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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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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弃灵冷冷对行刑官打了个手势:“将人一个个带上来斩首,孤和王后要看着这些商国的细作为我大凤三十万将士陪葬。”

    行刑官恭敬领命:“是。”

    姒离闻言面无表情,双手交握在腹前平静放在双腿上。

    片刻后五个面容清俊的暗人被拖了上来,七窍流着黑血,全部都是尸体,被人控制着将头放在了木桩上。 壮汉双手提刀,“咔嚓咔嚓”五声过后,头颅落地,尸血遍地,一股血腥味瞬间在审讯室弥漫开来。

    姒离双眸一动不动看着,面色如常,平静庄严。

    副手将头捡起装入了粗布袋子中,紧接着又是五具尸体被押了上来。

    五具之后,又是五具,一刻也不曾中断的进行着……

    最后一具尸首首级落地后,姒离得面色依然是那么的平和,仿佛眼前死的人与她毫无关系。

    凤弃灵笑转眸凝视她:“商玄的手下各个都誓死忠诚,寡人的人刚去了要抓,他们就服毒自尽。如今都死了,日后便没有人能再替你办事,你只属于寡人一个人。”

    说着站起走到她身前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姒离欲要避,凤弃灵早已先她一步抬手禁锢住了她的头,吻过后才放开,垂落拉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回丹凤宫。”

    二人回到丹凤宫中,凤弃灵摈退了那仅有的八名婢女和内侍,看姒离坦然对着他,毫无恐惧不安,凤弃灵温柔笑了笑,抬手撩起她鬓角垂落的发丝撩至耳后:“你沐浴后便睡吧,寡人今夜还要和众臣商议如何对付商军。”

    他说完转身离开,走到殿门口后,突然又停下步子,补充了一句:“两年之期还有五日。离儿,孤改变主意了,你若想要密儿能陪在你身边,便必须给寡人生个孩子,有你我血缘的孩子。孤要灭商国至少需要两年,这两年时间足够我们的孩子降世了。”

    姒离看着他消失在关闭的殿门后,眯了眯眼,眸色冷静,丝毫不受他言语影响。

    掌殿亦受了波及,她本该是能唯一幸免的人,她低估了凤弃灵,他竟然发现了掌殿的身份,掌殿一死,她便与他的其他手下失去了联系,如此也好,凤弃灵以为商国的细作全部处置了,宫外的暗人更好动作,也免得他挂虑,影响决策。只是,五日之后,她该想想怎么应对凤弃灵了。

    十五日后,商国,未辰宫内,代御史大夫陈霖,亦是曾经商玄麾下之人,拿着收到的一封密信和一个包袱给了商玄道:“凤苏店铺掌柜送入宫中的消息。”

    商玄打开看去:“属下与宫中的暗人联系不上,凤国王宫中发生何事一无所知。包袱中是王后先前让掌殿传出宫的凤国王都,和各地郡城建设图纸,让陛下参详。”

    图纸所放的地方都极其隐秘,绘制图纸建城的人最后都被杀掉,若非有王令允许,这图纸他人根本无法见到。

    她进入凤国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此物,商玄看完后将此信给了陈霖,暂时却未去那个包袱,只抬手揉着太阳穴,眉心紧拧,一口气憋在心口。

    你还是将孤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孤说过让你别妄自动作,乖乖在凤国等着孤去救你出来,你为何就不能听孤的话?现在可好!

    陈霖看完信后,再看商玄略微发青发沉的面色,斟酌道:“陛下宽心,王后英明睿智,定不会有事的。”

    #############

    商玄闻言未再说什么,只提笔写了命令给了陈霖:“传给凤国的暗人,让他们照上面的做。”

    陈霖领命离开。

    商玄这才打开了包袱,取出里面一块一块被撕成巴掌大小的锦帛,寻到角落上做着的标记开始拼接起来,边对内侍下令:“去宣画师入立即宫!”

