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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苏子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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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氏肃了脸色道,“这两日府中有谣言是说圆圆的,相信老夫人也听到了吧,那最先传话的婆子我已经抓到,指使之人也知道是谁。
  老夫人管理后宅几十年,对这种散播谣言恶意中伤之人该如何处置,应该比我清楚,所以我想将这事拜托给老夫人处理,还圆圆一个公道。”
  “行,这事就交给我来办。”汪氏一口应下。
  她倒坦荡得很,因她没吩咐人去做这件事。
  “好,只要老夫人能还圆圆一个公道,我会立即递贴子进宫为老夫人求情。”宁氏爽快的应了。
  然后她让听风去将吴婆子带上来。
  吴婆子很快被听雨给押进来。
  定远侯咬着怒问吴婆子,“恶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侯爷,是……是二夫人啊,求侯爷老夫人饶命啊!”吴婆子重重的磕头求饶着。
  穆文义与汪氏二人顿时面色急变。

  第57章:亲事

  汪氏母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吴婆子一张口就是这话。
  穆文义立马斥道,“刁奴,胡说八道,二夫人怎会做这种事?”
  吴婆子哭着道,“二爷您就是借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不敢说谎啊,的确是二夫人指使老奴这样做的啊。”
  汪氏则担心起来。
  那日在嘉和堂内,甘氏所出的主意只是针对宁氏,无关其他。
  这两日她也听到府内有关锦锦晨咒她生病一事的传言,想想还真有些道理,而且有损贱种一家的事她是乐于见到的,就由着传言散开没去管,也没去问甘氏。
  吴婆子说得这样肯定,那必定是甘氏无疑了,也只那蠢货做事不够干净利落,总是落下把柄给人抓住。
  放眼整个定远侯府,宁氏视女若命,肯定不会学她耍阴招来中伤穆锦晨。
  文氏那贱人一天到晚只知吟诗做画,根本不管这些杂事,更不会帮着她来对付宁氏。
  所以除了甘氏也的确无其他人会做这事。
  她之所以担心,并不是为甘氏担心,而是担心这事到最后会牵扯上她自己。
  这边的事情还没摆平呢,若再扯出其他的事儿,那真是找死啊!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又要害死老娘了。
  汪氏心念急转着,并在心中将甘氏狠狠一顿骂。
  她也看出宁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穆锦晨被人欺负。
  定远侯冷眼看着汪氏与穆文义,道,“这件事一定要认认真真的查,将真正的幕后之人查出来。一旦查出,即刻赶出定远侯府!”
  他怀疑是汪氏指使甘氏干的。
  汪氏抿了抿唇,“侯爷请放心,妾身一定会细致的去查。”
  穆文义一张脸黑到了极点,没想到会惹上这件事。
  宁氏暂时不想再去管这件事。就对汪氏道,“老夫人,此事就有劳您去查实了,我等着结果,圆圆绝不能白白受这等委屈。”
  这话说明了她的立场,对散播谣言之人绝不会姑息放过。
  汪氏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谁让她有求于宁氏。
  穆文义暗暗捏了拳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汪氏母子与定远侯三人带了吴婆子离开。
  临走时定远侯让宁氏放心,他会在一旁监督此事。
  等他们离开之后,宁氏吩咐听霜再去将细节调查清楚。
  若吴婆子是甘氏身边的心腹,宁氏是不会怀疑其他。
  一个浆洗房的粗使婆子。是怎么与甘氏勾结上,明知这事要是查出来不会有好下场,为何吴婆子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呢?
  汪氏回到嘉和堂后就立马审了吴婆子,不时有消息往秋枫园传来。
  甘氏极力否认,说她根本就不认识吴婆子。
  可吴婆子却一口咬定就是甘氏给了她银子,指使她说那些话来中伤穆锦晨的。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汪氏将吴婆子打得皮开肉绽,可她依然说是甘氏所指使。绝无半句虚言,并拿她的孙儿出来诅咒。
  事情是越来越明朗了。
  不过汪氏未立即对甘氏下手,说还要更加详细的查查。
  嘉和堂内一夜灯火通明。人人都疲惫不堪。
  快到天明之时,汪氏实在是熬不住了,才躺下去休息。
  还未睡到两个时辰,秋菊就进来将她唤醒,说汪灵玉来了。
  灵玉来做什么?
