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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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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该说就别说啊!
刘氏拿孝道和大义压她,李妙就走苦情路线,拿不受宠的庶出身份说事。
谢氏连李英歌哭都要骂两句,对着李妙更没有好脸,“你们的小命还在呢,可别嚎丧了。”
李妙和李娟愕然。
她们第一次和谢氏直接接触,没想到谢氏是这样的谢氏。
说好的京城贵妇做派呢?
李妙含泪凝噎,李娟愣愣道,“四叔母,您别生气。来前母亲还交待我了,说我年纪就算不能好好服侍您,也能陪着英歌玩儿。您就留下我们吧。”
她紧紧抓着谢氏的袖口,又怯又怕,话说得卑微又懵懂。
李娟比李英歌大一岁。
谢氏忽然发现,比起李娟,女儿以前就算傻,也没傻到这么令人倒胃口。
果然决定性格的是家教,而不是智商。
谢氏忍着才没有甩袖。
守门的小丫鬟扬声报道,“二小姐来了。”
这几天李英歌在准备入宫的服饰,谢妈妈盯着针线上和首饰铺的人,每每有所进展,都要来给谢氏过眼。
李英歌准点报到,正撞上族里来人。
她正要给谢氏请安,小手就被人拉住。
李妙白而纤瘦的双手紧紧托住李英歌,微微笑道,“英歌不认识我吧,我是你三伯父家的堂姐,你愿意就叫我声阿姐,不然叫我妙儿也行。”
李英歌一愣,不由打量起李妙来。
李妙刚十三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细眉杏眼琼鼻小嘴,身穿月白色锦缎夹袄,同色马面裙,掐着不堪一握的小腰,尽显弱柳扶风之态,纤瘦身形配上细柔话语、温柔神态,当真是又娇又弱。
只是这大风大雪的日子,李妙一身单薄的月白冷色系,看着就觉得好冷!
李英歌一抖。
李妙却忽然无声落泪,拉着李英歌的手捧到心口,哽咽道,“我苦命的英歌,听说你之前为了姝儿姐姐出阁而伤心伤身,大病了一场?现在可都大好了?好英歌,可怜见的。”
李英歌眨了眨眼。
李妙抬袖掩嘴,笑中带泪,“英歌见笑了,我这是感同身受,听闻你和姝儿姐姐感情这样好,难免想到我和妹妹自身身上。”
李英歌又眨了眨眼。
她默算了下年纪,就知眼前这位应是三房未出阁的庶出小姐。
但再是庶出也出自澧县李氏,怎么养成了这么一副白莲花做派?
她和李姝要是敢未语先流泪,非得被谢氏胖揍不可。
李英歌不动声色的抽手,转头去看谢氏。
☆、第43章 有所图
谢氏淡淡道,“这是你三伯父家的两位堂姐。妙姐儿大你六岁,娟姐儿大你一岁,你喊声妙堂姐、娟堂姐罢。”
李英歌依次见礼,福完礼正要直起身,就觉头皮一紧,发辫被李娟拽进了手里。
“英歌,你这珠花真好看。”李娟摸了摸辫尾的珠花,又惊叹又羡慕道,“这样好的珠子,我只看祖母戴过。你这一串七八颗可真精巧,我能看看吗?”
说着去解珠花,兴奋道,“京中时兴梳辫子吗?那我也学你梳辫子,扎上这样的珠花,倒比寻常发式更好看。”
她和纤瘦的李妙不同,生得圆润娇憨,衬着一身讨喜的桃红衣裙,和人说话时怯而不懦,显得即无辜又懵懂。
李英歌微微笑起来。
一样是自来熟,萧寒潜做起来可比李娟高大上多了。
李娟在她眼里,就是个无礼的熊孩子。
她虽是伪萝莉,却没兴趣和李娟争当卖无知的孩子。
李英歌就按上李娟的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故作惊奇道,“娟堂姐看就看,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知道的,只当你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知道的,还当族里出来的都这样没教养。这还好是在我面前,要是叫外人看了,只当澧县李氏是什么寒门窄户。”
说完抚了抚辫尾,苦恼道,“没见过世面不要紧,没规矩还是少动口动手的好。你想要珠花就自家买去,我的东西却不是你能动的。”
李娟不知所措的愣住。
李妙则心疼的揽着妹妹,看向谢氏委屈道,“四叔母,英歌怎么能这样说娟儿?娟儿只是从没见过这样精美的东西,这才没忍住多说了几句,并非想讨要东西”
李英歌不是要讲规矩吗?
