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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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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下温热香甜的红糖姜汤,盯着萧寒潜问,“寡虞哥哥,为什么?”
☆、第213章 卖萌才是王道
萧寒潜的笑容饱含耐心,耐心的等李英歌反应过来,耐心的等李英歌问为什么,她开口问了,他却好整以暇,剑眉飞扬道,“你猜?”
这一反问,仿佛又是原来那个幼稚鬼。
李英歌的内心却毫无波动,她摩挲着茶盏,学他眉梢一挑。
她的未婚夫,不会无的放矢。
而能影响萧寒潜心意的人屈指可数。
“不是太后娘娘,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李英歌低声开口,凝神觑着萧寒潜的神色,摩挲茶盏的手指一顿,轻轻磕下茶盏,定论道,“寡虞哥哥,解除婚约,是你自己的意思。”
常人不敢娶会玄术的儿媳,皇家敢。
常人信了青羽观的流言,皇家信或不信,始终没追究过,可见谢氏“收买”无归道长,放出的“国师说”,至少启阳帝是默许的。
而皇后,心中纵有不满,为着冯欣采父亲的手中军权,为着太子借萧寒潜而添的助力,娘家败落的她,反而成了最合适的乾王正妃、嫡幼儿媳人选。
宫里无意悔婚,那就只是萧寒潜有意悔婚。
“为什么?”李英歌再次问道,却不是问萧寒潜,而是自问,“近日无新事。我能想到的,无非是我遇刺的事。小福丁儿说背后主使牵扯太大。寡虞哥哥,你想解除婚约,可和我遇刺有关?”
“李英歌,果然好聪敏。”萧寒潜扇风的动作一顿,他放下团扇,替李英歌加满半空的茶盏,水声淅沥,话语声亦如清泉叮咚,“近日无新事?故人也无甚新意。四年前老五刺杀我,是老大和皇兄暗中推波助澜,四年后你遇刺,还是老大和皇兄暗中趁火打劫。
你之前的推测不错,那些人本意不在取你性命。不过是想吓唬你,为冯三、冯九破相丢职,出口恶气。那些人都是郑国公府冯氏旧部的家中子侄,和冯三、冯九交情匪浅。
可惜,老大煽动他们为冯三、冯九报仇,却不单是为了吓唬你。郑国公如今成了老六帐下人,老大那糙性子,咽不下这口气。那些兵部特制的箭矢,就是他动的手脚。
把脏水往郑国公头上泼,为的是给他个教训,顺便打皇兄和我的脸。说来倒巧,皇兄也想打郑国公的脸,那个弓箭手活口,开口攀咬的就是郑国公,说郑国公为了帮冯欣采这个族侄女,才对你起了杀意。”
这锅冯左参将必须不能背,险些没和郑国公从家里打到街上,俩兄弟本就因彼此女儿所嫁不同而渐行渐远,这一来越发见面就红眼。
五城兵马司的不管不问,亦是太子动的手脚。
而大皇子武王常年在兵部观政,和郑国公往来频密,他拿郑国公当自己人,转眼被“背叛”,便捏了这一条连消带打的诡计。
偏偏李英歌先窥破箭矢有异,又拿话炸刺客,炸得人以为事情败露,一心求死,不求牵连家人。
冯氏帐下的人,倒也血性。
萧寒潜说着低声笑起来,望着李英歌的凤眸缀满日光,“老大和皇兄自以为周密,却漏算了你。事情被你闹得那样大,牵连进多少百姓,老大和皇兄跪在父皇跟前的那副嘴脸,我真想让你亲眼看看。”
本该唱配角的李英歌,却自己杀出了条血路,逆袭成了主角。
武王和太子坑人反被坑,气得心里呕血,偏偏对着谁都发作不得。
启阳帝也发作不得。
想到启阳帝脸色铁青,气得面色比四年前那一遭还要黑,抖着手指着他,指了半晌挤出的那句“朕给你选的好媳妇儿”,萧寒潜就忍不住,笑容尽是愉悦。
他的笑李英歌看得懂,他的话李英歌也听得懂。
唯独不懂他的心思,她依旧不解,“就算有皇上压着护着,你不能为我讨回公道,我也不在意。”
这和解除婚约有个屁关系?
