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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欢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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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莫无欢的马车拐进街角尽头不见,方才打斗过的十字路口才缓缓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他遥遥望着马车渐渐远去的方向,唇角微勾,脸上笑意清浅,背影却几许落寞。
    片刻后,他四下望望,随即也缓缓消失在拥挤熙攘的人流里。
    待那白影消失在街角,拐角一家酒楼二楼靠街的窗户悄无声息的关起,窗下隐约一抹灰色衣袖一闪而逝。
    雉诚关了窗,脸上面色愈发不痛快,不由有些抱怨的咕哝道:“主子,三皇子此刻出现在樊城,又没有事先打招呼,只怕不怀好意,我们……”
    慕容傲风却微微摆手打断了他的唠叨,唇边迤逦浅笑如盛开的芍药,芬芳馥郁,他那与慕容傲天相似的迷离眸色微微一敛,眼底一抹饶有兴趣,一抹怅然若失。
    他曾以为甚至希望,容玥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千月国堂堂的邀月公主,无虞安康王的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呢?
    雉诚望着主子意味不明的神色,心底泛起疑惑,却又生怕打扰了主子,不敢随便吱声,忽然门外响起一声急促的叩门声,他下意识回首。
    “谁?”是雉诚戒备疑惑的询问。
    “大统领,是卓峰。”门外一人急回,语气焦灼。
    慕容傲风妍丽眉宇微微拧起,示意雉诚去开门,门一打开,便见一名官差打扮的男子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外,额际隐隐有一层薄汗。
    那官差进门来,一头跪倒在慕容傲风身前,头紧紧贴着地,浑身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慕容傲风眸色轻抬,蓦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冷声道:“说!”
    这一声冷冽询问似冰剑穿堂而过,那官差顿时吓得一哆嗦,不敢犹豫,忙回道:“回顾南王,樊城大狱出事了。”
    慕容傲风眸色一凛,眼底一抹惊异,雉诚却已然忍不住喝问出声:“什么?你们岳大人不是口口声声保证,已经将樊城监狱打造成一座密不透风的死牢,如今怎么会出事!”
    那官差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忙颤抖着声音回道:“这……这实在……实在是始料未及,大狱构造隐秘复杂,犹如迷宫,就算劫囚的人进的来也出不去,可是……可是显然今日这批劫囚的人,对大牢构造十分熟悉,动作更是训练有素,绝非普通人所为啊……”
    慕容傲风眼底冷意一寸寸在白皙的脸上蔓延,仿佛整个人都罩了一层寒霜,就连雉诚望着这样的主子,也不敢贸然出声,只能静静等待主子的吩咐。
    半晌,才听慕容傲风冷然问道:“劫走了什么人?”
    官差卓峰听着这森然凛冽的问话,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似被冻住了,却又不敢怠慢,慌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抖声回:“一些被俘的千月流兵和酔月城百姓,还有……”
    “还有谁?”雉诚下意识问道,心底已经漫上一抹担忧。
    “还有……还有王爷送来的那个腿有残疾的怪人……”

  ☆、第七十一章 失踪的犯人,兄弟较量【一更】

这几日,樊城忽然就人心惶惶了起来!
    在千月与沧涂的战事停歇之后,樊城几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可是不知怎的,这几日忽然又严了起来。每日进出城门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盘查才允许放行。
    有人开始传,千月和沧涂,又要打仗了!
