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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胄荣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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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地位德高望重,能请到慧光法师加持过的观音,实属难得。
老夫人更开心了,“王爷真是有心!老身听慧光法师说法多年,慧光法师也曾赠予老身一些法器。这尊南海观音是慧光法师诵经加持多年的,十分灵性。之前老身向慧能法师提过想将这尊南海观音请回家供养,慧能法师都是不舍。今日真是托了王爷的福,老身定好好供养着,日日给王爷祈福。”
周承曜道,“老夫人客气了。”
卢氏礼佛多年,常常去昙华寺听慧光法师讲说佛法,对慧光法师最是崇敬,温昕准备的鎏金观音轻易就被比了下去。
温昕感到有些难堪,但她不是把想法挂在脸上的人,只淡淡地看一眼站在厅中挺直如松的端王。那人并未穿戴什么繁琐的服饰、器物,只往那儿一站,便是如同芝兰玉树一般,身上那股子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是让人想要接近又不敢侵犯。她的心怦怦地跳着,近乎无法自抑。
端王给老夫人祝完寿,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没有半分避嫌的意思,“本王一来几位姑娘都噤了声,刚才说到哪儿了,大家继续便是。”
在场的都是有身份都姑娘,俱都顾着面子,故也不好与一个外男贸然搭话。只有沈佳之脱口而出道,“端王哥哥,我们在说温三姑娘给老夫人准备的礼物呢。人人都说温三姑娘这礼物被人毁了,温三姑娘偏说没有,可又拿出不出来。毁了便毁了,老夫人如此喜欢温三姑娘,又怎么会责怪,端王哥哥你说是不是?”
周承曜拿起桌上刚端上的茶啜了一口,“上次本王见到你是什么时候?”
听到端王哥哥撇开他人,只与自己说话,沈佳之凤眼含情,欣喜道,“是半月前,在摘星楼。”
“可还记得本王说了什么?”周承曜微笑,看着沈佳之面色一点点白下去,又有些痛苦的抿唇,周承曜才继续道,“平南候府没教好你规矩,本王让你回去学规矩就是这样学的?其一,本王一介亲王,是皇室中人,何时与你平南候府的姑娘结为兄妹了?其二,不管你从哪里听说温三姑娘寿礼的事,既然没有亲眼所见,那便是谣言。既然知道谣言,还四处传播,沈姑娘不懂众口铄金的道理?”
沈佳之脸色煞白,凤眼里也噙满了泪。端王这些句话,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啪啪啪地打了她几个巴掌。她颤颤地张口,刚要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之前在摘星楼的事温媛可一直记着呢,对这个沈佳之,她是极看不顺眼的。端王这一番话说得她心里舒畅爽快,恨不得立刻拍手叫好。想着想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看见沈佳之恨恨地怒目瞪着她,温媛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天真可爱的表情逗得一旁的温暖和温雅也翘起了嘴角。
周至看到温媛那得瑟的小模样,也扯着嘴角笑了笑。温四姑娘也是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主啊!
温雅适时站出来,“我家妹妹怎会不将自己准备给老夫人的寿礼管好?若是沈姑娘不信,现在就可让三妹妹献给老夫人,让大家都看看,也让沈姑娘安心。老夫人和王爷觉得怎样?”
“自然是好的。”周承曜点头。
老夫人也点头,“暖暖最是古灵精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藏到了现在。”
温暖又黏到老夫人身边去了,还嗔怪地吐了吐舌头,“暖暖给外祖母准备的东西,一定是最好最好的。”周承曜进来时,众人都把目光放在周承曜身上而忽略了其他人,而温暖因为心中一直焦急,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周承曜,因此一早就注意到秋菊已经托着东西无声无息地站在屋子的角落里。也直到那时,她方才安了心。“暖暖想给外祖母一个惊喜,所以才留到了几个人中最后。谁想到却招来这样的流言蜚语。”
温昕经过片刻已稳住心神,笑道,“三妹妹可别再藏着了,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心中却道,难不成温暖还真能变出个什么东西来?还是含冬失手了,压根没碰到那副画?