    内侍领命:“是。”

    片刻后陈霖传过了信回来,领了商玄的命令开始一同拼接,最后大大小小拼成了五十多块儿。

    画师恰好到了未辰宫,商玄命他走近王台细细看了,下令道:“照着这些锦帛重新绘制,不可出任何差错。”

    画师看出是郡城建筑图,不像是商国的城池构造,那便只能是,眸光一凝,凤国!诧异惊喜恭敬道:“是。”

    第二日早朝下后,商玄召集了凤尹和大司空极其数名属吏在未辰宫议事,让大司空照着地图研究凤国王都和各个郡城的城墙、水道和街巷等,以便日后攻打凤国能尽快攻破各个郡城。

    数日后黄昏,凤国,丹凤宫,姒离独自一人用过晚膳,刚撤了膳没有半个时辰,紧锁的殿门打开,鱼贯而入数名婢女,为首的是丹阳宫的掌殿,她恭恭敬敬对着她行礼:“奴婢见过王后,陛下王令,今夜王后侍寝,赐浴飞云池,奴婢等来服侍王后沐浴。”

    姒离早有心理准备,听罢从软榻上起身,到枕下取了一个香囊,拿出里面的一丸药极快吃了下去,才对掌殿道:“走吧。”

    掌殿根本来不及阻止,面色一变,疾步过去:“王后!”

    姒离转眸平静看她:“寻常补药,何必大惊小怪,去飞云池。”

    掌殿心头忐忑,当即对身后的女婢一个手势,女婢赶紧离开去丹阳宫通报此事。姒离淡淡扫了掌殿一眼,掌殿这才恭敬带着她走出殿门,坐上了软轿,二十名禁卫军紧随,是为保护,亦是监视,向飞云池而去。

    飞云池殿,里面淡紫色纱帐垂挂,将整个大殿隔成了两间,左面一间靠墙放着一张卧榻,前有两个青铜奴人灯柱,上面托盘中火光明燃着。前面的漆案上摆放着朱红漆盘,上面放着洗净的鲜果,还有各色糕点,以备沐浴累了用。

    漆案前又有的纱帐隔开了温泉池和软榻,里面热气氤氲,是引得活水温泉,池子四边又各摆放着三个青铜镶金的树灯,照得整个池子极其亮堂。

    姒离站在软榻这边,发饰都已经取下,黑发垂至腰间,婢女正给她脱里衣时,殿门外突然响起了宫人请安的声音:“奴婢/奴才见过王上。”

    姒离眼帘突然抬起,阻止婢女:“吾自己来,你退下吧。”说完便向池边走去。

    就在此时,殿门开启,凤弃灵进来,恰好透过纱帐见她穿着白色里衣步入池水,眸光沉凝,将披风解下交给了旁边的婢女,便向池水边的软榻走去。

    掌殿行礼:“见过陛下。”

    凤弃灵伸开手,掌殿明白恭恭敬敬给他脱下外袍和中衣,脱到里衣时他出声道:“不必了,你们都退下。”

    此时姒离已经坐在池边的台阶上,胸口以下全部被池水淹没,氤氲的热气笼罩在她四周,如梦似幻,看不真切。

    凤弃灵走到池边褪去了里衣才步入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过后走近了她。

    她仍然未脱了里衣,凤弃灵走到她身边后停下,视线扫过她在水面上的肩膀,停在她面上:“你方才在丹凤宫吃得那是什么药?”

    他是因为听了那宫婢禀报才来的,姒离对上他的视线,平静如实道:“你当初给欢儿的补药。”

    凤弃灵本还冷静忍耐的面色骤然一变,一把扣住她的腰身拉近自己,厉色问:“你怎会有?”

    姒离避开他的视线,一字一字道:“我早就发现了欢儿的药有问题,便弄到其他药替换了她的药。从我入宫的一个月到欢儿离开凤国之间的数月,她都是都是我给的药。而你的药我则全部都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凤弃灵闻言额头瞬间额头青筋鼓裂,她手中至少有三个多月的药,强忍怒气和急切问道:“吃了多久?”

