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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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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朕之前曾提及,诸位爱卿尽无一人放在心上?”沐昊宇隐隐有所不悦。
明晃晃的不将皇上的话当回事的朝中大臣一颗心果断的提到嗓子眼,暗自喊冤,哪是自己不是心,明明皇上之前的态度不似多重视,时隔多日早就忘得七七八八。
无一人敢开口道句并非如此,说出的后果是要听详细的章程,有吗?显然不会有,忘记的事哪能这么快想出贴合皇上心意的主张。
沐昊宇拧眉,指尖无意识地叩击桌沿,每一声响起好似敲击着众臣的心,生怕皇上不愉降罪群臣。
“朕没必情追究尔等失职。”沐昊宇冷下脸,“现在给朕想,拿出章程之前的事就此提过。”
反之后果不必多言群臣自知不是什么好事,好在还有机会挽回,一个个提起精神转动脑筋。
原本有心反对重开武举的官员当下话到嘴边通通咽了回去,已经得罪了皇上,再不知死的反对,真是嫌命长。
有对武举排斥的官员当中不只文官,武官那头不怎么激动,好似开武举对他们无多好处,都知道将官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人一多争抢的可能性越大,留在京中的武将不比边关镇守的将士得势,边关将士可靠杀敌积攒军功提升官职,实打实的真本事,京中武将多是护卫之责,一天到晚走过场,闲散的很。
谁让京中无歹人出现,像是刺杀谋反一类需要武将出马的事,一概没见着,长此以往生出惫懒之心,干什么都拖拖拉拉毫无积极性,长期的安逸导致的坏习惯不仅这些。
光拿着俸禄不用心做事,掉馅饼的好事哪里去找,真要开了武举甭管几年举行一次,自己的位置被人盯上的感觉肯定不好,你不出力有年轻人愿意显示自己的能力,对比之下皇上更喜欢哪类人由此可知。
妥妥的抢人饭碗的事。谁能高兴的起来,虽说如今武官不及文官,失了武将的锐气。那是对人不对事,文官一样是看人下菜碟的货。武力值弱到暴,哪敢真跟武将硬碰硬,都知道鸡蛋碰石头的下场。
文官多狡猾,吃力不讨好的事叫干也未必会干,朝堂上形成文官一边倒的现状在于,有能力的将军镇守边关,没能力的站在朝堂上,问死了也蹦不出一个屁或是只会做应声虫。柿子挑软的捏就是这么个理。
朝堂上的武官没有做出成绩,文官参武官的失职之罪,妥妥的板上钉钉,一参一个准,抓住这点文官就可在武官面前耀武扬威,谁叫武官没个干净的一心为皇上分忧的人。
自古武官斗不过文官,一在嘴皮子没文官利索,文官一张口引经论典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拐着弯的骂人,气死了也还不了一句嘴。骂人不带脏字,明知道是在言语侮辱,可没地说去有什么办法。你说是骂人,他说不是,又一堆圣人之言砸下去,脑子昏昏糊糊地绝对是你。文官说痛快了旗开得胜,武官这里屁都没一个,有苦说不出就这滋味,憋屈。
武官和文官打嘴仗一准是败北的那个,你要和文官论实力,你想动手文官还不乐意呢。倒扣你一个以武力威胁官员的帽子,够你喝一壶的。文官狡诈知道什么叫扬长避短,武官重在武力。学识以兵法见长,对圣人之言读之而不通,有什么办法。
文官与武官在朝中一向是对立,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方独大的局面绝对不会出现,帝王权术就在于此。