    这一日,慕容傲风正在临时会馆内,听稚诚汇报这几日进出城人员盘查的结果,但是似乎并不见什么收效,不由懊恼的微微皱起了英俊斜飞的眉。
    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轻轻摩挲着自己下巴上清浅的胡茬,暗自揣测,樊城监狱犯人失踪的那天,正好是容玥被抓进大牢又放出来的那天,他们离开后不久,樊城监狱便失踪了犯人,而且这些犯人多数还都是千月的子民,莫非……
    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可能,容玥和她的侍从在大牢所呆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个时辰,根本不可能把整个设计得如迷宫一般的樊城监狱摸清楚,况且他们离开大牢的时候,监狱内还一切正常。
    监狱犯人失踪的时候,天色将黑,而那时他正在天香楼二楼喝酒,亲眼目睹容玥与慕容傲天缠斗,其后才传来监狱犯人失踪的消息,容玥身为千月国公主,虽然有作案的动机,却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会是谁?他在心底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不由问稚诚:“大牢内的检查怎样了?可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线索?”
    稚诚面色沉重,一想到那人失踪可能带来的后果,整个人都烦躁失神,直到慕容傲风问话,这才拉回了他的心神。
    他忙仔细回想那日在大牢内检查的结果,下意识摇了摇头:“劫狱的人,手法十分到位,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牢门上的锁头都是专业手法撬开,没有一丝损坏,因而看不出作案手法,大牢内的地下甚至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这些人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奔着千月国战犯和流民,以及前朝余孽孟寻而来,行动迅速、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慕容傲风迷离眼色微微眯起,眼底的疑惑却又越来越盛,他竟不知,从何时起樊城多了这样一支高效的队伍。
    “主子,您看……”稚诚欲言又止,见慕容傲风示意他说下去,这才沉声道:“依属下愚见,您看这会不会是三皇子的手笔?”
    “慕容傲天?”慕容傲风微微诧异,不由示意稚诚继续。
    “众所周知,沧涂国有一笔神秘宝藏,就掌握在前朝皇族孟氏手上,当初孟寻被抓,抵死不肯说出这宝藏的藏处,皇上问不出又杀不得,十分棘手。当时,三皇子曾极力向皇上申请,想要由他来审讯孟寻,可偏偏皇上知道他野心勃勃,生怕他知道了宝藏的秘密后会生出祸心,不敢将孟寻交给他,这才将他交给您看管。如今三皇子突然出现,孟寻便失去了踪影,实在不能不让人生疑。”
    稚诚如实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来,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慕容傲风却摇了摇头,否定道:“这说不通,一来为了不引起人觊觎,我特意将孟寻放在樊城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边城大牢内,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所在。”
    “二来就算慕容傲天知道孟寻在樊城监狱,却也不可能对樊城监狱的构造了若指掌,要想在短时间内不动声色的将孟寻弄出大牢,也绝非易事。”
    “第三,他来劫持孟寻尚还说得过去,可为何要放了千月战犯和流民?”
    稚诚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如此多的疑点,如今听慕容傲风如此一说,劫持几乎不可能是三皇子所为。
    可若不是三皇子所为,他又想不出谁会对孟寻有想法,不由道:“会不会是三皇子暗中勾结了岳祥,拿到了樊城监狱的构造图,并里应外合将孟寻劫出。至于为什么要放了千月的流民和战犯,可能是为了迷惑咱们,让咱们不要怀疑到他身上?”
    慕容傲风依旧摇头,虽然稚诚的怀疑有一定根据,但是都经不住推敲,不由道:“首先岳祥有人质和把柄在我手上,他绝不敢背叛我,这点我清楚,他也清楚。”
    “而为了劫走孟寻,故意放走千月流民和战犯,这样自损八千的做法,绝对不是慕容傲天的风格,就算他要迷惑我们,也会在将人放走之后,再暗中想办法把这批人杀个干净,绝不会让他们逃回千月,将来再成为他的敌人!”
    “哈哈哈……”
    豁然,会馆外,一声畅快大笑传来,大门应声而开,一身紫衣的慕容傲天大步流星的走来。
    他大笑着来到慕容傲风身前,大手一挥,直接拍向慕容傲风的肩膀,随即笑声一敛,眼底琥珀光色流转,甚是欣慰道:“还是五弟最了解我!”
