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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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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个月。”欧阳霖说。
    老嬷嬷摇了摇头道:“怀有身孕期间是忌食山楂一类的凉性果物,但像你说的仅有不到一个月就使之小产是不可能的,糕饼中所含山楂并不会过多,那样口感会不好,除非……”
    “除非什么?”欧阳霖的心被提了起来。
    “除非所怀的这一胎并不稳,极易滑胎。哪怕是不用山楂之物,也保不了几日。”老嬷嬷依自己的经验如实说明。
    欧阳霖心中大石一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想知道的即已知晓,吩咐了人好生将老嬷嬷送回去。
    事情即已明了,一切皆是巧合,可欧阳霖还是犯了愁,他不能以巧合二字去给左珍一个交代,即便那是事件的真相,恐怕左珍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的,之前宣儿了事不了了知已经给左珍心里烙下了阴影,如今这件事还是如此,左珍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让他如何取舍。
    欧阳烨一回府,一日的疲累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不少。面色有些灰暗,没曾想一回府就得知府中出事后,本已烦乱地心更加不好了。
    欧阳霖先找到了书房,说明了整件事的经过,还有自己的一些顾虑。
    欧阳烨听后头疼不已,想到走了一个欧阳汐朝,如今又娶回一个左珍,府里就没有一日安宁,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心里越发地对左家暗恨不已,如此女儿真不知道怎么教养出来的。
    “柳氏禁足一月,掌家之权先交由阿棋打理。”欧阳烨给出事情的解决办法。
    “柳姨娘那里?”欧阳霖深知柳氏也不是个能罢休的,父亲这样做无疑是将罪名安到了柳氏的身上,柳氏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你有好办法?”欧阳烨冷着脸看向眼前仍不长进的儿子。
    欧阳霖被问得没有话说,父亲的办法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他又能说什么呢,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件事。

☆、第四十七章 出个门麻烦也能上门

第二日满府上下都知道了,柳姨娘被相爷禁足一个月,掌权之责交由阿棋暂代,一时之间底下人众说风云,相爷如此做定是柳姨娘真有害少夫人之心,要不然也不可能禁柳姨娘的足。
    “那可不一定。”有人自是不认同此等说法。
    “有什么可不一定的,相爷都罚了柳姨娘了,事情不都有了结果?”一名下人十分不明,还有什么可说的。
    “禁足又不是别的什么惩罚。”那人说道:“我曾听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提过,山楂是有害,可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见效,这其中一定有会原由。”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有人不服气道:“柳姨娘被禁足了,你还想上赶着溜须拍马,也不怕马屁拍到马腿上?”
    此话一出引得好几个下人看那人的眼神不怀好意。
    “你们知道什么!”那人被说得脸色通红,反驳道:“府中就只有柳姨娘一人,掌管府内诸事,不说别的,只禁足一个月,又不是不能解开,别目光短浅寻了别的门路,待柳姨娘出来有你们好看的。”
    话声一落几个下人脸色瞬间一变,他们这是被说中了心事,哪还能有个好脸色。
    阿棋之前有过管理府中内务的经验,此次又回到他手中,自然不会出现任何纰漏,首先就是让底下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下人管好自己的嘴,别什么事都往出说,坏了府里的规矩。
    阿棋为警醒下人当众抓住一名乱说话的丫环,给下面的人上了一堂杀鸡儆猴最为深动的一课,才止住了底下人的悠悠众口。
    如今左珍与柳姨娘可以说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两个像仇人一样再不复往昔表面上的和乐融融,两个人表面上维持的关系荡然无存,再也不用演戏的二人之后会如何还很难说。
