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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胄荣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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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前几日病了,听说还昏迷了三天三夜。周承曜心里焦急,却不敢贸然去看她。毕竟,这一世,她还不认识他呢。没想到这才醒来没多久,小姑娘就出来了。

    温暖看了一圈,这些物件款式倒新颖,但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倒是两只长命锁引起了她的兴趣,店小二殷勤地介绍着,这双鎏金的长命锁是来自西域的工匠所做,上面所嵌青金石也来自域外,象征着平安吉祥。温暖想起即将出生的两个小弟弟,青金石蓝中闪金,带在男孩子身上也是不错的。

    她在长命锁前驻足半天,温媛笑话她,“三姐姐,咱们挑了半天,你不会是要买这个吧!”

    温暖和煦地笑笑,“嗯。买给娘亲肚子里的小东西。将这两个都包起来吧。”

    隐在楼上的周承曜全身一震,复又轻笑,怎么可能!有他一个已经是天底下罕见的事了,她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温媛小声嘟囔着,“都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一买就买了两。三姐姐偏心。”

    温暖掐了掐温媛的小脸,“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可好?”

    温媛欢呼着犹如蝴蝶进了花丛,挨个挑去了。到底是三姐姐出钱,温媛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挑了几只喜欢的簪子,便回去找温暖。

    温暖看上了一套头面,这套头面说不上多么贵重,用白金用捶叠垒丝工艺打造,其间镶有海水珍珠,颗颗浑圆饱满。大周深处内陆,这样上乘的海珠是极难见到的。且又做的这般素雅,平日里穿戴也贵重矜持不显轻浮。

    “将这个也包起来吧。”

    不等店小二动手,一只手拿起一根簪子,把玩了几下,“这套头面本小姐要了。”

    “这……”店小二抹了抹汗,往两人都看了看,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温媛早看到了,此刻更是迫不及待地扒开人群冲过来,气呼呼地道,“这套首饰明明是我三姐姐先看上的,你凭什么抢!把它包起来!”

 第4章 同乘

    那女子气极了,只差没指着温媛的鼻头骂,“你知道我是谁?你连我都敢惹?我出两倍的价钱,这套头面我要定了。”

    温媛也气极了,她的父亲官居礼部侍郎,大伯二伯也是高官,娘亲又是世家女子,几时受过这样的气,抬起手来就想打人。

    温暖眼疾手快,扯着温媛向后退了几步,“算了,我再看别的就是了。”对方的底细不明,莫名给府里招了仇家不好。

    那女子嗤笑一声,“早说不就好了。”

    “平南侯府就是这样教你礼教的?”低沉的声音破空而来。

    温暖心中如惊雷乍起,心脏紧缩,继而狂跳如雷。她抬头望去,只见那人一袭白袍胜雪,五官如刀刻般的坚毅,薄薄的唇角微微向上挑着,也正看着她呢。她赶紧缩回目光。

    周承曜感到她的疏离,心中有几分意外。上一世里,他与小姑娘初见,当时她也是这般的年纪,桃花灼灼,小姑娘的脸蛋儿粉白|粉白的,人比花娇。那时候,她分明是喜欢他的。

    “这副头面不适合你。”周承曜走下楼来,对沈佳之说道。

    沈佳之脸上青白交错,她是皇后的嫡亲妹妹。平南候府这些年来深受圣眷,京城中没有几家人能入得她的眼。她自小倾慕端王,如今端王偏帮其他女子对她说了这样的话,无异于打了她的脸。沈佳之憋了口气温声道,“谢谢端王哥哥,佳之不买就是了。”周承曜没有理会,沈佳之感到难堪极了,随即带着丫鬟走了。

    温暖看了沈佳之的背影一眼,端王哥哥?周承曜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何时添了个妹妹?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惹人笑话。

    温暖转了个头回来,又见周承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定了定神,前世已是前尘往事,今世她才不会重蹈覆辙。等过些日子娘生产后她就和娘说自己的婚事,她定要嫁个好人家。想到这里,温暖忽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她的唇边绽出一个轻浅的笑,樱唇轻启,“温暖见过王爷。”

    轻轻的一个福身,若有若无的,招得他立刻上前几步,恨不得能扶她。“跟本王,不用讲这些虚礼。这头面素净、雅致,很适合你。”

    温暖心悄然跳了两下,扯着温媛往外走,“谢谢王爷。可我觉得太素雅了,并不适合我。我和妹妹出来久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端王来得突然,温媛愣了许久,觉着端王和三姐姐间的气氛真是奇怪。端王的眼睛都黏在三姐姐身上了,该不会是看上三姐姐了吧?再看三姐姐,一副冷冷清清地模样,真是让人头疼。还有她的簪子,可都是她挑了半晌的。温媛走着,小声询问温暖,“三姐姐,东西不买了吗?”