    慕容傲天说着,迤逦眸色忽然转向慕容傲风身边的稚诚,眼底冷意森然,沉声道:“没错!本皇子是想要孟寻,但是本皇子还不会傻到用这种对千月有利无虞有害的蠢方法!”
    稚诚讪讪的垂下了头,眼底隐隐一抹愤怒,三皇子当这樊城会馆是哪?他自家府院的后花园吗?说到底,樊城是王爷的辖地,即便他是三皇子,也没有资格如此嚣张放肆!
    慕容傲风却在见到来人是慕容傲天时,眼底那一抹几不可察的诧异便被笑意代替,不由容色温和却不失风度的道:“是什么风把三哥吹来这小小樊城,竟也不提前告诉做弟弟的一声,我好叫人前去迎上一番。”
    慕容傲天也面上含笑,口中谦逊道:“五弟言重了,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外道,我这次来也不过是受了父皇嘱托,不得已罢了,否则五弟你知道的,我宁愿躲在园子里听听曲,何必来跑这苦差事。”
    慕容傲风心中冷笑,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真诚,恭敬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竟劳动了三哥?”
    慕容傲天也不客气,转身往主座的太师椅上一坐,以兄长自居,深深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客座的椅子,随意道:“五弟,你也做,听三哥慢慢说。”
    慕容傲风也不介意,果然便去坐了客座,倾着身子一副凝神细听的样子,脸上始终挂着恭敬谦卑的笑,只是这笑,仅仅止于唇角眼梢,没能直达眼底。
    慕容傲天坐在上座,迤逦眸色觑着他,心中亦是暗暗冷笑,老五向来是这么个虚伪做作的姿态,所以才哄得那老头子将第一个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的亲王之位,分封给了他,还将掌控沧涂宝藏秘密的孟寻也一并交由他来看管。
    不过很快,很快他便要慕容傲风明白,这沧涂的万里河山是属于他的,他才是真正应该继承大统的正统嫡子,而他慕容傲风永远都只是一个卑贱的扫洒婢女的儿子!任凭他长袖善舞,也休想觊觎!
    慕容傲天微微敛了笑,脸上漫上一抹凝重,几分无奈,沉声道:“五弟你也知道,上一次与千月一战,我们不但没能讨到任何便宜,反而还损失良多,如今千月帝一死,慕云琅不知所踪,慕云墨刚刚继位,朝纲待举,百废待兴,唯一的倚仗盟国无虞,也刚刚经历了一场内乱,国内局势不安,可谓自顾不暇,绝不敢轻易再出兵相助千月。父皇认为,此时正是我沧涂再度出击的最佳时机。”
    慕容傲风静静听着,眉目间始终笑意清浅,听到此处,不由微微讶异,疑惑道:“父皇打算再度对千月出兵?”
    慕容傲天点点头,沉声道:“没错!而且父皇决定,这次要御驾亲征,以扬我沧涂雄风,所以特意命我先来帮五弟你做好出征前的准备,以备来日父皇亲自前来。”
    顿时,慕容傲风眼底惊疑的眸光一转,不同之前伪装的惊讶,他此刻是真的吃惊,因为无论如何他也猜不到,父皇竟然要御驾亲征!
    按理说父皇年事偏高,常年的安逸生活早就让他丧失了马背上的雄风,御驾亲征必然十分凶险,况且之前又有千月帝御驾亲征身死的例子,父皇怎么还会轻易决定亲自出马呢?
    他迷离眸色微微眯起,不由冷然打量着莫容傲天,只见他容色焕发、神采奕奕,面上虽好似有无奈之情,眼底却尽是得意之色。
    他蓦然想明白了,这次的御驾亲征,必然是慕容傲天积极鼓动的,只怕这御驾亲征的背后,将是另一个天大的阴谋!
    只是父皇虽有了岁数,却依然睿智英明,怎么可能会受到慕容傲天的鼓动呢?
