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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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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在意的,是萧寒潜的态度。
那天进宫,她虽没问萧寒潜和李英歌在夹墙里说了什么话,但李英歌将做好的护膝送给了萧寒潜,她却是知道的。
光看萧寒潜对李英歌的百般维护,就看得出他虽少年张扬,却不无城府。
有城府的人,心思难测是一,多疑多虑是二。
类似的两副靛蓝色护膝,这样的贴身之物,萧寒潜怎么会随便収用?
李府来了两位堂小姐的事,在京中不是秘密。
如果萧寒潜查出了李子昌给的那副护膝是何来历,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宫中的事难打听,但坊间的八卦流言,却很容易就传进宫中。
萧寒潜对此事,又是什么态度?
谢氏想到萧寒潜翻过年已十八,不由眉头微皱。
不管萧寒潜是怎么想的,她釜底抽薪,断了清风院的诡计,也就碍不着外头人什么事了。
谢氏眉头舒展,轻笑道,“你去将李妙和李娟请出摆宴的花厅,好好送她们回清风院,亲自帮我把清风院给看住了。等宴席散了,我送走客人就过去。”
不过是几个上窜下跳的小丑,还不值得她放着满厅的客人不管,中途去处置这种烂事。
至于刘婆子闹出的流言,她自有办法百倍讨要回来,悉数奉还给清风院!
谢氏神色如常,由大丫鬟们簇拥着回了花厅。
先一步回花厅的杨妈妈折身出来,迎上谢氏低声道,“夫人刚走没多久,妙小姐和娟小姐就先后离开花厅,这会儿也不见回转”
谢氏不置可否地挑眉,示意杨妈妈自去办事。
杨妈妈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花厅,往清风院而去。
在座宾客见谢氏笑语如常,看不出任何不妥,不免猜疑不断。
临近散席李府都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众人正暗暗失望,就听有婆子来报,“乾王府的汪公公求见夫人。”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离开椅子的屁股又牢牢粘了回去。
谁不知道萧寒潜是留在宫中过年的,这会儿特意派了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来访,除了和他有关的流言外,还能为了什么事?
不知道萧寒潜是来送还护膝的,还是来讨要小美人的?
可惜李英歌和李妙不在场!
众人犹如打了鸡血,连礼数都不顾了,丝毫不避让的坐等看汪曲是何来意。
谢氏总不能张口赶人,只得让人请汪曲进来。
汪曲面带温和笑意,恭恭敬敬的给谢氏问安。
众人见他这态度,难免觉得失望。
不想峰回路转,汪曲寒暄过后,径直掏出了一件用绸布包着的小物什,打开一看,赫然是副靛蓝色的护膝。
众人眼中转暗的光芒猝然亮了起来。
汪曲却似旁若无人,看着谢氏依旧笑容温和,恭声道,“乾王殿下听说了外头那些三不着两的流言,就紧着派奴才出宫,登门澄清流言,给李府道个罪,省得外人嘴上没个把门,由着这无端端的一场闹剧,扰了小王妃的清静。”
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倒成了汪曲要赔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汪曲。
☆、第77章 事败
谢氏亦是大奇,对上汪曲半抬起的双眼,心念不禁微转,顺着汪曲的话音客气道,“不敢当汪公公这话,您张口要告罪,要是没个理由,我怎么敢受?”
众人闻言,暗道谢氏可真够沉得住气的,面上都竖起了耳朵。
汪曲态度不变,掂了掂手中捧着的靛蓝色护膝,面色半是恼怒半是不虞,略提高了音量道,“除夕那日百官宴,奴才陪着乾王殿下过东华门时,遇上了李阁老。李阁老看得起奴才,送了奴才这副护膝,说是澧县李氏来京的婆子孝敬的,奴才看在李阁老的面上,也就生受了这份礼。
后来听了近日流言,让人回乾王府一问才知道,那姓刘的婆子没少私自往乾王府的门房凑,打的还不是贵府的名号,而是澧县李氏老太太的名号!