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僵局打破,文官扶摇直上拔得头筹,好在文官得势后知晓利害,尾巴才未翘到天上去懂得收敛,知道以退为进的好处,当今虽然文官占优势,武官做陪衬,文官都未再对武官针锋相对夹枪带棒,不参武官不舒心,只要武官不挑衅文官,文官是不会对已经走下坡路的武官较劲,有那等时间不如多研究别的为自己仕途更上一层楼,这才是明智之举。
是以当下文官高过武官看似平衡打破,却恰恰被压制在危险的边缘没有更进一步,保持一种危险的平衡,这也是沐昊宇一直未曾想过扶植武官拉回真正的平衡局面。
现在提及武举的目的,与朝堂上的武将关系不大,重要的是在禁军,皇城禁军不该能力钝化。
禁军是为保护帝王保护整个皇城而设,与守护边关大军同样重要,边关将士还能每每真刀真枪的拼杀,驱离骚扰边境的外族,禁军被困在皇城每日训练看上去像个样,实则徒有其表比不上边关将士一半,没有在腥风血雨中拼杀,那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恐惧和兴奋无以激发,安逸的生活会使人落后,无知无觉地退却身上锐利的锋芒。
禁军的锋芒已经钝化,若非小女儿无意中用到禁军,沐昊宇很难去发现自己手中握有的刀已锈迹斑斑,多么的可怕,若皇城真有意外发生,后果无法估算。
沐昊宇不愿意拿出国库本就不丰的银子去养上万人铸成的锈刃,与其不得用不如整个弃之不用,重新铸造新的利器,武举势在必行。
汐朝的做法让沐昊宇认识到放任不管的严重后果,小女儿要求的亲卫条件固然严苛,却能从中筛选出最精锐的人才,看似有点吹毛求疵实则每一处都有其用意所在。印证那句,人贵精而不在多。
沐昊宇之所以将武举一事时隔多日再提,就是明知道朝臣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反面还会有半数之多一起反对重设武举,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震慑要用得恰到好处,像是刚开头抓住朝臣的心里善加利用就会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沐昊宇便是这样做的,朝臣失职在先,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坐实了罪责一个个都别想跑,现在好了想开口劝自己三思而后行的朝臣没了话说,掂量掂量有多少斤两,抖着胆子提出异议。孰轻孰重聪明人自见分晓,沐昊宇非常满意眼下的状态。
武将日渐势微后继无力,世家持掌代代延续,乍看之下是时事所趋没什么不对。每朝每代除去前半句剩下的几乎不变。
兵权古来由将门世家所掌,帝王只需掌控住将门世家之人为已用便可兵权在手无所畏惧,都说虎父无犬子。世代积累兵法谋略以世家大族做为传承,绝不外传。有利亦有弊两相对立又互补无以改变。
利在于将门世家之族长领兵以功绩升任大将军,忠于帝王,其子后继延续其父之风亦可忠于帝王,此类代代相传对于兵权在握的帝王,亦不会有所付出,没有绝对的利益谈忠心未免可笑,互利互惠体现在此。
帝王给予世家荣宠富贵,世家献上忠心为帝王所驱使甘为利刃所向披靡。除此之外帝王为子拉拢世家。将兵权更好的握于手中,会选择最快捷最有利的手段以达到目的,那便是联姻。
娶其族中嫡女为妃,给予无上荣光以及恩宠,尽而笼络臣子的心,拴住整个世家的根本为自己竭尽所能。
