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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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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后院却是春色大好。
常青探出脑袋,偷偷往绣楼外的游廊里看,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转过这几天萧寒潜和李英歌相处的画面。
自从她按照李英歌的交待,仔细踩过点,将知府后院的几个赏景去处上报给萧寒潜后,萧寒潜就跟上衙点卯似的,每天都抽出午后一个时辰,邀李英歌散步赏景。
第一天,她负责划船,萧寒潜和李英歌负责游湖。
结果游到湖中心小船有点打旋,她永远忘不了萧寒潜满脸不耐烦,想一脚踹她入水的冷漠眼神。
第二天,她负责采花,萧寒潜和李英歌负责在凉亭里赏景。
结果李英歌应萧寒潜的要求做干花,被花香熏得直打喷嚏,她同样忘不了萧寒潜一边替李英歌擦鼻子,一边冷眼瞪她采错花的郁闷眼神。
第三天,她负责磨墨铺纸,萧寒潜和李英歌负责对坐论诗词。
结果李英歌做出的“情诗”太磅礴大气,她再次忘不了萧寒潜那看着李英歌无语,再看她却恨铁不成钢,险些没叫她干了那碟墨水的憋屈眼神。
常青觉得,这几天两位主子的画风太清奇,她无辜做了炮灰,于是私下动用萧寒潜的烽火传信路线,火速写信向陈瑾瑜求教。
透过纸张她都能想象得到陈瑾瑜捧腹大笑的样子。
而陈瑾瑜没让她失望,点醒了她这个炮灰陈瑾瑜说,萧寒潜在谈情说爱的路上越走越远,能拉住他的只有他自己,让她这个丫鬟别掺和。
谈恋爱是个技术活。
且让萧寒潜摸着石头过河去。
常青暗道陈瑾瑜说话真是大不敬,但也知道陈瑾瑜用词古怪却极其贴切,今天就果断装鸵鸟,远远避开了两位主子的“约会”现场。
约会这个概念,她偷偷灌输给了李英歌。
李英歌盘腿坐在游廊下铺着的春席,捏着白子落下一着棋,抬眼看向对坐的萧寒潜,心里想着陈瑾瑜那些新奇的说法暗暗哭笑不得,嘴里故作讶然道,“寡虞哥哥,今天不出去走动了吗?”
想到前几次失败的约会,萧寒潜就头疼。
他已经按照汪曲说的,多抽时间和李英歌独处,减少谈正事增加赏风月的户外活动了,但效果么
他总觉得他的小未婚妻,配合倒是很配合,但感情上的“更进一步”,似乎收效堪忧。
“不走动。就下棋。”萧寒潜凤眸半垂,长而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打出一排阴影,昭示着他的不满,冷哼道,“你是我的小狐狸,不是我的提线木偶。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自己说说,你对我生出别的想法没有?”
他揪着这话不放,想要问她心意。
李英歌倒是很想反问一句,在问她的心意之前,萧寒潜的心意又如何?
当下一撇嘴,也哼道,“寡虞哥哥,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很有心之外,也很有闲。整日里陪我游玩,不耽误你养伤和处理公务吗?”
小福丁儿这几天暂时回萧寒潜身边伺候,每天外院送去多少京中公文,她是知道的。
萧寒潜闻言皱眉,颇有些不耐烦道,“要不我们更进一步的事先缓一缓?等回京再说?”
等回京后,他得再找汪曲支招。
怎么想要正经和小未婚妻培养感情后,相处起来反而没有之前自在?
果然在意后,就容易患得患失吗?
他之前没将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没想到真“处理”起来这么麻烦!
萧寒潜不禁在心里检讨,他的做法是不是哪里不对,和女孩子谈风月什么的,实在太为难他了!
他耐心告罄。
李英歌见他又犯别扭,再也绷不住小脸,丢开棋子往春席上一歪,险些笑岔了气。
这样的萧寒潜居然有点可爱!