李妙倒想问问,哪家有做堂妹的反过来教训堂姐的规矩,还连带着把澧县李氏都骂了进去。
谢氏不置可否。
谢妈妈却嗤笑出声,颠了颠捧着的衣匣子和首饰匣子,居高临下道,“好叫妙小姐知道,这家礼之前还有国礼。我们英哥儿是什么身份,这衣裳的料子是乾王殿下送的,首饰的样子是乾王殿下派人寻来的。就是这一对儿珠花,也是乾王殿下送的年礼之一,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宵想的。”
李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李妙被刺得脸色微红,却不接谢妈妈的话,只看着谢氏垂泪道,“祖母来前还交待我们,定要仔细问问乾王殿下遇刺的事。刚才进城时才听说殿下已经出府办差,正好祖母备了一车药材,四叔母不如挑个日子,我们也好代祖母给殿下请个安。”
连李子昌都要避嫌,刘氏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谢氏在心里冷笑,摆手道,“乾王殿下的事我会和老爷商量,给老太太去封信。你不必操心。”
来的是侄女而不是侄子,谢氏自然要区别对待。
她端茶送客。
李妙这才发觉,杨妈妈不知何时回了屋,正高高撩起门帘送客,帘子外头,站着面露拘束的春花秋月和夏雨冬雪。
却不见刘婆子的身影。
李妙心中不安,收起泪怯生生的福礼,带着李娟告退,急着找刘婆子。
屋内杨妈妈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刘婆子翻来覆去,只说受老太太所托,将妙小姐和娟小姐的亲事交给您和老爷掌眼。春夏秋冬那四个丫鬟看着也是没用的,只会扯些在三房的日子如果不好过的车轱辘话。
刘婆子奉老太太的命,留下照顾妙小姐和娟小姐,这是也不打算走了。我想了想,就拨了清风院给她们住。”
清风院在李府西角,是个空锁着的偏僻小院子,杨妈妈直接打发刘婆子带人收拾去了。
谢氏说归说,不可能真让人住到外院客院去。
杨妈妈就道,“您不想留她们,我自有办法送她们走。”
她学了一身医术,能看顾李英歌,也能害人得个小病小痛的。
谢氏失笑,“别脏了自己的手,和她们计较是自降身份。老太太招呼也不打一声,赶着年关送人上门,不就是打着赖着不走的主意?老太太如今拿捏不了我,这是想着能恶心恶心我也好呢。
老爷虽看不上族里,但外头的名声还是要的。那刘婆子惯会扯皮,要是不管不顾的囔囔开来,回头丢脸的是李府,麻烦的是我。”
她翻了翻谢妈妈送来的衣裳和首饰,随口道,“就让她们在清风院待着,人既然送到了我手上,将来如何就轮不到老太太做主了。府里一年还要往外头施两次粥,不缺她们一口饭。”
杨妈妈自去打点。
谢妈妈收起衣匣子和首饰匣子,“您看着好,这衣裳和首饰就这么定下了?正好一套给英哥儿进宫穿,一套带着备用。”
谢氏点头,拉着李英歌道,“你刚才做得很好。不过到底是堂姐妹,以后少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大规矩上别错了就行。”
李英歌乖巧地笑,“我只管依礼行事。”
谢氏眯着眼笑。
清风院内,刘婆子也眯起眼来,“这么说,你们还见着英二小姐了?一切可还顺利?”