    姒离道:“三个月。”

    三个月,早伤了她的元气,非得调养两年不可,她的身体两年内根本不能怀孕,他竟然未曾发现姒欢的药有问题。

    彭得一声,凤弃灵一拳砸在了她身旁的水面上,紧接着哗啦哗啦的水花四溅,满心的怒气全部都砸在了水中。

    水花溅了二人满脸,姒离垂下了眸站着一动不动,任由他不知何时抬起的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良久后,凤弃灵紧抓的手指才松开,却是转而一把将她按在温泉池壁上,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疾风骤雨得噬咬吮/吻着。

    二人唇间片刻后都尝到了血腥味,姒离气息被吞噬得难以为继,胸口窒息间不得不抬手推他的胸口,凤弃灵却是不放开,直到听到她口中难受的呻/吟声时才退开,姒离身子发软,靠着池壁剧烈喘息着,唇边被咬破了还渗着血,看起来*又骇人。

    凤弃灵眸色暗红盯着,看着她渐渐平复下来,她纵使再睿智为王,终究还是女子,根本逃不开他的强逼,凤弃灵看着她柔弱无助夹在他和池壁间,突然间失了所有的欲念,钳制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松开,低沉道:“孤不会碰你,剩下的药不要再吃,明日派人给你调养身体。孤再给你两年时间,不要再痴心妄想回到商玄身边,你生是孤的,死也只能是孤的。”

    说完再未看她,转身出了水池,穿上王袍便冷沉离开。

    殿门开启又吱呀一声紧闭,传入了宫婢内侍的声音:“奴婢、奴才恭送陛下。”

    温泉池中,姒离僵硬的身子骤然一软,紧绷了许久的心神松下,瘫靠着池壁,在热气腾腾得池水中还出了一身冷汗。她终于赌赢了他的骄傲,他的心,两年时间,足够发生许多事了……

    第二日,姒离刚用过早膳,凤弃灵便召集了那方士给她诊脉。

    方士诊断完后,看向凤弃灵恭敬道:“王后身体底子好,陛下放心,草民的药调养上两年便可无事,届时想要生小王子,还是小公主,皆能如愿。”

    凤弃灵放了心:“下去开药吧。”

    半个时辰后,方士熬好了药端入了卧房,凤弃灵接过,交给她,姒离闻着极苦的药味皱了皱眉,她不喝,他是不会离开,姒离也没有拒绝,接过待温度差不多能入口时,仰起头便一口喝了下去。

    凤弃灵亲眼看着她喝得一滴不剩,才接过药碗,起身对旁边伫立的掌殿冷沉道:“照顾好王后,若是她觉得不适将药吐了,立即来报。”

    掌殿被他眸底的冷意骇得心神一紧,晓得他这是让她监视好,肃然领命:“是。”王后若是随后将药秘密吐了,王上会要了她的命的。

    凤弃灵转眸凝向面色淡然的姒离,道:“药中有催眠的药材,一会儿困了,好好休息,寡人去丹阳宫。”

    说完转身离开,殿门关闭后,早晨射入的光芒又全部被挡在了门外。

    这药一天要吃两次,除了用膳外,每次吃药时凤弃灵都会出现,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会放心离开。

    他日日如此,风雨无阻,没有一日间断。且每次来,都是一样平静的面色,看不出任何心绪,日后也很少再听到他主动说起朝中的事务。

    一年半后,凤弃灵却突然接连数日都没有再来丹凤宫,姒离每天都依然照常吃着药,也不在意,直到过了十五天还是没有见到凤弃灵。

    这种异常情形,这日姒离用过了药,转眸看向脸上除了恭敬,再也看不出其他情绪波动的掌殿问道:“王上这些时日再忙什么?”

    掌殿低下了头,屈膝行礼道:“王后恕罪,奴婢只伺候王后,不敢在其他事情上分心,并不知道。”

    姒离皱了皱眉,看来她从她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

    午膳时,姒离不动声色盯着鱼贯进入送膳食的女婢和内侍,所有人都是和掌殿一样的神色,跟往日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退出时,她又透过敞开的殿门看把守的禁卫军的脸色,数月如一日的冷肃,根本不曾泄露分毫能知晓外面发生什么事的迹象。

    姒离不得不放弃要探知的奢望,心头不由得发紧,用过膳后,便伫立在窗户前,凝沉眺望着遥远的宫殿。难道他御驾亲征离开了凤国?

