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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侯爷的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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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夫人朝傅景晏挤挤眼,目光收回间瞥到沈母方才放在门口小凳上的布料,她本也爱这些针针线线的,这会来了兴趣,起身过去,沈母也跟着过去,两人又志同道合般讨论起这女红之事,似是忘了他们这是来提亲的,忘了那桌上还坐着傅景晏。
  他坐的地方不偏不倚,眸子稍稍偏一下,便能瞧着沈禾屋里的那扇门。
  男方来提亲,女方不能出来见客,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
  傅景晏眯了眯眸子,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正在门缝里努力偷懒的沈禾,好巧不巧地,他直接对上她那双眼,吓得门里面的人赶紧将房门完全合上。
  傅景晏心有点痒痒,想进去抱抱她纤细的腰,抚她白嫩的小手,再一亲芳泽。
  那边两个女人交谈正欢,他不动声色地慢慢起了身,倒也未去她房中,直接去了外边的院子里。
  长腿轻车熟路地迈到沈禾的窗前,他身量高,整个人往那一站,整个人便能撑着手杵在窗台上,窗柩半掩着,他抬手,直接完全推开来。
  只见沈禾正趴在桌前,面前摆着一本旧书,抬头便看到窗外忽然出现的男人。
  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
  “您您怎么突然就来这了?哎呀,赶紧进去,被我娘还有傅夫人发现便不好了。”她尽量压着嗓子,起身伸手,作势要将木窗合上,手才伸出去便让窗外的人给握着。
  “方才偷看我,”他身子往里边近了近,“这不,怕你念的慌,便亲自过来让你瞧个够。”
  “我方才没有看你,只是恰好让你发现我在偷看。”她狡辩。
  傅景晏手上用力,将她拉得更近了些,另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就这般隔着一面窗和墙,亲上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唇上。
  那边毕竟有两个母亲在,他到底有所收敛,舌尖在香软的唇上舔了舔便松开了她。
  沈禾两边脸颊泛着红,唇上麻麻的,她瞪了傅景晏一眼,这次没犹豫,直接将窗子合上。
  嘴角却噙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定亲了!!不要以为这是美好的结局(≧▽≦)/
  还要一起去京城呢O(∩_∩)O~~
  还有未完的事呢~(≧▽≦)/
  又是上学/班日。宝宝只想赖在床上(●。●)呜呜
  

第42章 京城
  两人事情定下来,沈母中午又留了人在家一起用了午饭。
  傅景晏同傅夫人离开之后, 她娘便开始收拾清点傅家送来的聘礼。
  上等布匹, 金银首饰, 珍贵药材等装了好些个大箱子, 侯府到底还是家底丰厚。
  其实这聘礼有多少有多好, 沈母都是不在意的,傅家如此大方,唯一让她有所在意的不过是他们们对她家阿禾的重视程度, 她就这么一个姑娘, 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如今见了傅夫人, 倒也觉得这位是个好相处的, 待阿禾也确实不错, 那些个后顾之忧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是,一想到以后她的阿禾真的不在自己身边了, 心情便又沉重起来。
  沈禾很敏感,能明显感受到她娘突然略显伤感的情绪。
  “娘您怎么了?”
  秋夜微深, 沈禾在她娘旁边坐下, 抱着她的手臂。
  “从前你未许配人家,我担心, 这会你终身大事定好了, 娘却又开始舍不得, 这人心,怎样都不得满足。”
  沈禾靠在她娘的肩上,“娘, 我就同他去京城一段时间,等结束了,便立刻回来,我还能继续陪着你呢。”
  “去京城之后,凡事小心,京城里的人都不要招惹。”
  今日中午吃饭时,傅夫人便提了让沈禾同傅景晏一道回京城的事,商量了一番,便是连他们启程的日子也敲定了,就在五日之后。
  沈禾抬眼,“娘,我又不是几岁孩童,自然知道如何做。娘,我不在,您天天一个人怎么办?”