联姻是第一步,将世家拖上自己的战船,诞下皇嗣为二,有了皇嗣世家若要昌盛不衰,会想要代代恩宠犹在。前人身死必有后继,要想延续皇位上坐的人将是重中之重。是扶持于与自己亲族不相干的新帝献上忠诚,还是破釜沉舟将与自己家族有血缘关系的外孙推上皇位。两者如何选择已然明晰。
常言道新皇继位老臣遭殃,新帝手中有自己的人手,老臣占着位置不务实,在新皇眼中自是要多碍眼有多碍眼,即便这些老臣是自己父皇在位时的臣子,当然效忠的也会是自己的父皇,至于新皇哪怕老臣献上忠心也会被新帝猜忌,有道是一朝一天子一朝臣,一臣不事二主。老臣的位置越显尴尬,很少有老臣能够位列两朝甚至三朝。元老级老臣就算仍在朝堂,也会被夺走参政的话语权。除非能够豁出去,不顾忌家中妻儿老小,厚着脸皮指手画脚,那么到了年纪若想辞官告老回家容养,呵呵,绝对没可能。
新帝有破例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按下心中的厌恶纵容老臣在朝堂上指手画脚倚老卖老,请注意,不是捧杀也会是秋后算账。
谁叫你不安分呢,一把年纪没脸没皮仗着自己过去攒下的功勋在朝堂上颐指气使打压新贵,不是老糊涂了就是脑子进水,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新帝有新帝的见识远见以及处事手段,好容易在先皇手底下做到位极人臣的位置,大略揣摸出先皇的脾气,如今换做新皇就需要重头做起,夹起尾巴小心试探,过惯了闲适游刃有余的日子,一朝再次回到原点,回顾战战兢兢的年月,搁谁心里谁乐意,引用一句贴切的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时不时会出点岔子惹新皇不快,发俸降职是小,拖累家族致使荣光不复是大。
种种可能对比之下如何抉择不言而喻,这是高招也是损招,充入后宫的世家嫡女无数,自然而然形成的争斗往往更为残酷,最重要的皇嗣被推到了台前,无辜的小生命一个个调零,何其无辜何其残忍。
别无他法,纵然知晓后果,亲眼见证过泯灭人性的事情发生,无力阻止,只叹一声优胜略汰,活下来的将会是皇位竞争中最适合的人选。
致使造就后宫权力倾轧,各种险恶手段轮番上演,帝王从最初的震惊错愕痛苦悲伤,到现在的平静麻木无谓凉薄,谁能说清谁对谁错,谁一手促成隐性规则,谁一手操控使深坑变成深渊,谁又至无辜若小视若无物,说不清理不明一团乱麻。
帝王之术讲究平衡之法,平衡朝堂平衡后宫,其中取舍何其艰难,都到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失去的已经失去,换来的是眼前的利益。
利益为先朝臣与皇帝之间的博弈一直维持至今,后宫的荣宠与朝堂上的利益息息相关,割舍不清牵扯不断。L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毕
话回之前,利说完了,接下来说说弊端一事。
子承父业是好每家每户延续此法,大家族中尤为重视此事,将门世家尤甚。
父辈逝去子辈继承,父辈忠君之意是否也能后继,谁也说不清,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算计利弊得失,忠不忠君看的仍是利益薄厚,没有绝对的忠心只有绝对的利益,此话适用于任何地方。
人的善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绝对利益面前背叛就显得无足轻重,背叛的筹码越多诱人的滋味越浓,人的野心逐步壮大,直至成长为蚕食人心的巨兽。
在保证不了世家下一任继承人忠心的前提下,平衡之法就该做出相对的变通,收回兵权志在必行。