    又过了一年半,商国和凤国的战事不知是何情形,打了这么长时间,存灭胜负该快要分晓了……

    五日后,姒离刚用过早膳,殿门外终于又响起了往日的见礼声:“奴才/奴婢见过陛下。”

    姒离正擦拭嘴角的手一顿,抬眸望去。

    殿门开启后,门口眸带血色的凤弃灵映入了眼帘,他一动不动,只站门边凝视坐在漆案后的她,嗓音平静道:“商玄已经兵临我凤国王都,你高兴么?”

    姒离先是被射入的晨光刺得眼睛眯了眯,闻言微微怔住,这才明白他这近二十日为何不来丹凤宫,面上并无他所以为的喜悦,平静问道:“他何时攻来的?”

    凤弃灵看着提步走近了殿内,如实道:“十日前。”

    姒离放下手中绢帕,收回视线:“所以你没有时间再来监视我吃药。”

    凤弃灵闻言,面上浮现出了微不可见的淡笑,走到她旁边俯身拉住她的手,强将她拉起拥入怀中,轻吻了吻她的唇,叹息一声:“三年时间换来了你今日一句发自肺腑的关心,孤似乎也该知足了。商玄率领八十万商姒国大军攻打王都,只要王都一破,凤国便灭了。”

    姒离任由他边吻边说,沉默不发一言。

    凤弃灵说着顿了顿后,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继续:“那一世商玄宁可死,也不陪你和腹中孩子逃离商国,是他太愚蠢了,最后逼得你出手杀了他,又自刎。他不会不知留得青山在,终有一日还能东山再起。不过,愚蠢归愚蠢,孤也还是会做与他一样的事情。但孤不甘心凤国就这么灭了,孤就只能这么孤独一人离开。”

    姒离闻言垂下眼帘,淡漠道:“你想要让我陪葬么?”

    凤弃灵笑了笑:“孤再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了却你的心愿。”

    姒离抿唇不再说话,抬眸向他身后望了一眼。

    有狐衰,陈晏,还有其他文武大臣,皆面含恨意冷漠盯着她。

    凤弃灵说完后挽着她的手,一同向殿门外走去,后面众人跟随。

    此时的凤国王都……虞沃城门外,秋高气爽的万里碧空之下,商国六十万大军列成十个方阵,每个方阵六万人,银色铠甲在日光下泛着骇人冷光。方阵中步兵手执盾牌长戟,弩兵随后,骑兵战车在两翼,方阵前有大型攻城木架,方阵前,玄黑的商字旌旗在秋风下猎猎作响。

    一身玄银铠甲的商玄骑马立在旗帜下,威严望着远处的凤国王都已经染遍鲜血的城墙,眸光冷霸。

    此时凤国王都城门紧闭,上面凤国大将军率军严防死守,布满了手指弩弓的弩兵,弩弓全部对准商军,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万箭齐发,射杀商军。

    商军之中弩兵弩箭直指城池上的射手,战势紧绷,一促急发。

    两军中央对峙的空地上,洒满了已经厮杀了数十日残留的黑血,还有无数支残箭。

    他和蔺冢身后的左都尉看凤弃灵离开已经许久,冷笑对着城墙上的众人讽刺道:“凤王原来竟是贪生怕死之辈,留着你们在这里拼杀卖命,自己却是要弃城而逃,做那缩头乌龟,可笑可笑!”

    商玄和蔺冢听见也不阻止,任由他讽刺,只专注注意着城池和四周细微变化。

    两军离得并不算太远,左都尉又刻意吼着,声音传到耳中虽低,凤国大将军却是听清楚了,额头青筋陡然一跳,眸底一阵寒光冷射。

    “参见陛下!”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众将士的参拜声。

    大将军急忙转身,见一身王袍威仪万千的凤弃灵走来,身后姒离被禁卫军押着到了城墙头,登时单膝下跪:“末将参见陛下!”