    慕容傲风脸上的惊骇也不过一闪而逝,随即他便又恢复如初,依旧是那恭敬谦卑的姿态,浅笑着回道:“既然是父皇的决定,做儿子的自然义不容辞,此番怕还要靠五哥多多费心。”
    慕容傲天望着已然平静下来的慕容傲风,心头暗暗赞许,果然不愧是他慕容傲天最大的对手,光是这遇事沉着、心思百变的智谋,就非其他兄弟可比,若不是立场不同,或许他会考虑将他收为麾下重用。
    只是显然,慕容傲风并非那种甘愿屈服于人下的主,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远离帝都,在这偏远南朝暗中发展势力。
    两人各怀心思,不由对视一眼,便从彼此那双极为相似的迷离眼底,看见各自隐藏的心事。
    随即慕容傲天迤逦的眸色调开,忽然转了话题问道:“五弟准备如何处理孟寻和千月乱民失踪一事?”
    慕容傲风亦将眸色调开,面上浮现一抹为难,微微叹息道:“不瞒三哥,我正为此事犯愁,劫囚的人狡猾异常,并未留下丝毫痕迹,只怕还要将此事禀告父皇,再慢慢从长计议。”
    “哦?”慕容傲天红唇微抿,妖魅声音带一抹讶异,微微抬高的音调几分吃惊,似乎很是费解,不由道:“几个千月乱民,不足畏惧,何必要扰父皇安宁。至于那孟寻,此事可大可小,父皇若是知道,只怕又要多心,不如先不告知父皇,等找到了再跟父皇禀报也不迟。想来那孟寻腿有残疾,又刚刚失踪,应该还在这樊城之内,仔细严格查找必然能找到踪迹。”
    慕容傲风正是希望如此,他刚才之所以说要禀报父皇,不过是以退为进,否则父皇生性多疑,知道此事,必然要对他产生怀疑,只是事情发生了,他若知情不报,将来事发,必然更加引起父皇的猜忌。
    他算准慕容傲天亦不希望此事被父皇知晓,因为他势必会趁着孟寻失踪之际,找到孟寻,再想法从孟寻口中挖出沧涂宝藏的秘密,虽然冒险,但是他又怎么肯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
    所以两人虽各怀心思,却并非南辕北辙,反而一拍即合。
    “三哥说的有道理,只是恐怕还要三哥鼎力支持才行啊!”慕容傲风客气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们是兄弟,又何必客气。”莫容傲天亦笑道。
    两人看上去兄友弟恭,一派其乐融融之象,却只有彼此才知道,他们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兄弟,永远都只能各怀心思,各自筹谋。
    “既如此,我也不再打扰五弟了,还是赶紧将此事处理妥当要紧,否则等到父皇到了,只怕要多生些不必要的麻烦。为兄先去驿站安排,有什么事,五弟便来招呼一声就是。”说罢慕容傲天起身道别。
    慕容傲风也忙起身相送,口中始终恭敬道:“是,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五哥。”随即又转首对稚诚道:“稚诚,送王爷出去!”
    稚诚领命,将慕容傲天送出门去。
    慕容傲风望着那抹消失的淡紫身影,眼角眉梢的笑意被寒意一寸一寸取代。他必须要在慕容傲风之前先找到失踪的孟寻,决不能让孟寻落入慕容傲天的手中。
    他心头微微烦躁,不由便想起慕云筝那双纯澈空灵的眸子,此番沧涂再度发兵千月,只怕又要生灵涂炭,到那时容玥会与他为敌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念头,他忽然便觉得心头一紧,竟似不愿与她为敌。不由微微讶异,他何时曾对一个女子这般忘情?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她?这怎么可能呢?她早已嫁作他人妇,是无虞安康王的王妃,昨日见她与那黛衣人的情形,分明情投意合,她又怎么会对自己动情?