  沈母拍了拍她的手,“傻姑娘,娘哪里一个人,今日没有听那傅夫人说吗?到时候我搬去侯府住着,傅夫人与我倒是有许多相同之处,你呀,也别担心我们回头处不来,娘帮你守着,等你回来,敞宽心去。”
  沈禾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虽有徐掌柜在,但两人皆未提徐掌柜,直接在侯府住着,确实更让沈禾觉得稳妥。
  沈母又与她嘱咐了一些别的事,沈禾点头应下。
  接下来几天,由于快要启程去京城,所以沈禾未去侯府给傅君宝讲学,每日都待在家里陪她娘。
  离别的日子来的很快,眨眼便是五日之后。
  他们是在侯府大门前上的马车。上去之后,沈禾便一直趴在窗边,同她娘道别。
  下边傅君宝可怜兮兮地抱着傅景晏的腿,大眼睛红彤彤的,“呜呜,大哥,君宝也要去。”
  傅景晏俯身,将小团子拉离自己一些,“君宝,在家不许调皮,好好陪娘和婶婶,大哥和先生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会一直待在这里陪着君宝吗?”傅君宝抽了抽鼻子。
  傅景晏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随后与傅夫人和沈母又说了几句,傅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到了京城,凡事要护着阿禾,不准让她给别人欺负了去,回头若是叫我晓得她受了委屈,便是娘也不认你了。”
  “我就这么一个姑娘,你要待她好。”沈母只这般说了一句。
  傅景晏点头,回头看了沈禾一眼,“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定会护她周全。”
  启程时,外边几个都红着眼,里边这个也红着眼,趴在窗边都舍不得挪一下,直到那傅府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身后男人的气息罩过来,“我们很快便回来,他们会处的很好,我在这里也在暗中安排了人保护。”
  沈禾缩回脑袋,眼底红红的,却没见她掉泪珠子,定是一直忍着。
  马车里面的空间很大,装饰也周全下边铺了红绒毯,面上便是一张长木几。上面摆了一些瓜果,不过沈禾这会无心吃,她手臂往木几上一放,随后便枕了上去,侧着脸同傅景晏讲话。
  “我从未离开家离开我娘这么远过。”
  傅景晏抬手漫不经心地卷着她耳后的发,“你得信我,在京城,我会护着你。”
  她努努嘴,“我不怕,我是舍不得我娘。”
  “我懂,放心,有我娘和君宝在,沈夫人不会太孤单的。”
  “嗯。”
  马车驶入官道,跑的不缓不慢,原本有些颠破的路慢慢稳了下来,他们这次去京城,傅景晏从那支军队里挑了十几个人一路跟着,其他带的东西不多,该要用的,傅景晏已暗中通知那边的府中的人备好,一路走的倒也轻松畅快。
  沈禾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马车,之前从自己家乡逃难到锦川时,别说马车了,便是普通的板车也不曾有,她和她娘一路靠着一双腿辗转到锦川,如今坐了这般久,整个人便开始有反应了,又是头晕又是想吐,中途歇息了几次,最后在距离京城不远的郊外,傅景晏让人牵了疾风过来,直接将人揽上了马,一路奔进了城中。
  “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他甩了甩手中的马鞭,疾风跑的更快,微冷的风阵阵地划过耳侧,沈禾缩在他怀里,方才在马车中晕涨的脑袋这才舒缓了不少,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傅景晏马骑的快,她又不舒服,一路也没什么心思看那京城的景致,下马时,人已经到了京城里的傅府前。
  府里的管事婆子们都收到了消息,早已带着一大堆人守在正门前,见着傅景晏,齐声行礼,接着又有小厮熟练地过去接马鞭,牵着疾风从侧门进了马厩。
  领头的是傅家另外两个管事和嬷嬷,他们事先只收到消息说夫人和三公子不回来,可没挺熟练这大公子还有带人回来,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两人对看了一眼,最后那管事上前道,“大公子,您一路舟车劳顿,小的已派人备好热水。”他迟疑片刻,看了看站在傅景晏身边的沈禾,继续道,“不过,这位姑娘——”
  傅景晏抬手揽上她的肩,两人姿态亲昵,管事嬷嬷大为吃惊,身后的丫鬟小厮们都低下了头。
  “张管事,去给沈姑娘备上热水,再吩咐厨房做点清神可口的饭菜,另外,周嬷嬷,在我院里给沈姑娘收拾一间房来。”
  两人连声应下。
  他们大公子没有过多解释她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多问,总之这沈姑娘身份不寻常,这么多年,他们还未见过大公子带姑娘回府呢,管她究竟是谁,但凡能让他们大公子上心的,他们就得好好待着,当成半个主子着总归是没错的。
  突然有人前前后后伺候自己,沈禾觉得不自在了,泡完澡正传着衣服,那屋里守着的两个丫鬟便上前替她整理衣领腰带,沈禾忙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我自己来便可。你们先——先退下吧,我这边已经无事。”
  “沈姑娘,大公子方才吩咐,说是待您弄好之后,直接过去他那边。”这两个丫头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脸上忍住笑,又有几分脸红娇羞。
  沈禾蹙眉,傅景晏让她过去,她们脸红什么,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可以脸红的,不过,她的房间虽然和傅景晏在一个院子里,但方才进来一眼瞥去才发现他这院子实在太大,屋子众多,她自然是不晓得他住在哪一处。
  “那那,带我过去吧。”
  等过去他屋里,沈禾才晓得那两个丫鬟为何脸红为何作娇羞模样,原来那人还在热水里泡着。
  丫鬟识趣地替他们合上门。
  沈禾站在那屏风后边,有几分手足无措,里边也没有水声,这人莫不是睡着了?
