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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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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青疑惑道:“莫非……他亲眼看到了肖天枫杀了慕容楠怕被杀人灭口才隐退的?”
  杨天凌目光深沉:“他也许是看到了慕容楠被杀死,却未必是肖天枫。”
  单青一惊,“不是肖天枫?那会是谁?”
  “慕容楠是被毒死的,但肖天枫为人向来桀骜,不屑使毒,何况慕容楠的武功并不高强,虽然当时传言神医娘子也有份,但不要忘了‘潇潇谷’的功夫也是天下一绝,而且那时他们正遭了百年不遇的劫难,程丽娘自顾不暇,哪里会有空?”
  “慕容楠是怎么死的,一直都是宋兰一方的说辞,那几个见过尸体的折兰宫长老不久后也相继死了,没有人知道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但人们却都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忽略了。
  宋兰出身天龙教,本身就是个使毒的高手,而且据说曾恋慕肖天枫十多年,可肖天枫却是与潇潇谷的那对师姐妹纠缠不清,还先后生了两个孩子,所以——”杨天凌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瞧那月落楼那个主子现在的态度便可知,当年楚逍遥的确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还记得很久以前展离曾回报说月落楼中有一部分人好像一直在暗中找什么人吗?原本我还当是在寻程姣姣的下落,现在看来其实是在寻楚逍遥。”
  “如此看来当年的事情确实有蹊跷,慕容霁怕是被他亲娘给骗了。”单青寻思道。
  杨天凌哼笑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另有深意。
  “展离那里怎么样了?”杨天凌话锋一转。
  “一切顺利。”
  “那就好,扶桑最近在干什么?”
  “有消息说扶桑姑娘最近和江南苏氏有所接触。”
  “苏氏?他们坐不住了?”杨天凌挑眉。
  “苏氏一直都是蠢蠢欲动,特别是三年前《苏氏毒经》被夏释冰盗去之后,虽不曾有所动作,却是更恨他入骨,而且如今在极星阁手中最后的摇钱树‘白虎堂’也被夏释冰收得差不多了。近年来偷偷发展了暗沙这个组织,一直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单青的眼中闪着不屑的光芒。
  杨天凌冷哼,“跳梁小丑,月落楼那小主子总不会以为他们能成什么大事吧?让人盯着点,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下章要来了哟!

  ☆、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张条桌,一面写着“悬壶济世”的旗子再挂上一个葫芦,再加上三条凳子,程姣姣的看病摊子算是摆成了。
  “你说这样会有生意吗?”程姣姣支着脑袋斜睨着楚双悦。
  “一定会有的!你可是神医弟子啊!”楚双悦信心满满。
  话音未落,一个背着个小布袋子,一身游方大夫打扮的家伙慢悠悠从她们俩眼前走过,手中一面旗子,上书的“神医弟子”四个大字异常醒目。
  “看来这个江湖‘神医弟子’不少啊!”程姣姣感叹道。
  楚双悦一脸的神采飞扬,“你是正牌货,还怕没有人来吗?”
  真乐观……程姣姣真的很想告诉她她曾经的摆摊得到的经验,但她会告诉她这么丢人的事儿吗?当然不会!
  程姣姣无力的看了一眼斜对面生意兴隆的医馆,你说老百姓会对面的正紧医馆还是她们这两个看起来就像骗子的大夫?
  如三年前一般,她的小摊子还是没有人来光顾,大半天过去了,调戏民女的倒是来了两茬,病人却没见着一个。
  “咱换个地方吧。”程姣姣道。
  楚双悦忙道:“别呀,你看这多好的地儿,又遮阳又挡风的。”
  程姣姣一指对面的医馆,“但是对面的医馆挡生意啊!”
  楚双悦略一沉吟,眼睛转了转,道:“我有办法了。”说着,手指一动,一枚石子直直打在一个过路的行人的腿上,那原本身体壮硕走得好好的男子瞬间便倒在地上抱着小腿□□不止,顿时便引得周围的人都围拢过来。
  “够缺德。”程姣姣脸撇撇嘴,随即暗赞道“但是,好主意。”她三年前咋就没想到呢?
  “快让开,快让开,让大夫看看。”楚双悦忙奔上去分开围观的人流,程姣姣跟着上前,装模做样地把把脉,翻翻眼皮,最后拿出银针一扎,给他解了穴道,那刚才还到底□□不止的男子顷刻间便恢复如初。
  “谢谢大夫救命之恩,谢谢。”那男子抓住程姣姣便是一通千恩万谢,简直把她当作再生父母似的。
  “呵呵。”程姣姣干笑。
  “哎呀,真是妙手回春啊,好医术啊!”周围围观着的百姓又是对着程姣姣一通称赞。
  楚双悦适时宣传道:“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神医娘子的亲传弟子,没有治不好的病,你们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来找她,保证药到病除,收钱也不贵,一次三文钱!”