早年澧县李氏的老太太就曾私自给乾王殿下送过东西,殿下当时就原样奉还,还特意让奴才转告过,与其急着观照孙女婿,不如多关照关照李夫人您和小王妃,莫不是澧县李氏的老太太年老耳力不济,没听进殿下的话?
那姓刘的婆子莫不是奴似其主,有样学样,也跟着越过李夫人您,越过李府,上赶着找上奴才献殷勤,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阁老位高权重,是最重规矩体统的人,若不是那姓刘的婆子心思龌蹉,偷盗了什么堂小姐表小姐的闺阁之物,蒙骗了李阁老,李阁老怎会不明不白的就将这副护膝转送给奴才,奴才又哪里敢当着东华门来往官员的面收下这东西!”
汪曲说得慢条斯理,却条理分明抑扬顿挫,再配合他那副被个婆子坑了的恼怒样儿,当真比说书的还能撞进人的耳中心里。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哪家没有跟红顶白,见风使舵的下人,刘婆子这样既非李府家生子,又是族里刚进李府借住的不安分者,私下背着主家,闹出这种事倒也见怪不怪!
谁不知道谢氏早年无出,不仅和李子昌关系闹得极僵过,和老太太刘氏的婆媳不和也是出了名的,众人不过顾着脸面,心照不宣罢了。
如今再听汪曲爆出老太太刘氏曾越过李府,不顾身份辈分私下讨好萧寒潜的旧事,对汪曲所说的闹剧,就更是深信不疑,那刘婆子果然是仗着背后有人,就敢搞鬼。
澧县李氏在京中根基不深,族里往上数三代不过是淇河李氏分出来的旁支,京中人家哪有不知道的,更知道老太太刘氏曾拿谢氏无出的事打压谢氏,却不想想自己膝下也没个嫡出的亲儿女,澧县李氏四房人都是庶出,李子昌这个最小的行四庶子做了阁老,不知道拉拢,还派个婆子来捣乱。
真是不知所谓!
众人再想李妙在席间帮忙待客时的不惊不羞,只当李妙不知情,如汪曲所说,是刘婆子一个下人搞出来的事。
刘婆子好大的胆子,算计李妙不算,连汪曲都算计在内,进而拖萧寒潜下水!
惹了这烂桃花,将来得好的还不是老太太刘氏和刘婆子!
李妙可不是李府的小姐,而是澧县李氏族里的小姐!
汪曲何等心计,刻意缓了口气等众人消化完他的话外之意,才再次开口,神色忽然一正,沉声道,“奴才却不过李阁老的情面,接了这惹祸的护膝,现在原物奉还,奴才为自己的失察向李夫人您告罪。
再者,也是奉乾王殿下的命,来问刘婆子的罪,李夫人给奴才一句话,若是府里不方便处置,就交由奴才带回去,乾王殿下自会给澧县李氏一个交待!”
这是怕谢氏出于辈分和孝道,不好处置刘婆子吧。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暗想传言乾王殿下敬重李府,没想到竟能周全至此,堂堂亲王竟愿意出手帮未来岳母处置一个低等的下人!
汪曲那句“省得因无端闹剧扰了小王妃清静”的话,再次闪过各人脑中,犹如警钟大鸣。
萧寒潜对李英歌这个小未婚妻可真上心!
众人心思转到这里,原本看热闹的心思如死灰散去,转而开始担心再逗留下去,反而得罪了谢氏。
只是留到了此时,哪里能突兀告辞的,只得硬着头皮坐着,纷纷开口,低声咒骂起刘婆子,为李府说起好话来。
谢氏眼中精光闪动,悬在半空中的心踏踏实实的落在了实处。
汪曲的话半真半假,回头她告知李子昌,李子昌也会顺着汪曲的说法,将原本送给萧寒潜的护膝说成是送给汪曲的,这样的谎言,李子昌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也知道要帮着圆谎!