    温暖心里烦乱,“不买了不买了,改日再来。”

    “三姐姐你怕端王啊?”温媛大眼睛眨眨,三姐姐好慌乱啊!可她们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端王,那人还长得如此英俊。

    “怕,端王会杀人。端王孤身取晋国前太子首级你听过没?二哥哥带我去茶馆里常听的。”温暖一本正紧地回答。

    温媛不疑有它,缩了缩脑袋,“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哪知刚走到门口,驾车的小厮就苦着脸来报马车坏了。

    “不如乘本王的车驾?”周承曜语气不容置疑,转眼间已吩咐亲信周至命人将两架马车赶到摘星楼前。

    温暖抿唇,这个男人,真是霸道。

    温府和摘星楼一在城北一在城南,隔了数条街道。她和温媛断然是走不回去的,而她们的车子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若是让小厮回去遣家中别的车来,更是费时。

    端王有两乘车,她和温媛一乘,端王自个儿一乘。各回各家,也非不可。

    “那,温暖和妹妹谢过王爷了。”

    温媛先前被温暖连唬带吓得,对端王惧怕得不行。是以姐姐和端王说话时,她都没敢搭讪,只是兀自将两驾马车打量了好几遍。后面那辆要华贵些,应是端王的车驾。因此,一听到温暖谢过端王,怕极了端王的温媛快速地走上第一辆马车。

    温暖紧随其后,刚要撩裙上车,手却被扣住了。

    周承曜的力度不大,不过是轻轻点住,又随即放开。温暖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车小,你坐后面的。”

    他比她高了许多,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头顶,温暖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气息。这人真是,无论舞文弄墨、征战沙场的本事都是旁人所不及的。温暖心乱如麻,不知怎的就跟着他走到后面那辆马车前。

    温暖脸颊微红,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道自己没出息。又急急提着裙摆上车,“砰”地一声脑袋撞在门框上,痛得她龇牙咧嘴。她没敢去看周承曜的反应,憋着痛坐了进去。没等到坐定,一道高大的身影也弯腰坐了进来。

    周承曜与她近在咫尺,温暖目瞪口呆。这人真是无赖,居然与她一个未出阁的陌生女子同乘!

    他的眉眼清澈,鼻子高挺,薄唇边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又轻向她颌首,没有半分好色之徒的样子。温暖一时竟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周承曜见她额头泛红,与她雪白的小脸极不相衬,又想起刚才得碰撞声,心里不由发笑,到底是年纪小,再怎么稳当也免不了几分活泼跳脱。心里又有些怜惜,小姑娘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怎么了,明明是他与她这世第一次相见,她却避他如洪水猛兽,看他的眼神里往往满是惊惧,跟小白兔似的。

    他扣动车厢内的暗盒,贝雕的漆盒弹了出来,葵花型的秘密色瓷制小盒安静地躺在里面。周承曜用指点了点瓷制小盒,“方才见你不小心伤了,这个拿回去用吧。”光洁的额头正中,那刺眼的一块红越发明显了。小姑娘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像是快哭了,周承曜几乎快要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好好疼惜劝慰一番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一章超级肥的,等我哦!

 第5章 目光灼灼

    温暖识得那物件,小瓷盒中装的玉容霜,莫说是她这样的小磕小碰,即使是被锐器所伤留下的疤痕,只要连续用上月余,也能消之八|九。若是日日当作面油用,可使人肌肤细腻,驻颜之效莫不让人称赞。

    玉容霜可生肌,产量又少,整个大周的产量加起来也不足百盒,大部分都进贡到了宫中。剩下的京中贵女争相购买,千金难求。

    温暖爱美,对这声名远扬的玉容霜自然是追捧不已。她娘亲每年都会为府中女眷采购,可算起来不过是娘亲和两个婶婶,还有她和温媛一人一盒。一年已过半,她的早就用完了。

    纵然这样,她也不愿平白收端王的东西。

    “玉容霜珍贵。温暖只是小伤,不免大材小用。温暖不能收。”

    周承曜淡声道,“女儿家容貌要紧,这东西比之不足为提。它留在本王这,不过是个摆设。”

    温暖心神微恍,轻笑,“王爷不妨就将它做个摆设,兴许哪天能用到呢?”