温昕转念一想,那画被毁了可是她亲眼看到的。先前温暖说那画还没做完,她自然是不信的。她看到那画时,那画的内容已经十分充实,再者温暖前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昕也差人去打听过,是在屋里作画,准备当作寿礼给英国公府的老夫人。
“好。”温暖甜甜地对着温昕笑着,眸中水光潋滟、清澈逼人,“秋菊,快将我给外祖母准备的寿礼呈上来。”她朝秋菊招招手,示意秋菊上前来。
温昕看着她纯洁无瑕的笑,只觉得这几天似乎是自己多想了。她这个三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她回了温暖一个同样的笑。
秋菊机敏,提高了声音道,“是,姑娘。”
温暖不知道周承曜给她准备的这份是什么,看着秋菊一步步上前来,也是满心地好奇,“秋菊你快些,莫要又让人说了闲话去。”
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沈佳之是在这地儿待不下去了,“老夫人,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去映月兰香了。”
卢氏也嗅出了几个孩子间的风潮暗涌,她年纪大经历过的也多,在她眼里,小辈间闹个别扭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事,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是可以得过且过的,“你身子不舒服,就让嬷嬷带你找个地方歇着,一会儿开宴了再过去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端王:打脸啪啪啪~
温暖:打脸啪啪啪~
温雅:助攻啪啪啪~
温媛:我笑笑就是助攻哈哈哈~
沈佳之:我疼我跑还不行吗!
温昕:新技能开启,隐身biubiubiu~
以上为本章内容梗概哈哈哈。
第17章 议亲
温暖知道自己与沈佳之这梁子是早结下了,京城贵女间又有几个是和平安好的,她倒也不是那么在乎,只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沈姑娘身子不适,先去休息也好。”
沈佳之向卢氏和端王各福了福身,才由嬷嬷带着去房间休息。她方一转身,就听得身后阵阵惊叹声。沈佳之加快脚步,那群人是惊叹是喜悦都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秋菊将卷轴展开,图卷上各种字体、各种方式所写的“寿”字出现在众人眼前,每一个寿字左下角都印有一方私印,细看全是当代书法名家的字、号,一副集齐了几十位名家所书的百寿图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庄静雅饱读诗书,对书法也略通一二,“米老先生的字飘逸洒脱,柳老先生的字端庄圆润。咦?还有蒋先生的!”庄静雅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众人更是啧啧称奇。
老夫人卢氏摸了摸温暖的头顶,“我家暖暖是个好的,时时刻刻都想着我这个外祖母。”
温暖顺势蹭了蹭卢氏,“暖暖天天都想着外祖母。”
卢氏觉得女儿是小棉袄这话当真不假,这个外孙女啊,简直把她的心都暖化了。她从手上取下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又拿起温暖的手,“外祖母老了,带着也是浪费东西。暖暖这小手,白得和羊脂玉似的,带满翠的整好。”
温暖推拒着,她还小的时候就见外祖母带着这玉镯了,想必对于外祖母来说是很重要的,“您带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取下,想必这镯子定然有特殊的意义,暖暖不能要。”
老夫人拍拍她,“你安心带着,你若是不要,外祖母可不高兴了。”
今日是老人家的寿辰,温暖自然是希望老人家欢欢喜喜、高高兴兴的。虽知道外祖母这话是唬她的,她还是点了点头,将东西收下了。
一群姑娘们算是给老夫人拜完寿了,老夫人休息一会儿还有接受其他人的祝寿,稍晚些时候才会移步映月兰香。温暖几人也不好久留,于是一群人和老夫人告辞回映月兰香。
端王带了周至与一行姑娘走着,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温昕几次将目光投向他,她对自己的姿色尚有几分自信,蔡姨娘平日里又教了她一些勾男人的手段。她本以为想端王抛上几个媚眼,端王怎么着也会给她一个笑。她不求能做这个男人的正妃,就是个侧妃哪怕是个贵妾也是值得一搏的。哪知那几个眼神非但没得到热切的回应,端王还略有讽刺的翘起嘴角。
温昕顿时间泪眼盈盈,又朝端王看了一眼。端王这次是正眼看她了,可却是满眼的冰霜。温昕忽地有些心虚,连忙扯了自己的亲妹妹温雅,“我们走快些,我有些累了。”
周承曜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前头,这才朗声唤道,“温暖,过来。”
庄静婉和温媛都是震惊无比,庄静雅是震惊端王和温暖何时那么熟了,还半点不带避嫌的。而温媛则是……她扯了扯温暖的衣袖,小声说,“三姐姐,你可要小心啊!王爷可是会杀人的。”
温暖也没想到端王会这么大刺刺地叫自己,又被温媛这么一说,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静婉,四妹妹,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庄静婉不放心,温暖又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没问题,庄静婉才携着温媛走了。
待两人走了,温暖这才不情不愿地小步挪到端王面前,她是不愿意和她独处的,可他又帮了她那么大个忙,她怎么着也应该向他道谢的,“谢谢王爷,今日多亏了王爷,若不是王爷,温暖还不知现下要如何是好。”
温暖声音清脆,如同珠玉落入盘中。
周承曜静静地凝视着她,小姑娘比他矮了一个多头,此刻在他面前低垂着头,他只能看见她光洁的额头,以及上面一丝丝不是很明显的伤痕。然后是她挺翘的鼻子,再往下,便是小姑娘鼓鼓囊囊的小包子。
周承曜有些口角舌燥,她今年多大了?好像不过十三岁而已,就已经长得这般好了。这世她什么都好,除了有些怕他,似乎还有些不喜欢她,周承曜有些头痛。照这么个进度,她何时才能进府做他的王妃。
他清了清嗓子,“温暖,你不必言谢,我们是等价交换。”
温暖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好像是对的,“秋菊已经将画交给你了?”