汪曲的说辞,就代表着萧寒潜的态度。
她能肯定,萧寒潜果然查过那副护膝的来历,这是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派汪曲来此当堂亲口辟清流言,这一招釜底抽薪,即省了她的事,也成全了李府的名声。
她唯一意外的是,萧寒潜竟会示意汪曲说出早年打回老太太刘氏送礼的事,不留情面的揭了刘氏的底!
她倒是不怕李府因老太太刘氏丢脸,她和刘氏婆媳不和这会儿反倒成了好事,京中最不缺八卦,过不了多久,谁还记得刘氏手下的刘婆子出过的丑!
她很快就明白了萧寒潜的用意,这是在借机再次敲打澧县李氏,也是警告李府。
萧寒潜敬重李府这个岳家,是看在李英歌是他未婚妻的份上,也是看在李子昌懂得避讳的份上。
不代表他做了李府的女婿,澧县李氏就能跟着蹭好处,上赶着算计他!
澧县李氏,在萧寒潜眼中算什么东西!
谢氏想明白了关节,心头微凛,暗暗将刘氏和刘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板着脸肃然道,“劳动汪公公亲自为我李府澄清了流言,误会既然解开了,万万没有再叨唠乾王殿下和您的道理。
那刘婆子我已命人看住,等老爷回府自会禀明前因后果,照家法严惩,请汪公公代为转告乾王殿下,等尘埃落定之后,老爷会亲自给乾王殿下赔罪。”
怪不得杨妈妈半道离开,想来是去抓刘婆子了!
也怪不得谢氏能不动声色,敢情外行看热闹,当事人早知这是一场下人擅自背主而为的闹剧!
亏她们还等着看笑话,众人顿觉没脸没趣,倒被个婆子做的局耍得团团转。
在座众人面色精彩纷呈。
谢氏心中不屑冷笑,起身亲自送汪曲出花厅。
☆、第78章 竹篮打水
汪曲却顿住脚步,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本该给小王妃请个安,如今贵府事忙,奴才就不叨唠小王妃了,请李夫人代奴才给小王妃问个好。”
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花厅,意味深长道,“流言止于智者。奴才素来听闻李夫人是个大气宽容的好性子,您就拿这出闹剧当笑柄看,权作大年节的余兴,给您和小王妃图个茶余饭后的乐子。”
谢氏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汪曲这是假意“夸”谢氏,实则意在提醒在场宾客,如果不想得罪乾王府和李府,出了这道门该如何说话,就仔细掂量掂量清楚。
众人哪里会听不明白,再也坐不住,忙顺着话茬附和,纷纷离座告辞。
见众人这番见风使舵的作态,谢氏在心里不屑冷笑,朝汪曲投去个感激的眼色,不顾他推让,依旧亲自将汪曲送到二门上。
汪曲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一阵旋风般,荡清了这几日关于护膝的流言,也带走了口风大变的一众宾客,如此阵仗,想来今日席间所发生的事,会比之前暗地里的流言更快更猛的传遍京城。
各式马车轿子一走,喧闹的李府恢复了平静。
谢氏收起送客时的浅笑,冷着脸指了两个大丫鬟留下,“把花厅的席面拾掇清楚,去请李福进来,召集内外院的所有下人到花厅听训,要说什么怎么说,你们自去和李福打个商量。”
谢氏治家严厉,却也管不住所有人的嘴,之前是有意放任下人拿流言说事,好顺藤摸瓜揪出煽风点火的源头首,现在刘婆子等人已经抓了起来,又有汪曲走了这一遭,也就到了肃清府内下人的时候了。
两个大丫鬟心领神会,恭声领命而去。
谢氏带着留在身边的另两个大丫鬟,又点了几个粗使婆子,径直往清风院而去。
她的心情不仅没有因闹剧而变坏,反而轻快无谓。
这种涉及男女私相授受名声的事,女方说一百句也抵不过男方出面澄清半句,如今有乾王府亲自辟谣,哪里还需要她再费心做多余的事?
事半功倍,她既然省了事儿,就专心治一治清风院那帮搞事的小鬼们!