    周承曜剑眉微挑,倒是伶牙俐齿,还学会与他争锋相对了!前世怎么么发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他手指微动,漆黑轻响一声回到原处。

    “怎么想到了买镶了青金石的长命锁?”周承曜漫不经心地问道。

    挑长命锁是她进了摘星楼之后没多久的事,他这样问她,也不知在暗中观察了她多久。温暖的脸瞬间绯红,如暮色中的云霞。她想远离他,连他的问题都不想答。可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似她的答案令他有半分不满,他就会欺身上来活捉她。温暖心中默念,礼教礼教,娘亲说的,要待人有礼。

    她掩下羞涩,甜甜地笑着,“是想买给还未出生的弟弟的。”

    周承曜眯眼,兴味盎然。未出生?弟弟?还准备买一双?

    “也或许是妹妹。”温暖只当周承曜那笑是讽刺她断然判定娘亲肚子里的小东西是男是女,只好又补充说是妹妹,“不过今日匆忙,并没买下。”温暖心中其实是有些遗憾的,那两把长命锁上的青金石来自西域,可遇而不可求。也不知过几日再过去还会不会在,如果不在了也只能给两个小弟弟寻点其他的见面礼了。

    周承曜不动声色,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小姑娘一个人不知想着什么,顾盼之间满眼流光,唇角轻勾如同娇花绽放。真是个磨人的妖精,今世一定要早些将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王府才是。

    温暖觉得这一路漫长得很,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她急急忙忙欺身向端王致谢,又赶着往马车外面走。孰料还没下车呢,她的手腕又被扣住了。这次不比上次,那人的手并未迅速的离开,反而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腕间摩挲了一会儿。温暖脸色烧红,使劲儿挣了一挣,挣不开。冰凉的物件落入她的掌心间,手腕上的力道也没了。

    “本王不会用到它,与其做个摆设,不如借花献佛?”他含笑温声道。

    温暖蹙眉,刚想对他说什么,却又听他说道,“你母亲来了,赶快回家吧。”

    温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母亲和三婶带着丫鬟站在门口,像是等了一些时候了。温暖不再与周承曜辩驳,连忙提了裙裾下车,匆匆走到母亲面前。“都是女儿不好,让母亲和三婶婶就等了。”

    母亲怀了双胎,七八个月身子已经极重了,平日里行动都有些困难,也不知母亲和三婶婶到底在这儿站了多久,温暖心疼极了。

    温媛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看到自己娘亲和大伯母都在,也是吓了一跳。许是因为三姐姐病才好些她就将三姐姐拖出去逛街这事?还好巧不巧,府里马车也坏了。温媛只得暗自感叹流年不利,表面上做乖巧状,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母亲身边。

    端王早些时候让周至打马过来同温府说明了情况,两个姑娘的车驾坏了,正巧遇到端王,就乘着端王府的马车回来了。虽然周至说了,端王不在车上不必相迎,可王氏和崔氏还是带着一群丫鬟出来了,实在是思女心切啊!

    王氏拉着女儿,将女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儿,“我听王爷的人说,府里的马车坏了,你和媛媛可有伤着?”那边崔氏也拉着温媛看个不停,生怕两个小祖宗有个擦碰。

    温暖悄悄瞥了瞥身后的马车,也松了口气,那人并没有下来。见母亲她们的反应,像是不知道那人也来了。温暖心里高兴极了,她才不想被人误会呢。“娘,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我和四妹妹刚出摘星楼还没上车呢,马车就坏了。”真是坏的匪夷所思!明明她们下车的时候车还是好的,进了摘星楼马车就一直停在门口呢,怎么就坏了!

    “没事就好。”王氏点了点头,忽地动作顿住了,“这、额头是怎么了?”王氏看到女儿额头上一片红,还肿起了些许,心都疼得绞在了一块儿。女儿生得冰肌玉骨,如同无瑕美玉。王氏深谙女子除了诗书礼仪,容貌也是极重要的。也不知女儿是怎样伤的,偏偏还伤在了额头正中,好生显眼。这要留下痕迹可怎么办?

