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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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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楼就随便地多,但好视野的桌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抢到的,那也是既要有银子又有拳头的人才能坐得到。
在程姣姣看来,杨天凌应该就是那个既有银子又有拳头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玩低调的有钱有拳(权?)的人,早已让人订下的位置既有视角又有隐蔽性地藏在角落,相当符合他那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做派。
“李家堡的人大概要在一个时辰后才会来,两位姑娘先用些茶点如何?”天青色的衣衫看似普通,但细看之下上边的暗纹刺绣可是一点也不马虎,手中的折扇其貌不扬,扇骨却是象牙的,扇坠小巧普通,却是上等的佛手玉……就连鞋子,别看样式普通,也是几十两一双的上等货色。
杨天凌的这一身打扮,玩的就是低调的奢华,在这么个有品位又掩不住满嘴文绉绉而且看身形武功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家伙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既有钱又有文化底蕴的家族。
富得流油那是必须的!
当然,这一切全出自神偷弟子楚双悦的鉴定,从见着杨天凌的第一眼她就深深地被杨天凌手上那把象牙骨的,吊着上等佛手玉的扇子俘获了芳心,攥住了眼球。据她口述,杨天凌在她眼中就是满满一箱子的金元宝,金光闪闪简直亮瞎她的眼!
“那就不客气了。”程姣姣随手抓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豆沙磨得不够细,味道一般般有些偏甜,跟清风轩的手艺非法比,无名山庄的红豆酥饼也能甩它几条大街……呸!无名山庄,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楚双悦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也算是个尝遍各大名楼的吃客,光瞧了一眼便对这家茶楼的糕点没了兴趣,站起来道:“刚才来的路上瞧见街边卖的混沌不错,我去买一碗来尝尝。”说着便离开了。
杨天凌拿起茶杯轻呷一口,道:“姑娘此番再入江湖可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憋得久了出来逛逛而已。”
程姣姣觉得,杨天凌那张人皮下面裹着的就算不是一只狼,也绝对不会是只羊,总之不是什么善茬,笑眯眯的眼睛里仿佛洞悉一切,周身弥漫着一股子神秘莫测,好像一个成竹在胸的对弈者,早已看清了整个棋局。
杨天凌手中折扇一展,“这些年月落楼愈加猖狂,天龙教也愈发无法无天,江湖各大门派蠢蠢欲动,想来再过几个月的武林大会必定会很热闹,这江湖的水是比三年前浑浊得多了。”
程姣姣一边磕瓜子一边道:“江湖的水什么时候清过,浑了才好,浑水摸鱼更方便些。”
杨天凌轻笑,“姑娘真会开玩笑。”
程姣姣眼皮不抬地给自己到了杯茶,淡淡道:“管他江湖水清水浊,我来江湖不过是想找些乐子,才不掺和那些麻烦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等闲变却故人心
程姣姣眼皮不抬地给自己到了杯茶,淡淡道:“管他江湖水清水浊,我来江湖不过是想找些乐子,才不掺和那些麻烦事儿。”
杨天凌笑容清淡,道:“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形式所逼可容不得姑娘你不从。”
说的更那强什么奸似的……程姣姣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差点就脱口而出。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喽。”
杨天凌轻晃着扇子,“姑娘可真是乐观。”
程姣姣有种把瓜子壳扔他脸上的冲动,明明听出这家伙一路上说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别有深意,却打死也猜不清楚他到底在意有所指些什么,又不能直接开诚布公地问,或拿着刀顶着他的逼供,想想也知道他不会说,真想把他那层皮扒了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货色。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暗,一抹墨绿色的衣角占据了余光。
程姣姣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抬头一看,夏释冰正在跟前笑得邪魅。
“你醒了?”程姣姣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夏释冰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里那双勾人的眸子中却透着危险的信号,“你说——”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旁低低道,“我该怎么惩罚你?”
“呵呵……”程姣姣的手指才微微一动,便被夏释冰点中了穴道,顷刻间便全身酸软自动倒进了他的怀里。
“内子顽皮,这一路劳烦杨公子照顾了。”夏释冰看向仍旧一脸淡定的杨天凌,细长的眼中透着冰锋。
谁是你内子!程姣姣恨恨地想,真后悔没下重手让他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
杨天凌双眉一挑,戏谑道:“哪里哪里,只是不想夏庄主对自己女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夏释冰环住程姣姣的肩旁轻轻一提,便将她整个人拎起来揽进怀中,反讥道:“夏某的家事就不劳杨公子挂心了,想来杨公子这些日子也挺空闲,竟也来这儿看热闹。近来是非这么多,不用回去坐镇吗?”
