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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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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杨天凌带着人从外头回来,看见大门口围了这么一堆人,便上来问了问,看着在寒风中面色铁青的夏家众人和那辆被围在中间的马车,“嗤”的笑了一声,轻嘲道:“我说程姣姣最近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折兰宫都敢去闯,原来是活不长了。”
  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夏释冰,他又笑道:“若是东西在我手上,我便换了,但若是想跟我爹换,恐怕就算有四朵,他也不会同意,你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反正程姣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说着,也不看夏释冰眼中瞬间迸出的杀意,径自转身带人进门。
  看着杨家庄的大门在眼前合上,魏荆上前问道:“庄主,怎么办?要不我今晚带人进去找找?我看着杨家庄的势力也不大,我们这次来的都是好手,就算硬抢也不是不可以。”
  “你以为是苏家?我们也不是强盗!”夏释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回了马车,“找地方宿一晚,再想办法。”
  客栈。
  城里最大的客栈迎来了一位贵客,一口气包下了客栈后院所有的院子,租金给的都是金锭子,只是这贵客的夫人貌似身子不怎么好,这几日天也不怎么冷,但那烧暖炉的炭却是一担子一担子的往里头挑,厨房里也一直熬着参汤,那用量,怎么看都是用来吊命的,一般人喝了早就补过头晕倒了。
  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犹如盛夏,魏荆掀了厚厚的帘子走进屋子,鼻子痒痒的,差点打出一个喷嚏来。
  老是这么一冷一热的,神仙也要伤风了。
  “庄主,参汤。”魏荆将托盘递到夏释冰手边,待夏释冰接过,忙拿着托盘撤出了内屋。
  一室的静谧,夏释冰将碗端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吹了吹碗中氤氲的热气,含了一口参汤在自己嘴里,接着俯身轻轻抱起躺在床上的程姣姣,头一低,贴上了她的双唇,伸出舌尖挑开她的牙关,将参汤渡了进去。如此一连八次,方将整碗参汤渡完。
  轻柔地用锦帕抹去她唇角流出来的参汤,他将碗放在一边,双臂环绕,将程姣姣抱在怀里。
  “姣姣,今天我们到杨家庄了。不出王叔所料,杨慕海的确不肯把雪莲子交出来。那是杨天凌的老巢,偷不了,也没办法抢,若是杨慕海拿老东西狗急跳墙把东西毁了就麻烦了。但是你别急,我总会有办法让他把雪莲子交出来的。”他的声音轻柔,低声絮语,仿佛在说什么动人的情话,连眸底都是那样柔和。
  时光静谧,他的面颊轻轻在她的额头和侧脸上摩挲了两下,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眼中渐渐生出悠远的光来,“有时候,我真希望你的武功从来没有练好过,这样你起码不会乱跑,每逢要动手的时候就跑得快,不给自己找麻烦。那个时候的你总是跟在别人身边,特别是那个夏清濯……可即便你跟他在一起,我虽然不高兴,但也是放心的……可如今,不论天龙教还是月落楼都吓不到你了是不是?”
  他伸手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暗如星夜的眸中不知是愠怒还是心疼,“竟然敢一个人跑去苏氏的家庙,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折兰宫都敢一个人去了,你知不知道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有多么胆战心惊!”
  他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冷芒,连着嗓音也冷了下来,“有时我真想废了你的武功算了。”
  他愠怒地瞪着她的脸,那样用力,可回应他的永远都是那双紧闭的眼睛和苍白的面容。轻轻一叹,他没奈何地闭上眼眸,拥着她的双手又紧了紧。
  轻轻将她放回床上,掖好被角,宽厚的手掌轻拂过她消瘦的脸颊,他站起身来看着她,复又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别再有下一次。”他有些咬牙切齿,却不知是警告,还是无奈的请求。
  语毕,他转身走出了内屋。
  

  ☆、一四八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另名《一个奸佞的自我修养》
  官运亨通,楚月走在一代贤臣的路上,可陡然妖云压顶,天雷滚滚勾地火,楚月华丽转身一代贤淑太子妃……………敌国的。
  楚月:喂,你忘了说我们家隔壁有只大奸细~
  “阿月,本官中意你。”
  “本官是男人!”
  “阿月,我们窃国篡权吧。”
  “本官乃一代忠良!”
