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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胄荣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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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之心知妹妹是默许了,这才和她说起去骑马的事来,“咱们明天就动身去庄子上如何?现下季节正好,骑马打猎摸鱼都是极合适的。我寻思来寻思去,打猎你们几个姑娘怕是不喜欢,但骑马摸鱼你们可是最爱了。我们不若在庄子上住它个十天八天,将能玩的都玩上一遍再回来。”
温行之算是说到温暖心坎里去了,温暖在府中无事憋闷的慌。她知道二哥哥成天准备武举,也是憋闷,如此还不如出去放松几天。“自然是好的,媛媛知道恐怕都要乐坏了,我一会儿去给她说。静婉那边……要在庄子上住那么久,也不知道她家里同意不同意。”
现下天正热,温行之又是疾步而来,说了一会儿话,自顾自地拿起温暖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大喝几口,“你放心,我和她哥哥提过。只要庄静南一起去,她家里便不会不放心。”
温暖激动得没跳起来,“二哥哥真好!”
温行之挑眉,“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温景之这才插上话,“你们去是去,但要注意安全。景之跳脱,我是有些不放心的。”
温行之不满道,“大哥,你怎么这样拆我的台。我好歹也是个习武的,怎会让妹妹不安全!”
温景之含笑,“如此便好!”
翌日,温暖早早地就起了,梳洗一番后到王氏所居的梅馆中与王氏一同用膳。王氏吩咐厨房尽做了些温暖爱吃的,一想到要七八天不见女儿,王氏心里十分不舍,拉着温暖左看又看。
温暖笑着安慰她,“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王氏一时之间有些哽咽,女儿不过是去庄子上玩几日,还没走她便想念得不行,女儿日后出嫁了,她可如何是好!“该带的东西都带齐全了没?庄子上不比府里,各色东西都是要简陋些的。可让梨落多带了几床棉絮?我怕你睡不惯那床。”
温暖想着今天就能出去放风了,昨夜兴奋得差点都没睡着。现在被娘这么一唠叨,突然也不舍起来,更别提什么玩心了。
眼看母女娘就要抱头痛哭起来,温行之适时地在旁咳了一声,“娘,时候不早了,我和静南说好的,现下就要过去了。”
王氏这才不经意地拿手绢抹了抹刚溢出的点点泪花,“娘送你们出去。”
他们到了前面,也恰逢崔氏送着温媛和温媛的哥哥温恕之出来,两位夫人又是好一番叮嘱后,几个孩子才如愿上路。温暖和温媛两个姑娘坐在自家流苏的华盖马车中,温行之和温恕之则骑了高头大马在前边开路,一路上好不威风。
到了庄家门口与庄静南、庄静婉兄妹会合后,车马浩浩荡荡地向温家在郊外的庄子驶去。
温家的产业颇丰,此次他们要去的庄子便是温家众多产业中的一处。温家的这处地方占了连绵的几座山,庄子便建在其中一座山中,山中四时物产丰富,还有许多温泉,是温府几房人最爱来休闲游乐的地方。山下的千亩良田,也是温府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
作者有话要说: 端王即将出现,闷声放个大招!
第20章 入室
当然,因做错了事而被罚到庄子上的下人,来的可不就是这个庄子了。
马车一路颠簸,正午时分终于来到位于山间的庄子上。温暖和庄静婉都有些倦了,只剩温媛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庄子的管家早接到了消息,自家的少爷姑娘和朋友这几日要到庄子上游玩。他一大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几人的车马,立即迎了上来,“午膳已经给少爷姑娘们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去用膳?”
温行之见姑娘们大多神色恹恹,于是开口道,“先让人将姑娘们的房间收拾出来,膳食就送到各位姑娘的房间中。我与两位少爷在厅中用膳便可。”
温行之说完又看看自己的妹妹,见温暖点头认可,这才又对几个姑娘说道,“我看你们都累了,一会儿用了膳休息一会儿,咱们未时三刻在花厅见。一会儿带你们去庄子后面那条河摸鱼。”
一听到要摸鱼,温媛高兴得差点没窜起来,“行之哥哥,用晚膳就去不行吗?”