杨天凌看着软在夏释冰怀中的程姣姣,笑道,“哪里哪里,怎比得上夏庄主两边忙碌。”
夏释冰冷哼,“彼此彼此,杨公子也该留心着些,别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
杨天凌笑容淡淡,“多谢夏庄主提醒,夏庄主也要仔细了,可别祸起萧墙才好。”
夏释冰唇角一勾,冷冷道:“这就不劳杨公子费心了,告辞。”
说罢,便揽着程姣姣朝二楼走去。
无视程姣姣狠狠瞪着他的目光,夏释冰笑得风轻云淡,“姣姣要来这夺宝大会看热闹怎么也不和为夫说一声,何必委屈与楼下那些人挤在一块儿。”
程姣姣继续死死瞪着眼睛,一脸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夏释冰笑盈盈地瞧着她的样子,良久才似突然想起般轻叹了一声“呀,我忘了。”伸手将程姣姣身上的一处穴道解开。
程姣姣呼出一口气,终于能出声了,但手上依旧没什么力气,咬牙道:“解开!”
“你知道那姓杨的是谁吗?”夏释冰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问道。
程姣姣恨恨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不知道你还敢跟他走一起,我到底该说你太单纯还是太愚蠢呢?”夏释冰摇头道。
真气流转,略微将堵塞的经脉疏通,“滚你的!”程姣姣抄起一颗桃子就砸向夏释冰。
“你在我这儿怎么就不能温柔点?”夏释冰轻笑,单手将桃子接住放回原位,道:“他是‘无影楼’的主人。”
“什么‘无影楼’?”程姣姣一愣,傻傻地问了一句,
夏释冰一脸就知道你不知道,解释道:“江湖上除了我极星阁消息最广之外还有个与我们不相上下的无影楼,只不过因为无影楼很少跟人做生意,所以所知者不广。”
那就能解释为什么杨天凌总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了,程姣姣无所谓道:“同行是冤家,你用不着把别人说得很危险的样子。”
夏释冰挑眉,“无影楼跟月落楼常有来往,这样也不危险吗?”
“呃……”程姣姣一怔,想想杨天凌那德性如果是月落楼的人的确不足为奇,心中已信了大半,嘴上却不肯服软,“你说我就信啊!”
“为夫岂会骗你?”夏释冰剑眉飞扬。
程姣姣啐道:“谁是你娘子!”
夏释冰勾魂一笑,眸中闪着促狭的光,“我有说你是我的娘子吗?我只说我是你的相公而已。”
这有差别吗!
程姣姣撇撇嘴,“三年不见,你越来越无聊了。”
夏释冰笑得邪魅,“姣姣的脾气也变大了,不过为夫喜欢。”
呸!程姣姣很想一脚把他踢到天边,但心底却总是对他有种依恋的感觉,好像心底其实对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种反感。
“哎哟!”
正在此时,楼下一阵喧哗,程姣姣的位置正好正对着大门,门口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见一个年轻公子被泼了一身的汤汤水水,看他那身不错的衣着和身后跟的一票看上去好像很凶很厉害的手下,想必在江湖上有些势力。再看看在一边不住道歉的楚双悦,程姣姣突然想起,这家伙方才好像是去买混沌去了,这么说来,泼在那个年轻公子哥身上的汤汤水水就是混沌汤了,而那挂在衣服上的白色不明物体就应该是混沌了……
“哪里来的野丫头,没长眼睛啊!”那公子哥尚未开口,身边跟着的一随从先站出来骂道。
人家公子哥打扮得体体面面来参加夺宝大会,刚一进门就被泼了一身的混沌,毁了那一身衣服是小,在这么多江湖豪杰面前丢了面子才是大,发发火也正常。
楚双悦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先,虽然被人这么骂心里不痛快,却也只好陪着笑说对不起,想来大不了赔了银子便是。
“把她那对招子给我废了!”却不想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心狠手辣,眉毛一竖便支使随从上去要把楚双悦的眼睛弄瞎。
楚双悦心中一惊,却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手上一挥,便将一把石灰粉撒向眼前这群主仆,那公子哥和随从们忙往后退去,只觉被那些石灰粉碰到的地方有些发痒,便以为是中楚双悦的毒,一时又是惊又是怒又是怕,喝到:“快把解药交出来!”