当你不再信任一个人的时候,臣下所表示出来的忠心就显得极其滑稽可笑,你会不自然的觉得臣下演戏的手段高杆,连自己一时分辨不出,先入为主的判断会误导你对臣下表现的定论。
不过,在帝王眼里误导不算什么,误杀更不觉心有愧疚,有句话说的正是此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你怀疑的臣下对其的猜忌只会与日俱增,不因其依照要求做事而消弭。
帝王多疑心,与其忐忑等待臣下不知何时的背叛,不如破而后立将所猜忌之人的权柄收回到自己的手中,只有手中掌有无法撼动的力量,才是最安全的,或者扶植自己信任的人顶替,不失为一种解决之道。
兵权的重要性古往今来帝王最清楚,手握兵权可护卫已身亦可守卫国家不受外族侵犯,好的将领好的将士是整个军队的核心,若是一盘散沙拿不拿的到已经不再重要,到那时国家在不在尚未可知。
言归正传。沐昊宇自汐朝身上意识到武将放着不管也会变成烂泥,后继无力更是重中之重,边关四扇大门总要守住。有能力的大将现在看来不可或缺必须重视。
按汐朝的意思,一个萝卜一个坑有占的总比空下来强。前提是有能力会做事,反之那就是占着地方不拉屎,趁早腾出地方,给后来者让位。
有竞争才有动力至理名言,沐昊宇深信不疑,能者胜之白吃饭不干活的那是蛀虫,揪出一个少一个。
“臣以为武举之事需从长计议,不宜操之过急。”有大臣上奏。没说不行,说了等于没说。
有人先开了场,后面的臣子心有计较,打起了腹稿,反正皇上让表意见,成与不成那是后话。
“臣附议,武举停滞多年,武举所需规范是沿用旧制还是定立新章?”文官开口的多是含糊其辞的推诿,本来嘛,武举对武将有利。反之对文官多有掣肘,谁愿意为对立方添砖加瓦,回过头来气死自己。那不是没事找抽。
“沿用旧制需翻阅旧时记录卷宗,不知是否完善。”和稀泥的官员开口,“定立新规,没个标准万一不适合起到反作用岂不损失。”
“臣附议。”又有臣子附和充当应声虫,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武官那边不开口,他们这些文官凑什么热闹,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参与武举的年龄界限,是否需要笔试。武比由谁来监考,评分标准又以何做依据。均需考虑在内,细数下来颇为繁杂。皇上心急不得。”有官员一一列举武举所需事项,以此告诉皇上他们没有不想办,实在是无从下手。
“臣附议。”附和的官员渐多,却始终不见武官开口。
沐昊宇冷眸一扫,底下的朝臣看来是用上了拖字诀,有意将武举一事尽量后移,能拖多久拖多久,时间一长说不定就不提这件事了,多好的笨办法,看似拙劣却屡试不爽。
“朕要的是章程,不是含糊其词的话。”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尽考虑自身的混帐东西。
朝臣的头垂得更低了,心道皇上这是不满意了,可他们又不是武将知道什么。
皇上怎不问问武官是如何思量的,专瞅着他们这些文官做甚,又不是真挤兑的武官开不了口,文官权势在大也没那个胆子,真的撑起一言堂,若是如此皇上第一个要灭的绝对是文官。
人道是文官狡猾武官愚昧,文官的肚子里九曲十八弯,什么小心眼没有,武官也就一根筋认准了是什么绝对不变。那是以前,现在,武官也有了自己的小算计。
“武将呢?”沐昊宇有意听武官用何种理由搪塞自己。
武官们在底下小幅度的互相使眼色,谁来开这个头尤为重要,绝不可因此激怒皇上连累自己。
“臣附议,武举不比科举,比武分高下,此等标准很难定论。”武官开口,说出的话与之前文官之言完全类似。