她被这念头惊得打了个笑嗝。
萧寒潜唬了一跳,长腿一伸就撇开搁在二人中间的棋桌,倾身上前抱起李英歌窝到膝上,低声哄道,“你又傻乐什么?呛到了?你还来着小日子,又是盘腿又是歪躺的,小心再弄脏了裙子。嗯?”
几天“历练”,萧寒潜再说起小日子三字,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无措。
他这样熟门熟路的,李英歌反而不好意思。
“寡虞哥哥,我差不多好了。没事的。”李英歌想挣脱他的怀抱,忽然又觉得这一抱比任何约会形式都要叫她适应,心念一转就乖乖靠上萧寒潜的肩头,仰头轻声道,“寡虞哥哥,我们别每天干瞪眼对着了,就像以前那样顺其自然好不好?”
前世她和袁骁泱婚前几次见面,也不曾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交往,反而是婚后细水长流,事情大变之前也曾热恋甜蜜过三年。
虽然那是袁家营造出来的假象。
但她知道,萧寒潜在感情这方面,确实有点愣头青。
她不禁低叹一声,喃喃道,“这样好累”
这一声却是和萧寒潜的异口同声交叠。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叹了一声好累。
李英歌和萧寒潜对视一眼,一愣过后,忍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好。这次我听你的。顺其自然。”萧寒潜只觉得身心都轻快起来,搂着李英歌掂了掂,明亮的笑容重新透出戏谑之色,“看多少风景玩多少花样,都不及抱你这一下。嗯,我的小狐狸手感真好。”
他似乎觉得不够,低头就亲上李英歌的发顶,长舒一口气道,“不过不常见归不常见,你要每天都想着我,多想想,说不定就能生出别的想法了,嗯?”
李英歌扶额,嘟囔道,“那你呢,你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吗?”
萧寒潜讶然,不解道,“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懂,他在等他的小未婚妻开情窍,怎么扯上了他。
李英歌顿时无语,心中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划过。
游廊外,却传来常青的咳嗽声。
☆、第160章 风云起
萧寒潜下意识瞥一眼用来计时的沙漏,才反应过来如今已经不用恪守“每日一个时辰”的约会守则,当下一松手,抻了抻衣襟,扬声道,“进来。”
“殿下,还没到时辰,不过”常青尚不知萧寒潜和李英歌已经达成共识,往后再不必辛苦她放风报时,先解释了一句,转头看向李英歌,“京里刚送来的信,是铭少爷写给你的。”
怕是府里南院有了动静。
李英歌不由坐直身子,接过信一目三行扫过一遍,偏头对萧寒潜笑道,“小承铭听张枫说你在这儿,要我代他问候你。还说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张枫常去府里看他,说多谢你关照。”
还真是小学究的一贯作风。
只是那一叠信笺,显然不单只是问候的内容。
萧寒潜不置可否一笑,懒怠管李府家事如何,起身交待道,“替我告诉小学究,我这里有宫中内库私藏的上乘好弓,想要的话就好好跟着张枫练骑射,只要过了我的考校,就送他。”
说着替李英歌整了整微乱的衣襟碎发,拍了拍她的头道,“差不多就回绣楼里去,别在外头待太久。我回外院了。”
常青看着萧寒潜清朗背影,奇怪这会还没约够时辰呢今天怎么走得这么干脆,一听李英歌简单解释了几句,顿感身心轻快。
暗道以后总算不用再被萧寒潜花样百出的眼神瞪了。
她拍了拍胸口,席地而坐,探头问道,“铭少爷还说了什么,可是南院那头出了什么事?”
