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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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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丹凤宫中,掌殿在姒离身边低语道:“陛下已经回到商国,定下一年后发兵一百二十万攻打凤国。让王后勿轻举妄动,绝不可按留给陛下的信中所写的做,就在商国等着陛下来接,王后保护好自己便可。”
姒离闻言眸光微凝,沉默着不言语,良久后才不动声色“嗯”了一声:“孤等着他。”
掌殿从她面上看不出任何心绪,她又默然不语这么长时间才说话,当真以为她答应了,暗暗松口气:“奴婢告退。”传信让王上晓得。
三日后,商国,未辰宫中,内侍拿着收到的信恭敬给了商玄。
“王后答允。”
商玄看完,眉心却是皱了皱,放下信,手掌压在漆案上,沉凝着闪烁的灯烛。离儿,但愿你真得答应了,莫要一意孤行,寡人不需要你再动作。商国现今实力强攻凤国,攻下它也不是难事。这一世,绝不可能再重演上一世的悲剧,你要在凤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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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本该是姒欢从汤沐邑返回的时候,但到了时间,她却没有回来,只有汤沐邑邑司亲自来王都领罪。
丹凤宫中,他面色苍白伏拜在地,对着坐在上首的凤弃灵和姒离道:“回禀王上,王后,如夫人失踪,臣搜遍了整个汤沐邑也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她什么东西也都没有带,房间整齐,可以排除是被人带走。是失职,没有保护好夫人,请陛下和王后降罪。”
凤弃灵面色沉凝,转眸看向紧锁眉头担忧的姒离,抬手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也不拆穿她,道:“欢儿定然无事,寡人再派人去找,莫担心”
姒离对上他的视线,忧心忡忡道:“我……我怕她想不开,她离开什么都不拿……”
凤弃灵手上加了力道,安慰道:“怎会,莫要胡思乱想,太医已经有法子医治,她不会想不开,只怕是山中迷了路。”
说完当即对汤沐邑沉色下令:“回去命人搜山再找!”
汤沐邑本是受了他的命令演好这场戏,闻言故作惶恐,赶紧领命:“是。”
汤沐邑邑司离开后,凤弃灵又安慰了她片刻,陈晏觐见才不得不离开。
只剩下姒离时,她面色恢复了平静,若有所思凝视着方才凤弃灵坐过的地方。他两个多月前便已晓得欢儿失踪,只怕对她有了疑心,却未计较,如今到了这三月之期,又让邑司合伙演这一场发现失踪的戏码,当是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真正在意此事,便放过了欢儿。只是这期间与她相处依然百依百顺,他既然怀疑她,却没有其他动作,他有何谋算呢?
九个月后,凤国,正是夏风醺热,蝉鸣之时,丹凤宫中,这一日凤弃灵和姒离正在用午膳。
殿门外突然响起了内侍紧沉的声音:“回禀王上,边境八百里急报!”
凤弃灵眸光一凝,放下刚要夹菜的竹箸:“宣!”旁边的姒离亦放下了竹箸,拿起帕子擦拭了嘴角。
殿门开启,内侍和一名风尘仆仆,大汗淋漓的信使出现,信使奔至二人用膳的漆案前单膝跪下,解下了身后的包袱:“将军亲笔书函,请陛下过目。”
内侍拿出了里面的信件呈给凤弃灵。
凤弃灵打开沉眸看去。
“启禀陛下,蔺冢率领一百二十万大军进攻,末将还能率军支撑十日,请陛下速派军支援。”
商凤大战这算是正式开始了么?凤弃灵看完,冷笑一声,商玄你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当即对内侍下令:“宣众臣立即入朝。”
内侍传令离开后,凤弃灵也不再继续用膳,看向姒离温和嘱咐道:“你继续用膳。商国入侵,寡人去与众人商谈对策。”
姒离怔了一怔,未曾料到一年时间这么快就到了,凝沉点点头:“嗯。”
目送凤弃灵离开后,姒离面色平静用完了膳,继续如往日般在殿中散了散步便准备午睡。
掌殿服侍她入睡时,低语道:“陛下来接王后了。”
姒离阖着眸,面色并无太大波动,反问了一句:“我入凤国多久了?”
掌殿不知她此问何意,道:“一年六个月又二十三日。”
姒离眉心微蹙了蹙,还有五个月零七日便到了当初和凤弃灵约定的两年之期。
“你下去吧。”
掌殿不知这时间有什么问题,见她蹙眉,若有所思放下了帘帷,恭敬退下。
姒离这一睡就是一个半时辰,醒来时,见眼前坐着凤弃灵,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迷迷糊糊又阖了阖眼,再睁开才看清,撑着床坐起:“事情议定了么?”