  “……差不多行了。”
  今儿有二更,在21:00发布~
  外间花厅。
  花厅中亦燃着一只小小的炭炉,段老大、莫兰、魏荆还有萧霖默然各自分散立与屋内,只有王叔不比他们有深厚的内功护体,双手缩在袖中坐在炉子旁的椅子上取暖。
  听见夏释冰掀了帘子出来,众人纷纷抬头向他看去。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夏释冰顿了一下,眸光从萧霖的滑过,然后落到了王叔身上,径直朝他走去。
  “王叔,如今你可以详细跟我说说杨慕海的事情了吧。”他道。
  王叔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身前高大的夏释冰,叹然摇头一笑,“真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复杂的事情,你娘当年为了能在苏家站住脚跟,使计将杨慕海已经到手的‘冰晶血蕊’给弄到了苏家,后来又为了你将来能少些压力和对手,仗着极星阁的百年家业,把当时新兴起的那些消息楼里最有潜力的无影楼给打压得够呛。杨慕海家世代经商,从不参与江湖恩怨。为了不动摇根本,他家老太爷施压,以至于杨慕海不得不放弃经营消息楼,直到杨天凌能掌事了,才又渐渐发展起来。”
  夏释冰的眉梢微挑,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就这些?”
  “咳咳!”王叔不自然地低头咳了两声,目光游移着小声补充道:“你娘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个有手段心狠手辣的主儿,从杨慕海手上夺冰晶血蕊的时候就用了点儿下三滥的计策,后来仗势欺人起来也是力求斩草除根,见不得人的招数也使了几招,听说杨慕海从那以后二十多年都没出过门,咳咳,”王叔飞快得抬眼瞥了一眼夏释冰,声音又小了些,“这么算来两家的仇怨还是挺深的。”
  夏释冰的眸底沉沉,“这么说来若是我将极星阁……”
  “嗳欸诶!”王叔的神色一正,忙抬起头阻止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啊!”接收到夏释冰蓦地黑沉的目光,他转过头重重用右手两根手指的指尖敲在桌子上,“馊主意,绝对是馊主意!你知道当年你娘整得他有多惨吗?我告诉你,即便你把无名山庄也赔出去,杨慕海都不会这么算了的!”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姣姣就这样一辈子!”夏释冰袖袍重重一甩,心烦气躁地落座于身旁的椅子上,“如我拿那一切都换不回她,我又要那些死物又有何用!不如一把火烧了!“
  还是很有用的,不然你拿来吊着她命的参汤从哪来的。王叔偷偷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听说,”一直站在角落的萧霖突然开口道,“你救了一个鸣音寺的和尚?”
  夏释冰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是啊,不过身上的毒没法儿解,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萧霖的目光悠远,淡声道:“以前我曾听姣姣说起,杨家父子似乎与鸣音寺的人关系甚密,杨慕海与方丈好像是什么旧相识。”
  闻言,夏释冰的眸中精光一闪,沉声道:“莫兰。”
  “无影楼杨家的事情一直都是左护法经手,属下这就去让他查。”莫兰拱手退出门外。
  “等等!”王叔突然出声叫住莫兰,“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杨慕海的消息最初是我奉命带人查的。我记得当时的确打听到这么一出来着,现在说来大概是二十八年前,杨慕海还是个刚出江湖的臭小子,不知道被谁追杀得去了半条命,恰巧当时还是小和尚的悟心下山化缘看见了把他给弄回了鸣音寺让方丈施救,才保住他一条命,自此杨家跟鸣音寺的关系就没断过,逢年过节就往寺里添香油钱。”
  魏荆一拍掌心,“难怪当初鸣音寺出事后无影楼的人寻人最积极,还主动出钱收敛尸体,修缮佛寺,我还当杨天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原来是这样!”
  夏释冰的眸中总算透出点喜色来,“这么说来方丈和悟心都是杨慕海的救命恩人喽?”
  “我们在鸣音寺救人的事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月落楼谁都没有透出消息。”莫兰道,换而言之,杨慕海也不会知道。
  “悟心的命是夫人保住的,杨慕海既然有情有义,再加上两朵冰晶血蕊,应当够换他一颗雪莲子了吧。”魏荆悠悠道。
  夏释冰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淡淡道:“且试试。”
  第四日,阳光甚好,夏释冰一行人再次来到杨家庄门前。
  魏荆敲开大门,在开门的管家出声赶人之前,拿一大锭银子堵了他的嘴,让他将一串有些破旧的佛珠和一封信递了进去。
  不一会,杨家庄的大门大开,起先连面都不肯露的庄主杨慕海与杨天凌带着一溜家丁随从走了出来。
  杨慕海的手中拿着佛珠与信,沉声问道:“人在哪儿?”