文官纷纷转过头去看武官,这是怎么了,抽哪门子风,居然放弃大好的机会,宁愿被打压也不愿有新人加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文官看武官眼神中透着怜悯,好家伙,这是虐出毛病来了,怎能不叫人大开眼界。
沐昊宇听之无可奈何的抽着嘴角,显然有预料到武官有不赞同的情况,亲眼看到亲耳所闻又有所不同。
“众爱卿即有所顾虑,当下先行商讨武举举行时该定下的规则标准,早定立早开始。”沐昊宇哪能朝臣推诿,自己便退一步不开武举,想都别想。
朝臣闻之吃惊到不存在,皇上即提及武举哪怕举步维艰也会打破常归开启新的制度。
文武百官的拖字诀不顶用了,默默地垂泪只盼皇上别把自己拉下水,这池水可浑着呢,焉有胆下去捞鱼。
“先自武举的人选谈及,何人适宜参加武举。”沐昊宇为朝臣起个头。
“这……”文臣武将来了个大对眼,正思虑答是不答,武将心到武举是必然要开的,躲不掉。
“臣之见,年龄太小不足以委以重任。太大刀剑无眼比武时会有一定的伤亡,尽量避免死伤。”既然躲不过,武举便不能由文官插手其中。武举之事应由武将解决。
“十七岁到三十岁,不小不老正合适。”又一名武官开口。
“十七岁有些小了。武功从几岁练就,这个年纪能练出什么效果,不妥不妥。”文官插话,“三十岁这个档尚可,或者稍稍放宽一两岁就更合理,这个年纪的人武功根基扎实,性格稳定不毛躁。”
“那便十九岁。”武官补充,“差一岁成年。算是大人了,应以稳重为基准,武艺上稍显逊色也无碍,多加栽培定能有所大用。”
“如此年纪定在十九到三十四岁之间。”沐昊宇话音一落拍板定论。
“武举孝哪些最能分出胜负?”沐昊宇接着下一题继续商讨。
“当分文试与武试。”这点无可争议,光会武艺没有脑子,楞头青一个于官场实在不妥,需内外兼修大有可为。
“文试考哪些,武试又当涉及哪类?”沐昊宇接着话头集思广益。
百官一时真没往文试上想,看向身边的同僚,小声的切切私语。皇上既然问了总要有个答案。少不得文试要劳顿他们这些文官出题以及最后的审阅。
“八股文章经史子集。”有官员大胆提议。
“太难了又不是考状元。”武官那边立即反对,文试有难度一准要刷下去一大片,武试就剩下丁点人怎么考?
“这……”文官互视一眼没了主意。考难的不成考简单了更筛选不出有才之士,不如不考,思来想去没辙。
武官那头更想不出文试要考的内容,不少人去瞅文官那列,你到是站出来说两句,他们好分出难易来,在场的武官多是被举荐,或是出身将门,老子退下来儿子顶。没参加过武举,一时犯了难。
“兵法策论。”沐瑾明当下开口。“武举的目的在于选出能上得了战场带得了兵的武将。”而非扎根于朝堂,日渐废去锐气与文官一丘之貉。玩阴谋手段谋得前程之人。
经三皇子一提,众臣有如醍醐灌顶一个子豁然开朗,可不是,武将武将选的是带兵打仗的将帅,文试必要贴合将帅的实质,考什么八股文章纯粹扯蛋。
文试考兵法策论最为合适,此处无异议,一致通过,至于怎么考文官对此一窍不通,而今的武官更是一脸的茫然。
沐昊宇看得出底下人对文试沾不上边,暂且放下容后再议,“武试呢?”武试要考的项目应该好解决。
“单打独斗。”武官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这一词。
“骑马涉猎。”有武官补充,上不了马射不了箭的要做武将,哪凉快回哪去,武举可不是玩乐场所。
文官对此表现出一致沉默,他们对此插不上话,更是没有发言权,武试不归文官管。
“均需点到为止。”能说的都说了,武官互看一眼停下话头。
沐昊宇见说的差不多了便道:“今日早朝先这样,武举之事尚需参照旧制再行定下新规。”
百官面面相觑,说了大半天口干舌燥胆战心惊,到最后等于白说,皇上一句话要查旧制,之前所言做数的能有几个?