温行之看着这个精力十足、天真活泼的堂妹,还真是有些头疼。
温暖和庄静婉笑着对望一眼,真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鬟没办法。温暖调笑道,“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都不陪着你。”
温恕之也对自己妹妹道,“你先去好好吃饭,现在日头正盛,你们小姑娘皮又薄,现下出去晒一会儿你就得哭鼻子了。”
温媛皱了皱小鼻,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温暖身娇体弱,马车上又甚是颠簸,弄得她到现在都还头晕眼花。她由梨落侍候着吃了几口就再也没有动筷的心思,浑身乏得不行,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躺。
秋菊进进出出,总算为她收拾好了床铺,温暖也不等梨落给她拆了发髻和簪子,只急急地就躺到榻上,顿觉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梨落笑她,“小姐可真是的,就不能把发髻散了再睡。”
温暖摆摆手,“就这样吧,若是散了还要再梳,我宁可这样多睡一时半刻。”这是在自己家的庄子上,就算是她蓬头垢面,也没几个人能看得到她这副尊容,温暖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哥哥说未时三刻在前头花厅见,时间差不多了再来叫我。”
梨落和秋菊给温暖放下床帐,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温暖呆呆地看着账顶,自言自语道,“张老先生说得可信吗?还说要多动呢,这还没动就已经如此累了。”温暖不开心,也不知道按张老先生这法子她这身子骨能不能好。小姑娘一个人默默想了半天,才在一片馥郁芳香中睡去。
周承曜听得账中呼吸均匀,这才小心起身,脚步轻微地上前撩起藕色提花葡萄纹的纱帐。小姑娘睡得很熟,呼吸均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一张鹅蛋小脸红扑扑的。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青丝,碰到几根冰冷的簪子。周承曜眉头一皱,这是有多累,连头上的簪子都不卸下就睡了。不过是坐了一两个时辰的马车而已,就将她累成这样。她的身子远比他了解的还过羸弱,周承曜想,回去一定要让张思弦加把劲儿给她调理才是。
周承曜这么想着,同时动手将小姑娘头上那些个有碍睡眠的发簪、钗什么的一股脑地全都拆了下来,丢到枕头一边。看温暖翻了个身,他生怕温暖被那些个东西戳到,又捡起来丢得更远些。
再轻手轻脚地将温暖的发髻散了下来,摸摸那顺滑的三千青丝,周承曜对自己的杰作甚至满意。
温暖这一睡下去就不想醒来了,秋菊和梨落在旁连喊带拽地才将温暖摇醒。
温暖半闭着眼,小声嘟囔,“让我再睡一会儿。”
梨落心急,“小姐再不起来,三少爷就要来捉人了。”
温暖倏然起身,略带仓促地对丫鬟道,“赶紧给我擦把脸。“二哥哥来她屋里捉人这件事是有有过的,那时他们都还小,男女之防并不严,也是她与二哥哥说好了时间,到时候了她还在慢慢吞吞地让梨落给她梳着头发,哪知头发刚梳到一半,温行之酒冲进来将她提了出去。
温行之这一提就将她提了半个温府,阖府上下半数的丫鬟杂役都看见三瓜娘披头散发的模样了。对于爱美如命的温暖,简直就是迎头重击,直至现在都觉得不堪回首!
这事都已经过去多年了,温暖还是心有余悸。秋菊给她拧好了帕子,温暖拿到脸上快速拭了一遍,又不待两个丫鬟伺候,自己穿好了绣鞋。
秋菊梨落配合着将她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后,温暖又匆匆奔到镜前一看,顿时苦了一张小脸,小嘴也撅得能挂油壶了!她的发髻,乱了!发饰也全都不在了!明明她睡的时候挺注意的呀,她都没怎么敢动!
秋菊正好在给她收拾床铺,看着自家小姐鹅蛋脸上写满了苦闷,秋菊憋着笑将床铺上整理出来的首饰俱都放到妆台上,“梨落动作快,赶紧再给小姐梳一个就是了。”
温暖只得点头答应,她睡觉的习惯确实不是很好,也许她睡熟了之后觉得簪子不舒服,自己给拆了呢!她只得自认倒霉。
“梨落你快些,随便梳个就好。”温暖娇声催促着。
梨落想自家小姐一会儿是要出去玩耍的,自然要梳清爽梨落些的发髻,又不能太繁复,顷刻之间一个单螺髻便在她的巧手间挽好了。
温暖对镜端看了两眼,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提着衣裙就往外面跑。她可不想再让二哥哥来抓人了,真是丢死人了。
梨落拿着手上的珠花,再看看转眼已跑得没了影的自家小姐,呆若木鸡。小姐如此爱美的,怎么,怎么就这样素着发髻出去了!