  “大公子?”她背着屏风,轻轻唤了一句。
  没人应。
  她又唤了一句,里边还是没声。
  最后,她跟来脾气似的,咬牙道,“傅景晏,有事没事应个声。”
  良久,里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阿禾,你进来。”
  语气有几分坚决,仿佛他就在眼前,沈禾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你在洗澡,我进去成何体统。”
  傅景晏靠在木桶上,周身冒着热气,洇湿他清俊的脸,“我们已经定亲了,又不是做什么越矩的事,你怕什么,替我擦擦身子而已。”他顿了一会,又道,“这些天很累,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难不成你想让外边的丫鬟进来伺候我?”
  沈禾向来不受人激,可这会一听他说让丫鬟伺候,心里就莫名酸的紧,也不管什么体不体统,径直绕过屏风进了去。
  傅景晏似是料到她定会进来,长臂一伸,将温热的布巾递了过来。
  小麦色的肌肤,和她的莹白形成对比。
  男人肩背上的肌肉如同一道坚硬的墙,她双手抓着布慢慢擦着。
  “用点力,再往下一点。”他半合着眼,语气有几分慵懒。
  “我力气已经是很大了,你再往前面挪一下,我擦不到下边。”
  傅景晏勾了勾唇,配合地往前移了一下身子。
  他背后有几道疤痕,其中一道很明显,从脊骨处一直划到了腰间,沈禾没开口问他,她自然能猜到这大概是他曾在战场上留下的,手上力度不由自主轻了下来。
  “无需心疼我,这些都是我该经历的。”似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傅景晏睁开眼,突然说道。
  沈禾绕到前边,拧了拧布巾,半弯下身子,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我不心疼你,就像你说的,这是你该经历的,所以我也没有问你。”她拿起他搁在水中的右手,入眼便是一道长长的疤痕横亘在掌心中,“我只是想起这个。”
  沈禾的声音低下去,跟对小孩般,给他轻轻擦起了手来。
  傅景晏看着她这副愧疚伤心的模样,滚了滚喉咙,许久才道,“你难过什么,这道伤,不过是纯属巧合,我原想抓着那刀柄,不想她手太快,我没掐好点,便直接碰刀刃上了,那时候可没什么英雄救美之意。”
  沈禾听他这般说,将他的手甩开,“我不过是感慨一下,管你是什么心思,到底还是救了我。”
  “总之不要过分惦记着这事便好,真想记着与我有关的事,不妨想想别的。”
  “嗯?”沈禾手在他胸膛上擦着,半低着头,刚好就在傅景晏眼前。
  他带水的手,捧上她的脸,随后微润的唇贴在她的额上,“比如,我亲你这事。”
  “傅景晏,你……你怎么还是这么……”沈禾将布巾往他身上扔过去。
  傅景晏拿着搭在自己胸膛上的布巾,挑眉笑道,“我有脸内脸,阿禾你还不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沈禾:没脸没脸
  侯爷:这么帅的脸!
  沈禾:一定是假脸!