凤弃灵看她初睡醒的迷糊模样,如今她在他面前越发放松,不再如往常般戒备,微微笑着扶住她靠坐在床头:“边境有四十万大军,寡人派了八十万大军前去,以狐衰为军师。”
姒离闻言凝视他提醒道:“商军水泽作战最弱,若能在此重创他们,凤军便可占尽上风。如今凤国正是湖泽多水时……”
凤弃灵静静听着她分析,待她说完后柔和笑了笑,颔首:“你所说的寡人和大臣们都考虑到了,唯独忽略了其中一个,你先起来梳妆,寡人拟写诏令提醒狐衰。今日天气甚好,寡人那日答应了你去游湖,一会儿回来。”
姒离点点头:“嗯。”
半个时辰后,凤弃灵回来,姒离已经整理好了妆容,二人一同去了御花园后游湖。
夜晚入睡时,姒离本等待他一同,凤弃灵却是在书房久久不回,她去了书房,看他眉头紧锁,正在写着什么,轻步走近道:“夜深了。”
凤弃灵这才晓得房内进来了人,见她眸中带着关心,心头微动,舒展开了眉心,笑道:“怎么还未睡?”
姒离停步在他旁边跪坐下,道:“等你。”说完又觉这话太过暧昧不明,面色微不自在一闪,补充道:“等你一同睡,我不会睡到中途被惊醒。”说完才觉这借口更是越描越黑,嘴角僵了僵。
她睡眠向来极深,在凤国他是没见过她被惊醒,凤弃灵闻言嘴角笑意一浓,看她言罢不好意思微垂下轻颤的眼睫,心头涟漪轻荡,不由抬手轻按在她肩头,缓慢低下头落唇在她额头上,轻轻有分寸的一吻。
二人这还是至今头一次这般亲密,凤弃灵做完后才觉有些情不自抑得唐突,当即去看姒离,却见发觉她面上并无厌恶,只是依然低垂着眼帘跪坐着不动,眼睫略有些紧张的颤抖。
凤弃灵眸色惊喜,看得出她得变化,低低唤了声:“离儿,”落定地唇不由缓慢下移又吻在了她鼻尖,辗转最后停在了她唇边。一年多了,她对他终于有了些许情分,手指顺着她肩头滑落搂住她的腰身,凤弃灵却是没有再继续,沙哑着嗓音低沉稳:“你愿意了么?”
姒离沉默不语,闻言片刻后看他毫无动静,不自在转头避开了他的唇,微红脸挣开他的手低头咬牙道:“到了两年之期再说。”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凤弃灵突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犯了什么大错,她这是愿意与他亲近了,他竟然愚蠢得,心头一阵惊喜跳动,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儿将她拉回怀中,强行禁锢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忍耐了一年多的欲念和情意都吻进了里面,直到姒离气息微乱后,才压抑下欲//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发湿红的唇,暗哑道:“寡人很高兴,离儿。”
说完便横抱着她起身,向卧房走去。
卧房内,掌殿见他抱着姒离回来,眸色暗暗一变,姒离脸对着他胸口,也看不见是何神色,心头惴惴发沉,王后想要做什么?她不是答应了陛下不会轻举妄动么?
房内的其他人和她一同行礼:“奴婢/奴才见过王上,王后。”
凤弃灵抱着姒离走到床边,背对他们道:“都退下!”
☆、第165章 姒离失策
掌殿不安拧眉离开。
只剩下二人后,凤弃灵抱着她躺在了床上;二人吻得动情时;凤弃灵要脱至她的里衣,姒离却是骤然垂手按住他的手;睁开眼红脸对上他不解的视线,哑声缓慢道:“现在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再给我些时间……”
凤弃灵闻言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她眸色挣扎犹豫;欲念微散,体贴点点头,便覆在她身上一动未再动,只转头埋首在她肩窝中平复身上和心头正蠢蠢欲动的欲/望。
姒离微转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弥漫着动情水波的眸子肃芒一闪。
第二日凤弃灵离开去上早朝后,姒离见掌殿对昨夜的事□言又止,伸开双臂,让她继续穿外袍:“孤既然如此做便有如此做的道理,此事不必让他知道,晓得后除了让他心绪躁乱,没有其他用处。”
掌殿怔了一怔,王后究竟想要做什么?皱着眉头最后领了命:“属下明白。”
半个月后,凤国派去的援军到达,迎战后,与本还占据优势的商*队当即成了僵持之势。
厮杀声弥漫在湖泊各处,兵刃铿锵声,和舟船涉水声不绝于耳。深夜时依然厮杀不休,战火连天,箭矢飞射,不时有商国凤国士兵受了伤从船上跌落湖中,本碧波荡漾的湖水中染上了一层层血色。
蔺国尉站在岸边,眸色冷峻,眺望着战势,眉心微微拧成了死结。纵使练了一年水上作战,与凤国大军对上,还是举步维艰。
三个月后,商国,未辰宫中,凤尹看王座上看信的商玄问道:“战况如何,陛下?”
