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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红颜醉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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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摇了摇头,她说:“再好的东西,戴着没有人欣赏,那我戴它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笑料罢了。”
小贩并不懂锦夜在说什么,只是见她眼神冷冽,便识趣的住了嘴。
锦夜在长街上走走停停,并不买什么,看到喜欢的,就在那个摊子前驻足,随后,再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
那天,所有的小贩心里都觉得,锦夜精神不正常。。。
因为锦夜长得漂亮,小贩们还将她念叨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了中午,锦夜走的有些累,刚想找一个客栈,突然有个人走到她身后,声音轻轻的说:“锦公主,江城的朋友希望能与您在城外叙旧,今日午时,在城外的东锦别院,不见不散。”
听到江城两个字,锦夜心中陡然一惊,她直觉是父亲来找她了。
想到这里,锦夜再无了什么心情,脚步匆匆的往城外赶去,遇到无人的时,她便施展了轻功。在什么时候,她也懂得顾忌老百姓的感受了。。。
她宛然已经变成了一位真正的公主。
城外比西凉城要荒凉一些,放眼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建筑。
锦夜找了许久,才勉强看到一处隐在树林中的院子。
树林掩映中,若是不仔细看,当真不会注意,这里还藏了一栋屋子。
她四处看看,见没人跟过来,便快步向别院里走去。
院门并没有关,锦夜便径直推门而入。
院子里,正有琴声袅袅,那人手法尚还生疏,弹出来的曲子也很生硬,并不像她弹出来的曲子一般,光滑圆润。
锦夜循着琴声而去,从院子左边向里的小门穿过,径直来到了一处古朴的门前。
琴声袅袅,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她谨慎的推开了房门,房门里,正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坐在琴后,神情悠闲,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拨弄。
见锦夜进来,他稍稍抬了抬眼皮,看了锦夜几眼,声音淡淡的说:“锦公主,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
锦夜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子。
她问:“你是谁?”
男子嘴角轻勾,他停下了拨琴的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带着殷红色泽的玉放在琴身旁边,他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锦公主,主上叫我带来这个给你。”
锦夜在男子拿出那块玉之后,脸色便变了。
那块玉,是他们东方家族的象征,若不是极其信任的人,父亲是不会将它交给别人的。
男子的来意,锦夜尚不能明白,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男子,是父亲派来的。
“父亲他有什么吩咐?”
男子站起身,一身黑色,让人看了说不出的压抑与不舒服。虽然,他长相十分俊美,甚至多了一丝女子的妖魅,但锦夜却丝毫也不觉得此人漂亮,相反,她觉得,这人身上有着深深的诡异气息。。。
男子慢慢的走到锦夜身边,指节分明的手拍在了锦夜的肩头,他的声音在锦夜耳边轻轻的响起:“主上让我告诉你,莫让他失望,若是半年后,西凉这边再无半点动静,别怪他绝情狠心。”
顿了顿,他又说:“听闻锦公主弹得一手好琴,不知道我刚才弹得如何?或许弹得没有锦公主那样好,但假以时日,说不定我的琴技便能凌驾于锦公主之上呢?只要下到了功夫,就没有做不成的事,锦公主,你说呢?”
