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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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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让你看整片的灯海。”今日准备得太过仓促,十余只灯,还是差了许多。
  赵暮染闻言侧头,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好,我等你给我扎一片灯海!”
  作者有话要说:  五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三天了,还有两天,我努力撑住!


第56章 
  正是暑热天气; 庆州边城将士穿着厚甲; 更是跟在蒸笼一样。
  安王巡例在各要处走了一趟,命人多发去暑的汤水; 便回了大帐与副将们商讨渭州之事。
  夏国突然出兵; 是众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且是来势汹汹,薛冲为此吃了不少亏。若是有多年的领兵经验,就是占下一座城也是可能的。
  闵槐看着沉默不语的老战友,心中却有个大胆猜测; 遂道:“殿下,您说夏国是不是试探?”
  试探?
  安王闻言看了过去,剑眉一挑。
  “是因为先前渭州的事?”他们在渭州军营假装敌袭之事。
  “对!”闵槐点头,“他们恐怕是收到了风声; 也许他们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在内乱。”
  “如今攻打渭州的是那刘老狐狸领的兵?!”
  众人都跟着点头。
  “那怕是差不多了。”安王神色也沉了下去。
  上回借口敌袭; 夏国是最清楚他们自己有没有出兵的; 所以引起了怀疑。夏国老将刘坤; 多次与他交手; 以往都是由他直接对上庆州军; 现在直冲了薛冲去,极大可能就是试探。
  试探渭州有没有庆州军在。
  他是最熟悉庆州军战术的人。
  “果然是老狐狸。”安王冷哼了一声; “那他试探出来了又要做什么?难道还打算派使臣上书赵舜,然后两国联合来灭了本王不成。舜帝胆敢放他过线?!”
  满脸络腮胡的副将就道:“又或者,夏国国主想趁机会与殿下您交好呢。”
  他人附和:“也极有可能。近期夏国藩王也不老实; 与吐司部落也是大战小战不断,两方都抢最好土地养马,一到冬日,两国战马能存活多少都得是个问题。”
  夏国与吐司部落交界,两国靠北,一到冬季便是雪封大地,粮食极为紧缺。
  夏国先前与他们打了三年,打到他们最后马都要饿死了,但是庆州纹丝不动,最后才退了兵。
  这不过才两年,即便恢复了些元气,也不可能会再顶着多方压力再度开战。吐司三年前大败了护国公,再又和朝廷打了一年,最后还不是谈和了,转而跟夏国藩王小打小闹。
  谁也经不住天天这样干架的。
  “且不管夏国如何打算,但眼下他的试探就绝对是落空了。”安王无所谓地道。
  他是控制了薛冲,也派了兵守住几座要城,将渭州军打散打乱,可是上战场的还是薛冲的原班人。那刘老狐狸上哪试探得到他吞没吞渭州。
  “如若是这样,那估计这场仗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众人又认可的再点头。
  安王就嘿嘿一笑,“管他大还是小,我只知道我那好皇兄要送不少东西过来。”
  那表情,活脱脱一个无赖。
  众副将见惯了他这样子,都当没看见,心中默默同情了被这父女坑的舜帝片刻。
  大家都觉得夏国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该干嘛干嘛,准备等到薛冲真求助了再说。
  安王摘了盔帽,要去找自家王妃,哪知才走到一半就被人截住了。
  “殿下,郡马从都城送来了几个人。”
  那臭小子给他送人?
  什么人?
  上回他将那一堆面首折磨得没有人形送回来的事,他还没找他算帐呢。
  安王上刻还带笑的脸,下刻就板得跟要债的似的,长腿一迈,让小兵领着去看看又是要闹哪一出。
  安王才走到军营大门,就听到一声凄凄的喊声,跟前就跪了个人。
  被宋钊暗中送都城的黄大人声泪俱下,哭道:“殿下!是老臣啊!!老臣以为要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安王被他吓得下意识退了几步,打量几眼前这年过半百的老人,问:“你谁啊。”
  他好像不认识这人。
  黄大人被他一句话噎得哭声顿住,在打了个嗝后又再继续哭:“老臣黄祺!!”