  难道是大哥大嫂让她来传消息?
  汪氏立马一骨碌坐了起来,也来不及洗漱更衣。就让秋菊直接将汪灵玉请进了内室,反正是自爱侄女。用不着讲究那些礼节。
  汪灵玉进了内室,见汪氏还未起床。就笑着道,“姑母您可真是好福气,都快到正午了,您还没起床呢。”
  这话太夸张了些,此时也不过才辰时。
  汪氏掩嘴打了哈欠,嗔,“你这孩子一来就笑话我,我哪儿有那好福气哟,这不是一夜未睡才刚躺下么。”
  “姑母,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一夜未睡呢?”汪灵玉在床前的锦杌上坐下,好奇的问。
  “唉,没什么大事,就是有那几个不安分的在乱嚼舌根子。对了,灵玉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汪氏将话题转移。
  汪灵玉笑着点头,将两张大红色的贴子递向她,“我是奉了公婆之命,特意来送贴子的,一张是给您和姑父,一张是给大表哥表嫂。”
  “胡府要请客?”汪氏问。
  “是啊。”汪灵玉点头并解释,“铭儿上回生病,京中大多数人家都备了厚礼前去探视了,包括姑父与大表哥大表嫂。
  如今铭儿病好了,公婆特别高兴,就说要大摆宴席,一来谢礼二来也是庆贺铭儿痊愈呢。”
  “怎么铭哥儿当时病得很重?”汪氏讶。
  胡铭那日抽风她是知道的,不过小孩子抽风很常见,只要吃两剂药就无事了。
  加上当时她也病了,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汪灵玉听她这样问,面上就有了不悦之色,“何止是病得很重,向院使和几们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呢,差点儿……
  幸好那日有姑父出手相救,铭儿喝了两剂姑父开的药,立马就好了。“
  姑母倒不如外人关心铭儿,哼!
  “什么?是你姑父开的方子?”汪氏再次被惊到。
  “当然,姑父开的方子被大家称作是奇方呢,因姑父说有什么誓言不能为人治病,是大表哥家的圆圆代述姑父之言,很了不起呢。”汪灵玉认真的说道。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可能不会信。”汪氏摇头,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记得斐氏说她的病也是老东西看的,现在铭哥儿的病又是他看的。还有我自己这病也是老东西出手救治的。
  这样说来,这几十年老东西还真的学出名堂来了,只是平日里不愿显露,到了迫不得已的关键时刻才会用上。
  汪灵玉点点头,道。“这事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太相信姑父会看病。”
  不过,她倒没像斐氏一样来刺激汪氏,问定远侯为何不将这事告诉她。
  汪氏就笑笑,“你姑父为人低调,平日不张扬。
  不过我倒知道为何向院使不愿意来给我瞧病。原来是你姑父得罪了他啊。”
  “是呀,当时向院使气得脸都紫了,不过再气也没用,谁让他没本事治我们家铭儿的。幸好那天古老先生在,说姑父开的方子能用。不然铭儿还不知要受罪到何时呢。”汪灵玉应道。
  想起当时之时,她对向南天还是满腹的怨言。
  自己没本事也就罢了,还要阻挡别人治病,真是可恨。
  汪氏好奇起来,就问起当时治病的经过。
  汪灵玉就详细说了,最后道,“我公公很少夸人,这回却将大表哥家那孩子狠狠夸了一番。说她聪慧非凡,胆量过人,长大后定有出息。很是看重的意思呢。”
  而且她还看出来,公公好像有意想与大表哥家结亲呢。
  不过,她可瞧不上那丫头。
  那丫头虽然生得水灵灵的极可爱,也机灵聪慧,但宁氏那样粗鲁野蛮,这丫头长大了肯定也是个野蛮的。
  可不能让铭儿娶个蛮妇回来。那会让铭儿受一辈子委屈的。
  幸好公公只是有那意思未说出来,如何真要提。她一定要反对。
  又或者提前为铭儿选个温柔贤淑的姑娘,先将亲事定下来。
  胡铭虽然才七岁。但这年纪就将亲事定下的并不少,故汪灵玉也生了这想法。
  “哼!”汪氏冷冷哼了下,不置可否。