李妙捏着娟帕按压眼角,含糊道,“四叔母和英歌妹妹都挺好的,四叔母还送了我和娟儿见面礼。”
刘婆子暗暗撇嘴。
她是老太太刘氏院里的管事妈妈,自来看不上李妙和李娟的出身、做派。
一个怯弱,一个无知,还不如刘氏身边的丫鬟体面。
她正要继续追问,就听李妙一声低呼,急道,“四叔母没同意让我们去拜访乾王殿下,妈妈还是先去府里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外头的消息。”
这一路进京,消息到底滞后。
刘婆子一拍额头,也不行礼,提着裙摆自顾出了门。
李妙冷哼一声,脸上的焦急和怯弱一扫而空。
一直不停打量屋内摆设的李娟也收起了满脸好奇,放松脊背窝进椅背,嘟着嘴道,“呱噪婆子总算走了。”
说着掏出谢氏给的见面礼,掂了掂里头的金锞子,喜滋滋地道,“没白受四叔母的冷脸,这见面礼能顶我们半年的月例银子了。”
☆、第44章 暗谋划
李妙掩着嘴无奈地笑,点着李娟的眉心佯骂道,“别乱说话,这里是京城,不是澧县。眼下住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快收起你那副小财迷样儿。”
“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李娟笑嘻嘻地躲开,拨弄着金锞子,低声哼道,“四叔母的架子倒比祖母还大,说不到两句话就冷下脸来。还有那个李英歌,阿姐是嫌我被她教训得还不够,关起门来也要跟我讲规矩?”
她歪头笑问,手中金锞子抛起落下,碰撞出金属特有的轻响,入耳即刺耳又冰冷。
李妙秀美的眉眼不由染上一层清愁。
她好像错估了形势。
谢氏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势,丝毫不将代表刘氏的刘婆子放在眼里,还有那个传说被谢氏养得怯懦呆板,成天只会缩在东跨院和奶娘丫鬟做耍的李英歌,一开口就拿话堵人,哪里有半点软弱的样子。
李妙想到这里,就拉着李娟细细道,“这里可不是我们家,你别使性子。别忘了我们走前姨娘交待的话,还有我叮嘱过你什么?李英歌是四叔母和四叔父的心头肉,你只要能哄住她,这些金锞子算什么?将来有的是你的好处。”
李娟不耐烦地甩手,嘟囔道,“我不喜欢她。四叔母不是还有个嫡子吗,将来四叔父的家业还不是他一个人的,与其让我去讨好李英歌,还不如去亲近那个嫡子。阿姐难道没看出来,要不是李英歌正巧过来,四叔母都没打算引见我们,这会儿也不见府里的堂兄堂弟们。”
李妙拽着李娟的手轻轻一拧,佯怒道,“你知道什么,京城李府不比澧县族里,规矩大着呢。府里的堂兄弟们三岁起就养到外院,四岁开蒙就都寄宿到有名的官学里,一旬才有三天休沐,等闲见不着人。官学过年放假放得比衙门封印还晚,不到小年那天他们回不来。
你说的那位嫡出堂弟,翻过年才五岁,四叔母就舍得让他跟着庶兄寄宿在外,不管是不是四叔父的意思,足可见四叔母是个遵规矩重规矩的人,你可不能再张口乱要东西了,在家有姨娘护着你胡来,这里可没人纵着你。”
李娟举着手呼气,嘟呶道,“阿姐也知道在家有姨娘护着,又何必进京来看人脸色?就算父亲现在不宠姨娘了,母亲不喜姨娘又如何,姨娘这些年攒了不少体己,在家中也不是没自己的人手,我们就在家里自由自在不好吗?”
庶出的日子是不好过,但她们是三房唯二的女儿,在李娟短短几年的认知里,姨娘的小院门一关,就是个任她予取予求的小天堂。
李妙却捂着心口,长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眶道,“自由自在?能自在几年?难道你想像大房、二房的堂姐们一样,将来只能由着祖母打发,嫁给澧县当地的商户士绅,连个官太太都捞不着?”
