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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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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朝顺手接过迅速的揣进袖中,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边饮边等。
    沐昭正往上走,小二正巧这时下楼告诉后厨上菜,又与掌柜递了眼色,以示东西已送出。
    二楼人不多,三两位,显眼的人沐昭很快找到,离的近了才发觉,紫衣官员尤为年轻,按理能坐到四品的官员年纪都在三十几岁四十出头,此人侧脸嫩的很实在不像。
    仅瞧见一张侧面,生出诸多推断,不是沐昭不想看正面,是因为那名官员脸朝着窗外,侧身而坐,自己堂堂皇子怎好轻易上前搭讪,有*份。
    沐昭寻了一处与那名官员斜对角处的位置坐下,前未直接看过去确认,而是不紧不慢的招来小二上壶好茶,很有耐心地等着,看那名官员是否在等人。
    刚出门前气温尚算适宜,现在这会热度上来了,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官服不免有些热。
    汐朝有戴官帽,穿官服不戴官帽像什么话,眼下觉得热便摘了官帽置于桌上,今日束发的冠有点紧,扎着头皮很不舒服,又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不雅的举动,只好忍了,回去一定要重新梳过。
    沐昭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那名官员,视线太直接会引起那人的注意,即使自己身为皇子,身份尊贵官员见到自己必须恪守礼节,但是自己身为皇子盯人家官员的举动已有失礼,传到言官的耳朵里,不免要被训斥几句,此类麻烦能省则省,他可没闲心听言官唱戏。
    随着那名官员转过头并接下官帽,沐昭见到了一张另人万分惊愕的面容,差点脱口而出翼王二字。
    沐昭怎么也料不到自己追踪而至,脑海里预想了多种情形,到此土崩瓦解。
    翼王怎会在这里?不。不,不对,应该说翼王来此有何贵干?沐昭十分疑惑。翼王大次次的穿着官服,不在意四下的探究视线。处之泰然地坐在窗边的位置。
    难怪,如果是翼王之前的一切反常之举就很好理解,谁人能比得上翼王,就连口才凌厉的言官见了翼王也和甘拜下风,翼王又深得圣宠,做出在不合常理不合规矩的事完全正常,谁要说个不字,呵呵。斥责降职是轻的。
    无数现实例子告诉我们,翼王所言所行接有理,任你说破天去也动不了翼王分毫。
    不然沐昭怎会打起翼王的主意,虽然歇了心思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享受一段时日等自己第二个孩子降生,男孩最好,女孩也不错,以后联姻总能拿的出手。
    乍然见到翼王吃惊是必然的,哪怕沐昭再小心遮掩,那一瞬间显露出的情绪落入汐朝的眼中。
    沐昭在此。汐朝并不意外,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在自己进入凤阳楼并上得二楼之时就已告知,是以不会有惊色显现。亦无须刻意去关注沐昭这个人。
    被发现了,这是沐昭瞬间察觉到的异样,翼王淡淡扫向自己这边的眼神足以说明翼王看到了自己。
    既然如此沐昭没有必要装下去,此来不就是为一堵大胆官员的尊容,好一解自己突如其来的好奇心。
    沐昭站起身脸上扬起亲和的微笑,大大方方朝翼王所在的位置走去。
    “能在此遇上真是有缘。”沐昭没有点出眼前之人的身份,酒楼虽然人少,依旧人多口杂,还是低调点为佳。
    沐昭不待翼王出声。自顾坐在翼王对面空着的位置上,径自为自己添了杯茶。
    沐昭心里万分清楚点不点明自己的身份无多重要。以翼王对自己的屡次无视的态度,便知翼王这次也一样没个好脸色。更不会守什么礼数互相施礼问候。