清风院原本就偏僻,又有杨妈妈亲自看着,尚不知前头花厅闹出的动静。
一听守门的婆子报说谢氏由丫鬟婆子们簇拥而来,春花和秋月忙匆匆迎出上房,边行礼边请罪道,“四夫人见谅,小姐更衣的时候不慎扭伤了脚,只得先回来处理伤势,娟小姐正给小姐上药酒分不开身,只好拿大让奴婢们来迎您”
春花说罢,秋月就觑了眼谢氏的神色,壮着胆子道,“小姐回来时才知道,杨妈妈将刘妈妈和几个不是清风院的婆子关进了后头柴房看着,不知刘妈妈犯了什么事惹夫人不快,这会儿正担心呢”
李妙的脚扭伤得真是及时。
谢氏挑眉,根本不理秋月的话茬,径自越过二人。
春花和秋月对视一眼,试探不出谢氏的喜怒,只得急急跟上一左一右高高掀起门帘,等谢氏等人进了屋,二人顿住脚步守在门口,不停张望着院门口。
屋内满是推拿药酒特有的气味。
李妙放下裙摆遮住伤脚,红着脸拉着李娟福利,又是羞愧又是自责道,“都怪我走路不小心扭伤了脚,辜负了四叔母提携我们姐妹的好意,没能帮四叔母招待好客人,还请四叔母见谅。”
李娟举着药酒瓷瓶,甜笑着为李妙说话,“四叔母别怪罪阿姐,这是我们从族里带来的好药,用上两天阿姐的脚就没事了,到时候您再让我阿姐帮您待客理事呀,我也会帮忙的!”
方才匆忙一瞥,李妙的脚确实扭伤了,脚踝肿得又红又高。
如果李妙是故意的,小小年纪倒是对自己恨得下心。
谢氏嘴角扯出一丝笑,不置可否地坐上上首,冲身边的大丫鬟之一抬了抬眼皮。
大丫鬟掏出汪曲送还的护膝,示意李妙,“妙小姐可认得这对靛蓝色护膝?”
李妙一眼就认出是她做的那一副。
可是这护膝不是该在萧寒潜手中吗,怎么会在谢氏手里?
谢氏带着护膝亲临清风院,难道难道是萧寒潜亲自登门了?
李妙的心口急跳,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和疑惑,失声低呼道,“这,这是我做给四叔父的护膝怎么会在四叔母这里?”
李娟踮起脚看了一眼,亦是面露疑惑,紧紧拽着李妙的袖口,小心翼翼的对谢氏道,“四叔母,阿姐给您和四叔父、英歌堂妹都做了护膝的,只是赶得急,年二十九那晚只来及将您和英歌堂妹的交给英歌堂妹转交,又想着那时天晚,英歌堂妹和阿姐都不好再叨唠四叔父休息”
李妙闻言面色微变,神情中露出心虚和小意来,接口道,“我本打算去请安时再送给四叔父,刘妈妈听了就讨了护膝去,说是托大姨娘院里的小丫鬟,替我转送给了四叔父”
话里话外,将姐妹二人摘了一干二净,全都推到了刘婆子头上。
一副被刘婆子打压得死死的,自己做不了主儿的模样。
谢氏怎会听不出她们的话外之音,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心中不由冷笑,却懒得和她们耍嘴皮子,再次看了眼大丫鬟。
这大丫鬟正是那晚撞见李妙在耳房的那一位,收到谢氏的眼神,就嗤笑一声道,“妙小姐这副护膝最终送到了谁手中,刘妈妈难道没告诉妙小姐?奴婢可是问过除夕那晚在耳房管茶水的小丫鬟了,刘妈妈和老爷说完话后,就急匆匆摸进耳房,和妙小姐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李妙本就不怕她和刘婆子在耳房说话的事被人发现,闻言面上心虚之色更甚,羞恼道,“不敢瞒四叔母,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四叔父竟将护膝转手送给了乾王殿下,当晚得知此事后,我就求刘妈妈出面,请四叔父帮我讨要回来”
“四叔母,这几天府里的流言我也听了一两句,这本非我本意,我也担不起这私相授受的名声,何况、何况乾王殿下是英歌堂妹的未婚夫!”李妙心知谢氏既然上门问罪,她就不能再装聋作哑,假装对流言不知情,当下做出破釜沉舟的样子,咚的一声跪下道,“请四叔母为我、为侄女作主!”