  ps:之前有个宝宝替我建了个群, 群号613883053,欢迎来敲门哦~么么扎(≧▽≦)/
  

第43章 反击
  他们到达京城时已是申时,傅景晏拉着沈禾这么一折腾, 便到了酉时, 深秋时令, 暮色来的早, 等傅景晏穿戴好从屋中出来时, 外边也黑了大片。
  “她去哪了?”方才沈禾甩了布巾之后便跑了出来,看她那屋里也未点灯,他问门外候着的丫鬟。
  “您说的是沈姑娘吗?”那丫鬟大概自觉自己多问了, 忙道, “姑娘去了木书阁。”
  木书阁是傅府的藏书阁, 在院子的西边, 他和他爹对这些书卷没什么兴致, 当初匠工师傅来问时,他爹直接说不需要, 后来那师傅又道,这京城里的贵家里都少不得它, 权当加深府宅底蕴, 那会他爹又刚刚来京城,受了爵位, 也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于是便有了个木书阁。
  他是极少进去那里面的, 记忆里只有一个人时常过去。
  思及此,他眼底多了一抹沉重。背手往那边走了几步,最后到底停了下来, 转身去了用膳的地方。
  饭菜已经上好,就等那丫鬟唤了沈禾过来。
  想了想,还是起身往木书阁走去。
  门口府里的丫鬟在那捏着手指,见他过来,上前道,“大公子,沈姑娘睡着了,奴婢怕扰了她。”
  他点点头,未多说,也未拿过丫鬟递过来的灯笼,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点灯,这会进去漆黑一片。
  只能借着门口那簇微弱的灯火辨出她的位置。
  模模糊糊的身影,竟然就这么拿着书坐在地上,靠在那书架边睡了过去。
  傅景晏过去弯腰将人抱在怀里,皱着眉头往外走着,手下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薄薄凉意。
  将人送回房间里,又让下人将晚膳送到沈禾屋里,打算边吃边守着。
  不想饭菜才布置好,宫里便着人来传了话。
  陈管家低着头道,“大公子,陛下宣您进宫面圣。”
  皇帝令他进宫,这是必不可免的,只是没想到这般快。
  临走前又吩咐管事记得让厨房煮点热汤,待沈禾醒来再喝。
  陈管事一一应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越发觉得这里边睡着的沈姑娘身份不简单,在他们大公子心中的地位不低。
  ***
  夜色渐深,外边起了一点风,半合着的窗柩吱呀呀地响了一下,吓得门前守着的丫鬟抖了抖,随后赶紧往门里边探去,果真见那沈姑娘动了动,揉着眼睛,慢慢坐起了身。
  沈禾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有点久,这会头有点疼,她揉着额头,问那进来的丫鬟,“我睡了多久?”
  “姑娘,您睡的有些时辰了。”
  沈禾喉咙有些干,她下床打算给自己倒杯水,这丫鬟赶紧拦手接了茶壶,“姑娘,您需要什么,吩咐奴婢做便可。”
  沈禾不习惯的,可也懂,这是在傅府,是在侯府,这些丫鬟下人们都习惯了做这些,她再如何推脱,他们也不会变,于是索性松了手,在桌边坐下,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她的名字,“你叫什么?”
  “奴婢立春。”
  “挺活泼的名字。”
  “奴婢立春时节出生的,爹娘索性便给了这个名字,”立春给她倒了水,“诶,都忘了,大公子临走前吩咐您醒了就给您送汤来,您等会,奴婢让人去端了来。”
  大公子临走前?
  傅景晏不在府中么?沈禾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真是一觉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喊住立春,“立春,大公子他去哪了? ”
  “回姑娘,大公子奉旨进宫面圣了。”
  “去了多久?”
  “酉时去的,”立春看了看外边的夜色,“这会都快到亥时了,大公子这趟去的有点久了。”
  沈禾没有说话,握着杯子陷入了沉思。
  他去了快两个时辰,她也不知这时辰算不算久,毕竟她也不懂这同陛下谈话究竟需要多久才能谈好。
  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厨房里的人送来了热汤和几碟饭菜,沈禾倒也没再纠结,慢慢吃了起来。
  喝了汤吃了饭,肚子被填的满满的,加上此前又睡了许久,这会虽然已是深夜,却没有丝毫睡意,她让立春去休息,自己打着灯笼去了傅景晏门口转了转。
  心里到底是惦记着,今日一天他也没休息,也不知何时回来。
  “哎哟,沈姑娘,您赶紧回屋歇息去,这大公子估计回来得很晚了,外边风大,您赶紧回屋吧。”
  沈禾一看,是周嬷嬷。
  不想叫她为难,沈禾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房门,“嗯,我回屋去的。”
  沈禾躺在床上,辗转许久,最后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才放光,她便起了来,直接往傅景晏屋里跑了过去,房门紧紧闭着,也没有下人在此忙活,她收回敲门的手,不会是还未回府吧?