    重点在于翼王比自己身份高,自己这个皇子依礼是须行大礼的,沐昭自是不甘愿给一个黄毛丫头行礼,多大的脸面,至于平礼,他有行过,翼王却未回礼,明显的打脸行为,有一次就够了,亏不能吃第二次,自己堂堂皇子的脸面往哪搁。
    “翼王这个时辰来此,有些不妥吧。”沐昭虽知翼王不惧风言风语,但他不能干坐着总要找点话题。
    汐朝不予回复沐昭的话,径自赏景喝茶,好似对面空无一人般。
    沐昭习惯了翼王不言不语冷漠的态度,翼王真要回了自己的话他到要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
    “翼王是在这里等人?”沐昭明目张胆的套话。
    汐朝连个眼神都欠奉,沐昭想怎么说怎么说,没必要与沐昭在此纠缠不休。
    沐昭啜了口茶,漫不经心的打量一身官服的翼王,比之亲王式样的冕服,这身紫色官服真不怎么样,翼王还是最适宜白色,更衬的冷若冰霜高不可攀。
    不一会小二拎着两个六层样式的食盒小跑上来,朝汐朝这桌走来。
    将食盒小心放到桌上,小二笑眯眯的回道:“大人您要的菜齐了。”虽诧异于另一人坐在对面,机灵的没有多问。
    汐朝取了银子结账,给了打赏,起身正要拎了食盒离开。
    沐昭一见翼王要走,好不容易见一次,机会难得哪能让人这么走了,当下起身伸搁在一个食盒的手柄上,意图非常明显。
    “翼王这是要带回去用?”沐昭不清楚食盒内之物是翼王自己用,还是特意买给别人的,比如说三皇子沐瑾明或者是皇上?他更相信是前一种。
    都说翼王与三皇子沐瑾明走的近,沐昭自己也曾不只一次看到,这个时辰不上不下,早饭已过午饭未至,起码有两个时辰才到用午饭,翼王大清早出来就为了买一份需要放两个时辰的午饭,这有点说不过去。
    沐昭怀疑翼王此来定有别的事,不会只在吃食上,又未瞧见其他人与翼王在此碰头,整件事看似平常却透着不同寻常,怎能叫自己未得知目的前放人离开。
    哪怕问不出什么,沐昭也要将翼王留下来,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独处机会,一会到酒楼来的人会逐渐增多,凭着翼王这身官服,足以引起旁人的注意,若是遇上有见识的人,自知他二人身份,这样更好,传出去甭管内容如何,只一点足够自己乐上半天。
    不是说三皇子沐瑾明与翼王亲密无间,到要让所有人看看,翼王也与自己这个大皇子来往密切,有这个特别的时辰,翼王又是一身官服,足够旁人去发人深思拼凑出所有人认为最真实的真相,真真假假谁能分辨。
    自己身为大皇子自持身份,不屑与平民百姓争论是是非非,而翼王,以翼王的冷情冷性更加不在乎流言蜚语,是否对其造成困扰,有一强大背景撑腰,任他流言满天飞,于翼王来说根本是场笑话不值得一提,更不会费心去解释真相该是怎样的。众人反而更相信自己所猜测的事实,如此对自己只有好处。
    沐昭的念头仅是闪念间浮现,脑子略一转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翼王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你我二人对饮一番,不枉有缘遇见。”沐昭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说得好像真有那回事一样,好一个缘分。
    汐朝终于得见沐昭的脸皮有多厚,看样子自己是遇上了拦路虎,要走需费些力气。
    “如何?”沐昭笑容不减,不怕翼王看出自己的目的。
    “没空。”汐朝扫了一眼另一个被沐昭扣下的食盒,正考虑沐昭若真恬不知耻地不挪爪子,自己没必要与其掰扯,舍了那个食盒便是。
    “翼王岂能没空。”沐昭笑意渐深,意有所指道,“本该在衙门上差的,原何一身官服来此凤阳楼点菜。”
    这件事倘若传得人尽皆知,虽无碍翼王分毫,翼王的名声多少会受到折损,言官那边更是跳着脚找翼王晦气,他就不信翼王不嫌烦。
    显而意见的威胁,沐昭好大的胆子,尽不惜把自己卷进去,也不叫自己好过,好一个难缠的大皇子。
