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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来碰瓷的书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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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彩烟歪了歪头,疑惑道:“可是昨日奴婢在姑娘睡前把窗子全部关好了啊?”
  孙湄菡含笑道:“昨儿贪凉,又开了,睡下后忘了。”
  雪宝有些着急,问道:“那姑娘叫不动璨珠,可是自己关的?夜里风大,姑娘可有受凉?”
  没有受凉,不过受惊不小。对自己丫头的关心之言,孙湄菡默默想道。
  几句话安抚了自己的丫头,以及有些愧疚的璨珠后,孙湄菡带着丫头们去了母亲的院子。
  这次无他事,孙湄菡老老实实留在母亲身边,陪着母亲用膳说笑。看着母亲主持中馈。孙太太有女儿陪在身边,很是开心,趁着下面管事婆子来回禀各种事物时,一点一点教导着孙湄菡。
  上辈子学过如何管家的孙湄菡也是管过数百口之家的将军府的。但是看着母亲兴致勃勃的样子,孙湄菡还是乖顺地靠着母亲,细细听孙太太一一道来。
  一天时间恍然而过。和父母双亲一起用过晚膳后,孙湄菡辞别。
  出门时,孙湄菡被母亲拉着手道:“乖女,你若没什么事,天天来陪母亲学着管家可好?你已经十五了,差不多也是要定下了。之前心疼你纵着你,可若是待你出嫁了,什么也不会,岂不是让婆家瞧不起你?我的乖女,为了自己以后,听为娘的话啊。”
  孙老爷也跟着道:“好好听着,你母亲是为你好,这些时日也别出去跑了,静下心来好好学。”
  孙湄菡笑着福了一礼:“女儿听父亲母亲的。”
  自那日起半个月来,孙湄菡果然老老实实整天陪着母亲,本来就是个中好手,只为了不吓着母亲才没大展身手。拿捏好尺度在母亲的点播下逐渐显露出来。获得了孙太太的连声夸赞。
  “我的乖女,”孙太太摸了摸身侧坐着的女儿的头,温柔问道,“今日会有客来,你待会儿可要同我一起?”
  孙湄菡笑道:“母亲有客,只管去见,女儿还是先看看书等着母亲就好。”
  孙太太想了想,没再勉强女儿,只拍拍孙湄菡的手,笑着道:“也可。都听你的。”
  迎着母亲慈爱的目光,孙湄菡有些心酸。何其有幸,两辈子都能遇上这个宠她爱她的慈祥母亲!
  孙湄菡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乖巧的朝母亲一笑。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孙太太的丫头小步跑进来,回禀道:“太太,赵夫人马车已经到东角门外了。”
  孙太太精神一震,道:“命丫头仆妇好生服侍着,快快去请到正堂坐。”
  孙湄菡含笑看着母亲起身,道:“母亲去吧,莫让客人等。”
  孙太太点了点女儿的眉心,笑道:“自然是这样,乖女你且先玩着。”
  言罢,孙太太带着丫头仆妇,浩浩荡荡去了前厅。
  孙湄菡无聊枯坐着,只得接过母亲手中未完之事,命管事婆子们继续回禀事物。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门外进来孙太太的大丫头名唤清歌的,躬身笑道:“太太请姑娘过去。说是该让姑娘见见赵家的夫人才对。”
  孙湄菡疑惑,只得起身跟着清歌去了。
  房内孙太太和赵夫人坐在一处,手牵手细细话语时,门口丫头禀道:“大姑娘来了。”
  两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妙龄少女垂眸,面带敬色,双手交叠于腹前,轻抬小步,裙摆微微荡起涟漪。不急不缓的步伐甚至没让压裙铃铛作响。款款而来的少女站于堂前,冲着堂上高坐的两个妇人施了一礼:“湄菡来迟了。”
  少女的相貌是顶好的,规矩也是顶好的,完全不似商贾之家教出来的。看得座上的赵夫人连连点头。
  孙太太抬手招过女儿站定自己身侧,对赵夫人道:“这是我那小女,闺名唤作‘湄菡’。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呢,可该让她来给你行个礼才是。”
  又转头对孙湄菡道:“这是赵夫人。与我闺中交好。你只管当做姨母来。”
  孙湄菡心有不妙之感,却不得不依从母亲的指示,前进几步,走到那个华服妇人身前,款款拜下。母亲说按着姨母的规矩来,却没有说称呼上。于是孙湄菡口中道:“赵夫人。”
  赵夫人侧着头细细打量孙湄菡,待孙湄菡行完了礼,一把抬起她的手,含了一丝笑意,道:“真是个可人儿,我竟是第一次见你!若给我一个这样的女儿,真正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赵夫人又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套到孙湄菡皓腕上,笑道:“好孩子,我一见到你就心生喜欢!却怪你母亲将你藏得太好,多年未得一见。不然这般可人爱的姑娘,我早早就带回自己家养着了。“
  却道是长者赐不可辞,孙湄菡没有推辞,却也对赵夫人的话不回应,只低着头抿嘴浅笑。
  孙太太乜了赵夫人一眼,道:“我这乖女不好好藏着,只怕早教外头人看上了来请婚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夫人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湄菡尚未定亲?”