李娟爱财会看眼色,再能装模作样,到底只是个小女孩,亲事对她来说还太遥远了。
此刻听李妙这样说,不由想到老太太刘氏如何重男轻女,如何不拿媳妇孙女当人看。
她紧紧握着金锞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李妙问,“所以刘婆子说的不全是祖母的意思,阿姐也想嫁到京中吗?可是嫁到京中,以后就见不着姨娘了。”
姨娘只是半个主子,哪家会把姨娘当正经亲戚走动,李娟却舍不得生她养她的姨娘,她认为李妙也应该舍不得。
李妙垂着眼,低声道,“我们好了,姨娘才能过得更好。你别只盯着眼前。这次能说动祖母将我们送来可费了不少事,你且收收性子,就当帮姨娘和阿姐的忙罢。”
原来刘氏不过是顺水推舟给谢氏添堵,真正想进李府的是李妙。
她旁敲侧击才说动了刘氏。
这一趟京城之行,她必不会白走一遭。
李妙抬眼,眼中水光如清波微动,“四叔父是阁老,我们是阁老的亲侄女,凭什么跟着祖母蜗居在澧县那个小镇里,合该得人高看一眼。”
李娟眼珠子一转,想起姨娘交待的话,惊道,“阿姐,姨娘真的想让你去争那个乾王府四妾的名分?!可是四妾也只是妾啊”
她敬爱姨娘,却没想过她们姐妹俩要走姨娘的老路。
李妙嘘了一声,眼神如火苗般猝亮,“亲王的四妾可是有朝廷诰命的”
李娟可不管诰命不诰命的,她只知道,李妙要是选进乾王府做四妾,第一个打的就是李英歌的脸。
李娟捂着嘴,笑得大大的杏眼弯起来。
李妙抿着嘴,温柔地点了点李娟的额头。
在外间拾掇行装的夏雨冬雪突然放重脚步,秋月打起内室门帘,春花紧接着报道,“杨妈妈来了。”
杨妈妈进去时,就见李妙偷偷抹着眼角,拽着耷拉着小脑袋的李娟离座,匆匆忙忙的行礼问好。
杨妈妈暗暗挑眉,只当没看见,笑着转达谢氏的话,“两位小姐先将就着歇歇脚,等老爷回来了,就给两位小姐接风洗尘,晚膳都到正院去用。明天开始,夫人就会拨一份用度到清风院来。”
李妙又惊喜又感激,扭着帕子细声道,“太麻烦四叔母了,四叔母真是心善”
杨妈妈打断道,“怎么不见刘妈妈?”
李娟就笑嘻嘻道,“刘妈妈去外院找这回跟来送年礼的管事去了呢。说是四叔母留下我们,她要跟祖母回封口信。”
李娟随口扯谎,杨妈妈并没有多问,只道,“那就麻烦两位小姐转告一声,晚上在正院也给刘妈妈留了一桌,到时候由我和正院的丫鬟婆子作陪。”
李妙牵着李娟,亲自送杨妈妈出了清风院。
杨妈妈回了正院,就和谢氏道,“妙小姐瞧着像是又哭了一场,娟小姐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看着像是躲起来互诉委屈去了。”
谢氏无语,“哪个给她们委屈受了?不过是敲打了她们两句,这都受不住,怎么养得比英哥儿还娇气。”
杨妈妈也不甚在意,转口道,“我回来时打听过了,刘婆子正满府里问京中的新鲜事呢,竟似十分关心乾王殿下遇刺的事。”
☆、第45章 明打脸
谢氏嗤笑道,“府里下人能传的,都是外头明面上的说法。不怕她打听。就算她送信回澧县又如何,老太太能不管不顾的送人进府里,却不能把手伸进乾王府里。她老人家的手要是能伸得这么长,乾王殿下保准头一个跳出来剁她的手!”