    沐昭原以为自己一番威吓,翼王会酌情考量,不过是坐下来喝杯酒水,闲话一番,没有多大的难处,秉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势,顺势而为才正常。
    不料沐昭的预料破灭,翼王根本不在乎名声不名声,食盒不食盒的,就见翼王直接抬脚便走,连另一个食盒要与不要不说一字,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直接给沐昭当场一记响亮的耳光。
    众目睽睽之下沐昭再一次尝到了什么是下不来台的滋味,瞪着翼王离去的背景暗恨的直咬牙。L

☆、第一百五十一章 算计

沐昭眼见着紫衣身影下楼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眼手掌下的食盒,一口气死死堵在心口憋闷的难受。
    翼王当场甩脸,饶是沐昭再能忍也吞不下这口怒气,好端端地凭什么自己要受翼王冷眼,小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沐昭愤愤地磨牙,打脸的事有一有二,岂可有三,不行,自己给翼王脸,一而再再而三的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就不信了,自己拿翼王为,辙。心思急转之下沐昭做出了决定,拎着另一个食盒下了楼去追翼王。
    汐朝走的并不快,手里拎着六层食盒,内装有带汤带水的菜,走快了就洒了,再有她亦没必要为了躲沐昭加快脚步,沐昭在她眼里就是个纸老虎。
    出了凤阳楼,打眼向前望去,紫色的身影在前面不远处,沐昭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
    “等等。”沐昭赶超一步,拦在翼王面前,手里的食盒稳稳地拿在手里。
    汐朝停下脚步,微皱着眉看向眼前追来的沐昭,这是堵上瘾了。
    “翼王忘了东西。”沐昭脸上笑容不变,那些不好的情绪已完完全全的敛在笑容之下,将食盒往前递了递。
    汐朝没吭声,好整以暇地看着沐昭玩什么花样。
    大街上人来人往,汐朝又一身显眼的官服,有眼见的人一眼辨认出官服上正面的补子所代表的官职大小。
    不少惊呼私语,指指点点到是没有那个胆子,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官,得罪了官老爷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的相貌均是一等一的俊俏,站在大街上纯粹是个发光体,不引人注目很难。
    “公主。你看那不是大皇子殿下吗?”刚从彩衣阁出来的一主一仆,丫环眼利,一眼瞅见街上远远站在四下的人群。自然而然看清引起众人围观的大皇子。
    “什么?”和宁公主刚试过新制的衣裳,有些地方需要改动。脑子里正寻思配什么样的首饰合适。
    乍听丫环微惊的话音,回过神再次问起,“什么事?”
    丫环指着前面奇道:“公主,那不是大皇子殿下,对面好似站着名官员,怎么在大街上说话。”却不到附近的酒楼茶坊里,多有*份。
    和宁公主顺着丫环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定是大皇子无疑。心里一样好奇,怎么在街上谈事,而且手里好像拎着东西,像是食盒。
    “去瞧瞧。”和宁公主往前走去,嘴上说着,“即是在街上遇见兄长理应前去问候一声。”礼数所在不得不尊。
    待走进一些,赫然看到大皇子对面的人,和宁公主错愕万分的注视着化成灰都记得的另她憎恨的人——翼王。
    “她怎么会在这里?”和宁公主兀自低语,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
    “对呀,大皇子殿下与官员谈事不该站在众人围观之地。万一被四下的人听了去怎么好。”丫环惊奇不已,心里疑惑不解,并未看出官员身份。
    和宁公主仔细打量两人。突然发现翼王手中所拎食盒与大皇子后中尽是一模一样,这两人是在路上偶然遇上还是一早有约?