其实楚双悦不过是在石灰粉中混了一些痒痒粉而已,并非什么毒药,不过组合奇特,就是行家也一时半会儿分不清。可既然人家已经朝着她心中的愿望这么认为了,便就顺水推舟地应下:“我已经给你到过歉了,你还要挖我的眼珠,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毒死你就当是给江湖除害了!”
那公子哥的随从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敢给我们下毒,你活腻歪了你!”
楚双悦心中正爽,对那随从的话很是不以为然,“我管你是谁,就毒你了怎么样!”
那随从狠狠道:“我家公子乃是江南苏府的长房嫡子苏盛,识相的就赶快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双悦对江南苏府早有耳闻,知道他们以制毒在江湖上扬名,毒术也是相当厉害,但她更知道潇潇谷的毒术也是天下闻名,心中很是有恃无恐,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姐程姣姣是潇潇谷神医娘子的亲传弟子,我刚才给你们下的就是潇潇谷的‘十二天岚’!”
十二天岚?程姣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十二天岚乃潇潇谷至毒,她的确跟楚双悦提过,但她也说了这东西她虽然知道配方却也从未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不仅因为十二天岚被列入了禁药更因为制作的材料实在稀有且无药可解。
楚双悦竟然吹嘘她刚才那把石灰粉是十二天岚,也不怕吹破了天掉下来砸死自己!
不知何时,夏释冰的眸色已经冷了下去,淡淡道:“这丫头的来历你可清楚?”
“神偷楚逍遥的弟子。”程姣姣扶额挡脸,数不清已经是第几次后悔和这么个天才走在一起,到底是哪里想不开?
“你快把穴道给我解开。”程姣姣道,也许她马上就要飞下去带着楚双悦跑路……
夏释冰听而不闻,“给她点教训也好。”
“程姣姣?”苏盛沉吟道。
“怎么,怕了吧!”楚双悦很嚣张。
苏盛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嘲讽道:“我当是谁,原来就是那个三年前被夏释冰在新婚之夜抛弃的程姣姣,她还有脸出来见人吗?”
身旁的随从讥诮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她还有脸出来见人,要是我早就找个地方上吊去了!”
一旁围观的一个虬髯大汉道:“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无名山庄那个在洞房花烛夜被抛弃的新娘子吧,哈哈,都说她长得像夜叉所以才吓得夏庄主连洞房都不敢进!”
作者有话要说: 武侠自然榜其实也是有时限的……靠之,又要开始申人工榜了,虽然用处不大,但不申更加死……
☆、等闲变却故人心
话音一落,许多人都哄笑起来,一时整个茶楼只听得一片讥讽哄笑,间杂着数不清的窃窃私语。
夏释冰面沉如水,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碎,茶水和着血水流了一桌,魏荆见状,对身后的几名随从一使眼色,便有四人转身向楼下走去。
夏释冰既歉疚又不安地看向程姣姣,只见程姣姣一派淡然,仿佛并未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嘴角那一抹浅浅的冷笑,虽极浅,却胜过言语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我……”夏释冰刚一开口,却见程姣姣眉梢一挑,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让他如鲠在喉,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听说那一夜夏庄主把萧霖的相好给睡了,萧霖却连一个屁都没放就回去了,还称什么武功天下第一,不过是个缩头的王八而已!”一个生的尖嘴猴腮身材精瘦的汉子嘲讽道。
“对啊对啊,潇潇谷尽出些窝囊废,我看那什么至毒‘十二天岚’也不过是他们自己编出来招摇撞骗的玩意儿罢了!”那虬髯大汉不屑道。
“这位大哥说得对,说得对啊。哈哈哈……”那尖嘴猴腮的汉子乐得大笑,引得周围围观之人又是一阵哄笑。
程姣姣暗自运气冲破穴道,抄起一个杯盖便射像那尖嘴猴腮的汉子的嘴里,不过一瞬,刚刚还在大笑的汉子便被打落了满嘴的牙齿,痛苦地捂住嘴巴,唔唔地凭空乱指着楼上,不知是谁干的。
夏释冰正要起身下去教训,却被被程姣姣一把压住手,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说罢,便翻过栏杆,飞身下楼。
夏释冰手上一撑,正要跟下去,魏荆却将他拦住,道:“夫人正在气头上,庄主这样跟下去反而火上浇油,况且夫人是潇潇谷弟子,以苏盛的毒术奈何不了她,庄主不如先在楼上看着,等夫人不支时再去相助。”
想起程姣姣刚才那清冷的眼神,夏释冰不禁停了下来,是呀,她现在定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会让他帮呢?