  夏释冰拱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晚辈的信上已经说了,悟心大师身重奇毒,正在无名山庄里修养。”
  杨慕海的眸色黑沉,居高临下,凌厉地审视着站在台阶下的夏释冰。
  萧霖揭了面上的□□,笑道:“想必杨老庄主也是知道的,最近江湖上好些前辈高人都中了一种叫做‘幽冥散’的奇毒,没有一个能活过七日的。姣姣解毒的本事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除了她还有谁能保住悟心大师的命?”
  杨慕海的眸光转到他的脸上,“萧霖?”
  萧霖笑着朝他一拱手,“像杨庄主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定是不会想自己的救命恩人当一辈子的活死人,是吧?”
  杨慕海的眸光愈加黑沉了,他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马车,道:“原本救马车上的那个人是我杨某义不容辞的事情,可惜他偏生嫁给了苏静的儿子,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释冰眸中闪过意料之中的光芒,道:“那前辈想到怎样?”他的唇角一勾,调笑道:“总不会是让晚辈休妻吧?”
  “哼!”杨慕海冷哼,手一扬,身后的一个仆从便捧了一个盒子上来,“这便是雪莲子。”杨慕海指着那个盒子道。
  夏释冰邪魅一笑,手一招,段老大亦捧上一只大木盒,木盒上结着厚厚一层冰霜,即便离得再远都能感受到盒中传来的寒气,那是存在千年寒冰盒中的两朵冰晶血蕊。即便罩了厚实的木盒,其寒气仍旧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起的,只有向段老大这样内功深厚的人才可以,就连魏荆和莫兰都承受不住。
  夏释冰伸手将木盒打开,两朵存封在千年寒冰盒中的冰晶血蕊便呈现在众人面前,花瓣透明无色,只有中间一团鲜艳的血红,朦朦胧胧,柔柔和和。
  “当年家母从前辈手上拿走一朵,今日晚辈奉上一对,家母也已过世多年,那些陈年旧事便一笔勾销了如何?”
  “一笔勾销?”杨慕海冷笑,“哪有这么容易,你母亲当年仗着极星阁百年基业,对无影楼百般欺压,这口气老夫怎么可能轻易咽下去!除非——”
  夏释冰的眉梢冷冷挑起,“除非怎样?”
  “除非,”杨慕海手一伸,一个家仆把一个小瓷瓶放到了他的手里,“除非你把这个喝了。”
  手一扬,他将小瓷瓶抛向夏释冰。
  萧霖脚步一错,在夏释冰伸手前夺过,大开瓶盖一嗅,不禁一怔,“七日修罗!”
  杨慕海冷笑,“没错,就是七日修罗,只要他把这瓶东西当面喝下,我便将雪莲子交给你们!”
  萧霖的面色一寒,七日修罗不是□□,却是江湖上有名的折磨人的玩意儿,七日修罗,顾名思义,服了它,七日里便像是在修罗地狱里走了一遭,拆骨扒皮,刀山油锅,酷热极寒,万箭攒心……那种苦痛,没有多少人能撑得过来,大多数人都在七日里自我了断,即便是撑过来了,那也极有可能成了疯子!
  “我替他喝!”萧霖冷冷道,他已害得她足够惨,绝不能让她的心爱之人再出意外!
  “说什么呢!”夏释冰劈手躲过他手中的瓷瓶。
  “不可以!”萧霖伸手便要去夺。
  “肖公子……”魏荆和莫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一左一右钳制住了他的手臂。“庄主的心意已决……”魏荆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但还是听夏释冰的话,阻止了萧霖。
  夏释冰去了瓷瓶上的盖子,看向杨慕海,唇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他微微抬手示意,仿若在酒席上敬酒一般,“我喝。”他的声音低沉,一仰头,将瓷瓶里的液体尽数倒入口中,然后手一翻,将瓷瓶的口倒过来一亮。
  “好!”杨慕海大笑,“夏家果真是尽出情种!”手一扬,杨慕海示意仆从将雪莲子的盒子交出去。
  夏释冰转头看了一眼萧霖,萧霖接过盒子打开,仔细看了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手一招,夏释冰示意段老大上前把手上的盒子交给杨家庄的人,“冰晶血蕊一对,从此夏杨两家再无仇怨。”
  

  ☆、一四九(二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另名《一个奸佞的自我修养》
  官运亨通,楚月走在一代贤臣的路上,可陡然妖云压顶,天雷滚滚勾地火,楚月华丽转身一代贤淑太子妃……………敌国的。
  楚月:喂,你忘了说我们家隔壁有只大奸细~
  “阿月,本官中意你。”
  “本官是男人!”