锦夜没有说话,她明白,男子说这话的意思,他是想告诉她,父亲并不缺像她一样的高手,若是她不能完成任务,父亲大可将她毫不留情的杀掉。
跟在父亲这么多年,锦夜毫不怀疑男子说的话,此生,父亲最恨的,便是别人的背叛。
☆、第25章 死人客栈
从东锦别院出来,天已经有些晚了,天边残阳如血,映的西凉的城外更加的荒凉。
有寒风吹过,锦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那个妖魅的男子就站在锦夜的身后,他已经戴上了黑黑的斗篷,在这样凄凉的天色中,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
他说:“锦公主,主上这次让我过来,就是为你提个醒,若是半年之后,主上知道陈远还活着,到时候,别怪主上心狠。”
锦夜点了点头,她声音冷淡:“知道了。”
那人邪魅的笑了一声,压低了斗篷:“既如此,在下便就此告辞,希望锦公主一切顺利。”
说完,那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走后,锦夜身后的东锦别院不到一刻便发出了“轰”的一声。
锦夜有些诧异,等她回头看时,原本修的还算不错的东锦别院,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
锦夜脸上挂了一抹惨淡的笑,她想,果真是父亲做事的风格,雷厉风行,做事不留痕迹。
这么晚了,锦夜并不想一个人回去,她见城外有一处小客栈,便轻步走了过去。
那客栈说也很奇怪,居然开在了城外。
锦夜进去后,店子里如她所想一般,很是冷清。小二在柜台后打着瞌睡,连锦夜走了进来,都没听见。
若是往常,锦夜看到瞌睡的店小二,往往是丝毫也不留情面,便扬出了手中的刀的。现在,她看着瞌睡的店小二,心里却只剩下了怜悯。
一个杀手,心里若是有了感情,便算是废了,因为,她忽然发现,面对鲜活的生命,她已经下不了手。。。
嫁来西凉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她竟然改变了这么多。锦夜嘴角擒了一丝苦笑,拍拍店小二,声音平静:“小二哥,还有没有空房?”
她这么问,只是客气一下,这么冷清的店子,又怎么会有人。
店小二听到有人叫他,伸了个懒腰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见眼前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不禁来了精神,他十分殷勤:“姑娘,你来这里,是找亲人的么?”
锦夜疑惑:“看亲人?小二哥,我只是来住店的。还有空房子吗?”
听锦夜如此说,小二哥眼神里多了些奇异的神色,他上下打量了锦夜几眼,不确定的问:“姑娘,你说,你要在这里住店?”
锦夜:“嗯。”
店小二:“姑娘,天这么晚了,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城,要不,去找找附近的住户家中住一晚吧。”
锦夜觉得更加疑惑,哪有上门的生意不做的?
她说:“小二哥,住了店,我会付钱的。”
店小二苦笑:“姑娘,不是我不让你住,只是,我们这店子都住满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
锦夜眼睛里蕴了些火气,明明冷清成这个样子,说有人住,不是明显在扯谎吗?店小二是欺负她没有住过店吗?
想到这里,锦夜尽量的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她声音尽量平稳的说:“小二哥,这店子里冷冷清清的,分明就没有人,你说住满了,难道是住了死人么?”
店小二惊讶:“姑娘,你知道我们这店子是住死人的,还来?”
听了店小二的话,锦夜更加的惊讶了,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店小二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说:“姑娘,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是走吧,城外荒凉,这里阴气重。”
锦夜心里觉得好笑,以前,自己搬着个尸体,从千里之外往江城背时,也没觉得害怕。活人她都不怕,何况只是些死人呢?
锦夜坐在了客栈的大堂之中,吩咐店小二坐了下来,细细的问道:“小二哥,你且跟我说说,这里好好的客栈不给活人住,却要给死人住?”
虽然锦夜已经有了杀手不该有的感情,但她毕竟还是个杀手,对于奇怪的事情,总是忍不住要打探消息。
小二哥抓抓头发,奇怪的看着锦夜,咕哝:“怎么会碰上好奇心如此重的姑娘。。。”
他见锦夜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叹了口气之后,才慢慢的跟锦夜说:“姑娘啊,我们这客栈开在了城外的荒郊野岭的,哪会有什么活人来住啊?”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这个客栈是陈王让我们开在这里的,军中的牺牲的将士们,都在我们这里了,陈将军说,将士们跟他打仗不容易,他不能让他们死后也没有个安身之处,战死的将士,先放在这里,若是亲人来领,我们就负责帮着将那将士送回他的家乡安葬。”
锦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才有一点了解,为什么军中的将士都肯为陈远卖命,原来,在他心中,是有一颗仁慈的心的。
锦夜嘴角擒了一抹笑意,但随即淡了,就算他对她的将士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爱她,到了后来,还不是不理她了?
锦夜坐了一会,她说:“小二哥,天色这么晚了,我实在没有地方去,我可以跟死去的将士们,暂且住一个屋子么?”
听了锦夜的话,店小二的眼睛几乎瞬间就长大了,他惊讶的看着锦夜,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
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姑,姑娘,你说什么?”