  孙太太正要回答,看了一眼女儿,先道:“见过了长辈,就先回去吧。那里婆子们大概还等着你回禀事情。我就不留你了。”
  孙湄菡压住心里的想法,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道:“湄菡告退。”
  无视了身后赵夫人追问着‘你女儿已经会管家了?’这种话,也没去管母亲回答了什么,孙湄菡现在心里只有些茫然。
  很明显这个赵夫人应该有个儿子,而母亲大约看上了。今天这一出,话说过来却是一句,令她来给人相看的。
  这是真的要给自己找人家了么?自己要不要嫁呢?
  孙湄菡回想到这个赵夫人,上辈子她和母亲也是闺中好友。只是嫁到了别处,多年未曾联系。直到她订给了武夫之后才匆匆见过一面。至于她家的孩子,孙湄菡却是没有印象,大约是没有见过吧。
  这里的赵夫人还是和自己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亦是远嫁他处,多年不曾联系。只是提早了一年在自己未订婚之前来了,这是天意么?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被赵夫人相中了,孙湄菡就有着说不出的烦闷,回了母亲的房中,没有耐心的她拿出雷霆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把等候的管事婆子们的事全部处理掉,自己在母亲房中惶惶地等待着。
  又过了会儿,到了用膳的时间,父亲大约还在外面,母亲和赵夫人一起用膳,自己一个人没有胃口,随意吃了两口就推开了。等不到母亲,又被自己的脑中各种构想压得喘不过气来,索性站起身来想要回房。
  这时,满面□□的孙太太踩着轻快的步伐在丫头仆妇的簇拥下回来了,一眼看见自己站着的女儿,连连招手,笑道:“乖女过来,母亲有话跟你讲。”
  孙湄菡看着母亲欣喜的模样,心就往下沉,顾忌到母亲的感受她只得扬起一抹笑意,上前扶着孙太太一同坐下,问道:“母亲怎么了,赵夫人哪里怎么样了?”
  孙太太先端过来丫头递来的茶,饮了一口,放下后才道:“赵夫人安排在金箜院了。她是我多年的好友了,只是嫁了后只能靠书信往来,未曾走动。这次她是同儿子一起来的,只是你父亲不在,她儿子也先去拜见自己的恩师了。故而未得一见。”
  孙湄菡听了,只一笑,道:“赵夫人同母亲好,可在多住些日子,陪陪母亲。”
  孙太太笑道:“哪能那样?她夫家是宝河郡又名的书香门第,儿子又是小三元,我们家只是商贾罢了。看在交好的份上住上两日。等她儿子来接,就该走了。”
  孙湄菡听罢,只觉着有些惶然,自己的母亲为了身份上的差异而说出这种话来,却是上辈子身为二品诰命夫人的母亲从未有过的。
  孙太太不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只拍了拍女儿的手,道:“我的乖女,你怕是猜着了,为娘是打了嫁你过去的主意,且今日赵夫人也递了话过来,只要我愿意,通禀了你父亲,他也同意的话,就接你为妇!”