  安王:“……”
  谁啊。
  “老臣三年前给殿下您写过信的,三年前的年节,写过问候信!”
  安王又再看了他几眼,最终摇摇头:“不认识。”
  写信的人太多了,他每个都要认识啊,那不是满天下皆朋友?
  黄大人被他噎得哭也哭不出来,安王就问他:“那臭小子送你来做什么?你这还拖家带口的……怎么跟投奔本王来的一样。”
  上回那十个面首还在吃白饭呢,又送一堆来?当他在开舱赈灾啊。
  黄大人:“……”
  怎么安王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宋钊放他一条生路,难道不就是让他来投靠安王的?
  黄大人默默闭上嘴,捋了捋思路,最后还是将事情前后都说一遍,又将一同被送出来的齐家人给他介绍,这才算是将事情说清楚了。
  “暴君!”安王了解来龙去脉,总算明白了。
  他怒斥了一句,众人皆点头,安王就招手,喊来一个小兵:“把他们带到城中,跟军中的家眷挨着住吧,正好晚些日子要秋种了,这些小伙子还能帮个忙。”
  安王说罢,转身就走。
  黄大人听到自己一来就要被发配种田,整个人都蒙了。忙又喊着殿下,“您,您就不跟我打探都城的事情吗?”
  正常情况好歹也会叙两句吧,这怎么和他想的也完全不一样!
  安王脚步停下,看着黄大人笑了两声:“黄大人这是要我开口打探,才准备将事情说出来?”
  黄大人被他一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也品出他说话的语气不对。微一思索,神色也变得铁青。
  “不,殿下,是您没让老臣有机会说。”
  “够了!”安王骤然打断他,这一声声调不高,比他平时说话还低两分,可身上的气势在这一瞬就变得极强。
  从白骨堆里走出来的武将,煞气慑人。
  才刚站起来的黄大人腿一软,直接又跪倒在地,他身的郎君们也被吓得全跪倒。
  他们就没见过气势如此逼人的,比舜帝有过之。
  安王见黄祺被骂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冷笑道:“既然你已经沦落到要仗人鼻息才能过活,你就收起你那套心思,少用小聪明。”
  此人一来就先是老臣老臣的,就有倚老卖老之嫌,后在解释事情的时候,只知卖惨说舜帝如何残暴。说完后,明明有机会当即给他表忠,却又闭嘴不言了,这样心不诚的人,他没让他去给将士们端洗脚水,还收留他已经够给面子了。
  此人是打着要再卖人情,然后在他身边重新享受一把当大臣的威风?!
  堂堂一国副相,居然是这么副嘴脸。
  那臭小子怎么不当场把人砍了?!
  这是专程送来气他的吧。
  安王心中将心思不纯的女婿骂一通,对着黄大人仍是冷着脸。
  黄大人也知自己这是错行一招,安王一点也不好糊弄,他的小心思真被看得一清二楚,霎时老脸滚烫滚烫的。
  他这也是怕安王因为他曾是舜帝身边的老臣,而对他心生忌惮,才希望他表态后再投诚的。
  哪知,他错算了武将之人最恨就是文官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黄祺知道自己错哪后,再次磕头认罪,此时收了大哭那套,再也不敢有一丝浮夸地表述自己的情绪。最后,安王看在他那句确是有要事相禀,才让他进了军,喊人整治一桌酒菜。
  ——安王喝酒吃菜,黄祺站在汇报。
  “你是说赵舜帝位来得不正当?”安王听完他的话,又抿了口酒。
  黄祺努力将视线落在脚尖,“是,当年老臣的父亲是先皇的中书官,帮着先皇拟旨。在先皇仙去后,老臣父亲在听闻是舜帝即位,表情非常吃惊,而后父亲被召进宫再回来就病逝了。”
  “你就凭你爹暴病而亡,就推断赵舜帝位来路不正,你胆子也不小。”
  黄祺知道自己的猜测有大胆,所以先前他也不敢直接说,耍了小心眼。可眼下也是被逼得不得说,他跪了下去:“殿下,此事虽是臣猜测,但臣的猜测绝不是无可能。臣父亲进宫时,还说必定会保住我们一家,而我与殿下不过是三年前写信问安,这被舜帝要打杀。齐大人,当年齐大人的父亲直接就没能从宫中出来,殿下,此事内中必还有因!”