    凤弃灵一个手势让他起来,继续走到成池边,向商军看去,视线最后落在商玄身上,对身后的禁卫军挥了挥手,禁卫军便押着双手被反绑的姒离到了城池边。

    姒离面色平静凝望向商玄,他两年间形容未改,但多了睥睨天下的神武气韵,和泰山般的巍然气势,上一世的这一年是商国灭国,他被她杀死的时候,若那时他未死,便也该是此时模样了,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丝分别数年思念浅笑。

    商玄看见,心头亦是相同难抑得相思波动,手指攥紧了缰绳,强迫自己从她面上移开,厉冷向凤弃灵望去,一言不发。

    二人方才对视凤弃灵悉数收入眼中,心头嫉妒恨意翻滚,冷笑了一声,面上沉暗看着商玄,不徐不疾道:“商王不认得她么?姒国原来的王上,你儿子的母亲,现在姒王的生母。你若还想让她活命,便立即撤兵退出凤国,归还占领的凤国领土,你我从此划地而治,互不侵犯。”

    商玄面色冷沉对视着。

    身后的商军并未受多大影响,蔺冢打马走近提醒了一声:“陛下!”切不可受凤弃灵影响。他把王后羁押在城墙上,就是要扰乱陛下心绪。

    凤弃灵继续笑着道:“你退兵之日,寡人可以将她送给你,作为我们首次和平共处的见面礼。”

    商玄听到这里骤然纵声嘲讽笑道:“孤王脚下国土是万千商国男儿血肉铺就,凤王以为孤会像你一样,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将他们性命当做儿戏么?凤王当初为了她可是兴兵八十万攻打姒国,牺牲了数十万凤国士兵,如今便要如此弃如敝履,你对得起这些忠勇亡魂,对得起将凤国交给你的无辜百姓么?”

☆、第167章 姒离归属

    他这是要动摇凤*心!城池上立着的大将军讽刺大笑:“商王又何必遮掩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才是为了这区区女子兴兵攻打凤国;罔顾商国将士性命!”

    商玄身后蔺冢当即又出言反击。

    凤弃灵听完;走近被禁卫军押解的姒离,凝视她叹息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等待的人,离儿;寡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至于数日前才知道他就是上一世死去的商玄。你当真以为他这一世纠缠你,是因为爱你么?上一世你助寡人灭商国,又杀了他,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复仇,他演戏演得逼真,你却不能分辨,今日寡人便让你彻底认清他的真面目。”

    姒离闻言沉默着,许久后才从面色冷威无情的商玄那里收回;向他看了一眼,恍然笑了笑,眸中受了他言语影响的情绪波动:“真面目?你说他再骗我?”

    凤弃灵抬手轻将她搂在怀中,平静望着远处的商玄,见他面色越发冷沉,勾了勾嘴角,手指在姒离背上安抚拥紧,平静道:“寡人多言无用,你自己能够判断,只是要让你稍受些苦。”

    说完松开了她,冷厉无情对禁卫军下令:“将姒离绑在木桩上,立在城池边,只要商军进攻,便立即杀了她。”

    “是。”凤国将领领命照做。

    凤弃灵声音大小刚好能让远处的商玄和众人听见。

    未几,便见姒离被绑在一个一尺粗的粗十字木桩上,立在城池边缘,一名禁卫军将手中长剑横在她脖颈下。

    商玄、蔺冢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蔺冢面色微变,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商玄道:“这该怎么办?凤弃灵此人阴狠无情,只怕这次不会再对王后手下留情。”今日是否撤军,再重拟对策?

    商玄却是眯了眯眼,未曾犹豫片刻便对着身后的左都尉一伸手:“弓箭!我商国大业岂能因一名女子而受影响!”