    不对,这个时辰,翼王又是一身官服,不该来此才对,好啊,翼王竟私自擅离,这下终于抓住翼王的把柄。
    和宁公主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眼底阴冷与兴奋之色尽显。心里激动万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得以报失子之仇。
    “公主要过去吗?”丫环小心问询,不认为现在过去问候会是个好主意。没看到周围的人都什么眼神,像是土包子一样没见过大市面,没见过贵人。
    和宁公主转着自己的心思算计,半晌才道:“回府,过去不合时宜。”她要谋划整倒翼王的法子,最好是不露面,等事情一出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是。”丫环应下,心里松了口气,好在公主有分寸,未坚持过去问候,算不上失礼,毕竟大皇子殿下未看到公主。
    和宁公主坐到马车里想事,忽然道:“找人打听打听。”有了确切地消息才可做下一步打算。
    “是。”丫环一样好奇,八卦之心一起关都关不住,即使公主不说,私下里她也会去打听,以解心中的疑惑。
    和宁公主坐在马车里畅想着翼王如何如何倒霉的情形,唇角的笑容愈渐扩大,夹杂着几分意味莫名。
    转过头来回到汐朝这边,沐昭厚着脸皮拦下翼王不入主题的话说了一堆,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汐朝听烦了,沐昭每一句话都不在点子上,周围人的视线想忽略都难,基本上已经明了沐昭堵在自己面前的用意。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让开。”汐朝冷笑,沐昭怎么想的,这等拙劣的手段也敢大次次的摆到明面上。
    沐昭仍旧笑呵呵的,哪怕翼王说出再难听的话,他也照单全收,反正他就是要恶心恶心他那个三弟沐瑾明,别成天到晚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有他笑不出来的时候,他要把这池水搅浑,越混越好,最好能浑水摸鱼。
    “翼王这话说的,好似本皇子别有企图一样。”沐昭哪能承认自己有心算计翼王。
    汐朝不予多言与沐昭在大街上争执,跃过拦着的沐昭大步离开,跟沐昭呆一妙钟都觉得恶心。
    沐昭目光直盯着翼王不放,唇角划过一抹兴味,适才发现自说自话并非多无趣,至少面对翼王的冷漠还是有一定的效用,瞧瞧四下的人时不时交头接耳酝酿可能的事情真相。
    望着已远去的身影,沐昭收回视线看向手里的食盒,招了招手,隐在人群之中的小厮上前。
    “去,给翼王送去。”沐昭吩咐下去,“再去添香楼买些点心一并送去。”就当作翼王陪自己演一出戏的赔礼。
    “是。”小厮接过食盒躬身离开。
    沐昭出来时带了两名小厮,在看到翼王之前出于警惕遣了小厮远远的跟着。是以一直未露面。
    出门一趟不虚此行,沐昭脸上露出几分真实的笑容,带上小厮回大皇子府。
    汐朝直接回了工部衙门。没将沐昭的小把戏放在心上,想算计自己也不拿面镜子照照。殊不知谣言最难掌控,一个不甚疏忽大意,想按计划走很难。
    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谣言同样如此,希望沐昭能够笑到最后,汐朝万分期待。
    刚坐下没一会,就听有人来报,说是送东西的。其他什么也没说。
    不用猜自己那盒菜送回来了,汐朝吩咐下去收了东西直接送去小厨房,红蕊正在那边煮茶。
    送食盒的小厮有意踩着点去的,不能翼王前脚进门,自己后脚跟上,万一翼王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自己正巧赶上成了现成的出气筒,多冤枉,做下人的没几分眼力哪能行,完成主子吩咐的同时莫横生枝节。自己受气不说回府禀明主子一样得不到好处,有可能在主子面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是以,小厮机灵未言及要见翼王。将食盒点心交于衙门的小厮道明原因离开,至于打赏什么的,可不敢要,翼王名声在外,要翼王的打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还是回去向主子请赏吧。