锦夜淡淡的看着惊讶的店小二,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没有地方去,可以跟将士们挤一个晚上。”
半晌,店小二才咽了一口口水,他再三确认:“姑娘,你确定?”
锦夜点了点头。
最后,店小二在锦夜的坚持下,无奈妥协:“姑娘,若是晚上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锦夜点了点头。
她跟在店小二身后,随着店小二走进了二楼正对门的一间屋子,那里面确实放了一具将士的尸体,看得出来,那将士刚死不久,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小二将手中的烛火放在桌子上,回头跟锦夜说:“姑娘,这间屋子,是放将士放的最少的一间屋子了,他刚死不久,是上午抬过来的,你要是觉得还行,就这间?”
锦夜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将那将士搬开。
小二看着锦夜,眼神惊讶:“姑娘,你又要干什么?”
锦夜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将他搬开啊,我要睡床。”
小二:“。。。”
这位眉清目秀的姑娘,你看穿着,好歹也是位大家闺秀,能不要这么惊世骇俗的么?
小二内心想着,默默的帮着锦夜将床上的那个将士抬到了地下。他一边抬还一边跟那位将士说话:“小兵哥,你就怜香惜玉的委屈一夜,明日,我便再将你抬到床上。”
他说的虔诚,若不是真的知道那人是死了的,锦夜都觉得,小二是在跟一个活人说话。
收拾好了屋子,小二哈欠连连,他说:“姑娘,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要是饿了,厨房里还有些剩饭。”
说完,他便哈欠连连的下楼去了。
锦夜坐在了床上,听小二那么说,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她坐了一会,便下楼去了。
楼下,小二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他良好的睡眠。
锦夜没有打扰他,自己默默的摸着向厨房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厨房,锦夜在看到灶台上放着的半碗剩饭时,瞬间就没有了食欲,看来小二说的没错,厨房里确实是还有些剩饭。。。
她不由的想,这样的客栈,也只适合用来给死人住,活人还真不适合。
锦夜苦笑一声,抚了抚肚子,转身又回到了小二特意给她挑的那间屋子中。
一整天的疲惫,让锦夜昏昏欲睡,不到一刻,她便闻着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睡了过去。
☆、第26章 如此绝望
安稳的睡了一夜之后,锦夜被小二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她下了床,闻着自己身上已经带了些味道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
锦夜刚打开门,就看到小二十分殷勤的端着一碗面,正站在门口。他笑呵呵的说:“姑娘,昨天实在太困,没有给你做饭,喏,早饭给你,还不错吧?”
锦夜看着眼前还撒了些葱花的面条,不禁笑了笑,她一边接过,一边说:“比剩饭是好多了。”
小二:“。。。”
锦夜吃饭时,小二一直在她身边,笑呵呵的看着她,锦夜被盯得不舒服,也不好生气,只是说:“小二哥,你也要吃吗?”
小二笑着摇了摇头,他说:“姑娘,你不知道,这个客栈很久都见不到一个活人,我都好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锦夜刚吃进去一口面,忍了很久才勉强忍住没有喷出来。
听着小二聒噪了许久,锦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他:“小二哥,你可知道离这客栈不远处的东锦别院?”
小二眼神疑惑:“?姑娘,你说的这是哪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锦夜便也不再问了,父亲都可以在江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只是在并不显眼的荒郊野外的建个别院呢?
吃过了饭,锦夜将一袋钱放在了客栈的桌子上。
小二看着就要走的锦夜,不禁拉住了她:“姑娘,死人住客栈都用不了这么多,再说,你还是个活人呢。”
锦夜:“。。。”
她扭过头,无言的说:“小二哥,那剩下的钱,就当是我买了你的面吧。”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身后还能听到小二的喊声。隐约中,小二似乎还说了一句:“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吃饱了的锦夜,精神十分的好,她想,她得赶回去换身衣服,去一去身上的血腥味。
打定主意之后,她走的不禁快了些。嘴角亦轻轻的扬起。她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开心,却强忍着不往那里去想,她这么着急,分明是想急着回去见陈远的。。。
进了城之后,她才发现,今日的西凉城有些异常,城里各处异常热闹,放眼所及处都是张灯结彩的。
锦夜心下疑惑,难道是陈远打了胜仗回来?
