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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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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璟辞没有回答,想了一宿,想明白了,心里边就不怎么难受了,“恩,对了,今早把所有人都叫到榭水阁来,说我有事儿要请大家帮忙!”
昨天走前,萧珂缮说的话她还记得,东西是她分出去的,自然得由她拿回来。
萧珂缮那句话说得大声,守在屋外的夏苏也听到了,她不建议俞璟辞这么做。
“主子,要不您跟太子好好说说,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不仅俞璟辞的颜面扫地,俞璟辞在府里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无甚,我自有办法,你给太子妃说一声,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就不过去请安了!”
榭水阁发生的事儿,萧珂缮醒来听海树说了,海树注意到他没说一个字,自家太子的脸色就黑一分,最后,他都不敢抬头了。。。。。。
“还真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儿,太子妃她们就答应了?”
海树小心回答道,“怎么不答应?俞侧妃允诺她们每年一人四盒遮瑕膏!”萧珂缮送的东西虽然好看,可比起脸蛋,女子更是喜欢后者!
也是,再丑的脸即便有再多的绫罗绸缎珠花玉器都装饰不来。
“四盒遮瑕膏?俞公府的家她倒是败得坦然!”遮瑕膏铺子是俞公府的产业,萧珂缮手里边的人早就打听清楚了,可遮瑕膏是铺子的吸金法宝,一下子给了太子府的女眷,也就俞璟辞败家了。
今天是皇上设宴宴请文武百官的日子,眯了一个时辰萧珂缮就醒了,听完海树说的话就见海陵走了进来,“殿下,夏苏姑娘来了,说是来送还东西!”
萧珂缮慢悠悠洗漱完才去了正堂,夏苏一见他就命婆子们把箱子放下,朝他道“殿下,娘娘让把您的东西捎来,说别误了您的时辰,单子昨日娘娘拟了份,您对照着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奴婢也好回去交差!”
夏苏对萧珂缮仍旧如往常般,说不上冷淡,谄媚更是谈不上。
萧珂缮给海树递了个眼色,海树急忙打开箱子,里面规整得整整齐齐,海树照着一点,朝萧珂缮点了点头,示意没有任何问题。
萧珂缮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摆了摆手,“你家娘娘做得好,有赏!”
“谢殿下!”夏苏仍不卑不亢,带着几个婆子走了!
萧珂缮觉得为何夏苏待在榭水阁的时间多了,冷冰冰的性子,不如山楂活泼,不如禾津诡计多,一点都不讨人喜。
“殿下,你瞧着这些箱子。。。。。。”
“搬去书房,锁了!”
萧珂缮扫过那些箱子,不奈的偏开头。
晌午一过,就要去宫里边了,沈梓姝心里不爽得紧,偏是太子送出的礼,怎的又要收回去,若不是奶妈劝着,她定要扣下那些礼,她才是堂堂太子妃,被俞璟辞一来一回折腾,她的威压何在?
见她双眼无神,嬷嬷就知道她又走进死胡同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主子何苦计较这一次?没看到其他人一听这话都变了脸色吗?依老奴看来,定是太子爷不满侧妃把他的东西送了人才要下了她面子让她收回去,您瞧着吧,往后啊,她在府里怕是抬不起头来了!”
送出去的东西收回去,不是落了没脸吗?
沈梓姝的脸瞬间恢复的笑,“奶妈说的是,以后她的东西大家都要防着是不是还要被收回去,哪还有威信可言?”
萧珂缮到了门口,进宫的马车排起了长龙,既是宴请文武百官,带家眷是自然的,皇上兴致一高,让太子妃有品阶没品阶的一并去,见见家人也是好的!
故而,俞璟辞习惯性找向车头挂着石榴的马车石,费了一番功夫。
“殿下可是要跟俞侧妃一同进宫?”海树问的一同自然是坐同一辆马车。
此时,还没有人出来,马车前只站着车夫,萧珂缮要是现在上车不会被发现。
萧珂缮犹豫了会儿,摇了摇头,走到了最前边沈梓姝的马车前,一脚踏了上去。
沈梓姝携着一众人出来就见海树站在她马车旁,态度谦卑的垂着头,压制住心底的欢喜朝她们挥手道,“大家都上马车吧!”