她脸色发白,眼角发红,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咬着嘴唇颤声道,“侄女的名声如何不要紧,总不能因为这一番阴差阳错,反而带累了英歌堂妹,带累了四叔父的名声,侄女愿为此事负责!”
☆、第79章 一场空
李妙一个女儿家还能如何负责?
名声这种事最是掰扯不清楚。
无非就是一顶小娇抬进乾王府,全了这段“佳话”,借以平息外头流言,掩耳盗铃似的保全所有人的名声。
高门内宅为了维护脸面体统,这种一床锦被遮尽龌蹉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就算谢氏敢不顾族里,李子昌为了李阁老府的体面,也会想尽办法压下此事。
李妙就是深知这点,才敢冒险以小算大,不怕得罪当家主母谢氏,此刻伏低做小又算什么!等她顺利进了乾王府再牢牢拴住萧寒潜的心,总有谢氏反过来巴结她求她的时候!
李妙心念转到这里,急跳的心口仿佛揣着团热火,兴奋得她发白的脸色染上两团不正常的红晕,看着犹如气恨至极,语气夹杂着羞愤接着道,“侄女怕自己出面反倒让四叔父难做,才将讨要护膝的事交给了刘妈妈。她迟迟没有答复,反而闹得风言风语,请四叔母提刘妈妈过来,侄女要好好问问她安的是什么心!”
刘婆子在清风院的地位被刻意捧高,李妙算计着占尽了舆论先机,根本不怕事发对峙时,刘婆子能反咬出护膝的真相来。
至于春花和秋月参与其中,暗中收买那几个被拿的下人,用的也是刘婆子的名义,这些黑锅,刘婆子不背也得背!
空口辩白和名声一样,都是最难判断黑白的事。
端看掌握主导权的人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李妙越想就越恨谢氏爱端着架子,既然登门问罪怎么不把最最关键的萧寒潜直接带来清风院!
凭她的样貌心计,还怕萧寒潜见了她的人不生出怜悯疼惜来?
有了男人的疼惜,什么事都好说!
这些都是姨娘身体力行教会她的!
李妙仿佛豁出去般,眼中露出一丝决然,羞恼不减反增的抬头道,“四叔母,既然乾王殿下拿着护膝找上门来,侄女没有躲着不见人的道理,事情因侄女而起,侄女愿当面给乾王殿下赔罪,为英歌堂妹和李府正名!”
说着仿佛再也承受不住,羞愧的捂着心口,压抑着啜泣起来。
李娟看着她这副隐忍的模样,不由红了眼眶,上前抱着李妙哽咽着道,“阿姐,阿姐没有错,是刘妈妈要害阿姐,刘妈妈见天的克扣我们姐妹俩,不拿我们当正经主子还不够,现在连阿姐的名声都要糟蹋,四叔母,请四叔母为我阿姐做主!”
好一副姐妹情深,受尽恶奴欺主的悲苦画面!
谢氏欣赏够了李妙二人的作态,并不接话,只毫无情绪的吩咐大丫鬟,“和李妙、李娟仔细说说,这护膝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之前还喊一声妙姐儿、娟姐儿,现在却连名带姓的直呼,一副不拿人当小辈,只当外人招呼的口气。
李妙噙着泪水的眼睛微闪,莫名升起一股不安来。
大丫鬟语气平平,将汪曲如何上门先告罪再问罪,如何辟清流言,又如何当着诸多宾客的面,指责老太太刘氏和刘婆子主仆的话说了。
李娟听得瞠目结舌,被李妙带得哽咽的声音仿佛被人硬生生掐断一般,霎时噎在了喉咙口。
李妙捂着心口的纤纤长指猝然收紧,噙在眼中的泪水如开了闸般顿失美感,越流越急越流越凶。
收护膝的明明是萧寒潜,怎么会变成了汪曲这个太监!