  三……文钱!程姣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现在一碗混沌都收四文呢!
  “帮我看看,帮我看看。”
  一听看诊的价钱,本就蠢蠢欲动的百姓们瞬间涌了上来。
  “等等……”程姣姣大喊一声刚要拒绝,看着一个个那期盼眼神望着她的百姓们,只好改口道:“一个个来。”
  “我先,我先!”场面顺便混乱。
  ………………………………………………………………………………………………………………
  暖风熏人,午后静谧,忙忙碌碌一早上过去,总算可以消停会儿。
  简单地用过午餐,程姣姣支着脑袋靠在自己的小摊上眼睛越来越沉,扫了眼一旁坐着的楚双悦,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想着中午没啥人,摊上也没什么东西好偷的,程姣姣也索性放宽了心,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这几天病人看了一大堆,多数是些小病小痛的情况,因为诊费比混沌还便宜,许多没病的也跑来凑热闹,那看病的队伍,都排到了街尾去了,忙得程姣姣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白天不够,有时晚上还有人大半夜跑到客栈来敲门看急诊,不过才几天功夫,黑眼圈已经熬出来了。程姣姣觉得,自己该竖快牌子定下看病的时间和人数,顺便也把诊费涨一涨。
  将睡未睡之际,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貌似有人来了。
  “看病。”低沉的声音从桌对面传来。
  秀眉微拧,程姣姣真想大吼一声让他滚蛋,但还是沉住气,半眯着眼睛,手一摊点点桌子道:“手。”
  对方很听话地将手伸出来,程姣姣将手指一搭,脉搏平稳有力,不仅身体健康,还武功高强,没病没痛,又是一个吃饱了饭没事干让她来请平安脉的家伙。
  “你没病。”程姣姣一挥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我有什么病,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人问道。
  你脑子有病,我看出来了。
  看都懒得抬头看,程姣姣在心中鄙视道,嘴上却说:“什么病啊,你说说看看,我这什么药方都有。”
  “相思之病可治?”那人道。
  牙齿一酸,哪里来的酸秀才,吃饱了饭到她这里来扯淡!
  程姣姣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我倒是有一张独门‘绝情散’的配方,就是药材有点难找,你要的话三十两银子卖给你,保证管用……”
  话音未落,对面的那人已经拍案而起,高声怒道:“程姣姣!”
  认识?程姣姣抬起还有点迷蒙的眼睛,只见眼前站着的男人身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如黑玉般的长发束的一丝不苟,俊美的脸上一双勾魂的丹凤眼正弥漫着浓浓的怒气以及——哀伤?
  一旁的楚双悦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看眼前怒气冲冲的男子,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着的一个个气宇轩昂,腰悬宝剑的随从,便知是惹上大人物了,忙站起来赔笑着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程姣姣一听楚双悦这么说,便知楚双悦又想用从自己这儿讨去的□□在对方身上做手脚,可眼前的这人一看便知功夫不弱,她的那些小伎俩如何瞒得过?
  正想阻止,楚双悦已惨叫一声被人家扭住了手腕,手中的毒针应声而落。
  “铮!”那人身后跟着的属下杀气一盛,个个怒目圆睁,拔剑在手。
  不好!
  程姣姣暗叫糟糕,忙出手直攻那人面门,想在他后撤躲避时将楚双悦抢回来,不料那人随意一伸手,便将她的手也捉住了。
  程姣姣手被反扭,被迫身子一侧,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砚台,内劲一吐拍在桌子上,那砚台便跟长了眼睛似的飞向那人的脸上。
  这次还不放手,砸断你鼻梁!
  程姣姣手上一挣,不料那人只放开了楚双悦却将程姣姣的手握地更紧,手上一挥,那砚台便被击得粉身碎骨,飞洒出来的墨汁溅在了他的衣服上,却也溅了程姣姣一脸。
  程姣姣只觉脸上一凉,伸手一摸,沾了一手的墨汁,脸上更是花得跟脸谱似的,不由得怒从从心,大骂道“他大爷的!你谁啊?来砸场子的吗!”
  楚双悦甩着被抓疼的手,站到程姣姣旁边助威道:“是啊,大男人跑来欺负两个小女人你要不要脸啊!”
