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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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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瑾明伸长了脖子往父皇那头瞅了一眼,撇了撇嘴,暗乐父皇自己不也一样担心汐朝,手中的奏折到现在没批完。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沐瑾明可不敢揭破,讨顿骂是轻的,还是不动撩龙须的念头。
又过了一盏茶,不风汐朝进宫,沐瑾明等的脖子都长了,“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来了?”
“稍安勿躁。”沐昊宇心里一样急,面上一派平静,比之沐瑾明段数高不少。
“老奴去瞧瞧。”李德胜自告奋勇地去迎汐朝。
没等李德胜跨出御书房,就听外头传翼王求见。
汐朝刚进去,沐瑾明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抱怨道:“怎么这么慢,等得急死人了。”
咳,沐昊宇不着痕迹瞪了没规矩的小儿子一眼道:“坐下来说。”
李德胜适时的吩咐小太监上瓜果茶点,边用边聊,过会到用晚膳的时辰先垫垫肚子。
“大皇子府如何?”沐瑾明见到汐朝藏不住话,事关汐朝怎么也要做出有利分析应对沐昭的下一步棋。
“只在前院用饭,去的是书房。”汐朝事无巨细地从沐昭亲自到工部衙门邀约再到府中闹出的笑话,毫无隐瞒。
“沐昭这是在下套。”沐瑾明从中判断出其目的。
“沐昭脑子没病吧?”沐瑾明不能理解自己折腾自己的沐昭,“与元家结仇对他可一点好处没有。”
“过了这几日的兴奋劲估摸着会瞧出弊端。”汐朝就等沐昭出丑。
“打个理由削他的势力。”沐昊宇当选考虑到借由沐昭整出来的事,再次消减沐昭背后的势力,能与元家反目成仇更好不过。
“要按着沐昭的布局来做吗?”沐瑾明不赞同汐朝的名声被沐昭所带累。
“让沐昭做他的白日梦去吧。”汐朝根本不打算配合沐昭,管他是否剥离元家,没必要做白工让沐昭一人得利。
“一日夫妻百日恩,沐昭可真够狠心的。”不说是糟糠之妻,但为了自己的目的设计抛弃自己的嫡妻,啧啧真不是人。
“用一个女人换取更好的利益何乐而不为。”沐昊宇对沐昭的做法并未加以评断,好与不好只有沐昭自己知晓,值不值得更无需旁人来置喙。
“沐昭的目的会是谁?”沐瑾明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罗列有可能中选的朝廷官员。
“不是内阁中人便是从中立派中选出一个家世尚可者。”汐朝对此不甚在意,反正任沐昭蹦跶得再欢实,父皇不点头,只能干瞪眼吃不着。
“打得如意算盘。”沐瑾明不无嘲讽道:“元家诸人若是知晓沐昭此举策划与元家划清界限,还不得气死。”
“哪能,有元贵妃镇着,沐昭再不喜元家无能,看在自己母妃的面子上有所退让,贸然的结下仇怨是不智之举。”汐朝能猜到沐昭要鱼和熊掌同样兼得的野心,好大的胃口。L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首次登门
元氏已有两夜未曾合眼入眠,满脑子全是翼王冷笑然然的脸,以及翼王婢女话中有话的嘲讽,整个人快要撑不住了。
能商量的人就只周嬷嬷一人,可惜周嬷嬷到现在仍处在昏迷当中,年纪大了不经打,二十大板差点要了周嬷嬷的老命,元氏后悔不迭。
周嬷嬷的伤势大夫看过后直摇头,下手重了些实打实的打,周嬷嬷一把老骨头没打散架已是万幸,好在有口气在,只要能醒熬过最初的几日便能全愈。
元氏失了周嬷嬷就像失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样,整个人似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寻不到行之有效地解决之法。
元氏走投无路亲自去找大皇子商量解决之道,奈何大皇子不是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外,多余的话一句未说,去的次数多了大皇子尽然避而不见,有时更是避出去致使元氏的心如坠冰窟。
夫妻多年哪怕是为了家族利益在一起,多年相处没有相惜之情也该有亲情,事到如今元氏自知自己有过错,也不该是身为夫君的大皇子将自己拒之门外,连说两句话的功夫都不给。
元氏一肚子苦与泪刹时涌上心头,自己为了大皇子付出辛劳难道不足以在大皇子心上留下一寸之地,自己多年来的帮衬尽成了天大的笑话,此时此刻元氏突然明悟,大皇子竟是这般不念夫妻情分的无情之人。
枉自己一心一意地帮着大皇子打理这个家,没落着一句好话,埋怨与斥责到是不少,元氏此时心灰意冷,看清了大皇子不予帮忙的意图。
自己的夫君躲避自己如避蛇蝎,元氏心口像堵了一块万斤重的大石一样喘不过气。自己心底的苦无人可诉,生生的憋出病来,大皇子照旧不理不采。好似与之不相干一样。
元氏有时会恶意的想,大皇子既然这般无情。也罢她又何必委曲求全,自己什么也不做,就等着翼王问罪的那一日,她就不信大皇子能逃过追责。绝不可能,翼王是大皇子请来的,出了事应大皇子担责,想做甩手掌柜没门。
元氏破罐子破摔,躲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床顶。自己这辈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也曾温婉恭顺贤惠大度,这是每一个出嫁嫡女在嫁入夫家前所必学的课程。
后来呢,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墨迹的,对了,是从失去自己第一个孩子开始,元氏不禁回忆起往昔。