周承曜点头,“嗯。”
一时无语,隔了好一会儿,温暖才问道,“那副百寿图,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吧。”能集齐这么多当世名家手笔,又都在一张纸上,布局也有新意,恐怕不是一时起意。
周承曜轻笑着摇头,“不过是偶然得来,刚巧用上,并没有花什么心思。”
周承曜眉眼疏朗俊逸,面庞坚毅。哪怕是绷着一张脸不笑的时候,也能让万千姑娘倾倒。更莫说此刻,笑得清风朗云、繁花绽开。
温暖掐了掐嫩白的小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如此,温暖就彻底放心了。”
周承曜听着她似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话语,再看她有些泛红的耳垂,又来了几分兴致,“温暖,这是你第几次见到我了?”
温暖愣了一下,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他,“第二次?”
“你几岁了?”周承曜又问。
温暖翕了翕唇,“十三。”她面上尚算镇定,可心跳却如擂鼓。端王三番五次向她示好,又问她年纪,她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幼儿,多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该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周承曜轻叹一声。他说的不算直白,但也不算含蓄,也不知道说到这份上小姑娘能不能听懂,愿不愿意跟着他。
温暖的睫毛微颤,却是不言不语。难道过了一世,端王还是看上她了?温暖绞着手指,她的心中并非平静无波,可端王这个大坑再让她跳一次,她实在是没有勇气。看来回家后得好好跟娘亲说道说道,她的亲事要早些定下来才好。
周承曜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方才小姑娘也说了,他们不过才见了两次面。两次而已,多见几次,他对她再好一些,人心都是肉长得,她总会念着他的好吧,“咱们回吧。”
周承曜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什么喜怒。平素里周承曜都是这个样子的,温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继续朝着映月兰香的方向走。
待到了映月兰香院门口,两人和匆匆而出的王孟泽撞上。
王孟泽见端王和温暖在一起,心中有些诧异,但是面上却不表。他拱拱手,向端王见礼,又与端王说“我与表妹有话要说”,让小厮领着端王进去。周承曜知道王孟泽前世一直倾慕别的姑娘,和温暖并无什么,也就点点头由人领着进去了。
王孟泽见人走了,才开口问道,“周朝瑛实在可恶,表妹没事吧?”他的语气甚是笃定,之前他一直命人跟着周朝瑛,那人见周朝瑛欲要轻薄温暖就赶紧回来报信了。等他过去周朝瑛的手已经断了,而温暖却和端王在一起。
他心思慎密,稍加推敲一番,不难猜测周朝瑛断手的事与端王有关。除了端王,也没人敢做,更没人做了还让周朝瑛那个小霸王愿意吃闷亏。而后他忙着处理周朝瑛的事,又听人来禀温暖去给老夫人拜寿了。是以,他并不是很着急。
“我没事。”温暖摇头,“康王殿下怎样了?”