  不理会楚双悦的叫嚣,夏释冰紧紧地盯着程姣姣的双眼,眼中翻滚着数不尽的哀思,却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道:“你,难道忘了我了吗?”
  “呃……”我认识你吗?
  一句反问就在嘴边,程姣姣的嘴唇却僵住了,凝视着那张俊美的面庞,脑中有什么好象突然苏醒了似的浮现出来:“你不就是那个夏……夏……夏什么来着嘛!”明明是就在嘴边,程姣姣却就是想不起来。
  一旁的楚双悦却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失魂落魄问她玉佩主人在哪儿的红衣男子,侧头对程姣姣轻轻道:“无名山庄庄主夏释冰,他就是三年前问我玉佩主人是谁的……”楚双悦一愣,她当年偷的玉佩是她的,所以他三年前找的不就是……她!
  “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夏释冰惨淡一笑。
  “无名山庄庄主夏释冰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怎么能够忘呢?”程姣姣笑得无辜。
  “还有呢?”夏释冰问道,眼中的悲伤和期待似乎能将人淹没。
  “还有……”程姣姣想了想,道:“嗯……你还是极星阁的阁主,对吧?”
  “还有呢?”夏释冰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还有,还有吗?”程姣姣疑惑道,难道近几年他又多了什么身份吗?
  “我是你的相公,你已经嫁给我了,难道这个你也忘了吗!”
  夏释冰的手蓦的缩紧,逼视着程姣姣的双眼中翻滚着黑色的浪涛。
  程姣姣一愣,想了想,点头,“好像是。”
  “你记得就好,跟我回家。”夏释冰一拉程姣姣,便要走。
  “等等,”程姣姣突然如脚下生根般矗立在原地,道,“不过是走了个形势而已,小孩子过家家也常玩,当不得真。”
  “什么?”夏释冰眉头挑起,瞪着眼睛看着程姣姣。
  “成亲,除了要拜堂,还要揭盖头,和交杯酒,洞房,才算完,我只不过和你拜了个堂而已,怎么就算嫁给你了?而且——”程姣姣一顿,看向站在夏释冰身后的魏荆,“如果我没记错,我师父已将聘礼尽数退回,是吧。”
  魏荆被程姣姣看得背后一紧,这师徒俩还真是一个德性,三媒六聘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大红花轿抬进门当着这么多宾客拜过堂的亲事都能说出“不做数”三个字,真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你要无名山庄和极星阁的脸往哪儿放?
  夏释冰心中哀痛,脸上却更是愤怒,“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成过亲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做数!只要我没写休书,你就是我夏释冰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跑,收起你的那些歪理,那些我回去补给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今天男主角出现了,我能打滚球个“专栏收藏”吗?

  ☆、避雨再遇羊皮狼

  程姣姣笑了,笑得清谈,“夏释冰,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能在新婚之夜上了我未来嫂子的床后再跟我那么轻巧地说出那样的话来!”
  有些事情,只是一直埋在心底,一旦被勾出了一个线头,所有的一些便会如潮涌般破土而出,将旧伤口撑得鲜血琳琳。
  夏释冰目光一窒,放缓了语气,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并不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程姣姣截断道,一点点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我错了,是我当初太天真,是我识人不明,我不该因为你的几句话就忘乎所以,忘了你的地位,忘了你的风流韵事,忘了自己的卑微,说到底,不过是我的不自量力而已,你不必再说什么,也不必为了那个你一时心血来潮的婚礼而负责,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什么叫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叫做一时心血来潮的婚礼,难道你以为一切都只是我的一时兴起吗?”夏释冰的双拳紧紧握起,隆起的青筋仿佛随时会爆开。
  程姣姣扫了一眼夏释冰暴起的青筋和脸上又愤怒又心痛的表情,漫不经心一笑:“你只不过偶尔被人拒绝过一次而已,何必如此动怒,没事,想想以前也是到手过的,不用这样。”又是一笑,程姣姣淡淡招呼:“双悦,我们走吧,今天提早收摊。”
  “不许走!”夏释冰伸手便要去抓程姣姣,却不防程姣姣突然出手将迷香弹过他的鼻尖。
  “你……”夏释冰既不可置信又不甘心地瞪着眼睛,却抵不过程姣姣迷香的厉害,向后倒去。
  “庄主!”身后的随从忙上前扶住倒下的夏释冰。
  “夫人,你……”魏荆怒气冲冲地看向程姣姣。
  程姣姣笑得灿烂,心中却是冰冷,“不过是迷香而已,睡上个几天几夜也就醒了,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
  “还有,”程姣姣神色一冷,“我不是你们的夫人。”
  阳光依旧灿烂着,转身离开的瞬间,仿佛就是拉起了一道幕布,隔绝了身后的一切,程姣姣的眼中终是忍不住泛起了水光。
  她不明白,为什么对这种人渣一样的男人说出这些刻薄又无情的话时,她的心里会是那样的哀痛,可明明自己是不爱他的不是吗?明明在今天见到他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也从来没有伤心过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那么想哭,会想温柔地揉揉他的脸,抹去他眉宇间的皱褶与伤痛?