  汪灵玉眸子转了转,将声音稍稍压低了些,问汪氏,“姑母,外面那些传言可都是真的?您可真够狠的呀,往自己面上泼茶水也就罢了,还打自己的脸,还留了手指印,这要是我一定下不了手的,那得多疼啊。”
  “灵玉,够了!”汪氏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嘶声吼。
  短处被揭,换做是平日,她定将汪灵玉好好一番训斥,况她还一直在记恨着汪灵玉。
  那日明明还送了信过去,让汪灵玉帮着整治宁氏,可结果宁氏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而汪灵玉那边一点儿消息也没。
  自己病了也没见她伸头来瞧一眼,真是个不懂事的。
  可现在有求于汪正奎,说不定到时还需要汪灵玉帮忙去求太子妃,不敢得罪了,只能忍着满腹的火气说了四个字。
  汪灵玉掩嘴轻轻笑了下,然后晃着她的胳膊哄,“好啦姑母,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姑母您好好休息吧,我将另一张贴子给郡主好边送过去,到时您可一定要去啊,我先走了。”
  说着,汪灵玉就起身离开了。
  去,去你个鬼啊,老娘到时去了还不得被人笑死!
  汪氏将枕头狠狠砸在地上,怒!
  往后她也不用出门了,省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汪灵玉去秋枫园送贴子,说了些感激的话,又将穆锦晨夸了一番。
  女儿被夸,不管是真是假,宁氏都十分高兴,答应到时一定会带着穆锦晨去赴宴。
  汪灵玉离开没多久,听霜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吴婆子能与甘氏勾结上,全因她有位烂赌的儿子。
  她儿子七日前欠了赌债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之时,有位男子出现替他还了赌债。
  男子是甘氏的一位远房表哥,二人还曾经议过亲的,后来不知是何缘故未成,甘氏嫁了穆文义,表哥也另娶,但两家还有往来。
  中伤穆锦晨那些话全是表哥告诉吴婆子,让她在定远侯府传开,为甘氏报仇,并许诺吴婆子,若做得好,到时甘氏还会另有赏赐的。
  但也警告吴婆子严守秘密,不要将这事说出来。
  宁氏听完消息在沉吟。
  此事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又好像有哪儿不对,要真的说哪儿不对吧,好像又没。
  她本想将吴婆子提过来再问问,但想到此事交给了汪氏,且忍了下来,只是让听霜想办法找到甘氏的表哥,将这件事查清楚。
  到了晚膳时分,听霜还未回来,倒有件不好的消息传来,吴婆子伤势过重死了。

  第58章:疑团

  得知吴婆子的死讯,宁氏着实惊讶了一番。
  吴婆子若是伤势过重而亡,那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老妖婆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谣言虽然是从吴婆子口中出来的,但宁氏并不特别恨她。
  依着听霜所查到的消息来看,甘氏表哥极有可能是拿吴婆子儿子来要挟了她。
  所以最最可恨的是幕后指使之人。
  对吴婆子的死,宁氏垂了眸暗暗感慨一番,心情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上阵对敌之时不怕见到死人,可在这后宅之中,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死于阴谋算计,她真的有些难过。
  宁氏感慨之后,就准备去一趟嘉和堂,想看吴婆子是否真的死于棍棒之下。
  走到院门口时,听霜回来了。
  宁氏就返回内室。
  “如何?”宁氏问。
  听霜面色凝重的摇头,“夫人,奴婢去晚了一步,二夫人表哥出远门了,好像是跟着商队去外邦了。且他还带走了吴婆子的儿子,帮忙还了赌债之后,吴婆子儿子就帮他做事。