  “她们家的儿子我曾见过的,大你三岁,长相也是有的,学识不错,小小年纪就是小三元了,等来年,怕是说不定也能做个大|三|元呢。况赵夫人刚刚也与我透露了,她儿子自幼潜心读书,身边没什么糟心的人啊事儿的。且是家中嫡长子,方方面面俱全。我的儿,这个人选可不差了!”
  孙湄菡勉力一笑,道:“这般读书人家,像母亲说的,又岂会娶商户的女儿呢?”
  孙太太朝女儿一笑,无不得意道:“我虽与阿倩联系少,可毕竟闺中做女儿时,打小一处玩大的情分。且你外家也是书香之家。不差她家什么。这些都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她自己也看上了你,愿意你做她家媳妇儿呢!”
  女儿被好友一眼相上,自己脸上也有光。不枉十几年来悉心教导,才让女儿在别人眼里十分的出众。
  孙湄菡沉默,愈发衬的孙太太欣喜,不住叨念着:“若是两下看好,等你父亲什么时候在家,请了赵家公子来看看,若是真的不错,咱们就定下了吧……”
  孙湄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冲孙太太笑道:“若是真不错,那就定了吧!”
  如果真的是个好人选,那就依从父母的吧,嫁了人家,没有念想的自己就能斩断前尘,好好的相夫教子,过此一生。

第7章

  自从赵夫人住进孙府,两日来整天拉着孙湄菡作伴,从孙湄菡的方方面面着手相看着。
  孙湄菡有些累,但是也强忍着不适,任由这个可能是自己准婆婆的人对自己的种种进行勘测。孙太太乐见其成,甚至鼓励女儿在与赵夫人相处期间拿出各种好本领给赵夫人看。
  孙太太的意见,也是孙老爷的意思,在孙老爷那天回府后,孙太太和孙老爷细细说了自己这个闺中好友的情形,着重指出了赵家儿郎的出色之地。
  “老爷,赵家公子真的是目前最好的了,”孙太太细言道,“再往上就是官家了,官家相看商户,最多是个贵妾。我们家宝贝女儿,哪里能去与人做妾呢。本来若是菡菡愿意,嫁了凌家大公子多好。邻里邻居的,苍尘这孩子也十分的出色。可惜了咱丫头非不愿意,不然也不会为了个好人选给相看的这么远!七天的路程呢!”
  孙太太想起来若水女儿嫁到距离自己有七天路程的邻郡,心里有些舍不得。
  孙老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把烟斗往桌上敲了敲,道:“这赵家大郎我也知道。宝河郡的小三元,文学才智倒也不错。相貌人才,多年不见了还需再详细看看。据说今年要下场秋闱,不知道能不能中解元。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菡菡不喜欢苍尘,嫁给赵家也可。”
  夫妇两人就此说定,才有了孙太太给女儿示意之事。
  这日,赵夫人牵着孙湄菡在花园中散步,笑意盈盈道:“菡菡,今日我那不成器的儿要登门拜见,我们都是自家人,你隔着屏风见上一见可好?”
  孙湄菡低眉顺眼道:“可。”
  怎么不可呢,指不得就是自己的终身了,无论如何也要看上一眼的才是。
  赵夫人喜欢孙湄菡的点点滴滴,更是喜欢她的乖巧,当下拍着孙湄菡挽着自己的手,朝正堂里走去。
  正堂里,孙老爷高坐着,孙夫人不在,堂中有一个年约十八的挺拔少年正一躬到底,道:“小侄赵鸣禄,见过孙伯父!”
  年不过十八的少年,高大挺拔,一身青色儒袍显得少年多了两份文雅,相貌果然如孙父孙母所言,确实俊秀。且有学识有礼仪,一时间看的堂上的孙老爷和屏风后的孙夫人连连点头。
  “小侄来迟了,”少年浅笑道,“此次小侄来通州郡探访老师,因小侄一到此处就去拜见老师了,还请伯父不要见怪。”
  “贤侄客气了,”孙老爷捻着胡须,笑道,“尊师之道,贤侄率先去探望老师,也是应该的。令堂赵夫人也在内处,贤侄可要见见?”