  他父亲拟的旨,听到是舜帝登基,不可能会露出惊讶!!
  “如果先帝不是让赵舜登基,那么你父亲也应该和齐大人的父亲一样,出不来宫!”
  安王冷静的抓出之间关键,这是一处错漏。
  那么赵舜会直接就在宫中将人杀了。
  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才动齐家和黄家。
  这点也是黄祺想不明白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从不敢多言一字,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这话,在宋钊饶他一命,确定宋钊与安王是已结盟的时候,他都不敢说。
  因为,他也解释不清楚。
  黄祺哑口无言,只能再深深磕了三个头:“臣解释不清,但殿下英明,臣既然能活着到您跟前,也是明白了您的意图。所以臣没有必要再编造这样一个事情。”
  这倒又是事实。
  安王虽不喜他先前做为,但这话是认同的。
  “此事本王知道了,你且下去好好休息吧。”安王挥手,黄祺只能带着沮丧退下。在他快走出帐的时候,安王突然又唤了他一句,他惊喜回头,却听到安王道:“你会写字,这几日有粮草要入舱,秋种前,你就去跟着帮忙清点。”他才不养闲人。
  黄祺闻言险些脚下趔趄,摔出帐外。
  安王这是非得将他当劳力了啊。
  他堂堂一副相,现在就混成了给算帐先生打下手的了?
  黄祺苦哈哈的走了,安王又自行坐了会,才神色凝重回到安王妃那。
  安王妃正在做一双小鞋子,安王见她神色柔和低头绣花,心头就都宁和几分,可在走近她的时候又叹了口气。
  “好多年不见你做这些了。”安王语气都是自责。
  安王妃是极了解他的,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想了当年之事,自从女儿出生后,她就再没有机会做这些。
  “是不是很可爱。”安王妃朝他笑,将小小鞋子套在手指头上,然后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爱,也不知染染怎么样了,是不是诊有有孕了。”
  安王妃听着他的傻笑,笑出声:“两人同房一个月都没有,上哪诊出有孕。”
  就在昨日她才刚收到赵暮染的信,说郡马身体无碍,她会努力怀上宝宝的。
  虽然她努力这话听着怪怪的,但安王妃还是为小两口欢喜的,她的女儿总算长大了。
  安王却是一脸恍若有失,女人这是真的成了人家的了,嫁人了。他便又叹气:“我这总是不放心,而且我今日见个人,听到一些事。”安王就将黄祺的事说了,安王妃震惊地看向他,脱口而出:“若是舜帝不该登基,那是该……”
  说着,话音嘎然而止。
  安王挑眉。
  “这事儿有些太离奇了。”安王妃摇摇头,储君从来都是立长立嫡的。
  “我这不也没全信。”
  “或者又是真的。”
  安王才说了一句,安王妃却又想事情来,对皱眉的丈夫道:“女婿说,舜帝在杨家找东西,杨侯爷能有什么东西让他巴巴找了几年。而且杨侯爷是他杀的!”
  安王神色就变得凝重,莫不是要找……遗诏?
