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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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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梅疏在百花村给他看的香谱,十分珍贵,但是只有半本。存真和尚就是靠那后半部香谱,才引的时楚茗与他相见。
方丈依然慈眉善目地看着时楚茗:“皇上是有大气运之人,天命在身,不会在此陨落。”
时楚茗看了看信誓旦旦的老和尚,他也拿这滑不留手的老和尚没法子。他知道水梅疏的娘亲并不简单,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可能其中有什么他忽略掉的重要关节。
他冷笑着看着存真道:“大师,你为了说服朕与破天教议和,你说你肯将兰慈寺的九成寺田都捐出来给朕。说你要以身作则,支持朕的改革田亩之策。可是你话音犹在耳,破天教就围了兰慈,大师你不会对朕阳奉阴违,其实跟破天教勾结,想要改天换日,在此地刺杀朕?”
方丈合十道:“阿弥陀佛,皇上,莫要与老衲说笑了。”
时楚茗凝视着他,娘亲在的时候,他常跟着她来兰慈寺。娘亲对今生已经失望,将所有热情都寄托在来世上。可是不管她多么虔诚,还是没法改变她的命运。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错,只能迁怒老和尚了,佛门高僧,应该度得了世人。存真和尚就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道:“老衲不是佛,只有心中佛,才能度化自己。”
时楚茗从怀中取出了那香谱,问存真:“你兰慈寺中,种了那么多的四时香花,你是不是也在尝试以花制香,替代那些海外香料?”
存真和尚吃了一惊:“许多香方本就以花草为原料,皇上所说莫非是要将所有的成分,都用花草代替吗?这,老衲从未想过。皇上奇思妙想。”
时楚茗想到水梅疏那一望无际的花田。离开百花村短短几日,他竟觉得有些怀念了。想到今日他离开之时,叫她娘子,她只娇羞地红了脸颊,却不曾反驳的模样,他不由心头一热。
瞬间那逼近的破天教,都不在他心上了。他道:“杨少帆从兰慈盗取了什么?”
存真和尚这一下严肃起来,他和善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初时老衲以为他的目标是我兰慈牡丹。因他杨家垄断香料生意,我兰慈牡丹盛名在外,他想要我牡丹入香。但……”
“但杨灿是兰慈寺的大施主,他开口求牡丹,你们自然不会不给。”
存真点头道:“不仅如此,其实我们每年都要送他牡丹花,虽然数量不够多,若用在研制香品上,也足够了。因此杨少帆与一梦勾结之时,贫僧以为这是商人欲壑难填,或是杨家有了什么需要兰慈牡丹为原料的香品。他们知道用量太大,即便开口,寺中也不可能满足,才来偷盗的。”
时楚茗点头:“不失为一个合理解释。那方丈何时才意识到你错了呢?”
存真和尚十分严肃:“在景施主来求老衲之时。老衲忽然意识到,牡丹只是杨少帆的幌子,就像他们向破天教讨要秘密通路一样。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时楚茗一惊,“原来如此!怪不得杨少帆服下香药,抵死不说。呵呵,杨家!”
杨家发的战争财,现在洗白成为大善人,可是那战争财中的血腥气,多少年都不会散去。时楚茗也是从香国的令木那里,才得知了那些肮脏的地下交易。有些大熙商人,多年以来,不管打仗打得多么厉害,他们都没有停止从秘密小道跟香国做生意。而香国的奸商也是如此,秘密跟敌国交易,以求暴利。
楚茗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他猛然对大师道:“大师,拜托你集结你的武僧,若是贼子迫近,就带着水姑娘和陈大人等人离开兰慈!我知道你们定然有秘密通道可以下山!”
存真老和尚没想到皇帝猜得这么准。他见皇帝匆匆就要下塔,忙对皇帝道:“皇上,可是杨少帆大概早就将这条路径传了出去。此时这通道并不安全!我已命人去封了,就怕敌人也利用这条路来个釜底抽薪,直插兰慈内院。”
皇帝没想到老和尚动作如此快。他皱眉道:“方丈大师,保护禅房中我的随从妻子的事儿,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再议!”