“失……失泥!”那尖嘴猴腮的汉子一面捂着嘴一面恶狠狠地指着程姣姣道。
程姣姣站在擂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她打落了一嘴牙,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汉子,冷笑道:“是我,就是我把你打成了一只没牙的王八。”
“姐姐!”楚双悦喊道,大大的眼睛中含着愧疚,赶忙跑到程姣姣身边。
“你就是程姣姣?”苏盛道。
程姣姣挑眉,“正是。”
苏盛狠狠道:“快把十二天岚的解药交出来!”
程姣姣冷哼:“枉你们苏氏自称用毒天下第一,竟然连石灰粉跟毒药都分不出来。”
“什……什么,是石灰粉?”痒痒粉的药效早已过去,只是苏盛一心认为是中了十二天岚又顾着嘲笑,一时并未发觉。此时听程姣姣说了,才惊觉刚才吓了他一条的十二天岚不过是石灰粉而已,一时恼羞成怒,道:“好你个贱女人,竟然敢戏弄本公子,看本公子不扒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忽然听得一声惨叫,原来是方才嘲笑的程姣姣的那个虬髯大汉,此时正不知为何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十二天岚!”苏氏的一个随从突然大叫一声。
江湖传言十二天岚发作后便是口吐白沫不停抽搐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程姣姣居高临下地睨着苏氏那帮人,讥诮道:“十二天岚那种宝贝用在你们这些人身上多浪费,这不过是七虫散而已。”
“你!”苏盛大为光火,程姣姣一直站在擂台上并未下去,却不知何时给站在他身后的人下了毒,可见她手段之高明,但苏盛乃苏氏嫡子,从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一下子火气便上来了,口不择言道:“你不过是被夏释冰抛弃的臭娘们儿而已,有什么可依仗的,你和你那缩头乌龟的师兄一样,都是窝囊废,你们潇潇谷的都是窝囊废!”
话音未落,苏盛只见一阵白雾裹着点点银光向自己袭来,尚未来得及躲避,便全身麻木,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无数银针向自己飞来。
一旁的众人只见一阵白雾将苏盛包围,待白雾散去后,便见苏盛七窍流血,双目突出,直直仰面向后倒去。
程姣姣眼中一片木然,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轻笑,冷冷道,“这就是苏家嫡子?我看苏家的气数算是尽了!。”
“公子,公子!”苏家的随从忙扑上去查看,却见苏盛早已断了气。
正当这时,李家堡的人带着“冰晶血蕊”姗姗来迟,绝世宝物竟没有得到应有的注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程姣姣这边。
程姣姣轻声一笑,似是自嘲,道:“夺宝大会开始了,看来今日是无缘得见那绝世宝物了。”说罢,便带着楚双悦跃下擂台向外走去。
“抓住她!”苏家的几个随从一声怒吼,拔剑出鞘想擒住程姣姣,尚未近身便身上一软,统统倒在了地上。
夏释冰终于忍不住,手上一撑飞身下楼,伸手想拉住程姣姣,目光灼灼恳求道:“姣姣,别走。”
程姣姣手臂一闪,衣袖从他手中滑过,微微侧头,眸光冰冷,“别再让我看见你。”
“姣姣!”夏释冰正要上前去追,不料魏荆却上前拦住,低声道:“庄主,夺宝大会就要开始了,苏氏已除,没人能跟咱们挣了!”
“闪开。”夏释冰怒道。
“庄主,我们不能前功尽弃啊!”魏荆道。
“滚!”夏释冰一掌将魏荆拍开,追出茶楼,却正是他被魏荆拉住的一小会儿,程姣姣和楚双悦已埋入了人海,失了踪影。
“庄主!”魏荆踉跄地追出来,跪倒在夏释冰面前抓住他的衣摆道:“属下马上派人去寻,还请庄主回去!”
“滚开!”夏释冰把拎起魏荆的肩膀丢开。
魏荆跪在夏释冰跟前张开双臂拦住他,高声道:“庄主,你难道忘了老夫人曾经的心愿了吗?”
夏释冰的动作一僵,缓缓握紧双拳,涨红的双眼望着前方的人海,既透着浓浓的焦灼又包含着不甘和哀伤。
魏荆亦红了双眼:“老夫人临终前曾费尽心血希望得到两朵冰晶血蕊助庄主练成绝世神功,如今庄主终于有机会能得到李家堡的那一朵,绝不能放弃啊庄主!”