海树抬起头,见俞璟辞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其素若何,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缎衣裙,外罩了层玉兰叶纱衣,好似玉兰花开,香气若有若无扑鼻的飘渺,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摇动,仿若山间铃铛一过,漫山遍野鲜花盛开。
他自知越矩了,垂下头,心里不解,今日的俞侧妃,气质好则好,可太冷清了些!
进了宫太子便跟沈梓姝分开了,他一拐角去了紫宸宫,见没人了,海树心里边犹豫着要不要跟萧珂缮说说今日的俞侧妃,一想问题步子就慢了下来。
萧珂缮低头斜了他两眼他都没发觉,“怎么心不在焉?”
“殿下,奴才知错了。。。。。。”海树急忙认错,心里边纠结着要不要说。
“怎么回事?”萧珂缮对海树的了解超过了他本人,好比现在,海树心里边一纠结腿就会不自主往外弯,形容罗圈腿,这点,海树怕是一直没注意。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海树哪还敢纠结?“奴才在府外见着俞侧妃了,总觉得她今日比往常美了!”
萧珂缮眉间微蹙,下边一抿,他知道,海树绝对不只赞扬而已,“美则美,可气质瞧着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俞璟辞对谁都淡淡的,嘴角挂着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今日的她,更多给人感觉如兰花般高贵清冷不可靠近,这气质,跟自家殿下的倒像,冷清清的。
萧珂缮微蹙的眉送了下来,转过身,斥道,“闲得琢磨有的没的,不如我派你去边关为百姓做些实事?”
“饶命啊,殿下!”海树对军营恐惧着呢,他才不想去边关。
郑霜难得进宫,见着俞璟辞就把怀里的儿子往前一举,得意的看着俞璟辞,“安哥儿,快,给娘娘请安,娘娘给你封个大红包!”
俞璟辞失笑,进了太子府,要出府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故而安哥儿的抓周她也只是让夏苏跑了一趟,此时见着安哥儿,她一片温柔,伸手捏了捏安哥儿胖嘟嘟的小脸,“姨没有准备红包,不过倒是有好玩的!”
说完,从荷包里取下一个铃铛,“你听听,可喜欢?”
安哥儿一岁零几个月了,正是好动的时候,一把抓过俞璟辞给的铃铛,作揖后,挣扎着要站在地上,晃着手里的铃铛,姨姨叫着。
郑霜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你啊笨死了,娘娘是没准备礼物,随便拿个东西糊弄你呢!”不过仍小心扶着安哥儿的手,跟在他身上,一步一步走着。
俞璟辞蹲下身,嗔了郑霜一眼,“有你这么当娘的?没听安哥儿叫我姨呢,这个礼物还真是安哥儿准备的,走前我担心忘记了才拴在荷包上边的!”
两人好些日子没见面了,郑霜把儿子放到婆婆那里,对俞璟辞道,“宫宴要晚上开始,我们走走吧,好些日子没见,怪想你!”
俞璟辞鼻子一酸,恩了声。
李夫人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逗起了怀里不安分的安哥儿,“咱安哥儿眼光就是好,一声姨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呢!”
郑霜过得滋润,婆婆待她好,家里边的下人也不敢欺负她,故而她说话越来越没分寸,直接问起了俞璟辞,“辞姐儿,你告诉我,上次我给你说的法子你用了没,要是用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她说的那些法子俞璟辞羞于启齿,倪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郑霜拉下脸,“你倒是快用啊,听说太子很多时候都歇在你屋里,别是只顾着享受给忘记了?”
知道她越说越没正形了,“孩子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急什么!”