在那小院之中,众人已经围坐在了一起。大家听着寺外越来越大的喊杀声,都有些惊慌。几个院子中都是楚茗的自己人。再过去的院中住着的是香客。很多香客已经收拾了箱笼,匆忙跑了。但不少人又折了回来,说山路都被封了。他们远远看到贼兵,害怕被劫掠,又只能退回寺中。
这些人带回来了坏消息,寺中就更加人心惶惶了。还好兰慈毕竟是千年古寺,进退有度,一直有僧众巡逻,维持秩序,安抚香客。还有一队和尚,在按部就班地诵经放焰口。因水梅疏和陈贤照盂兰盆节各布施了千台焰口,故而兰慈寺中,专程拨了一班和尚,风雨无阻地做佛事还愿。
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就怕来不及跑或者消息不通。水梅疏听着传进来的声声梵唱,心中倒不那么恐惧了。
她已经穿戴好了衣服,但仍躺在床上,小院之外都是楚茗的护卫。她看着水霜月打着伞,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毫无忧愁的样子,心中不由十分牵挂楚茗。她小心问楚茗家的人,他去哪里了。可这些人都守口如瓶,只宽慰她说,不要心急,楚茗去去就回。
楚茗走的时候,让众人改口称呼她少夫人,故而大家待她更为恭敬且亲切。显然是将她当成了一家人,不像之前那种招待贵客的模样。
水梅疏忽然被称作少夫人,其实颇觉不适。哪有还未行婚礼,就称夫人的道理。她今晨起身,遥香为她梳头的时候,也曾犹豫了一下,但是看水梅疏没有发话,她还是帮她梳了姑娘的发式,未曾挽髻。
水梅疏心里乱乱的,自从她决定顺着心行事,事情就越来越复杂。而且越来越难以收场。她目中闪过愁绪,她此时的心情,与窗外杂乱的雨声一般,纷乱无头绪。
却听门外有人喊:“糟糕,贼人来啦!打过来啦!”
而院中忽多出几个黑衣人,他们奔进了院中,一人抱起了水霜月,另一人则冲了进来,对水梅疏道:“快走!”
水梅疏正被遥香陌花扶起了,坐在床边穿鞋子。此人就这般冲了进来,大家都唬了一跳。
他虽蒙着面,但他身材与皇帝很像,遥香认出了他是皇上身边之人。她忙问道:“是皇……主子让你们来的吗?”
水梅疏抬头看见他,却一阵惊慌,他身量很像楚茗。她也认出来此人就是昨夜送楚茗回来的人,也是在夹巷中对她露出杀意之人。
她不由有点害怕他,垂下了眼睛道:“好。”
却觉腰间一紧,那人居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那陌生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水梅疏忙不顾疼痛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只听那人冷冷道:“得罪了!”水梅疏微微一怔,他的声音跟楚茗也有点像。
那人已经将她负在了背上,道:“抓紧我。”水梅疏又羞又急:“你做什么?放下我。”遥香在一边问:“是主子让你带夫人走吗?”
那人点头,遥香忙劝水梅疏:“夫人,他是主子心腹。夫人不要害怕,只管随他们去。”
水梅疏见这屋中之人皆点头,竟没有人阻止他、她心里害怕,忙道:“我要等楚茗回来!我不走,放我下来!”遥香已经在她身上又披了一件红色斗篷,道:“夫人身上有伤,你轻着点儿。夫人,不要挣扎,小心伤口。”
说着那黑衣蒙面人已经足尖一点,冲进了雨中。
大雨滂沱,天地都笼罩在发着青色的雨雾之中,不辨东西南北。水梅疏伏在他背上,只觉他的手臂像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她,她根本没法离开他的脊背。
她的头都有点晕,不知道此人要带她去那儿。她挂念妹妹,方才此人带着她冲出去的时候,她看到妹妹在另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肩头笑得很开心。
她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楚茗呢?”
那人却像哑巴了一般,再也不跟她说话。水梅疏这斗篷质地十分细密,大雨未曾湿进来。她只能拉了拉斗篷的兜帽,将头脸都盖住,以免被雨水浇湿。
此人在屋檐树梢飞纵,如履平地,呼呼的风声从她脸颊边掠过。她觉得那雨声之中的喊杀声越来越小,知道他是带着她躲开了破天教的攻击。
忽然头上陡然一暗,他带着她冲进了兰慈寺背后的烂陀山山麓的林中了。
水梅疏不由一慌,问:“这是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兰慈?楚茗呢?”她只觉头上的枝叶纵横,连大雨都变的小了起来。阴翳的天光透不过来,这密林看上去颇为阴森。
水梅疏更加害怕了,她忍不住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你是什么人?”