商玄放下信,平静道:“寸步未进,我军死伤八万,凤军死伤六万。”
商国自从兼并诸国大战以来,从未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损失过如此多人,凤尹听后虽为死伤这么多人惋惜,但亦在预料之中:“如此倒好,若是轻易便能进入,反而有可能会是中了凤国布下的计策,由此可见凤军是竭尽全力再守这第一道防线。此地防线,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可守,只能靠人力。只要强攻,终有一天能破。”
商玄点了点头,起身沉静看向背后的地图,视线落在商国和凤国此时交战的地方,沉稳不迫道:“商军耐战,寡人耗得起。”
此时凤国,丹阳宫中,凤弃灵与陈晏分析完了近日战况,陈晏斟酌良久,凝视他提醒道:“陛下与王后渐入佳境,臣亦替陛下高兴,但是臣不得不提醒陛下,莫要被王后蒙蔽,虽然到现在为止王后并无二心,但难保这不是她纵敌之策,让陛下渐渐放松对她的警惕。
现在商凤激战,稍有不甚若被她探知了我军作战部署给了商玄,对我军极为不利。”
宫里日日皆有他和姒离二人的事情传出,这三个月来,看陛下容光焕发,气色亦比往常好很多,自然与姒离有关。陛下虽睿智自有决断,但他也还是必须提醒他。
凤弃灵眸底精芒凝聚,平静颔首:“寡人心中有数。”
陈晏走后,凤弃灵去了丹凤宫,将两军如今战况告诉了姒离。
姒离无喜亦无忧,只凝视他道:“两军对峙这么长时间,你的目的只是据守凤地么?”
凤弃灵笑了笑:“再等等,等将商玄的军力耗损得差不多后,便是凤军进攻商国的时候。”
姒离平静道:“你我虽然重生,但商国各处的密道情形依然还是上一世的情形。商玄于此上亦是劣势。”
凤弃灵闻言道:“你想让寡人用上一世的办法攻下商国?”
姒离摇了摇头:“用什么办法还须根据具体情况决定。世殊时异,两国情况与当初不同,自然不能照搬,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凤弃灵笑笑颔首:“嗯。”
姒离说完后想到了什么,眸底笑意突然散去,复杂向姒国的方向望了一眼,低声道:“密儿是我所生,我只有一个要求,来日一统天下后将他带回王宫。他一个孩子,商国一灭,商玄死后,不会威胁到凤国。”
凤弃灵闻言眸光微凝,抬手将她的下颌转过来,让她看着他道:“你还是不信任孤么?”
姒离怔了一怔,无法回答。
凤弃灵暗叹了口气,凝视她笑道:“密儿是你的孩子,便也是我的,除了不能让他继承凤国王位,他会和你我的孩子享受同等的尊荣宠爱。商玄是商玄,密儿是密儿。”若是此子日后有二心,届时再借由他人之手处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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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离闻言凝向他,眸色动容,浮现出了放心的浅笑:“多谢你。”
凤弃灵看她脸上绽开笑容,心头也高兴,不由低头吻住了她,垂手搂住她的腰身:“要谢日后就给寡人生个孩子谢。”
姒离耳根微红,一言不发,也不答应,也不拒绝。
凤弃灵看见晓得她心头窘迫,眸底笑意变浓,未再戏弄她。
站在房内侍候的掌殿袖袍中手指紧紧攥着,眉心暗蹙。王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给他生个孩子?纵是你要帮陛下,也不能这么个帮法!
