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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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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正合我们意。”赵暮染轻笑一声,“让他们找吧,磨破脚底板也找不到的。你后面设计的那手也是绝了,不知道他们遇到是不是要大干一架?!”
他们在外人看来是进了林子,而且也是留下一批侍卫都在林子里找人,但两人早暗中溜到了接迎的船上,等他们在林子里找个三五天,他们事情也办好了。
动静是大了些,但比他先前想暗中寻找来得更掩人耳目。等到三五日过后,两人出现的位置也差不多是众人搜寻到的位置,两人再出现,万无一失。
他阴人都是阴得不动声色,她倒是喜欢闹大动静,但确实让人心情很舒爽。
宋钊想到会被亲卫一众耍得团团转的众人就想笑。
而宋钊在她古灵精怪的想法后,也将计就计,暗中派人了到下游林子里搞事。
既然会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就会有人自作聪明,正好他也想闹得舜帝父子鸡犬不宁,不然立太子这提意就白费了。
他怎么也得添把火的。
然而,两位做主子的觉得爽了,蔚明与戚远表示一点也不爽!
他们一路留下痕迹跑不说,还得一路联合着护国公府的侍卫设陷阱,一众护国公府的侍卫被邱志带着,要在兵马司的人面前扮智障。没事踩个陷阱,还得跟一群真智障指引人往逃。
他们就没有那样憋屈过。
护国公府的侍卫一众认为,文颐郡主这不但是想整兵马司的人,更是连带整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得罪这鬼见愁了!
邱志憋着劲,冷脸看着自己属下跟猴子一样上串上跳,幽怨看了眼伪装成主子躲在小轿里的人。怎么他就是队长了,若不然,他能到轿子里躲清爽。
邱志一路忍着,到忍不住的时候就将兵马司的士兵直接坑陷阱里,心情顿时舒爽不少。
他被人坑,也得拉人进坑!
上游的林子中鸡飞狗跳,惊起飞禽无数,下游的林中亦是有几方人马,暗中搜查。
宋钊的人埋伏在其中,已发现了几波人陆续前来。他们相视一眼,开始潜到各个方位放暗箭,放完就跑!
负责只点火的几人跑得飞快,几波人马都被惊动,以为是有人暗袭,因躲避纷纷都暴露了行踪。一时间,林间刀光剑影,乱作一团。
跑出很远的几名暗卫听着林子里的打斗声音,个个都双眼冒光——装完就跑,果然爽!
当夜,温从言急事进宫觐见,舜帝气得将桌子踹翻了。
“给朕查!究竟是有多少人在背后跟着朕做对,他们都要反了!!”
枢密使派到下游林子里的人居然遇到不同的三波人,这些人都打着什么想法?
搜救文颐,帮她脱险?
只要一想到这些人中可能想要投靠安王,舜帝心里的阴影就会不断被放大。
他的父皇要扶上位的人是他弟弟!
当年如若不是他控制住了兵马司,他母后知道他势力比安王大,那份遗诏就早被拿出来了。即便当时那遗诏拿出来,他也是不怕的,因为他不但控制着兵马司,还控制了禁宫,即便是安王要登基,也得问过他准不准!
可是他母后却是聪明的将东西藏了起来,让他错失了杀掉安王的最好时机,等到他知道有这份密诏的时候已经时不再来。
安王已在他母后的帮助下去庆州,而且安王那是已经是羽翼颇丰,手里牢牢握住了先皇给的四万兵马。
舜帝气得肝胆都疼,可谓是又惧又怒,却丝毫办法没有。
——杀!
怒意翻涌的舜帝理智在崩溃边缘。
他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目,朝温从言森冷地道:“给朕查出来,不管是谁,杀!一律全给朕杀了!”
皇位是他的,谁也不能威胁到他,只要敢忤逆他的,全都杀了!
还有那个远在庆州的安王,他一定会亲手刃下他的人头,丢到他那偏心的母后跟前。
这个天下都是他的!!