    左珍初闻对柳姨娘做错事的惩戒,脸色顿时就黑如锅底,表面上给了自己一个算是公道处理结果,罚了柳姨娘闭门思过,可本质上却没有伤到柳姨娘一丝一毫,让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莫动气对身子不好。”身边的奶娘上前劝道:“这是相爷的意思,为的就是让小姐息事宁人,再怎么说柳氏虽不是明面上的正妻,这么些年来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纵然要处置也得是相爷发话,再有柳氏之女可是大皇子侧妃,相爷再如何惩戒也要给柳氏留下几分颜面,如今已然夺了柳氏的权,小姐尽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休养,等过段时间求求姑爷,姑爷念在小姐受了委屈上,说不定会说服相爷让小姐接过掌家之权。”
    左珍一听心里面舒服不少,她与柳姨娘上演和乐融融,为的不就是能接管府中大权,如今正好有了这个机会怎能轻易放过。现在她与柳姨娘彻底不对付,日后也就没必要再演戏,就算针锋相对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自己可是一点过错都没有。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左珍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合算,万一柳姨娘根本呆不住一个月就被放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奶娘看出左珍眉间的愁容道:“柳氏即便被放出来也不一定就能再接掌家之权。”那样的话还算会惩戒,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那就让柳姨娘一辈子也不要踏出水悦居!”左珍眼底透着阴狠,意有所指道:“那样我才能够成为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这头乍一听自己被禁足又要交权的柳姨娘固然非常生气,但来禀的小厮阿棋却向自己透露出相爷如此所为的不得以之处。并直白的告诉柳姨娘禁足是给外面的人看的,只要柳姨娘表现好,根本就无需被禁足一个月这么长,至于管家之权也可以再次回到手中,毕竟府内之事已由柳姨娘掌管多年,不是那么好接手的,相爷当时的原话可是说让阿棋暂代管家之责,并未说以后也是,这让脸色不悦的柳姨娘瞬间心情好了不少,只要相爷心里面清楚自己是被冤枉的,那比什么都值得。
    柳姨娘自愿背下这等罪名,无非就是等着日后再行报复,这府里可不是她左珍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轻风徐徐柳条摇摇,若大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前来泛舟的小船好似点缀于湖中似的,船上时而传来的笑闹声让往来的行人不禁住足。
    “主子,要去游湖吗?”红明上前询问坐在窗前向外边看去的汐朝。
    “不用。”汐朝端起茶盏浅啜,她不怎么喜欢到人多的地方,人多是非也多。
    凤阳楼坐落于柳央湖畔,只因这湖乃是寻城中难得的美景之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最适合这酒楼的生意。
    汐朝一行人便是到了这寻城,闲来无事坐在二楼临湖的雅间内,打开窗子就可以将整个柳央湖的美景尽收眼底。
    “主子。”红蕊这时进来,压低了声音回禀:“府中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便将左珍与柳姨娘之间的恩怨一一道来。
    “哦,竟有这等事?”红明觉得十分有趣。
    “其实真相是左氏不到一个月的胎怀得并不稳,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碰巧去与柳姨娘拉家常,吃了些柳姨娘命人备下的山楂糕点,这不两相巧合之下小产了,这事自然而然与柳姨娘脱不了干系。”红蕊边说边笑,“这不府中又不得安宁了。”
    “由她二人闹去,都不是省油的灯。”红明看得最清楚不过了,“两人撕破了脸日后有的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当逗主子一乐的趣事罢了。”
    “说的是。”红蕊笑容不减,看向自己家主子。
    “府里不得马虎大意。”汐朝叮咛了一句。
    “主子放心,暗卫们时刻盯着府时的动静,不会有所疏漏。”红明已告诫过了,以暗卫们的能力不会出现掌控不了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起程?”红明问,他们俩来寻城已有月余,其间事务多是许晨临帮忙,办起事来到是利落不少。
    “两日后。”汐朝默默算了一下时日,决定何时出行。
    “许公子几日来忙进忙出的,不知道许家铺子那边可是妥当了?”红蕊怕因许晨临的关系拖延了日子,打乱了汐朝的计划。
    “我们可以先行离开。”汐朝到不在意许晨临能否尽快了了自己的事,晚上一两日到也无碍。
    红明忽然想到一事道:“主子正好趁这两日的时间出门走走。”
    “去哪里?”没等红明把话说完,红蕊在旁打岔。
    “不如去佛寺拜拜,求个平安符什么的。”红明说起这事是有原因的。
    “去那种地方?”红蕊颇为诧异,不过恍然间一想便笑道:“亏你想的出来。”