  赵鸣禄含笑道:“自然要去见家母的,见家母之前,只怕还要去拜见伯母才是。”
  孙老爷笑道:“你伯母也在内院,刚刚派去通禀的人了,贤侄稍坐。”
  赵鸣禄拱了一礼:“是。”
  赵鸣禄落座后,两人从今年的秋闱聊起,一直聊到赵鸣禄家中情形,赵鸣禄倒也是个不扭捏的人,但凡孙老爷问到了,都会一一细说。
  一时间两人相谈甚欢。屏风后的孙太太也等来了牵着孙湄菡的赵夫人。
  孙太太与赵夫人相视一笑,两人打趣地看了孙湄菡一眼,前后脚出去了。只留下孙湄菡一人站在屏风后。
  孙湄菡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担心父母都看上了赵家公子,又担心父母都没看上赵家公子,不由心急地弯了弯腰凑在屏风缝隙间,窥视外间情形。
  第一眼见到赵家公子时,孙湄菡有些莫名的眼熟感觉,等到赵家公子起身与孙太太赵夫人见礼时,这种感觉更重。不由屏住呼吸细细打量着。
  过了一会儿,这赵家公子不知为何,耳朵渐渐红了起来。这时,正听见赵夫人道:“我儿,你伯母家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现在在道观中寄养,改日你去见见。家中现在只有妹妹在。不过你妹妹毕竟女孩儿家的,只隔着屏风你二人见个礼就好。”
  赵鸣禄低声应道:“该的。”
  被出言叫破自己的位置,孙湄菡也有些尴尬。只见外室赵鸣禄对着自己的方向一躬到底,道:“孙妹妹好。”
  孙湄菡福了一礼,低声道:“赵哥哥好。”
  两个小人儿虽不是直接面对面相见,但在大人们眼中,也是很好,三个大人笑谈间,先令孙湄菡退下了。
  孙湄菡顺着内室绕了小门出去后,被守候在此的丫头们围了上来,眼见着主子面色复杂,几个丫头也不敢出言调笑,只璨珠问道:“姑娘,现下可是要回试香苑?”
  “回吧。”孙湄菡有些疲惫,懒懒应道。当即在丫头簇拥中朝自己的院落走去。不过没几步时间,她感觉有一束视线对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多想,孙湄菡顺着视线的方向,回眸看去。
  却是赵家公子赵鸣禄正远远的站在另一处,眺望着这里。本是偷窥,却不想看见女孩儿回头,被抓了个正着的赵鸣禄有些手足无措,只深深躬了一礼。
  孙湄菡屏息,侧着身对赵鸣禄的方向福了一礼。这才默不作声快速离开。
  很明显,是大人们故意给了少年一个来看自己的机会。是以孙湄菡也无话可说。
  只是刚刚赵鸣禄的举动,怎么也这么令人熟悉呢?
  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孙湄菡也没想起来,索性扔到一边不再去想了。
  不知道今天大人还会不会传唤自己,孙湄菡只好换了一身可以见客的简单衣裙,坐在窗前的榻上,摆弄着棋子。
  手中捻起几个棋子,又倾斜倒入棋罐中。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孙湄菡当做游戏一般玩耍起来。独自一人敲打着棋子的孙湄菡突然停了下手,满脸讶异,忍不住惊呼道:“想起来了!竟然是他!”