    “主子,这怎么还买了点心?”红蕊端着茶水点心回来,知道主子出去会带回一份素斋,这点心哪来的。不怪她怀疑,两个食盒一手拎一个。点心又多怎么拿的了。
    “沐昭送的。”汐朝两句话概括了出门不利的事。
    “难怪。”红蕊倒茶递上,“奴婢瞧了一眼是添香楼的点心。以为是主子叫暗卫买了送人的,就没动。”桌上的点心是一早从府里带来的。
    “奴婢去看看。”红蕊一想是大皇子送的,惊奇之下多了个心眼,要去试试有没有加别的料,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再说是大皇子送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意不得。
    “嗯。”汐朝对红蕊做事放心多说一句,“与点心同来的食盒一样。”
    “是,奴婢明白。”红蕊转身去了小厨房。
    这头回到丞相府的和宁公主刚一到家立即打发人去街上打听消息,坐等好事上门。
    嬷嬷正纳闷和宁公主一回来脸上的笑容十分特别,像似准备算计谁的模样,好生怪异。
    没一会打听事的丫环回来了,兴高采烈地禀道:“外头说先前只瞧见紫服官员一人,再见时是从凤阳楼出来,紫衣官员在前大皇子殿下在后,大皇子殿下追了两步,站在街上说话。”其实整件没什么特别之处,详细的将打听到的事一一道明。
    “可有听到两人对话?”这才是和宁公主最想知道的。
    “断断续续听到两句,说什么目的,什么让开的。”丫环问了一圈没一个人听到看到完全的过程,“大概怕靠近惹两人,其中一人身穿官服,两人相貌风雅,一看便知身份不凡,没人敢凑上前去。”看戏是小惹上官司就不好了,是以人群松松散散地站着,离着有点距离,听不真切。
    “外面都怎么传?”和宁公主又问:“可知两人身份?”
    丫环清楚和宁公主问的是围观者的说法,其中一位是大皇子,外头要是乱说一气,惹得大皇子不悦不知道会怎么着呢,和宁公主关心于此无可厚非。
    “没传不好听的。”丫环捡了一些听到的消息说与和宁公主,无外乎多是猜测身份的话没别的。
    和宁公主听了秀眉拧起,暗道众人未有一人发现两人中其中一人的身份,关键在于翼王身上,翼王此举有违法纪,不顾身份恣意妄为有失体统,官风不正言官理应参上一本以儆效尤。
    “可有人知穿官服的是翼王?”和宁公主急不可耐地发问,若有人知晓最好省得自己再添一把火,谣言风起又是证据确凿,看翼王焉敢抵赖。父皇再如何恩宠,岂能容忍此等毫无官风的官员。
    “这……没听说。”丫环着实大吃一惊,当时她站在和宁公主侧后方,未曾看清楚另一人相貌,不想会是翼王。
    “去,将紫衣官员是翼王的事悄悄露出去。”和宁公主当下决定伸一把手,把水搅浑,让目下无尘地翼王麻烦缠身。
    “这……”丫环笛惊,和宁公主这么做不就把大皇子拖了进来,翼王那边万一查出来,和宁公主不会如何,自己这条小命可就要交待出去,一时犹豫不决不敢应下。
    “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和宁公主斥道:“怕什么,有大皇兄在,事情摊不到本宫头上。”
    “那,只说是谁便可?”丫环心中不安,这等吃力不讨好又搭上小命的差事想想直犯寒。
    “又不叫你编瞎话,照实说便是。”和宁公主没那么傻,道出身份是一回事,四处造谣又是另一回事,一个不好及有可能连自己也折进去,她的目的并不在于此,猜测编造的事还是请别人代劳更妙。
    丫环听了放下一半的心,行礼离开,仅是点出身份应该无甚大碍。
    嬷嬷在一旁听着不敢插嘴,心知和宁公主要趟这趟浑水,劝说无效充当透明人做到听而不闻知而不言。
    丫环出去没一会回来了,有注意说话分寸,说完便立刻退回避免被人追问或是被人认出|暴|露身份。