郑霜对这句话不以为然,不过见俞璟辞脸色不太好,她识趣的没有多问,说了些安哥儿的趣事,很快,俞璟辞脸色好了起来,她倒是羡慕郑霜,在娘家就被人宠着,嫁了人也是。
两人说了会说,俞璟辞还要去找邱氏,走到花园时,许多女眷见着她都偏开了眼,只用余光偷偷打量她,俞璟辞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儿,郑霜看不过,拉了拉俞璟辞袖子,“辞姐儿,别在意,她们是看你受宠,心里边嫉妒呢!”
俞璟辞回以一个笑,走到邱氏身旁,邱氏一脸凝重,见着她即红了眼,当着人多,倒也没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儿来,只哑着声音说“你倒好,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连母亲都不告诉了!”
☆、第79章 纳通房姨娘
俞璟辞轻轻一笑,全然不在意周围投过来的视线,握住邱氏的手,安慰道,“母亲,女儿心中有分寸,真遇着事儿了哪会不给母亲说?”
邱氏心疼俞璟辞,可有人在,俞璟辞又这么说,她若哭哭啼啼真就悲春伤秋不知所谓了。
正逗弄皇孙的皇后听着下人禀了此事,她视线扫过安安稳稳坐在眼前的韩侧妃,不由得点了点头,上次还觉得俞璟辞好,可总归被俞公府宠坏了,行事冲动,又打量萧珂缮两眼,问道“刚才说俞侧妃擅自做主把你从南边抬回来的礼物分给其他人,你不高兴让她给收回来?”
前者是事实,后者则是皇后依着萧珂缮性子猜测而来,没等萧珂缮回答她转向韩侧妃,是越看越满意,“你这丫头,她让你还你就真还回去?”
韩侧妃听后看了萧珂缮一眼,谦和有度道,“她应该也没料到太子会发火,当时坐在院子里,看着她脸色很不好。。。。。。”
皇后叹了口气,对萧珂缮道,“还是朝哥儿母妃心善,后宅里的女子哪个是好相与的,瞧着吧,明日参你的折子就会一本接一本了!”
萧珂缮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俞公府要参奏他,他无所谓,况且,他也是给俞璟辞一个警醒,不体会他的苦心不珍惜他的画作,别想过安生的日子,可想到她被一群人指指点点的情景,心里边像被石头堵了似的,不上不下。
用膳时,俞璟辞见着只韩侧妃坐在了皇后身侧,太子妃跟着国公夫人坐在了旁桌,俞璟辞也不上前自讨没趣,挨着邱氏坐了下来,问周氏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现在整日都待在院子里,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你大哥问过大夫,说要多走走,不然生孩子那会有得她受!”邱氏也是生养过几个孩子的人了,她也没遇到过周氏那样的情况,“我怀你大哥那会,你爹一下衙就陪着我到处转,生你大哥也不觉得辛苦,倒是怀着你那会,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吃了饭不想动,整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跟你大嫂的情况差不多,产婆说你听话,很快就出来了。。。。。。”
俞璟辞没听邱氏讲过这些,不过她听出了其中关键,她生下来若邱氏还有力气,话就不该是从产婆嘴里说出来。
“那你让大哥陪大嫂多走走!”俞璟辞一说完想到俞墨阳不同于俞清远,以前的俞清远不是老爷子心目中的世子人选,对他要求不会很严格,可俞墨阳则不同,他是以后俞公府的未来,儿女情长的时间都花在了别处。
感慨周氏的不容易,而一旁准备给亲家母打招呼的周老夫人听着这话,褶皱的脸堆起了笑,以往总听女儿说在婆家过得如何好她总认为女儿报喜不报忧,此刻听女儿小姑子话里话外都是关心她女儿这个大嫂,她心里边对俞府又高看了一眼。
俞璟辞无意瞄到邱氏身后站了个人,周老夫人已经快五十岁了,已为祖母的她对周氏不是一般的溺爱,老来得女,喜悦难以言表,宠爱自是要多些。
俞璟辞起身朝老夫人盈盈行礼,“老夫人好!”