    “有什么办法,这一路行来无论大事小事就没有断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红明实在是怕出行的路上再遇到事了,这事还不是普普通通的,主要是事情总是往眼前凑,就好像有人特意为之一样,可惜查来查去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要不是有人做鬼,那就只能是走了霉运,所以才提意到佛寺中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汐朝眉头微皱,这一路上确实大小事不断,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小到小偷小摸、地主恶霸,大到杀人放火,开始还有几分好心伸手救上一救,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搅得人不安宁,不得不让人起疑,救人之事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说来也怪,汐朝不禁在想是自己运气不佳还是许晨临运道不好?除了遇到这些烦心的事外就再没有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说不清是谁的原因,难怪红明会提议到寺庙拜一拜。
    汐朝不怎么信奉鬼神,去拜佛求平安需得心诚才是,不过去一次到也无妨,只当去散心了,至于所求之事并不怎么上心。
    红明见汐朝点了头,就知主了答应了,拉了身旁的红蕊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去了。
    要去的地方离此地有段距离,不可能当日去当日回,需要在寺中住上一晚,被褥之类的日常用具就得都带上,还要带上一些点心果品,一来在马车上用,二来怕汐朝不喜寺中食物,糕点也能垫垫肚子。
    许晨临也想跟着汐朝一起去寺庙的,奈何俗务缠身,只得延后一日自行前往与汐朝汇合。
    汐朝听许晨临要同往,没有说什么,本是打算住一晚就回来的,这下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一行人一大早起程前往佛寺,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方到寺门外。
    “好多的人啊!”红蕊撩开帘子往外看去,佛寺进进出出的人来往不绝,显然此处的香火鼎盛。
    众人下了马车,自有在旁等候的小厮将马车停放得当,汐朝几人直接入寺,绿音、绿琴二人拿着东西在一名小沙弥的带领下前去主子要住的厢房内打理好用具。
    汐朝带着红明、红蕊二人在寺中漫步欣赏四周的景色,并未先去佛殿跪拜祈福。
    “这里看似不大,香火却繁盛。”红明见着来拜佛的人不少。
    “虽比不得京中的普华寺,到是有不少的景色可赏。”红蕊四下瞧着,又问过遇到的小沙弥,知道了一些寺中景色最美的地方有哪些,想着有空闲了就是瞧瞧。
    “眼瞧着到用饭时间了,主子一路疲累,不如先回厢房歇下,午后再逛不迟。”红明提议。
    “也好。”汐朝到不觉得累,仍听了红明的话往厢房处行去,景色什么时候赏都可以。
    寺中的斋饭汐朝用着尚可,听绿琴回来说寺中留宿者不少,却也不多,显然是有人慕名远道而来拜佛祈福,或是一家子出来游玩,见寺中景色优美便留下来住上几日。
    汐朝等人所住的厢房较为清静,与其他人所宿不在一处,因汐朝喜静便选了这一处屋前有片竹林的地方,暖风徐徐吹来,坐在窗前便能听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很是美妙。
    许晨临是第二日午后到的,寻了小沙弥问路方来到汐朝往处。
    “怎么不去前面大殿?”许晨临坐下后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好奇少年因何来此却又足不出户。
    “大殿多是些烧香礼佛的人,主子不便去惊扰。”红明回答了许晨临的问题。
    “这到是怪,不来此地去拜佛祈福,你来这里做什么?”许晨临头一次听说有来寺庙见佛不拜的。
    “景色怡人。”汐朝开口给出因由。
    “你到是怪人一个。”许晨临没有再往下问。
    许晨临歇了会便怎么也坐不住了,拉了汐朝一起去这寺中逛逛,绿音、绿琴二人留下,红明、红蕊跟着。
    出门之前许晨临不忘交待绿音给他在此处寻间厢房,也好晚间住下。
    几人一下午的时间将寺中大小佛殿一一看过,许晨临还求了一些保平安的符,是为自已家中父母求的,待到下山后让人捎回去。
    晚间是在汐朝这头用的饭,与汐朝闲话了几句许晨临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月明星稀,晚风渐大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好在并不扰人。
    今夜守夜的红明红蕊二人合衣而卧,似睡非睡间突然听到门外有异常声响,倏地睁开双眼,双双坐了起来,侧耳细听。
    “有人!”红明判断出声响,与红蕊相视一眼,下了床榻轻声行到门前,在纸糊的窗子上开了个小洞向外看去。
    竹林中看不见有人的影子,伴着树叶的声响断断续续听到几个音,红明、红蕊不敢大意。
    红明示意红蕊去里间叫醒主子,自己则开门出去瞧瞧,是几个小贼还是另有原因,顺便将绿音、绿琴叫起来保护主子。
    汐朝并未睡沉,听到外间红明、红蕊下地的声音就已经醒了,听到红明说有人时立即穿上外衣拿了剑走出来。
    “主子,吵醒你了?”红蕊一回头就见汐朝的身影。
    “睡不实。”汐朝问道:“出了什么事?”
