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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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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脑子里懵了一下,然后焦急的派人去追出门的众人。
宋钊等人被追上的时候已是走了三分一的路程,得知赵暮染在府里不见了后,宋钊脸黑得不能再黑,视线看向跟在后面的三辆马车。
那三辆马车放了衣物什么的,他忙下马,一辆一辆的找,找到最后一辆时,就看到小妻子抱着红缨枪,垫着一堆冬衣睡得正香。
身边还有着瓜子壳和果皮屑。
“——赵暮染!!”
宋钊气得咬牙切齿,安王也跟着过来,见到怀着身孕的女儿居然偷偷跟来了,也是气得青了脸。
但是岳婿两人再气,某人睡得雷打不动,连郎君那声低咆都没有听见。
宋钊将车夫赶下来,亲自驾车将人送了回去,留下一封信才再度出发。
赵暮染中途是有醒来的,但她不敢去看外边,怕被发现,就乖乖在车里闷里,然后在摇摇晃晃中又睡了过去。等到再清醒的时候,她傻眼了……
怎么又回到住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圈拉黑日常:
染染:不开心。配图:【被关在笼子的猴子。jpg】
安王回复: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别捣乱。
宋钊回复:再胡来我要生气的。
安王妃回复:你拿自己比作猴子,一孕傻三年,开始发作了。
安王、安王妃、宋钊分别收到系统消息,你已被‘帅女儿’/‘乖女儿’/‘染宝贝’拉入黑名单。
三人:?????
赵暮染赌气再发朋友圈,配图【三只猴子被关小黑屋。jpg】
宋二郎看一头雾水,拿着手机问宋钊:“兄长,嫂嫂这啥意思。”
宋钊:………
第78章
赵暮染偷溜被逮住丢了回郑州城; 自始受了打击; 每天不是摸着肚子叹气; 就是托着腮叹气……还有坐在长公主面前叹气。
“娘; 您儿子怎么对我就不好了呢; 以前我说什么都听的,我就是闹上天他都由着我的。”
坐在一边缝兜兜的安王妃嘴角抽抽,然后继续做活计。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女儿在长公主面前说女婿的坏话。
长公主表情木木的; 握着水杯; 但许久也不见喝一口。赵暮染抱怨一句; 还是不舒爽:“娘,您儿子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安王妃就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咳嗽着瞪她:“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不会。”神色木然的妇人突然说了一句。
赵暮染杏眸闪过激动; 这可是今儿长公主说的第一句话; 还是跟宋钊有关。正是她激动的时候; 长公主又说:“我的小郎君还小。”
赵暮染直接就傻了; 安王妃笑出声; 看着一脸吃憋的女儿,嗔道:“别烦你姑母了; 说的什么话; 像样吗?我都为女婿感到委屈。”
还有女人了; 也得有那个功夫啊,尽瞎想!
听着两个娘都维护宋钊,赵暮染哼哼两声; 伸了伸腿,没坐相的斜瘫在迎枕上。
最憋屈的明明是她!
居然被人送回来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睡那么死的呢,她引以为傲的敏锐呢。
“不行!”赵暮染突然又唰的站了起。
安王妃被她吓得手一抖,险些被针戳到。
“又要生什么疯?”
“我要练枪!”
安王妃:“……”
那头人已经哒哒跑出去了,安王妃忙喊:“絮阮絮阡快拦住殿下。”
什么时候了,还要去练枪,要吓死她不成。
两位侍女只得将人挡在院子里,不让跑走,赵暮染气得腮梆子都鼓起来了,安王妃过来一把就将拉着她手往屋里拖。
“你再敢乱动,老娘我非得饶不了你!”
惯来温柔体贴的安王妃也是被逼急了,凶起来声调都透股狠,赵暮染打了个激灵,想起小时候父母吵架那回,她娘亲一关门,她父王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都要掀了屋顶。
她父王足足蔫了三天。
赵暮染回想起娘亲的彪悍,忙装乖,再也不敢吭一声。
两人重新落坐,长公主突然发出一个短短的音节,母女俩都怔了怔,相视一眼。然后在长公主的脸上看到淡淡的笑意。
她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但是唇角扬起来了。
长公主笑了!