  “阿月,我们窃国篡权吧。”
  “本官乃一代忠良!”
  “……差不多行了。”
  “好!从此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杨慕海的头微微一侧,杨天凌会意,上前从段老大手中接过盒子。
  “告辞!”夏释冰一拱手,转身上了马车。
  魏荆莫兰翻身上马,领着一行人往客栈而去。
  “你怎么样?”萧霖亦上了马车,担心地看向夏释冰。
  “还撑得住,”夏释冰眉心微蹙,盘腿运功调息,“别管我,你先救姣姣。”
  马车的小榻上,程姣姣正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那里。
  “好。”萧霖打开盒子,将那颗小指尖大小的雪莲子拿出来便塞入程姣姣口中,却怎样都无法使她吞咽。
  “我来。”夏释冰的面色惨白,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强撑着起身,从小几上倒了杯茶水,含了一口在嘴中,俯身将双唇贴在她的双唇上,将茶水缓缓渡入她的口中,顺便让她连雪莲子也一起咽了下去。
  萧霖别过头去,低声道:“她估计三四天后就能醒来,你准备怎么办?”
  夏释冰用袖口抹去程姣姣和自己唇角的水渍,“我不会让她见到我的。”
  ………………………………
  仿佛睡了很长的一个懒觉醒来,脑子里有些混沌,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程姣姣的目光在莫兰的脸上转了一圈儿,眉心一蹙,“莫兰,你怎么也死了?”
  守在床边站岗的莫兰面色一僵,“夫人,你没有死。”
  不过也快了。程姣姣颓然将头转到里面去,拒绝想起某个人的名字来。
  躲来躲去,还是到了他的身边。
  莫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道:“夫人身上的毒已经除干净了,不会死的。”
  程姣姣一愣,猛地回过头惊讶道“毒解了?怎么解的?”
  莫兰的眸光不着痕迹地避过她的眼睛,“庄主找到了雪莲子。”
  “雪莲子?”雪莲子的确能解天下所有的毒,不过,难道连她这种毒入骨髓的药人也能救吗?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程姣姣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除了还有点虚弱,果真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夏释冰呢?”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兰的眸底隐秘地滑过一丝不自然,“无名山庄出事后阁主还没来得及回去过,庄里好些地方被
  焚毁,阁主回去处理了,过两天就回来,让夫人醒来先好好休养。”
  “是吗?”程姣姣的眸光微黯,垂下眸去,“好吧,我等他。”
  莫兰暗自松了一口气,招招手示意站在一边的丫鬟将托盘上的药碗递上去。
  “这是大夫开的调养方子,一日两贴,夫人请喝了吧。”莫兰道。
  “哦。”程姣姣端过药碗正要递到唇边,眼角忽然瞥见莫兰腰间系着的一根白带子,不由得一惊,想起了她之前在魏荆腰上也看见过。
  “这是什么?为什么魏荆也绑了一根?”她问道。
  莫兰被程姣姣突然严肃的脸色弄得心间一颤,听到她的问题又松了一口气,黯然道:“我与魏荆都认了张姑姑为义母,她死了,我们自然要戴孝。”
  原来是这样,当初她还以为……
  “对不起。”程姣姣有些尴尬,低头将手中的药给喝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姣姣感觉自己过上了圈养的生活,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连房门都不允许出去,说是她身体还太虚,见不得风。
  或许是昏迷的时候天天一碗参汤的缘故,又或许是醒来后被喂得太好,程姣姣觉着自己那外强中干的身子最近“外强”过了头,呆在屋子了整日觉着精力旺盛,积蓄了满满的力量就是没出发,于是第六日早晨程姣姣坐在桌边发呆的时候,突然感到鼻间一阵湿热,一抹,流鼻血了。
  程姣姣觉着,自己必须得出去溜达溜达了。
  止了鼻血,程姣姣整理好衣衫,拨开身边陪着的那丫鬟阻拦的手臂,掀了帘子就往外走。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得她一哆嗦,却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不论是谁,连着呆在烧着炭炉的屋子里六日后,即便是这寒风凛冽,相必都会跟她一样觉得神清气爽的。
  程姣姣觉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投入这大自然的怀抱了,只不过——
  “夫人,你不能出去。”倏地一下,莫兰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拦在程姣姣的跟前。
  程姣姣摆摆手,抬步向前走去,笑道:“没事儿,我就出去一会儿。”
  “夫人,你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了点儿,若是再不小心受了风寒,阁主又要担心了。”莫兰道。
  呃……程姣姣讪讪收回脚步,她怎么不知道莫兰其实这么会说话,短短一句话便戳中重点,的确,她不会让、也不想让夏释冰为她的身体担心。
  “行了,我回去还不成吗?”程姣姣郁闷的往回走。却在转身的瞬间清楚地看到莫兰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的心间蓦地起了一丝疑惑。
  ………………
  傍晚。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程姣姣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她中午的时候睡了一觉,结果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棉袄啊,棉裙啊都不见了,也就是说她除了呆在这炭炉烧得很旺的屋子里,哪都别想去了!