周老夫人眸中带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了,拉过俞璟辞的手顺势取下手腕上的镯子,“老身怎敢担待,听雯雯说她小姑子讨人欢喜,今日听你替她着想的一番话,可见你两真的处得好!”
以往周老夫人也见过俞璟辞,不过两人关系可没现在这么热络。看着滑到手腕上的玉镯,俞璟辞不敢推辞,盈盈一笑,“谢谢老夫人了!”
邱氏叫了声亲家母,三人说着话坐了一桌,还有周氏的几个嫂嫂,周老夫人年纪大了,家里边的事儿都交给了周氏大嫂辛氏打理。
辛氏看着俞璟辞,不由得想到刚才听来的话,有心在俞璟辞跟前露个脸,“俞家妹子,那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儿。。。。。。”
还没说完就收到自家婆婆呵斥的目光,辛氏一顿,心里气周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她脸面,虽然周府大小事都她管着,可真正做主的还是周老夫人。
就是因为周老夫人晚年得女,让儿子低了周雯雯一等,她的儿子是周府嫡长孙,凭什么不如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珍贵?
辛氏多年媳妇熬成婆,对周氏心里边嫉恨着呢!
俞璟辞当没听到辛氏的话,专心听邱氏和周老夫人说着周氏生孩子后的事儿,周老夫人有试探邱氏周氏坐月子时要不要给她大哥抬个通房姨娘!
俞璟辞心里边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周老夫人才是周氏的婆婆呢,邱氏的态度倒是坚决,“亲家母,墨阳那孩子平日忙得很,哪有心思花在那些上边,何况有了孩子,更不会了。。。。。。”
邱氏也不懂,周老夫人好像巴不得他儿子有个通房姨娘似的,当初她也找周老夫人说过了,目前她对周氏这个儿媳妇很满意,而且,她也是媳妇过来的,周氏心里边的想法或多或少也清楚,偏赵老夫人热心得很。
初听周老夫人提起通房,辛氏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
饭后,皇上乏了先走了,皇后要逗小皇孙也没心思待,女眷们极有眼色的请辞了,来的时候太子府马车排起了长龙,回去时却是少了好几辆,俞璟辞扫了一眼,就着山楂的手上了车。
她觉得宫里边肯定有事儿发生了,昨日贤妃还好好的,今日却没见到她人影。
“山楂,怎么不见贤妃和长乐公主?”长乐公主早已到了嫁人的年纪,贤妃就是不为着她也该为长乐多出来走走,更何况还是给萧珂缮准备的庆功宴。
山楂一副你终于问我的神情,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奴婢听说七皇子从昨夜就发烧不退,贤妃抱怨是今日的宫宴冲撞了七皇子,请了批道士今日做法呢!”
山楂一进宫就靠着小道在俞璟辞跟前邀功呢,“长乐公主本要来被贤妃训斥了一通,最后关在了寝宫里,贤妃今日火气不好着呢,给贤妃送饭的丫鬟回来时脸上带着伤!”
俞璟辞疑惑,七皇子怎的突然就发烧了?
山楂不打扰俞璟辞想事儿,得了俞璟辞扔过来的糕点,她满心欢喜的咬了口,还是夏苏手艺好,比宫里的饭菜好吃多了!
半夜,俞璟辞被肚子痛醒了,低头看着被褥上的腥红,她托着肚子叫了声夏苏。
她的小日子一直准,这两日也是因为心中有事儿被忘了,夏苏进屋,把屋里的等全点着了,发现俞璟辞痛苦的坐在床边,她心下了然,朝外叫道,“禾宛,去厨房把生姜红糖水端来!”
俞璟辞小日子前后,她都备着。
扶起俞璟辞,床上的腥红在晕红的光下越发显眼,她把俞璟辞扶到软榻边,“主子,您撑一会!”
出门端来热水,俞璟辞去偏房处理好了,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夏苏一惊,“主子,喝了茶您再躺着!”
俞璟辞咬着牙,喝水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喝完她就躺在了床上。
之后,她只感觉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身上出了许多汗,可她肚子太痛了,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禾宛一直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担忧的看着夏苏,“主子这次怎么这么痛?”