第18章 前程往事
王孟泽面色肃然,“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我已找了理由让人将他送回去了。”
温暖点点头,“二表哥要小心些看着二表妹才好,我总觉得康王似乎对二表妹有些想法。”二表妹王薇是英国公府大房的女儿,二表哥王孟泽则是二房的嫡子。这些事本不该和王孟泽说的,只是大舅王益常年驻守边疆,就连老夫人七十大寿也未得回京,大表哥王孟然又是个单纯的,她也只好说与心思剔透的二表哥。
王孟泽点头,“你放心!”温暖都能看出来,他自然也能看通透。
宣和帝已是知天命的年岁,膝下共有六位皇子,却一直没有立太子。大皇子康王,二皇子齐王年岁稍长,两人的母亲又分别是宣和帝的元后和现在的皇后,因此两人各成一派,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没少闹矛盾。
大皇子胜在有皇帝偏宠,二皇子则是有平南候府一脉支持。两位皇子私底下都在拉拢各家上自己的战船,京城中不少官员都已经站队,王孟泽不以为然。且不说宣和帝当下春秋鼎盛,大皇子又是个草包,宣和帝再怎么爱子也不会将大好河山交到一个草包手里。二皇子周朝宗深不可测,自打封王出宫后没积蓄力量,许多官员都暗中投到他的门下。
宣和帝的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其余四位皇子日后会怎样。再说,不还有一个功高盖主的端王吗?正是因此,他一直力谏父亲和大伯不要忙着站队。
也不知道谁给大皇子那个草包出的馊主意,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妹妹身上来,王孟泽有些生气,“康王欺人太甚,你也要小心些。端王位高权重,他对你似乎有几分心思,若是表妹无意于他,恐怕要敬而远之。”王孟泽一直觉得这个表妹是家里的娇娇女、心头肉,今天和她推心置腹谈了几句,发现她懂得还挺多,也就不多避讳地说与她。
温暖点头,“我知道了。”
英国公府老夫人的生日一时风光无限,大皇子康王亲自到场祝贺,虽后来有事物要处理又匆匆去了,二皇子齐王也送来了寿礼,更令人惊讶的是不喜交际的端王也出现在了寿辰上。映月兰香中瞬时慌乱作一团,王孟然请周承曜去上座,周承曜冷冷的看他几眼,压下心中怒火才摆了摆手道,“我与大家坐一块就好。”
王孟然心生茫然,他与端王没什么交集,怎么端王看他的眼神却像有血海深仇似的!
谢子钺看见堂兄,立刻挥手振臂,周承曜撇开惶恐的众人淡定入座。
谢子钺打趣他,“王爷总算是来了。”
周承曜掀起眼帘瞥他一眼,又看坐在谢子钺身旁的温家一众兄弟。
谢子钺心中憋笑,“我与行之兄约好过几日去打猎,王爷可要一起去?”谢子钺和温行之都是热衷交友的人,先前两人本就认识,只是不熟悉。现在坐下来一谈,竟是相见恨晚,很是投机。两人在习武方面都有造诣,说起来更是滔滔不绝。从打拳练剑到骑马涉猎,温行之说到什么时候去京郊打猎,谢子钺等的就是这一句,一口应下。
端王在先帝时大杀四方,杀得晋国差点灭国的事温行之也是有所耳闻的。那时端王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立下赫赫战功。温行之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崇拜得不行。可温暖头上那个包就是让温行之对端王产生了偏见,温行之总觉得是端王害的妹妹成那个样子的。
听谢子钺这么问端王,温行之急得抓耳挠腮,心想您老人家是亲王,整日里事务繁多,还是不要和我们这些闲散游民去打猎了。
周承曜也是个自来熟的,他先给自己慢慢斟了半杯茶,又抬眼看看似笑非笑的谢子钺和脸红不已的温行之,“本王早听说温家三公子精通骑射,在马上也能百步穿杨,正好本王也想领教领教。你们定个日子,届时让人知会本王就是。”
温行之吞了一口吐沫,满身郁气。也好,到时就让端王看看他的功夫,端王这些年养尊处优,他可是天天练着的人,指不定谁好谁差。
谢子钺眼看计谋得逞,得瑟地向周承曜眨眨眼,又靠过去压低声问他,“还真把给老太爷准备的百寿图送了,你还真是下苦心了。”
在这事上周承曜还是有些面薄的,他不欲多谈,只低头看着天青色的汝窑茶杯中的茶叶。茶叶在水中荡漾,水光盈盈,不知怎的他竟想到那个模样可人的小姑娘。谢子钺看他耳根泛红,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还以为这棵老树是铁打的面皮,没想到也会害羞。
寿宴结束,温暖依依不舍地拉着庄静婉,一路絮絮叨叨地走到英国公府门口。王氏和庄静婉的母亲见两个小女儿如此的难分难舍,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待上了马车,温暖轻靠着母亲撒娇,王氏拍了拍她,“和婉婉说些什么呢?该不会要去做什么坏事吧。”庄静婉是个稳重的,温暖却越发的古灵精怪了。
“我说过几日让二哥哥带了我们到庄子上骑马玩,张老先生也说我要多走多动,身子骨才会好。”温暖有些累了,语气也软软糯糯的,十分惹人疼。
王氏心里被女儿说的软软的,哪怕知道这多半是女儿的借口,也不愿拘着她,“记得要多带些人去,要小心不要伤到碰到。”
“嗯嗯,知道了,娘最好了。”温暖拍了拍娘亲的肚子,“等小弟弟长大了,我也带他们出去玩。”
温暖在王氏面前说了多次未出生的孩儿是弟弟,王氏也不与她计较了,只感叹道,“到那时,只怕你都已经出嫁了。”王氏拍拍女儿的头,“你觉得你孟然表哥如何?”