“怪道娘说,父亲临时有事,抽不出空来给老太太祝寿。”李英歌将信递给常青,示意她过一眼,嘴里讥笑道,“想是父亲在朝中有所察觉,几天前就越过李锵,替他在户部请了长假,李锵回府后就被父亲拘在了南院不准出门。如今连李福也招了回去,小承铭说,南院这几日闹得动静不小。”
李子昌后知后觉,但未必不知道李锵暗地里做的那些收贿卖官的勾当。
大概是没想到,李锵比他以为的还要大胆,结党营私、交结权贵,瞒了他一大半。
他不介意庶长子在朝中沾他的光,只是他在内阁行走,一旦有所察觉,就知道事情不乐观,当下就做出了应对。
想来前世,李子昌在落罪之前,也曾如此这般极力挽救过。
李英歌的目光不无复杂之色。
常青瞥一眼小主子,决定不插嘴这事,只收起信,拣了另一件“喜讯”来说,“老麻叔随着铭少爷的信,也捎了个消息给我。之前你交待我的事,办成了。京里已经有了风言风语张家小姐孝服未除,就哭着闹着要退婚。
张家老爷去世后,张夫人就失了主心骨,一心巴着袁家。上次听说袁骁泱被兴园放狗驱赶,还特意登门去见袁太太,显见并不信西郊流言。倒是张小姐身边,有个最好打听的奶娘,对此很是上心。
我安排的人找上她,话才起了个头,那奶娘就信了十足十。当下就把袁骁泱和曲大人的爱女交往过密,有意转投做曲家贵婿的话,捅到了张小姐那里。
那张小姐也是个能闹腾的,竟也不查证,就越过张夫人,直接让那奶娘打上门,如今城南哪个不说这事,袁家已经闭门谢客好几天了。”
曲大人是袁骁泱的座师,之间来往有目共睹,只是那张小姐还真是“刚烈”,闹腾的效果比她们预料的更快、更好。
而负责接洽那奶娘的,却也不是凭空找来的阿猫阿狗。
早年袁家当铺暗账事发,袁家很是处置了一批奴仆伙计,其中一人早由常青锁定,暗中收买,只等此刻派上用场。
如今事发,那人业已借老麻叔的手,安全送出了京城。
袁家揪不出人,张小姐却认定告密的是袁家发买的下人。
这种事最是攀扯不清。
不过
“这时机倒是都赶到一块儿了。”李英歌微一挑眉,不得不感叹袁骁泱“运气”好,“袁骁泱押送犯官回京,怕是比我们早得到消息。他可不是个只会被动挨打的人”
和张家的婚事是必定会退的,只是结果不会如袁骁泱的意,如前世那般风平浪静各自安好。
“始乱终弃”的名声,对文官来说,可不是件小事。
只是事有巧合,袁骁泱这一趟常州府之行,不仅“救”了萧寒潜,还有押解犯官的一分“功劳”。
他如果不善加利用,就不是她前世所熟知的袁骁泱了。
李英歌眼睛微眯,低声交待道,“动用另一招后手。”
这世上,有一种不用收买、不攀关系就能“指使”得动的人御史。
她知道,御史团的风评褒贬不一,其中有一位却最爱沽名钓誉,逮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在上朝时哭先帝,直让启阳帝头疼,恨不得违背祖训,直接打杀这位御史,送他去地下陪先帝。
何况常青会暗中投递一份“合情合理”的告密信,指正袁骁泱“始乱终弃”的首尾,有此“证据”在手,保准那位御史如打了鸡血,咬着袁家不放。
常青一想就乐,颠颠的领命就去铺排。
这边李英歌收敛心绪,等到老太太杨氏大寿那天,就和萧寒潜一道乘车,驶往澧县。
因谢氏特意登门拜谢过知府夫人,这一天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也一并出席寿宴,给足了杨氏脸面。
宾客一听不仅当地长官夫妻来了,连乾王殿下都亲自登门,艳羡有之嫉妒有之意图攀附的更是大有人在,面上却少不得轮番找机会往杨氏院子里凑,嘴里恭维话翻着花样儿往外倒。