母女俩都激动起来,而自从长公主露了笑后,她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了,只是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
赵暮染与安王妃确都十分欢喜,起码会笑了啊,高高兴兴地给安王和杨侯爷去了一封又一封的信。
***
“殿下,有您的信,郑州城来的。”一位士兵跑得气喘吁吁前来。
安王正和众人商议完明天进攻事宜,听到来信,严肃的表情瞬间就柔化,接过信就眉开眼笑的。看完还递给杨侯爷,杨侯爷也跟着笑,嘴里直喊太好了,太好了。
坐在下手的宋钊紧紧抿着唇,凤眸里一片沉色。
郑州来的信,不是安王妃就是赵暮染,可是这都来了三回信了,没有一回是有他的。
宋钊正不爽着,安王往他心头里戳一刀:“女婿啊,染染写的,你要不要看看啊。”
宋钊被戳得简直要吐血,咬牙道:“不了。”
她是跟他闹上别扭了吧,气自己把她送回郑州城了。
安王见他不爽,自己却是爽翻了,没忍住哈哈哈地笑。杨侯爷同情的看了儿子一眼,但一想到妻子有好转的情况,唇角也止不住往上扬。
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为脸色黑成锅底的郎君掬了把同情泪。
也忒惨了,被岳父打击报复就算了,连亲爹都嘲笑啊,感觉捡的都比这个亲。
散去的时候,宋钊憋屈的走在最后,宋大郎两兄弟心照不宣放慢脚步,两人一左一右夹住他:“喝点酒暖暖身子?”
明天出发,现在不过中午,喝个两口还是允许的。
宋钊冷着脸,心领了兄弟的好意,推辞后直接回了住处,取来笔墨开始写信。洋洋洒洒就是三页纸,让人加急送到郑州城。
次日清晨,赵暮染用过早饭后就在自己院子里散步。
天气渐冷,草木上都结了层霜,白蒙蒙的。絮阮絮阡在边上小心陪着,就怕地滑。
赵暮染走了几圈,正想回屋去歇歇,有人送信过来。
她看到信封上那‘卿卿亲启’,手一抖,险些将信掉了。
啧,那么肉麻。
赵暮染有些牙酸,脸上却是露了个大大的笑,眼眸璀璨,仿佛将带个院子都带来了暖意。
两个侍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写来的。
赵暮染边走边拆信,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看。
信封面肉麻得可以,里面却是再一本正经不过,都是这些天宋钊生活的流水帐。看完信,赵暮染又啧了一声。
她还以为他得诉相思苦呢,最起码也要和她说表示下歉意吧。
赵暮染拿着信纸甩了甩,直接甩在桌案上,摸了摸肚子。
要不要回信呢?
算了,不要回了,让他着急去吧。
想着,她就要将信收起来,只是拿起的时候一瞥,发现别的来。
她抓起信纸又细细地看每行的首字,掩着嘴就笑了起来。
别人写藏头诗,他却是写藏头信,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简直太肉麻了!!
“闷骚!”赵暮染抱着信跑到榻上,抱着信就傻笑,“怎么我就那么喜欢呢。”
原本还有一丝的郁闷都散去了,赵暮染笑够才再爬起来,认认真真的给他回信,又将自己对战场最新想法也写在上面。
她是不能上战场了,但她父王来信中有细说情况,稍分息就能得出局势,她对战局的敏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回信写了足足有六页纸,写到最后她都犯困得笔都握不稳,在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那字已歪得不能看了。
赵暮染打了个哈欠,将信装好蜡封,让人加急给送出去。
宋钊终于得到小妻子的信,冷了两日的眉眼终于变得柔和,看到跟他说私事却只有一页信纸,还是有那么丝不高兴的。
不过……他小妻子操心的事倒是和他们都想一起去了。
怀着身孕也不好好歇着,就是闲不住的性子。
宋钊拿着后面几张信低去找了安王。安王看到上面女儿写的‘顺其意再攻其不备’笑了笑,再看到女儿后面写的内容,是大笑了起来。
这招好,也够损的,
是日,安王又将赵文弘的人逼退了十里,扎营休整。
阮将军上回跑掉了,但眼下只有更绝望了。赵文弘有令,他再退一些,他的脑袋就该要不保了。
阮将军捂着脑袋,又怕又无奈。
正是愁苦之际,有士兵汇报安王众人扎营不说,居然还载歌载舞,士兵人都吃起了锅子。
阮将军一听,心火刷刷往上窜,要出去一看究竟。
安王众人正和士兵们都一起架着锅子煮肉片,整个营地都热闹极了。
宋钊坐在炉子前,夜风将他衣袍吹得簌簌作响。他拢了下衣袖,笑道:“正是东南风。”
安王哈哈大笑,让士兵们都要吃好。
众人举筷欢呼,真的吃得热火朝天。
而对方正好在东南面的营中,那肉香味儿就顺着风一飘许远,实在是人多,肉多,再远都能闻到肉香味儿。
阮将军只以为对方是在挑衅,是在示威,气得肝都在作疼。
他从瞭望台走下来的时候,听到几个结伴方便的士兵嘟囔。
“你们听说了吗,安王那边正吃锅子呢!”