温暖倏然一惊,只道,“孟然表哥是个好人。”
王氏又问,“若是让孟然做你的夫婿,暖暖觉得如何?”今日她向母亲卢氏祝寿,卢氏就和她说起这事。卢氏是打心眼里喜欢温暖这个外孙女的,她对待温暖丝毫不比几个亲孙女差。
王氏是英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对英国公府的状况很是了解。英国公府与温府门当户对,家底殷实,几代人吃穿不愁那是不用说的。她的大哥和大嫂一直驻边,温暖嫁过去也不会受婆婆拿捏。温暖与王孟然又是表兄妹,算是青梅竹马。王氏又是过来人,她看得出王孟然对温暖与其他几个姑娘不同。再者,王孟然性子纯良温和,品行端庄。温暖也该到定亲的年纪了,这么看来,王孟然真是当仁不让之选。
大哥的女儿王蔷也和自己的大儿子温景之定了婚,若是能把女儿再嫁到自己娘家,王氏越发觉得这桩婚事顺她心意。
温暖抿了抿唇,“表哥好是好,女儿没有对他存那种心思。”上辈子她已做过妇人,可如今在母亲面前议论一个男子,温暖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小脸都红了。
在她心中,王孟然始终是哥哥,她对他除了兄妹间的情谊外再无他感。若是其他什么人,温暖也许还会考虑。可对方是痴情她的表哥,若是她做不到倾心相对,她绝对不会嫁给他。他只希望此生王孟然能找一人齐眉举案、白头偕老。
王氏有些失望,可又不愿意逼迫女儿,“你外祖母很喜欢你,你若能嫁到国公府,她心里定是十分高兴的。可你不愿,娘亲也不想逼你。你到了这年纪,也该说亲了。我和你父亲自会帮你相看着,你要是有心仪的,也可与我们说。”
娘亲对自己真好,温暖乖巧地点点头,“女儿相信爹爹和娘亲的眼光。”她又抬起手道,“今日外祖母将这个给了我。”
王氏现在才看到女儿纤细的皓腕上挂了一个通体碧绿的镯子,那镯子水头十足,在女儿手间晃动,十分漂亮,这可是卢氏当年英国公府老一辈的老夫人,也就是王氏的奶奶给卢氏的,王氏心里大惊,看来自己娘亲真是认定了暖暖,“这是英国公府给媳妇儿传家的。”
温暖一听,顿时也苦了脸,外祖母这是不给她退路啊!