一时院中各处人满为患,议论声此起彼伏。
杨氏端坐上首,大感舒心。
管事妈吗少不得和她一唱一和,揭过早年杨氏在萧寒潜那儿丢过的场子,又笑道,“老太太后福,四老爷出息,膝下一对嫡出子女亦是前程斐然。等我们英哥儿嫁入乾王府,乾王殿下明年再给您贺寿,就该改口喊祖母啦。”
这话不过是引子。
杨氏看一眼悠闲自在的谢氏,心中不由嗤笑。
她不难打听出京城李府的动静,知道李锵和李子昌关着门不知为何闹得有些僵,只觉痛快,如今更是不急,只等着看谢氏回京后的好戏。
此时此刻,就按照早先商量好的,顺着话茬叹了一声,感慨道,“可不是。一晃眼我这把老骨头挺过了八十大寿。不止老四,看看老大、老二、老三,这几年也相继让我这老婆子抱上了曾孙子,也都老咯。
如今家和万事兴,我也算没有愧对老头子的在天之灵。你说的对,以后我只管享子孙后福,再过几年轻省日子也就到头了。树大分枝家大分产,孩子们都大了,也该独立门户走自己的路了。”
说着面露慈爱,满脸欣慰的扫视了一圈坐在下首的三房人,转头拉起身边老姐妹的手,“他三婶娘,等吃过正席,还要劳您请几位族老叔公一起,给我这老婆子掌掌眼,见证我们这一支四房分家罢。”
这位族婶辈分比杨氏还高,先得了谢氏的好处又得了杨氏的暗示,自然配合道,“唉,谁说不是。我也不倚老卖老劝些空话了,就当是趁着你整寿大喜,两好并一好罢。”
不管在座宾客面面相觑,如何作想,三个房头的老爷太太却是心中暗喜,面上少不得装模作样,和杨氏一来一往,上演母慈子孝的亲情戏码。
谢氏看得险些打哈欠,眨了眨眼偏头问谢妈妈,“是不是外头男客那边绊住了脚,去看看英哥儿和殿下怎么还没过来?”
谢妈妈正要出门,就见个婆子进来道,“老太太,老爷太太、四夫人,乾王殿下走了。”
屋内顿时一静。
杨氏一愣,转眼就将锋利目光扫向谢氏。
这恶毒妇人打她的脸打上瘾了不成,又玩什么阴险花样儿!
谢氏这回是真冤枉,当下也不留情面,骂道,“哪里教出来的规矩,当着宾客的面说话都说不囵囤!有话一次说清楚,留着半截话待会儿下饭用?!”
婆子脸色涨得通红,不敢看杨氏同样被刺得紧绷的脸色,忙磕巴道,“不,不是,是知府衙门送了急信过来,皇上昭乾王殿下即刻回京,殿下不好耽搁,接到信就直接点齐手下走了。”
说着忙奉上礼盒,“殿下让奴婢转送寿礼。说是劳烦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稍后代他给老太太道贺。”
杨氏面色稍缓,只得退而求其次,僵硬的面色也恢复如常,谦虚道,“哪里敢劳动知府大人,快,去请知府夫人,这上座可是非她莫属。”
她是长辈又是寿星翁,如此玩笑众人自然捧场。
谢氏懒得管这些,找了借口出了上房,见李英歌带着常青和小福丁儿珊珊来迟,上前低声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事?”
她想到了李锵。
李英歌了然,摇头道,“消息来得突然,乾王哥哥放下寿礼就走了,我也来不及问。”
而她其实知道,比之前世,密折的事提前发作了。
是以她有意提议道,“娘,我们明天就启程回京罢。”
☆、第161章 极品处处有
自打发李福先行回京之后,谢氏就拿定主意,只等走过寿宴头一天正日子的过场,就收拾包袱走人,闻言自然无有不应,转头交待谢妈妈,“这里用不着你们,先下去把行装打点起来。”
谢妈妈等人领命而去。
小福丁儿袖手上前,嘿然道,“王爷留了几个人,说是回头好护送你们回京。我先下去交待一声,回头您派人喊我一声,老太太开宗祠分家的时候,我给您镇镇场子?”