深夜,夜空漆黑,没有一点儿星光,闷热得厉害,丹凤宫中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火光在卧房中闪烁着,帘帷遮挡着床榻,沉沉的睡梦中凤弃灵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惊醒,刷得睁开了眼,拧眉望着床顶。
片刻后,下意识向身旁看了一眼,薄被凌乱,枕头上还有枕过后留下的凹陷,一同入睡的姒离却是没有了踪影,触手摸去,她躺过的地方清凉,没有任何热度。
是人已经离开很久才会有的情形,凤弃灵骤然坐起,眸底发沉掀起帘帷,脚踏上也只剩下了他的鞋履,他转眸向黑漆漆的夜色望了一眼,面色沉凝。你果然还是要背叛寡人么?
如此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卧房外响起了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凤弃灵垂下了眼帘,又不动声色躺了回去,如未曾醒来般继续睡着。
姒离进来后小心关闭了房门,走到床榻边掀起帘帷,看他睡得深沉,放了心,小心脱下鞋履,越过他躺了回去。
未几便平静入睡。凤弃灵听到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后,缓慢睁开了眼,转眸凝视着她的睡容,面色暗沉。
第二夜,凤弃灵并未睡着,只伪装睡得极沉,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几乎同样的时辰,姒离醒来,看了看他,眸光一凝,小心跨过又离开了卧房。
凤弃灵在她走后睁开眼,只是躺着一动不动,眸光看不出喜怒,望着床顶,等待她回来的脚步声。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后,咿呀一声卧房门开启声响起后,凤弃灵才阖住了眼,继续如往日般睡下,面色却是比第一日更加难看。
第三夜又是同样的情形,姒离离开听到卧房门关闭的声音,凤弃灵也坐了起来,掩下眸底的失望,披上外袍沉静走到敞开的门边,恰好姒离推开书房门走入。
里面放着他每日与陈晏等人商谈对付商军的计策,凤弃灵跨出房门,向书房门口轻步走去,寂静的大厅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书房内,姒离跪坐在漆案边,正在专注看着他未阖住的竹简,里面的策略刚写了一半,片刻后,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儿一尺见方的锦帛铺放在案上,提笔急快写着。
良久后,她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搁下毛笔,轻吹锦帛,让上面的字迹快一些干,就在此时,她才发现了门口有人,轻吹的唇僵硬,手指微动按住了锦帛:“你……是我惊醒你了?”
凤弃灵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被抓住的慌乱,只在她眸底捉到了那么一丝懊恼,心头本以为她背叛的想法微微有了动摇,难道她不是再给商玄誊写?否则如此情形下,她纵使再应对自如,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无辜不自在的模样。
不动声色点点头,凤弃灵平静不解走近她,狐疑凝视着故作关切问道:“深夜不睡,你在这里忙什么?白日再忙也可。”
说着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蹲下,转眸向方才她写的东西看去。
姒离下意识缩手,将锦帛揣到了怀里,已经被发现了,隐瞒也没什么用,姒离隐晦凝视他道:“现在不能看,还差点儿,明晚写完再给你。”
凤弃灵怔了一怔:“给孤的?是什么东西?”她难道不是写给商玄?既是给他的,何必深夜一人到此?
姒离叹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轻抚向他眉心:“如今凤军和商军交战,我看你这几日面上有难色,想要帮你。直接参与凤国国事肯定不行,你也不想让我在这上面多劳心,纵使我问你,肯定你也不会说,只能夜里偷偷看看你和他们商量了什么事,再拟写策略,本打算写完后再给你看,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凤弃灵闻言才为自己方才心思惭愧,笑了笑,一手搂住她跪坐下:“现在便给孤看吧,也许看了你未写完的,孤反而能快点儿想到更好的办法。”
姒离犹豫了下:“当真要看?”
凤弃灵点点头,笑道:“自然,没写完也无妨。”
姒离只好又将锦帛放在了他漆案上:“只是根据我对商军的了解,做的判断。”
凤弃灵抬手按住一边,垂眸认真看去。
良久后,转眸带着惊喜的温柔笑看向她道:“此法甚好。”
姒离见有用,笑了笑:“能帮上你便好。”
凤弃灵随后说了自己第二日打算与狐衰等人商议的内容,姒离听后提出了建议,凤弃灵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瞬间通了。
二人这才一同回了房间入睡。
第二日,书房中,凤弃灵将锦帛给了狐衰等人看,顺便将昨夜议定的策略说出,道:“这是退商军之法。已经战了三个月,却还是不能收回被商军一开始夺走的失地,用此计再试一试。”
狐衰接过后细细看去,许久后赞叹一声:“妙极!”