温从言看着不太冷静的舜帝,面沉如水应是,匆匆再离开皇宫,身影没入月色之中。
赵文弘半夜被惊醒,来人转告了下游发生的事,派去的人一个也没能回来,而且还遇上了枢密院的人。
赵文弘听得一身细汗,良久才呼出口气说知道了。
他没有想到枢密院也会去了下游,他父皇真是防人防得紧,但这也是代表其实他们都是被人算计了?
赵文弘重新趟下,大皇子妃也被吵醒,轻轻给他揉按胸口。感受着妻子的温柔,他乱糟糟的想法才算是消去一些,但还是翻来复去睡不着,掀了被子起身去找宋大郎。
宋大郎正坐在桌案前画着什么,听到赵文弘这个时辰前来,略一思索也知道是出了事。
他面色一沉,但清楚派出去那批人肯定不会牵连到他们,表情又缓了下来。
两人见面,一说话便是彻夜未眠,宋大郎在天色发白的时候将人送出屋,拳头狠狠砸在了桌案上。
后面引得多方人暴露肯定是宋钊手笔,果然鼓动皇帝立太子一事也是他干的,为的就是要让朝纲混乱。宋大郎想到今日让大皇子去下游的事,就感觉自己被宋钊重重打了一耳光。
自己居然就那样中计了。
宋钊就那么坚信安王能推翻舜帝?!
可他偏不让宋钊如意!
宋大郎阴着脸,回想到三年前护国公指责自己的话,目光又再冷了几分。
他一定会证明给他父亲看,究竟是谁对谁错!
宋钊能做的事,他一样能做到!
都城如赵暮染与宋钊的意,乱作一团,两人却是养精蓄锐,美美睡了一觉,在天明时分到达目的地。
两人做寻常夫妻打扮,穿着简单的粗布衣,宋钊身上还背着镰刀和几捆绳子。两人慢慢穿过沿路的村庄。
“你怎么确定东西就在那松树下。”赵暮染看着不远处的青山,表示疑惑。
宋钊笑笑,“那副画是山水图,不管山和水都是广阔的,如若要指出目标,自然是要有显眼的标识。山水间,独立的是轻舟与松树,轻舟会移动,那么就只有那颗松树了。”
那松树的位置是山峰断壁处,独独一颗,最显眼不过。
郎君的解释让赵暮染听入了神,只叹他才思过人,她就不会想那么多。
宋钊对她满是崇拜的目光逗笑,低头去亲了亲她脸颊。
正好有一对老夫妇赶着牛路过,老妇人看到噗呲笑一声:“哎哟,这小夫妻可真俊,还恩爱。”
她身边的老头朝两人也笑笑,眼中都是温柔,“当年我们刚成亲的时候,老婆子你也是这样陪着我上山砍柴的。”
两位老人都相视而笑,老妇人停了下来,从牛身上背着的小包袱上取出一样油纸包的东西递给两人。
“这是我亲手做的馍馍,里面还有腌的鸭蛋,你们拿去吃。”
赵暮染闻言哪里敢要,她知道村里的百姓生活条件,就是一颗鸭蛋,那也是得一两个月才会吃上一回。
老妇人就笑:“小娘子拿着,吃饱了有力去和你家男人砍柴,我这鸭蛋还有来头的。村子里每对新人成亲,都会到我这儿讨一对,吃过后啊,包生个白胖胖的小子!”
白白胖胖的宝宝!
赵暮染双眼一亮,还想拒绝的话就变成了:“谢谢婆婆!”
老妇人被她这种直率逗得哈哈大笑,挥别两人,与老伴手牵手继续赶路。
宋钊见她神彩飞扬的样子,也被她感染,轻轻去掐了掐鼻子:“你这倒不臊了?”