朝臣敢怒不敢言,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做臣子的要学会尊听上命,有牢骚回家里发去。
散了朝朝臣结伴出宫,武举一事尚且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结果,担心无用瞎操心。
“武举真要重开?”官员低声与身边同僚闲话。
“皇上的意图你又不是看不出来。”说这些不嫌费口舌,重要的是以后该如何找出对自己有利的路。
“那我们……”话音中流露出些微不安。
“走一步看一步。”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想什么都是枉然。
“唉,也不知皇上怎么突然起了这念头。”不安的氛围笼罩在身。
“皇上的心思你别猜。”话落便闭口不谈,宫中是个是非地说话做事需格外小心。
御书房内沐瑾明和汐朝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摆放着旧时武举的卷宗。
大略翻了翻,沐瑾明郁闷道:“里面所写与先前殿上议论大相径庭,参考不出多少东西。”朝臣所言更是一点新意也无,议论了一个早朝未有一点收获,白白浪费了时间。
“又不需全部采纳朝臣的意见,遵循旧制便可。”重开武举添加新的东西极有可能把握不住分寸,沐昊宇有自己的考量。
“朝儿你怎么看?”武举一事皆由汐朝提出,沐昊宇有意倾听小女儿的想法。
“依旧历,先开一场试试。”有没有人来是个问题,汐朝担心许多人不看好武举出仕,做武将可直接从军自底层做起,上阵杀敌攒军功,虽然避免不了把脑袋拴在裤腰上的险境,升职速度却比其他形势稳健。
“文考武考两方监考官员适宜人选?”沐瑾明忽而笑道:“文考一类文官肯定不用想,文官哪有看得懂兵法策论的,就是有为了不得罪武官也会保持距离不参与其中。”
“至于武官监督文考。”沐瑾明直接摇头,唇角的笑意扩大,带着几分玩味,“不是贬低朝堂上的武官,实在是拿不出手。”
“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武将,穿着武官的皮做的事却接近文官,一个个都学会怎样和稀泥,一遇正事马上退避三舍。”沐瑾明纵观朝堂已经对武官失望透顶。
“没有绝对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利益当前人逐利而往,汐朝看得最清。
“要给哪种利合适,又要给多少恰当,以防那些人贪心不足?”沐瑾明更多的考虑这步棋落子处,之后的路该如何谋划。
汐朝忽尔一笑道:“同理没有绝对的危机感,安逸许久的人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头烂额的寻求出路,极力的表现自己的忠心和能力,试图保住头顶的乌纱。”
“哦,也就是说我们什么都不用给,他们会自己先动。”沐瑾明听明白汐朝的意图乐不可支地笑道:“此法绝妙。”
“重开武举选用武官做为主考,无论选择的是谁,掂量轻重事情必无搞砸的机会,武官绝对不遗余力的把关。”沐瑾明可以想见武官一面咬牙暗恨一面堆着笑脸应对的情形。
“时间呢,哪个月合适?”沐昊宇笑意满满询问。
“天气不凉不热,秋天最宜。”沐瑾明思量再三,天气太热对文试略有影响,武试到可以甩开膀子痛快打一场。
“在秋闱后举行。”汐朝的想法与沐瑾明不谋而合,早前科举与武举均是安排在一起,前后相差没几日。
“也好。”沐昊宇点头同意,“今年是不行了,等到明年吧。”
“那我预写一份章程。”沐瑾明备好纸笔,重新拿起旧卷宗仔细研读一二再提笔。
武举一事暂且先这样定下,沐昊宇问起禁军的事情,好些日子消息未见传回多少。
“那边无事,有事会传消息。”汐朝重心一直放在工部研制兵器上,禁军那边没有消息,红明和徐勉应是应付的来。
“何时再去,能带上我吗?”边写字的沐瑾明没闲着,一听到禁军的事兴趣大增。
“等一段日子,立秋后。”秋日凉爽出门方便,汐朝估算了一下训练阶段,那时去应该能看到成效。
“那我呢?”沐瑾明没得到答案,抬头去看自家父皇,父皇不开口他哪也别想去。
“到时再说。”沐昊宇暗暗发笑,小儿子还没死了往外跑的心。L
☆、第一百五十章 跟上