李子昌不可能对刘婆子说谎,那就是萧寒潜让汪曲说谎,不惜让心腹大太监背锅,亲自出面辟谣!一下就打碎了她费心放出的流言!
她千算万算,却错算了萧寒潜的心意!
事情已成定局,她总不能自己说破送护膝的“真相”!
怎么会这样!?
萧寒潜竟这样看重李府和李英歌?!
她不怕李子昌不让她“负责”,而连丁点机会都不肯给她的却是萧寒潜!
萧寒潜甚至连面都没露,只派了个大太监就打破了她所有的盘算!
大丫鬟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心绪大乱的李妙脸上。
李妙的脸色涨得通红,又恨又气。
李娟却偷偷捏了李妙的胳膊一下。
李妙猛然回过神来,事情不成就更不能放过刘婆子,她颤抖着手抹着腮边泪水,惶惑道,“是刘妈妈欺瞒四叔父,也骗了侄女,侄女不知道事情竟是这样”
李娟帮腔道,“四叔母,祖母那里我和阿姐会写信禀明前因后果,请您严惩刘妈妈,我和阿姐都听您的!”
李妙闻言抱住李娟,不可自抑的长泣一声,茫然而羞愤的抬起水润杏眼,祈求的看向谢氏。
谢氏看也不看她,冷笑出声道,“族里出来的低贱东西,心怀不轨干了蠢事,也值得我亲自出面诘问处置?哪里来的打哪儿回去,该谁管教就由谁管教去。”
这话指桑骂槐,只差没明着说李妙和李娟姨娘生养的上不得台盘,送回澧县李氏,自有爱为她们姐妹“操心”的老太太刘氏,以及三老爷和三夫人这对亲父嫡母来“管教”。
一旦被送回族里,又有汪曲诘问老太太刘氏的那番话,李妙和李娟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李妙脸色微变,哭着喊道,“四叔母,是侄女管教下人不严,侄女愿意受罚,您别怪侄女,别因此生了侄女的气。”
她语气悲戚,心里却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惊慌。
她早已算好后手,如今还没过完年,李子昌上衙不过是点卯,今天晚间还有约定,准备带李承铭、李锵和李铨去官学的先生家吃年酒,这会儿应该回府了。
何况现在有汪曲登门一事,李子昌得了消息只会回来得更快!
谢氏再如何,也要听李子昌这个当家作主的男主子的话!
李妙想到这里,跪着的身形微微一歪,半垂着哭得发红的眼睛,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果然不过转瞬,就听门外响起春花和秋月给李子昌问安的声音,随即就听李子昌压抑着怒火喝道,“刘婆子呢!还关着做什么,给我拉到二门上狠狠地打!让府里下人都去看着!”
