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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夫君是皇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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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七一愣,那女子是制香师?皇上是因为这个才被她迷惑住了吗?他退回了皇帝身边。
香国人被大熙众人七嘴八舌地取笑着,一时都脸色非常难看。使臣塔易心中也不免起了一丝埋怨。他们这位刚登基的王上,到底是商人出身,见识不足,贪财好色,让香国在大熙人的面前丢脸。可他却不能不维护王上尊严。
塔易怒道:“一个女人而已,你们不说是制香师,我皇如何知道?你们分明是借故侮辱使节!枉你们大熙号称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吗?”
陈瞻杰立刻反唇相讥:“待客之道?来的是客人,才有待客之道,来的是强盗土匪,也敢谈礼仪吗?”
却听阿巴斯沉着地开口了:“大熙皇帝,你身上的那香味和我手中的香珠味道同源,那你那制香师,定然知道这香珠的香方了吗?”
时楚茗神色深沉如海,看不出一点儿端倪。他不置可否地淡淡道:“香国皇帝,待要如何?”
阿巴斯紧紧盯着时楚茗,眼中精光闪烁:“我要见见这制香师!我们的比斗,要此女出手!不是说她是千金难求的制香师吗?不会不敢接下这比斗吧!”
时楚茗心中一惊,看阿巴斯嗅觉那般灵敏,又是香国的大香料商人,就知道他手下的制香师一定功夫了得。搞不好阿巴斯派出的人,是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者。
水梅疏之前会的调香手法,完全不成体系。她连入门都算不上。她在乡间调一些侍弄花草的香品,给自己打个下手,随便调制一些香丸尚可。若是登台比试,在行家面前,她一出手就会露馅儿,如何使得。
时楚茗却依然黑眸似海,将一切思量都深藏眼底。他冷笑:“阿巴斯不要用这么小孩气的激将之法。”
陈瞻杰并不知道水梅疏的底细,只是他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忽然道:“我们的制香师身价极高,等闲不出手。你们若再加一座城,还差不多!”
他此言一出,时楚茗瞳孔一缩,他本来打算与阿巴斯再扯一阵子,开个高价,自己出手的。
他这微小的变化立刻被阿巴斯捕捉到了。阿巴斯只觉一道光划过脑海,他不假思索地道:“好!”
这下子大熙和香国众人都大吃一惊,望着他。那香国使臣塔易更是惊惧不已。已经出了五座城池,也就是将那狭长夹道的所有重镇都压了上去。再来一座,难道要奉送香国本土的城池吗?这以金钱贿赂继位的皇帝,未免也太昏庸了吧!
“怎么,我香国拿出了这样诚意,你大熙不敢接?还是你这制香师,不是什么制香师,不过是皇帝的内宠,挂了个名儿抬身价?呵呵,方才与我大打出手,其实只是争风吃醋?”阿巴斯轻蔑的眼神扫过赤龙卫:“还以为都是好男儿,也不过是斗鸡走狗之流!”
他话音一落,赤龙卫们都气红了眼睛,立刻杀气冲天。香国护卫如临大敌,将阿巴斯护得更为严密。
时楚茗知道方才自己关心则乱,恐怕已经露了行迹,阿巴斯才会这般咄咄逼人。既如此,那就不必害怕!
时楚茗冷笑道:“阿巴斯,你不要再妄图离间我君臣!你新加的这座城池在哪里?我看你就将你们的圣城香城送与大熙吧!”
香国使臣也大怒,塔易叫道:“大熙皇帝,你太过狂妄!”他开始真心怀疑起两位皇帝是不是并不想议和?他们这是要打到不死不休吗?他不由暗暗叫苦。既然不要和平,那么自己不是白来送死吗?还折上了自己那暗子兰旻阳。这一趟太亏了!