杨妈妈闻言噗哧一声笑出来。
这里头还有一段公案。
刘氏在澧县李氏作威作福惯了,当年李英歌得圣旨赐婚后,刘氏就以乾王府亲家祖母自居,最爱和人说起这门贵不可言的亲事,也爱听人说萧寒潜如何年少有为,仿佛夸萧寒潜,就如同奉承了她一般脸上有光。
刘氏自持辈分,三不五时的越过李府,大张旗鼓的往彼时刚去东北大营的萧寒潜处送吃送穿,当亲孙辈似的嘘寒问暖。
谢氏得知后恶心得半死,偏偏于情于理都不能截刘氏的胡。
倒是汪曲代萧寒潜登门,直言刘氏为老不尊,管得太宽,有闲心往东北折腾,不如多关爱谢氏这个媳妇和李英歌这个孙女。
萧寒潜敬重李府,却对澧县李氏无感。
汪曲的话伴随着原封不动被退回的穿用送到澧县李氏,刘氏敢怒不敢言,只将一腔羞恼都发泄到代谢氏跑腿的杨妈妈身上,暗指谢氏从中作梗,导致未来皇子孙女婿对她生了偏见。
谢氏不痛不痒。
刘氏很是消停了几年。
如今不管刘氏指使刘婆子来干嘛,只要萧寒潜不吃她那套就万事大吉。
杨妈妈就笑道,“那清风院那里就不让人盯着了?”
李妙和李娟身边得用的除了刘婆子,只有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个贴身丫鬟,剩下的就是族里带来的三两个粗使婆子。
谢氏想安插人轻而易举。
她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盯的?她们乖乖待着便罢,要是敢作妖,我自有办法治她们。”
谢氏不怕人搞事情。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与其紧迫盯人,不如任人上蹿下跳。
露了底,才好对症下药。
杨妈妈心领神会,自去张罗晚膳。
李子昌对侄女们的到来倒是无可无不可,谢氏又是个不纠结既成事实的性子,一顿接风宴用得还算和乐。
李妙却无心揣摩谢氏和李子昌的态度。
她想着刘婆子打听来的消息。
谢妈妈所说不假,萧寒潜又送礼又送人,对李英歌相当的重视。
不是说萧寒潜去东北大营四年,回京后只见过李英歌一次吗,怎么就对李英歌这么好?
李英歌和萧寒潜可差着十岁呢!
还有太后的懿旨,府里的人都知道,那是萧寒潜为李英歌求的恩典
李妙不由想到乾王府被打杀的那两个宫中所赐的美人,一路眉心轻锁,沉默着牵着李娟回了清风院。
正院里,谢氏正和李子昌说起李妙的亲事,“老太太突然将人送来,是好是歹我总得看一阵子。妙姐儿至多留两年,亲事说急也急,但我也不能真听老太太的,自己替她选人家。这事还得老爷多留意。”
刘氏和谢氏的不和,最初的起因是为着一件旧事,那件事和李子昌有关。
李子昌想到那件事就沉下脸,不冷不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妙姐儿将来能留在京中也好,这事我会留心。你回头和姝儿也知会一声,看大姑爷那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他一听此事心里就盘算开来,打算把侄女照着康正行的标准,嫁给有为学子或添喜郎电子书。
澧县李氏这一支在京中的声望到底弱了些。
他确实需要更多的联姻来添助力。
谢氏没有异议。
李妙的亲事就算在李子昌这里定下了基调。
李妙却自有打算。
她一早就带着李娟赶去东跨院,见着李英歌就推李娟上前,柔柔道,“英歌你瞧,娟儿梳这辫子好不好看?”