“生宝宝为什么要臊!”赵暮染大言不惭,小心翼翼将东西抱到怀里,高兴地往前走。
宋钊想了想,也对,生孩子的事并不需要害羞,那回去两人再继续努力好了。
可等两人到了那一片山壁后,却是发现事情并不那么顺利……心头如同被浇了盆冷水般,冰凉一片。
第51章
赵暮染拿着镰刀在只剩枯根的松树下挖了再挖; 深坑之中,除了快要完全失去生命力的树根; 就只有那些曾被翻动过的泥土。
除此之外; 再无它物。
——东西先一步被人取走了。
她拧着眉; 仿佛是不忿气,还要继续深挖,却被边上的青年一把拉住拽了起来。
“染染; 别找了; 我刚才已经挖得够深了。”而且只有这边有被翻动的痕迹。
虽然是陈年的痕迹,但这处极少人来; 即便雨水洗刷; 坑中那些线索还是留存着。那些泥土的颜色就是最好的证据。
赵暮染将镰刀摔到地上; 阴沉沉地道:“难道是皇伯父让人翻过我父亲的书房; 也看出问题来了?他让人先一步将东西取走了?”
宋钊拿出帕子将她手上的泥土细细擦干净,肯定地说:“不可能是陛下,他还让我在找杨家的东西。”
“那会是谁?总不能有人路过; 觉得此地有宝; 就挖了!”
女郎有些气馁,一屁股坐在那被早被人砍了松树墩上。
宋钊视线也跟前落在了那上边,赵暮染一时还没感觉什么,但是他盯久了; 不由得就感到别扭。
她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你还能不正经。”
宋钊怔懵。
什么不正经?
“你看我屁股干嘛?”
宋钊:“……”
他上前,又将人拉了起来; 然后手就落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我在看树墩。”
赵暮染:“……”那你手现在在干嘛。
郎君在她质疑的目光中,在上面轻轻拍了拍,一本正经道:“有灰。”
“……”赵暮染被他厚脸皮打败了,但这么一闹,她郁闷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表情也没有绷那么狠了。她道:“这树墩有什么问题吗?”
宋钊摇摇头,“没有吧,只是大约能看从刀口上推算出是两前年被砍了的。”他似乎也是有一两年没见着这松树了。
“你还懂这些?”
“好歹是在刑部当差。”
郎君很随意的答了句,蹲下身捏了捏从坑里翻出来的土,再看了几眼树墩,又起身走到另外的地方挖浅坑,再对比着泥土颜色。
“东西应该也是两年前的时候被取走了。”他下了判断。
赵暮染见他忙了半天,还是得出东西不见的结论,叹气一声:“到底还是来晚,可是还有谁知道这里会埋了东西?会不会是砍树的人发现的?”
宋钊又是摇头,神色凝重地道:“或者说是那人取了东西才砍掉树。”
“这是毁灭标记?所以说那人还是知道这处就埋了东西!”
面对女郎的吃惊,宋钊心中也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惊讶,“应该是这样没错,就是不知砍掉这树的举动是什么。”让后面的人找不到?
但都已经取走东西了,何必再管后面知道的人找不找得到。
既然是他父亲埋下的,那应该不可能再有人知道才对,真是奇怪了。
难道他父亲还曾交待杨家的其它人?
似乎又说不通,若是其它人知道,又是他父亲留下的人,那必定会告诉他的。
除非那些人有异心?!
宋钊越推断越心惊,但很快又将这个想法给去除了。
——那些人根本不能到明面上来,一但被舜帝发现,那就是杀无赦,所以不可能有异心。
事情好像变得复杂和迷离了。
郎君盯着眼前的一切陷入沉思,赵暮染安安静静站着。良久,郎君才再有动作,将先前挖的坑将土再填好,踩实,随后拉着她攀回山林中。
“我们下山吧,估计是走不到有村子的地方,日落前差不多能到走到山下小溪处。”宋钊声音淡淡地,很平静。
赵暮染突然就拽住他,不让他往前走,认真地看着他问:“君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宋钊被拽得不得不停下,听到她的话笑哭笑不得,“怎么这么想,本来就是不一定能找到的东西。都找了这么些年找不到,也不知作用,有什么好为此不开心的?”