    “竹林中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怕是有人在里面,不知是否一般小贼,正要出去查控一番。”红明回道。
    “叫上许晨临,同去瞧瞧。”汐朝到不怕是歹人夜入,佛门清静之地,但凡作奸犯科者心里多少有些发虚,是不会来此做恶的。
    许晨临被唤起来,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来到汐朝这边问:“出了什么事?”三更半夜的把人叫起来。
    “竹林里多了些东西,不如前去瞧瞧?”汐朝说完向竹林处走去。
    汐朝并未深入竹林之中,而是等在边缘地带,因为竹林中的黑影正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脚步声听起来略有些沉重。
    借着淡淡的月光虽然看不清黑影的面貌,但是从大致的穿着上可以分辨出是名男子,而且还是一名背着另一人的两名男子。
    淡淡的血腥味随风拂过,不用猜就知背上的男子受了伤,而背人的男子想必也不会完好无损。
    前面的人影让步入竹林中的主仆二人微讶,原以为此处久无人居,又可借助此处竹林遮掩一二,就算有人在此借住,大多都是些普通百姓,就算听到竹林中有声音亦不会冒险出门探看,哪里会料到居然惊动了人,显然前方的几人是习武者。
    “主子。”微停下脚步询问背上之人。
    “继续走。”虽然不清楚前面的人是否怀有恶意,但必须往前走,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有追兵紧随而至,总得赌上一赌。
    距离汐朝几人五步开外,主仆二人停了下来,这是安全距离即不让人瞧去了面貌,又能与对方的人搭上话。
    “何人在此报上名来?”红明出声询问。
    “我家公子受了伤需要救治,还请行个方便。”背人者看不出对面几人当中谁是主事者,便如此回答。
    “什么样的方便?”汐朝突然开口。
    此话一出那主仆二人颇为吃惊,听得出话是由另一人说出,却透着别样的意味。
    背上之人开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施予援手。”他想赌一把,如果成功了那就好,不成就只有另寻他法了。

☆、第四十八章 答谢被嫌弃

“此间本是佛寺,救人一命理因是佛祖之事,好在寺中诸多修行僧人愿意代劳,积下一份善果日后必能得益。”汐朝的这番话不仅让那对主仆二人诧异非常好,就连身边的许晨临听了都差点笑出声来。
    许晨临这才发现少年并不是有心捉弄那二人,而是本不愿意多生枝节,到是对那主仆二人心有怜悯,谁让他们遇上谁不好,偏偏是少年。
    背上之人哪里听过这等言论,分明是不愿出手又扯上佛祖一说,让人好不可笑。
    “还请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他二人已是无力再前往别处。
    “救下江湖中人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汐朝不为所动道:“与其在此浪费唇舌,还是尽早做打算为妙。”
    此番断然拒绝让主仆二人心里一沉,听声音不过十来岁上下,如何说出这等戳人心窝子的话来。
    “即是在此等候就是有缘,公子就忍心见死不救?”背上之人借着月色仔细观察对面开口之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得出其身着男装。
    “深更半夜闯入此地,大多不是什么好人。”汐朝又道:“不过是怕有人趁房中人入睡突然闯入以命相要,只为躲避身后的追兵,为防万一才在此处等候,瞧一瞧是何许人也,同样告知对方此路不通,另寻他处,也是缘份使然。”
    许晨临忍笑忍得很是辛苦,汐朝这话说得好似理都他占了一般,也不知道对面两人听了是何感受,恐怕脸色必不会好到哪里去。
    主仆二人一听心里一惊,对面之人何以知晓他二人身后有追兵。
    “血要流光了。”汐朝好心提醒,意在让那两人快点走,她好回去睡觉。
    主仆二人之前被对面之人说的那些话引去了注意,此时回过神来感觉到身体越发不适,必须尽快找地方休息治伤。
    “我等身后并无追兵,请公子施予援手。“背人者开口求救。
    许晨临在一旁看着那对主仆,心有所感,想起自己当时那会儿,也是这般,难得体会到当时身为侍卫的赵勤是用何等心情去求少年救命的。
    “江湖人,江湖事就应该江湖了,我等平民百姓是无论如何也沾不得血光之事。”汐朝可没有大慈大悲到什么人都救的份上。
    “你并非平民百姓!”背上之人就算听了再如何不愤,也不会忽略一些细节,哪有平民百姓深夜在此的,话语中亦能分辨出不同。
    “出了林子往左拐,那里无人。”汐朝不愿揽事却也不愿树敌,以眼神示意绿音。
    绿音自袖中取出一瓶疗伤药,抛给对面的二人。
    汐朝见药被背人者接住,转身往回走,不再理会竹林中的主仆二人。
