城内的高度戒备,一旦发现有人闯入,格杀勿论。”
  “是!”
  ……
  夜越深,大雪不止,塔坨族外周边的山上,黑漆漆的环境下能见度很低。
  这边许多地方都有人驻守,没有遮蔽物,点火就会被发现,在这连月光都没有的晚上,大雪之中,隐隐有数道黑影在移动。
  但这是极近的距离才看得到,雪下的大时,就算是几步远,那也得看仔细些才能辨清楚。
  就在这时辰,一处驻守的点内,几个塔坨人围着个火堆取暖,架子上还烤着几只白天抓来的雪兔子,忽然瞭望塔的后方传来了动静,其中两个人站了起来,拿起武器朝瞭望塔后面走去,几乎是转瞬的速度,他们被人捂住嘴,一刀毙命。
  留在那儿取暖的两个人见人迟迟不来,起了疑心,抬头朝瞭望塔上的人看去,正要喊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却看到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死的,趴在瞭望塔的栏杆上,早就没了声息。
  “有埋伏!”他们的反应也是极快,当即从怀里拿出哨子要吹,火堆旁的帐篷后面迅速飞出绳子,直接套住了他们的脖子将人往后拖,那哨声没来得及出口他们就倒在地上了,绳子一抽,呼吸都成困难,很快一柄匕首解决了他们的性命。
  半刻钟后,代替他们的人已经换上他们的衣服,清理了现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架子上的兔肉都还烤着,滋滋的冒着油星。
  这一晚,悄无声息的,还有一处也遭此更替。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山上来和他们换班。
  守夜的人浑身穿的厚实,脸上都蒙了布用来挡雪,还戴着厚厚的帽子,交换了换班的牌子之后简单说了几句话,谁也没有被认出来,跟随下山之后,这些人成功的混入了城门。
  进入城门后,前一夜守夜过的人需要前去登记,十来个人中的七个趁机分散开去,其中三个则是跟着人群前去登记,根据搜出来的牌子记上后,这人就可以休息一天,隔天还要上山去换班。
  几天之后,如法炮制又混入了一些人。
  这时塔坨族后山那儿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山外驻扎的宋家军又往前驻扎了二十里。
  拓英决定亲自到前方阵营去,照这情形就是免不了一战。
  在他看来,塔坨人攻打关北门,是从未输过的,他们亏在人少,亏在武器短缺,但这些如今都不是问题。
  打仗,塔坨人从没有在怕的。
  只要能将这些人引到山里,困兽之斗,有何可惧。
  拓英很快下令,分出一部分人前去关北门,要快他们一步,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腊月初八这天入夜,正当派出去的塔坨人抵达关北门外。
  塔坨族外的山上,大批驻守的人被杀,悄无声息的替换下了这些人后,埋伏在山下的人快速的上了山,集结在了山内的城门附近。
  第二天一早,一声巨响,震的山外驻扎的营地都跟着抖了抖。
  看到声音是来自山内,拓英心中顿生不妙,一个时辰后他就得知了一道城门被攻破的消息,昨夜数千大魏兵埋伏在城门外,第二天一早和已经混入的大魏兵里应外合,攻入城内,还炸了两座武器库。
  紧接着便是十几里外传来的号角声。
  ……
  塔坨族内乱了,先是爆炸声引起的雪崩,将即将挖通的山整个儿掩埋了起来,武器库被炸后,二道城门内的塔坨族人有些乱,攻进来的兵很快就集结到了二道城门外,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挡剑的护盾,人藏于后面,不断的朝城门口拥,将炸药堆积在了城门口。
  很快,远处的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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