凤弃灵也未说此计是姒离所说,只道:“若没有补充,便传信予陈晏。”
狐衰摇摇头,又给了其他人看过,也都没有补充,狐衰最后道:“臣这就去。”
半个月后,商国,未辰宫中,凤尹看完商玄给他的战报后,沉凝道:“凤军变了作战策略,这不是陈晏和凤王惯用的手段,凤国难道还有其他谋士?再如此战下去,只怕我军不得不暂退避其锋芒,否则徒增伤亡,不如以退为进,再拟对策。”
商玄眸光沉凝,这排兵布阵之法,凤尹不了解,他却是熟悉得很,她究竟要干什么,这样做有多危险,她难道想不到,心头无奈又担心,沉默许久后,道:“夺得的那些凤地,不到守不住绝不能弃,让蔺冢照旧守城进攻。”
两个月后的一日早上,丹凤宫中,姒离正坐在窗前看书,下了早朝的凤弃灵面带喜色走入,她放下书起来给他脱下了外袍,凤弃灵笑道:“你的计策生效了,今天早上收到了捷报,被商军夺走的失地全部都夺回来了,商军损失惨重。”
姒离淡笑:“有用便好。”
凤弃灵看她平淡已经满足于现在宁静生活的面容,拉住她的手走到软榻上坐下:“下一步便是要反守为攻,进击商国。商凤两国不灭其一,这战便难停。”
姒离点点头平静道:“预料中的事情。”
凤弃灵笑凝她道:“寡人已经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密儿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回来,你耐心等等。”
姒离闻言轻笑:“商玄和你都不会伤他,我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战时操劳,你也该注意身体。”
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后,狐衰觐见,凤弃灵离开去了书房。
此时,商国,未辰宫中,凤尹凝视背对他,正看着地图的商玄道:“现在商军又损失了十万人,凤军只折损五万,其攻势越发猛烈,已经快入我国境。”
商玄手指落在一处,沉声自若道:“那便将凤军引到这里,在我商地作战两个月。”
凤尹闻言诧异,当即转眸向地图上望去,商玄所指的地方气候多变,再过一个月便会冰雪降临,与凤地温暖气候孑然不同,一岭之隔,天地千差万别,眸光微微泛亮。
原来陛下要引蛇入瓮,凤国之人受不了此地恶劣气候,届时被商军引得深入此地,要退也已经迟了,商国前面的损失的这十万人原来只是诱饵。此计若是成功,凤军三十万大军便要葬身在这里。
“臣立即去传信。”
凤尹离开后,商玄视线在地图上移动到了凤国王都位置,紧锁眉心。
你就不怕寡人明白不了你的意思,无法配合你?你让孤拿你怎么办?凤弃灵现在没有看出来你所献计策的问题,日后必然会想明白,你将自己陷于险地,孤却现在根本不能救你……
半个月后,丹阳宫中,狐衰拿着收到的战报觐见:“商军已经被打出凤境,大将军乘胜追击而去夺取了商国一座郡城。”
凤弃灵颔首:“让他们继续照计划行事。”
一个半月后,凤国正是莺歌燕舞时,早朝的王殿内却是气氛凝固,狐衰不愿相信自己听见的,皱眉看向内侍沉声道:“你再把将军的来信读一遍!”
文武众臣齐刷刷转眸盯着内侍。
内侍余光暗扫王座上凤弃灵不辨喜怒的脸,稳了稳心神,垂眸又重读了一遍:“商地惠山璋郡极寒,兵马皆有不适,攻击商军到此后……我军中了商玄诡计,被困拖在此地,臣率军奋死杀出血路撤回国境,此战损伤三十万兵马……”
这一损失,商*队还有一百万人,凤军只剩下八十万,二十万的悬殊,两国国力旗鼓相当,如今却是凤国逊了一筹,狐衰一脸暗沉。他们怎会中了商玄的计?这一招明显的引蛇入瓮,他们事先怎就会没有看出来?
殿内朝臣皆面色不佳。
良久后,狐衰似乎想通了什么,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凝向亦想到了他所想的凤弃灵沉凝道:“商王竟然自损十万兵马布下了此计。”若非如此,他们怎会被蒙蔽。十万人的性命就被他如此做了牺牲。
凤弃灵面色此时依然平静,听完后摇了摇头:“这计不是商玄布下的。”
狐衰怔了一怔,看他平静的眸底此时波涛汹涌,却是不知根由:“陛下?”