阿巴斯听时楚茗如此轻慢圣城,他的眸子也陡然变得凌厉无比,杀气顿现。心中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方才那一线机会,又被时楚茗抢回了主动。
他忽然笑道:“大熙皇帝,你想要香城,就皈依我方神明,自然可以去香城顶礼膜拜,聆听神明教诲了。”
时楚茗冷笑道:“贵国神明教化,也是要人诚信仁德善良的。我看阿巴斯你,并未沐浴贵国大神的教诲。你还是先自己多多修行,再来度化他人吧!”
塔易见时楚茗越说越过分,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位俊逸非凡仿佛仙人的皇帝,说出话来这般毒辣不留情面。
塔易怒喝道:“辱及我王上和大神,不可忍!”他立刻就要拔刀出鞘,哪怕血溅当场,也不能受今日之辱。
却觉手腕一沉,阿巴斯竟按住了他的手。塔易虽然面上愤怒,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他可真不想死在这儿殉国。
阿巴斯沉沉地望着楚茗,忽然笑了道:“看来皇上很关注我啊。我登基到现在不过半年有余。我们两国距离遥远,时日太短,皇上必然是之前就将我调查清楚了。皇上在我香国,手伸得实在是长。”
时楚茗眉毛一挑,好,终于抓到了他的痛处了。“香国皇帝可要与朕密谈?”
时楚茗其实伤势很重,他在七月半受的伤本来就沉重,又兼与刺客搏斗伤上加伤,照顾水梅疏又不辞辛苦。幸而宫中来人,才分担了他许多重担,即便如此,此时他其实已经十分勉强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陈瞻杰和徐七却十分明白。两人不动声色地夹着皇帝,给他支撑,就怕他与阿巴斯斗智斗勇之时,会倒了下去。
现在他们听皇帝提出密谈的建议,两人竟异口同声道:“改日吧!”
时楚茗目光一沉,低喝道:“阿巴斯你莫非怕了吗?要谈就在今日,今日不谈,朕再没有余裕与你们多费口舌!”
他知道陈瞻杰和徐七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们都低估了阿巴斯。此人若嗜血的豺狼,不可在他跟前,露出一丝破绽,否则定然会被他撕成碎片。
阿巴斯实乃他平生劲敌。若是他去岁御驾亲征之时的对手是阿巴斯,他定然不会赢得那么迅速。
阿巴斯凝视着皇帝,心中升起了跟皇帝一般的想法。大熙时楚茗是他称霸天下的最大的阻碍!他的嗅觉极为灵敏,只觉皇帝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似乎加重了,可是如今看皇帝居然一刻都不拖延,现在就要与他见出分晓,阿巴斯又怀疑起是不是皇帝在使诈。
最终还是他枭雄之气涌了上来,他朗声大笑:“好!既然大熙皇帝你这么痛快,那我们今日就说明白!”
当下两人对面坐在了黄花梨方桌两边,笔杆椅冷硬且冰凉。阿巴斯英俊的面容变得冷酷:“皇帝从何得知我的往事。”
时楚茗面容平静,黑眸深邃:“你在登基之前,将幼时服饰过你的人都找了个借口杀了个干净。你虽然伪装成各种事故,表面上又对他们十分优容,赠以重金。但是杀的人多了,自然有聪明人看得出来。他收买了你派去的杀手,却居家迁到了大熙。”
阿巴斯眯了眯道:“是令木,我看在他得用的份儿上,多留了他一阵子,没想到就被他出卖了。”
时楚茗冷笑道:“香国皇帝,你分明是惦记令木的家传海外香料,不找到香料不肯动手杀人。”
阿巴斯笑了,却显得更加阴森:“你我都是嗜香之人,那些珍贵的龙脑沉香奇楠,若埋在地下不见天日,岂不可惜。”
阿巴斯见皇帝不再兜圈子,他也直接说了:“令木的人头给我,我们开市之时,我让你一厘的利。”
时楚茗冷笑:“香国皇帝你是商人出身,以为事事皆可买卖。令木献出了所有香品,又带来了你的消息,我杀了他,会让香国心向我大熙之士寒心。此话你就不要再提了。说下一件事。”
阿巴斯瞪着楚茗,“你我都是国君,你怎么拿那些欺骗小民的仁义道德来哄我?一厘你嫌少……”
时楚茗手一扬,做个打住的手势,竟是真心不愿意再跟他谈。
阿巴斯呵呵冷笑道:“皇上,你杀人如麻,非要在这件事找不痛快吗?我们合作,你总要拿出诚意来。”
时楚茗淡淡道:“你十五岁之前,并不信仰你们的神祗,这件秘事,只要你我签订了条约。我就对我大熙的列祖列宗发誓,不会让这个消息从令木相关之人,从我大熙人口中传出。如此算不算有诚意?”
