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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贵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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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寻常的一句话,从徐凝慧的嘴里说出来,却犹如巨石落在了心澈的心里,砸的她躬服的脊背,瞬间匍匐坍塌,身子犹如筛糠一样的抖动不止。
“是姑姑自己说,还是我等着王爷神思归属之后听他说!”徐凝慧见目的达到,冷冷的看着心澈,“若是如此,我只需稍稍的将姑姑端来的这碟子点心交给太医即可,想必姑姑盍族都难逃厄运!”
地上的心澈,陡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凝慧,颤抖着嘴唇道,“你竟然知道!”
“小小把戏而已!”徐凝慧捏着花瓣状的点心道,“你前后不过离开不到一刻钟,哪里来的时辰准备这么做工复杂的点心,还要给扬欢熬制祛暑的汤药!除非你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为什么要一早准备好,因为你早早就安排了扬欢公主中暑,又让人在六皇子面前可以提及廉王的可怜和症状。六皇子不傻,明知道皇后死因不明,肯定会查出他们姐弟二人牵涉其中,而你正好借此机会,将皇后交代给你最后的事情,办的妥当!”
“难道你就不担心扬欢公主喝下去的汤药中被添了东西?”心澈不愧是皇后调教出来的人,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掌事姑姑的样子,凌冽的问道。
徐凝慧温柔的将廉王嘴边的糖渍擦去,安抚的将他放在身边,让他休息。这才看向心澈,“不,你不会!因为她是太子的长女,是太子最心爱的孩子,也是最像太子的孩子。依着你对太子的心意,是不会对她如何,更何况,太子曾说过,要你亲自看顾她长大成人的!可是廉王就不一样,他是太子的遗腹子,为了保全他,太子才选择自杀。你狠他,加之,皇后授命与你,要他死,不是吗?”
心澈姣好的面容上的红晕因为徐凝慧一席话,牵扯出她心里最深的秘密而如同骤雨席卷枝头的桃花一样,瞬间凋落,只余下满脸的惨白。
“皇后有两子一女,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之后二公主是自己的女儿。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怒。所以她才想要将六皇子的身世公之于众,奈何皇上早有防备,在皇后出手之前,就截住了消息。所以,好几个月都不进立政殿的皇上,才会在那日进殿,在廉王面前将皇后逼死。可是殊不知这才是皇后设下的局,用自己的死,离间六皇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折杀五皇子,再在合适的时候,让六皇子的身份暴露在众人面前。以前,六皇子一直不被皇上所喜,之前我等猜测是因为皇后的的缘故,可是现在才知道,是因为皇上答应了那个女人。那个比冉家娘娘更叫皇上惦记的女人,那个和德妃有着七分相似的女人。”徐凝慧十分平静的将这件事情说给心澈知道,“不用等了,我早知道了,六皇子只会是皇后的嫡子,五皇子也会因为设计毒杀嫡母而圈禁。”
心澈恐惧的看着徐凝慧,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可是徐凝慧还是不肯放过,“你不奇怪,为什么我在知道一且之后,还敢将你送来的点心给廉王吃吗?”
“连嬷嬷!”心澈惊呼道,“是连嬷嬷告诉你的!”
“连嬷嬷是贤妃娘娘的人!”徐凝慧轻声说道,“点心是连嬷嬷做的,我自然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你想用药叫廉王忘记他看到的那些事情,但是有没有想过,那么凶险的药给一个区区六岁的孩子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你还是当年太子在暴徒收下救下的那个无辜善良的女子吗?”
烈日渐渐升起,窗户上的白纸越发的耀眼,地上的心澈掩面哭泣。其实在徐凝慧查到六皇子不是皇后的亲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吕妈妈身边一直有保护着她的人。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了悟大师,叫了许廉一道查,才知道这其中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个被皇上送到白马寺的孩子,在跟着他的师傅云游的时候,师徒二人为了救一个稚子才跌落山崖不知所踪。后来他有幸被被师傅保护着捡回一条命又被樵夫救下,送到了京郊的清凉寺。了承大师见他是佛门弟子,心生仁慈,收留他在寺中修养。当得知他师徒二人丧命的消息传遍京城,可是白马寺人却没有将他们的尸骨接回,心灰意冷之下,便没有在回白马寺,跟着了承大师,编写佛经,就是净方师傅。”徐凝慧曼声说道,好听的女声,将这件迂回还转的事情讲述出来,如同故事一样的撩动人心。
“心澈,心怀善意的人,总是会得到眷顾的。净方师傅得到了他的师傅,樵夫,了承大师的眷顾,所有年级轻轻便是一方盛名的传经师傅了。而你因为没有下狠手伤害廉王,六皇子决定放过你,出宫也好,跟着扬欢公主也好,都随你!”徐凝慧说完着一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选择,总比没的选要好!”