  舜帝都登基了,当年的人估计也被他除光了,哪里还有能威胁他的。唯一有的威胁,只能是真的诏书。
  事情好像能串起来了。
  安王妃喃喃道:“怪不得他越逼越紧,他这是怕了。”
  “但时间不对。”安王也有些震惊,沉默着去取了纸笔,将事件一点点详细写清楚。
  只是还是很多点对不上,然后当即又写了信,要人秘密送到宋钊手里。
  他远在庆州,都城的事查起来不顺手,这事也关系到杨家,他索性丢给别人苦恼去。其实遗诏在现在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没有遗诏,他也一样要反了!
  安王这头得了个重大消息,宋钊那边才想了办法,将解毒丸给太后暗中送了进去。
  云姑拿着东西,几乎是要喜极而泣。
  她就知道郡主明白了意思。
  云姑便暗中将药给太后服下,握着太后的手道:“您一定会好好的,郡主殿下一会救您出去的。”
  太后却只是摇头,眼眸内是浑浊的光。
  她年纪大了,即便有解药,她的身体也不过是强弓之末。她的记忆也逐渐模糊不清,那两回能清楚着的跟孙女说上话,已是极幸运,现在她知道自己有时都连云姑都认不出来。
  每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云姑听见她唤人时那种惊喜,已经说明一切。
  太后又想起当年藏下旨意的错事,愧疚地道:“云姑……你说文颐八岁那年遇到的,会不会是她……可为什么我在宫里却找不到她,我就差没掘地三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给大家回顾下文里的时间,太后先助了舜帝登基,所以什么齐老大人,黄老大人是太后的手笔~~所以也导致舜帝是在登基几年后,才发还有遗诏一事,才有了杨侯爷长公主出事一事。所以,我们安王殿下自己捋不对时间了~~~完全没想到太后麻麻才是干了大事的人。


第57章 
  有近十日; 都城滴雨未降; 天气憋闷不已。
  赵暮染在屋里实在呆得无聊,就在傍晚时分到王府花园的荷花池边垂钓乘凉。
  池塘边上种了一排银杏树; 宋钊来到时; 就见到女郎坐在树荫下,一双玉足也探到了池水中。
  郎君走近,修长的身影遮住了些许阳光,赵暮染脸上当即就露了笑,仰头看他:“国公爷身体好些了吗?”
  前两日; 护国公在宋大郎离开后,因为情绪激动牵动了心悸的老毛病,不醒人事小半天。直到宋钊忙完李家的事回来,护国公才派了人喊他过府; 小夫妻俩这才知道护国公卧病在床。
  自那日后,宋钊一日两趟往护国公府跑。
  “看着精神比前两日好多了; 医工说只要静养就好。”人上了年纪; 年轻时又是四处征战; 总是会落些病痛的。
  赵暮染闻言点点头:“宋大郎那; 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宋钊和她一样; 席地而坐,手往水中探去; 微皱着眉说:“他最后能说那些话,劝是没有用的了。”
  “不劝,那真要与他斗法?”
  怎么说都曾是同门师兄。
  “他想斗; 那就斗吧。”郎君声音很轻,说着还叹了一声,“护国公总是说我就是宋家人,他将我是长公主之子的事瞒得死死的,导致这样的局面,也实在是无奈。他现在还如此坚持,我也只能是与兄长斗一场了。”
  赵暮染只觉得这事就是剪不清,理还乱。她不满地嘟囔一句:“护国公究竟是在坚持什么。”难道他对长公主真有那么深的感情,因此才爱屋及乌,胜过亲子。
  宋钊也不得而知,没法回答,只沉默着将她腿从水里抱了出来,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衣袍就放在膝盖上。
  他取了帕子将她湿哒哒的脚擦干净,“这些天别再贪凉了。”她小日子就在这几天,如若没有怀上,贪凉后就得受罪了。
  赵暮染从来就没有往这些事想过,只笑眯眯答应,为自己被他如珍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而欢喜。
  给她穿好鞋袜,宋钊侧头看了眼半泡在水里的竹篓,里面有着三尾鱼在慢悠悠游着。看着挺肥美。
  “晚上给你做鱼吃。”
  赵暮染一听,直接将鱼杆都丢了,将竹篓一把捞起来,拉上他就往回走。
  “我现在就饿了。”
  她犯馋的模样实在可爱,宋钊笑了一声,却是停下了脚步。
  赵暮染没拽动人,也只能停下,回头奇怪的看他。
  树萌下的郎君凤眼微挑,被枝叶筛成一道道的光束落在他身上,在他眼睫上滑过,那些光,仿佛就都落入了他深幽的瞳孔中。
  郎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赵暮染被他专注的眸光所吸引,对视间心跳就莫名妙加快。
  宋钊此时朝她扬了扬剑眉。赵暮染看着,将手中的竹篓一丢,直接扑了上去,抱着他脖子朝他脸颊亲了一口。
  “你这还没做吃的,就先要奖励了?”