    先前疼过了,温暖也就忘了这一茬事儿。这会儿被娘亲看到,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温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她赶忙伸出一只手遮住自己的额头,“刚才上车时不小心撞了,娘亲咱们赶紧进去吧。”

    王氏心底发笑,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又怎么不知道温暖是怕这样子让别人看了去,可做到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王氏对一直站在一边的周至再三表达了谢意,还说要让长子改日去王府拜谢端王。

    温暖的小脸儿都皱到一块儿了,娘亲居然还要让大哥去拜谢那个人,虽然理当如此。温暖轻叹一声,罢了罢了,反正登门拜谢的人又不是她。

    客套话说完了,王氏这才拉着女儿的手往回走,又让大丫鬟去请大夫。

    周至自始至终一直寡言少语,直到此刻才出言道,“夫人、小姐稍等。”他转身回马车那边,不知捧了什么过来,对温暖说道,“这是小姐今日在摘星楼买的东西。”

    温暖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她什么时候在摘星楼买东西了?

    一直没敢说话的温媛惊喜地跑到周至面前,“三姐姐你真好!我还当你是真不买了,没想到你还是买了。”温媛方才坐在车里时,心里痒得不行,满脑子都是自己挑好的簪子。现在得知三姐姐都买下了,高兴之情无法言表。

    周至憋着笑,只觉得温家这四小姐真是傻得可爱,这明明是他家王爷买来讨好她三姐姐的,哪里是她三姐姐买的。

    崔氏轻轻拍掉温媛已经搭在东西上的爪子,自己平日里的言传身教都去哪儿了。温媛这性子,自家人看起来还算活泼可爱,可放到了外面,就指不定要被人家怎样说了。

    王氏笑道,“梨落先收起来吧,一会儿你们姐妹俩回院子慢慢看。”

    温暖抿唇,想告诉娘亲自己没有买任何东西,又寻思这样一说,那就更麻烦了。因此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让梨落将东西搬回自己的小院里先放着。温暖和一行人往回走着,总觉得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她回过头去又看了看马车,马车还是平静无波。又是一阵心烦意乱,看吧看吧,随他去吧。

    回到家中,大夫看过说是无碍,只是过了今日或许碰撞的地方会肿得厉害,不出三四日便会消去,不用担心。王氏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儿。温暖小小郁闷了会儿,想通了不过是几日不出门不见客罢了,也就不在意了。

    温暖留在父母院子里陪父亲母亲用膳,难得今日大哥二哥回来得早,一家人全齐了。二哥温行之一向没个正行,看见温暖脑门上的伤痕,将温暖又取笑了一番。二哥不说还好,一说温暖心里又不自在了,她现在肯定丑死了,不然怎会连二哥哥都笑话她。都怪那个人,要不是他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她怎么会为了避开他撞到车门框上。前世今生,和他纠缠在一块儿,准没好事儿。

    温正卿见女儿放下筷子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都要碎了。他耐心哄了女儿几句,又顺道将二儿子训了。王氏没有说话,却也在一旁点头默许。温行之内心崩溃,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到了他们家怎么就成了儿子不如女儿亲,女儿是个宝男儿是根草了呢?

    温行之看了看妹妹,妹妹似哭非哭的小模样儿真叫人心疼,当下让温行之叶觉得自己奚落妹妹是在造孽。摊上这么一个娇美柔弱的妹妹,不宠着能怎么办呢?温行之勇筷子夹了一个虾仁玉子豆腐到温暖碗中,他轻轻咳了咳,“多吃点,长身子。”

    温暖顿时喜笑颜开,她二哥嘴虽毒了点,可还是关心她的,“谢谢二哥。”

    “也不知妹妹怎么就撞了,兴许就是端王欺负的。”温行之恨恨道。他也听说了,妹妹和四妹妹是被端王的车驾送回来的,妹妹行事一向比同龄人稳重,撞马车上可是头一回。

    温暖,“……”

    二哥真是英明!

    温正卿瞪了儿子一眼,“王爷矜贵自持,怎会欺负暖暖。景之挑个时间,带上些东西去拜访王爷。”温家足够显赫,三房都位居高官,又都是实干的人,在满朝文武中算是中流砥柱的人物。因此,温正卿从不刻意攀附谁,让大儿子拜访端王也仅仅是感谢端王用车将家中两个小女儿送回来。

    回到自己院子中,温暖看着放在红木桌子上的东西,脑仁疼得不行。兴许是撞到的地方又发作了,她打开周承曜硬生塞到自己手中的小瓷盒子,狠狠地抠了一大块玉容霜敷在自己额头上方觉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王爷千方百计为哪般?