    “想办法告诉水悦居那位柳姨娘,大皇子和翼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和宁公主要借用柳姨娘的手除掉翼王,纵使拿翼王没办法也得伤伤筋动点骨。
    “公主,这么做大皇子殿下万一发现?”丫环略一想便知和宁公主的打算,柳姨娘的女儿不就在大皇子府上当侧妃,消息一经传出这位侧妃必将乱了阵脚醋劲上涌,又一向与翼王不对付,会做出什么事来难以预料。
    “无妨,柳姨娘自己会去验证真伪。”和宁公主一点不担心,以柳姨娘的性子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必定会打听,之后的事由柳姨娘母女自由发挥,自己只不过好意提醒一下,什么也没有做,也不去做。
    丫环犹豫不定面有难色,事关大皇子与翼王名声,一个弄不好两者追究起来极有可能获罪,到那时自己有可能会是最合适的替罪羊,她如何肯应下此事。
    人都是自私的,奴才的命虽然在主子眼里不算什么,像是玩物一样可丢可卖,但毕竟是条人命,做奴才的一样惜命,当下人的怪只怪投生在下人的肚皮里,没投个好胎,也不能任由主子作践丢了性命。
    和宁公主虽不打骂下人,折腾人的手法多了去了,为了留下贤良淑德的好名声,惯常打骂的手段是不会用的,府里的下人就曾被折腾过,比板子打在身上更另人难以忍受,可见和宁公主温和的面容下一样是蛇蝎心肠。
    “怎么,仅是命你传个话,又没让你做什么。”和宁公主见丫环不听自己的吩咐,脸一下子拉长,说话的语气透着股阴冷。
    “奴婢不敢。”丫环立即跪下认错,万不能让和宁公主有理由作践自己。
    “按本宫说的做,保你无赖,不然……”话不必说透,威胁之意心显,和宁公主撂下狠话。L

☆、第一百五十二章 都不是傻子

丫环不敢不从,心思急转想法子最好能将自己摘出来,不能傻傻的真去传话,府里人多眼杂必定有柳姨娘的眼线,一个弄不好吃挂落的准是自己。
    丫环越想越后悔,后悔自己在和宁公主面前表现太积极,以至于和宁公主做什么事都要带上自己,俨然成了和宁公主的心腹丫环,按理说这没什么不好,反到是自己的大机遇,当丫环的哪一个不想往上爬,从低等丫环爬到大丫环的位置,如果能更近一步成为主子的心腹,仗着主子的势,外头的人还得喊自己一声姑娘,极是有脸面,背后得的赏银更是比普通丫环有过之。
    和宁公主原先极信任宫里来的嬷嬷,有什么事也是吩咐嬷嬷一手张罗,自从嬷嬷阻止和宁公主送上翼王迁府礼,并且没有办好这件差事,就不再受和宁公主待见,一点一点的疏远开来,丫环就趁着这个当口迎难而上,为和宁公主办过几件事后得了和宁公主的眼缘。
    先前丫环觉得自己幸运抓住了仅有的机会,一举跃升为心腹丫环,还曾私下里嘲讽嬷嬷不会来事,还是宫里出来的,我呸。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自己如今进退两难,小命悬在当空,后悔当初的做为,更印证了心腹不好当,不知何时便会丢了小命。
    丫环心里焦急面上不敢露出分毫,这府里的人没一个是傻子,做下人的更是会察言观色,一有不对立刻会去怀疑,在事情没办成前小心为妙。
    丫环不禁想到先前的传闻,若是传闻能更快的往大皇子与翼王关系上去说,自己做个传声筒不算说慌,便是查到自己头上会认为自己是自外头听来的。嘴快说了一嗓子,没有危险。
    坏就坏在和宁公主给出了期限,丫环等不及传闻是否能按自己的意往下走。如此一来自己还得出这个头,当下急火上窜口舌生疮疼地真抽气。
    丫环有几分精明劲。思虑良久考虑到自身安危,决定找个替身,做这个传声筒,只要自己不在水悦居露面,一时半会是安全的。
    “听说了吗,翼王的事?”丫环私下里凑在一起八卦。
    “什么,翼王又出什么事?”有不明所以的当先开口询问,面上一脸好奇。
    “听外头人说。看到翼王独自走在街上。”丫环只说了半句,留半句吊足别人胃口。
    “这事我知道。”不等那人开口,另一人先道:“今早出去采买我跟着去的,听人说过此事,说是还和大皇子有关。”
    “是吗,快说说。”有不知情的小丫环催促。
    “其实也没什么。”那人便将听到的说出来。