没找到东西,他倒真没因此事而感到丧气或不舒服。
他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罢了。
宋钊想着,凤眼微微挑起,漆黑的瞳孔内有慑人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紧紧扣住她的手,一步步往前,为她开路:“别多想,我想,那东西或许会自己就到我们跟前来了也不一定。”
噫?
赵暮染闻言只当他是在宽慰自己。她不是得失心过重的人,也只是惋惜而已,便将这事暂先放下,与郎君慢慢下山。
两人走到山脚的溪流前天色果然完全暗了下来,宋钊在林中捉了两只兔子,还顺手摘了些野果,晚上倒不怕饿肚子。
他在溪边生了火,将兔子处理好,开始做晚饭。
赵暮染在上游洗好果子,把水囊灌了水,回到郎君身边,把果子喂到他唇边。他一口,自己一口,看着他着烤肉,一头的细汗,将水又味到他嘴边。
两人相依坐在溪边,月色笼罩着他们。宋钊取了酒,给肉上浇了一些增添香气,再一回头,就见到身边女郎杏眸中带着俏皮的笑意。
月色下,她塞雪的肌肤中有着淡淡的珠光透出,那样的娇,嫣红的唇更是莹润有光泽。
宋钊一低头,就在她唇间偷了个香,才移开视线继续烤肉。
赵暮染没错过方才他眼里的痴迷,满足得笑出声,就像偷到糖果吃的孩童。
宋钊听着她的笑声,唇角也弯起,被月色照得极清冷的面容如冰消雪融,明眸耀目。
赵暮染盯着他出尘俊逸的面容看,也看得痴迷,突然哼起了歌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郎君,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注1】
女郎的声音很好听,在夜空下如珠落玉盘那般清脆,直击人心。在夜风拂过间,又如莺鸣,婉婉动人,似春风一样吹进郎君心里。
不过宋钊没忍住笑了出声,赵暮染歌声也停下,不满看他一眼,宋钊笑道:“改词改得蛮好。”
什么所谓郎君,明明是伊人,她这些调戏人调调都跟谁学的。
安王可没有那么大胆,敢对别人唱情歌。
赵暮染瞥了他一眼,大言不惭地道了声‘那是’,引得郎君又是笑出声。
赵暮染见他眉目舒缓,也抿唇轻笑。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他最近开朗了不少,以前清清冷冷的脸上时不时会荡出笑意。两人初遇时,她几日也不见他笑一回的。
赵暮染心里就升起一股成就感,继续改着词儿朝他唱情歌,直让郎君凤眼中的笑意如同泉水般要盛不下,一点点溢出来,染在眼角眉梢上,柔化了他。
宋钊一手厨艺确实不错,赵暮染一人就吃了整只烤兔,满足得仰倒在松软的草地上。宋钊见她躺下,将外袍脱了下来,给她掂在身下。
远离了都城,远离了时刻警惕的人,赵暮染觉得此刻放松极了,有种回到庆州的感觉。
庆州停战这两年,她就总在军营的校场上这样躺着,看月色,看星空。这样躺一会,仿佛就远离了世俗尘嚣,心境都会变得宁和。
宋钊将水囊递到了她唇边,她闻到了是酒的味道,又坐起身接过喝了一口,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
宋钊看着她馋猫一样的神色,只觉得她哪哪都可爱,凑前去就着她手让喂一口。
“果然是要出门转转,这种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最逍遥的感觉真好。”
“你这话又是跟岳父学的吧。”
语调十足了。
赵暮染嘿嘿一笑,“对啊,你还真是了解你的岳父大人啊。”
宋钊挑眉,不了解怎么能将你哄到手。
四野十分安静,不时有夏虫鸣叫响起,赵暮染依在郎君身边,只觉得一切静好,恨不得就那么一直过下去了。
宋钊任她依着,时而加把柴火,然后抬头看看星空,记一下星辰排列。
彼此不用说话,心却都无比的近。
赵暮染将小半水囊的酒都喝光了,喝完后还砸巴嘴,感觉没喝够。
“近期可不能再沾了。”宋钊见她动作,在她耳边轻声一句。
“为什么?”