自己第一个孩子来之不易,自己第一次尝到做母亲的滋味,小小的生命在自己腹中孕育,一点一点长大。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和时不时活动的兴奋,那时的自己有夫君的疼爱多么甜蜜和幸福。
直到有人给大皇子送上的美人,美好的生活突然插|进来一个人来。当时元氏心里不是不难受,可是周嬷嬷劝自己想开点,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不能服侍大皇子,送来孝敬巴结大皇子的美人也是官场中的一种常见手段,即便没有这个美人,元氏一样要考虑给大皇子纳妾,大家族中没有专房专宠一说,多多开枝散叶才是做嫡妻应该有的义务。
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不用说身为大皇子的夫君,元氏不是不知事务的孩子。心里再有不悦也只好忍了,为了自己腹中的小生命健康成长瓜熟蒂落。有了孩子就有了倚仗,母凭子贵真正的立于府中无可动摇的位置。
最后呢,自己的大度自己的贤德自己的关怀自己的理解,化成了割裂自己血肉的利刃,自认为的美好碎裂成片,像是泡影一样化为乌有。
孩子没了,是谁干的,元氏当时的疯狂成度使整个大皇子府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好恨,好恨,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老天不公自己的孩子没了,那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太医说有可能是个男孩。
元氏的悲痛愤懑化成了支撑自己查找原因的力量,结果是那么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女人间的争宠让元氏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在万分悲痛欲绝地情况下身体每况愈下,小产本就伤身情绪又无法很好的控制,积郁成疾,若非亲眼看见贱人被处死,自己的心结仍不得解。
纵然为失去的孩子讨回了公道,但元氏同样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身体时好时坏,已经影响到以后的孕育。
从那时起元氏彻底认清了现实,自己的宽容自己的恭顺简直是蠢不可及的白痴,在大宅院中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处事方法尤为可笑。
自己确实有错,可那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元氏不后悔自己所做下的恶事,自己当初也是身不由己,一个又一个侍妾在旁虎视眈眈,为了自保什么都顾不上。
这些年大皇子虽对自己敬重却少了成婚时那抹亲密,自己损了身体只得一女,想要个儿子难于登天。
女人的嫉妒心是极其可怕的,别人有的东西自己没有,任谁能淡然以对,日积月累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昭然若揭。
想这些干什么,元氏苦笑,没有用处,大皇子的无情对自己的打击尤甚,所遇非人所嫁非君,如是而已,这便是命,呵,多么好笑。
不行,不能坐着等死,元氏猛然间起身,眼前忽然一黑,头昏乎乎地,好半天缓过劲,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两夜未眠身体疲惫不堪,忧思成疾,好在自己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称心如意。
自己还有娘家,元氏要趁事情未闹开,寻求家人的帮助,哪怕自己与家里不睦,自己的父亲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会帮忙,自己若被处置,元家同样要担一个家教不严的罪名。
为了自身的利益,父亲再不悦也不会袖手旁观。
元氏立刻下床来到桌前找出纸笔,写信着人送回家中,希望能来的急。
元氏也曾想到身在宫中的元贵妃。大皇子的生母自己的亲姑姑,若能在皇上面前适当的美言几句,翼王要闹事皇上未必全然站在翼王这边。总归大皇子是皇室血脉,翼王仅是异姓王罢了。即便如今得宠,以后呢谁又说得清。
之所以放弃元贵妃这条路,是怕大皇子会入宫与元贵妃说些不利于自己的事,那样自己更没脸见人,有口难言的滋味这两日没少尝。
元氏在写给家中的信里曾隐晦的提了提,元贵妃有可能帮得上忙,以父亲的身份去求元贵妃,元贵妃必然要顾忌父亲的面子。比自己去说更回有效。
元氏不确定元贵妃是站在大皇子那边不还是站在自己这边,亲疏远近上大皇子最占优势,总归是母子,大皇子在有不对之处也会格外宽和,而自己仅挂着一个不尴不尬的亲戚关系,胜算上早已分出。
元氏不会认命,元贵妃若怜悯自己的不易施以援手最好,不行也没有办法,救助元贵妃的本意是为多一条路可走,现下的状况多条路多份助力聊胜于无。
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元氏有想到。那就是直接找上翼王,不论是下跪还是羞辱只要忍受的住,只要翼王肯松口一切仍有挽回的余地。舍了自己的面子换得一时安稳,值得。
想到就做,元氏命人从府库中挑选最好最珍贵的物件,这些是要送予翼王当赔礼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儿狼,虽然肉疼这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珍物,眼下为重,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正妃之位稳固重要,失了身份她还能剩下什么?