阿巴斯的瞳孔一缩。时楚茗也算说明白了,若是以后香国之人泄露了这件秘事,就不关他的事儿了。假以时日,待他大权在握,自然没有人敢暗中传播,只要五年之内能将此事隐藏,后面的事儿就不用担心。
阿巴斯知道时楚茗发的誓言很重,他凝重地望着他:“君王以社稷宗庙起誓,很好你拿出了你的诚意。斗香之事呢?你不会要换人,不肯让你的内宠出面吧?”
今日事情走向,与阿巴斯的设想完全不同。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个女制香师,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
时楚茗依然面无表情,他缓缓道:“可。”
阿巴斯不由一愣,难道他猜错了?可惜兰旻阳死的真不是时候,他竟没有地方去打听。
两人敲定了大计,剩下的具体细节就交由众人商议了。那香国使臣塔易只觉这一个时辰里被吓得够呛,没想到马上就要撕破脸了,却最终达成了协议。
他正打算将候在隔壁的所有谈判使者们都叫进来,却见门口进来一个人,对皇帝跪倒禀告:“在山道上坠崖的鸿胪寺丞兰旻阳等几人,都找到了。他们只是受了伤,性命无大碍。”
阿巴斯和塔易对望一眼,眼中闪过喜悦。
皇帝看得分明,心中冷哼。
他道:“寺院清净之地,不堪烦扰。改日回京,朕在设宴款待。”
阿巴斯笑道:“届时,还请那位神秘女制香师一定光临!”
楚茗缓步走了出去,门一关上,就支持不住了。徐七急忙将皇帝负在背上,一路疾驰。
在小院之中的水梅疏,自从楚茗走了,就再也睡不着了。静静听着落雨,心中十分担心楚茗到底如何了,这夜半时分,又有什么事儿。她很希望自己现在就好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早日回百花村,让楚茗远离他的催命鬼债主。
却听门猛然被人踹开,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人闯了进来。雨意瞬间飘洒在她的脸上,她躺在榻上没法闪避,惊慌地问:“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注意勤洗手,多通风,少去人多的地方,健康平安
感谢绿仙猴2瓶营养液;
第53章
徐七一直在监视水梅疏,甚至动念谋杀她,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清晰地直视水梅疏的容貌。
她躺在床上,只着中衣,房中并没有点灯,但是他受过特殊训练,在夜间也能看得清楚。她因慌乱而微微张开的唇,发着莹润的光。眉目如画,虽然受伤血色不足,但是却更添楚楚风致,美得让他窒息。
时楚茗在路上就已经半晕了过去。今晚审问兰旻阳,与阿巴斯对峙,都太耗费心力,他伤势沉重,全靠一口气才撑到了最后。
但是水梅疏的惊呼还是瞬间就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他一章击在徐七背上:“离开这里!”
徐七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在他看到水梅疏长相的瞬间,他几乎忘了呼吸。怎么会再看到那妖女?那妖女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皇帝没想到徐七会站着不动,不由怒了:“出去!”
徐七这才反应过来,他胸膛之中仿若火烧,若是他现在有剑在手,他一定斩了过去!就像他多少次在梦中所做的一样!那时候,他恨得咬牙切齿,醒来的时候,将被头都咬烂了。
水梅疏却在榻上喊道:“是楚茗?你受伤了吗?不要走!这位……壮士,你将他放在我身边。”
她的声音里透着急切,婉转娇柔,好像枝头黄莺在歌唱。
可徐七却无心欣赏,他背着皇帝转身就走,却听身后扑通一声。皇帝低喝道:“别动!回去看看她怎么了!”