那人背着她一声不吭,不管她如何挣扎,都紧紧箍着她,又向前飞速疾驰了一阵子,山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他带着她进了洞,猛然将她从背上扔了下来。
水梅疏虽然早有防备,毕竟身上有伤,动作不灵敏,她的手臂在山壁上撑了一撑,一阵疼痛袭来,她不由轻哼出声。
她的嗓音轻柔婉转,在这山洞中放大了微小的响动,让她的低吟声夹着一丝妩媚之感。水梅疏自己吓了一跳,忙咬着唇,尽量不要发声。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一声声,似乎在勾着人看她。
那黑衣蒙面人身子微微一顿,终于忍不住望向她。只见她的兜帽落了下来,她微蹙着眉头,咬着唇,面色苍白红唇娇嫩,眼波流转,娇艳欲滴。山洞之中,比密林更加阴暗,洞壁上长满了青苔。而她坐在地上的模样,好像将这阴暗的山洞都照亮了。
黑衣蒙面人不由痴痴地望着她,他的喘息也微微大了起来。两人的喘息在洞中放大又糅合在了一起,听起来那般暧昧。
黑衣蒙面人正是徐七,他只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快,他方才的决心,竟悄悄地有点动摇。那夜晚间,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觉得她跟那个女人实在像。可是在这黑压压的雨天中望着她,又觉得并不相同。水梅疏咬着唇的模样更加娇美清纯一些,却少了许多媚色。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徐七怔怔地望着水梅疏,看着她忍痛的模样,就想问候她,关怀她。
他朝她走了一步,忽然反应过来,收住了脚。
水梅疏十分警觉,见他动了,忙一缩身子,整个人几乎缩进了洞壁的阴影之中,只露着一张白生生的小脸,抬眼望着他,眼里是无声的谴责和一丝委屈。
徐七看她一缩,差一点儿就要问她,你被雨淋到了吗?是冷吗?
但他又想起来了,这山洞地势比外面高,洞口又生着巨大的藤蔓,好像是天然的防雨棚,雨水打不进来。
徐七耳边只有山洞之中回荡着的,两人的喘息声,他怔怔地望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她那么娇小而柔弱,他都不需要拔剑,就能杀了她。可是现在他脑海中想的全是夜晚她穿着中衣露着雪白的脖颈时的情景。他忽然身子一动。水梅疏眼睛已花,还没来得及躲避,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他低头望着她,她无处可逃,只能紧紧抵着山壁,她惊恐万分,“你,你到底是谁?你走开!楚茗呢?楚茗在哪里?”
她害怕得用斗篷兜帽遮住了脸,仿佛这样就可以挡住那黑衣人可怕的目光。可是她的兜帽却被一把掀开来,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她十分害怕,伸手就去抓他的布巾,却被他一把制住。
水梅疏挣扎着,一咬牙,用那只伤臂抓住了他的蒙面巾。他没想到她这般顽强,布巾被扯了下来。
水梅疏先是狂喜:“楚茗!”随即又道:“不,你不是他!你是谁?你为什么装作楚茗的模样?你伤害了他?”说着她挣扎着抬起那只伤臂,就朝他打去:“还给我楚茗!”
徐七却大惊失色,他将这娇软的女子,紧紧按在洞壁之上,不许她再乱动,他问:“你认得出?哪里不像,让你认出来了?”
他是时楚茗的替身,像时楚茗是他的使命。自从他做了替身,水梅疏还是第一个一眼就认出他不是皇帝的人。
他的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喜,这般靠近她,他嗅到了她身上血腥气中夹杂着的屡屡淡香。那香味和皇帝珠串的香味一模一样。
山洞之中,回响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和衣物的窸窸窣窣声。这些声音让他心情起伏不定。他心中的火无声地烧了起来。自从他见到她的容貌,见到皇帝埋首在他颈肩贪恋的模样,他就没有再合过眼。他只觉自己已经要被那暗火烧成灰了。
他以为那是憎恨,可是此刻紧紧压着她,看她眸子中映着自己的容貌,看她一眼就发现了自己不是皇帝,他在惊讶之中,竟升起了一丝喜悦。他忽然明白,那不只是憎恨,那是迷恋。
“说!”他的声音很冷厉,可是他却稍稍松开了些压着她的手臂,有点担心她太过娇弱,自己动作粗鲁会伤到她。
她愤怒的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显得更加漂亮:“哪里都不像……楚茗哪里去了?你把他怎么了?”
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好像有泪水在打转却顽强地不肯流下来。徐七沉着嗓子道:“若他已经死了呢?”