  孙湄菡上辈子是见过赵鸣禄的。不过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出身。说来也是他们的相识,若不是那时孙湄菡心中只有凌苍尘这个武夫,怕也真是能成就一桩好姻缘的起始。
  道观中,忘记带伞的散步中的贵女在丫头的掩护下躲在石岩下躲雨,路过一个少年书生把自己的伞递给丫头,他自己举着袖子冲进雨幕。这才免了孙湄菡平白淋雨的惨状。后来在道观中解签时,两人再度相遇,翩翩有礼的少年远远施了一礼后避开了孙湄菡一行人。本来孙湄菡不该记得这种小插曲的,可是都是那武夫,不知从何处知道自己与少年的相识。阴沉着脸的武夫教训了自己,也找人教训了少年。这才气的孙湄菡与武夫大吵过一次。因为完全是无妄之灾,所以孙湄菡之前对此影响很深。但是毕竟孙湄菡也没有观察过上辈子那个递伞的少年,只是少年远远行礼那一幕,唤起了孙湄菡久远的记忆。
  上辈子就有过交集的人,这辈子成了自己的夫君候选人,大约真的是天意吧。
  孙湄菡苦笑着散开桌上的棋子,起身走向床前,对丫头们道:“若是父母亲传唤,就说我累了先休息了。”
  丫头们倒也乖觉,察觉到主子心情不佳的她们只默着声,悄然替孙湄菡换下的衣服解散了发髻。留下璨珠在外间后,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孙湄菡等到丫头们都离开,这才软着身子倒在床榻上,捂着脸翻了个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老天待你不薄啊孙湄菡!别东想西想了!擦亮眼睛看清楚这个姓赵的,万不可再叫人骗了!”
  给自己了一个充足的提醒后,孙湄菡倒头就睡。
  不想半夜,却被大半个月未见的凌苍尘冷着脸摇醒了。
  经过第一次的惊吓后,孙湄菡也淡定了,反正凌苍尘也不会伤害自己,故而再次半夜里看见凌苍尘坐在自己的床榻边,也只是伸了伸脖子看了下外间,见璨珠睡得香甜,也就放了心,懒懒道:“这次又是作何?”
  凌苍尘冰着脸,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来的般:“你在相人家?”
  对于这个白天书生晚上武夫的凌苍尘孙湄菡只觉着是本性难移,别的不作他想,但是她也是不想和凌苍尘再有何纠缠,所以冷淡道:“我已及笄,这个年纪相看人家已经是晚了的,怎么了么?”
  凌苍尘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冲着孙湄菡道:“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孙湄菡,你没有心么?!”
  一听到这句话孙湄菡顿时怒了,没有心?上辈子自己苦苦度日的时候问过他:凌苍尘你没有心么!凌苍尘怎么回答的?没有要我心的实力,就不要妄想了!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
  如今竟听到这个冷血的男人来问她?她有心么?她的心早在上辈子喂了狗了!
  孙湄菡瞬间冷了脸,抬起下巴,一字一字道:“没有要我心的实力,就不要妄想得到我心了!”
  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凌苍尘白了下脸,被少女话中的决绝刺到了。
  半响,凌苍尘在孙湄菡冷眼中出声道:“菡儿,我要娶你为妻的,不要和我闹。”
  说娶就娶?娶回去给老娘甩脸子?谢谢,这辈子的你,没那么大的脸!
  孙湄菡想到此,冷笑道:“凌苍尘,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我没有和你闹。”
  怕自己再待下去听到更不愿意听到的,失控伤了女孩儿,凌苍尘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狠狠抱住孙湄菡,只片刻间,他果断松开了手,走到打开的窗前,回头对孙湄菡道:“你今日心情不好,我不与你计较。来日你心情好了,我再来。”
  言罢,青年以一种书生不会有的矫健身姿手一撑,翻了出去。外面没有任何响动,甚至听不见凌苍尘离去的脚步声。
  孙湄菡呆坐在床上,对凌苍尘的独断恨得咬牙切齿,心念你等吧!我见到你就不会有心情好的时候!你且等完这一辈子吧!