王氏拍拍她,让她稍安勿躁,“改日我和你爹爹再登门去说,你不喜欢,我们绝不逼你。”
温暖听着娘亲温暖的话语,差点就要流下泪来。
上世她被温昕陷害落入湖中,被外男救了上来。端王虽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不知是谁传到宣和帝那里。她早已和端王订婚,可就凭落水接触外男这一条,温暖就不配嫁给端王了。可端王和温家姑娘定亲的事早就是世人皆知,不能更改。彼时四妹妹温媛也和他人定亲了,也不知宣和帝怎么想的,将二叔诏进宫去面谈一番,等二叔出了宫回到府里,温昕就变成了温家二房中病弱多年在外求医的嫡女,而温家和端王订婚的也是这个女儿。
救她上来的男子也是京城中的勋贵子弟,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听了他的事迹后,温暖恶心了好几天,当真是死也不愿嫁这人了。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她爹爹温正卿的能力,她不过是去外面躲几年,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嫁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可坏就坏在,宣和帝的旨意很快又下来了,宣和帝并没有将她指给那个男子,而是将她赐给端王做妾。
爹爹和大哥自然是不肯,和宣和帝理论一通;二哥温行之当时是宣和帝的御前侍卫,提着剑就要和宣和帝理论。宣和帝叫苦连篇,大意是你家女儿如此不检点还能做亲王贵妾就已经不错了,言语之间还隐隐透露想让温暖进端王府的人是端王本人。又说自己是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请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理解理解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别让自己难为。温行之立刻就找到端王,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架。端王又是个寡言少语的,也没做何解释,一来二去,和温行之还结了仇。
温暖自定亲起就把周承曜当成自己夫君,温正卿和王氏本不希望她高嫁的,可抵不过她和端王青眼有加,这才将婚事定下。落水被外男所救坏了名声她本就伤心不已,知道宣和帝旨意后更是悲痛欲绝。可不是,一个高端端的清贵女子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成了自己未婚夫的妾室。不过相比起那个吃喝嫖赌俱全的男子,温暖心里还是偏向端王的。宣和帝旨意如此,绝不更改,她也只好去了王府。
给人做妾远比她想象的要卑贱,大姐姐温昕在端王面前还是那个对妹妹一如既往的姐姐,可转过身就对她冷眼相待。温暖本以为这已是极限,可万万没想到温昕竟会歹毒到连同她和腹中胎儿一起害死。
作者有话要说: 前程往事讲了一半,另外一半该wuli端王来解锁。看明天是否能解锁成功。
第19章 庄子
温昕留在家中,迟早是个祸害。
“娘可知我今日送外祖母的寿礼是什么?”
王氏在寿礼上与各家夫人寒暄,忙得不可开交,倒真没注意几个孩子之间的那点小插曲,“不是你作的画吗?”
温暖摇了摇头,“娘亲,我给外祖母贺寿的是一幅百寿图,是让秋菊及时去买的。我画的那幅幽兰图,被大姐姐的丫鬟含冬‘不小心’给毁了。”
含冬不过是个丫鬟,如果没有主子示意,哪来这天大的胆子将温暖的话给毁了。
王氏想想也知道是为哪般,女儿深得他们夫妻疼宠,自小就是温府大房的心尖尖。温昕再怎么被二老爷偏宠,也不过是个庶女,和真正的嫡女待遇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温昕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天天看着温暖,难免生出嫉妒之心。
好在她这女儿开了窍,自上次落水后就离温昕远远的了,王氏也算松了一口气。
“你大姐姐年纪不小了,娘也该为她相看相看亲事了。”二房夫人郑氏病弱卧床,拜托了王氏为自己这个庶女寻门亲事。王氏不愿插手二房的事,可到底是可怜郑氏,前头两三年还用心帮温昕找个人家。耐不住蔡姨娘和温昕母女娘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凡是王氏看上的人家,蔡姨娘总是用各种借口搪塞回来,坚决不让温昕定亲,一拖便拖到了温昕十七岁。
王氏问心无愧,她相看的人家配温昕都是绰绰有余的,既然人家自己看不上,王氏也就不再插手这事。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王氏觉得还是想个法子将温昕早些嫁出去好。
方一回到府中,温昕便带着含冬来请罪了。温暖才不欲与她们辩驳,只说一句“大姐姐看着处置就是了”打发了两人。
次日,温景之到端王府中拜见端王,以表上次端王用自己的车驾将两个妹妹送回来的谢意。
温景之一回府府中就径直往竹园来了,他将玉容霜放到温暖的桌案上,“王爷说你上车时撞到王府的马车,是王府下人照顾不周,这盒玉容霜算是赔礼。”温景之觉得端王此举有些不妥,可端王说得冠冕堂皇的,他也不好推脱,只好将东西带回来给了妹妹。
温行之是来找妹妹商量去郊外骑马的示意的,正好听到温景之说得,一个箭步冲进来就将那东西抢了,“大哥,那个人胡说八道你也信。他就是缠上妹妹了!”
温景之已入得翰林,在官场的人,说话做事都要比弟弟沉稳些,“行之,不要胡言。”
温行之撇撇嘴,不以为然,“暖暖,我天天练武,没少受伤,这东西哥哥就替你用了。”
温暖看自己这个二哥哥恬着脸说了半天,原是想把这玉容霜占为己有,反正她也不想收受端王的东西,“二哥哥要拿走的东西,我这还留得住?”
温行之心知妹妹是默许了,这才和她说起去骑马的事来,“咱们明天就动身去庄子上如何?现下季节正好,骑马打猎摸鱼都是极合适的。我寻思来寻思去,打猎你们几个姑娘怕是不喜欢,但骑马摸鱼你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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