  他是害死重霜姐,害得师兄远走的元凶,应该恨他不是吗?应该再狠一点不是吗?应该在伤害了他之后感到畅快不是吗?可为什么在伤了他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姐姐……”在走远后,楚双悦看着使劲抹眼泪的程姣姣终是忍不住开口,却不知该却些什么。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走吧。”程姣姣道。
  楚双悦看着程姣姣的样子,点头道:“嗯。”
  ……………………………………………………男二来了………………………………………………
  淅淅沥沥,春雨没有豆大的雨珠,却如牛毛一般轻柔密集,偶尔一阵清风裹着雨丝斜斜扑面而来也泛着丝丝凉意。
  楚双悦一面举着油伞健步如飞,一面紧蹙着双眉,难得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程姣姣亦是扳着脸,都说春雨贵如油,在她看来却是烦躁得很,湿润空气笼罩在四周,总有种难以言说的湿淋淋黏糊糊的感觉,最郁闷的还是地上的路,和了雨水就变得十分泥泞,每踏一步,都厌恶的嗲毛。
  “等等。”程姣姣忽然拉住疾走的楚双悦。
  “怎么了?”楚双悦脸上的表情纠结,天杀的,她昨天刚买的鞋算是废了!
  “有尾巴。”程姣姣的表情也相当纠结,她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天气跟人动手,天知道溅起的泥水会把她怎样……
  “又是极星阁的人?”楚双悦很不耐烦,这一路已经解决了三四个了,那个夏释冰派人跟踪就不能找个有水平一点的人来吗?
  “揪出来就知道了。”程姣姣淡淡道,按时间算,以夏释冰的功力大概要七天才会醒,已经过去三天也就是还要四天,看来是魏荆在搞鬼,下次见到一定得好好修理一番!
  “要不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也没啥……”楚双悦道,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一个避雨的好地方。
  “万一要是‘月落楼’的呢,你也让他们跟?”程姣姣反问,眼睛却将四周的环境一览而尽。
  一提月落楼,楚双悦就心里发毛,赶快道:“那还是快揪出来吧。”
  “好啊。”程姣姣眼睛一眯,一掌出手打向一处茂密的草丛。
  一个绿影如一道流星般从草丛中飞跃而出,单膝落地在程姣姣不远处,“属下拜见夫人。”
  程姣姣懒的去纠正他那句“夫人”,冷冷道:“回去告诉魏荆,别再派人来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赶忙和楚双悦疾步离去,一刻都不在雨中多待。
  不远处渐渐从如烟般的雨幕中显现出一间房子的路阔来,疾走一会儿,便清楚地看见挂在外面的酒旗,是一间酒馆。
  因是下雨,酒馆中坐了许多避雨的人,平时少有人至的简陋的酒馆中一时也是人满为患,程姣姣和楚双悦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空桌子了。
  “怎么办?”楚双悦问。
  “我哪知道。”程姣姣扫视了一遍酒楼里面,只见有的一张凳子上挤了三个人,腿上还抱着一个,有些人直接席地而坐,真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要没有了。
  “在屋檐下待会儿吧。”程姣姣郁闷地抖了抖伞上的水。
  这雨不知要下到何时,要是下到晚上那她们今天睡那儿?