俞璟辞极少肚子痛,夏苏心里边想是不是因为断药,身子一下没调理过来。
禾宛见夏苏沉默,她心中的不安扩大,“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夏苏心里边也拿不定主意,又等了一刻,俞璟辞身上还在出汗,夏苏转身跑了出去,“我找太子妃拿牌子请太医来瞧瞧!”
沈梓姝一晚上被皇后冷落回来发了通脾气,被人叫醒时,心里不耐加大,“什么事儿?”
丫鬟被她的话吓得后背冒汗,说话都直打哆嗦,“俞侧妃身边的丫鬟说俞侧妃身子不舒服,想请太医看看。。。。。。”
沈梓姝不认为俞璟辞得病了,挥了挥手,“告诉她,心病还须心药医,是药三分毒,别吃坏了身子,等俞侧妃想通了再来找我!”
夏苏知道等来会是这个结果,她半刻也不敢待,跑去了宸绅阁,海陵海树都不在,夏苏让守门的奴才通禀一声。
“夏苏姑娘你不知道吧,今日皇后留殿下在宫里歇了,韩侧妃倒是跟在太子一起。。。。。。”语气里无不含着对俞璟辞的不屑。
夏苏咬了咬牙,回到榭水阁,禾宛又换了毛巾给俞璟辞擦拭身子,见着她,禾宛朝外看,“太医来了吗?”
见夏苏摇头,禾宛哼了声,“一群捧高踩低的奴才,有朝一日我要她们好看!”说着,眼眶泛红,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从小到大,俞璟辞何苦受过此种委屈。
天一亮,山楂听禾宛说了此事,去二门处找禾津抱怨,禾津性子沉着了不少,可她也被山楂的话气到了,“你先回去,我这就回俞公府找老爷!”
沈梓姝还纳闷没见着俞璟辞来请安,别是真的生病了,问舒玉婷,舒玉婷巴不得俞璟辞不好呢。
“我也不知道,今早给侧妃请安时,被她屋里的丫鬟拦下来了!”
沈梓姝心咯噔一跳,难不成事真的生病了?随即又镇定下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大家认为是假的就可以了。
“娘娘,外边俞公府夫人求见!”丫鬟带着二门的婆子来向沈梓姝禀告。
沈梓姝心里冷笑,把她堂堂太子妃当成什么了?不就装病忘记请太医了?俞公府夫人就找上门来,搁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裙摆,她不自然道,“还不快请进来?”
俞清远听禾津说了此事儿当即让邱氏带着大夫来看看,他是外男,太子不在进后宅不便,邱氏则不同。
片刻,邱氏就走到了跟前,朝沈梓姝行礼道,“太子妃吉祥!”
沈梓姝脸上已然带了笑,“怎敢怎敢,论起来,您是我长辈,哪能让长辈给晚辈请安行礼?”沈梓姝嘴上虽说着,坐着却是没动,受下邱氏的礼才恍然大悟,“瞧我这性子,来人,快给夫人赏座!”
邱氏仍规矩站着,声音低沉“昨日听侧妃娘娘说想念臣妇做的蛋羹鱼了,臣妇允了她今日会给她做,故特来探望侧妃娘娘!”
邱氏目不斜视,说的话毫无漏洞,让沈梓姝抓不到错处,思考再三,“俞妹妹真是好福气,不知怎的回事,本宫近日也特别想吃鱼了,不知俞夫人可否教一教本宫身旁的厨娘,让本宫日后也能饱饱口福?”
沈梓姝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不一,让俞公府堂堂国公夫人教丫鬟,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邱氏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她以为俞璟辞在太子府不说多如鱼得水,起码游刃有余,谁知竟是今日这种局面,邱氏常年温和着脸,很少与人红脸,故她的脸一沉,还在窃窃私语的丫鬟良人们立马住了嘴。
“昨日宫中不是有鱼吗?侧妃娘娘想吃鱼不过是念着小时候的味道,太子妃这话臣妇确是不太明白,难不成臣妇的手艺比皇上赏赐的宫宴还让太子妃念念不忘?”邱氏这几年跟着人打交道,她琢磨出不少门道,好比现在,她不说宫中设宴的鱼是御膳房厨子弄的,只说是皇上赏的,太子妃能点头说是?