  反正奴婢觉得有些蹊跷,他们为何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奴婢沿着官道追了两个多时辰,未见他们的踪影,只得先回来了。”
  “是蹊跷,不仅他们走了,吴婆子也死了,所有线索都断了。”宁氏道。
  “什么?吴婆子死了?”听霜惊。
  “嗯,听霜,再辛苦下,随我去趟嘉和堂看看吴婆子真正死因是什么。”宁氏霍然起身。
  “好的。”听霜点头应下。
  宁氏带着听霜与周嬷嬷出门去嘉和堂。
  穆锦晨本想跟着一起前去。被宁氏拒绝了,担心吴婆子的死状会吓着了女儿。
  嘉和堂的正厅内灯火通明,除了定远侯与汪氏这外,穆文礼夫妇、穆莹莹夫妇与穆文智几人均在。
  见到宁氏前来,汪氏率先温和的说道。“郡主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要不要请你过来一趟呢。”
  “听说吴婆子死了,她的尸身在哪儿?”宁氏直截了当的问。
  “那等恶奴死也是活该,多留一刻都会脏了府中的清静之地,我命人将她用草席裹了,扔去郊外的乱葬岗。”汪氏答道。
  语气十分冷漠。未因吴婆子是她命人打死的而有丝毫愧疚。
  对她来说,丫环婆子们的性命犹若草芥,死了根本不值得同情和难过,大不了再买几个回来就是,反正牙侩那儿等着要卖的人儿多得是。不在乎这一两个。
  宁氏皱眉,“那吴婆子的死因老夫人可曾查清楚?”
  汪氏点头,“查清楚了,这恶奴知道难逃一死,趁看守的婆子们不注意,撞墙自尽了,这件事侯爷也知道的。”
  说着,她看向定远侯。
  定远侯点头。“郡主,吴婆子的确是自尽而亡,她虽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那些话是从她口中传出,又在暗中推婆助澜,的确是死不足惜。
  甘氏已经承认,这件事是她一时糊涂所为。”
  他看汪氏,“夫人,将甘氏带上来吧。”
  “将二夫人带来。”汪氏暗暗咬了牙。对着身旁的春荷吩咐。
  春荷应声下去。
  宁氏却在那儿沉思。
  幕后黑手甘氏都已经承认了,表面看来已经水落石出。
  可她心中的疑团依然解不开。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甘氏所为。结局应该不会是这样。
  吴婆子儿子跟在甘氏表哥身边做事,她为了儿子。应该不会那样快就将甘氏给供认出来,既然有了求死之心,为何不在供出甘氏之前而死,却在指认之后而死?
  其次,就算吴婆子心理素质差,禁不住惊吓将甘氏给出卖了。按常理来说,甘氏不是该串通她表哥否认此事,或者直接就说是吴婆子自己做的,与她无关。
  可结果呢?
  如今吴婆子已死,再也不能从她口中知道什么,哥这样重要的证人在关键时刻不是前来为甘氏洗涮罪名,而是带着吴婆子儿子离开应天,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了坐实甘氏的罪名,
  真是太过蹊跷,看似简单的一件事,为何会有这样多的疑点呢?
  看来要想将在短时间内查清事实真相,还有些困难。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甘氏做的,但在京中散播她宁氏毒打婆母的流言,却是甘氏所为。
  故甘氏受罚乃是天经地义,一点儿也不亏。
  至于真正的黑手,也只是暂时的逍遥,这件事绝不会就此揭过去算了,一定会将此速查个水落石出。
  甘氏很快被带了上来。
  一进来,她立马双膝一弯,对着宁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道,“郡主,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知道郡主心胸宽广,肚子里能撑船……”
  “甘氏你错了,对欺负圆圆之人,我宁氏向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从不手下留情。”宁氏眉头拧起,打断甘氏的话。
  被人抓住除了狡辩和乞求之外,还能做什么?