清风院顿时静了一瞬。
随后才响起从上房后头赶来的杨妈妈的声音,不知低声和李子昌说了什么,就命谢氏带来的粗使婆子,去后头柴房提了刘婆子和一同关押的几个婆子,依李子昌的吩咐,迅速拖出清风院,拉往二门施棍刑。
李子昌铁青着脸进了上房。
身后跟着外院管家李福,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第80章 阴差阳错
李妙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惊。
喜的是李子昌果然如她所料,在事情闹大、发觉自己被刘婆子“蒙骗”之后恼羞成怒,首先记恨的就是刘婆子。
惊的是李子昌竟然审也不审一句,进门就越过谢氏这个主母,直接发落内院的婆子,一腔怒火竟似全数照着刘婆子去的。
念头闪过,李妙顾不上深想,挣扎着要起来给李子昌见礼,却似哭得力竭站不稳,倚着李娟半跪半坐的哽咽道,“四叔父”
李子昌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李妙,目光转到谢氏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即不理李妙也不和谢氏搭话,只径直坐到交椅上,重重哼了一声。
不管私下关系如何,李子昌自嫡子嫡女出生后,可从没在外人面前这样冷待过谢氏。
谢氏莫名其妙,心中也有和李妙一样的疑问,李子昌的怒火是直直冲着刘婆子去的,看着好似也恼上了她。
谢氏心道关我屁事,不由皱眉看向李福。
李福本该在花厅协助她的大丫鬟敲打府里下人,就算急着和归府的李子昌禀明今日发生的事,也不必巴巴地跟李子昌来清风院,再看李福的脸色,谢氏就知道,外头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果然李福一躬身,用仅够屋内众人听清的声音道,“老爷回来时正遇上门房有客人来访,此人点名要见妙小姐,手里还拿着绣有妙小姐闺名的两副护膝,声称是妙小姐送与他的定情信物,特来凭信物求娶。
老奴一问,才知这人姓张,是城北酒窖的少东家。张公子虽不肯明说,但老奴派人跑了趟城北,已经查清楚那两副护膝是怎么回事。听城北当铺的人说,那两副护膝是府里下人拿去当的。
张公子偶然得了护膝,就非说是妙小姐所赠,囔着要见妙小姐”
饶是李妙和李娟初来乍到,也知道城北住的不是寒门小户,就是低等的军户,李福喊一声张公子是客气,这所谓的张公子还不知是个什么犄角疙瘩的货色!
怕是听闻了外头关于护膝的流言,又发现那两副护膝内衬一角绣有李妙的闺名,两厢一对照,这才打起上门胡乱攀扯,败坏李妙名声好娶了回家,一飞冲天做阁老府乘龙快婿的主意。
谢氏听罢,险些抚掌笑场。
她是知道李妙给李英歌的那两副护膝,都被常青拿去卖了换零嘴钱,当铺的人只知是李府下人,又哪里知道是哪个下人。
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小人做鬼!
李妙和刘婆子费尽心机做局,不仅没能攀上乾王府,反而阴差阳错,招了这么朵烂桃花来!
算计李府和李英歌?到头来毁的却是自己的名声!
谢氏越想越想笑,绷着脸才没仰天唾笑三声,意外倒是真意外,讶然看向李妙道,“这下可好,姻缘天定,你要是不愿回族里,我就做主帮你见见这张公子?”
谢氏不提那两副护膝是怎么回事,料想李妙再能作,也不敢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作到外人面前去。
李娟早已惊呆了。
李妙更是脸色大变,闻言如遭雷噬,因哭泣而泛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万万想不到李英歌会转手将她送的“礼物”丢给常青,任由下人将她所做的闺阁之物卖到外头。
在针线上绣自己的闺名是她的习惯,也是此次护膝事件的关键,她哪里想得到,她的习惯没帮到她,反而害了她!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事情早已败露,谢氏和李英歌联手弄了个什么张公子来害她!
这对恶毒的母女!
李妙恨得死咬着牙根才没有失去理智,心口涌上喉间的腥甜却让她几欲昏阙,她死死抓着李娟的手,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抬起被泪水洗得水亮的杏眼,戚戚然对着李子昌道,“四叔父救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公子!您是知道的,这阵子除了跟着四叔母出门拜年,我哪里见过什么外男,不信您问四叔母或是杨妈妈她们,四叔父,您要信我”
李子昌收回扫视屋内的视线,心头怒火减了一半。
他之前只当是谢氏私下苛待侄女,才导致刘婆子偷了侄女的针线,一面蒙骗他一面拿出去卖了换钱,这才闹出护膝以及张公子的事。
否则哪有这么巧,给他的是护膝,“给”张公子的也是护膝!
如今亲眼看这清风院的摆设,谢氏倒不是那阴损的人,并没有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那就是刘婆子奴大欺主,连他都敢耍!
李子昌自以为看清了真相,不由干咳一声,放缓语气先对谢氏示好,道,“那张公子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看不透?不过是妄想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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