  立春跟了过来,看她这般模样,没忍住打趣了一句,“沈姑娘,大公子真是有福了,您在这惦记的如此紧,不过,咱们大公子每次进宫,回来的总是晚,您再去睡会,没准醒了大公子便回来了。”
  沈禾笑笑,“我不是念着他。”
  她不是念着,她是担心。
  总觉得进了这京城后,那气氛都不一样了,似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至少比不上锦川的轻松。
  书里说,伴君如伴虎,便是好端端无事,也得担心这圣上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
  洗漱完,她也没什么胃口吃早膳,喝了点粥便回了屋中,趴在桌上,耳朵却变得灵敏起来,生怕错过外边的任何一点动静。
  安静的院落内,还真让她守到了别的声音。
  不过,不像是傅景晏回来,因为她听见那周嬷嬷有些不客气的声音。
  “立春,外边何事?”
  “沈姑娘,是二少奶奶。哦,不对,应该是李小姐。”立春怕她不晓得是谁,忙过来,想要解释解释。
  沈禾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外边果然传来李素清有几分傲慢的声音。
  “周嬷嬷,你这是什么态度,到底我也曾经也是你傅府的主子。”
  “李小姐,您也说是曾经了,今日大公子不在府里,您这般硬闯进来不大好吧,还望您请回。”
  “我知道他不在府里,我就是听说他带回了个姑娘,本小姐倒要看看是哪冒出来的狐狸精。”她推开周嬷嬷,直接往傅景晏屋里走去,推门而入。
  不说曾经的身份,人家到底还是朝中李尚书之女,为人又傲慢,身后府里的小厮都不敢上去拦。
  李素清见屋里没人,又往旁边不远处的屋瞧了瞧,几步便走到了那门前。
  “李小姐,您可别再闹了,大公子一会回来可不得了了。”
  李素清手推在门上,“回来便回来,与我何干?我这会只想看看是哪只狐狸勾搭过来的。”说完手一推。
  只见沈禾笔直地站在她面前,脸上神情淡淡,红唇微微抿着。
  这熟悉的脸,便是快三个月没见,李素清也是记住的,“原来是你,”她又看了看沈禾身上的衣裙发饰,顿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突然同你走的这般近,原来如此。”
  “李姑娘还有事吗?人你也见着了,可以走了吧?”沈禾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同我说话,”李素清手抬起,微颤着手指着她,“学的歪门邪道靠近他,又没脸没皮地跟他一道来京城,呵,住近了侯府又如何,近了他院子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没身份的,也敢在我面前指点?”
  身后管事嬷嬷忙道,“哎哟,李小姐,您就少说两句。”
  从前在锦川这李素清便对她也恶意满满,最后差点给了她一刀子,这会又突然拐弯抹角地说起了她的不是,她只觉幼稚可笑,单凭她曾经的身份,即使没有她,李素清也没有任何可能。
  她将往身侧抬了抬,立春早就准备好,将一个深色的盒子递到她手中。
  沈禾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李素清面前将那盒子打开。
  里边摆着一套成色古旧,看着有些年头的首饰,全套纯银,耳环,手镯,钗子,做工极为精致。
  接着便见李素清眼睛猛地睁大,“这这不是我娘的——”
  沈禾没等她说完便将盒子收了起来,这才道,“这套首饰想必你也见过,它代表什么应该也懂,这是傅夫人送我的,我和景晏来京城之前便已定亲,所以,李姑娘,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吗?”
  周嬷嬷之前也是跟在傅夫人身边的人,对这套首饰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这是傅夫人给长媳的,又听沈禾说的那话,想过这姑娘许是大公子心尖上的人,却没想到,她竟已经同大公子定了亲。
  看来,大公子虽被贬至锦川,却不枉此行。
  “你……你……你……”李素清被气的说不出话,脸上神情大变,身后又一群人看着,到底还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被气的甩袖而去。
  待她离开之后,沈禾这才深深吸了一口,那日定亲时,傅夫人便告诉她这盒首饰是傅家传给长媳的,让她好好保管,后来离开锦川时,她收拾了几套衣服,看到这盒首饰,也不知怎的就一块带了来,如今倒歪打正着,派上了用场。
  傅景晏回来时,已是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他回到府中,管事便将上午的事告知了他,他抿唇笑笑,去了沈禾屋里。
  沈禾正看着桌上的首饰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大步走过去,从后边俯身,两只长臂撑在她两侧,凑到她耳边,“在想什么?”
  突然靠过来的男人气息,浓重而又熟悉,她回头,他的脸色有些沉,眼底乌青一片,想是昨日熬了夜,想说的话太多,最后说出口却只有一句,“大公子,您没事就好。”
  傅景晏双手拢住她的肩,还是简单和她说了一下,“昨日刚刚回京,同圣上交代的事比较多。”
  之前傅景晏未与府中人说他俩的关系,方才自己为了顶那李素清全给说了出来,想了想,如实道,“还有,大公子,府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原本打算今日说的,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那我正好也省点事。”
  “你不问我怎么回事?”