女郎眼波带着酒意,如桃花般潋滟。
宋钊盯着她不经意流出的娇色,眸光微敛,低声给她解释:“饮酒对胎儿不好。”
胎儿?
赵暮染眼中迷茫之色更甚,好半会才见了清明,激动地道:“你是说我有了宝宝了?”
宋钊就笑出声,“我只是说如果怀有的话,会对胎儿不好,现在未必吧。”两人才同房多久。
“为什么未必,还是因为身体原因吗?”
赵暮染一时嘴快,话就那么冲了出来。
话落,她果然看到郎君凤眸微眯。她就想起自己闹的乌龙,懊恼不已,只能厚着脸皮装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可宋钊却已经不说话了,只一错不错凝视着她,她在那双凤眸的注视下,好像心跳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正想要怎么化解这沉默地气氛,宋钊突然将她抱到了身上,去堵了她唇。
在被郎君强势的掠夺中,赵暮染气喘吁吁,然后听到郎君在空隙间说:“如果没有怀上,那肯定是我不够努力。”
赵暮染吃惊,还未琢磨透他的不够努力是个什么意思,粗布裙下的亵裤已被人褪了。
夜风吹过,透进裙中,让她裸露的肌肤感到一阵凉意。她心尖一缩,在这种露天的环境中生了羞耻感。
可掐着她腰的郎君不但褪了她裤子,还撩开了她的衣襟,滚烫的吻沿着她细白的脖子一直往下。
“嗯……”赵暮染唇间轻吟一声。
那媚得百转千回的声音被夜风吹得更是撩人心弦,宋钊眼底的念意越发汹涌。
赵暮染觉得自己攀着的手臂好像瞬间变得如精铁一般坚硬,他粗粗的喘息声和着风声,勾起从所未有旖旎气氛。
她微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夜空,星河璀璨。她就闭上了眼,好像看不见任何光线,她就能忘记两人如今身在旷野,能压下那种羞赧。
可那也只是她以为,郎君卯足了劲使坏,撩拨得她将他衣袍都润湿一片,却不见有行动。
她不满的哼哼几声,为自己身体的变化羞得难于启齿。
可宋钊就是当没听见,时而追着她的唇,时而又若即若离疼爱别处,她有种要被逼疯了的难耐。
“宋……钊。”她咬牙恨恨地喊他。
“嗯?”
郎君终于说话了,虽然只是拉长的一声尾音。
赵暮染听着他还敢装糊涂,再也不惯他的坏心眼,伸手就朝他腰拧了下。郎君吃疼的声音响音,她才轻哼一声,直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直接推倒。
她想,他刚才怎么作弄她的,她非得我连本带利讨回来!
宋钊就半配合的被她用腰带绑了手,然后再被她撩拨得懊恼。
她好学,还轻易上手,滚烫的唇擦过他的胸膛,让他忍不住喉咙发出低低的声音。
好不容易忍到她终于也难耐的去解了他裤子,身上的女郎带着哭腔突然说了句:“——我…我不会!”
这丑家伙,要怎么办,她下不去手!