不须思虑。元氏急急忙忙地让人备车亲自前往翼王府,即是赔礼理应做到真心诚意。如此方能打动翼王,看在女人不易的份上。自己无状的份上既往不咎。
元氏此时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也不去支会大皇子自己内宅妇人突然出府的目的。
幸好翼王是女儿身,元氏前去不用特意避讳,依规矩要见翼王先得写好拜帖命人送去翼王府,看翼王是否有功夫见上一见,贸贸然地前去吃闭门羹有半数可能,况且元氏的身份特殊不该登翼王府的大门。内宅妇人即便是皇子正妃该守望的规矩一样要守,越了规矩律法难容。
元氏现下已顾不上这么多,一心一意的求得翼王的原谅,挽回昔日的荣光。纵然回不到从前,只要自己还是大皇子正妃,就没有人敢对自己不敬,大皇子本人也不能,哪怕日后要独守空闺青灯长伴也比被休回家中寄人篱下受人耻笑要好。
第一次站在翼王府大门前,恢弘气派的府门给了元氏另一种冲击,种种传言瞬间浮上心头。
丫环上前叩响门环,不一会大门开了一道缝,守门的小厮出来瞧,两个女子并一名车夫。
“我家夫人求见翼王殿下。”丫环是元氏身边的贴身心腹,擅于察言观色,语气低了半分以示态度。
“我家主子不在府上。”很少有人踏足翼王府,充当小厮的暗卫心里已知眼前三人的身份。
“还请通融一二。”丫环上前递出一个看似鼓鼓囊囊的荷包。
元氏认为翼王定是有过交待,即便在府上也会命下人说不在,丫环送出荷包的做法元氏格外满意。
送上门的银子对于暗卫来说本不该收的,你要真不收别人会认为是自己嫌少,会再加。
这不丫环见递出去的荷包小厮不收,心中暗骂贪心鬼,咬了咬牙又拿出一个荷包,这下总该收了吧?
小厮瞧了瞧收下两个荷包,面上未露谄媚的笑意,一本正经道:“主子确实不在,还是请回。”
“你这人怎么这样!”丫环气急,收了两个荷包那可是足足二十两很子,对于一个下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丰厚的赏赐。
“拿了银子不办事。”丫环还从未被这般对待过,白白给了银子,又不能要回来,太可气了。
“主子确实不在。”至于银子你非要给,小厮心里嘀咕听不懂人话,一开始不说了的。
元氏眼见小厮回转身进了大门内正要关门,急忙上前,不顾身份开口问:“翼王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府?”总不能白来一趟。
“主子的去向不需禀明下人。”小厮一句话堵回去,本来吗哪有主子向下人汇报去向的,多可笑。
不等元氏开口便将大门关上,徒留门外的主仆愕然以对。
“这什么人啊!”丫环气得直瞪眼。
元氏叹息,心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甩人脸子都不当回事,也不怕得罪人。
“夫人,这……”是回去还是等着?丫环征询元氏的意思。
“回去。”元氏不能在此死死傻等,先回去从长计议。
元氏离开后不久,汐朝回到翼王府,好巧不巧元氏差了份运气,自始至终与翼王失之交臂。
“主子。”看门的小厮来回,“大皇子正妃元氏之前来过。”又将收到的打赏拿了出来。
“呦,这可是至迁府以来头一次收到外人的赏。”红蕊拿过荷包瞧了瞧,“啧啧,好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两。”
“拿去自用,以后有人给收了便是,不必来回。”汐朝笑着拿了荷包递给小厮。
“咱们府上很少有人来,不比其他大臣府上逢年过节光是传个话跑个腿也有不少。”红蕊不禁羡慕不已。
“怎么给你的月银还少?”汐朝好笑道:“你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外置办的产业也有进项,除去庄子上出产,所赚银子颇丰,这还没算上刚开不久的米粮铺子。