  正发愁间,一个男子走到程姣姣身边,有礼地喊了一声:“程姑娘。”
  “嗯?”程姣姣转身看向那名男子,貌似没见过。
  “我家公子请两位小姐过去一坐。”那男子道。
  “你家公子是谁?”程姣姣往酒楼里看去,一桌桌巡视下去,只见在那一桌桌的人挤人后的角落里还有一桌边坐着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衫的年轻公子正淡笑着望着她这边。
  带着楚双悦一起走到那张桌子前,程姣姣毫不客气地落座。
  “杨天凌。”程姣姣挑眉。
  “一别三年,姑娘近来可好?”杨天凌笑着问。
  “一般一般。”程姣姣随意答道。
  这个杨天凌看着无害其实深不可测,若第一次救她可以归于偶然,那第二次怎么解释,那河边可是够偏僻的了,难道他经商经到那里去了?还有她第二次被他救起后住的院子,墙壁后面就是大街,怎么看都是为了方便她不告而别。
  而且她离开前曾大概看过,那府中的守卫虽没几个,但却机关密布,连屋瓦上都安了机关,她原本是想打探一下杨天凌的身份的,却刚上房顶就踩到了机关。院门外也布着机关,就是用来警告她不要乱走的。
  “这天气虽然暖了,但这场雨却还是透着凉意呀。”杨天凌意味深长道。
  “已是春日,夏天也不会远到哪里去,公子说是吗?”虽不知杨天凌到底是何意,程姣姣还是像模像样地回了一句,要是他以为她只是随意接的便最好,要是他以为是根据他的意思接的,也随他去。
  杨天凌一笑,倒了杯酒递给程姣姣,“姑娘先喝一杯去去湿气吧。”
  “谢谢。”程姣姣随意接过,一饮而尽。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呢?小生失敬了。”杨天凌看着楚双悦道。
  “神偷弟子,楚双悦。”程姣姣淡淡道。
  “原来是神偷楚前辈的弟子,真是久仰久仰。”杨天凌一脸敬仰地拱手,弄得楚双悦也手足无措地跟着拱手。
  程姣姣总觉得他其实早就知晓,心里暗自冷笑他装模做样,但单从他的表情来看,还真是却吃不准他是否明知故问。
  “我和杨公子还真是有缘,才刚从山里出来没多少时间就能碰到。”程姣姣轻笑着问。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小生与姑娘的缘分确实是不浅呐。”呸,脸皮还挺厚!程姣姣在心中暗骂,嘴上却笑着问道:“杨公子可是去做生意的,但此地看来并不富饶。”
  杨天凌摇头道:“非也,小生这次是赶去彭城的,看来姑娘还不知道吧,李家堡堡主要开一个夺宝大会,彩头便是奇花‘冰晶血蕊’。”
  冰晶血蕊,程姣姣的眼睛一亮。
  “什么是‘冰晶血蕊’?”楚双悦好奇道。
  杨天凌道:“传说世有奇花,十二片花瓣皆如冰晶般透明,中心的花蕊确实鲜红如血,故名‘冰晶血蕊’,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花。”                    
作者有话要说:  

  ☆、避雨再遇羊皮狼

  
  杨天凌道:“传说世有奇花,十二片花瓣皆如冰晶般透明,中心的花蕊确实鲜红如血,故名‘冰晶血蕊’,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花。”
  “何止百年难得一见,万年也未必能得一见,冰晶血蕊原本是并蒂花,可在后人的争抢中分成了两朵,如今一朵在江南苏家,一朵便在彭城李家堡,冰晶血蕊不仅外观奇特,更是解毒疗伤的圣品。”程姣姣淡淡道。
  杨天凌道:“看来姑娘对此花甚是了解呐。”
  “那,那个‘冰晶血蕊’不是很珍贵吗,为什么那个李堡主要拿出来当什么夺宝大会的彩头?”楚双悦不解。
  杨天凌笑容清淡,“那东西确实珍贵,江湖上觊觎它的人绝不在少数,可数十年来李家堡不断衰落,人才凋零,这奇花便成了烫手山芋,若还拿着不放,便早晚遭得灭门之祸,还不如大方拿出来,说不定还能找个托庇。”
  楚双悦来了兴致:“姐姐,这冰晶血蕊这么好,要不我们去……”
  “哎。”程姣姣抬手制止她说下去,道:“冰晶血蕊确实是解毒疗伤的圣药,但是它解毒不如雪莲子无所不能,治内伤不如鸣音寺的玉露丸,连经续脉它根本没用,拿来炖了当补品还不如炖只鸡。它的珍贵不过是珍贵在天下只此两朵而已。”
  “啊……”楚双悦瞬间呆滞。
  杨天凌轻笑,“确实如此,但若是集齐了两朵,便能提升一甲子的功力,天下无敌。”
  “但另一朵在别人手里不是吗?”程姣姣反问,“难道还要去抢过来不成?”