第8章

  两个小人儿见了面,也不知道赵鸣禄是如何回复长辈的,反正自那以后,赵鸣禄客居老师所在的书院,赵夫人是踏踏实实在孙府住了下来。成天里带着孙湄菡一处。
  自那晚后,孙湄菡一直没有见过凌苍尘的踪影,直到这天,赵夫人要去书院看望儿子,拉着孙湄菡一起作陪。
  马车慢悠悠朝着鹤启书院所在的方向驶去,车厢内,坐着赵夫人和孙湄菡二人并两个大丫头。另外的大丫头坐在脚凳上同马夫一起,小丫头粗使婆子们跟着马车围在两侧。浩浩荡荡一行人刚刚停到鹤启书院门口,就被得到消息的赵鸣禄匆匆赶来迎接。
  孙湄菡在车厢内顶着赵夫人打趣的目光,令璨珠给自己带好幂篱。确定装备好了,才踩着脚凳扶着丫头下了马车,赵夫人也在丫头的搀扶中下来,一落地,手就抓住了孙湄菡,笑眯眯对着面前一身学子袍的儿子道:“好些时日没来看你,近日你孙妹妹做了云酥糕,为娘记得你爱吃,就厚着脸央了你妹妹多做了些给你带来了。”
  赵鸣禄一个大男人,站在学院的门口任由路过的学子同砚打量,脸上略带了丝红晕,对藏在母亲身后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身姿的孙湄菡施了一礼,道:“多谢孙妹妹了。”
  孙湄菡无奈,只侧出一点身子,福了一福,没有开口。
  赵夫人拍了拍孙湄菡的手,嗔怪道:“这么大的日头,你孙妹妹又是女儿家娇嫩着呢,哪能站在这儿说话的。你去寻个安静的地儿,我带着你孙妹妹一起来。”
  赵鸣禄抿着唇笑着,道:“知道母亲孙妹妹要来,儿已经在征得老师同意后,借了清凉院用。母亲孙妹妹跟我来就是。”
  言罢,赵鸣禄上前搀着赵夫人,说说笑笑向前走着,孙湄菡一见赵鸣禄靠近就往后退了两步,等到一个她认为安全的界限时,才缓步跟上。
  带着幂篱,视线范围有限。孙湄菡也小心翼翼,扶着璨珠的手后,只低着头踩着眼前的路走,偶尔听到路过的人高谈阔论之声,也不敢抬头去看。
  好一会儿,在孙湄菡脚都有些酸时,才走到了赵鸣禄预备好无人的清凉院中。院中大圆石桌上,已经备好了瓜果。赵鸣禄的书童弓着身举着茶盘过来,等几人分别落座时,茶也奉上了。
  婆子们守在院门口,丫头们在主子周边站着伺候着,赵夫人眼见着没有外人,对孙湄菡笑盈盈道:“如今就我们三人,菡菡不如摘了那幂篱,我们好好说说话。”
  透过幂篱微微能看到外面一些,赵夫人的脸甚至不用看,孙湄菡也能想象的出是怎样的笑脸。素来对赵夫人依从的她这次思索了下,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能陪着来,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的极限了。和外男在不是公众之地的地方同处,还不带幂篱这个待遇,目前赵鸣禄他还没那个资格。
  乖巧的女孩儿微微摇了下头,赵夫人也不强求,毕竟自己的儿子坐在此处,孙湄菡想多些,恪守规矩也是该的。
  当下只笑笑,牵着儿子的手细细询问着。赵鸣禄今年要下场秋闱,专程求到老师面前祈求更多的指导。事关儿子大事,赵夫人也很是上心。
  赵鸣禄看也不敢往孙湄菡静坐的地方看上一眼,母亲拉着他说话,反令他松了口气,这才不那么拘谨,和母亲话起家常来。
  赵氏母子话家常,孙湄菡在一侧陪坐了会儿,心思早就放空了不在这儿。反正带着幂篱,外头的人也看不清她究竟在干嘛,索性瞪着眼发起呆来。
  “菡菡?”赵夫人和儿子说了会儿话,也没忘记自己相上的准儿媳妇,转过去喊道。
  孙湄菡听见人叫,立马儿反应过来,细着声道:“是?”
  赵夫人笑眯眯道:“我就是觉着这个鹤启书院很是不错,眼下禄儿也有时间,不妨让他待着我们娘俩儿转转,如何?”