宋钊:“……”
赵暮染就去解他手上的腰带,过了小会,宋钊又听到她欲哭无泪的声音:“打成死结了……”
宋钊:“……”
最终是某人忍无可忍,直接将腰带用力挣成了碎布条,坐起来扶着狠狠挺腰。
赵暮染因他的那下狠劲杏眸大睁,身子都软了下去,郎君就像在旷野间奔跑的野马,不停歇地一直发狠要她。那样的阵势,仿佛将要她整个都撞散才肯罢休。
溪流水声潺潺,郎君娘子情正浓。
翌日,宋钊与赵暮染回到船上时,众人就看到郎君腰间竟是绑着麻绳,不由得奇怪。
赵暮染忍住笑,一溜烟就跑回了船舱,然后要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将昨晚失控后的疲惫都洗去。
宋钊随后也沐浴梳洗,穿着中衣坐到窗边写什么,直忙到晚间才和赵暮染又腻歪在了一块。
两人在船上偷闲了两日,然后才到预估的位置,下船分头行动。
按着计划,两人让侍卫在林间搜寻一天,然后就引出林子,到林边上的小村落去。
在宋钊暗中回到护国公府与兵马司所在营地时,前边很快也传来有了赵暮染的消息,兵马司指挥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带着人就团团将一户农家围住。赵暮染在对方人多势众下,终于‘不情不愿’的被劝说跟着郡马先回都城。
看着被宋钊拉着的女郎,兵马司指挥使都快哭出来了。而看文颐郡主那个神色,好像是找到台阶下一样。不然,她怎么会就那么让郡马握着手?
为什么小两口吵架,要连累得他们追得那么辛苦。
赵暮染一行便又浩浩荡荡的赶回都城,即刻被收到消息的舜帝宣进了宫。
舜帝看着都风尘仆仆的两人,太阳穴不停跳动着,忍了再忍还没喊出那句将文颐郡主砍了的话。
“文颐,你这胡闹该有个度!”
“谁要跟他闹,皇伯父,我不要再回宋家!”赵暮染气呼呼的。
舜帝头疼,暗中冷眼扫过宋钊,宋钊得到示意,如他愿地在女郎面前说软话轻哄。
哪知女郎却是丢下一句‘皇伯父不为我作主,我自找皇祖母去’,她话落人也冲了出去,舜帝高喊拦住,都被她三拳两脚直接打趴在地上扬长而去。
舜帝只能丢下手中的事务,也忙跟上前。
此时哪能让她去找太后!
赵暮染却是脚下生风,飞快冲进了太后宫里。
太后正清醒着,云姑给她在锤腿,她突然闯进来将所有人都吓一跳,赵暮染却是卟通一下就跪倒在太后跟前。
“皇祖母,我不要在宋家过了!”她喊得声音极大,语气里包含着无比的委屈。太后看过去,却是发现她在拼命朝自己眨眼,太后动了动,让云姑扶坐起来。
赵暮染就扑到她怀里,那样在外人看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太后却是在已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舜帝赶来的时候,还没进殿就听到赵暮染声声对宋钊的数落,还有对宋家人都不满。特别的护国公夫人。
舜帝扫视一圈,见宫人都立在榻前,心中稍安,板着脸冷声道:“文颐,不得扰你皇祖母养病!”
随后有侍卫强势就将她请离。
舜帝站在太后榻边,见她一脸紧张,“陛下这是做甚,文颐受了委屈,你这般,不是让人觉得我们皇家无人,尽让那宋家欺负了去?”
舜帝却没有回答,只冷声让她安心养病,他会处理就负手离开。出了正殿,立即就有宫人来禀刚才祖孙相见的点滴,舜帝听到两人根本没有机会顾得上说其它话,心中微宽。目光扫过在庭院间又跟宋钊怒目相视的女郎,最终拧眉让人押着她回到太极殿。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出自《诗经·国风·秦风》蒹葭
今天的第二更~~小天使么么哒~
第52章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舜帝坐下; 威严地看向赵暮染。
当了皇帝那么些年; 舜帝自有叫人怵惧的气势,何况他的怒意已表现得那么明显。
偏赵暮染就是不怕的; 她恨不得当场气死舜帝; 还省得麻烦了。她抬了抬下巴,傲然道:“皇伯父觉得我是闹,那您就让我们……”她说着顿了顿,快速扫了眼唇角抿直的郎君,马上把‘和离’换了词; “那您就收回成命啊。”
舜帝真是要被她气死,什么叫收回成命。
“圣旨是开玩笑的吗?!什么都可以随便收回的?!”