  早知这样,当初为何要犯错。
  既敢做就要敢担当,否则就莫做。
  想让本郡主饶你,休想!
  甘氏要是不求情,直接说愿意承担责任,由着宁氏惩罚,宁氏心里还好受些,说不定到最后只是象征性的罚一下算了。
  甘氏的狡辩让宁氏十分反感,认为甘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埋怨她自己运气差被人抓了而已。
  宁氏坚硬而又坚决的话语,一下子就让甘氏闭了口,余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是穆文义让她这样乞求的,他说宁氏看着心肠硬,实则是经不住别人的苦苦哀求,到最后都会算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宁氏看汪氏。
  汪氏忙道。“郡主,如何处置甘氏,还请郡主发落。”
  宁氏道,“老夫人,之前在秋枫园就说过。此事由老夫人您全权处理,本郡主只要一个结果,一个公道合理的结果。”
  哼,汪氏不想做恶人,本郡主偏偏让你去做。
  汪氏在沉吟,想着该如何处置甘氏让宁氏比较满意。
  她没开口。文氏倒看向甘氏说话了,“二嫂,你这回做得真是太过份,圆圆还只是一个孩子呢,你怎下得了口呀。你可也是做母亲的人呢。
  别说郡主生气,就算是我,要是谁这样说琳儿,我也会与她拼命的,哪个母亲不将自己的孩子放在心尖儿上疼着,岂容别人来辱骂。”
  汪氏暗地里狠狠剜了眼文氏。
  气她的落井下石。
  甘氏更恼,恨不得上前将文氏面上的皮给撕了。
  贱人,老娘在这儿受罪。你倒在那儿说风凉话不腰疼。
  总有一日老娘也要你尝尝这滋味。
  宁氏向文氏轻轻点头,“三弟妹说得极是,多谢体谅。
  文氏之言说到她的心坎之上。
  “郡主莫客气。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感受罢了。”文氏正色道。
  葛正峰暗暗用胳膊拐了下穆莹莹,示意她也表个态。
  穆莹莹看看宁氏,又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凄苦的甘氏,她口张了张,最终没有开口。
  与宁氏相比,她与甘氏二人的情份要深厚得许多。
  甘氏对她虽然不是十分好。却也未亏待过她,让她这时候来踩一脚甘氏而去巴结宁氏。她有些做不到。
  而且她也明白,甘氏这样做。说不定自家母亲也是有份的。
  当然,她不踩甘氏,也不可能出言帮甘氏求情,这种太过明显得罪宁氏的事,她也不会去做的。
  定远侯对汪氏道,“这还用考虑什么,先前我就说过,这等恶妇赶出府去。我们定远侯可容不得这等卑劣的妇人在那儿兴风作浪。”
  听说要休了她,甘氏面如土色,转而跪向定远侯,哭着哀求,“公公救您不要赶我走啊,我要是走了,瑛儿瑜儿瑞儿他们可怎么办啊,求您了,下次不会了……”
  一直在院子里未进来的穆文义听到结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也跪向定远侯求,“父亲,月柔是做错了,但罪不至被休啊。还有她要是走了,孩子们怎么办?可不能让瑛儿他们无母亲啊。”
  汪氏看向宁氏。
  只见她端着杯子在喝茶,面色平静无丝毫波动,好像未听见大家在说什么。
  看来这个结果她比较满意的。
  汪氏心中暗想。
  只是稍稍犹豫了下,汪氏就道,“侯爷说得极是,甘氏恶意中伤圆圆,心思歹毒,不配做我们定远侯府的媳妇,应当休之。
  而瑛儿瑞儿瑜儿年岁渐长,身边都有乳母丫环伺候着,应该不会有事。”
  她有求宁氏,要是结果不能让宁氏满意,宁氏定不会进宫为她说情。
  与她的名声和性命相比,甘氏算什么。
  她只能弃甘氏保自己。
  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反正甘氏也够蠢,回头娶个精明能干的回来,到时还能帮我和老二一把呢。
  穆文义与甘氏二人均瞪大眼睛看汪氏,不敢相信的喊,“母亲……不可以啊……”
  汪氏义正严辞道,“甘氏,你有今日的下场不要怨老婆子我心狠,只怪你自己太过阴毒。看在你曾为我们定远侯府生儿育女的份上,容你收拾一下,你的嫁妆也许你带走,或者你愿意留给瑜儿也行。
  这事就这样定了,不要再说了。”
  甘氏顿时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无光。
  说完之后,她就看宁氏,“郡主,不知这样可否还了圆圆公道?”