秋菊不若梨落心大,小姐散着发被三少爷提溜着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的事她可是还记的清清楚楚。秋菊唇角清扬,拍拍梨落,“小姐不想让姑娘少爷们久等,随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哥也是个急性子哈哈哈哈哈!
今晚稍后还有一更,么么哒。
第21章 钓鱼
温暖一路狂奔,待气喘吁吁地到了花厅时,还是到晚了——一干少爷小姐都或坐或站,早在那儿了。
温行之急得心里发燥,走过来踱过去的,抬眼一看妹妹来了,“你这是去干什么了!”自然是不会好声好气。
温暖接过庄静婉递来的水,轻轻喝了两口,自知理亏,有些气弱敌答道,“早晨在马车上颠簸得有些乏了,中午贪睡了些。”
温暖这么一说,温行之的气就消了大半。他这个妹妹身子娇弱是人尽皆知的,爹娘想了多少办法还是那个样子,一直不好不坏的。温行之不忍心再苛责她,只好闭口不再言语。
温暖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没见媛媛和四哥哥?”她来时花厅中就只三个人,分别是温行之和庄静南、庄静婉。温恕之和温媛却不知到哪儿去了。
温行之虽不想苛责妹妹,可刚才对妹妹恶声恶气了一通,此刻再来当着众人的面好声好气地给妹妹解释温媛两兄妹去哪儿了,他自然是抹不下这个面子。
庄静婉看出兄妹俩这是在怄气呢,庄静南不适合做这个和事老,可她却再合适不过。因此庄静婉只装作不经意地插话道,“媛媛玩心大,老早就缠着四少爷带她钓鱼去了。三少爷说可是?”
温行之正愁没台阶下呢,庄静婉就温言问他。温行之看庄静婉一眼,觉得这女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举止都当得起温婉贤淑、端庄无比几字。从前他只当她与妹妹要好,几人常常在一起玩耍,他却没有过多在意她。现在不过看了她一眼,温行之便觉得这女孩子无论怎样看都令人觉着十分舒服,也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认了庄静婉的话。
温暖也有些迫不及待,“我们快过去吧。”
温行之河庄静南早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温暖一说走,俩人也毫不含糊,拿着东西就往外走。温行之给每人都准备了一颗竹竿钓鱼,他和庄静南手劲儿大,用的竿子都又粗又长,温暖和庄静婉的便是意思意思了。
他们买带小厮,就四人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温暖和庄静婉走在后面,看着两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提着钓鱼、摸鱼用的种种东西,温暖笑得乐不可支,庄静婉比她含蓄些,抿着唇,憋着笑。
庄静婉盯着温行之的背影,脸悄然就红了。温暖轻轻碰了下她,附到她耳边道,“婉婉,你是不是喜欢我二哥哥?”
庄静婉连忙垂下眼眸,“暖暖!”
温暖看她那故作镇定实则慌乱的样子,不由好笑,“我大哥哥的亲事已经定了,二哥哥的亲事倒是一直没解决呢。”
温暖这胆子真是忒大了,庄静婉恨不得堵了她的嘴。正逢此时温行之转过头来看着在后面絮絮叨叨地两个小姑娘,“你们俩说些什么呢?”
庄静婉脸皮薄儿,此刻是彻底绷不住了,一张脸烫得和火烧似的。庄静婉的脸实在是太红了,温行之疑惑道,“静南,你妹妹不会是生病了吧?怎的脸这般红?”
说着,庄静南也侧过身来,看了看妹妹道,“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
庄静婉恨不得捂了脸,找个地洞钻下去,“我没事,就是天太热了。”
温暖赶忙作势将手刚在脸旁扇了扇,“是啊,我也觉得好热呢。”心里却道,二哥哥真是傻,婉婉才没有生病呢,人家是害羞了!
确定了庄静婉无事,四人才又开始往前走。走了不多时,就听见林间泉水叮咚和水流飞流直下的声音。温暖已有些体力不支,听到这等声音,立刻兴奋到,“终于快到了。”
温行之看她一眼,“前面是有个瀑布,但瀑布水流湍急,不适合垂钓,更不宜摸鱼,还需再走一段。”
温暖嘟起了小嘴,早知这么累,她便不来了。可已经到了这儿,她要是中途反悔,二哥哥还不得把她臭骂一顿。温暖咬咬牙,狠狠地说,“那就再走一段。”
一行人顺着山势而下,走着走着就到了两座山的山谷之间,一条宽阔的河流穿山谷而过,九曲回肠。河流两旁水草丰茂,庄子上的牛、羊各色牲畜都在这里吃草。天高地广,又是一个世外桃源。
温暖自打有记忆起,每年都要跟随家人来几次这个庄子,竟不知自家庄子上还有这么个好地方,“我怎么从未来过这里?”