心澈眼神黯淡的看着徐凝慧,“乡君,女人一生是不是很不值?皇后如此,德妃如此!”
“心有执念,不管做什么都会觉得的值得,皇后爱重皇上,所以在知道六皇子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还是放过了皇上。德妃贪恋权位,到死都是一品皇妃。而你因为恩情,甘愿道这寂寞深宫之中为皇后做那么不能见天的事情。所以没什么值不值的,只看你愿不愿意而已!”徐凝慧沉寂的说道,那些话是说给心澈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寂静殿中少见草木,苑中也只是冷清的几株细竹应景。站在廊下,深宫里的冷风挟怨带恨肆卷而来,如同利剑一样的竹叶在冷风中摇曳,恍如万千利剑穿过夜幕的深邃,飒飒袭来。
下午的时候,从养心殿传来消息皇上情况稳定,姐弟二人也慢慢的好些了。徐凝慧便让嬷嬷带着姐弟二人去了养心殿,她在皇后的灵前跪着。
“还守得住吗?”跪在前面的宁夫人转头看向徐凝慧,“要是受不住,别勉强!”
徐凝慧点点头,“儿媳还好,母亲放心!”又看了一眼另一支队伍里的徐家几位夫人,默默的将头低下去。
晚间的时候,宁冬荣来接宁夫人和徐凝慧回府歇息,并且告知他们,“因着皇上身子不适的缘故,皇后的丧礼,后两日只怕要在两位皇子中选一个来主持丧仪!”
“都听贵人们的吩咐!”宁夫人说道,见徐凝慧落在后面,扯了扯宁冬荣的袖子,“看着你媳妇些,瘦瘦弱弱的样子,可别沾了湿气,不然就遭罪了!”
徐凝慧抬头看了宁夫人一眼,又与宁冬荣互视一眼,沉默的将头低了下去。
第五十章驾崩
二人之间诡异的相处模式,宁夫人既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明白!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连自己夫妻之间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妥当,又如何管的上儿子的事情。
在沉默中吃了晚饭,其实几人也没怎么有胃口,因着是皇后的丧期,一应用食以素为主,又在宫里劳累了一日,草草几口便没有再吃了。吃完以后,宁夫人疲累的回了自己的院落,顺便将宁大姑娘带走。
花厅里剩下宁冬荣,宁冬茂和徐凝慧喝着丫头端上来的汤。徐凝慧觉得寡淡,不过略尝过之后就搁置了。
“嫂嫂操心家里的事情,辛苦了!”八岁的宁冬茂将这一切看的分明,对着徐凝慧说道,“昨日听嬷嬷说,嫂嫂想将家事交给母亲打理?”
“是有这个打算!”徐凝慧点点头,“府里的事情还是母亲清楚些!”
花厅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对面的宁冬茂和一旁的宁冬荣皱眉,放置瓷碗的动作如出一辙,不愧是一母同出的兄弟。
“母亲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件事情你怎么也不同父亲和我说?”宁冬荣低声说道,“再有,你掌家之后,将家里的事情打理的很好,父亲很是赞许!”
“母亲接受了!”徐凝慧曼声道,“世子也知道,我自小身子不适,这些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好在母亲是做惯了的,又有嬷嬷们帮着,是在不成,大姑娘也该学着些了。”
宁冬荣见她如此,便心知她是已然下了决心,不由得有些难受。瞒着自己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是准备事成之后抽身离去吗?
“二弟早些回去歇着才是,莫要学的太晚,真是长身子的时候!”徐凝慧起身嘱咐两句,便与兄弟二日告辞,缓缓的离开了花厅。
“徐六那小子,时常夸赞嫂嫂博学多才,神思敏捷。可是我从未见嫂嫂说过什么,甚至连寻常的笔墨也不曾动。”宁冬茂问道宁冬荣,“是不是嫂嫂不喜欢我们家?”
小孩子的感觉总是异常的准确而深刻,宁冬茂一句话将宁冬荣的心事摆在了明面上来,刺得宁冬荣望向徐凝慧远去背影的眼睛生疼不由。
“不是,她从前最喜欢我们家了!”宁冬荣下意识的否定,可是蓦然才想明白,自己说的都是从前的事情,现在的徐凝慧心里想的若是她不想叫他知道,是怎么也查不出来的。
回到挽鹿院,常妈妈给徐凝慧端了一杯参茶来,“夫人辛苦一整日,喝口茶,歇一会儿才是!”