“还用听啊,你们都没闻到肉香味儿?都香到这儿来了,那得吃多少的肉啊。”一个士兵接话,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羡慕。
另一士兵裹了裹衣服,骂了句:“他奶奶个熊的,我们这几天,连个肉沫都没见着。本来就是有今日没明日的,却连个饭都吃不饱。”
今日他们的什么啊,清汤寡水的,也叫肉汤?那个馍馍也是硬得牙都要硌掉。
“就是就是,怎么上回我们没有被安王俘虏了。”
安王的人穿的都比他们厚实,如今还有肉吃,怎么想都是不服气。
都是一样卖命的,怎么待遇差了那么多。
几人边走边抱怨,阮将军听得直瞪眼,想去喊停抓了打一顿,到底忍了忍,没有动。
现在不能再让将士们有更多的抵触,他这一抓一打,底下的人心就变得更快了。
该死的安王,吃什么锅子!
他倒要看看,安王今天能吃,明天还吃不吃得起!
不就为了气他嘛,安王还能天天气!
阮将军憋了一肚子气回营帐睡觉。
第二日,安王士兵在三回冲锋后又是将阮将军逼得撤兵,缩了回去。
如若不是再退就要老命,阮将军肯得还得再退,只是咬牙死死顶住,他只要在这个地方顶个七八天,再退十里顶个七八天。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到时有援兵,他的命也就保住了。
安王今日好像也急着再冲锋,傍晚前再进攻一场就击鼓收兵,只是晚上今日吃起了烤肉!
被火一烤的肉香味比昨天的锅子还更香,直馋得对方值夜的士兵都仰着脖子好多吸几口。
阮将军听到安王营内今日还是大肆吃肉,脸都气绿了,走了一圈,个各帐内都在议论安王营中又吃肉的事。
次日,安王的士兵只是冲锋两回,对方的士兵就被打得四处乱窜,阮将军又只得撤了兵担惊受怕的守住。
当晚,安王众人还是十分欢喜的在吃肉。
阮将军感觉整个兵营都好像躁动了,但又无可奈何,他给不了安王那种大方,他们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吃上肉!
对面军营士兵心生不满,安王众人看着碗里的肉都觉得腻歪,士兵们也觉得,肉这么吃,似乎变得不好吃了。
又是新的一天,安王改了昨日闲闲的态度,从日出就开始出兵,直打得阮将军叫苦连天,节节退败。
经过两回交锋,阮将军发现不对了,他的士兵在撤退的时候很多跟不上队,都被安王的人给抓住了。
不应该是说抓,应该说他的士兵直接乖乖跟着安王的人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安王又怎么会让他有时间想清楚,直接接二连三出兵,眼看要攻进营,阮将军只能咬牙再退十里。
而这十里,就是他的底线了。
宋钊站在瞭望台,看着那些往自己这边主动跑来的士兵,眼里都是笑。
他的小妻子这招真是损,对面估计要气死。
他们这边不缺物资,军中伙食都挺不错的,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几顿肉就能有此奇效,将原本还得十天半月解决的事,这不出两日,对方就得乖乖投降了。
赵文弘逼得紧,这招真是在自寻死路。
也是急得不知如何办了吧。
阮将军连连失利,他身后就是赵文弘另一个心腹大将,那边已调了都城四万兵力镇守在那。他现在应该不应该去寻支援。
可是寻支援,他这退到最后了,陛下会不会……
阮将军想得脖子一冷,亲卫脸色铁青跑来禀报,说是他们退兵的事已经被人先一步报到陛下那里了。
阮将军神色一变,站了起来。
怎么会!
他准备明日全营冲击,看不能夺回一场,然后再向陛下请罪,起码是能让陛下再用些他日子。怎么这就有人在背后捅了他刀子!
阮将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身后那个营的同僚,脸色变得极难看。
这是有人恨不得他早点死,然后吞了他的兵权吧!
简直王八蛋!
阮将军气得都要跳来,在帐内团团打转。
安王那边正在清点俘虏,宋二郎卸甲,接过兄长递来的湿帕子,抹了把脸。
“大哥,你传的消息有用吗?”