    看着对面之人很是大胆的将背后对着他二人,径自往回去了,才小心的打开瓶塞闻了闻,“是伤药。”而且还是上好的伤药,显然对面之人有些家底。
    “走吧。”背上之人深深地看了前方一眼,回过头依那人说的话向左去了。
    “主子,那二人依你的意思去了。”在外注意那对主仆的绿音回屋禀明。
    “嗯,都休息去吧。”汐朝打了个哈欠要休息了。
    许晨临是跟着汐朝进屋的,他想知道少年对那二人是如何打算的,哪知就这么算了。
    “就这样?”许晨临煞是不解。
    “如此还要如何?”汐朝对于许晨临的话微扬了眉角道:“遇到了救与不救都得不到任何益处,凭白惹上麻烦,即送了药已算仁至义尽。”若再生出事端那可就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许晨临想了想确实不该招惹上江湖人这类麻烦,少年还有事情未办完,怎能因此耽搁时间。
    好在双方都未见着对方真容,日后就算遇上了也难认出,就算识得又能怎样,许晨临想明白后就回自己屋去了。
    红明、红蕊依旧留下守夜,绿音、绿琴下去休息。
    那对主仆依着汐朝的话向左转,寻着小径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处荒废了的院子,门上的铜锁满是斑斑锈迹,从满是灰尘的程度可以看出此间院子早已废弃多时不用了。
    门上的铜锁只轻微用些力气就能掰断,推开门一阵尘土微扬。
    汐朝指的此处地方早些时候是负责僻静处禅院洒扫僧人们住的地方,因佛寺香火鼎盛来求神拜佛的人多了起来,佛寺便重新扩建了庙宇,僧人们同时也多了起来,此间院子仅能供七八个僧人居住,这便显得狭窄逼仄了些,又因平日里来住宿的人并不怎么喜欢太过僻静的地方,此间院子便废弃了。
    汐朝闲逛时正好一眼看到,没有上前去看仅是问了一名小沙弥一句,才有意指点那对主仆可在此处休息。
    主仆二人寻了处能坐的地方先坐下来,取了药开始处理伤口,好在都不是致命伤,伤口在深也能恢复。
    之后做仆人的男子从身上内袍扯下一大块衣料,包扎完伤口剩下的碎布正好当了抹布,略微打扫了一下可供休息的床榻。
    待一切收拾妥当男子将自己主子抱到床上,因屋里仅有一盏油灯,在进屋时已用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功夫已经燃到最尾处,眼看就要熄灭了,屋中再没有备用的灯油,就只能将就一晚了。
    “主子,可要我去查探一番?”男子问的是之前那几人的身份。
    “去问问寺中的和尚,人不一定明日就离开。”他总得见上一面才甘心,他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见死不救却满口歪理的小子,他一定要让下那人的面貌,待日后再相见时……
    “是。”男子应声。
    忽然外间听到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男子几步踱出门外,借着月色准确的找到飞落在院内的信鸽,取下鸽子脚上的小竹筒,趁着屋内还有些光亮赶忙将信递于床上的男子手中。
    男子看后总算松了口气:“两个时辰后人就能到。”
    “主子先休息一会,人到了好叫你。”男子扶自家主子侧躺下来,用自己脱下来的外衫卷了卷当枕头垫在男子颈下,好在天气尚可,即使没有被子也不至于会觉得太冷。
    “嗯。”男子实在是太累了,一路逃到此处总算能放下心来,等一会自会有人来接应。
    第二日清晨许晨临经过一夜的折腾,原以为少年会在清早离开,自己自是睡不得懒觉的,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许公子起的真早。”红明正端着脸盆要进屋,一眼就看到往这边来的许晨临。
    “不走吗?”许晨临问。
    “走什么?”红明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笑道:“主子没有说今日回去。”
    许晨临诧异道:“我还以为要回去呢?”要不然他还想多睡一会,以弥补昨晚浪费的睡眠。
    “最早也得午饭之后动身。”主子昨夜也没怎么休息好,红明自然清楚何时离开最宜。
    “他起来了吗?”许晨临想反正自己都起来了,正好到少年这里趁饭。
    “起来了。”红明说着端着脸盆进屋,许晨临跟在身后。
    汐朝已经穿戴整齐,红明服侍其洗漱,两绿一早就去取了斋饭。
    几人坐下来用过早饭,还剩的糕点茶果摆上桌。
    许晨临喝着茶闲道:“我以为你会怕麻烦贴上来,今早就会提前离开。”昨夜那对主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别到时候因着少年昨晚那态度从而怀恨在心。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汐朝可不认为先行离开就能够避开麻烦缠身。