温行之心说,若不是张神医说你来多出来走走,就你那小身板谁敢带你跑这么远。就算他胆大无畏,若是被爹娘知道,肯定是要惩罚的。“这不就带你来了。今晚咱们就不回去用膳了,一会儿把捉到的鱼就在这烤了。”
庄静南点头,“不错!”
四人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温媛和温恕之,愣是没找到,也只好作罢。
庄静南是个心静的,又是真正秉持着钓鱼的心来的。他在河流沿岸绕了几圈回来,温行之还在给两个姑娘挂鱼饵。庄静南失笑,“我找到个钓鱼的好地方,行之兄可要一起过去?”
温行之摆手,“我就在这!”温行之也爱玩这些,他知道钓鱼的规矩,一般都是一个人各占一方,互不干扰,自然也不会往人家看好的“风水宝地”上凑。
“婉婉!”庄静南叫了一声自己的妹妹,示意庄静婉和他一起走。
温暖连忙扯住庄静婉,“庄少爷,就让婉婉和我们在一起吧,你安心钓鱼就好。”温暖笑得人畜无害,庄静南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点头答应。殊不知温暖这边另有他想,等庄静南一走,她也去找个钓鱼的地儿去,就让二哥哥和庄静婉在这钓鱼赏景培养感情。
庄静婉只当温暖是想和自己在一起玩,自家哥哥做起喜欢的事来又是个痴的,届时把她晾在一边也是无趣,是以没有反驳温暖。
待庄静南走了,温暖才长舒一口气,她的计策算是成功了一半。
温行之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更没有那么多避讳,他才不信两个小姑娘在他旁边会把他的鱼掉了去,因此三个人俱都窝在异地儿钓鱼。
温暖心不在焉地钓了一会儿,眼看温行之都钓了两三条鱼,装模作样地将鱼竿一甩,“我这压根没鱼,钓不起来。我要换个地方!”
温行之早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你看你那三心二意的样子,怎么能钓得起鱼,就不能像庄小姐学学?”被点名的庄小姐莫名的脸一红。
温暖娇娇地笑着,“我才不要在一棵树上挂死,我要换个地儿去。一个时辰后我就回来。”说着,一手拿着她的小鱼竿,另一手提着她的小鱼篓走了。
温行之本来想要叫住她的,可看妹妹还算有些兴致,这里又是自家的庄子,尚算安全。谅她也跑不了多远,更没那个定性,说不定自己走一圈又回来了。
温暖找了个自认为钓鱼的好地方,这个好地方条件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首要条件便是要远离温行之和庄静婉,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两人好好培养感情。而是不晒太阳,她正好在一棵树下,树荫遮住了大半的阳光。
温暖笨拙地将鱼饵穿上,又将鱼线往水边上一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看哪知笨鱼会来了。起先她还兴致高昂,兴冲冲地等着鱼上钩好拿回去和人炫耀。等了一会儿,浮在水面上的鱼漂一动不动,犹如石沉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我们暖暖下章要把谁钓来了哈哈哈。
第22章 无赖
水面波光粼粼,鱼儿在浅水游过,在水间的卵石上留下青色的影。偶有大胆的鱼儿一跃而起,看得温暖心里痒痒。
先前明明说好是来摸鱼的,怎的就变成了钓鱼。温暖皱了皱鼻头,心里嘀咕着二哥哥又骗人。
此时正值盛夏,过了晌午,日头没那么烈了,倒也不冷。近岸处水浅又缓,清河透明,圆乎乎的鹅卵石看上去也极舒服。温暖玩心大起,快速地脱了鞋袜,向水里走去。
水还是有些冷的,清凉的山泉流过她的脚踝,说不出的滋味儿。大胆的小鱼凑上来轻轻咬她的脚,温暖方一俯下身欲要去捉,它便机灵地往湖中间游去了。温暖轻笑一声,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湖中心去,只得在河的边边上踩着石头小心翼翼地玩玩水,顺带摸摸鱼。
水里的鱼儿是不少,可这些鱼儿都不是她的。温暖弯腰捞了数次,一次都没捞着。若空了手回去,又委实有些没面子,她只好继续在水里同那些滑不遛秋的鱼儿们做斗争。
又一条鱼儿游过来,温暖一弯腰,两手在水中快速一合,鱼儿被困在她的手间,猛然一声怒喝破空而来,“温暖!”