  宋钊闻言拉着尾音哼了一声,听着就像是十分不满,赵暮染就抬头瞅他,视线就落在他一双唇上。小声道:“好吧,是我想亲你了,不是你在讨赏。”话落,送上自己红唇,还像小猫儿一样去轻舔,描绘着他的唇线。
  原本只是想要一点甜头的郎君,顿时就克制不住,将人带到树边,压着贴着,亲了许久才松开。
  宋钊一手拎着竹篓,一手牵着双颊如染了红霞的女郎,慢慢往院落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密不可分的投在石板地上。
  回到住处,两人便一头扎在小厨房里。
  郎君熟练的整治着两条鱼,女郎就站在边上不时给他擦汗和帮个手,不过小半时辰,一桌全鱼宴就摆在了院子中。
  小夫妻俩亲亲密密地靠着用饭赏景,温馨甜蜜。
  晚间,正趴着看书的赵暮染猛地站了起身,然后快速冲进了净房。
  宋钊正在一边的桌案前写东西,听到动静不由得回头,想到什么就搁了笔,前去敲门:“染染?”
  净房内,女郎嗷的一声,委屈得想哭:“我没有怀上宝宝!”
  听着她带着失望的声音,宋钊抚额,果然这种事情急不来。
  接下来两天,赵暮染只要是看向郎君的目光,就是饱含幽怨,宋钊在她这种眼神中,总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而王府里的侍卫也叫苦连天。
  他们郡主殿下这两天吃了炸药一样,一言不合就会跟他们大打出手,还是被按着打那种。蔚明戚远无声谴责着,相互帮忙在青肿的脸上滚热鸡蛋,目光不时往只影孤单的邱志身上瞥。
  好像还有比他们更惨的,他们起码哥俩还能相互安慰一下,邱志是挨了打,连哭诉的地方也没有。
  某人狂躁的脾气持续了四五天,王府才再度平静下来。
  是夜,宋钊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女郎,太阳穴突突地跳。赵暮染压着他,一边伸手去扯他腰带,嘴里一边说着:“我肯定要被娘亲笑话,我还跟她说我在好好努力,可是她盼着的外孙居然没有!!”
  她在那喃喃自语一般,宋钊每多听一个字,太阳穴就会跳得重一下。
  什么叫她好好努力。
  她究竟都去信和岳母说了些什么?!
  生孩子这事,不该是他努力才对?宋钊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扣住那还在身上乱扒的小手,翻身反将人压住,去堵了那张一直说着让人产生惊吓言语的嘴。从来没有那样失控过,将人按着狠狠收拾一通。
  赵暮染修长的腿圈在他精壮的腰间,被他的不克制撞得脑袋空白,身体又胀又酸软,才从浪尖下来不让缓口气,就又会很快再被推上去。从所未有的激烈让她忍不住都喊哑了嗓子,最后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了。
  不知疲惫的郎君直折腾她了半宿,当泡到热水里时,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了,他却在水中又挤了进来。赵暮染感觉到他的动作,潋滟的杏眸内聚满了水雾,宋钊却爱死了她情动时这双湿漉漉的眼眸,低头去亲吻她的眼角。
  “君毅……”她软软地喊他。
  含娇带嗔。
  宋钊用温柔地动作回应她,如愿地听到她舒服的轻轻哼了声。他轻笑一声,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汗水,声音极魅惑地道:“喜欢这样?”