凤弃灵垂下了眸掩饰难以抑制的心绪波动,才抬起威严冷沉对狐衰道:“传令大将军坚守边城,不必再出城迎战,商军挑衅不必理会,重新整编军队。”
随后又看向管理户籍的大臣道:“拟令召集凤国十四岁的男子到各郡守处报名,挑选体格强健者由郡守派人护送到边境,整编成军,立即训练。”
下朝后,凤弃灵离开了王殿向丹凤宫而去。
到时,姒离一如既往地坐在窗户边静静看书,凤弃灵走到她旁边坐下,姒离才晓得他回来了,放下书,欲要像往常般给他更换常服。
“不必!”凤弃灵抬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平静对殿内所有人下令:“都出去,没有寡人命令不得入内!”
掌殿闻言心头一沉,凤弃灵从来没有如此过,出了什么事了?
片刻后,殿内便只剩下了他和她,凤弃灵凝视面色与往常一样的姒离道:“凤军这三个月损失了三十万兵马,商玄损失五万。”
姒离闻言再联系他方才举动,了然他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从他掌心抽回了自己的手,转头凝望向窗户边她方才放下的书:“在我意料之中。”
她这便是承认了,凤弃灵未曾料到她竟然如此便承认了,面上瞬间掠过锥心得痛苦和愤怒,强忍着,抬手掰回她的头:“看着孤!”
姒离被强迫面对他,不得不抬起了眸,望着他爱恨交织的双眸,平静道:“你想要的东西,上一世我便已经给了他,再不可能给第二个人。”
顿了顿,道:“你要如何处置我?既然你知道了真相,我也不必再演戏。”
凤弃灵闻言苦笑了笑:“如何处置你?”
话音落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话。二人面对面站着,殿内冷寂一片。
良久后,凤弃灵面上苦笑散去,不变喜怒凝视着她:“你的心给了他便给了吧,寡人不在乎。三十万大军而已,孤也损失得起,孤只要你的人在凤国便够了。”
说完松开了她,转身平静离开丹凤宫。
姒离未曾料到他会如此放过了她,面色微沉。
就在此时,紧闭的殿门外传出了他对禁卫军下令的冷沉嗓音:“封锁丹凤宫,任何人不得出入,丹凤宫内三百六十一个宫婢内侍全部拉下去斩首,人头拿到丹阳宫让孤过目。”
姒离面色微变,他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殿门外咔嚓一声被锁上,禁卫军人数增加,两步便有一人手执长戟伫立。
紧接着便是宫婢内侍的哭求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
掌殿!姒离袖袍中手指紧紧攥住,双目僵直望着殿外。
耳边的哀求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双腿站得麻木,毫无知觉时,殿门吱呀一声开启,姒离动了动眼睛看去。
见是凤弃灵,身后跟着四名婢女,四名内侍,还有膳房中传膳的人。
凤弃灵看她还是站在原地,他早上离开时的位置,走近骤然伸手便将她横抱起来,姒离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放在了软榻上,凤弃灵将她的双腿放在腿上亲手揉按着:“你站了一下午。”
姒离低头看着他的侧脸,道:“我做的事情与宫婢和内侍毫无关系,你该杀的是我。”
凤弃灵揉按的手一顿,另一手抬起轻抚向她的面颊,平静道:“我舍不得杀你,只能杀他们。”
姒离拧紧了眉心。
紧随他而入的八名宫婢内侍身子暗暗颤抖着,传膳的宫婢小心翼翼将饭菜摆放在了桌上。
凤弃灵说完后,眼神示意看了眼他们八人,对她道:“这是日后伺候你的人,孤晓得你爱清静,他们全都是哑巴,不会打扰你。若是他们伺候的不好,寡人再给你换人。”
☆、第166章 商凤决战
姒离抿紧了唇,觉得双腿气血流通顺畅了;不言语;便垂落在地。
凤弃灵收回了手,道:“用晚膳吧。”
姒离闻言起身向桌边走去;凤弃灵看着她冷漠无情的身影,笑了笑;走到她旁边坐下。
用膳间,不时向她碗中夹着她爱吃的饭菜。
膳毕;凤弃灵命人撤了膳;对她道:“随寡人去一个地方。”
说完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便让婢女给她换衣服。
半个时辰后,二人竟是到了关押重犯的地牢,宽敞阴暗湿冷的审判室中,放着两张干净的座椅,凤弃灵带着她入座,旁边站立着的是行刑官。
姒离已经预料到了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垂下眼帘平复了下瞬间翻滚的心绪,才抬起平静凝视着中央的五名壮汉,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刀,身边是行刑用的木桩,旁边有副手拿着粗布袋子,距离他们有三丈远。
凤弃灵冷冷对行刑官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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