    思及此,他心头更加烦躁,不由有些懊恼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忽然瞥见桌子上一根红色的发带,嘴角便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浅淡笑容。
    他下意识的将那发带拿在手上,以指腹细细摩挲,掌心传来华软柔腻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容玥那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将那发带凑到唇边轻嗅,隐隐似还有她淡雅如梅的清香。
    眼前似又浮现那女子眸间的潋滟华光,笑颜明媚,热烈似火,妖娆如盛放的曼珠沙华。
    这条发带是她不小心遗落在成衣店,被他捡到,时至此刻,他依然清晰的记着,她披上女子大红衣袍,对着镜中伊人浅笑时的眸光,好像蚌中珍珠,光彩夺目。
    想起成衣店,他忽然眸色一亮,立刻联想到了她之后所去的药圃,他眉头微皱,下意识思忖,她看上去并未灾病,却为何要去药圃买药?难道……
    猛然间一道灵光一闪而过,他顿时恍然大悟!
    问题出在那家药店里!
    如果容玥去药店的真正目的不是买药,而是为了送消息,好让其他人去樊城大牢救人……
    他越想越是心惊,暗暗懊恼自己当真粗心,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稚诚送完慕容傲天回来,就见主子一副顿悟之色,不由问道:“主子,您这是……”
    慕容傲风也不解释,慌忙吩咐道:“快,立刻带人,去安康药店!”
    “安康药店?”稚诚下意识一愣,心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蓦然想起,好像就是昨日那女扮男装戏弄他和王爷的小子去过的药店,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忙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人。”
    片刻之后,当慕容傲风带着人急匆匆间赶至安康药店时,偌大的药店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满屋子药材,甚至柜台上还摆着刚刚研好的墨,笔上墨迹未干,一张药方写了一半,似乎是匆忙之间留下的。
    显然这药店里的人,应该是刚走不久。
    稚诚心头微微懊恼,不由抓起门外一个摆地摊的老汉,愠怒着问道:“这药店的人呢?”
    那老汉吓了一跳,忙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不……不知道……听……听说是老家出了急事,放下药铺子,匆匆忙忙便举家回老家去了。”
    稚诚猛然将老汉一推,愤怒而不甘的低声道:“主子……劫持大牢的人,必然与这安康药店的人脱不了干系!”
    慕容傲风也微微几分诧异,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迅速,只是他心底却微微疑惑,容玥虽聪慧,却还没到如此神机妙算、未雨绸缪的地步。她未必会想到自己已然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更不会知道他曾经在暗中跟踪她。
    蓦地,眼前浮现出昨日出现在慕云筝身边的黛色身影,那样的天人之姿,就连他也曾几经侧目,当那黛色身影蓦然出手时,那一瞬间的姿态芳华,顿时叫他了解了第一战神的风采。
    无虞安康王——莫无欢,这个曾经无数次从别人口中听及,却从未见过的男子,那一日他亲自领略了他的风华。
    “主子,现在怎么办?”稚诚着急却无奈的问。
    “现在城门进出戒严,他们那么多人,肯定出不去,此刻必然躲藏在什么地方,传令下去,让岳祥立刻派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务必找到失踪的犯人!”慕容傲风冷然吩咐道。
   

  ☆、第七十二章做戏子,偷亵衣【二更爆笑来袭】

稚诚接令,道一声“是”,正要去传令,却又被慕容傲风一声“回来”叫停,他不解的望着王爷那双比女人还要好看三分的迷离眼色,疑惑问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慕容傲风却微微皱着眉头,不答反问道:“如果不能马上出城,哪里可以突然容下这么多人而不被人察觉?”
    稚诚微微怔了怔,千月的逃犯差不多将近四十人,无论是哪里突然出现多了这么多人,都会十分明显,出现在哪里才不会被人察觉呢?他心中暗暗猜测,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戏班子!他们人数向来众多,有时候人手不够,还会从其他地方额外招揽,人数也不固定,所以最容易混入闲杂人等!”