徐七眼神中闪过恨意,她最好已经死了!
可是他却不敢违逆皇帝的话。小院之中的大家都听到了动静,灯火次第亮了起来,而赤龙卫们也跟过来了。
徐七背着皇帝转身,却见水梅疏跌在地上。她捂着受伤的右臂,似乎牵动了伤口,额头上都是晶亮的汗水,咬着唇,不让她自己喊出声来。
楚茗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推徐七,就从徐七背上下来,一个踉跄竟站不稳,也跌在了水梅疏身边。
水梅疏看他摔了过来,只觉心胆俱裂,她低声惊叫:“楚茗!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了?”这般近的距离,水梅疏立刻嗅到了他身上雨水的气息之中夹着的血腥气。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顾不得疼痛,搂住了他,“楚茗,你的伤口!”
自从水梅疏受伤,都是楚茗照顾她。再一次见到她这样熟悉的姿态,听到这样熟悉的关怀,楚茗心头一热。他搂着她,嗅着她那被血腥味浸染过的香味儿,他胸膛中快要炸开的窒息感都好像瞬间缓解了许多。
他张唇咬着她的脖子,轻声道:“身上的布条都是他们裹的,没有你的味道。”
水梅疏心中一酸,楚茗这般说,她也觉得他受了很大的委屈,她轻声道:“那一会儿裹伤的时候,我们换了。”
楚茗咬着水梅疏的脖子,看着她身上因剧烈疼痛而渗出的晶莹香汗,她的香味更加浓了,而他的眸子也一深,轻声道:“傻姑娘,伤得那么重。我只是不想要你担心,你怎么就非要自己起来。”
水梅疏脸上已经都是泪水,她却忍痛抬头看着徐七道:“这位壮士,你快去请大夫。”
徐七望着黑暗中泪水晶莹的女子,她肌肤莹白,皇帝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纤腰好像马上就要折断,那般温柔又那么美丽。中衣下少女的曲线分明,与皇帝紧紧贴合。
他们拥抱彼此的姿势,好像世上只有他们两人,别人谁也不再放在他们眼中。
徐七只觉满头大汗,他脚步一错,猛然冲了出去,径直冲进了雨中,冰凉密集的雨点都没能熄灭他心中的烈火。
除了深沉的痛恨,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在萌芽。
他只觉领子一紧,他正翻手推出一掌,对方大叫:“徐七,你要杀人吗?是我宁三啊!”
徐七那一掌晃了晃,总算没有拍下去。他脑海中乱作一团,只有那绝色丽人咬着唇痛楚的模样,他沉着嗓子道:“快去请御医!”
宁三嗅到了他身上的血气:“别担心皇上了。你身上的伤也不轻。方才你背着皇上回来的时候,就让他们请御医了。”果然只听门口一阵嘈杂,门开了,御医打着灯笼,拎着袍角跑了进来。后面的小徒弟背着药箱,也跑得气喘吁吁。
“皇上呢?”宁三忙丢下了徐七,将他们领到了门口。皇上严命,不许他们接近水梅疏的房间,是以宁三没敢跟了进去。
而此时陈贤照也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他看着徐七和宁三问:“莫大人呢?皇上如何了?”
他又朝他们身后看,不见陈瞻杰:“瞻杰呢?”
宁三道:“小陈大人和莫大人另有要事。”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陈贤照皱着眉头,看来是皇帝叮嘱赤龙卫封口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却听房中的水梅疏忽然惊恐地叫了一声:“是他!”
陈贤照心中一惊,也不管皇帝的禁令,直接就闯了进去:“怎么了?”