赵暮染咂了咂嘴,冷哼:“那我也不要回宋家!我就不喜欢宋家,随您怎么说吧; 不行我就住宫里了!我和皇祖母做伴!”
又是太后。
舜帝目光骤然变得森冷无比,那颗种在他头的不安越发放大; 那种不安让他想毁灭一切。他忍了忍; 竭力保持冷静道:“你不喜欢宋家; 可你嫁做宋家妇; 你就该呆在宋家!太后身体不适要静养; 你这是要闹得她不得安生!”
听到舜帝不同意她住到宫里,赵暮染在见过太后那颗发寒的心; 愈发冰凉。
她就知道他会不同意,他就是心里有鬼!
“您不让我住宫里,就是不给我撑腰; 我也不可能回王府,那样只会让人说我懦弱被欺负得只能躲回娘家!那您就让我开府吧,我是有食邑的郡主,当该有自己的府邸!”
又来了…又来了!
舜帝听她提的条件,脑子里就是她这又是要来坑他银子了。
“你闹来闹去,就是为了要开府?!”他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什么叫文颐闹着开府,难道不是本朝规定,过了十五岁的郡主、公主皆可开府另居?!难道我是个假郡主?!”
舜帝气绝。
她不是假郡主,他才是个假皇帝!
“你…你……安王就是教你这样嚣张跋扈,嫁人也不敬公婆?!”
赵暮染闻言,气势更是嚣张:“我就嚣张跋扈怎么了。我是赵家人,宋家是臣,究竟该谁敬谁?难道我的堂姐们嫁出去了,她们婆家也不管什么君臣之礼了?那我赵家的皇权是摆设吗?!”
论起吵架,她就没有输过阵,想当年跟夏国老将站在城墙下喊骂,对方险些就没被她气得摔下来。
宋钊是首次见着她耍泼的样子,居然觉得还挺可爱。
我赵家…你赵家!这究竟是谁的赵家!!舜帝被她一口一句赵家激得太穴直跳,想到太后藏起来的旨意,就好像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那样的滋味让惶惶。
压抑了许久的舜帝,在这刻居然萌生奇怪的惧意,那种恐惧快速的一浪一浪淹没他,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突然伸手揪住了胸前的衣襟,德信在边上吓得脸色惨白,忙跪下来哀求着道:“殿下,殿下,您别再气陛下了。”
正当德信哀求的时候,舜帝脑海中又清明起来,他恨恨地想——皇权?
那是他的皇权!
“自然不是摆设,你…很好!”舜帝从嘴缝中挤出一句,“没有人敢不敬,朕准你开府。但开府后,朕不允许你再踏出都城半步,无召亦不可进宫!”
赵暮染眯起了眼,不让她进宫?
不让她进,她就不能进了吗?!
笑话!
也不看看她手里有什么。破风在手,她要赵舜跪下,他就得给跪下,何况是在宫中出入自由!
不过赵暮染此时也懒得提醒,反正在都城还要呆很久,而且现在的情况她看明白了。她只要进宫一回,赵舜就会对太后不例一回,太后喝的药就是有问题,今日她突然闯到太后身边见到她清明的神色,她就明白了。
“那文颐就谢过皇伯父了,在郡主府修好之前,我就先暂回王府住着。外边的人要说我被欺负,我也就先忍忍了。”说罢一礼,直接离开。
舜帝面上阵青阵白,目光极厉看向宋钊:“你也给朕住到安王府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你再歇半月假,再搞不定一个小娘子,你这刑部侍郎也不要做了。”
让赵暮染在都城大闹,刑部还出了纰漏,他回都城后就没有做好几件事!
宋钊忙告罪,然后也离了宫。
出宫前,他回身望了眼那重重宫殿,唇边扬了个浅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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