水梅疏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会的,你杀不了他……他比你厉害……”说着她呜咽起来,痛哭道:“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我也要杀了你……”
徐七只觉那痛苦的哭声,在山洞里盘旋,让他也觉得心中痛楚。他低喝道:“他没有死!皇……楚茗他很好,他很安全。”他凝视着眼前因哭泣而更加美丽的女孩儿,他重新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要杀的人,是你。崔无痕的女儿。我徐家的仇人!”
水梅疏这两天第二次听陌生人提起母亲的名字。她的眼泪还在流,透过晶莹的泪水,她望着这个和楚茗极为相似的人。可是她知道他不是楚茗,即便他眼角眉梢甚至神态都可以乱真,可是她就是知道他不是楚茗。
“你姓徐?那你知道我外祖父家的事情么?我母亲说,外祖家全死光了。如今我娘亲她也早已仙逝。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时候都还没有出生。”
水梅疏到现在才知道为何此人对她怀着杀意。她只觉万分委屈,“不管是你们徐家人,还是我外祖家,我都没见过,你为什么要我的命?”
她满面泪痕,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徐七只觉晕眩起来。他不能看她的眼睛,否则他就是像失魂一样,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你别哭了,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他虚虚地掐着她的脖子,她脖颈之间的肌肤细腻柔软,他很想再用力一些。他筹谋已久的之事,马上他就办到了。她死了,皇帝也会从对她的迷恋之中解脱,能继续做一个铁血君主了。而他也报了仇,抹杀了那个女人留下的妖媚后裔。
可是他听着她的控诉,那委屈和伤心经过山洞回声放大,让他更加感同身受,没法掩耳盗铃。
他最终松开了手,他站了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就朝山洞深处走去。
水梅疏见他不知为什么,忽然放弃了谋杀她的意图,她不由松了口气。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却见他要走,她忙在身后问:“楚茗呢?他在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他若看不到我,他会很着急的!”
她想到昨夜他背着楚茗回来的样子,觉得他应当会在意楚茗。
徐七沉沉地道:“不想死就闭嘴!”水梅疏缩了缩脖子,她忽然想起了夹道那一次,那时候他是真想杀她。刚才却不同,他的杀气始终很微弱,可知他也知道他做得不对。
她轻声道:“你姓徐?你叫什么?你已经不想杀我了对吗?那我们能好好说话吗?带我回去吧。”
她强自镇定着,可是山洞回声,放大了她竭力隐藏的不安和害怕。徐七只觉她的声音那般美妙,让人无法抗拒。他停住脚步,终于道:“带你来这里,是公子的命令。你待着吧。”
水梅疏忙要撑着山壁站起来,牵动了伤口,她疼得一抽气。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徐七又折返回来。他伸手抱起了她。
水梅疏瞬间身子僵硬,徐七一顿道:“不要贴着山壁,这里很凉。”他将她抱在一块石头上,让斗篷垫在她身下:“你等在这里。我要去探索这山洞尽头的路。”
水梅疏忙伸手牵着他的衣袖:“我听到洞里好像有动静,我害怕……”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徐七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低头跪了下来。水梅疏也回头。只见那雨幕之中站着一个人,她的眼泪瞬间又流出来了,她哽咽着高声叫道:“楚茗!”
第57章
时楚茗站在雨地之中,他压抑着一腔怒火。他方才将徐七眼里的迷恋看得清清楚楚。他防备着陈瞻杰,哪里知道徐七居然会对她起了心。
他脑子中各种念头闪过,他很想现在就一剑将徐七劈成两半。他忍了又忍,低喝道:“让你探的路在哪儿?滚!”
徐七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道一声:“是!”转身就朝山洞深处飞掠而去。
水梅疏望着他,无声地掉着眼泪,柔弱可爱。他纵有无数想要质问她的话,也统统都哽在喉咙之间了。
他跃了进来,将她搂在了怀中:“别担心,我回来了。有我在。”
水梅疏抓着浑身湿淋淋的他,一边哭一边道:“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我真的害怕。”
时楚茗只觉心中一痛,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安慰着她:“没什么好怕的。”水梅疏想到方才差点儿被那个姓徐的杀了,就更委屈了,她咬上了他嘴唇:“不要再让那个人靠近我了。你可知道……”
时楚茗本来强压下去的火,陡然又腾了起来。
时楚茗抓住她的肩膀,他朝后退了一步,以便更清楚得看她的表情,他的嗓子低沉:“以后不许那样对别的男人!不要那么对他说话,不要拉他的袖子!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少夫人,你还记得吗?”