“哪有。”红蕊去看小厮,“阿九你说?”府中暗卫均按排名来叫。
“我?”阿九微愣,“没什么说的。”确实府中每月发给下人的开销比之大家族中尤甚,有一半的原因是府里下人少,不似别家光伺候的丫环婆子小厮一大堆。
“你要是嫌没够,就与阿九换了。”汐朝打趣道:“我不管你收多少银子。”
“主子就会拿奴婢寻开心!”红蕊不乐意道:“奴婢是想尝尝被人巴结的滋味。”跟银子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又不缺那几两银子。
“巴结你做什么?”汐朝揶揄道:“整日跟着我,别人想巴结也得见到真人不是。”
“讨厌。”红蕊闹了个大红脸,“不说这个了。”
“元氏会不会再次登门?”红蕊调转话头,“她也好意思来。”
“主子绝不能原谅元氏,送再多的赔礼也不行。”红蕊强调道:“那种恶毒的女人就该让她尝到教训,不然会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连主子都能摆平。”
“还有呢?”汐朝饶有兴味听红蕊对元氏的抨击。
“还有……”红蕊又把元氏连带大皇子一起贬了一顿,果然是夫妻一样的一肚子坏水。
红蕊说地兴起,越说越顺溜,阿九听着忍笑忍地很是辛苦,暗道这是在主子面前,要是换一个主子试试,一准讨不了好,亏得主子宽和哪似外面传的那般。
红蕊一通话说下来,心里很是解气,方觉主子脸上的笑容怎么像是在看戏?L
☆、第一百六十章
沐昭正等着翼王行动,等来等去没见动静,到是元氏频繁外出求这个求那个的,还曾去了次翼王府,不过没能进入翼王府大门就是了。
颇感纳闷的沐昭在早朝之上,全部心神放到了翼王和皇上身上,小心观察两人的神情,很是平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翼王根本就没把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告诉皇上?沐昭大加猜测所有可能性,以翼王的秉性应该不像是会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人,要不然林府一家子哪能灰溜溜的离开上京。
翼王自出身以来很是顺遂,含着金玉出生的丞相府嫡女,又被封为郡主在到现在的翼王,身份地位不断水涨船高,更容不下别人看轻自己践踏自己,以其之高傲的态度,不难猜出得罪于此元氏的下场。
可是,为什么?翼王迟迟不动手,是在顾忌什么,还是全然的不屑一顾?沐昭一时懵了,翼王原何可以处之泰然,为什么不按常理走?
外面虽有谣言传出,并不像先前那样掀起波澜,百姓们好似不太在意翼王在大皇子府内之事,沐昭曾一度认为是翼王有意压下,打探之后觉察自己想多了。
百姓们尽可能的回避大皇子府,不像三皇子有时拿出来调侃一番,原因在于地位不同,三皇子一样是皇子可是三皇子在一开始便不被人看好,没有足够的能力,反观大皇子就不同了,百姓们知晓分寸,为了不引起麻烦尽量减少谈及有权有势之人,有真凭实据的事大可说说却不会过界,不能因为几句口舌之利引火烧身。岂不冤枉。
百姓虽是庶民却不乏眼界知悉利害,是以翼王不管与大皇子府是否对立都不会出现大肆宣扬的场景,脑子进水了才敢不顾一切口无遮拦的评论皇子是非。
到此沐昭恍然大悟。又着实哭笑不得,自己竟是算露了人心。难怪几日过去不见成效,现在弥补已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被别人察觉。
现在只盼翼王余怒未消,沐昭在考虑需不需要向元氏施加点压力,使之怨恨上翼王,冲动之下做出蠢事来?