“我在意。”萧寒潜起敛笑意,明亮的凤眸转黯,语气无奈而温柔,“李英歌,你总是记不住我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让自己受伤。你没做到,而我也没能为你做到。
你每一次受伤遇险,都是因我而起。四年前如是,四年后如是。这次揪出背后主使的那一刻,我忽然很害怕,害怕娶了你,才是害了你。
你能化险为夷一次两次,我能护你三年五载,若是我不在你身边,若是我无暇他顾,你又当如何,我又能如何?”
他说着轻笑一叹,扬声喊来汪曲,接过匣子挥退汪曲,亲手打开匣子,长指流连其中纸笺笔墨,似不忍似不舍,只语调轻而柔,“婚帖还未落下墨字。李英歌,你答应我,解除婚约,好不好?”
他取出婚帖下另外两张纸笺,压在指腹下推到李英歌面前,郑重而软声道,“李英歌,我不能娶你,但不会对你弃之不顾。这是父皇御笔写就的荐贴,我听陈瑾瑜说,小学究想拜老麻叔为师?
有了这张荐贴,中枢院的老将军,也能由着小学究挑。另外这一张,是皇祖母的亲笔名帖。你交给你娘,将来她想为你选什么样的良婿,就能选什么样的良婿。”
什么都替她铺排好了,要她另选良婿么?
李英歌垂眼看纸笺,脑中响起的却是杨妈妈私下的赞叹。
杨妈妈说,李妙的前未婚夫是个端方君子。
萧寒潜这婚退的,是不是也很君子?
温润如玉的君子。
李英歌恍然。
她终于明白,那股挥之不去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她的未婚夫,不该如今天这般温润如玉。
温润如玉,是袁骁泱刻进骨血的画皮。
“李英歌,我只能休你,但不会对你弃之不顾。”
这话,是前世她接过袁家的休书后,袁骁泱私下对她说的。
那时她看不清真相,只看得到身为独子的袁骁泱,背负的“苦衷”和“压力”,因这话,她不曾断过和袁骁泱的私下来往,他暗中“帮”她,帮得她渐渐觉出家里家外的不对劲,才彻底斩断来往。
而今生,她的未婚夫也说:李英歌,我不能娶你,但不会对你弃之不顾。
李英歌,李英歌。
她不喜欢萧寒潜这样叫她。
温润之下冷暖如何,鬼才知道。
前世她确实是做鬼后才知道,而今生做人,她却不打算,再探知一次温润之下冷暖如何。
温润?
温润个蛋!
李英歌心下撇嘴,面上却扬起轻轻浅浅的笑。
她的未婚夫,出发点是为了她好。
这好却和袁骁泱异曲同工,令人作呕。
她能喷袁骁泱一脸,却不想喷萧寒潜一脸。
不能卖污,那就只好卖萌了。
李英歌随手推开眼前的纸笺,抬眼看着萧寒潜,软软道,“寡虞哥哥,这一次,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不能娶你。”萧寒潜凤眸一凝,无奈之意更深,哄她道,“我还是会对你好,就像以前一样,明白吗?”
“那你帮我揉揉肚子。”李英歌摇头,果断离座蹭到萧寒潜身边,张开双手道,“寡虞哥哥,我肚子疼。”
萧寒潜面色微微一变,似一瞬犹豫,才握住李英歌的手将人抱坐到膝上,却全无之前欺负她时的孟浪,拿过坐垫上的包袱皮盖到李英歌的小腹上,大手才隔着包袱皮轻轻揉着,低声教她道,“今日特殊,以后你我解除婚约,我能对你好,却不能再为你做这种事了,嗯?”