鼎盛了百年的李家堡在数十年中早有颓势,这些年无名山庄和极星阁在暗地里不断挤兑,终于使李家堡拿出了那绝世宝物,苏氏手中的那一朵也迟早是囊中之物,集齐两朵指日可待,绝不能在此时出差错!
魏家一家五口人全凭当年老夫人苏静相救方才有命活到今日,定要帮庄主完成老夫人心愿!
眼前的人流熙熙攘攘,却寻不见那最熟悉的身影,夏释冰深吸一口气,掩去脸上的情绪,转身走进茶楼。
………………………………………………………………………………………………………………
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个黑衣女子手执宝剑一路低头疾走,阴郁的神情表现出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一抹天青色的身影忽然从巷口拐出,轻摇着折扇挡住了那女子的去路。
那女子反射性地拔剑出鞘,却在看清眼前的人后悻悻把剑一收,将头撇向一边。
杨天凌笑容清越,眼中泛着淡淡的柔情,道:“我已着人备下酒菜,扶桑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酒楼雅间。
醇香的酒水仿佛一道银线注入小巧精致的酒杯,杨天凌将酒杯递至扶桑面前,道:“近来可好?”
扶桑的嗓音清冷,“你为何与程姣姣在一起,你们怎么认识的?”
杨天凌轻笑,反问道:“扶桑这么问可是吃醋了?我以后不和她在一起便是。”
柳眉一皱,扶桑冷冷道:“你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帮苏氏取得冰晶血蕊。”
“帮苏氏?”杨天凌嗤笑,“分明是慕容霁盯上了那东西才派你故意与苏氏接触,若是今日取得了李家堡的那一朵,明日江湖上便再无苏氏了吧?”
扶桑目光一寒,“你果然派了奸细过来。”
杨天凌冷哼,不置可否。
扶桑将目光瞥向一边,“你最好让那个人当心点,若是有一天被他发现,他定不会放过你。”
杨天凌目光一柔,道:“你不该安排那两个人口出狂言,若非那两人说的太过,程姣姣也不会出手杀了苏盛。”
“若不是你突然带着程姣姣出现,我怎会出此下策逼她与夏释冰反目。”扶桑冷冷道。
杨天凌抬手饮下一杯酒,道:“你不出手,程姣姣也未必会帮夏释冰。”
“他们终是夫妻,你怎能断定程姣姣不会帮他,苏盛根本不是程姣姣的对手。”扶桑亦恨恨将酒饮下。
杨天凌轻笑,戏谑道:“你们不是没让做成夫妻嘛?”
作者有话要说:
☆、羊皮狼的心上人
杨天凌轻笑,戏谑道:“你们不是没让做成夫妻嘛?”
“什么没做夫妻,他们不是早成过亲了吗!”扶桑将酒杯在桌上一顿。
杨天凌促狭道:“光成亲可不行,要圆了房才算。”
“你……”扶桑不禁脸上一红。
“这一点你们可真够缺德的啊!”杨天凌悠悠道。
“不跟你废话了!”扶桑作势要走。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杨天凌慌忙道。
扶桑狠瞪杨天凌一眼,坐回原位。
杨天凌轻摇折扇,定定地望着扶桑,眉宇间尽是深情,“若我是夏释冰,绝不会允许在新婚之夜发生这等事,也不会让心爱之人在外远走三年,定要守在身边好好珍惜。”
扶桑将目光一错,看向手中的酒杯,清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愧疚。
“唉……”杨天凌轻叹一声。
春风将湖面吹皱,岸边柳枝微颤,飘落几片柳叶,打着旋轻盈落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起伏。
楚双悦辣手折下一根柳条那在手中把玩,“这下我们该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程姣姣静静,靠在柳树上,双手环胸,低头看着水面。
“诶!”楚双悦眼睛一亮,“那个杨公子呢,我们去问问他江湖上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程姣姣悠悠道:“他跟月落楼有联系,经常卖情报给他们。”
“啊!”楚双悦一惊,“那你还跟他在一起!”
程姣姣一翻白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还有,到底是谁先前要跟杨天凌走一路的?还不是你!”