此时院中已有人点亮了灯笼,瞬间照亮了黑暗。而房中的水梅疏在陈贤照闯入的瞬间,也借着烛光,看到了站在雨里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依然蒙面,他也正怔怔地望着自己。那目光却跟当日在夹道之中不同,不再充满了炽烈的杀意和沉沉的恶意,取而代之的是烈火一般的迷惘。
水梅疏的手脚冰凉,心中又不敢确定了。真的是他吗?看身形很像,可是眼神不同。
门已经合上了,陈贤照急问:“水姑娘你怎么了?皇上,您怎么了?”
太医一看他进来了,松了口气,将两人扶到榻上,险些累折他的老腰。
他道:“快找几个帮手来,伤口都裂了,要重新换药。”隔壁的遥香、陌花、芳馨、舞春四个已经穿戴整齐,迎了上来。
此时已到了后半夜,夜雨却不见停歇。山间松涛呼啸,高大的寺庙大殿灯火通明,在雨夜之中闪烁着。黑漆漆的群山沉默着,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一院子的人都惊动了。蒋落雨和徐银寿住的院子远一些,两人进门的时候,正碰上匆匆赶来的韩承业。
韩承业目光犀利,一把拉住了他俩:“出什么事儿了?”
徐银寿方打定了主意再不与他们勾连,便微微皱眉道:“不晓得。进去才知道。”说着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蒋落雨一眼。
蒋落雨本来看到韩承业有几分激动,就想跟他一五一十地把这一天的情况都说了。可是被徐银寿一看,她心中一紧,把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韩承业急着去看皇帝,没有发现她的不同,手一松,就进了门。
徐银寿拉住了蒋落雨,雨声哗哗中,他轻声道:“姑姑,你可把主意拿稳了,我也是为了你好。”顿了顿又道:“你的娘家侄女芳馨,生得标致,自然心大一些,只是如今的光景,可不比以前。”
蒋落雨脸一沉:“公公,你在说什么?”
徐银寿笑了,“蒋姑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搁在以前,皇上厌恶女子近身,她若不小心冒犯了,也不过被皇上一掌隔空推出来。如今,皇上帐中可有人。”
蒋落雨不由止住了步子,她惊讶地道:“怎么,水氏现在连一个最低级的份位都没挣上呢。什么表哥,呵呵,皇上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难道她倒想管起皇上了?就是将来皇上娶了皇后娘娘,也不能拦着宠幸宫女吧?”
徐银寿叹气,女人就是女人。原来皇上对所有女人都不假辞色的时候,蒋姑姑也是阴沉脸,替皇帝把的牢牢的,不许宫女们动念。这看皇上似乎开窍了,她竟然转念头转这么快。
还好自己警觉,发现得早,徐银寿脸上的微笑收起来了。他轻声道:“玩意儿?你也见过我们皇上小时候的模样。他小时候虽沉默一些,可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何曾将人当做玩意儿过?姑姑,你是因为讨厌水贵人,就一叶障目了。”
徐银寿看着蒋落雨脸上忽红忽白,脸色十分难看。徐银寿忽然明白为什么皇帝要一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连敲带打。
老成持重如蒋落雨,居然一看皇上冰山融化,就立刻动了心思,不敲打岂不是宫中的女子都得全军覆没啊。
徐银寿摇头,轻声道:“不要被泼天富贵迷了眼啊。”他虽没有近身侍奉,可是他的耳目最灵通,已知道皇帝把水姑娘捧在手心的模样了。
徐银寿一面进门,一面悄声丢下一句话:“你以为皇上是对姑娘动了心?皇上是对那一位姑娘动了心!可不是谁都行。”
蒋落雨一个人站在大门前,忽然怔怔地想起了先帝。先帝是个极好的情人,开心的时候,将人捧在天上,劲儿过去了,就把你摔在地上,再踏过去,一眼都不再看。可是即便如此,能与那样的伟男子相好一场,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所以当芳馨对她露出这个意思的时候,她也没有强烈反对。她自己当年不敢做,不曾做,没做到的事儿,若是侄女做成了,或者侥幸怀上个孩子,那也算间接圆了她那最为隐秘的梦。
没想到不过半天功夫,这消息就传到了杨银寿的耳朵里了。蒋落雨往院中走。只见韩大人和徐银寿都站在屋檐下头。看她来了,连连道:“你来得太慢了,赶紧快进去看看,皇上不许我们进。”
蒋落雨快步走了进去。却见房中点着数枝大蜡烛,十分明亮。皇帝坐在榻上,太医正给他背上的伤口上药,满屋子淡淡的血腥气。皇上的手紧紧握着榻上女子的手。似乎十分疲惫马上就要是睡过去了,可他却依然微微睁着一线,望着榻上的水梅疏。
水梅疏也一样,嘴唇惨白,看上去病得很重的模样。可是她却满眼柔情地望着皇帝。她显然已经收拾安顿妥当了。
蒋落雨一惊,望向遥香,遥香暗中点头。蒋落雨万分惊讶,太医来了居然也是先给那女子诊治,才给皇上换药。这,真是岂有此理!