说着不忘取来茶盏,喂到李英歌嘴边,“也不能像这样喂你吃东西喝糖水,明白吗?”
李英歌心下哼哼,面上乖顺的抿了口红糖姜汤,眨眼道,“那如果我惹你不高兴,或是我娘做错了事,是不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给你亲一下就两清了?”
她说着话,被糖水润过的双唇一开一合,映着日光莹润剔透。
萧寒潜面色又是微微一变,自然而然错开视线,摇头轻声道,“不能。”
“可是你上次亲我,和以前都不一样。”李英歌果断的再次懂装不懂,小手下意识的攥住萧寒潜的衣襟,茫然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他的薄唇上,喃喃道,“我还以为,你那样亲我,就是话本上所谓的一吻定情。寡虞哥哥,我喜欢你那样亲我”
“李英歌。”萧寒潜神色一正,错开的视线重新转回李英歌脸上,凤眸中情绪暗涌,似悔似痛似无法,声音忽而低沉,“这些事,是我做得不对。以后你不能再记在心里,也不能这样信口挂在嘴边,知道吗?”
知道个鬼。
现在才来悔过,已经晚了。
李英歌暗翻白眼,拽着萧寒潜衣襟的手一紧,仿佛不肯放弃的孩子终于确定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了,本能的嘟嘴,闹气脾气来,“寡虞哥哥,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要我了?”
萧寒潜眸色一沉,揉着她小腹的手缓缓上移,温柔中透着不舍,轻轻抚上她嘟起的嘴,叹道,“李英歌,我答应过你的事,说出口的话,哪一次没有践行?”
是啊。
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说要解除婚约,就不是随口说说。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
重信重诺的人,也最重规矩和约束。
萧寒潜做的决定她动摇不了,却推翻得了。
李英歌忽而眉眼弯弯,松开拽着萧寒潜衣襟的手,没事儿人似的跳下他的膝头,一面转回石桌那头,一面偏头斜睨着萧寒潜,诡笑道,“寡虞哥哥说得对,你从来不食言而肥。四年前我押着旧常青上乾王府,惩治她之后,你曾答应为我做三件事,如今,你做成了几件?”
两件。
一是彻查东北“马贼”,闹得淇河袁家暗中斡旋得焦头烂额。
二是寻找李松的下落。
而第三件,还欠着李英歌,没有兑现。
萧寒潜闻言面色再次一变,膝上落空,掌下亦是落空,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蜷起来,只抓到因李英歌起身而落下的包袱皮。
他抬眼对上李英歌似笑非笑的目光,沉声开口,“李英歌,你待如何?”
李英歌,李英歌。
别再叫她李英歌了。
李英歌重新落座,拍了拍身下坐垫,眯着眼笑,“寡虞哥哥,你还是叫我小狐狸吧。”
萧寒潜眼角一挑,低低哦了一声,“这算不算,你要我做的第三件事?”