    周成曜【微笑脸】:娶你回家,暖床生包子(≧▽≦)

 第6章 贵不可言

    温暖趴在桌上,看着满桌摘星楼的东西,眼中透出几许无奈。

    第一次见面就送她东西,也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周承曜狭长深邃的眼和坚毅的面部轮廓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温暖轻笑,这个人难怪让京城贵女趋之若鹜。周承曜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生于皇族,已是贵不可言。年少一战成名,威震四方。再加上这一身好皮囊和闲时的书卷气,惹得京城中无数女子的倾慕。

    若不是上一世的失约致她和腹中孩儿惨死,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飞蛾扑火。温暖嗤笑起来,只怪他太凉薄,或许根本就不曾把她放在心中,不然又怎会久久不归呢。

    这堆东西到了她的手里如同烫手的山芋,收不得又扔不得。温暖寻思着让梨落先收起来,再找个机会还他好了。

    “三姐姐在想什么?”温媛推门进来,只见自家三姐姐只着了一件天青色的丝绸罩衫,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偶有几丝垂落坐在白嫩的脸颊旁,眸子里水波盈盈,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轻笑,魂都不知飞哪儿去了。

    “四妹妹怎么来了?”

    温媛在她旁边坐下,俏皮地对温暖说道,“我来看簪子呀。”温媛心思单纯,只当端王今日将她们姐妹俩送上马车就走了,对于后面端王与温暖发生的事没有半分察觉。周至说温暖在摘星楼买了东西,她也没有半分疑惑,当真是半点端倪都没看出来。

    “温媛……”温暖看她一脸天真活泼,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四妹妹性子单纯,心里又是藏不住事的,她要是将端王强行送东西的事告诉四妹妹,指不定哪天就得传到母亲那儿去。

    “三姐姐怎么了?”温媛总算觉察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温暖眉心微动,很快对温媛抿唇一笑,“没事。你快打开来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些。今天走的匆忙,只是让人装了起来,也没看看东西有没有对。”

    温媛迫不及待地将几个盒子打开来,她看上的那几只簪子一个不漏,都在盒中。温媛惊喜极了,三姐姐对她真好!她虽缠了温暖给她买东西,却也不是吃白食的人。三姐姐对她十分好,她定要十一分还回去。

    “娘亲之前让人给我做了一套纯金的点翠头面,我也知自己性格跳脱,不合适,再珍贵带在头上也是东施效颦。明日我让丫鬟送到三姐姐这来。”温媛说着,拿了金累丝兰花簪向妆台那边走。

    温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等她坐下,又从她手里拿了簪子簪到她发间,“你跟我客气做什么?”

    长房只有温暖一个姑娘,目前又是最小的,全家人最娇纵的自然是她。可温暖一到温媛这个妹妹面前,便不自觉地收起身上的娇纵,有了大姐姐的模样。何况,她是重活一世的人,心智成熟许多,自然对妹妹更是包容宠爱。

    温媛喜欢这几只簪子,就让温媛拿去吧。端王那边,温暖真是心烦极了,大不了将簪子折算成银钱连同其他东西一起还给他好了。这样似是有些不妥,但总比欠着他好。

    翌日起身,温暖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镜前照了照。额头果然如同大夫所说,比昨日肿得更加厉害。镜中美人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好不委屈。上辈子算是因他而死,这辈子又要因他毁容?

    梨落看见小姐对镜沉默不语,她跟了温暖七八年,自是了解温暖此刻想些什么,“小姐就放心吧,大夫昨日说了,小姐容貌定会完好无损的。就算、就算毁容了,小姐也是个美人呢。”

    温暖也不恼她,梨落忠心,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一时半刻也改不了,“去把秋菊叫来。”

    秋菊比梨落入府晚,温暖与她不如像梨落这般亲近。上辈子温暖作为世家嫡女进端王府做了妾,温府百年世家,被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当作闲谈笑话了许久。妾进门比不得王妃,爹娘再宠她,也不能让她的势头盖过王妃了去。她的嫁妆比温昕少了一半,也只带了梨落一个丫鬟过去。

    梨落自然是好的,但说话办事没有年长一些的秋菊妥帖也是毋庸置疑的。上辈子她只图梨落是半个玩伴儿,更愿意带梨落在身边。现在想来,不免有些冷淡秋菊了。

    秋菊来得快,先是恭敬的向温暖行了个礼,这才走得离温暖近了些。

    温暖思量了一会儿,将梨落支开去为她准备晨间净面的水,这才缓缓对秋菊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秋菊心里振颤,她幼时家里穷困潦倒,本就姿色平庸的她饿得面黄肌瘦,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爹娘便打算卖了她。可像她这样看着已是奄奄一息的,又有哪家愿意买。只有王氏可怜她将她买了回来,让人给她治病,又为爹娘在温家郊外的庄子里安排了差事。