    蔺冢怔住,面色诧异,一时竟不知他这是何意。难道他真的如凤弃灵所言?还是……

    骑马在旁的姒国大司马辛槐面色骤变,登时驱马插在了左都尉和商玄中间,不动声色阻拦了他将弓箭递给他,强忍怒气,冷冷道:“陛下这是何意?”

    商玄双眸一扫他:“弓箭!”

    辛槐被他眸底威厉震得心头一凛,骤然才反应过来,当即转身去接过可左都尉递来的御用弓箭给了他。

    商玄接过,望向城池上树立在众人前的姒离,冷眯眼讽刺笑看了眼凤弃灵,拈箭搭弓,一瞬拉弓,对准她心口,毫不犹豫冷厉松手。

    周身玄黑的长箭嗖然冲天而去,穿风破雾瞬息便到了城池射入了姒离心口,商玄手中的弓弦还在剧烈震动。

    只见城池上的凤国禁卫军一阵骚乱,商玄睥睨望去,扔了长弓,一挥手威严道:“攻城!”

    六十万商军登时整齐划一领命:“是!”如山河奔腾般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凤国城墙上空。

    凤弃灵根本未曾想到商玄会如此做,欲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命人放倒木桩砍断绳索,急俯身将心口中箭,口中流血的姒离小心抱起,对大将军厉色下令:“城住人在,城亡人亡!”

    大将军肃然领命:“是!”

    凤弃灵说完便疾步离开城池,坐上銮驾,向王宫中奔去。陈晏和狐衰紧随而去。

    丹凤宫中,受召而来的所有太医查看了箭射中的位置,虽然箭微微射偏,不曾一箭毙命,但太过靠近,只怕姒离未曾被箭射取了性命,反而因拔箭而送命,都束手无策,不敢妄自取箭。

    连那方士也是相同的话,说完后,他暗暗叹了口气,对凤弃灵面色沉重壮着胆子道:“陛下有什么要说的现在便对王后说吧。”

    一旁的陈晏冷静扫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姒离,转眸看向凤弃灵,严肃道:“陛下不能再在这里久留,快些和臣等到东海鱼口坐船离开,海外尚有他国存在,日后还能东山再起重新攻回,大将军能抵挡几日无法估计,从王都去王东海鱼口至少要五日,必须现在就走。带着王后只会是拖累。”

    最坏结果若是商姒大军一日便攻破了城,他们身后会全是追兵,现在走,至少还有一日缓冲。

    姒离胸口上全是血,此时已经意识混沌,气息微弱,嘴唇都已经失了血色,凤弃灵闻言苦笑了笑,看了眼忠心耿耿护卫他的陈晏、狐衰还有数名大臣,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后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手指轻轻抚在她脸上:“是孤害了你,孤本打算让商玄见了你后为难暂时撤兵拖延时间,让我们能顺利离开凤国,没想到他竟……”

    说到这里看见姒离紧闭的眼底流出了泪,他心头复杂,微顿话音,垂下了眸,转吻到她耳边,手指垂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孤现在带你上路,你必死无疑,把你留在这里,也许他攻入王宫后能有办法,你总有一线生机。孤日后定还会回来将这江山夺回手中,你要活下去等着孤。”

    最后一字说完,凤弃灵垂下了眼帘,将她的手放回薄被中,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给了掌殿,冷沉道:“照顾好王后饮食等待商王,寡人日后还会再来夺回孤的王后。”

    掌殿明白他的意思,接过匕首,肃然低头,:“奴婢领命。”

    就在此时,殿门外响起了高氏、百里氏和其他妃子带着幼子幼女的哭声:“陛下,陛下,求你来带臣妾和孩子离开!”