不对呀,最近好像并没有什么战争。
想了许久没有头绪的锦夜,随手拉过一个人,问他:“公子,今日城中怎么这么热闹啊?”
那位公子看了锦夜几眼,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不禁嫌恶的甩开了她抓着他的手,他说:“今日,陈王迎娶西凉城富贾的千金桐儿王妃,你不知道么?”
什么?!
太阳很大,天很晴朗。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锦夜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天地间,好像突然变了颜色。晴空万里仿佛也突然飘起了大雪。
锦夜愣愣的站在路中间,任凭拥挤的人群将她挤来挤去,她也丝毫不能知觉。
原来,他送我出去玩,不过是个幌子吗?他是怕我搅了他娶桐儿么?
锦夜凄凉的笑了一声,看着天上的太阳,眼睛很疼,她却已经没有了眼泪。
陈远,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知道为什么,锦夜忽然很想当面问问陈远这句话。她是个善于行动的杀手,想到这个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向陈远的府邸走去。曾经,她也以为,那里也会是她的家,然而,她怎么会忘了呢?就像父亲说的,杀手,根本就没有家。。。
荒凉的西凉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将军府的大门前,人来人往,都是欢乐而粗犷的笑声。她嫁来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喜悦,这样的聒噪。
锦夜没有走门口,直接翻墙进去,她想要知道,为什么陈远会骗她,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颗种子种在了它的心上,瞬间抽枝发芽,占满了她的内心。
府中,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的微笑,他们忙忙碌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锦夜。
陈远穿了大红的衣衫,像是刚刚迎娶她时的样子。那个叫桐儿的女子温温顺顺,牵在大红绸的另一边,在陈远身边温温婉婉的,并不似她那样,在嫁过来当日便十分不合作的僵硬笔直。
锦夜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拜了天地,却忘了阻止。似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喧闹都不再与她有关,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旁观者,可笑的想着自己是这个故事的中心。
西凉民风粗犷,并不似江城那般细腻。
按照西凉的风俗,陈远是要在拜完了天地之后,就要揭开新娘子的盖头的。
在一阵起哄的声音中,陈远笑呵呵的将桐儿的盖头揭去,在她的额头印下了浅浅的一个亲吻。
他声音温暖而洪亮:“桐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陈远的妻子,日后,你便是我的妃。”
锦夜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如果,如果桐儿是你的妻子,是你身边的那个人,那么,我呢?
陈远,若是你不喜欢我,又何苦对我那么费心费力?
锦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陈远拿着一把刀在凌迟,刀刀见血,他却不肯停止伤害她。
桐儿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大眼睛美丽明亮,身形有着西凉女子特有的粗犷。跟她比起来,锦夜甚至看起来纤弱了一些。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就在司仪宣布陈远他们可以入洞房的时候,锦夜忽然喊了一声:“慢!”
大厅里,随着锦夜的这声喊,纷纷将目光投到了锦夜身上。大家看着就站在角落的锦夜,窃窃私语着什么。
陈远本来已经拥着桐儿转身,听到这个声音,他的身体不禁僵硬了一下,心里募得一疼,锦儿,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陈远并没有转身,他只是拥着桐儿,怔怔的站在那里。他声音很轻的在桐儿的耳边说:“桐儿,不要回头。”
锦夜在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视下,慢慢的向陈远走去。
这段路并不长,锦夜却觉得她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
红毯上,还落着缤纷的花瓣,桐儿出嫁的排场,丝毫也不逊色与她。
锦夜面无表情的走到陈远身后,声音平静的问他:“陈远,你为什么要骗我。”
陈远始终没有回头,他说:“锦公主,你该知道,我是个男人,在西凉,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若是锦公主觉得这是骗的话,我无话可说。”
锦公主?呵呵,现在,连一声听起来亲密的锦儿,你都不愿意叫了么?
锦夜没有理会陈远这句话,接着问道:“如果,你怀中的这个女子,是你的妻,是你将来的妃,那么,我是什么?我算什么?”
陈远沉默许久,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声音平淡的开口:“若是锦公主想回江城,陈远绝不拦着。”
喉头处,一阵腥甜。
锦夜逼着自己咽了下去,呵呵,很好,陈远果真是个果决的人,他说这句话,便是,便是代表着,她是被他休了么?