    “要说这不稀奇。”一人又道,“外面都在说翼王与大皇子关系那个。”
    “哪个?”有年纪小的丫环不知其意问了出来。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那种关系。”有人笑呵呵的解释。
    “不是说翼王与三皇子走的近,怎么变成大皇子了?”好奇怪,不少人不解其意。
    “这谁清楚。反正外面传,若是无事哪能传出这事。”之前开口的人说了一句,“总之无风不起浪。说不定翼王真与大皇子有点什么。”
    “我听说早以前二小姐嫁与大皇子为侧妃。”一名丫环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要不是大皇子已有正妃,嫁入大皇子府的就会是大小姐。”
    “你就吹吧。”一人不信,嘲笑道,“当时大小姐才多大,现在都未及笄呢,怎么在那时嫁入大皇子府。”
    见有人反驳那人不干落后分辨道:“纵然当时嫁不了,也可先定下来等大小姐及笄。”
    “哎呦,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一人笑道。“二小姐嫁入大皇子府可是皇上下旨,别扯些无凭无据的在这里忽悠人。”
    丫环抿了抿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回去。闭了嘴默不吭声。
    “夫人。”王妈匆匆自外面回来,面有犹疑纠结之色。
    “怎么。听到什么了?”柳姨娘自翼王走后精气神越发好了,闹心的人一走,吃得香睡的好,皮肤养的格外滋润,透着健康的红润。
    王妈张了张口踌躇不前,冷静下来后暗骂自己听风就是雨,连打听都没有,万一告诉了柳姨娘徒惹柳姨娘心焦。
    柳姨娘有了闲情这几日突然兴起绣花,命人找出搁置不用的绣绷子绣线,绣起花样来。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柳姨娘眼不离手,半晌不见王妈开口,也不急,仔细着手中的绣活。
    “夫人,奴婢听外头有人说。”王妈说了个开头,脑子里将整件事转了一圈,细细理了才道:“大皇子在街上与翼王相遇,这里边是否另有内情,奴婢没顾得上去查,不过府里下人正传,说是大皇子与翼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奴婢是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所以听了一耳朵赶忙回来禀明柳姨娘知道。
    “府里下人传出来的未必不是捕风捉影。”柳姨娘什么样的谣言没听过,眼下这件事未放在心上。
    “不是前儿还说翼王与三皇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柳姨娘当时听后一时气愤,转过头来仔细思量,就翼王那副德行,哪个男人能受的了。
    “要不,奴婢这就派人去外头打听。”王妈心里惴惴,总觉得此事来得突然。
    “去打听一番也好。”柳姨娘对着绣完的一朵梅花瞧了瞧,绣的尚算可以,这么多年不拿针线,手生了。
    王妈得了柳姨娘的话,匆匆出了门吩咐人去,尽早查明事情伊始,心里也好有个底。
    事情本不需要深入打听,随便问问大街上谈论的人群便知事情原何得来,没一会打听消息的人特来禀报,王妈细心听了记下,给了打赏进了屋。
    “夫人。”王妈得了消息心里仍旧有所顾虑,“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将小厮打听到的事详详细细说与柳姨娘听。
    柳姨娘拿针的手瞬间停下,猛的抬头,一脸的不信。脱口而出,“不可能。”
    “外面人都这么说。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王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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