    病好了之后,王氏将她放到年纪相仿的三小姐院中做贴身丫鬟。她那时候就发誓,要好好侍奉为三小姐以回报王氏的恩德。

    她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不假,可比起同为贴身丫鬟的梨落,她像是透明的人一般,总是进不了主子的眼。刚进府时她也会懊恼,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她想,只要她好好地做好每一件她该做的事,总有一天会好的。

    温暖看秋菊几乎掩藏不住的震惊与激动,心道自己上辈子真是太偏心梨落了,“你先前做的,我都是看在眼中的。”

    温暖这么一说,秋菊差点就要哭出来,好在她是极为克制的人,才硬生生憋住了眼泪,“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赴汤蹈火都要做到。”

    温暖笑,“不要你赴汤也不要你蹈火,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干那个做什么。”温暖指了指桌上,“这些是端王送来的,府中的人不知道,娘亲也不知道。我是决计不能收的,我是想让你将这些东西送回去。你一会儿再去账房里支五百两银票,一并送到端王那儿去。就跟账房那边说,是我昨日买首饰的钱,你现下要送到摘星楼去。”

    梨落用鎏金银盆端了水进来服侍温暖净面,温暖这才让秋菊出去办事。梨落拧着帕子,好奇地问自家小姐,“秋菊这是去干什么?”

    温暖浅笑,“昨日我在摘星楼赊了账,让秋菊去还呢。”

    梨落深信不疑,又继续拧帕子。温暖不由庆幸,幸亏她平日里总和温媛出去买东西,母亲命人给她打的头面也多,梨落也是个心大了,多少了点东西,也几个人知道。可这样又是不好的,她迟早是要嫁做人妇当家的,身边没有人帮衬着怎么行。不如就将这差事交给秋菊,从她院里的东西开始管起。

    周至拿着纂刻有摘星楼标记的漆盒和五百两银票,脸上一阵红白交错。他只是端王的亲信,都觉得像是被打了脸。不知一会儿王爷看到自己送人家姑娘的东西被姑娘遣人给退回来了又是怎样一番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周成曜:本王送的东西也敢退回来!

    温暖:就是退,怎么着。

    周成曜【委屈脸】:你是祖宗听你的。(进门再收拾你不晚!)

 第7章 射杀

    端王有早起的习惯,只要无它事,必要练上个把时辰的剑。周至捧着东西进来时,周承曜堪堪收了剑往武场外面走。

    周承曜只看了周至一样,目光就落在周至怀中的东西上。

    “这是温府三小姐让人送回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温府四小姐的东西收了,其他的都还在。还有五百两银票。”周至一身黑衣,站在自家王爷身前仍挺拔得如同芝兰玉树,没有半分怯意。说到温家三房的四小姐,他的唇角似是轻轻勾起,轻笑了一下。

    周承曜走路的动作一顿,继而转身往回走,“周至,陪本王练会儿。”

    周至将东西交给后面的人,一把剑就直直地朝他飞过来,剑光凌厉,带了几分戾气。周至不敢掉以轻心,稳稳地握住剑柄,认真拆解端王的招式。

    周承曜带了气,本就棱角分明的面部更是隐隐带了戾气,目光也格外锋利,周身的气场几乎让一旁侍候的下人喘不过气来。这种情形下,也只有周至能无所畏惧与他练剑了。

    说是练剑,周承曜却无半分练剑的态势,招招直逼周至要害,不过七八招之间,就将周至逼到角落,剑尖直指周至喉间。周承曜收回剑放入剑鞘,周身戾气消散殆尽。

    周至敛了心神,站到周承曜身边,刚刚他仿佛看到战场上那个杀神又回来了。温家三小姐也是个人才,能惹得王爷如此不快。

    “退了便退了吧,总会有机会送会去的。”周承曜粲然一笑,小姑娘这性子与他记忆中相差了许多。他分明觉着是她,又觉着不像是她。问题出在哪儿,周承曜也想不通。

    谢子钺早早就等在了周承曜的书房中,实属难得。周承曜的很是简洁,巨大的书架中各色书被规制得整整齐齐,靠窗的一端摆了一张紫檀木透雕云龙纹的书桌和椅子,地面光洁如镜。谢子钺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闲闲地坐到椅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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