回江城。。。
这三个字,说的有多么容易,陈远,你可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回不去了。。。
大厅里一片冷寂,热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他们看着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的三个人,忽然觉得,身形孤单的锦夜,有多么可怜。。。
陈远声音平静:“白烨,吩咐服侍锦公主的侍女带锦公主回去休息。”
白烨没有作声,他静静的坐在人群中,眉头微皱,并没有动。
陈远见半晌没有动静,便皱着眉回过了头。
就站在他身后的锦夜,嘴角忽然溢出了一口鲜血,她看着陈远,眼神中是满满的绝望,她的身子缓缓的倒下,她说:“陈远,若是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将你杀了。。。”
锦夜闭上了眼睛,她没有看到,在她倒地后,陈远惊慌失措的眼神。。。
☆、第27章 医馆
桐儿轰动全西凉城的大婚,因为锦夜的出现,就那么突兀的落幕。
原本热闹的人们,因为陈远的突然离开,也全都噤了声。桐儿看着抱起锦夜就往外走的陈远,声音里除了一丝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满满的委屈,她说:“王,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啊。”
陈远已经抱着昏迷的锦夜走出去几步,听到桐儿的话,他不禁顿住了脚。
静默一会,他才转过头,满含歉意的看着桐儿,他说:“桐儿乖,锦夜毕竟是江城的公主,总不好怠慢了她,等我将她安顿好,便马上回来,好吗?”
桐儿点了点头,她分明看到了陈远眼中那抹不经意的心急如焚,却并没有说。
一直坐在上位的桐儿的父亲,江城的富贾,他是位儒雅的商人,看着这出闹剧,一直也没有出声,他的眉头一直是皱紧的,直到陈远说出这句话,他的眉头才微微舒展。
他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桐儿身后,看着陈远的目光甚至多了几许赞许,他说:“桐儿,远儿以大局为重,你作为他的妻子,应该理解他。”
说完,又冲抱着锦夜的陈远说:“远儿,我知道你有苦衷,江城高坐的王,名义上,毕竟还在统领着这片疆土,你怀中的也毕竟是个公主,你去吧。”
陈远点了点头,冲着就站在不远处的白烨看了几眼之后,抱着锦夜匆匆离去。
桐儿的婚事,终究不会是有什么好结果的。
大婚当日,竟然见了血。大家嘴上没说,心里却都清清楚楚的,锦夜的鲜血,就洒在他们大婚的红毯之上,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白烨一直都是个比较冷静的人,陈远走后,他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将士抬了,恭敬的看着桐儿说:“夫人,您先回婚房稍歇,这里的宾客,就由我来照看,您回去歇着吧。”
桐儿攥紧了手中的大红绸子,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回了她的婚房。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那条大红绸子的另一端还是陈远,他还许诺了她,要亲自牵着她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桐儿走后,白烨有条不紊的安排了剩下的宾客,他做事细致周到,连久经人情世故的桐儿父亲都连连称赞:“军师果真是我儿婿的好帮手,怪不得远儿如此器重与你。”
白烨拱手笑了笑,他说:“您过奖了,再足智多谋,也抵不过您富可敌国的财富,这次军中若不是您慷慨解囊,军中的粮草,怕是撑不过这一年了。”
桐儿的父亲摆了摆手,他说:“远儿既已娶了我的独女,那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又如何说这两家话?”
白烨点头称是,他恭敬有礼的将桐儿的父亲送了回去。
待陈远的府邸安静下来,已经是日暮黄昏。
锦夜躺在一个小小的医馆之中,双眸紧闭,一直没有醒来。
陈远就坐在她的身边,她的手一直被他握的紧紧的,陈远声音里有一丝哽咽:“锦儿,你不是说,最近很闷,想去绿洲那边玩么?你起来,我们现在去啊?”