☆、第214章 我教你
当然不算。
李英歌轻轻摇了摇头,他温润神色尽敛,她也学他沉下声线,低声道,“寡虞哥哥,你既不否认,就该记得四年前你我曾签下承诺书。拣日不如撞日,你欠我的第三件事,今天就兑现罢。”
四年前签的那份承诺书,萧寒潜摁过手印盖过私章,她一直锁在床头小柜里。
上头清楚写着他应她三件事的前因后果,他签的干脆,如假包换。
当时她还曾好奇问他,难道不怕她将来狮子大开口,他不以为然。
她也以为,她会把这第三件事,用在以后报复内大房、振兴内二房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李英歌心下自嘲,面上小脸一板,径自取出匣子里的笔墨婚帖,悬腕落笔,墨迹清晰,语意也清晰,“五月初九,婚期既定。寡虞哥哥,我要你收回解除婚约的话,我要你娶我。”
“李小狐狸。”萧寒潜说还会一如往常的对她好,就真的从善如流的换回称呼,只沉敛面上无甚表情,唯独一双狭长凤眸中,怔然和无奈之色层层翻涌,他长指按上婚帖,语气有些冷,“小狐狸,别闹孩子脾气。”
“寡虞哥哥,我没闹,你也别闹。”李英歌微微笑,收笔放回匣子内,低头吹婚帖上的墨迹,小手暗搓搓的攀上萧寒潜的手背,抓住他一根手指,抬眼看他,“四年前的承诺书既已兑现,现在,我们再重新签一份婚前契约。你即是为我好,我愿白纸黑字承你的好。”
她握着他一根手指的手微微收紧,樱唇轻启,“你怕我因你涉险,我给你一个年限。等小承铭立业成家,能独当一面,你若仍觉得放开我才是保护我,届时或和离或休弃,随你。”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在乎李承铭,在乎李松。
她握上他的第二根手指,接着道,“你说过的话,我会记在心里。你说过,不愿再看我在你面前落泪,不愿再看到我让自己受伤,我会竭力做到。做不到,只任你罚,不要你自责。你是夫我是妻,以后的事,该两个人担。”
她说着一顿,离座探身,隔着石桌倾近萧寒潜,偏头和他咬耳朵,轻声道,“未来夫君,我们约法三章,立定契约,将来或是一别两宽,或是两厢安好,且看将来。你让让我,我开了两个条件,这最后一个条件,你来开。”
她吐气如兰,小手抓住他第三根手指,似轻还重。
小心肝却抖了三抖。
前世做鬼五年真是没白飘,淇河李氏内外多少房人多少阴私,叫她看尽世情冷暖,也叫她不小心窥探了夜下多少男女情事。
当时觉得辣眼睛,现在却觉得,萌上加撩,谁受的了?
某些事,萧寒潜身为男子能无师自通,但他还不懂的,她却懂。
还能懂装不懂。
李英歌心下暗笑,唇瓣不经意擦过萧寒潜的耳廓,再开口,几乎含上萧寒潜的耳尖,“未来夫君,我所说所求,善否?”
以前是他欺负她,现在换她欺负他。
李英歌的唇瓣点到即止,稍稍退开一些,一脸忐忑希翼的去看萧寒潜,小脸又萌又懵,小心肝却又抖了三抖。
怪不得萧寒潜喜欢欺负她。
原来这样欺负人,成就感略胜羞耻度。
她发现,她的未婚夫,刀裁似的鬓角好像冒汗了。
李英歌莞尔。
这笑落在萧寒潜眼中,饱含祈求和决然的懵懂。
他缓缓闭了闭眼,再睁眼便定定落在李英歌近在咫尺的小脸上,他不答反问,“小狐狸,你确定?”
李英歌肯定点头,似为表决心和郑重,再次一字一顿道,“萧寡虞,我李氏英歌所说所求,善否?”
萧寒潜深深看了她一眼,抽出被她握住的三指,甩袖道,“大善。”
他面无表情,李英歌却眉眼弯弯。
谢氏骂的对,还是面瘫臭脸适合萧寒潜。
她重新坐回石桌那头,再次提笔蘸墨,将太后名帖翻了个个儿,落笔于背面,细细写下契约内容,头也不抬的笑微微道,“契约就落在太后娘娘的名帖上,两好并一好。寡虞哥哥,你有什么条件说罢,我来写。”
她很乖巧的表示,将来他若是仍不要她,她就听他的话,拿着过期的契约有效的名帖,另觅良婿去。
萧寒潜闻言眸色微凝,冷哼道,“我一心为你好,还能有什么条件?左不过是我若做事不周全,你莫怪我气我,和我闹脾气罢了。”
这么简单?
对她开出的两个条件也没有异议?
李英歌暗暗皱眉,抬眼看萧寒潜,却见他鬓角薄汗越发显眼,不由歪头咬笔杆,故作不解道,“寡虞哥哥,你很热吗?”
是不是被她欺负得好热?