他这几天跟在萧寒潜身边,差点没被萧寒潜的花样派遣给操劳死,自然晓得自家王爷这是怪他没当好差,为着回京后少受点军棍,这会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和殷勤。
谢氏看得好笑,到底给他面子,“你且去。”
小福丁儿腰板一挺儿,诶了一声火速遁走。
谢氏摇头,拉着李英歌往上房去,“你受伤说到底是我百密一疏。乾王殿下要是怪小福丁儿,你可得求求情。这人心思活泛了些,但拎得清又有真本事,将来你嫁进乾王府总要收拢几个外院的人手。
殿下既然借他给你用,想来也有这层意思在里头。恩威并施才是驭下之道,殿下在前头发威,你就在后头施恩,现成的便宜,这漏不捡白不捡。”
李英歌就喜欢谢氏这份直白爽利,挽着谢氏甜甜的喊娘,“我晓得了。”
谢氏满意颔首。
这一日寿宴办得风光热闹,杨氏亦是极其满意,待得知府大人夫妻离席后,宾客也相继告辞。
杨氏转头不见谢氏,只略一挑眉,就亲亲热热拉起陪她送客的李英歌,偏头对族婶道,“他三婶,现下就请族老和叔公们移步花厅,把分家的事办了罢。”
分家事成后,得好处的可不光是三个房头的人,那族婶心中暗喜,面上端正,接口就应下。
澧县李氏几代传承,嫡庶几大房依旧群居在澧县,这档口嫡支要分家,花厅转眼间就或坐或站,挤满了旁听佐证的各房族人,以及话事见证的族老、叔公们。
杨氏也不等谢氏,半阖着眼缓缓道,“我的意思是分家不分居。现成住着的院子拨到三个房头的名下,老四原先住的院子照旧留给他们四房。老大、老二、老三孝顺,说要共同奉养我,我看一事不烦三主,我还是跟着老大,老二、老三想孝敬,得空多来陪陪我这老婆子就是。
各位手上的是老头子去世时的公账拓本,老四媳妇大度,只要了些老头子收藏的书画做个念想。我也是一个意思,除了老头子生前惯用的物件,我就不拿其他。公账平分成三份,给老大、老二、老三罢”
族老们看着拓本,边听边点头。
三个房头的老爷太太心下撇嘴,面上却没有不满之色。
那公账已经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能有多少钱,不过是说得漂亮好听罢了,商铺和庄子才是重点。
这些年杨氏把着总账不放,各处管事的也是她的心腹,三个房头说的好听是副东家,实则不过是给杨氏跑腿干活的伪东家。
他们早就心生异想。
杨氏怎会不知庶子和庶媳的心思,此刻拿大放接着道,“至于我们这一支名下的产业,有一多半是后来老四出钱出力,帮着做起来的老四公务忙没能过来,老四媳妇呢,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见人?”
李英歌亦是奇怪,头先吃席听戏时,谢氏去更衣后就没再回转,她偏头喊常青,“你去看看。再去请小福丁儿,怎么这会儿还没过来?”
一听小福丁儿的名字,杨氏就有些不自在。
三个房头的老爷太太们却是暗暗提着心,生怕谢氏撂挑子,杨氏再一抠,他们能得好处就得大打折扣。
杨氏心中却在琢磨萧寒潜的态度,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保守行事,收回转到舌尖儿的话茬,话锋一转道,“老四媳妇虽不在,却是私下就和我打过招呼的。老头子在世时做下的产业,归到我名下,将来等我去了,就用作我们这一支的祖产,只做传承,不得变卖分割。”
族老们赞同颔首,三个房头的老爷太太一听心就放下一半,自然没有异议。
“至于后来老四帮着做起来的产业,就平分成四份。”杨氏扫视一眼,见包括族老在内的面色都是一正,心下半是嗤笑半是痛快,接着道,“三份分给老大、老二、老三。剩下那一份本该是老四的,不过我和老四媳妇商量过了,他们常驻京中,这一份就归到族里,算是老四一房给族里尽一份力。”
族老们一听条件兑现,对视一眼后,忙开口赞杨氏心慈,李子昌和谢氏大义。
杨氏泰然受之。
拿着谢氏的好处做人情,她不仅不心疼,简直一百个愿意。
总归少不了她应得的孝敬。
花厅内正说得热闹,谢氏带着常青和小福丁儿回转,进门后团团见过礼,开门见山道,“老太太既然和在座各位都清点清楚了,我也不多废话,小福丁儿已经办好各类公文,请老太太和大哥二哥三哥过过眼,没问题我们就签字盖章,回头族里、府衙、各房各存一份底,这事儿就算完了。”
小福丁儿依言奉上厚厚一叠公文和各类房契地契。
谢氏雷厉风行,杨氏却兴趣满满,分心奇道,“可是外头有什么事绊住了脚?”