温暖脑中闪过一阵白光,手里的鱼儿“噗通”一声跃入水中,水花四溅。温暖被这一吼吓得也有些站立不稳,眼看就跌入水中,唤她名字的人却是迅速趟水而来,一把将她打横报入怀中。
温暖挣扎着,可并没有半分作用。周承曜是成年男子,身形高大,又常常练武。他是铁了心不再放她下去,温暖又怎么能挣脱得了他。她有些生气的低垂着头,任由周承曜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岸上。
温暖和他的距离是在太近了,近得他的一呼一吸,都在她的头顶。她的脑袋也蹭着他坚硬的胸膛上,有些硌人,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似乎不是那么平静。
到了岸上,周承曜还是不将她放下。温暖紧咬着唇,不知他要做什么。周承曜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块颇为满意的地儿,才将温暖抱过去放下。
温暖长舒了一口气,刚想将脚也放下,却被周承曜握住了双足。温暖全身一颤。
女儿家的双足是不能被人看去的,更惶论被一个男子摸了去!温暖心中有些委屈,可她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且罢,等她一会儿穿了鞋袜逃出去,就当被个食人鱼咬了一口。
刚才被他抱着,温暖并未看到他的脸色。此刻抬头看他,才发现周承曜面色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温暖欲要说的话卡在喉中,顿时说不出来了。
周承曜声音低哑,“温暖,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吗?这水这么凉,烙下病怎么办?”
温暖心中略有异样,他言辞恳切焦灼,竟然是为着自己身体。她只得笑着打哈哈道,“这水不算凉,在夏日里倒是舒服。”
周承曜握着她又湿又凉的莹白小脚,面带肃色道,“我不许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她的身子骨实在太弱了,这辈子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无数美好的风景要看。他愿意为她摆平前路的障碍,愿意为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唯独怕她因为身体的原因,走在他前面。
那样锥心噬骨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尝一次。
温暖的眼中已经泛起了一丝泪光,这人管得真的忒宽了,就连她二哥哥都说是带她们来摸鱼的,端王又算是他什么人,居然管教起她来了。更可恨的是,她好不容易捉到了一条鱼儿,还因着他那一吼给吓得放跑了。这下好了,也不知道她要捉到下条鱼要等到什么时辰。她那香喷喷、鲜嫩嫩的烤鱼……
“我没有不顾惜自己身体,我不顾是想捉鱼,你把我鱼吓跑了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凶我。”温暖有些哽咽,又动了动自己被他握在手中的两只脚丫子,没能抽回来。
周承曜一笑,有些恶意地紧了紧双手,手中的小脚滑腻无比,就算是最好的羊脂玉同她这脚丫子一比,也怕要失去颜色。她真是个美人胚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美的。就连着小脚丫的十个指头都圆润修长,白皙如玉。因她爱美,又在脚指甲上涂了丹蔻,红得他挪不开眼。小小年纪,便如此磨人。
温暖看他那神色,急红了一张脸,“你快将我放开。”
周承曜却是轻笑不断,也不理她也不急,只从袖中掏出一方绢帕,仔仔细细地擦过她的时候小脚指头和脚背。
说是擦,不如说是撩,他的动作委实有些过了,那样轻缓又绵长地擦过。温暖红着一张脸,堪堪要开口骂他,他却是轻轻地松了手,一手抬着她两只小腿,另一手够到她先前放在一旁的鞋袜那,将她鞋袜拿过来,一丝不苟地穿上。
周承曜动作十分熟捻,只一会儿便帮她把鞋袜十分妥帖地穿好了。
上辈子他倒是也给她穿过鞋袜的,不过那都是她进了端王府后的事了。所谓穿也不过是她向他撒娇,他实在没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为她穿上那么一穿,过后肯定是要加倍地讨回来来的。
在外人看来,端王在女色方面并没有什么追求。她那时是端王府里除了端王妃之外,端王唯一的妾室。但看端王今日这熟练的模样,莫非这辈子端王改了脾性了,王府里已经有了人了?
温暖轻笑一声,他府里怎么样,又同她何干?
她的鞋已经穿上,自然是想走就走咯。
温暖刚站起来没走两步,身后又是被人一拉,狠狠地撞进周承曜怀中。
“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方才我涉水来抱你,可是鞋袜都湿了。”周承曜将她搁在她肩窝上,略带些委屈说道。
现在正是夏日,两人穿得衣服都薄,温暖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拂面而过不说,他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撩不着,怎么破!