  “那我们去看看总可以,那朵奇花姐姐你也没见过不是吗?去看看长什么样子也好啊。”楚双悦拉着程姣姣可怜兮兮道。
  “呃……”她确实只听师父说到过而没见过实物,去看看也好。
  “而且跟可以杨公子一起去,反正也同路嘛,也好有个照应。”楚双悦一脸的天真。
  “……”程姣姣心一沉,照应个屁,别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就阿弥托佛了。
  “好不好嘛?”楚双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撒娇又装可怜。
  “那就麻烦杨公子了。”程姣姣道。
  “不麻烦,只要两位姑娘不嫌弃就好。”杨天凌笑道。
  “呵呵。”程姣姣干笑。
  从程姣姣用两只眼睛看到杨天凌的那一刻起,就清楚地感觉到杨天凌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却并不反感。杨天凌也从不做什么正义之士的掩饰,真小人和伪君子之间总是伪君子比较可怕,既然杨天凌不掩饰,她也就不跟他装,该怎样就怎样,绝不会为了他那两次的救命之恩就感恩戴德地捧着他。
  跟他这种不掩饰的真小人一路,虽要时时提防,却并不可怕。
  细雨渐止,清澈的雨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一颗连着一颗,好似一串珠帘。
  檐下被雨水洗涤了的新叶,映着阴沉的天幕却愈发绿得鲜艳娇嫩。
  “叫你别跟你就真的不跟了?”魏荆瞪着眼睛看着跟前的探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属下……属下……”探子很无奈,不知该如何辨驳,阁主小两口闹别扭为何操劳的总是他们,寻了三年的人不说,现在又要搞跟踪,直接把人抢回来不就成了。
  魏荆揉了揉太阳穴,“还有没有人跟着?”
  “没了,兄弟们都不敢跟。”探子道。
  “你!”魏荆简直要暴跳如雷了,“极星阁养你们这些探子是干嘛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探子把头压得都快埋进胸口了,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去……
  魏荆挥挥手,“去去去,快飞鸽传书让人留意着,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是。”
  “魏荆。”探子刚走,一回头便见夏释冰摇摇晃晃地要从床上下来。
  “庄主。”魏荆忙上前扶住。
  “我睡了多久了?”夏释冰问,手上一点力气也无。
  “庄主,您都睡了三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什么,三天?”难怪嗓子发干,那女人也真是够狠!
  “庄主,喝点水吧。”魏荆将杯子递上。
  夏释冰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问道:“她人呢?”
  魏荆垂下眼,“跟丢了。”
  “什么,跟丢了!”夏释冰差点将杯子捏碎。
  魏荆顿了一下,垂着头硬着头皮道:“夫人的功夫似乎长进不少,派去的探子都被抓了个现形。”
  “我自己去找。”说着,夏释冰眉心一蹙,便要下床。
  “庄主。”魏荆一把将他扶住,“彭城的夺宝大会就在五日后,苏氏的人已经到了彭城,听说要与李家堡联姻。不仅高手尽出,还带了好几车的财物,看着是志在必得,若是被苏氏把那朵冰晶血蕊得去,两花一齐,到时候就麻烦了!”
  夏释冰动作一僵,沉吟不语。
  魏荆继续道:“我已飞鸽传书,夫人既已在江湖出现,极星阁便不会寻不到人。”
  夏释冰目光一黯,这三年他饱尝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绝不能再放手。
  “彭城夺宝大会江湖上人尽皆知,以夫人的性子,说不定会去那里看热闹。”魏荆继续诱惑。
  “莫兰他们到了吗?”
  魏荆眼睛一亮,唇间升起一抹笑意,“按行程,今日应该已经到了。”
  夏释冰眸光一闪,一拳打在床柱上,“马上飞鸽传书给她。”
  “是。”
  “备马,我们连夜起程。”夏释冰手在床上一撑便下了床,脚刚落地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好厉害的迷烟!
  “庄主,要不我们再休整一晚?”魏荆担心道。
  夏释冰咬牙,“不必。”
  夺宝大会虽然是李家堡办的,却不是办在李家堡内,而是办在彭城中最大的四方茶楼里。布局四方成“口”字形的茶楼,中间的天井搭了一个擂台,坐在楼中,不管是在哪个方位都能将擂台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二楼,四边都凭栏设置了桌椅茶果,楼梯口又设了的守卫,一看便知是专门为那些江湖上的名门世家准备的。既有最好的视角,又有舒适的环境。
  而一楼就随便地多,但好视野的桌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抢到的,那也是既要有银子又有拳头的人才能坐得到。
  在程姣姣看来,杨天凌应该就是那个既有银子又有拳头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玩低调的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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