楚双悦撇撇嘴,小声道:“还不是看你们关系不错的样子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关系好了!程姣姣道:“我和他才见了三次,不对,两次面而已。”
楚双悦气闷地将一颗石子踢进水里,“下次见着他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给什么颜色,下次看见绕着走!别看他一副文弱的样子,武功不一定差到那里去,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无影楼和月落楼,你还嫌我们麻烦不够多啊。”程姣姣一脸忿忿然。
“姐姐你武功这么厉害还怕他们做什么?”楚双悦一脸天真地睁着大眼睛望向程姣姣。
想当年她也是被人家追着满地跑,有心理阴影不行啊!
想起楚双悦这一路不停地给她惹是生非程姣姣就来气,跳起来指着楚双悦的脑袋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路上不停地找麻烦,你是怕月落楼忘了你还是怎么样,要是惹得银面亲自出手,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双悦一愣,天真地问道:“银面是谁?”
他大爷的!被月落楼满江湖追杀了三年竟然连银面是谁都不知道,天杀的银面这次怎么不出手了,要是早点宰了这丫头也不至于祸害她!
程姣姣一口气憋在喉咙里,真的有咆哮一嗓子的冲动,“银面是月落楼的楼主,武功高强,碰见他就死定了!”
“那你见过没有?”
“见过一次。”而且这辈子也不想再见第二次。
楚双悦哈哈一笑,“那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程姣姣很想掐死她,“九死一生懂不懂。”
楚双悦笑容轻轻,接得很顺溜:“那也就是还有生还的机会嘛!”
程姣姣深吸一口气再次忍住咆哮的冲动,憋得整张脸都要扭曲了,“你很乐观。”转身离开。
“姐姐你去哪里?”楚双悦蹦蹦跳跳地跟上。
“从今天起你不要随意在街上卖任何零食。”程姣姣道。
“为什么?”
“以防苏氏下毒。”
“为什么?”
程姣姣咆哮:“今天刚刚杀了苏氏的大公子你忘了吗?”
“但人是你杀的呀,为什么毒我?”
程姣姣终于笑了:“因为柿子专挑软的捏。”
天光晴好,微风和煦,眼前的一片白桦林树荫婆娑看上去甚是美丽。
程姣姣叉着腰望着那片树林,“穿越这片白桦林就到下一个城镇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去吃上一顿。”
楚双悦铿锵道:“我一定要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吃上三天三夜!”
离夺宝大会过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期间没有碰到月落楼追杀却被苏氏下了三次毒,当然,每一次他们都没有得逞,不过就是因为这点事儿她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了,毕竟有些毒药无色无味防不胜防,刚才的几句豪言不过是抒发一下内心而已,正要大吃一顿恐怕得自己动手……
从外表看看挺风景优美的白桦林一走进去却阴风阵阵,有些渗人,楚双悦不禁道:“我怎么觉着阴森森的?”
程姣姣点头:“一点点。”
“我以前在树林子里被强盗打劫过,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啊?”楚双悦下意识拉住了程姣姣的胳膊。
程姣姣不禁用眼睛扫过前方的路,“不知道。”
楚双悦环视四周,缩了缩脖子,“这林子看起来挺适合用来伏击的。”
闻言,程姣姣脚步倏地一停,咬牙切齿道:“被你说中了。”
明明刚才还空旷的前方,眨眼间竟排排站了七八个黑衣人,看装束便知是月落楼的人,为首的一位女子虽浑身裹在黑衣中却掩不住曼妙的身姿,半张脸用黑纱蒙住,露出的双眼眸光清冷。
冰凉如流水的女声响起,“是死,还是跟我走?”
程姣姣轻笑,“那你放我们走可行?”
女子似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不再废话,程姣姣话音刚落,便飞身而起挥剑扑向她们俩,后面站着的那一排黑衣人亦向前冲来。
程姣姣横剑在前,轻而易举地将女子的招式化开。女子的剑法凌厉,招招致人于死地,程姣姣的剑法灵巧却不失力度,从招式上来讲,程姣姣已占了上风,但临敌经验却是那女子更胜一筹,况且还要分伸应付其他黑衣人偷袭和保护楚双悦,总是有所掣肘,难以放开,渐渐地落了下风。
楚双悦眼看形势不对,自己绊住了程姣姣的招式,腾身跃起,仗着自己的轻功飞到最近的一颗树上,引开了几个黑衣人,以树为障,跟黑衣人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楚双悦一走,程姣姣再无顾及,身法更加灵敏,一招一式之间再无保留,劣势徒然间便逆转过来,直逼得那女子步步后退,再无招架之力。
那边厢楚双悦亦将三个黑衣人用迷香撂倒,怎么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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