    慕容傲风俊眉一挑,顿时问道:“樊城哪家戏班子最大?”
    稚诚仔细一想,忙回道:“是城北的梨园,梨园是沧涂最负盛名的戏曲班子,全国各大城池皆设有分号,樊城虽然属于边城,但是属下记得,城北也有一家分号。”
    稚诚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听谁提过一嘴,三日前城西的大商贾王员外最喜欢的大儿子,竟然得了不治之症死了,王员外和夫人痛心不已,为了让儿子走的风光,想要替儿子大办葬礼,因此还要请梨园的戏班子在府上唱戏,属下记得,葬礼好像就定在今日!”
    慕容傲风薄唇微抿,立刻吩咐道:“去通知岳祥,兵分两路,一路在全城暗中排查,切不可明目张胆,打草惊蛇,另一路人马即刻赶往城西王府,暗中埋伏,听候调令。”
    稚诚接令,匆忙去通传命令,慕容傲风亦对属下吩咐道:“去,立刻安排马车,备上厚礼,去城西王府。”
    城北的梨园,此刻却是一片忙乱,戏班的班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眼瞧着王员外府上都派人来催过三次了,可是这些要参演的角色行当们却忽然闹起了肚子,一个个气力不佳,频频往茅厕钻,这样怎么能唱好戏呢!
    戏园的第一花旦芳华眼见班主整个人急的抓耳挠腮,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忙不迭跑了过来,忍不住唤道:“班主。”
    那班主一眼瞧见芳华,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迎上来问道:“芳华,你、你可没事吧?”
    芳华乖巧的摇摇头,忙回道:“班主,我没事,早上我贪懒了一会儿,便没去吃饭,其他人似乎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那班主听说芳华没事,心中略安,芳华可是他们樊城梨园的招牌,王员外点名一定要她去演,若是她也出事了,他当真要去撞墙自杀了。
    芳华望着班主那愁苦的表情,忍不住担忧的问道:“班主,现在大家都没法唱了,王员外那边您看该怎么办呀?”
    班主连连叹气,心里这个憋屈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时候出事,这不是要砸了他们梨园的招牌吗!这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他有些无奈道:“事到如今,只怕也只能先高价聘请其他戏园子的人来救急了,总不能失信于王员外,他可是咱们樊城的第一首富,咱们得罪不起,若是惹恼了王员外,咱们梨园以后也别想在樊城再开张了!”
    芳华一听,不由微微皱眉,不赞同道:“可是班主,若是从其他戏园子聘请人来救场,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王员外也要生气,他刚刚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万一迁怒我们,我们一样不能在樊城立足,况且从别的戏园子聘请,别家戏园子本就对梨园多加嫉妒,如今还不趁火打劫?肯不肯帮是一回事,就算他们肯帮忙,只怕这价格也要高的吓人,若是这事情被梨园总号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责骂。”
    芳华说完,班主的脸简直要皱成一团了,不由烦躁道:“那你说怎么办?王府来催三回了,咱们不敢不去,去又无人可去,里外左右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哎!”
    芳华却凝神细思,忽然明眸一动,道:“班主,芳华倒是有个主意,或可一用。”
    那班主猛然一惊,眼底不由漫上一抹希望,忍不住问道:“什么主意?你快说!”
    繁华四处瞧瞧,大家要么抱着肚子哀嚎,要不忙不迭的往茅厕跑,并无人注意,这才将班主往角落力一拉,低声道:“班主,您是知道的,在来梨园之前,芳华就是跟在一个流浪杂耍班子里唱曲的,这个班子没什么名头,都是些可怜人随便组在一起混口饭吃,不如我们将他们收进梨园,这次去王员外那里就带着他们过去。”
    “一来我曾经跟那些人合作过,里面的人我多数认识,一起唱戏坐打肯定默契,二来你把他们收进来,先是解了他们生活的困顿,他们必然感激,好好唱戏报答班主,然后他们成了咱们梨园的人,去王员外府上唱戏的时候也不会被别的戏园子指点,您看如何?”