念头划过,李英歌不咬笔杆了,她默默反省,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污。
萧寒潜却眉眼一动,似全然没听出她话中的狡黠,目光落在墨迹新成的名帖上,随手扯了扯领口,不耐烦道,“写好没有?”
李英歌将摁好手印的名帖推到萧寒潜面前,伸出小手指,“寡虞哥哥,拉勾,不许反悔。”
萧寒潜无视她举到半空的手,垂眸看名帖,忽然低声闷笑,“字好丑。”
李英歌:“”
这人果然记得一清二楚,四年前她写下承诺书要他签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评价她的字的。
当年她是藏拙。
如今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哪里丑了?
萧寒潜好烦!
李英歌撇嘴,收回手催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寡虞哥哥,快摁手印。”
“小狐狸。”萧寒潜却拉住她收到一半的手,轻轻一带令她半个身子都贴上石桌,嘲笑化作无奈的笑,笑意既有无奈又似被李英歌闹得没脾气,半是迟疑半是自嘲道,“你要拿承诺换我不解除婚约,可以。不过你还一时冲动定下契约,若是将来后悔,今天应是的是我,将来我又如何自处?”
他的迟疑之色很明显。
重信重诺这种高尚品德,果然有好处也有坏处。
他不摁下手印,这事儿就不算完。
李英歌心口一跳,虚心请教,“寡虞哥哥,我不是一时冲动,你要怎样才信我?”
萧寒潜沉吟着嗯了一声,起身离座,像她之前一样隔着石桌倾近她,偏头和她咬耳朵,“小狐狸,拉勾太儿戏,不如你亲我一下?我想要解除婚约,对之前孟浪举止唯有悔意。你现在坚持要我不解除婚约,就亲我一下,让我信你不是一时冲动,许我下定决心,好不好?”
好不好?
不能不好。
李英歌觉得老天好公道,她才暗搓搓的欺负过他,眼下就又要被他欺负回去了。
真是现世报。
他被她撩得鬓角冒汗,她被他附耳说得,鬓角也不自禁微微发热。
李英歌心下苦笑,决定将懂装不懂进行到底,垂眸嗫喏道,“我不会。”
“我教你。”萧寒潜无声笑起来,擦过她耳廓的唇瓣掠过她的耳尖,说着话似也和她之前一般,不经意含过她的耳尖,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低沉的声音几不可闻,“我教你,教你像上次那样亲。你不是以为,那是话本上说的一吻定情吗?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那样亲你吗?那么我教你,教你像上次那样亲我。你也那样亲我一次,这一次,就不再是你以为,而是真的定情定契约,可好?”
他话音未落,李英歌却仿佛只能听得到,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果然是现世报。
她对他说过的,做过的,都回报到自己身上了。
李英歌的眼睫一颤,被萧寒潜拉住的手动不了,只得用另一手轻轻敲了敲石桌,垂死挣扎道,“寡虞哥哥,这是在凉亭里”
萧寒潜轻声笑,扬声喊汪曲。
一直透明人似的杵在亭外的汪曲闻言,瞬间弹开三丈远。
“小狐狸,别怕。这里只有我们。”萧寒潜拉着她的手长指交扣,一手按在石桌上,一手挑起团扇,挡在二人脸测,低声笑道,“你看,我拿团扇挡着了。小狐狸,不害羞了,嗯?”
再害羞下去,他就要当她不愿意了。
李英歌眼睫又是一颤,才紧闭上眼,双唇就是一凉。
她的双唇有点烫,萧寒潜的薄唇却有些凉。
他覆住她,辗转着认真教她,“小狐狸,张嘴”
李英歌一动,他就跟着动,勾住她轻柔的一含一吮,稍稍分开,再次含糊着嗓音教她,“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他说着轻啄她一下,摩挲着她的唇瓣,第三次开口教她,“我能勾着你带着你,你也能,知不知道?小狐狸,你要不要进来试试?”
进、进、进、来试试!
还能进哪里?
进他嘴里!
李英歌脑中轰然一声,鬓角冒汗,被他交握的手心亦是湿漉一片。
求别再教她了!