汐朝今日得空自工部出来往街上去,要去凤阳楼一趟拿菜谱,红蕊留在工部,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透透气。
出来前未换官服,汐朝想着来回不长时间换来换去的实在麻烦,如此一来走在路上难免受人瞩目。
“唉,你看。”坐在早点摊子上正吃小食的人,铺一回头瞧见一抹紫色走过,仔细一看,好嘛,官老爷步行上街,长这么大头一回见到,多稀奇。
“是文官,前面的补子没看着。”身边的人感到可惜,好容易看到一名不坐轿的官老爷,多少见。
“看上去挺年轻的。”仅瞥了一眼,看到的是侧面。
“身高看上去挺矮。”那人犹犹豫豫道,“四品以上的官老爷方能穿紫色。”
“这个时辰官老爷怎么一个人上街?”卖小食的摊主奇道,“身边连个下人未跟着。”
“是奇怪。”不少人伸长脖子往前瞅,刚才仅少数坐在边上的人看见,经人一说勾起了好奇心再去看时人早没影了,脸上挂起一抹遗憾之色。
汐朝的装扮引来不少人好奇探究的视线,切切私语的更是不少,凭自己的耳力听到几句猜疑的话,一笑了之。
说过要学厨艺的汐朝这几日得空就跟府里的两名小太监学手艺,从刚开始的一团乱到如今能炒出一盘菜,虽然卖相上不怎么样,吃起来到还可以,用时五日,还好没把厨房烧了,再接再厉一定能成。
汐朝有信心学好厨艺,刚开始打算学做药膳的,一想起药物相克的原理。放哪些药均有讲究,认药是关键,长得相似的药最怕搞混。还有计量问题,多少克合适。放多了会很麻烦,有的药需用水煎制后过滤,前期工作颇为繁琐。
汐朝哪有时间背药名看药材,要学早学了,就是嫌麻烦才没有动学医的想法,一盘菜要算计的东西太多,药膳这事还是专业人士来成,自己就做平常一些的。
凤阳楼的菜色不错。尤其是素斋,能做出肉的感觉,汐朝萌生了做素斋的念头,知会一声,叫凤阳楼内手艺一绝的素菜师父讨两张菜谱。
以汐朝的身份要几份菜谱手到擒来,她又不跟厨子抢饭碗,几张菜谱而已无须太保密。
沐昭自八方斋出来一眼瞧见一抹紫色身影,眉着微蹙心道,朝廷官员怎么出现在大街了,停下脚步看过去。见其进了不远处的凤阳楼心里更是惊奇。
于是想也没想跟了上去,沐昭心道,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不在衙门当差跑到凤阳楼吃酒,胆子够肥。
一般请客吃酒大多是在晚上,官员下了差回府换过官服再出门应邀,哪能青天白日身着显眼的官服招摇过市,毫不避讳竟是连小厮衙差都未带,看样子不像是公事。
不对,按官服颜色推断此人至少也是个四品大员,能够混上四品的官员能没有点脑子,会不清楚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难道是知法犯法无所畏惧,背后有靠山。要不不可能这般肆无忌惮。
真想看看如此胆大妄为的官员出自哪个衙门谁的手下,沐昭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今日大早出门真出对了,遇上这么有趣的事。
暗想朝中言官若是见到此景,是否会当街揪住那人大肆讨伐,想想便觉得可乐。
沐昭迈入凤阳楼大门,视线随之一扫,瞥见二楼楼梯口那抹一闪而过的紫色,那名官员上了二楼,于是跟了上去,看其到此来见何人。
汐朝原想直接从凤阳楼后门进入后院,不想自己的穿着引起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与议论,为免被人认出察觉到凤阳楼背后的关系,无可奈何的选择了从正门进入,要见的掌柜也在一进门时用眼神制止其上前。
掌柜机灵只一个眼色便明了其意,菜谱原本是要亲手交于翼王,眼下翼王正被多人观察很是不便,便吩咐心腹小二跟上去。
汐朝上了二楼寻了处临窗空置的位置坐下,吩咐小二准备八样素斋带走。
小二趁着擦桌子侧身遮挡的时机将薄薄的几页用红纸包裹的菜谱递过去。
汐朝顺手接过迅速的揣进袖中,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边饮边等。
沐昭正往上走,小二正巧这时下楼告诉后厨上菜,又与掌柜递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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