宋大郎瞅了他一眼,看向面色淡淡的宋钊,说道:“你不信我,也该信你二哥。”
宋二郎忙嘿嘿地笑,“自然是你们都信,只是在想那姓阮的真能那么蠢?!”
明显的挑拨离间啊。
“会信的。”宋大郎微微一笑,人在生死关头,哪里还会想太多。
要想的,自然是怎么保命。
当晚,安王营内没有再大肆吃肉,但伙食还是那些让俘虏十分开心。起码他们能看到成块的肉啊!
而且安王手下的士兵人都好,居然还给他们分肉吃。
众士兵:好在来了一群饿鬼,他们实在不想吃肉了。
就在战场也传来好消息的时候,安静了许多日的长公主终于喊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杨君毅。
赵暮染听到这个名字,激动得去握住了她手,高兴地说:“娘,您知道这是谁吗?”
“我的小郎君……”长公主呜呜哭起来,然后伏案大哭,直到哭晕了过去。
这可是长公主在母女面前第二回 晕去,母女俩都吓得不轻,一屋子人忙得团团乱。忙了半日,长公主才在医工施针中清醒过来,过来却还是哭,什么都不说。
赵暮染都快被急死了,她咬了咬牙,和安王妃说:“娘亲,我们带着姑母直接去找父王吧!”
安王妃指尖一抖,看着哭不个不停的长公主,犹豫了许久。
此时侍女们又是惊叫,长公主又晕过去了。
医工还没走远,又被喊了回来,有些生气。倒不是气被喊回来,而是气没有照顾好病人,他怒道:“这位病人神智不清,她的丈夫儿子不在身边陪着,都干什么去了!”
“没有熟悉的人,这样下去,她情况只会越来越差!”
医工不太恭敬的一顿吼,安王妃手握成了拳,“我们去找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染染奸笑:这回我看谁敢丢我回去!
安王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安王、杨侯爷、宋钊:……………这是惊吓!
————————
这两天呆槿在写新书大纲,卡壳卡得厉害,没有时间回留言,但是都看到了!爱你们。这章下红包雨哦~~~【2017。7。25】
第79章
“姓阮的那个怂包; 居然敢投敌!”秦锐顶着猎猎寒风; 站在瞭望台上看战况。
早晨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 不过一个时辰; 阮信然居然直接带着安王的人冲了过来。他们的人一开始没有防备; 直接被安王的人占了最外围的阵地。
那处是高地,本就是难攻之地,如今被破了,就跟挡着他们的壁垒被破了。
“该死的阮信然!他跟着造反; 也不要家人的命了?!”
秦锐又再骂了句。
“将军!攻势太猛了; 要怎么办。”有副将急慌慌前来; 大冷的天,却是连内衣都汗湿了。
秦锐冷着脸,眼中一片赤红:“你是猪脑袋不成?全营出击!他们肯定是要直接攻进来的!”
这是难得的机会; 安王不会和他们打拉锯战; 肯定是拼着全部兵力。
他们这是最重的一处; 这里破了; 安王就能挥军直取都城。
还不到一个月; 都城……都城调的兵,还没有到位!
都城如今顶多还有两万兵力!
副将被骂得垂着头; 忙跑下去整军; 要开大门全军出击。
安王这边领头的是曹俊良、温从言还有安王一名副将; 曹俊良和那名副将都是老将,一眼就知道对方要干嘛。
副将给安王送了信回去,早已准备好的安王和杨侯爷一声令下; 直接支援了上去,秦锐的人才出营就被按着打。
“要下雪了。”宋钊被留在高地,望着天空说了句。
宋大郎也在跟前,他视线凝在战场:“秦锐要开始摆阵了。”
宋钊闻言视线也落到前方,果然见对方阵形变幻。他斜斜看了眼青年郎君:“你居然还将阵法也教他们了啊。”
宋大郎抿唇不语。
他当时帮着赵文弘操练士兵,那么多眼晴看着呢,肯定是瞒不住的。
此时即便悔,也没有用。
“我闯的祸事,我……”
“没有怪你的意思。”宋钊笑着从宽袖里取出一本书,然后塞在他怀里,“师父出行前给我的。”
宋大郎低头一看,那残破的书刺着他的眼。
这是他自小就读的,所有的阵法都是从这上学来的。
他捏着书,抬头看宋钊,此时天空竟真是落下雪粒来了。