她决定收回前言,欺负人这种事真做起来,成就感只算略胜一筹,羞耻度却永恒爆表。
李英歌只求萧寒潜能闭嘴,她张口咬他,咬着他的唇瓣堵住他认真教学的嘴,不再让他漏出一字半句。
上次她不敢回应他。
这一次,她照着他教的,回应他。
团扇挡着二人脸侧,粉色绣样白亮日光,透过扇面映在二人脸上,显出交叠辗转的朦胧侧影,映出忽而动忽而静的旖旎剪影。
热风拂过,蝉鸣忽噪。
知了知了,声声入耳。
李英歌捕捉到忽而响起的蝉鸣声,心下恍惚。
真的入夏了。
真的好热。
热得她无力回应萧寒潜,动作才一放缓,就被萧寒潜反客为主,欺得她不得不仰起脖颈,复又被动承受着他的攻势。
萧寒潜似乎觉得不够。
他松开她的手,就那样隔着石桌,就那样倾近高大的身形,任她坐着任他站着,摩挲着捧住她后仰的小脑袋,加深她中途放弃的吻。
他温柔的吻着她,不厌其烦的,吃着到嘴的美味。
团扇吧嗒一声,掉落地面。
☆、第215章 她是不是很可爱
失去遮挡,夏风穿亭而过,吹乱二人耳鬓碎发,交缠在一起,扫在脸上,有点痒。
“寡虞哥哥。”李英歌好容易逮到空隙出声,一开口,也不知咬进的是谁的发,她失笑,已然自由的手抵上萧寒潜的胸膛,轻轻推开,轻轻喊道,“寡虞哥哥”
她只是喊他。
萧寒潜却听懂了。
光天化日,开阔凉亭。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能由着他胡来的时间,只有这么短。
“小狐狸。”萧寒潜无声的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的手上,他伸手挑开缠在彼此脸侧的碎发,贴着她的额头鼻尖,不满的啄吻着,暗哑着嗓音道,“这一次,是甜的。”
糖水的甜味。
李英歌抿着嘴,错眼才发现萧寒潜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石桌上,挤歪了匣子,也险些带倒茶吊子,她忙借机抽出名帖,就着写好契约的那一面,果断张开小手,拍到萧寒潜不肯退开的脸上,“寡虞哥哥,我说到做到,你也要说到做到。”
“好。”萧寒潜轻笑,隔着名帖亲了下她的手心,亲得她收回手,他也收回身子,端坐回座,长指点过匣中笔墨,摁上手印,勾唇道,“你的字太丑,这一份你自己留着。我让汪曲另外抄纂一份,你我各执一份,契约成立。”
李英歌无视他前半句,任他扬声喊汪曲,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抖着手去捡团扇。
她觉得,以后她可能再也无法直视这柄团扇了。
原来团扇还能这么用。
用来遮掩没羞没躁的事。
虽然是掩耳盗铃。
李英歌捡起团扇,手握着团扇耳根却红了,她摇着团扇,丝丝凉风渐渐驱散周身的燥热。
而三丈外的汪曲瞬间又弹了回来,躬身接过名帖,不看不问,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薄如婵娟的纸笺,覆到名帖上,转眼间就重新抄纂完毕,连二人的手印都拓印的分毫不差。
李英歌一脸震惊:汪曲不愧是乾王府的总管大太监,骨骼清奇身怀绝技,随身到底藏了多少装备?
“小狐狸。”萧寒潜见她一脸呆样儿,暗笑着挥退汪曲,俊脸一歪,不解道,“小狐狸,你很热吗?”
又拿她说他的话堵她。
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萧寒潜。
李英歌抿着嘴笑,他歪头她也歪头,另一手按上荐贴,狡黠笑道,“一码归一码。皇上这份荐贴,你不能收回去。寡虞哥哥,小承铭想拜老麻叔为师的事,你怎么知道?”