李娟学着李英歌梳了两条辫子搭在肩头,偏头笑嘻嘻道,“英歌,昨天是我说话行事失礼了。你别怪我刚来京城没见过世面,以后我都听你的。”
李英歌天生畏寒,两世都没变过,一大早被人堵上门,满心不爽险些没绷住,捂着早点热粥淡淡道,“娟堂姐要是真听我的,以后就记得别卡着人用膳的时辰上门。”
李娟心中大恨,面上无措的靠向李妙,怯怯道,“我和阿姐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正院,给四叔母请安”
谢妈妈错身上前,假笑道,“好叫妙小姐和娟小姐知道,夫人心疼英哥儿体弱,入了冬只需缝五去正院请安就行。累妙小姐和娟小姐白走一趟了,你们请自便罢。”
谢妈妈本不将李妙和李娟看在眼里,但惹了李英歌不高兴,她就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只差没明说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要讨好人好歹先打听清楚再来。
又说李英歌“体弱”,二位就别裹着冷风来折腾人了。
这样毫不客气的打脸,李妙的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又是赫然又是委屈的看向李英歌,“是我们好心办错事,我和娟儿在这里向你道罪了”
李英歌放下手中碗筷,瓷器磕上桌面,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她原先只是感叹于李妙的泪腺发达,现在却是厌恶多于无感。
她有点怀疑李妙的白莲花属性天生同性相斥,一次两次的,轻易就能惹得她心生反感。
淇河李氏可没教出过这样动辄哭诉的女孩子。
澧县李氏到底是怎么把李妙教养到十三岁的。
不是说刘氏重男轻女,尤其对孙女辈不假辞色吗,李妙这朵白莲花是怎么在刘氏眼皮子底下练成粗矿泪腺的。
人不可貌相。
这李妙可真是个妙人。
李英歌就似笑非笑的打断李妙的话,直言道,“妙堂姐可别动不动就哭了,我不嫌弃,外人看了少不得要道句晦气。”
在这人人坐等过大年的喜庆腊月,进门就一回哭两回泣的,不是找揍吗!
谢妈妈还能假客气,李英歌却是真不客气。
李妙闻言脸色涨红,泪珠真如断了线,包在眼中欲掉不掉,生生噎得打了个哭嗝。
李英歌突然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李妙到底是年轻面嫩啊!
☆、第46章 李娟的应对
李妙觉得李英歌不按常理出牌。
说李英歌脾气不好行事骄横又不太对,更像是一种长辈教训小辈的随心随意。
这让李妙委屈之余,又惊讶又憋闷。
她觉得李英歌一点都不可爱,还不如李娟那副小财迷性子看起来顺眼。
李妙这么想着,牵着李娟的手不由收紧,掏出娟帕掩嘴呜咽一声,凄声道,“是我和娟儿考虑不周,唐突英歌了。我们这就先去正院给四叔母请安,英歌用早膳吧”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忙跟在李妙和李娟的身后,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颇有些仓惶,仿佛在东跨院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早起扫雪的婆子们嘴巴最快,见李妙一路低头掩帕,很快就将闲话传到了正院。
常福和常缘望着人去半开的院门,面面相觑道,“妙小姐这样的是不是就叫梨花带雨泪清愁?”
谢妈妈嫌她们没文化,纠正道,“应该叫东施效颦。”
又想这养在姨娘身边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喊齐东跨院的所有下人,厉声道,“以后谁敢和清风院那头的人瞎走动,谁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出李府。”
谢妈妈有越过谢氏处置东跨院下人的权力,没人敢不听。
常青问得就更实在了,她请示道,“下回清风院的人再不请自来,我就直接打出去?”
谢妈妈和常福、常缘捂着嘴笑。
此常青果然非彼常青,规矩学得快而好,听说身手也在旧常青之上,就是这耿直憨厚的性子有时让人哭笑不得。
是个听一是一说到做到的主儿。
几日相处下来,谢妈妈等人很快接纳了她。
谁都喜欢和爽直的人交往。
李英歌看了眼常青,摆手道,“打就不必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都下去轮着用饭吧,待会儿用完早膳,常青陪我做针线。”
常青动刀可能没问题,拿针线就跟拿棒槌似的无处下手。
这是私下有话说的意思。
谢妈妈等人了然,说笑着退下。
正院里,撩帘通禀的小丫鬟悄悄的往李妙脸上看。
李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英歌这个做主人的欺负族里来客,嫡出堂妹欺负庶出堂姐,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她怀抱目的进李府,可不是来白受气的。
如果在李府里都处处碰壁,她还如何图后事?