“吴嬷嬷回庄子上了?”徐凝慧见是她进来伺候,便问道,“可是她家这次填的是个小子还是丫头?”
“知道,是个小子,吴嬷嬷可高兴了!”常妈妈说道,“降香生了一儿一女,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好,其实庄户人家还是儿子多些的好!”
徐凝慧淡淡的笑了,没有接着常妈妈的话头说下去,世道如此,生儿育女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她见徐凝慧如此便说起了与夫人在家事上的对接的事情,几番话之后,徐凝慧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夜深了,连吵了一天的知了都睡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安静甜美的梦里,直到一阵急促的钟声在夜幕里如同紫色的闪电一样,划开了深邃沉寂的夜,将沉睡的人们从梦乡中强自拉出来。
守夜的流月见徐凝慧撩开了帘子,沉声道,“婢子数着是大丧的钟音,只怕是皇上驾崩了!”
徐凝慧心里咯噔一声,在所有的计划都没有按着预想的那样展开的时候,皇上突然没有了!
“那份遗诏?”徐凝慧看向流月,目光沉沉,心却是如同石头一样的往下坠。
“在皇后娘娘山崩的那一天的时候,婢子就将诏书偷偷拿了出来,但是知道份诏书的人有好几个!”流月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样的事情做起来还是心惊胆战的,心里止不住的发寒。
徐凝慧怔了怔,将流月仔细的扫视的一眼,之后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流月也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恐惧的看着徐凝慧,“夫人。”
“你今年也十六了,年纪到了,有喜欢的人,便送你出嫁!”徐凝慧依旧是带着笑意,笑自己笑旁人。“准备洗漱吧。”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看来该醒的人都醒了。“诏书烧了吗?”
“没有!”流月没有料到徐凝慧就这样轻轻的放过自己,故而面对她的问话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回答。
“呵,你的主子是大舅父?”徐凝慧问道,“若是三舅或者外祖,自然是巴不得早些时辰将这不能见光的东西烧了。”
“姑娘!”明明是最寻常的一句话,流月听着刺耳不已,膝盖一软就跪在徐凝慧跟前,声泪俱下,白皙的脸上交错着泪痕,“婢子错了!”
“告诉大舅父,将那份东西早早的烧了,若是不烧,就等着新帝登基之后,翻旧账。看看张家禁不禁得住新帝的怒火!”徐凝慧丝毫不理会地上的流月,从她身旁经过,叫了暖冬进来伺候洗漱。
不过一刻钟,宁府众人就在正厅聚起了,连久不路面的宁侯爷正一脸严肃的和宁冬荣说话。
徐凝慧跟着宁夫人从二人身边经过的时候,略听了两句,就知道宫里不止皇上死了那么简单,还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第五十一章更深
脚步微滞,欲多听几句的时候,说话的二人默契的没有再说了,夜班三更的时候,凉风呜咽的从角落里窜出来,徐凝慧垂首低头慢慢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不一会儿,父子二人在廊下絮完话,这才进了屋子。
灯火如昼,众人都沉默着,宁夫人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丈夫和下手的儿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想要说的话,她已许久不和丈夫说话了。
“父亲,可是皇上驾崩了?”宁晗雪低声问道,烛火下的众人像是被炙烤一样,沉默不语却又备受煎熬。
宁侯爷对于长女的问话有些惊讶,寻常时候,这个女儿都是胆怯不敢多话的,今次却······
“是!”宁侯爷的目光从女儿颤抖的手上划过,颔首道,“子时末的时候传出的消息,你和茂哥儿今日就不用进宫,好好的在家呆着!”
“是,父亲!”宁晗雪温顺的点头,然后起身交代伺候的嬷嬷将明明困倦不已的宁冬茂一起带离了正厅。
下人来回话,徐凝慧见状看了一眼宁夫人。宁夫人会意,便要起身处理事情,徐凝慧借机想要离开。
“你且待着!”宁侯爷在徐凝慧起身的片刻说道,“宫里出了一些事情!”
无奈,徐凝慧便慢慢的坐落回了之前的位置上,一双眼睛看向宁冬荣,等着他开口说话。
而身旁的宁冬荣却是逃也似的避开了眼睛,她不由得心里一惊,难道事情是与她有关系?