  程姣姣探究的目光在两个正在往饭桌上端菜的丫鬟身上转了一圈儿。
  “我的衣服呢?”
  “奴婢拿去洗了,等干了再给夫人送过来。”一丫鬟道。
  拿去洗了,才穿了一个时辰都不到的衣服拿去洗了!哪儿找的丫鬟这么勤快?
  程姣姣很没形象地用手从盘子里拿了两颗油腻腻的炒花生粒,然后手指一弹,两个丫鬟一人一颗,封住了穴道。
  两个丫鬟都是在屋子里伺候的,身上也没穿多厚的衣服,扒她们的是别想了。程姣姣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却一件厚点的衣服都没找到。
  当真是防贼似的防着她出去啊!程姣姣悻悻地把柜子门一摔,他大爷的,别以为这样她就出不去了,她现在精力可旺盛着,真气一转,这点儿天气还冻不死她!
  程姣姣忿忿出了内屋,却在门边的小榻上看见了一件披风。
  哈!程姣姣的眼睛一亮,这应该是晚上给她守夜的丫鬟的,这下可帮了她的大忙了!
  裹了披风,程姣姣也不走大门了,开了一扇窗户,直接跃了出去。
  …………
  暮色四和,余晖淡淡。
  帘子一掀,王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魏荆抱着剑,低声问道。
  王叔叹了一口气,望向远方灰沉沉的天幕,这儿是客栈后院最荒僻的院子,早已废弃了好多年,院中枯草伴着枯井,枯井伴着枯树,寒风吹过,瑟瑟一片,当真是满目荒凉。
  “刚醒。药怎么样了?”
  七日修罗的药性三日前便过去了,期间只有萧霖在屋中陪着以防不测,萧霖今早走了,留下了药方,等到夏释冰醒来的时候吃。
  “已经熬上了,段老大守着呢,等会儿我去端来。”魏荆道。
  魏荆深深舒了口气,眉宇间却笼罩了一层愁雾;“今早夫人差点就跑出来了,幸好莫兰拦回去了,只怕再过两日就该瞒不住了。”
  “庄主现在压根儿没力气动,瞒不住也得瞒着。”
  “已经瞒不住了!”王叔的话音未落,一道纤细的身影蓦地从屋顶落了下来。
  “夫……夫人。”魏荆的脸色一僵。
  “让开!”程姣姣伸手将魏荆往旁边一推。
  “夫人你不能进去!”魏荆的身形一闪,又挡回了门前。
  程姣姣的双手抓住魏荆的衣襟往旁边用力拽去,“我知道他在里面,我都听见了你用不着骗我!让开!”
  魏荆被拽得身形一颤,却仍是挡回了原位。
  “夫人……”
  “让她进去吧。”王叔站在一旁淡淡道。
  “王……”魏荆看了王叔一眼,慢慢让开。
  

  ☆、三千青丝为卿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另名《一个奸佞的自我修养》
  官运亨通,楚月走在一代贤臣的路上,可陡然妖云压顶,天雷滚滚勾地火,楚月华丽转身一代贤淑太子妃……………敌国的。
  楚月:喂,你忘了说我们家隔壁有只大奸细~
  “阿月,本官中意你。”
  “本官是男人!”
  “阿月,我们窃国篡权吧。”
  “本官乃一代忠良!”