蒋落雨正要开口,却听一阵刺啦拉的声音传来。只见陌花正在一边撕着女子中衣。蒋落雨皱眉,轻声道:“你不好好伺候皇上,在做什么?把这破烂扔了,别再摆弄了!”
她的话音一落,只见皇上冷冷的目光扫过来。蒋落雨一惊,芳馨忙道:“蒋姑姑,这个茶碗上有点缺口,不能用了。姑姑怎么办?”说着就给她暗中使眼色。
蒋落雨看了看道:“磕了。我们带着一套耀州窑天青山水茶具,将它换下来吧。”
说着她就跟芳馨走了出去。
水梅疏在榻上已经红了脸,皇帝却不在意。这些人都是近身之人,他就是喜欢她身上的香,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水梅疏看他那坦然的模样,心中思潮起伏,唉。我如今也算是颜面扫地了,不过她已经跟楚茗起坐不避,也不在乎再丢一次脸了。
她握紧了楚茗的手,端详着在闪耀的烛光下的楚茗,黑压压的眉毛下是狭长半闭着的眸子,坦露出来的上半身子,肌肉结实,骨肉停匀,发着蜜色的光。她想起了他臂膀有多么坚实,只觉面上更如火烧。
只是此时他身上的伤痕看上去就更触目惊心了。他曾说他无人可信,但是现在这些人,显然他很信任。
她的目光扫过忙忙碌碌的遥香几个,每个人都生得十分俊俏。出来粗使的丫头尚且如此,可知他家里必然美人如云了。
水梅疏望着他,这样的人竟真的与她柔情与共么?可惜即使如兰慈牡丹这般的倾城名花,自己也可细心培育,期待它在自己田间成长开花。但楚茗这支仙草,她却有心无力,只能求此刻相守了。
楚茗内伤沉重,五脏六腑皆如烈焰焚烧,痛得好像张口就要喷出烈火来。可是此时牵着她的手,他心中却十分平静。仿佛只要看到她,那些痛楚就立刻变成了别人的事情。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她的一颦一笑。
他虽睁不开眼睛,已然陷入半梦半醒的昏沉之中,但是她的目光不像方才那般甜蜜中透出一点儿关怀,而是变得有点沉甸甸的。他立刻就发觉了。
他睁开眼睛,水梅疏忙垂下眼睛,躲避着他探寻的目光。
楚茗微微皱了眉头道:“好了,你们出去吧。”
正准备给他包扎伤口的陌花一愣,时楚茗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太医知道皇帝的习惯,这几日他都没有说话,任由他们包扎,想今日还是忍不了。
正要跪下去,忽然想到了皇上说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他忙又生生地直起腰来道:“那公子小心。不要再使力气。”
榻上的水梅疏轻柔地道:“多谢您辛苦了。”
房中的人呼吸之间,便散了个干净。方才还热闹如集市,如今只剩下两人。
灯火如昼,此时两人相对,水梅疏望着半边身子缠着布条的楚茗。在灯下越发显得他蜂腰猿臂,俊逸潇洒,梦中良人不过如是。
水梅疏脸一红,垂下了目光,也掩住了她的万般思量。
楚茗没有着外衫,就这样上了塌,躺在她身边,伸臂将她搂在了怀中。水梅疏轻呼一声,瞬间脸红了个透,她只觉脸颊贴在他火烫的胸口,呼吸之间,彼此肌肤相触,比往日更加亲密。
水梅疏忙闭上眼睛,小声道:“雨大夜来风寒,你,你穿上中衣吧。”
却听楚茗沉沉道:“你正靠着我,怎会不知我浑身滚烫,没有一刻能够冷静。”
水梅疏忙偏过脸,时楚茗只觉她微细的头发擦过身子,越发让他心都痒起来了。他搂紧了她,轻声道:“别乱动,歇息吧。”
水梅疏靠着他,不再挣扎,只是他的热气让她也浑身滚烫起来。她臂上的刀伤在这火热之中,也似乎更痛了,她死死咬着唇,不让那低吟出声。楚茗望着她红透了的脖颈,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了。
他轻声问:“若有一件利国利民的事儿,但完成起来十分辛苦,你可愿意去做?”