没有回应。
如果不是她微弱的呼吸,锦夜现在,近乎只是一个死人。
开医馆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陈远知道,这个人医术高明却避世不出,当年,若不是看白烨就要因为腿伤死去,他也不会认识这个老人。
这次带着锦夜过来,陈远不敢指望锦夜能好的像以前一样,她这幅身体已经经历过太多的苦痛,只要她能活着,便好了。
那老人眼睛沉沉的看着陈远,他一边将一个放满了银针的盒子放在锦夜身边,一边漫不经心的跟陈远说话:“老朽还以为,这唯一的一次救命机会,王会留给自己。”
陈远嘴角苦笑,早年,他带白烨千辛万苦的找到了老人,来请求他医治白烨的时候,老人就曾经说过,说他久经沙场,受伤是常有的事,救了白烨之后,若是再带人来救治,他只再救一次。日后若是再带人来,勿怪他老头见死不救。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将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留给自己,毕竟战场凶险,谁有能说的准,下一次,他不会死在战场之上?
上一次,锦夜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都没有带她过来,他私心里,是爱自己胜过了爱锦夜的。
可是,当锦夜就那么单薄的站在他与别人结亲的红毯上,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他本来想着,等娶了桐儿之后,再跟锦夜作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想到,锦夜会那么的决绝,当他看到锦夜眼中那么绝望的眼神的时候,他害怕了。。。
就在那个时候,陈远才恍然大悟,锦夜在他心中,已经有那么重要。他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甚至,他都不能见她受一点点的伤。。。
陈远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老人拍了拍他:“王,烦请您往边上坐坐,我这就为锦公主医治。”
陈远听话的站起身,他一脸希冀的看着老人,声音里含了满满的希望:“锦儿她,她还能好吗?”
老人一边下针,一边皱着眉头说:“锦公主忧思郁结与心,脉象紊乱微弱,您送她来之前,她是不是还曾吐了血?”
陈远点了点头。
老人叹了口气,说:“那就比较麻烦了。王,我只能尽力而为,好不好,完全看锦公主自己了。”
陈远的心,陡然便悬了起来,若是老人也说了这话,那就说明,锦夜可能真的会死去了,若是连这位老人都治不好,恐怕天下间,也不会再有人能治好锦夜了。
陈远蹲在了锦夜的身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锦夜惨白的脸,她本是那么漂亮的女子,若是略施了粉黛,肯定会更加俏丽迷人,陈远声音轻轻的,他一直在锦夜的耳边低语:“锦儿,你一定要醒来,我再带你去绿洲,好不好?”
锦夜的身上被插满了银针,银针所在处,处处紫黑,老人看着锦夜这幅样子,眉头也皱的愈发紧。他将陈远撵了出去:“王,烦请您去外等候,您在这,我容易分神。”
陈远纵然有一万分不舍,也不敢怠慢,起身便朝外走去。
走出门口,陈远静静的站在门口,他有多么舍不得关上那扇门,门里,是他挚爱的女子,此刻,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生死未知,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此生,陈远再未体会过如现在一般的无力感,好像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了,好像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难以捉摸了。
夜幕漆黑,西凉的天气多变,不多时,尽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陈远就那么站在门口,他动也不动的盯着门里面的锦夜,连雨水打湿了衣衫,都没有在意。
医馆里,有医童过来,他恭敬的说:“王,下雨了,您去别的屋子坐着吧,师父他会尽心的救锦公主的。”
陈远摇了摇头,他声音很轻,生怕打扰了里面正在救治锦夜的老人,他说:“不碍事,我就在这里陪着她,锦儿她生死未卜,我在这里淋些雨,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在茫茫大雪中,割了自己身上的肉给我吃,而我,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听陈远如此说,医童的眼神里不禁含了满满的惊讶,他不由出声:“王,您说锦公主她,她割了自己身上的肉给您吃?”
陈远心疼的点了点头。
医童不禁对屋子里的锦夜起了敬意,他小声嘀咕:“锦公主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的,竟然会是这般有毅力的女子,割肉的痛,连男子都没几个能受的住,锦公主竟然坚强到如此的地步。”
☆、第29章 痛的痛了
只是,陈远过于低估了锦夜,她是个杀手,若是她想走,又有谁能拦得住她?
不过七天,锦夜已经不着痕迹的摸清了这个医馆的构造,就连厨房里有几只空碗她都了如指掌。
第九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天上下了雨,雨声拍打在屋檐上,发出很响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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