李妙面上悲戚全开,摇摇欲坠仿似站不稳,梗着声音向谢氏问安。
谢氏皱眉,上下打量她道,“妙姐儿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冻得脸色发白脚步不稳。可不能还像在澧县时穿戴,京里冷起来要冻坏人的。”
不是应该先关心她为何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吗?
谢氏是耳聋没听到婆子的闲话,还是眼瞎看不出她哭过?
怎么能这样睁眼说瞎话!
一个两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李妙有些发愣,下意识解释道,“四叔母放心,我不怕冷,澧县离京城不过两三天车程,气候差不到哪里去”
穿得太多太厚,怎么显出她的柔美纤细来,姨娘早就教她,女儿家讲究楚楚可怜,能少穿绝不多穿。
谢氏闻言挑眉,看向李娟。
李娟里三层外三层,穿成了一颗球。
李妙:“”
谢氏扬手,指着杨妈妈抬上来的箱笼,笑道,“往后你们的定例和英哥儿一样,这些料子和皮毛你们抬回去,先赶着做两身冬装和大氅出来。翻过年针线房不忙了,你们的四季衣裳就从针线房里拨。”
是要拘着她们在清风院做针线吗?
李妙张口欲言,李娟却笑嘻嘻地上前,张着两只小手在箱笼里摸过来翻过去,动作小心而珍视,满脸发亮地冲谢氏撒娇,“多谢四叔母,我和阿姐还没穿过这样好的料子。我先给您做条抹额吧?”
她笨拙的抱出半块布料,讨好道,“这个颜色衬您。不过我学做针线刚两三年,做得不好您可不能嫌弃。”
谢氏不可能真心疼爱李妙和李娟,但李娟这样直白的卖乖,也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到底是个和李英歌一般大的小孩子。
谢氏就笑着夸李娟懂事,命杨妈妈将箱笼交给春夏秋冬抬下去,又道,“我和老爷商量过了,等过完年就给你们请女先生。老太太既然把你们交到我手里,我也不能让她老人家再操心,这教养的事自会请京中有口碑的女先生来,你们只管安心学。”
李娟就茫然的问,“英歌和我们一起吗?”
谢氏别有深意的看了李妙一眼,“女先生是来教你们女红、厨艺、京中规矩和管家理事的,英哥儿暂且不着急。”
李英歌已定做皇家媳,就算要学,也有谢氏亲自教导。
李妙和李娟是奔着亲事来的,女先生算是单独为她们请的。
李妙脸色微红,不是羞的,而是急的。
又是做针线又是学规矩,这是打算定下亲事前都不让她们出府了?
可是谢氏又不拘束她们在府里走动。
李妙也有些茫然。
李娟却恍然大悟,有些扭捏的扯了扯谢氏的袖口,腼腆道,“劳四叔母费心了。我和阿姐一定认真学,不给您丢脸。”
似乎十分珍惜这种族里从来不曾给过的重视和机会。
谢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回清风院的路上,李妙看着吭哧吭哧抬箱笼的春夏秋冬,直将手中娟帕扭成了麻花。
李娟大眼骨碌碌转,见前后无他人,就收起欢快的脸色,轻声道,“阿姐,你也太急切了些。”
李娟身为小财迷,心中除了姨娘和李妙,只认钱物,爱财的人重利益,她或许不如李妙成熟心思重,但她擅长从利益出发,抓住问题关键。
她劝道,“谢妈妈说的也没错,我们对李府的事知道的太少,贸然凑上前才受尽冷言冷语。你看四叔母可不是个小气人,月例定的跟李英歌一样,一出手就是一箱难得的好料子好皮毛,就冲这个,我们在李府过得也只会比在族里好。
既然吃穿不愁,用度富贵,还有什么好急的?亲事又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定下的,就是定下了也有的是变数。与其我们往前凑,不如让那呱噪婆子先出出力,摸透李府的规矩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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