水梅疏心中一惊,他,他这是自己造反还不够,想让她与她一起么?千般事都能依他,唯有这件,万万不能。
她轻声道:“我不做违反法度之事。”
楚茗忍不住轻笑一声,他道:“你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他叹气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夫君并不是反贼吗?”
水梅疏先听到夫君,只觉心口被什么烫了一下。这一句在她心中耳边回荡,夫君,他是我的夫君么?后面那一句竟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他英俊的脸,他的黑眸闪着光,里面满是柔情。
她顾不得脸红心跳,忙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那你是做什么的?既然不是反贼,你为什么会被官兵追杀?”
楚茗的眸子一闪,还没等他开口,水梅疏眼睛亮了:“莫非,表哥你也是赤龙卫吗?所以,赤龙卫的鹰才会认识你?”
到此她一直迷惑的事情都有了答案,她竟微微兴奋起来:“表哥,你可知道,我们前几天捡到黑蛋之时,我在树洞中看到它腿上的竹筒要去解,黑蛋很凶不让我们动。可是它嗅到我的味道,它就不反抗了。其实黑蛋是和你一样,都喜欢我的味道是么?”
楚茗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对,娘子真聪明。”
水梅疏不由笑靥如花。这些天来她一直为此烦恼。她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反贼,忧惧始终沉沉地压在她心上。虽然她相信楚茗是心系苍生不滥杀无辜之人,只是他做了反贼,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她甚至都不敢深究他的过去,更不敢想象他的未来。如今这一块大石头,被搬开了。
楚茗望着脸上满是欢欣的女孩儿,他的心中忽然有些苦涩。“你这么喜欢赤龙卫?”
水梅疏摇摇头,又红着脸点点头道:“他们都是大英雄……”她忽然轻声叫了一声。
原来是楚茗张唇咬住了她的唇瓣,他凝视着她,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星光:“不要看别的男人,不要夸赞别的男人。我不是赤龙卫,我只是帮他们做事,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水梅疏被他噙住唇瓣不放,好像一只柔顺的羔羊被狼叼在了口中。她的手掌抵在他胸前的肌肤之上,只觉浑身火热。一点婉转柔媚的低吟从她的齿间流淌而出,两人都不由一惊。
楚茗这才轻轻松开了牙齿,舐着她红润饱满的唇瓣,问:“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这般喜欢赤龙卫吗?”那好吧,朕也给自己加个赤龙卫的头衔算了。
水梅疏终于可以开口了,她满面红霞,轻声道:“不是那样的。只是你不是反贼,我很开心罢了。表哥,你为什么看我误会你的身份,你却不曾告诉我实情?”她想起来了,之前他还故意说:“你现在不怕我是反贼了?我现在说我敢娶,水姑娘你敢嫁吗?”
水梅疏忽然心中委屈,她头一歪,转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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