正在多思多想的时候,座上的宁侯爷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徐凝慧的耳边炸开,“扬欢公主和廉王在收完皇后的丧礼之后,便去看往皇上,同行的还有郡主以及徐大夫人。待进了养心殿之后,发现五皇子也在,郡主便想要离开。孰料皇上和五皇子突然起了争执,五环至愤然离去。郡主看不过眼,便说了两句,便被五皇子言语挤兑,徐大夫人心生不悦,斥责五皇子目无尊长。孰料推让之间徐大夫人便撞上了赶来护驾的侍卫身上,现在还在宫里养着。”
“宫里有姨母,”许久之后,徐凝慧看着面前的青砖之上的那抹浓烈的湿意化为虚无,她这样说道,“为何侍卫会赶来救驾?”
“因为郡主被挟持!”宁冬荣突然说道,“五皇子身边的舒自在突然出手,说郡主早年间谋害了他舒家上下几十口人,今日便是要报仇的!不过你放心,岳母并无大碍,只是伤了胳膊而已!”
“郡主?舒自在?”徐凝慧讶然,“怎会?”
“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宁侯爷哂笑,舒家老太爷只是当年三王身边的一个小参将,三王谋逆之前,就已将投五王,而五王看不上他,只安排了一个小小的职位,之后的清洗,他竟然巧妙的幸免一难,活了下来。“舒家的事情,原本就是一笔烂帐,但是怎么也不会和郡主有关!”
其中深意,徐凝慧自然是明白的,她只是叹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风光霁月的舒自在都能俯首称臣,甘愿冒这样的风险行事。“既然是母亲受伤,为何皇上又突然驾崩!”
“因为舒自在说了五皇子将三王妃早年的嫁妆找到了,并且存放在了京郊,以待后用!”宁冬荣看了一眼徐凝慧道,“皇上大怒,五皇子矢口否认,却在衣袖之间露出了三王妃嫁妆中的一件器物,似是家徽!”
徐凝慧了然的点点头,也算是机缘巧合了,那个东西确实从她手上溜走的,是她给了悟大师的信物,听说这小小的一物,竟价值黄金千两,是沈家不外传的信物。竟然没有想到在了悟大师的手里竟然有了这样的用处,也不算辱没了它!
“那五皇子私藏逆犯的财务,只怕皇上有心也包庇不住了!”徐凝慧淡淡的说道。
“不止!”宁冬荣深深的看着徐凝慧,脸上是不知自的审视她。“德妃的身份可疑,细究之下,竟然是三王血脉!”
“德妃进宫数十载,怎么才查到?”徐凝慧拧眉问道,在看到宁冬荣的审视姿态的时候,突然恍然的想到,从前,现在,他和她不过是把不堪再走了一遍而已。
“三王妃跳崖之前,本就生了以一个女儿,奈何当时形势太乱,待局势稳定,早就不知所踪。后来德妃入选侧妃,因着家世不错,又有太后做姑母,自然是顺风顺水。直到二公主突然说起,宁家自宁老夫人便出美人,宁家的儿郎都是极好的才貌。当年宁老夫人的出身便是低微的四品典义,多亏了宁老夫人容姿不错,加之颇有些才貌便成了侯夫人!后来才知道,宁老夫人不过是那家夫人在进香时收留的孤女而已,不知所出!”宁冬荣淡淡的说道,“至于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件事情暴露在众人面前,是因为沈家的人见到了宁老夫人,说了颇似先祖的话,被谢家的人记在了心里,皇后丧那日,奏折已经摆上了皇上的龙案。”
环环相扣,真是好手笔!徐凝慧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一声,覆又看向宁侯爷,“父亲,既然事情明了,先下五皇子在何处?”
“被皇贵妃扣押在了德妃宫中,”宁侯爷起身走动,“也不算明朗,谢家呈上的那些证据,只能证明宁老夫人是孤女被收养的。再者,谋逆的是三王夫妇,时过境迁,五皇子毕竟是皇家血脉,不可能因为早年间的恩怨就生生折毁了一个颇有名望的皇子!即便是他暗自将三王家财收入囊中,财帛动人心,旁人没有理由去接受,他却是能够的!”
徐凝慧点点头,而且舒自在的事情,明显就是刻意为之,其中的用途,徐凝慧还是想不出来,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深刻用意。但是有一点,徐宁慧能够确定,舒自在突然这样做,绝不是贸然。
“皇上和五皇子起争执也是因为三王的财务和血脉的事情,五皇子一力否决。”宁冬荣工补充道,“皇上因为勇王府世子查出的那些证据表明,皇后丧仪之上出现的违禁物品却实是五皇子所为,五皇子供认不讳!”