    班主眼底顿时爆发出一阵狂喜,随即却又有些担忧道:“他们这些人鱼龙混杂,一下子全部收进咱们梨园,安全吗?再者你都说了他们是流浪的杂耍班子,此刻去哪里找人去?”
    芳华浅浅一笑,安慰道:“班主,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得罪了王员外更不安全?至于如何找到他们,这点班主您放心,我虽然人已经进了咱们梨园,但是与之前几个交好的朋友还有联系,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只要您答应,我这就去找人安排他们过来。”
    班主眉头紧皱,仍旧觉得不大放心,可是那边王员外府上又来人催了,再不去只怕真要急眼了,忍不住道:“哎!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吧!芳华,你快去安排此事,咱们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去王员外府上。”
    芳华淡淡一笑,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安排去了。
    片刻后,芳华便带着那一帮人来到班主面前,班主大致瞧了瞧,发现这帮人大约有十来个,那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虽然全都面有菜色,却都还算老实厚道,一看就是普通人,不像什么混杂坏人,不由心下略安,忙道:“芳华,这些人看上去还不错,该说的你都说清楚了吧?”
    芳华点点头,道:“班主你放心,这关乎咱们梨园的声誉,芳华不敢大意,一切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班主欣慰的点点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再不出发真是要来不及了,忙道:“好,既如此,你快安排他们去拿服装道具,咱们立刻动身去王员外府上。”
    片刻后,所有人都画好了油彩脸,换好了服装,拿好道具,匆匆上了马车,往王员外府上赶去。
    车队前面一辆能容四五人左右的马车上,芳华和几个重要的生角正坐在里面,只是此时的芳华虽然容貌与方才无异,性子却有些不大相同了,少了几分之前的恭谨和低眉顺眼,多了几许明媚和妖娆。
    芳华跟一个小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坐着,其他几个人却或蹲或坐在他们身后,神情恭敬,一副不敢逾越规矩的样子。
    芳华拿着一张小巧的铜镜,忍不住左照照,右瞧瞧,脸上一派兴奋之色,似乎觉得这画满油彩的脸十分有趣,一双纯澈空灵的眸子因而熠熠生光。
    忽然,车身一晃,似乎是道路不平,她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倒,她身侧小生装扮的男子忙伸手一把将她扶住,语气又是宠溺又是无奈:“你快小心些吧,一会仔细摔着了。”
    她却似撒娇似嗔怪道:“不怕,有你在呢!”
    说完又忍不住拿着那精致的鎏金铜镜照了又照,嘴里还嘀咕着:“真有意思,这玩意比易容都厉害,那易容到底还有被人看穿的风险,可是你看这个!”说着她对那小生装扮的男子一指自己那张画的红红白白、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脸,嘻嘻笑道:“你看,各种染料、油彩,往脸上一画,谁能看出我是谁?哪里还用得着再带一层面具?”
    身旁那小生装扮的男子微微眯了眯油墨深黑的双目,眼底一抹无奈,一抹宠溺,他伸手将芳华拉进怀里,生怕她一不老实又摔了,口中低声道:“那是对别人,若是将你刻在心里,就算改了容颜,换了装扮,也能一眼认出。”
    芳华那一双被油墨深描的美目微微一挑,便挑出一抹风流潋滟的光华来,一颗小脑袋,往男子怀里一倚,眉梢眼底尽是甜甜笑意。
    他们身后,那几个或跪或蹲的人,面面相觑,眼底或惊或疑,唯有边上一人垂着脑袋偷偷的笑,眼底全是揶揄,主子这副模样实在难得一见,要是能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将来讲给他手下的人听,必定都要大惊不已。
    那小生装扮的男子虽然没有回头,却似对身后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很,不由冷声道:“墨痕,既然墨风和芳华带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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