沈梓姝神情一噎,抓紧裙摆的手慢悠悠抬了起来,抚了抚额头,“罢了罢了,是本宫误了夫人见闺女,来人,把夫人送去榭水阁!”
俞璟辞已经醒了,听禾宛说禾津回俞府找人了,她倪了禾宛两眼,见夏苏带着邱氏进屋,俞璟辞以为自己眼花了,喃喃的叫了声,“娘!”
再普通不过的娘,硬是让邱氏红了眼,坐在床边,拨开女儿的头发,“才一宿没见,娘的辞姐儿怎么变得精神不济了?”
夏苏说了俞璟辞的情况,俞璟辞这次月信来,不止肚子痛,却是连床都下不来,此时躺着还好,若下床,不到三秒肚子立马又开始痛。
邱氏拭了拭眼角的泪,叫身后的大夫,“大夫,你快来瞧瞧!”
大夫是俞清远请进府的,俞璟辞没料到竟然是名女子,邱氏不得不佩服丈夫想得周到,“辞姐儿,只管放心,她医术极好!”
俞璟辞哪是奇怪这个?
女大夫把了很久的脉才收回手,开了方子,邱氏急切问,“辞姐儿没事儿吧?”
“夫人不用担心,小姐可能受了凉,凉气入了肚子又逢小日子来了才会痛不欲生,我开个方子,吃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邱氏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转身对着夏苏几个丫鬟,当家主母的威严尽显,“怎么伺候的?你家主子怎么会受凉?”
“娘,我没事儿,可能吃了什么食物受凉了而已!”
夏天了,正是吃大闸蟹的时候,俞璟辞贪吃,肯定会吃多了。
“你啊~”邱氏握着女儿的手,再三问了大夫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大夫摇头,不过是受了凉,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这次让邱氏放心下来。
邱氏让夏苏守着煎药,她去厨房准备蛋羹鱼要用的食材了,俞璟辞小日子来了,不能吃辣,她做了个白味蛋羹鱼。
俞璟辞吃得津津有味,完了还意犹未尽,“还是娘做的饭菜好吃!”
邱氏被逗笑了,撅着嘴,“谁以前吃了几顿就嚷着要夏苏下厨?”小女儿自小乖巧懂事,邱氏难免又想起今日太子妃的话来。
送走邱氏,俞璟辞问山楂发生了何事,山楂不敢隐瞒,将太子妃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俞璟辞枕在枕头上,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山楂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她的话却让山楂打了个寒颤,“我不跟她计较她以为我把之前的事儿都忘了,夏苏的仇哪那么容易就接过去?”
萧珂缮回府,问守卫可有人来过,守卫开始吞吞吐吐不说,海树一条腿伸出去,他立马就说了。
他也是今早知道俞侧妃确实是生病了,后宅女人变着花样争宠的方式他见过无数,因此才没把夏苏的话放在心里。
“殿下,您看!”
“没听都说无碍了吗?”萧珂缮拂袖进了屋子,书房的门关了后又传来冷冷一句,“失责,杖责一百!”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求饶声立马被呜咽掩盖。。。。。。
书房里,几个大箱子最是惹人注意,上边被上了锁,萧珂缮一一扫过,却在一处箱子前停了下来,他大步上前,弯身拉起锁,“海树,进来!”
海树站在他身后,不懂他为何对着箱子发呆。
“这锁是你们落上的?”