    “陛下!求你……”

    “父王,求你带儿臣……“

    凤弃灵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让她们晓得,冷冷转眸对着五名贴身护卫一个眼神,一个不留,贴身护卫肃穆无声领命。

    片刻后,殿门外只闻数声凄厉的女子和孩童震惊痛喊声。

    “啊……陛下……”“父王……救命……啊……不要杀我……”

    “父……”

    “陛下……”

    未几,所有的声音便都消失。

    殿门打开,五名贴身护卫进来复命。

    凤弃灵颔首后,最后看了眼床榻上的姒离,转身离开。

    路过殿门外高氏、百里氏、其他妃子以及几个孩子的尸体时,见她们临死前眸子震惊怒恨圆睁,微顿了顿步子,凤弃灵蹲下阖上了她们的眼睛,低沉道:“与其死在商玄手里,不如死在孤手中,来日孤重整旗鼓,会再为你们报仇。”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带着陈晏、狐衰,那名方士和医术高明的两名太医去了丹阳宫,通过密道离开。

    一日一夜后,商军攻占城门,杀死了城楼上指挥作战的大将军,商国士兵取代了凤国士卒,将所有凤国的黄色“凤”字凤凰图旗全部拔掉,插上了商国“商”字龙纹黑旗。

    商玄率领数十万大军长驱直入城门,攻入街巷,但是并未滥杀无辜,便直奔王宫而去。镇守王宫的戍卫军半数投降,半数战死,整个王宫陷入厮杀哭喊的凄惨灭国声中。

    丹凤宫里,掌殿无视外面的哭嚎声,还遵照凤弃灵离开时的命令,给平躺在床上尚还活着,但已经发高烧的姒离喂着清粥,见姒离微睁开了恍惚的眸子,似是要看她,可却对不准,强撑着张开嘴缓慢吞咽,眸光难以置信一闪,已经一日一夜,她竟然还有意识,她还从未见过像她这样意志力强大之人,不由低低唤了一声:“王后?”

    姒离又阖住了眸,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喉间微不可闻得发出一声:“嗯。”

    就在此时,殿门猛然哐当一声大开,初升的晨光乍射而入,掌殿正在舀粥的手一顿,刷得转眸望去。

    只见商玄面上沾着风尘血迹,视线直直寻看向她,一瞬未停,便找到了床榻上气息微弱的姒离,血丝密布的双眸陡然剧烈颤动,铿得回剑入鞘,疾步飞奔向床边。

    掌殿眸光怔怔端着碗站起,将床头的位置给了他。

    商玄根本未曾理会她,看着姒离又睁开的恍惚的眼,寻到她异常灼烧的手紧紧握住:“是我,离儿,撑住!”

    身后紧随他而来的陆云急将一颗小指甲大小的药丸,塞入了她口中:“咽下去。”

    景仲则在床尾上打开了背进去的药箱,快速得拿出了匕首,止血用的药粉,白棉布……一切拔箭要用到的物什。

    姒离脑中嗡嗡直响,又睁开了眼,定在眼前模糊的面容上片刻,才认出来是商玄,一直强提在心口的撑着的劲儿松下,喉咙一动咽下药后,缓缓垂下了眼帘,昏迷过去。

    商玄看着她如此气息奄奄心口发窒,攥紧了她的手,急压下颤抖的心绪,转向景仲和陆云沉声道:“拔箭!”

    陆云在他们二人对视间,就已查看了姒离的身体情况,闻言凝沉道:“你将她压紧,拔箭时剧痛,怕她受不了身体颤抖。”

    商玄照做。景仲拿着白棉布和止血药脱了鞋,当即上了床榻跪在姒离旁边。

    陆云俯身小心以手指摸了摸她胸口箭的位置,右手紧握好露出在胸口的一截箭杆儿,眼神看一眼商玄和景仲,让他们做好准备,登时一把拽出。

    同时飞溅出一股鲜血,陆云提前有心理准备,及时避开,景仲当即撒药,本还流血的伤口片刻便被止住。

    被商玄压紧的姒离胸口未曾太过颤抖,昏迷过去额头上都出了一头冷汗。

    旁边的掌殿看着陆云手中拔出的箭,心头震惊,眸色发冷。陛下他被骗了!那箭头比露出在外的箭杆儿细了有一半,距离心口位置还远得很。难怪姒离她还能撑这么长时间。袖袍内她的手不动声色一动,

    “陛下!背后!”陆云拔完箭抬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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