徐凝慧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看似忠心耿耿的宁家,到底还是留了后手的,皇上和皇子之间的谈话内容都能知道,可见皇上身边是有他们的人,而且那人的地位不低。
“扬欢公主拿出了遗诏!”宁侯爷站在顶梁雕花柱前,突然说道。
不止徐凝慧就连宁冬荣也是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才接到的消息!”宁侯爷说道,“是皇上在临终前留下的,由徐老太爷,卫家二老爷所书,加盖国玺的!”
不知怎么的,徐凝慧突然想起昨日临别前,扬欢公主空灵飘渺的语气和神态,分明就是早就计划着做这件事情的!
正厅凝重的气氛,被管家的到来打破,因为皇贵妃急招,传唤宁侯爷夫妻,世子夫妻进宫,商议皇上驾崩一事!
“可还有旁人?”宁侯爷沉声问道。
“有,六安候一家子也在传召之中!”管家点头说道,“侯爷,府上已经布置好丧仪规程了!”
“好,既然是急诏,那么咱们早些时候进宫!”宁侯爷说完便一头扎进了如同深渊巨口的漆黑的夜里。
宁冬荣也跟着起身,不过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身看向徐凝慧,“多穿件衣服,更深露重!”
第五十二章相拥
再次进入皇城之中,徐凝慧生出了无力之感,即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有死去的那一天。依旧是满目的白,刺得眼睛生疼,可纯然的颜色恍如婴儿脸上不知世事的笑意。
小心的跟着宫人,到了皇贵妃的宫殿,其实不该是皇贵妃,早在皇后过世的第二天,皇上便下旨册立杨氏为皇后,只待敏嘉皇后丧期一过便行礼。
一路前来的不过几人,要么是勋贵人家的女眷,要么就是军政大权家的女眷,看来你杨氏是有意为之的。
倒是没有见到徐家的人,徐凝慧心里得了一丝安慰,见过皇贵妃之后,不过浅浅几句问话,几句交代和安慰之后,便送了众人到偏殿歇息。
徐凝慧走在最后,有心想要问一问扬欢公主的境况,但是被皇贵妃挡了回来,只得憋着心里的担心和疑问跟着众人到了偏殿歇息。
说是歇息,可是在场的几位夫人都是明白皇贵妃此行用意的,怎么可能睡得着,何况宫人们来来往往,虽然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但是在众位夫人眼中还是骚扰,焦急不已。
“惠儿,你身子不大好,方才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不如歇一歇。”宁夫人私下看了看,好在皇贵妃不算苛待,这偏殿一应物品都有,宁夫人便说道,“左右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分辨不出什么事情来的,苦苦熬着也是无用之事。何况咱们在这里也不是能说的上话的人!”
徐凝慧却是困倦不已,在昨夜睡下的时候,特意让常妈妈拿了安神的汤药来,她时常被困在扰人的噩梦中,这段时间以来,身子却是熬不住了!当下也不矫情,点点头,便在宁夫人的照顾下,昏昏睡去。
待她再次醒来,初升的太阳已是日落西山,屋子里布满了金黄色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徐凝慧的心里。
“醒了?”角落里有声音响起,徐凝慧不由得看去,是宁冬荣。
他从黑暗的角落里出来,沐浴在在姜黄色的阳光下,恍如从地狱归来一样的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徐凝慧的身上,叫徐凝慧遍地生寒。
“你?”徐凝慧见是他,立即从床上起身,收眉敛息的将自己的神态化为虚无,她还来不及站稳,就只觉得一阵风席卷而来,最后被一个冰凉的怀抱纳入怀中。
“惠儿,我想你!”宁冬荣低醇的桑音在徐凝慧的耳边说着,竟然还带着哭腔。问着他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徐凝慧知道在自己睡梦的时候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闭了闭眼,终是没有将他推开。
二人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相拥许久,直到扬欢公主的声音懒懒的响起,“皇叔倒出传召世子爷,我一猜就在这里,果不其然!”
徐凝慧挣脱出了宁冬荣的怀抱,看向笑语盈盈的扬欢公主,“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世子没有同您说?”扬欢公主讶然的问道,而后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姑姑可是世子亲自信皇祖父求娶的,自然是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给姑姑,污了姑姑的视听!”