不久沐昭就被元贵妃叫到宫中问话,无非是为何突然想起邀约翼王入府,她可不认为一向与三皇子走的近的翼王能够答应沐昭的邀请,不是自己睡多了。就是沐昭又在玩花样。
沐昭不想这个时候向自己的母妃坦白自己的计划,一则计划并未按照自己预想的进行,在未达成目的前如实相告起不到任何效用,二则自己要算计的是元家,母妃知道后必然不听自己的解释,纵然在有理也会站在元家的立场上,严令自己停下愚蠢的念头。元家是母妃的娘家,哪有自己的亲外孙算计亲外公的,简直是里外不分太不像话了。
就怕元贵妃会恼怒于自己的计划,沐昭为避免母妃在自己背后施压或是插手。就必然要先斩后奏,等有了结果一切已成定局,母妃再无力挽回只能依着自己的意思行事。
元家已无用处。留着只会拖自己后腿,不能为了看不着摸不见的亲情放弃仅有的一线可能,即有机会为何不试试,沐昭并非异想天开,他有自己的考量。
安抚住处在怀疑边缘的元贵妃,沐昭再三保证不是母妃想的那样,安然出宫回府。
好在元贵妃不曾提及元氏,求情之言更是不见一字半句,真要问起自己还真没想过怎样圆说。元氏是母妃一手挑选的,为的是亲上加亲。将整个元家牢牢的绑在自己身上,对此未有不悦之感。但凡世家大族皆是如此。
“娘娘,真的不管正妃?”桃浅是元贵妃的心腹,自然有脸面在元贵妃面前说上话。
“正妃的日子不好过。”桃浅是见过元家送至的信上有写元氏如今的处境。
“夫妻之间应该同心同德,有什么话不能在家说。”非要闹出事端,不够麻烦别人的,桃浅对元氏的做法极不认同。
“元氏做的太过分。”元贵妃恨铁不成钢道:“若非如此昭儿怎会施以颜色。”
元贵妃极其信任自己的儿子,相信沐昭绝不会骗自己这个母亲,沐昭没有理由欺瞒自己,是以对沐昭的话不曾有丝毫怀疑。
“后宅之内不多是如此?”桃浅可不敢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非议主子可是要问罪的。
有些话元贵妃可以说,做奴才的桃浅却说不得,一则元贵妃是元氏的亲姑姑,血缘摆在那里,长辈教训或是呵斥两句实属平常,又能显现出长辈对小辈的关怀,二则元贵妃另一个身份是元氏的婆婆,婆婆与儿媳之间的矛盾由来以久,即使是亲缘上的婆媳一样不会真像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多多少少会有冲突,仅是轻重问题。
元贵妃身为妃子长住宫中,不似别人府上的婆婆有事没事叫儿媳立规矩,时不时找点麻烦打压儿媳,正因为离的远才更显得亲近,怪道距离产生美,隔许久见上一次就觉得元氏样样都好。
可惜人心隔肚皮,在贤惠可人的少妇一样生出一已私利,对元贵妃以往的敬重不在,学会了装模作样的敷衍。
元贵妃在宫中从一名小小的妃子爬上贵妃的位置,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对此心有不悦,曾在每年一次的家宴后敲打过一番,至于成效,呵,真是意想不到,换句话说元氏朽木不可雕。
为了儿子家宅和睦,元贵妃忍下元氏越来越不像话的表现,逢年过节入宫拜见,见到元氏心里一阵不痛快,草草打发人离开。
元贵妃不是不知元氏在大皇子府上的所做所为,女人嘛嫉妒心谁没有,做当家主母的人要学会拿捏起轻重,什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也该有数。
元贵妃此时不曾想自己在宫中的手段也曾心狠手黑过,与元氏可谓如出一辙,同样残害子嗣。同样打压侍妾,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就歪了。有这么个手段狠戾的姑姑,元氏怎会是个和软宽容的性子。
“正妃此次得罪的是翼王。”桃浅略有忧心。“万一翼王直指大皇子殿下,以翼王得宠的情况实难脱身。”
“娘娘即是借机教训正妃,牵涉到大皇子殿下总归不是好事。”桃浅是在小心提醒元贵妃做过火的后果。
“祸是她自己闯的,自该由她来收拾。”元贵妃啜口香茶漫不经心道:“冤有头债有主,翼王再得宠也该知晓什么是适可而止。”
“可……”万一呢,桃浅不明元贵妃哪来的底气,确定翼王不会对大皇子下手。
“事情这了几日了?”元贵妃意有所指道,“翼王到是能沉得住气。”
“娘娘的意思是。翼王有可能不予追究?”不可能啊,桃浅自己就不信翼王会放过元氏。
“追究,怎么追究?”元贵妃露出讥嘲,“难道要让昭儿休了元氏不成,自己替上去?”说到此处更觉好笑。
“翼王敢提便会有人阻止,元氏坐的可是正妃的位置,非是侍妾之流,说休就能休的。”元贵妃极有信心,元氏此番做为有损声名,翼王略施薄惩已足够。再往深里追究,未免有点小题大做的嫌疑将元氏逼上绝路。