“正好跟娘告个罪,我们娘儿俩已经收拾好行装,今晚就启程。”谢氏懒得和她打嘴仗,说罢向李英歌投去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道,“康家才送了信过来,说是姝儿出了点意外,才借老爷的名义请了太医”
李姝出事了?
李英歌心头一跳。
杨氏亦是心头一跳,不是担心而是幸灾乐祸。
不止她,族里都在暗地里八卦,说李姝记在谢氏名下做嫡女,没想到和谢氏一个毛病,也是多年无出。
族人感叹,杨氏却是乐得看好戏。
当下假作担忧,大义凛然道,“之后几天的寿宴不过是招待些外客远亲,我这里你不用挂心,且回京罢,都是做娘的,我哪里会不知道你有多心焦?听说你那庶长子这几天也没去衙门当值,也不知老四是不是为这事才抽不出身,我们做当家嫡母的,不容易”
李锵的事族人尚不知道,闻言一愣,神色各异地齐齐看向谢氏。
杨氏大感畅快,对谢氏明褒暗贬,还句句捎带上自己,好叫谢氏不好回嘴。
谢氏只当杨氏放屁,无心和她计较,在心里问候了几句杨氏的祖宗,面上淡淡笑道,“您说的是。这些文书我已经签字盖章了,小福丁儿留着帮您和族老处理后续。我听您的,这就先带英哥儿告退了。”
说着问句,却不等他人反应,见李英歌离座,就自顾扬袖离去。
杨氏看着她施施然的背影,心里莫名堵得慌,看向捧着公文精打细算的庶子们,没好气道,“怎么,你们信不过我和老四媳妇,还信不过乾王殿下身边的丁公公?”
小福丁儿只管装死人,杵着不说不动。
三个房头的老爷们略尴尬的应了一声,忙取出印章,哈了口气,重重印上红章。
尘埃落定。
且不说小福丁儿留下收拾后事,只说谢妈妈已经整好车队等在侧门,谢氏和李英歌一登车,就往京城疾行。
去时晃荡了五六天的路程,回程却只用了两夜一天,车队驶进京城后,就兵分两路,一路带着行装回府,一路由谢妈妈和常青打头,往城南康家而去。
城南已是落日余晖的时辰。
李英歌握住谢氏的手,安抚道,“娘别担心,我的卦象不会出错。阿姐没有血光之灾,您若是不放心,我现在就为阿姐再算一卦?”
谢氏止住常青要取工具的动作,若有所思的摇头道,“不必白耗费你的心神,这一路疾行已是伤身。你不必安慰我,有杨妈妈在,康家闹不出大事。再说了”
她想到康家送来的信只说请太医的结果,却不提请太医的原因,不禁冷笑连连,“这事背后要是没有蹊跷,我谢字就倒过来写。再有你阿姐,她要是上回受过我提点后,还被康家人压着欺负,先就别怪康家人如何,我先关上门揍她一顿再说。”
她担忧有之,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
说着反手轻轻捏了李英歌的小手,哼道,“你记着一句话,极品处处有,但人以群分,摊上极品也别怪别人,自己可能就是个极品。你阿姐要是真那么没出息,我先拿她当极品收拾了再说。”
李英歌汗颜,吹着手背逗谢氏,“娘,阿姐才不是极品。再说了,你捏也该捏阿姐,捏我干嘛”
“你俩都是讨债鬼。”谢氏翻白眼,拉过李英歌手揉了揉,“不是说姐妹连心?捏你就等于捏你阿姐。少废话,给娘受着。”
李英歌忍笑,拿口嫌体正直的谢氏当孩子哄,“娘,那您再捏两下出出气?”