端王到底能不能行,哎!
都快七万字了,还只能强行拉个小手摸个小脚的。
第23章 在乎
温暖一颤,“分明是王爷自己过来的,还怪到我头上。”
她此时已经有些不悦了,周承曜的举动太过失礼,就算他是皇亲国戚又如何。
周承曜像是感觉到了一般,淡定地将环抱着她的双手松开了些,“这样吧,我将你的鱼弄丢了,我帮你掉回来就是,决计不会让你丢脸。你只需在一边等着就是。”
温暖浅笑,“我说不,王爷会放开我?”
周承曜也跟着笑,“不会。”他这辈子对她是势在必得,在关乎她的事上,亦不再会有半分妥协。
犹记得上辈子她落水被其他男子所救的事被人捅到宣和帝那儿,宣和帝要给他另寻王妃。他在宣和帝御书房跪了三天三夜,只求皇帝收回旨意。那三天三夜里,他满脑子都是温暖浑身湿透,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泪眼盈盈地望着他的模样。又怎能怪她!都是他去的太迟了。
晨光熹微之时,他终于见到宣和帝从殿中走出来,挂着一脸兄友弟恭的笑,“罢了,你若是实在喜欢温家的姑娘,皇兄给你再指一个就是了,绝不会让你丢了脸面去。至于那温三姑娘,朕看你是非要求得不可了,那便将她一顶小轿抬进府去吧。”
周承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言辞恳切地拒绝,那样一个姑娘,怎能给人做妾呢。宣和帝轻笑着将他扶起来,像所有关怀弟弟的兄长一般给他讲了一堆大道理。皇家脸面、身为皇族子弟的责任云云。
那时他将宣和帝当作自己最崇敬的兄长,亦是半个父亲,听了他的话。后来想想,他不过是宣和帝手上的棋子罢了,宣和帝这一招棋,为的就是挑拨他与几家勋贵的关系。温家首当其冲,温家后面还有王家,王家可是还有掌着几十万人军队的王益。
宣和帝周承曜自然是恨的,可他更恨的,还有他自己。他那时想着,等温暖入了府,等过些日子那件事的风波平息了,再抬个侧妃,也是可以的。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在乎。若是他真的对她十分上心,又怎会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若是他足够在乎,又怎么不能为了她争上一争,管它劳什子的兄友弟恭。到头来,这兄弟情谊还是场假象。
周承曜晃神的片刻,温暖的声音像是春风徐徐吹来,“那王爷先放开我,我等着王爷把鱼钓起来就是了。”他愣了一下,才缓缓地将交叉抱住她的两手分开。
温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几尺,“王爷赶紧钓吧。”
周承曜不甘不愿地收回手,转身去拿先前被她随意抛到水里的竹竿,“这是自然。你这个鱼饵不行,去草里找些蚯蚓来。”
温暖哑然,这个人倒是没有半点自觉,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偷摸进了别人家的山头,还指使她去干那等事。这鱼饵是二哥哥给的,莫非二哥哥这等爱玩的人在玩上却不精通?
她托了腮往那一坐,“我不会找。”两辈子活了三十年了,让她弹个曲作个画都是不成问题的,她生得伶俐,可从没做过这等事啊!“你就拿这个饵试试,说不定也有鱼愿意上钩呢。”可不是,姜太公钓鱼用的又是什么,端王还真是吹毛求疵。
他理着被温暖弄得乱糟糟的一团鱼线,无奈地笑道,“我教你,你先去找跟树枝。”
温暖在水里玩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上了岸,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王爷的鞋袜也湿了,不如回去换换?能不能掉到鱼,都不敌王爷的身体重要。”
周承曜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他十二三岁就到军中历练了,再比这艰苦的于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他似笑非笑地道,“换鞋袜就不必了,你若实在不想钓鱼,我们也可做点别的什么。”
温暖陡然一颤,瞌睡虫都被吓飞了!做点别的什么,荒郊野岭、孤男寡女,还能做点别的什么?“我这就去找树枝。”
这里树木繁多,找个树枝自然是不难的。她不过走了几步就找到了一根合适的,周承曜给她说着要怎么将土松开、蚯蚓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是当真半点苦都吃不得的人,三下五除二已经捣松了一片土,几只沾着泥巴的深红色虫虫在土里蠕动。温暖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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