她只告诉过陈瑾瑜。
这表兄妹俩见面就互怼,不见面还要私下互黑,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萧寒潜凤眸微闪,抬手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道,“我替皇祖母送东西给姑母,偶然听陈瑾瑜提起的。”
终归是他有心,惦记着李承铭。
他说他是为她好,确实是对她很好。
李英歌甜甜的笑。
手边茶盏却被重新斟满。
“小狐狸,热就多喝水。”萧寒潜垂眸不看她娇美的笑,放下茶吊子,目光落在盛满红糖姜水的茶盏上,嘴角微翘,“刚才喝的,都被我吃光了。乖,再喝一点。”
再喝一点,他再“吃”一回吗?
想得美!
李英歌瞠目,盯着茶盏不动。
萧寒潜见状一愣,随即朗声大笑,笑得捏着婚帖收回匣子的长指都在抖,他拿着匣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笑看李英歌,醇厚的嗓音又低又柔,“小狐狸,你怕什么?你不用怕,今天且放过你。你这模样别再去前头了,请期的事,我自会办妥。
这垫子茶吊子,都是内造的好东西,你若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拿去赏人。要是热了累了,就回绣楼歇着,知不知道?”
她今天本就不该露面。
要怪,也该怪萧寒潜之前吃错药。
李英歌一脸冷漠:你是萧寒潜,你说的都有道理。
萧寒潜摇头失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脑袋,轻叹道,“乖,等我娶你。”
一纸契约,就能令他心意转变,态度坚定。
这人行事果然略呆萌。
李英歌愣愣目送萧寒潜背影走远,忽然皱起眉心。
这副模样?
她什么模样?
李英歌探头,就着亭外水池一照,顿时低呼一声,抱着团扇掩面。
萧寒潜弄乱了她的发,也“吃”肿了她的唇。
这副模样,确实不能见人。
李英歌趴回石桌上,出神半晌,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今生成亲的年纪太小。
现在却很庆幸,还好年纪太小到还能无耻卖萌。
否则不是被萧寒潜呕死,就是被谢氏揍死。
李英歌想到这里,又坐直身,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
还好李福事先觉出不对,请她去花厅时,就下了封口令,不准各处的人出外走动,本意是防着清风院再闹幺蛾子,连带着常青都老老实实待在东跨院里。
否则这副模样,她连南花园都待不下去。
李英歌哂然一叹,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写着契约的名帖上。
五月初九么。
好快啊
她真的要嫁给萧寒潜了。
李英歌的指尖抚上契约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手印,缓缓趴回石桌,枕着手臂微微晃神。
却不知,南花园外花墙下,驻足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她趴回石桌的同时,才各自收回了视线。
汪曲觑了一眼萧寒潜如松的背影,无奈一摇头,将抄纂的契约拱手送上,嘴角噏合,到底不忍道,“王爷,您瞧瞧小王妃,一会儿笑一会儿叹的,等将来回过味儿来,晓得您是小王妃要是跟您闹,老奴可再不帮您了。”
他说着不帮的话,眼中却满是慈和神色。
连他也没想到,他家王爷竟会动了那样的心思,此时种种,不过是为了
他的目光落在萧寒潜手中的契约上,又是无奈一摇头。
可怜小王妃,真是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萧寒潜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着接口,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动还在凉亭里发呆冒傻气的小未婚妻,看向汪曲的眼中,却盈满笑意,仿佛缀着漫天璀璨灿阳,又明亮又愉悦,“汪曲,她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到一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可爱到信他从不疑他。
可爱到傻乎乎的顺应了他的意思而无所觉。
如果不是亲耳听说,他都不知道,原来在小未婚妻心里,上次他那样亲她,于她来说是定情之吻。
这是今天最大的意外收获。
他的小未婚妻,真的好可爱。
萧寒潜的心重重的鼓跳起来。
这种不可自控的悸动,是不是就是陈瑾瑜总臭不要脸挂在嘴边说道的,恋爱的感觉?
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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