身下马车却一震。
谢氏还没答话,车外康家墙头内,徒然暴起一声哭嚎,“娘,娘您打死我算了!只要您能出出气,别憋坏身子,媳妇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啊娘!”
常青暗道卧槽,这是谁这么抢戏,当下就推开车门。
谢氏也不管李英歌,不用谢妈妈扶,撸起袖子就跳下马车。
☆、第162章 都不消停
康家大院是李姝的陪嫁产业,内外下人泰半都是李姝带过来的人,门房一见谢氏就如找到了主心骨,个个面上的神情皆是隐忍减半怒气暴涨,上前簇拥着谢氏,张口就告状,“夫人您可算来了!这几天大小姐过得真是这会儿还在屋子里躺着呢,您快去看看!”
连旧时称呼都喊出来了,可见对康家人积怨多重。
谢氏却一摔袖,哼道,“你们可真够出息的。有本事跟我诉苦,有本事就跟里头那位嚎丧的打嘴炮去!”
门房诸人皆是见识过谢氏脾性的李府老人,心知她不是针对他们,自顾答道,“您不晓得里头那位的脾性,就没见过这种乡野泼妇。大小姐下了死令不准我们冒进,我们也就只能干看着着急不是?”
谢氏闻言沉吟着哦了一声,偏头见李英歌跟在身侧,就拉过的女儿的手,低声交待道,“一会儿别急着去见你阿姐,先跟我去会会亲家老太太。”
她若有所悟。
李英歌亦是心头一动,手中却扯紧袖口,面色古怪道,“娘,您撸我的袖子干嘛?”
谢氏听完门房的话就重新抻好了自己的袖子,闻言一把撸起女儿的两支袖管,比她更不解,“你顶着个未来乾王妃的名头多少年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一会儿你就往亲家老太太跟前一坐,保准她就不敢先闹起来。”
常青一听是这个理儿,立即挺了挺胸脯,唰唰也撸起了袖管。
李英歌:“”
她们一副上门干架的阵势,可吓坏了闻风赶到二门来迎接的婆子丫鬟,她们是康家老太太的人,本就心虚,只得硬着头皮寒暄,一面往里头迎,一面分人去报信。
谢氏只做视而不见,抬眼环视康家这两进的院落,突然觉得十分逼仄。
当初拟陪嫁单子的时候,她和李姝细细盘算才选定了这处产业,一为维护康正行的面子二为照顾康家的境况,百般为婆家人打算、周全,最后受委屈的却是李姝。
她不后悔自己为女儿女婿花过的心思,只觉付出和得到的不成正比,这笔买卖亏!
她眼中不无复杂神色。
李英歌觑了谢氏一眼,轻轻握上她的手。
她知道,谢氏如今就是放飞雏鸟的老鸟心态。
盼着李姝自立,又怕维护过头反而害了李姝。
最是天下慈母心,李英歌不由柔柔的喊了声,“娘”
“闭嘴。”谢氏神色一肃,竖起耳朵进入备战状态,再次交待道,“你只管做出一副欲怒还休的小女儿态旁观就行,我来战!”
仿佛是为了响应她的果决,方才在墙外听到的那道嚎哭声越发清晰,仿佛被人捏着嗓子尖声道,“娘啊,二弟妹这事儿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个儿不小心,明明好好的和方小姐说着话,怎么就突然摔下了台阶?再说那台阶也不高啊”
“呵,这是哪儿来的不懂规矩的村妇?不知道的,还当是进了菜市口,这般热闹!”谢氏抬脚进了康家老太太的院子,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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