说着他就低头狠狠吻着她,好像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出来。
水梅疏被他粗暴的吻,瞬间夺去了呼吸。她浑身都痛,心中却有火焰在烧。她也狠狠咬着他的唇,眼泪又流出来了,在唇间呜咽着道:“你不讲理,你知不知道方才他……”
时楚茗浑身一颤,他松开了她,沉沉地望着她的眼睛:“方才他怎么了?”心中杀意升腾。他后悔了,方才就应该一刀劈了徐七。
水梅疏看到他的眼睛中又闪着红光,她不由一惊,“你做什么?你可知你一情绪激烈就会目光泛红么?”
她还生着气,可是却依然忍不住关心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能狠下心肠。山洞中回荡着两人的鼻息,他的重,她的轻。他身上还在不停地滴滴答答掉着水珠,他冒雨而来,都湿透了。那水珠滴落的声音,与洞外的雨声彼此应和。水梅疏依然浑身都痛,唇上被他几乎咬破了皮。
楚茗望着她鲜艳欲滴的唇,和她蹙起的眉头,眼中的红光渐隐,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那个混蛋他如何对你了?你……”
水梅疏望着时楚茗,脸上闪过一丝羞赧气愤的红晕,“他,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已经与他说清楚了。你以后别再让他来保护我了。”水梅疏不知道他们的规矩,但是楚茗说要杀了他,她毫不怀疑楚茗的话。她并没有受到伤害,不想看到有人因她而死。
楚茗放了一点儿心,他沙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了。我本该早一些让他离开这里。”
水梅疏抬头问:“他为何与你那般相似?”
时楚茗心中又腾起怒火来:“他莫不是用那张脸哄骗与你,想对你不轨?”
水梅疏怔了一怔,不由红了脸啐道:“你在想什么呢。没有。我怎么会分不清楚你们两人。”
时楚茗惊讶地望着她,那醋海生波的怒火终于消失了:“原来你竟然认得出来。”
水梅疏不知道他为何惊讶,方才那姓徐的人,也对此非常惊讶。她道:“差别那么多,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虽然长相是相似,可是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谁是谁了。”
水梅疏望着他,却不由脸一红。只有你会这般看着我,仿佛我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花。你的眼神充满了迷恋和珍惜,那是让我心口都暖和起来的眼神。只要看到你的眸子,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楚茗看着含羞的水梅疏,眼波朦胧中皆是掩不住的深情。他眸子一深,走上前,伸臂就将她搂在了怀中。他浑身湿淋淋的,雨水还在顺着发滴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微微一缩,可他却搂紧了她的腰,不许她逃开,轻轻吻上了她的红唇。
这次他吻得温柔而小心,他一点点地描摹着她的唇,小心地舐过方才自己激烈咬过的唇瓣。水梅疏闭着眼睛,也不由伸臂搂紧了他的脖子。此刻她终于放下心来。她一边启唇也回亲着他,一边轻声道:“你为什么忽然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来。外面怎么了,现在叛军攻进来了吗?”
她只觉很奇妙,一天之前,她还以为他也是个反贼,可一天之后,他们俩人就被真正的叛军围困了。
山洞的回声,放大了两人的喘息和动作,仿佛此时有无数个水梅疏和时楚茗在温柔地亲吻着对方。他们耳朵里听到那些平时从未注意过的响动,两人都不由身上发热。
时楚茗呼吸一粗,松开了她,看她眼眸半闭,意乱神迷的模样,他眼中的渴望又起。他努力压抑着的呼吸声,在山洞中回响着,让水梅疏也不由心跳不已,呼吸急促。
她再不敢睁眼看他,只是心中十分不足,她抱紧了斗篷,心中却很想扑进他的怀抱,被他坚实的臂膀环绕。
水梅疏听着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她心慌乱无比。明明浑身都在痛,可是她却分不出心去想她的伤势,她心里只有楚茗,即使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的也是楚茗火热的目光。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楚茗眉头的青筋微微隆起,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在控制他的呼吸节奏。
水梅疏只觉他的模样好像不太好,她忙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臂膀问:“可是伤口不好?你怎么一个人来,蓑衣也不披一件?也不打伞?”