宋钊依旧笑着,让人下去取信号弹,和他说道:“你一直觉得师父是偏心的,国公爷是偏心的,但其实,真的不是。”
宋大郎听着神色一顿。
宋钊继续道:“星相之术,是能推测风雨凶吉,可那是看天吃饭,看运气吃饭。而且,还得看老天耍不耍你。”
“真正能出相入将的,能换来泼天富贵的,能成就传世之名的,还是你手上这个。”
“师父总说,我适合星相,你适合阵法。要不,你看看,我究竟适合什么。”
宋钊抬手一指,宽袖迎着风,簌簌作响。他神色变得无比认真,说道:“你看好了。”
他话落,示意身边的士兵吹起号角。
宋大郎瞳孔微缩,心中有擂鼓在振响,他紧紧抓住了栏杆。
战场中,秦锐的兵已化作三股,一股冲在中心位置化作圆阵。外围是铁盾围护,长矛从中间透了出来,慎密坚固。另两股则在圆阵后,化作一字长蛇,是为圆阵突击到一定位置,再在圆阵外包围。
这样留在阵中的士兵就会被由中心被分散绞杀,里外三层,里面的人根本就逃不出来。
宋钊当机立断,往左放了绿色的信号弹,位于左翼的将士化作了锥形,锥尖对准圆阵。右边得了黄色的信号,化作了钩形,钩尖面向圆阵后的士兵。
锥形在冲击中不断被斩了尖,又会有新的尖锥重新形成,对准进攻的一处继续冲击。
宋大郎看着皱了眉,那钩阵应该列雁形阵为好,这样能有冲锋,能有两翼,能围包。
正是他觉得不妥之时,对面那个大圆形突然裂了一道口中,是曹俊良带着人直接拼杀开一条路。钩形的阵也开始动了,弯钩部分对着冲上来想包围的长蛇阵形冲击过去,长蛇阵就散了,而弯钩还在。
这……宋大郎看得心突突的跳。
那弯钩直接倒了回来,将冲散的士兵围到了圆阵前方。
这样是也是反包围,而且……圆形阵已开始涣散,这样的弯钩的包围有漏洞,敌方的士兵都从两侧往外撤退。
对面的阵形是完全乱了,已方的锥形在冲散对方,两翼散开,朝两侧逃窜的士兵追击,弯钩继续从后方包夹回来。哪里人多,那钩子就朝哪里。
就好像农夫将一把麦秆聚拢,然后一刀搁下。
这样比雁形来得更能冲散对方,让对方的兵力无法凝聚。
宋大郎在震惊中去看向边的青年,有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很快又化作水雾,那双凤眼中都是笑意。
“所以,你如今还觉得师父偏心吗?”宋钊回头,束带飞扬,眼中的笑意亦飞扬。
他除了星相之术,还能会奇门兵术。
宋大郎望着他,唇角露了苦笑,渐渐地,那抹苦笑却又成了喜悦的大笑。
下方拼杀还在继续,瞭望台上,青年郎君心中的结如落在地上的雪粒,消融无形。
***
“赵文弘的人都长了飞毛腿!”安王从战场上下来,将头盔摘下,往桌上一丢,末了还呸了声。
那孙子撤得比兔子都快,后面用了火箭,逼得他们不得再冲前,只能收兵暂歇。
今日这样的冲击没能一举攻下,可惜了,起码要休整三天。
阮信然听到安王那骂人的话,脸上都是尴尬神色,站在那,有些无措。
是一位副将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坐,他才敢挨着坐。
即刻又有四名军医过来,给众人看伤。
曹俊良与温从言身上有着小刀伤,在冲锋时被刺到的,还有其它两名副将被箭烧到。
其它人倒没有什么。
宋钊与宋大郎从瞭望台下来,见众人状态都不错,也松口气。
虽然觉得今天是有些可惜。
“好了,大家也别丧气,他们地势好,我也不这也不过是多出万把兵力,攻不上去也是正常。能拿到第一波高地已经很不错。”
安王看出大家的气馁,安抚了声,又道:“把后面的三万兵力都调上来吧,蔚明他们也快能赶到了,赵文弘没有多余兵力从侧面再搞事。”
从姓秦的兵力来看,都城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兵力了,他们还是要快。
众人都觉得可行,吩咐附议。
就在此时,外边有个小兵连滚带爬前来,喘着气惊恐地道:“殿…殿…殿下,王…王妃和郡主殿下到军营来了!”
众人还以为是敌方又在耍什么诡计,结果是王妃和郡主来了。
大家表情明显松口气,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
不对!