    “也是。”许晨临见少年都不急,自己就更不用操心过多。
    “我看走之前许公子得去拜拜佛才行。”红蕊意味不明地瞅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许晨临,唇角处的笑意更深了。
    “为什么?”许晨临乍一听下实在不解,怎么让自己去拜佛。
    “许公子是得好好拜拜。”红明笑着插话道:“昨日许公子一来,晚上就出了事,虽说没什么直接关系,可这一路行来大事小情不断,在多的巧合也会有些问题。”
    许晨临算是听明白了,分明是在说自己是招祸之身,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事情发生,虽说还不到伤筋动骨的时候,但也挺让人心烦的。
    “许公子还是拜拜佛去去晦气的好。”红明、红蕊同时开口,到不是取笑许晨临,不过是图个心安,老这样是人也会疲乏。
    “好吧,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晨临想想既然来了就去拜拜吧,至于是不是自己的问题那谁能说得清。
    走之前许晨临去拜了佛去晦气,他不不知道今此一拜还真应验了,往后的日子里真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小偷小摸也不在往他们几人的身前凑,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许晨临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只这一次拜佛没料想会这么灵验。
    下山的途中,就看到前面有人拦在路中,恰好是那晚的主仆二人,只不过身为主人的男子此时是坐在一架木制轮椅上面。
    许晨临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好了被人堵在当口上了,转过脸去瞧少年要如何应对。
    轮椅上的男子一眼就认出站在几人当中那个很是特别的少年,以他的直觉观察能够确定当晚开口的人就是这位少年。
    观少年十二三岁的年纪,面貌虽然普通却浑身上下透着不同寻常的气度,让人忍不住去猜测其身份,想要知晓少年身上的秘密。
    汐朝以她自己的认知来打量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容貌上呈气质不凡,这是对男子的评价,别的就再没有了,她对男子没有过多的好奇心,所以并不将其放在心上,只当是个过客,匆匆一瞥仅此而以。
    许晨临久不见两人开口,心里正纳闷,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几个呼吸间的事情,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有点漫长。
    汐朝抬脚迈步向前走去,许晨临一时怔在当场,心想着怎么不说几句话就上前去了,哪知汐朝是要越过那对主仆径自下山去。
    许晨临想不通少年的意图,快步追了上去,一直小心的观察少年的反应,还得加上那对主仆。
    轮椅上的男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无视了,直接与自己错身而过,连一个最起码的眼神都不留,简直,简直,没法说……
    “主子?”身后的男子出声提醒,少年已经走远了,是跟着还是不跟呢?
    “等等。”男子无奈一笑先开了口唤住前面的人。
    汐朝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因为四下里跟来的就没有其他人,除了他们这一行六人。
    男子见少年停下脚步忙道:“多谢。”
    汐朝扬了扬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可没有救人更不会平白授人好处,“说话干脆点,我可没有让你涌泉相报的意思。”话意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
    男子对于少年的态度皱了下眉,显然少年是嫌弃自己胡乱攀附,毋庸置疑,一时间心中颇为好笑,自己也会让人看不上眼。
    男子没有再说什么,自袖中取了一物直接抛向少年,“凭此物到有同样图案的铺子,会有人前去应允你一个要求。”他以一个条件来换取与少年之间长久的联系。
    汐朝伸手接住一块木质令牌收入袖中,转身直接离开一点都不待多停留,连一句客道话都懒得说。
    许晨临看得上一阵心惊肉跳,少年真是脾气大的可以,连这等好事都不屑放在眼中,反而嫌麻烦,这让人真不知道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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