徐凝慧从看向她的目光转向宁冬荣,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纯然的看着。有些话便没有问出口,告诉和不告诉,她终究会知道的。
“既然六皇子传诏,不如你先去见过吧!”徐凝慧看着宁冬荣那件墨色的衣衫上那团浓厚的黑块说道。
“是皇上,年号和宣,今日下午在先皇的灵前登基的!”宁冬荣突然开口道,“五皇子谋逆,已经被太后关押在了德妃生前的寝殿之中,你要不要见一见!”
“我来也真是为了此事!”扬欢公主插嘴道,“皇叔说之前允诺了姑姑,特意让我带着姑姑去见那人的!”
“也好!”宁冬荣说道,伸手将徐凝慧睡乱的发髻弄好,“不管是谁在你屋子里的香炉里点了安神香,但是你能睡得好,我都可以不追究!”
徐凝慧的手紧了紧,别过头去,不自然的问道,“世子今日有些不同,可是因为五皇子的缘故?”
没有听到回话,徐凝慧便抬头看去,只见他眼中的伤疼触不及防的窜进了徐凝慧的心里,她想,这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冷血的,他也是人!于是便没有再过问,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将他送到偏殿门口,看着他身影绰绰的离开。
“姑姑可是觉得心疼?”扬欢孩子气的问道,“其实世子很在意您的!”
“过往不究,未来我确实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缠!”徐凝慧淡淡的说道,“你呢?”
“我?”扬欢笑了笑,“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只有一个年幼的弟弟!”
“此间事了,我就回搬离京城,你若是觉得尚可,可到我的庄子上住下,不大,但是不会有人打扰!”徐凝慧道,“知道你的心里有事情,但是歇一歇吧,否则你会熬不住的!”
扬欢公主笑了笑,“有姑姑在,我和弟弟总不会被人吃了!”含笑的看着夕阳落入山丘之中。
宫苑深深,这是徐凝慧第一次站到德妃住过的宫殿面前,有层层侍卫把手,似乎里面关押着的是恶虎猛兽,侍卫见二人来了,上前将宫殿的门打开,“世子交代说公主和夫人会来,只是五皇子毕竟是逆犯,还请夫人小心些才是!”
扬欢身边的宫人找来宫灯点亮了徐凝慧脚下的路,她微微颔首,对着侍卫说道,“多谢大人,我等自是小心,不会与大人添乱。只是不知五皇子妃宁氏在何处?”
“皇子妃宁氏即将临盆,太后不愿妄添罪孽,便将她送到了宫里的宝华寺,只待她生下孩子在做打算!”侍卫道。
徐凝慧低头冥想片刻,再次抬头,眸中已是一片平静,“走吧!”清浅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之内哒哒的回响。
第五十四章离府
一夜之间,新皇登基,南楚的政局改朝换代,关于五皇子的一切罪名都被摆上了龙案之上,桩桩件件,均是抵赖不得的重罪,寒门出身的官员个个临危自乱,每日上朝之间,都与家人话别,掩面离去,犹如上邢一般。
几日之后,在所有人以为新皇准备收拾政敌的时候,新皇决定接受刘璋大人的建议,只闻主谋,不严查从犯。这下子所有人悬在半空的心,歇了下来,无不对新皇感激涕零。
而这些都与徐凝慧无关了,她回到宁府之后,交代众人将东西打点好,与宁夫人详谈半日之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京城。
“夫人,咱们快带到了!”马车中的玉竹递给徐凝慧暖汤,“今年的秋来的格外的早,树上都开始掉叶子了!”
徐凝慧点点头,“都打点好了?”
玉竹看了她一眼,心有戚戚,出门之前,徐凝慧叫人将流月送回了张家张三老爷手上。所有都看着不敢反驳半句,流月磕头磕的鲜血直流,徐凝慧也没有心软半寸,只是看着院子里那株早些败落的茶花。而后拿起婆子用的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那棵茶树便去了一半。“你走不在,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张家算计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珠儿死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半句!我抬举你,交给了你本事,不是叫你来算计我的!”
流月不敢再分辨半句,所有人都不敢再对着徐凝慧劝说的话。
玉竹知道,她向来都是狠绝的人,对自己尤是!恭敬的将碗拿了过来,“早在县主交代的时候,婢子就将一切都打点好了。也通知了吴嬷嬷,依着她老人家对您的心思,只怕早早的就在庄子外候着了!”
徐凝慧的嘴角弯了弯,但是愉悦的弧度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因为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玉竹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低声的对着徐凝慧说道,“是府里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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