“她们怎么来了!”安王几乎是跳了起来。
宋钊也跟着站起来。
那小兵大喘两口气,说:“还,还有杨夫人……”
杨侯爷直接从椅子上就摔下地。
众人都不敢置信,安王三人已冲了出去。
外面雪越飘越大了,从雪粒子从了鹅毛大雪。安王三人一出帐,就被和着雪的寒风灌了一脖子,冷得打了个哆嗦。
不远处已有士兵簇拥着人前来。
赵暮染与安王妃搀扶着长公主,三个人都用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安王三人忙上前,不约而且地道:“胡闹!”
“没有!”
安王妃与赵暮染直接瞪眼就吼了回去。
安王与宋钊皆被吼得心头一阵乱跳,抿了唇。
杨侯爷瞅着两个瞬间怂的男人,心中很不厚道地笑了声,还好他的妻子一点也不凶。
三人各自搀扶自己的妻子,杨侯爷刚扶上长公主的时候,长公主突然挣开了他,一把就扑向安王。
安王不措,被扑得直接倒在地上,长公主拳头披头盖脸就砸了过去。
安王不敢反抗,只在那里喊:“阿姐、阿姐,我不是赵舜啊,我是赵承,赵承!!我是承弟啊!”
杨侯爷忙去将妻子扶起来,长公主一边打一边哭,宋钊拉着赵暮染离得远远的。
“染染你别着急,有父亲呢,伤不了岳父的。”
混乱很快平息,安王没伤着,盔甲上却全是雪和泥,有些狼狈。
“你没事吧。阿姐情况越来越不好,医工说没有亲人在身边,会更加不好,我们只能来了。”安王妃心疼夫君,给他拍掉身上的雪。
安王心疼的攥住她手,“别管这些了,凉。”说着将人带向营帐。
看热闹的众人忙缩了回去。
回到营帐,长公主又是因为情绪激动晕了过去,杨侯爷抱着人焦急不已,还好医工就在,即刻就给把了脉。
说是伤神过多,气血两虚,不能再任凭她情绪激动,会让身体承受不住。
杨侯爷听得神色沉了再沉,宋钊紧张地握着小妻子的手。
医工手上没有别的成药,只能先给长公主服了颗养神丸,杨侯爷抱着人回自己帐里。众人也跟着散去。
赵暮染想了想,还是要宋钊带着她到了杨侯爷那,将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杨侯爷得知妻子喊出儿子的全名,心中又喜又忧,但也知道儿媳尽心尽力,让她也快些回去歇着。
再回到帐内,赵暮染手都冻得发僵,小脸也僵着。
宋钊看得即心疼又生气,拥着她到火炉边上,将她的手捂到怀里。
“你好歹也来封信,我们好去接你,我们还拔了两回营,万一你们现在追来的时候正是失利的时候呢。”
“还是胡闹!”
宋钊嘴里斥着,又上上下下检查着,“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赵暮染被骂得瘪着嘴,正想说什么,嘴里哎哟了一声,手就抱住肚子。
这一下可把宋钊吓得脑子嗡一声,忙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转头就往外跑,想要去喊医工。
“回来!回来!”赵暮染知他是误会了,忙喊,“不是肚子疼,是…是宝宝动了一下。”
宋钊听着怔怔回头,下刻居然眼前发黑,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他扶额,一身冷汗:“小祖宗,你真要吓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80章
雪到了晚间下得越发的大; 军营外边的地面被一片白色掩盖; 风雪呼啸声中; 赵暮染缩在榻上却是睡得十分香甜。
宋钊让人在帐内摆了三个炉子; 就怕冻着小妻子。
赵暮染睡相仍是十分不好; 因着肚子渐大,她只能侧睡; 可缠着人睡的习惯就是该不来。
宋钊只能也跟着侧躺,一手帮她护着肚子,身上承受着她腿的重量,脖子也被圈着不能乱动。一晚下来; 赵暮染睡得无比舒服,宋钊却是全身僵硬。
天蒙蒙亮的时候; 宋钊就起身; 麻着手穿衣裳,好几回都没系上系带。
赵暮染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坐起来; 见他好像不便,让他靠近给他随手系系带。
“要出兵记得告诉我一声。”她说着; 倒头在被子里拱了拱,竟又是睡了过去。
宋钊看着上下交错的系带,哭笑不得,只能拆了重新系好。
刚出了帐,冷风就直往脖子里灌。
宋钊呵出口白雾,看到巡值的士兵帽檐上都是厚厚的雪,若有所思。
安王已在议政的营帐里; 宋钊到来时,除了杨侯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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