“翼王会不会难说,三皇子呢?”桃浅刹那间充斥在脑海里的疑问增多。“三皇子会不会借翼王的手打压大皇子殿下?”不是没有可能。
“三皇子近来与翼王走的极近。”桃浅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
至此元贵妃正了脸色重视起来,桃浅所言未必非虚,当真如此极有可能对自己的儿子造成影响。
“管教不严往小里说可以一笑了知,往大里说,被言官揪住不放,不光是对正妃还对元家更甚至是大皇子殿下有害无利。”桃浅非是夸大其词,很多事往往不经意间发生始料未及酿成大祸。
“看来还需本宫出手。”元贵妃真不愿意去管不识抬举的元氏,元氏的所做所为已经失了德行,这次没有受到教训。下一次呢?不能总为其收拾烂摊子。
“娘娘不妨打听打听。”桃浅身为元贵妃的心腹,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减。看出元贵妃不甘不愿由此提议。
“最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真要闹到皇上面前脸面何存?”桃浅道明自己的想法。
“宫里更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皇上那边先不要惊动,免得皇上认为娘娘仗着身份回护正妃。”对元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会有波动,桃浅怎么考虑怎么说。
“你的话不无道理。”元贵妃认同桃浅所言,“听说元氏曾去过翼王府,没见到人?”
“正妃也是病急乱投医,不顾规矩连帖子都没递直接连人带礼找去了。”哪有这样的,在心急礼数应该做到周全方对,换了别人也不一定会见元氏。
礼多人不怪,元贵妃对元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莽莽撞撞地,翼王就是在府中必然也不会见。
“寻了准备时间叫元氏再去一趟。”元贵妃不愿过早出手,好似收拾烂摊子一样惹人非议。
“打听一下翼王的空闲。”元贵妃心知翼王经常留在宫中,元氏去了王府见不到人也在于此。
“是,奴婢知晓。”桃浅应下,忽而又记起一事,“赔礼一事上……”
元贵妃冷哼一声,“让元氏自行处理,库房的钥匙在手上,现在舍不得东西怨谁。”
“怕是翼王不收。”桃浅一心为了元贵妃,并非收了元氏的恩惠替元氏说好话。
“不收再说。”元贵妃可不愿让元氏占去便宜,自己积攒下来的东西一样金贵,自己都舍不得送人。
“罢了。”元贵妃思虑一番道,“挑好的拿去,翼王不收在另行从本宫的私库中取一两件贵重的送去。”为了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快平息此事,千万莫要横生枝节。
“是。”桃浅应下,退出屋子去办事。
丞相府,在经过几日的监视打听,和宁公主终于死心。自己的计划又一次胎死腹中,连点声响都未听着。
颓然的坐在椅子里,和宁公主好恨。为什么事到关头总出差错,就没有一次顺利的。难道自己与翼王天生犯克,尽是连下手的可能都没有。
和宁公主真想去寺庙里拜一拜,除除晦气,求神问卜找一下原因,运气这玩意真的很重要吗?
“公主该用饭了。”丫环将饭菜摆上桌,留了人在旁伺候,其他人退出屋外。
和宁公主草草的用过饭,心里一直不痛快。叫来了心腹丫环却什么也没说。
丫环忐忑不安地小心偷瞄和宁公主面色,想从中瞧出几分喜怒,喜就别想了,和宁公主这几日见天的面无表情,院里服侍的下人吓得不行,唯恐和宁公主为泄气发落下人。
等了半晌仍不见和宁公主开口,丫环不知和宁公主是否神游天外,这么耗下去,紧绷的弦怕是要断了,到是给个痛快也行。这样干吊着活活折磨人,谁能受得了。
得找个话头拉回和宁公主的思绪,自己光这么站着。腿肚子受不了,丫环回想什么话容易开口,说出来又不会得罪和宁公主。
丫环可不愿被和宁公主当做出气筒,和宁公主在愁什么自己知道,越是知道就越是害怕,这事一提只定得找骂。
除了这件事和宁公主别的也没什么烦心事,无非是算计不成心里面总也不舒畅,丫环那日回去之后曾思量再三,和宁公主的计划是要坐山观虎斗。至于不成的原因有很多种,一样样摆出来再一件件推翻。思及记起府里下人曾说到过的闲话,忽然灵光一闪抓到了线索。
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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