  不如何!孙湄菡很想直接回了,但是转念一想,太生硬了不好,只思索着道:“本不该推辞,只是奴脚困,只想坐会儿。”
  赵夫人这才想起来,娇滴滴的女孩儿没怎么走过太长的路,从鹤启书院门口一路步行过来,怕是累着了。当即有些怜惜道:“这事怨禄儿没安排好!苦了菡菡了。”
  赵鸣禄立刻起身一躬到底,羞愧道:“鸣禄思虑不周,万望孙妹妹海涵。”
  孙湄菡起来侧开身未受这一礼,只道:“怪不得赵家哥哥,是奴自己体弱罢了。”
  赵夫人牵着孙湄菡的手,试探问道:“既然这样,我们留下陪你好了,坐着歇会儿就回吧。”
  孙湄菡摇摇头道:“怎好耽误伯母,,奴这儿有人服侍不用担心,您二人只管去好了。”
  赵夫人也是两难,既要去面见下儿子的老师,又不好放下孙湄菡一人独处,只点了自己的大丫头,厉声道:“我把孙大姑娘交给你们,这段时间给我好生伺候着,不许有误!”
  赵夫人的大丫头连忙应道:“奴婢晓得。”
  等看着孙湄菡身边奴仆成群,断不会出什么问题时,赵夫人这才满意,又细细叮咛了孙湄菡几句,方由赵鸣禄带领着出了清凉院。
  清凉院只剩下自己一个主子,一群丫头婆子默默候着。孙湄菡也稍微松快了些,令一个小丫头上前来捶腿,自己撑在石桌上托着腮,满心想着这下看你怎么办?
  孙湄菡觉着,凌苍尘这个无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本就是鹤启书院的学子,今天自己来这里,怕是他一定会听到风声,眼下就自己一个人,凌苍尘那个家伙一定不会放过机会跑来与自己说话的,只是这么多仆从,他又能如何呢?
  自我感觉拦住了凌苍尘的孙湄菡有些舒心,嘴角噙着笑,又在思索着,要是他真的有法子进来与自己说话,自己又该怎么回复他才痛快呢?
  不停想着这些的孙湄菡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听见赵夫人的声音传来:“菡菡,这么久放你一个人在这儿,可无聊了?”
  孙湄菡一惊,令丫头退下,自己站起身来,眼见着赵鸣禄扶着赵夫人过来,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规矩的不看她,这才微微一笑道:“奴并未感觉到时间久,只坐了会儿,您就回来了。”
  实际去的时间很长的赵夫人很是满意孙湄菡的答案,只觉着孙湄菡是耐得住性子的人。顿时对孙湄菡有多了几分喜爱,满眼尽是欢喜。
  正事办完了,儿子也看过了,该嘱咐的说的都交代了清楚,赵夫人放下心事,注意到太阳逐渐偏西,就对赵鸣禄道:“今儿来看你,我还问你孙伯母借了女儿撑面。时间久了你伯母要找我要人了,我们也不多待了,这就该走了。你自己好好注意着就是。”
  赵鸣禄遂笑道:“劳母亲费心了,也劳孙妹妹跑这一趟。”前一句是给自己的母亲说的,后一句他却是第一次转过头来正对着孙湄菡温声道。
  两人一直互相守着礼的孙湄菡没想到临行前赵鸣禄还是主动跟自己说了话。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微微欠了欠身,并不作答。
  赵鸣禄这次在外头找好了几个婆子抬着轿撵来接二人出去,赵夫人坐上去后,不住笑着对孙湄菡道:“刚刚禄儿一直想着,之前叫你吃了苦,可不能再让你受着罪了,差了人就去找了轿撵来,也是上了心的。我也跟着菡菡沾了光了。”
  孙湄菡被长辈打趣着,只低头不语,虽然也庆幸不用再走那么长的路,但是也有些心中忐忑。对于赵鸣禄对自己的话上心这件事,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赵鸣禄被母亲打趣了,红着耳朵求饶般喊了句:“母亲!”
  赵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捂着唇道:“好了好了,为娘不说你了。禄儿你也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走就是,你去忙你的吧。”
  被母亲挥着手赶走的赵鸣禄无法,只得对母亲先施了一礼,再给后面轿撵上的孙湄菡行了一礼,这才目送二人带着仆从们离去。
  出了鹤启书院的大门,孙湄菡还有一种回不过神来的感觉,就这么走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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