  宁氏轻叹一口气,道,“唉,原以为老夫人最多打甘氏一顿就算了,谁知竟要休了她。老夫人说话一言九鼎,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就这样吧,我先回了。”
  说着,她就起身往外走。
  穆文义夫妇均用怨毒的眼神看汪氏。
  而汪氏则差点儿被气死。
  明明你个蛮妇逼老娘这样做的,怎么到最后反变成是老娘心狠了。
  只是宁氏还未走出正厅,只见穆瑛三兄妹奔跑至她身边,齐唰唰的跪了下去,“求大伯母饶了我母亲!”

  第59章:失算

  穆瑛三兄妹是从嘉和堂外跑进来的。
  三人身后跟着他们的乳母和贴身丫环。
  见到宁氏,这些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宁氏双眸中有寒芒在聚拢。
  饶?
  每个人都求我饶了这人,饶了那人,可曾有谁饶过我?
  这群人要是饶了我,又哪儿会有今日的下场。
  别人不饶我,我为何要饶了他人?
  “大伯母,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母亲,瑛儿会一辈子记得您的大恩大德,求您了。”穆瑛双目含泪乞求着。
  额头重重磕在面前的青石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咚咚之声。
  穆瑜与穆瑞二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磕头,为甘氏求情。
  外面的动静里面听得清清楚楚,无人说话,也无人阻止。
  宁氏听着三人稚嫩的童声,看着三人单薄瘦小的身体,眼睛里开始有泪花在闪烁着。
  她在想,那日要是汪氏的阴谋得逞,自己肯定难逃被休的命运,那么圆圆也定会如他们一样来给自己求情。
  而心思狠毒的汪氏定不理睬圆圆的求情,说不得还会讽刺辱骂几句圆圆,圆圆该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想到自己差点儿就要与夫决别,与女儿骨肉分离,宁氏的眼瞬间夺眶而出。
  她蹲下身子扶起年纪最小的穆瑞,流着泪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穆瑞抬头对上宁氏满面泪水的脸,抽泣着道,“大伯母哭了。”
  说着他也伸出软软的小手去为宁氏拭着眼泪。
  “瑞哥儿,你可知你母亲为何要受罚?”宁氏问。
  穆瑞想了会儿,摇头,“不知。”
  宁氏又问,“那你认为大伯母和二姐是好人还是坏人。”
  穆瑞答,“你们都是好人,送我礼物,陪我玩,给我吃好吃的。”
  宁氏哽咽着,“瑞哥儿是乖孩子,瑞哥儿你记住,大伯母从来没想过要害任何人,包括你母亲。
  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你不明白,等你长大后你就知道了。大伯母没办法救你母亲,你们可以去求祖母,如何惩罚你母亲,是祖母说了算,与大伯母无关。”
  她没在穆瑞兄妹面前说甘氏所做的事,不想影响甘氏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形象,更不想这些龌龊的事儿污了孩子们洁净的心。
  穆瑞点头,“嗯,瑞儿这就去找祖母。”
  说着他就奔进正厅去求汪氏。
  宁氏对穆瑛穆瑜二人道,“瑛哥儿瑜姐儿,你们也起来去求祖母吧,求我是无用的。”
  说着,也不管兄妹二人是否起身,她转身又进了正厅。
  正到甘氏面前,宁氏正色道,“甘氏,你令我很失望,做错了事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要孩子跟在后面受罪。
  身为母亲,你不该拿孩子做武器为自己求情想逃避惩罚。”
  穆瑛三兄妹向自己下跪求情,肯定不是他们三人的本意,穆瑞都不知甘氏做了什么事,又怎知要向自己求情呢?