  傅景晏将手往前挪了挪,碰了碰首饰盒,“方才陈管事都与我说了。”
  沈禾拍掉他摸首饰盒的手,撇撇嘴,“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身边的这桃花芽发的太早,开的太盛。”
  “不舒服?我对她态度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傅景晏嘴角噙着笑,这般别扭的沈禾,像极了在吃醋。
  “没有不舒服,反正我现在也算是为了你又得罪了这尊大佛。”
  “你做的很好,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她翻不出什么花样。”他捏了捏她的脸,软滑的手感,舒服至极,“下午带你去京城转转。”
  作者有话要说:  换地图啦,男女主在京城要生活一段时间啦。
  宝宝们慢慢看哦~要继续看哦~幸福生活才开始呢~O(∩_∩)O~~
  沈禾:桃花那么多,连自己弟妹都招惹上了,真是啧啧啧→_→
  侯爷:我眼里只有你没有她(●_●)
  

第44章 雷鸣
  京城位于天子脚下,街坊市集人/流如潮, 酒肆楼阁更是门庭若市, 路上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沈禾不禁一阵感慨, 到底是帝都, 确实比锦川那小地方繁华热闹许多。
  “有什么想买的吗?”人多,怕她被挤到,傅景晏牵住她的手, 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离他们不远处, 跟着两个傅府的小厮和丫鬟。
  沈禾哪里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摊铺上摆的东西倒是新奇, 只是实非她所需之物。
  她摇摇头, “没有,我们逛逛便好。”
  傅景晏拉着她, 穿过人群,来到一家字画铺里。
  “您对这个还有兴趣呢?”沈禾看了看摆在柜上的画卷, 也不知里边画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想来也是哪个名家之作,是否为膺品尚且有待考察。
  “作生辰贺礼之用, 来, 你帮我挑一个。”傅景晏扶着她的肩, 指了指那些字画。
  这家铺子也算的上是京城的老字号,往常朝中谁家有喜事,他都是派人从这拿, 好纸一包当即送府上去。
  后天便是赵成越生辰,他好文,加上今日又陪沈禾出来转,于是顺道来了这,打算也从这里寻个礼敬上去。
  沈禾边拿了一副下来边道,“送人贺礼,在这买,您有没有想过,若是碰上了膺品该如何是好?”
  店里的掌柜听了,忙道,“诶,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字画都是正品,全京城最好最真的货可都在这。” 他拿过沈禾手中的画,打开,“您二位看看,这可是出自我朝灵隐居士张晋虚之手,十多年前的封笔之作,我寻觅多时,才得到此作,哪里可能弄虚作假?”
  这什么灵隐居士张晋傅景晏是从未听说过的,他随意瞟了一眼,就一副水墨画,他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垂眸看着沈禾珠玉般的耳,道,“你是读书人,可瞧出什么与众不同?”
  沈禾倒是听说过此人之名,这些个文人墨客,想法总归是不同的,后世奉承之人,多有看不懂之辈,却装作一副高深的模样,沈禾便不同,兴许是她底蕴不够深厚,瞧着这幅画,且不说真伪,单从内容上看,不过黄昏斜阳一抹,远黛青山几许。
  一副普通的水墨之作罢了。
  她摇摇头,自觉功底不行,鉴于掌柜的在,也没说的太直接,“与众不同大概在于它出自名家吧。”
  那掌柜的嘿嘿笑了笑,“名家之作,按理说应属无价之宝,奈何我这小铺子,便图赚个养家糊口的小钱,也不扯什么无价的话,您若是要了,我这就给您装好,可行?”
  沈禾这下便不敢做主了,她扯了扯傅景晏的衣袖,傅景晏听到与这些文人有关的事和东西便觉头疼,唤了小厮进来付钱,随后拉着沈禾离开了此处。
  兜兜转转,又回到那街上。
  两人走马观花似的边走边瞧着,一副完完全全出来散心的模样。
  他方才说到生辰,倒是令她想起来,自己还不知傅景晏生辰在何时呢,于是挽住他的手臂,抬头道,“您生辰是哪一天?”
  傅景晏眉眼微动,侧目看她,心中觉得颇为意外,这是开始上心他的事了?
  沈禾见他只看着自己,却不语,白瓷般的脸蛋微微泛红,“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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