海树走进一看,咦了声,“当日殿下让落锁,落锁的奴才见这上边已经有锁了,以为是侧妃娘娘没来得及打开。。。。。。”
说道这,他猛然顿住,当时,萧珂缮吩咐把箱子搬到榭水阁就命人开了锁,还把锁收走了,那么,这锁。。。。。。
“难不成是侧妃娘娘自己命人锁上去的,不是说都分出去了吗。。。。。。”声音在萧珂缮的冷眼下越来越低。海树脑子一转,“奴才这就去打听。。。。。。”说完急急忙忙退了出去,生怕慢了半步会被杖责。
走出去几步书房传来萧珂缮再冷清不过的声音,“画卷!”
海树回来得慢,推开门,逆光中,自家殿下还维持着他走前姿势,“殿下,奴才向几个院子的丫鬟问过,她们说没见过什么画卷,想必是侧妃娘娘对画卷爱不释手,自己收了?”
说完就感觉头顶的目光变得深沉,犀利,他吞咽了口水,接着道,“侧妃娘娘最是爱收集孤本,图画,沈娘子的花样子侧妃娘娘想尽了法子才收集到,殿下送的画卷更是世上独一无二,难怪侧妃娘娘舍不得送人。。。。。。”
海树若发现萧珂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的眸子泛着冰冷寒冽的清光,后边的话他怕是说不下去了。
俞璟辞在床上躺了一天,夜里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再一次翻身时感觉身旁多了个人,熟悉的气息让她身子一僵,抬眼一看,光晕中,萧珂缮的脸被拉得很长,清冷得像窗外的月光。
她还未出声,唇就被盖住,只得瞪着双眼,看向那个熟悉的面庞。
萧珂缮和衣躺了上来,俞璟辞往里一退,立马被捞了过来,“别怕!”
萧珂缮不知道为何,心中积攒的千言万语竟成了这两个字,他从俞璟辞眼中看到了两字,平静,对,只有平静。
以往带着嗔怪,算计,责备,讨好,谄媚的眼神,如今看向他的只有平静。不自觉的,萧珂缮手捂住了那双眼,搂着俞璟辞,拍着她的头,“睡吧!”
若不是俞璟辞熟悉萧珂缮身子,还真会以为眼前这个是顶替的呢!不明白萧珂缮为何转了性子,她挣扎了两下,“热!”
环着她的手臂果真松开了,手伸到了他肚子处,轻轻按摩着,“还痛吗?”
俞璟辞声音沉稳,“不痛了!”是,只要不下床站着,坐着,都不会痛。
两人没有说话,俞璟辞以为他睡着了,谁知听到他小声的低喃,“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俞璟辞受宠若惊,当下脑子更清醒了,“殿下梦魇说胡话了?妾身怎担当得起?”
这句话说完,身后没了声音,俞璟辞想他可能睡着了,谁知他又说道,“本宫说你担待得起你就担待得起!”
俞璟辞闭上眼,不想再猜测是何事情让他如此低声下气。
翌日一早,进屋收拾的山楂隐隐见着帷帐有个伟岸的声影,差点惊呼出声。
萧珂缮一宿没睡,抽回肚间的手,他压低声音道,“出去,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是!”山楂捂着嘴小跑着出去了,不忘轻轻带上们,去厨房找夏苏聊,“殿下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害得我差点犯了错!”
正忙着往锅里添枸杞的夏苏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殿下难不成要专程跑到你屋里说一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快出去,记得守在门外,那两人得了信肯定要出幺蛾子!”两人指的是舒玉婷和陆坊萱。
“知道了!”山楂得了令,活蹦乱跳出去了。
屋内,俞璟辞还睡着,萧珂缮掰过她身子,细细打量着她,小巧的鼻梁黑亮的眸子紧闭着,下巴抿得紧紧的,好似在梦里要不安生,如雪的肌肤比往日添了几分苍白,他伸手把她的发拢到耳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带任何情。欲。的一吻。
看着她的睡颜,萧珂缮困意来袭,环上她的腰,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他叫了声,“辞儿?”无人应答,他拧着眉穿戴好,夏苏从外边进来,“殿下醒了?主子去园子看石榴去了,殿下可要现在用膳?”
“不用!”简单洗漱后,去了园子。
远远看到有一女子,身着绿色石榴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石榴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粉腻酥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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