这时候站在洞口藤蔓下的张六,终于探出头来道:“水,少夫人,我给少爷打伞了。是……”是我们来到山洞之前,却正好看到徐七与你亲近,所以皇上才气得推开了伞,站在雨地里,露出一脸要杀人的模样呢。
水梅疏吓了一跳,原来楚茗不是一个人来的?只见张六后面又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打着伞站在雨地里,已经好一会儿了。
水梅疏想到方才她和楚茗的情状都被人看去听去了,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晕过去。她脖子都羞红了,她瞪了楚茗一眼。你不是一个,还跟着别人,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儿呢?
楚茗眼中带笑,却冷酷地对张六道:“这里地方狭小,你们去别的地方休息,不许进来!”
张六苦着脸道:“公子,这附近就这一个山洞啊。”其实还有几个较为浅的山洞,可是张六负责贴身保护时楚茗,怎么能离开皇帝,就是不被待见,他也得厚着脸皮留下来。
水梅疏听了忙在楚茗臂上一按,摇摇头。楚茗眸中闪过不悦,但他还是说:“都进来吧!少夫人怜悯你们,还不快谢过少夫人?生火!”
张六松了口气,忙收了伞,与那几个赤龙卫一同走了进来。山洞地方很宽敞。只是大雨下了一整天了,到处都找不到干的树枝,生火这个命令,实在让他们为难。
水梅疏看着湿淋淋的楚茗,轻声道:“你先换下来衣服。”她又对张六道:“这位……”
“少夫人,我叫张六。”“张大哥,落叶枯枝是点不着了,不若寻一棵树,在背着雨的那一面砍下些枝条来,剥去树皮就能引着火了。”
张六十分高兴,“我等一时忙乱没想到。多谢夫人指点。”他说的诚心诚意,望向水梅疏。水梅疏脸一红,“有劳张大哥了。”
他们两人方才眼神一碰,水梅疏就知道他感谢的不止是这件事。
其实方才张六他们在洞口看到徐七和她的纠缠,心中很埋怨水梅疏。徐七从来不近女色,没想到会栽在她手中。这事儿不管是谁的错,死的人必然是徐七。看皇帝怒火冲天,他们心中都颇为惊恐。
没想到水梅疏这么容易就安抚了皇帝,也不曾说他们兄弟的坏话,还为他隐约求了情。他们与徐七都是同袍,徐七虽性子不讨喜,大家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今日徐七承了她的情,就是大家承了她的情。
时楚茗看张六与水梅疏对答的神情,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他忽然道:“莫要啰嗦。”
张六吓了一跳,少夫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人又温柔聪慧,见了她,难免就想跟她多亲近亲近。可是少爷也是难得一见的醋缸。他可不是徐七,胆大包天,谁都敢肖想。
张六看着那黑漆漆的山洞深处,小心道:“公子,我再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吧。这个通路到底通不通,兰慈寺和尚也不清楚。还需小心。”
时楚茗知道他惦记徐七,冷笑一声,吓得张六一抖。时楚茗冷冷道:“去吧,一会儿取了火,带上火把,路上留下标记。”
张六立刻松了口气,夫人的枕边风真是不一样。按往常皇帝的脾气,徐七纵然不死,这辈子别再想在皇上面前出现了。皇上虽然还有几个替身,但都比不上徐七。若是让他走了,他们之后的计划恐怕有点难办。
却听皇帝冷冷道:“徐七不得再靠近夫人,所有保护少北北夫人的事儿,都换人做。”
张六松了口气,不让他离开京城就好:“是。”
水梅疏看他站在山洞之中,天光洒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地分派下去,下面的人则令行禁止。显然他在这些人之中极有威信。
水梅疏想,他果然是个贵人,他的周身气度,一定是个不凡的大家族养出来的。她心中惆怅,自己与他,终非眷属。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注意勤洗手,多通风,健康平安
第58章
水梅疏望着时楚茗,她最近见的王公贵族,什么将军世子的,他们谁也没有时楚茗的这番气派。只怕楚茗的门第更高,或是又是什么底蕴深厚的老世家子弟。
这个念头微微一闪就滑过去了,楚茗到底出身如何,其实与她并没多大关系。别看此刻众人少夫人少夫人,围着她叫得动听,她自己心里却十分明白,她水梅疏可并不是楚茗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府中的真夫人。
却见楚茗将湿透了的外袍皆除了下来,随意扔到一边,身上湿淋淋的。她忙道:“擦一下,莫着了凉。”她见那几人已经砍了树枝回来,在洞口生着了火。“去烤一烤吧。”
水梅疏小声道:“转过来,我瞧瞧。”楚茗听话地转过身,只见那布条虽然已经被浸湿了,但是没有血色透出来,显然伤口还好。
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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