  女郎因为他的动作又低吟一声,红唇微张,细细喘着气,“喜欢,但能不能不要了……”
  她的直率却起了反效果。
  她迷离的眼神,弓着不断往郎君身上贴近的身子,每一动作都仿佛在说她如何娇美,引君采撷。郎君心里的野兽就全跑出来了,只想让她更喜欢,轻柔地动作骤然就再度化作狂风暴雨。
  赵暮染听着屋里响起的水响,听着他粗粗的喘息,绝望地闭上了眼,他怎么又兴奋起来了。
  ***
  自从李家出事,大臣们都战战栗栗,每逢朝会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得帝王不顺眼,连带着将自己也咔嚓了。
  而自李家一事结束后,舜帝也出乎众人意料的平静。
  他只是再借势夺了几位官员的乌纱帽,统统发配流放,随后便是新提拔一批官员填缺,朝事侧重也都全在渭州的战事上。
  渭州战报每日不断,将与夏国交战的情况都写得十分详细。
  两方如今还胶在城池之外,夏国攻不进来,薛冲也冲不出去。
  舜帝让户部兵部加急运送粮草,然后又在点了兵部右侍郎为参军,一同前去。
  宋钊听到舜帝拨派兵部的人前往渭州,眉头不微不可见蹙起。
  舜帝这是对薛冲不放心的举动。
  薛冲这么些年,战功积累,舜帝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他自此自终就没有真去相信谁。
  冗长的朝会散去,大臣们都从殿中退出来。
  温从言加快了步子追上准备去刑部的宋钊,抬手就亲昵的拍了拍他肩膀,“宋大人,我们喝一杯去。”
  宋钊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好。”
  郎君惯来对人惯来是这种清清冷冷的样子,温从言早见怪不怪,与他说笑着直接离开皇城,到了长街的一家酒肆。
  温从言今日似乎心情不错,也没管什么职位尊卑,很随意的拉着宋钊落座。他更是亲手给郎君倒了酒。
  “温大人这般,今日这酒,我都不敢喝了。”宋钊笑笑,盯着眼前的白玉杯。
  温从言闻声哈哈一笑,道:“宋大人居然也会说笑话了,宋大人还有不敢的事。”
  宋钊挑眉,唇角挑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看了过去。温从言先执杯子,朝他还放在案上的酒杯轻轻一碰,一口饮尽,还夸了声好酒才继续说话:“宋大人,你们共事有两年了……”
  “两年五个月了。”宋钊纠正。
  温从言又是笑,“对对,还是宋大人心细。我们共事两年,也算是共过生死,我今日请你喝这酒,也是想让你心安。”
  心安?
  宋钊凤眸微眯,琢磨着这有趣的词。
  “陛下如今正在补缺,宋大人这两年来为陛下做了多少事,陛下自然是看在眼中的。陛下这几日未提你在李家一案中的功劳,但我想宋大人不久就要高升了。”
  “只要是为陛下效力,什么官职都一样。”
  宋钊闻言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温从言看了他几眼,似乎在猜测他这话是真是假。
  良久,温从言才又道:“高升一事,以宋大人的才能,是迟早的。只是我不得不提醒宋大人一声,文颐郡主那,宋大人的关系可真要处理好了。”
  温从言话落,细细打量宋钊的神色,发现郎君至此至终都是那淡然的神色,也就放弃探究了。
  而从这话后,他也不再说起任何关于朝中的事,只与宋钊闲话。两人在酒肆用过午饭才各归各路。
  在回刑部衙门的路上,宋钊已经将温从言今日说的话在脑海里掰揉了几遍。
  最后得的结果是,温从言难得良心现,在婉转告诉他舜帝对自己极不满了。
  这些日子舜帝没有再提及赵暮染上回大闹都城的事,看着似是就那么放过了,实则,心中还是在意的。
  当初让赵暮染回都城当质子,让安王不敢异动,舜帝有心思,他又刚好适合拿来当借口,所以舜帝毫不犹豫赐了婚。如今,因为舜帝的不满,这疑心病发作了。
  怕他走近安王府了?