  “……差不多行了。”
  双处√  正剧风√  1V1√  女扮女男装√  宠文√ 
  ………………………………………………………………
  日更,本周应该就可以大结局。
  屋子很小,而且没有点灯,只有窗纸透过外边天空灰沉沉的光,斑驳地落在屋中。
  程姣姣闯进屋中,却在里床几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
  床上,被子微微隆起,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体,枕在绸缎软枕上的头微微一转,眸光静静地投在她身上。
  他的面容隐在斑驳的光影里,眉目间尽是掩不住的颓败憔悴。
  程姣姣紧紧咬住嘴唇,蓦地红了眼眶,裹在披风里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我就知道……”
  晶莹的泪珠滚出眼眶,程姣姣垂下头,咬着唇不让自己更加失态。
  他看着她眸光复杂,沉默着。良久,他虚弱却低沉的嗓音在屋中响起,“又要作死么?穿成这样,还不快到床上来。”
  闻言,程姣姣一愣,看着他有些愠怒的表情,抹了把眼泪,乖乖接了披风上前,爬到床的里面一边,在他身旁平躺下。
  她静默了一会,悄悄侧头看了一眼他冷峻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对着他,然后一条手臂试探着从他的脖颈下穿过,她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见他没有反对,她的另一条手臂从他的胸膛上穿过环住他平躺的身躯,她紧紧抱住她,将头抵在他的肩头,“冰,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她的嗓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娇娇软软,仿佛一个哭着撒娇的孩子。
  他的眸光一怔,徐徐荡漾开柔柔的光彩来。
  头微微一侧,他将自己的侧脸贴近着她的头顶,鼻间轻轻呼出一声叹息。
  她抬起眸子,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放松的身体可以感觉出来,他现在以没了刚才的愠怒。她抱着他静默了一会,环在他胸膛的那条手臂偷偷地开始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往下移动,直到将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脉象极虚,元气大伤之象。
  她的鼻间一酸,不由得又滚出几滴泪珠来,搭在他脉搏上的手一处一处小心轻柔地探向他的要害部位。
  他的双眉渐渐拢起,“你做什么?”
  她哽咽着道:“告诉我,你伤哪儿了。”
  伤?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眸中闪过一道促狭的光,“倒是有一个地方,现在的确很受伤。”
  “哪儿?”她紧张地问道。
  他的眼帘往下一垂,眸光至多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他唇边的笑意更甚,“往下。”
  “哦。”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缓缓往下移,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再往下。”他道。
  她的手继续缓缓向下移去,直到碰到了某样坚硬挺立的一根。
  “啊!”她惊叫一声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撑起身子,看着他轻笑出声的面容,羞恼道:“都这副样子了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心……当心……”当心伤了根本以后一辈子不能人道!
  她羞红了脸,说不出口。
  他戏谑道:“当心什么?我又不是瘫了,可是个正常男人,你这么摸来摸去,我现在又动不了,那里可不是很‘受伤’吗!”
  “受伤你个头!”程姣姣咬住下唇,垂眸黯然。即便他现在嘴里说着调笑的话,可眉目语气见都是掩不住的虚弱,唇上仿佛覆了厚厚的一层白霜,看不清血色。
  她的眼角仍带着未干的泪珠,夏释冰眉目间强撑的笑意微窒。
  “好了,”他柔声道,“又没有什么大碍,你快躺下,别等会儿着凉了。”
  程姣姣听话躺下,继续抱住他,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又怎么变成了这样。”
  “活下来,就好。”夏释冰的眸光微黯,脑中蓦地想起了萧霖临走时的那句话。
  “永远不要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萧霖的身影背着光,看不真切他眼中的情绪,“能活下来永远幸福着就好。”
  “冰……”程姣姣抬头不解地望着他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她的嘴唇动了动,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最终还是将头靠回了他的肩头。
  …………
  五日后,清晨。
  程姣姣闲闲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倾着头,坐在凳子上用木梳将乌发梳顺,然后拿起簪子,随手一挽。
  一个穿着红衣的身影,一步一步从她的身后向镜中走来。
  “起了?”镜中的她微微一笑,刚要回头,却被他抽去了发间的簪子,一头青丝刹那间披散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他将手中的木制发簪随手往妆台上一扔,嫌弃道:“你这是哪儿弄来的筷子吗,这么丑也敢往头上插。”
  “那是我花银子买的。”程姣姣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看向被他随手丢弃在桌上的簪子,好吧,除了簪头被刻成了两条不太明显的弧度,的确跟筷子有点儿像,不过当初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哪儿有心思管簪子长什么样儿,没真从酒楼里拿根筷子来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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