  分明这就是甘氏夫妇事先安排好的一着棋,知道自己对孩子向来心软,想着自己会看在孩子们的面上饶她这一回。
  甘氏想错了,她越这样,自己越瞧不起越不会就此放过。
  子女是用来疼爱关心呵护的,而不是用来做工具做棋子做武器。
  “我……我没有。”甘氏又强辩了一句。
  宁氏没有理会,向定远侯与汪氏道,“公公,老夫人,此事就交给二老来处理,我先走了。”
  说着,就带了周嬷嬷与听霜离开嘉和堂,不再多说其他。
  至于依然还跪在嘉和堂正厅外的穆瑜和穆瑛二人,她也没去理会。
  并非她心狠,而是身为他们的父母都能忍心让他们跪在那坚硬冰凉的地上,她一个外人还有什么不舍和难过的。
  穆文义夫妇将穆瑛兄妹当做工具来使,要是对自己奏效的话,那日后就会接二连三的来使,她不想看到天真单纯的孩子们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更不会让这成为自己的软肋,而受制于他人!
  失策了!
  看着宁氏离开嘉和堂,穆文义夫妇眼睛里都滑过失望之色。
  而定远侯双眸中的神色越发凌厉起来。
  宁氏回到秋枫园之后,未将嘉和堂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穆文仁,不愿意他跟在后面受气心累。
  第二日秋枫园所有人都比平时起得早,今天是穆文仁正式去翰林院入职的大日子。
  宁氏亲自为他穿好官服,并细细的抻平袍角的折痕。
  穆锦晨在一旁瞧着,眯了眼睛点头赞,“爹爹穿官服可真好看。”
  穆文仁伸手轻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笑着道,“怎么,平日爹爹穿其他的衣服就不好看啦?”
  “没这个好看。”穆锦晨笑着应。
  “坏丫头。”穆文仁大笑着一把将她抱起,在她粉嫩的小脸上蹭了蹭,道,“圆圆在家可要听娘亲的话哟,不可惹娘亲生气哟,不然回来后爹爹要打你小屁屁的。
  还有功课一定要按时完成,爹爹回来后是要检查的。”
  宁氏在一旁看着父女二人笑,眉梢眼角写满了幸福。
  穆锦晨对着穆文仁不满的撇嘴,“哼,爹爹偏心。”
  “啊,爹爹怎么偏心了?”穆文仁好笑的问,不解女儿为何会这样说。
  在他心中,女儿可是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恨不得将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要给她,怎会有偏心一说呢?
  穆锦晨伸出白胖的小手指了指宁氏,“爹爹喜欢娘亲多过我,哼!”
  “哈哈!”穆文仁与宁氏二人同时捧腹大笑。
  这小丫头还吃起醋来啦。
  宁氏上前去逗她,“圆圆,你为何会这样说呢?爹爹最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呀。”
  穆锦晨嘟着小嘴道,“我知道爹爹最喜欢的人是娘亲,爹爹一直担心我会惹娘亲生气,就不担心娘亲会欺负我会惹我不高兴,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哼!”
  “哈哈……”穆文仁再次笑得乐不可支。
  宁氏故意虎了脸去瞪穆锦晨,“坏丫头,你母亲亲我如此的温柔贤淑,怎会欺负你一个小丫头呢,可不许在你爹爹面前坏我名声呀。”
  “爹爹,娘亲当着您的面就拿眼睛瞪我,还骂我,这不是欺负我嘛。”穆锦晨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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