  宋钊坐在马背上,冷笑一声。
  现在怕,早干嘛去了。
  晚间,宋钊回到王府将事情给小妻子说了,赵暮染也是听得冷笑连连,将自家父亲暗送回都城的信递了过去。
  宋钊在看到‘疑有遗诏’四字时,向来情绪不显的郎君手微微一抖,神色当即也变得极难看。
  他想到了被人捷足先登取走的东西。
  难道他父母真的是因为发现了遗诏,所以才遭了舜帝毒手?
  如若是这样,他父母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遗诏,舜帝又是什么时候得知有遗诏这件事。
  宋钊沉着脸,将附着信一起送来的事件表细细浏览,然后在桌案铺了纸,填上他近来所查却是安王不清楚的事情。
  一件一件的事列了下来,中间还是缺失了许多,但依稀能推断出舜帝突然针对安王的时间,那正是他父母出事前后。以此推论,宋钊确定舜帝知道遗诏的事应该就在杨家出事前,但他父母如何知道遗诏或得到遗诏的时间点仍旧不清。
  看着桌案上凌乱的纸张,宋钊揉着太阳穴靠在椅背:“这中间还缺了什么关键。”
  赵暮染拿起纸张,也细细推敲着,突然,她将一张纸放在郎君跟前:“皇伯父如果是在你五六岁那年得知遗诏的事,那么当初是谁杀了齐老大人,还有突然就暴病亡故的黄老大人。黄老大人死前还说会保住一家老小,他这是知道进宫后他难逃一死,但杀他的绝对又不是皇伯父。”当时的舜帝,还不知道有遗诏一事。
  “谁还能在皇祖父仙逝后,动这些大臣?!”
  赵暮染终于乱成一团的事情抽出了线头。
  宋钊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先帝驾崩的时候,是谁陪在先帝身边。”
  赵暮染想了想,“离皇祖父最近的,是宫中的嫔妃……而能在他跟前的……”
  抽丝剥茧后,两人已经想到了这中间请缺失的是什么了。一个在宫中权力仅次于皇帝的人。
  “皇祖母当年换了遗诏!!”猜出真相,赵暮染心中震惊,震惊之后便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
  “染染。”宋钊刚她脸色极差,忙去将人揽到怀里。
  赵暮染心里头难受极了。
  如若遗诏没有被换,那么一切都不会这样。
  杨家不会遭难,她娘亲也不会因为一碗绝子汤,再无儿女缘,他父王也不用每日都提防着亲兄弟要落下来的砍刀!
  “染染,你先别着急。”宋钊知道她心里头难过,也想到了她所想的一切。他拥着她,缓声地说道:“染染,可还记得太后提及我母亲时那些话?她说也是被迫无奈,因为‘他’掌控了兵马司。先前我们一直不明白这个他是谁,现在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太后口中说的,那个暗中掌控了兵马司的人。”
  “——是你皇伯父。”
  怪不得他顺着这句话查,却是什么都查不到,查来查去也只有当时兵马司的历任官员名单,而这些官员都是到任期满没有异样。因为舜帝早掌控了兵马司,他不久后又登基了,哪里会再对兵马司做什么调整。
  当年的情况,极大可能是太后怕真的遗诏一出,舜帝与安王兄弟会因此兵戎相见,安王会不敌舜帝。所以太后改了遗诏,避免了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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