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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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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离出来时,便见子姬只裹着一身紫色薄纱,妖娆体态尽现,见她穿着暗紫色的夜袍,丰神俊立立在卧房门口端详着,她面容平静,手指轻按住胸口的薄纱,屈膝跪坐在床榻前的脚毯上:“妾见过王上。”
姒离意味不明一闪眸,笑对身后的子衿一个手势,子衿恭敬退出关闭了房门。
姒离却未出声让她起来,反先后走到床榻两边的青铜灯柱前熄灭了灯火。
卧房中霎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子姬不知她想要做什么,却也不在意,静静跪着不动。
姒离的脚步声继续响起,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孤喜在黑暗中行事,子柔不必惊慌。”
子姬不料他竟然会晓得这个名字,这是……微微蹙了蹙眉心,这怎么可能,心头刺痛,强压下回忆,苦涩笑笑,垂下了眼帘,手指紧握着一小块儿竹牌,低语道:”陛下喜欢什么,妾便喜欢什么。”姒离是一国国君,想要知道她的以前的名字,也并非难事。
姒离满意轻“嗯”一声,子姬隐约可觉他立起了身子,却是未对她做什么,反转身向一处走去,距离她越来越远,继而消失。
黑暗中也看不到他去了何处,子姬只跟着方才他所言推测,只怕他还有什么癖好,与她来此前所知不一样,便继续跪坐任由自己思绪空白等待着。
片刻后脚步声终于又响起,距离她越来越近,未几感觉自己被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身上纱衣离体,肌肤各处被吻着,子姬只当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的,阖眸如一条死鱼般躺着,任由身上的人动作,手指依然紧紧攥着那一小块儿竹牌。
直到身子陡然被贯穿,子姬身子疼得一颤,痛嘶一声,她才算有了些许反应。
只觉身上人的动作骤然停止,随即唇间便有温柔安抚的唇落下,莫名的错觉,子姬险些以为是那人,瞬间便又清醒身上的是姒离,紧阖的眼睛突然发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神思恍然飘忽,强迫自己忽略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一直持续了大半夜,身上的人才放过她,子姬被折腾得疲惫至极沉沉睡去,紧攥的手指却悄然被身上之人掰开,竹牌落在了他手中。
垂落在地罩住床榻的帘帷片刻后被从里面掀起,一名只穿着中衣,面上一条斜疤的年轻男子走下,点燃了床榻边的一个灯盘内的灯芯,黑漆漆的卧房中亮了起来,他拿起竹牌在灯下看去,却见上面的字,幽黑的眸中突然波涛汹涌,复杂涩沉。
卧房门这是被打开,不知何时离开的姒离走入。
男子回神,攥紧了竹牌,骤然转身对着姒离单膝跪下,垂眸沙哑道:“多谢王上成全子麟心愿,日后子麟愿意誓死效忠王上。”
姒离急忙走近俯身虚扶起他:“寡人不知你和子姬竟有那么一段渊源,若知晓在见到她的第一日,不用你提,便会将她完璧归你。
如今能留下你,寡人便心满意足了。姒国正是需要人才之际,既然到了我姒国,便以姒国为家,寡人给你施展大才的机会。只是子姬现在还不能放出宫,等来日时机合适,孤再放她出宫与你团聚。
你们名义上是兄妹,但你终究只是子王收养的义子,想要与公主在一起并非不可。这般情形在子国是*,在姒国却是无碍,届时寡人为你们赐婚。”
子麟感激起身:“多谢陛下恩典。”
姒离想起刚入开门后,他盯着手中之物失神,关切问道:“方才你在看何物?寡人走入许久,你都未有反应?”
子麟闻言复杂笑笑,将竹牌递给她:“上面有两个字,一是麟,一是灵,是子柔为我立下的灵位。她以为我已死才自请来姒国为妃,届时无争无求,身居后宫便可守着我的灵位了却残生。她曾戏言过如果我先死,她便守着灵位过一辈子,没想到戏言险些成真。”
姒离怔住,皱眉凝在竹牌上。
子麟继续道:“她如果继续留在子国,子王为了拉拢朝臣也必然要为她赐婚。”
说着他突然又单膝跪了下去,眼睛带着劫后余生又夙愿得偿的刻骨感念,看着她道:“这次若非有陛下相救,我们二人如今便当真阴阳相隔了,陛下救命还妻之恩,子麟今生无以为报,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姒离不得不又俯身扶他,笑叹了一声:“莫再如此,你重情重义,理当有此福报,你们能团圆,寡人亦高兴。天色不早,你继续歇着,这卧房今夜便是你们二人的,寡人去陪殿,明早再来,有些事情需要子姬醒来,我们三人共商量。”
子麟未曾料到他竟有如此襟怀,心头越发对他有了敬意:“多谢陛下。”
姒离笑笑转身离开了卧房。
宫门外,辛无见她走出,便护卫她向陪殿走去,压了许久的疑问,在进入陪殿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上怎会提前两个月便预知公子子麟会被人暗杀有危险,还派哥哥秘密带人去子国救了他?如此名不见经状之人,当真有王上认为的那般才能非凡么,竟值得王上让人秘密潜入子国大费周章去救?亦或是王上料到子王会赠这个公主,提前救了她的心爱之人,好让他们死心塌地得为王上所用?”
☆、第115章 商玄回礼
姒离闻言瞥她一眼:“寡人还没有那么神机妙算;公主的事情不在寡人预料之内。公子子麟是寡人有意为之。”
说着顿了顿,陷入回忆;轻叹一声才道:“其实这次不救他,他也不会死;但必须要让他欠下这个救命之恩,抢先将他留在姒国;绝不能让他成了来日寡人的敌人,寡人才命你大哥出手。”
上一世;他被子国其他公子暗杀未死,逃亡到了凤国;凤弃灵归国登位后;他毛遂自荐,后来成了他手中一员猛将;那夜跟随她进入密道逼杀商玄的凤军统领就是他,至于子国这个公主,却是子国灭亡时,悬梁自尽,子麟攻破王宫后悲痛欲绝,只将她的尸体带回了凤国,迎娶了她的尸身,最后将其安葬,立誓终身不娶。
若非他这次主动提出只要将子姬放出宫嫁给他,他便留在姒国,她还未曾想到这个公主便是他那一世所娶之人。
辛无怔住,越发觉得她行事神乎其神,总做些超乎寻常的事情,虽还有疑惑,却未再问,日后按着她的吩咐办事便够了,省得日后被自己的疑问压死。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姒离回到了辰启殿,敲了敲门,房内顿便传来了子麟的声音:“王上请进。”
姒离将辛无留在了房外,进入后,伫立在房中的子姬和子麟二人当即行礼:“见过王上。”
姒离见子姬面上还带着泪痕,眼睛发红,只怕是醒来后发现了事情真相,悲喜交织导致,笑了笑:“都坐下吧。”
子姬本只是屈膝,闻言却是突然跪了下去,伏拜在地感激涕霖道:“妾多谢陛下救了麟,谢陛下隆恩,日后只要陛下能用得着妾,妾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姒离谈笑转向眸色心疼的子麟:“还不快将夫人扶起来。”转身走到房中央的桌子边坐下。
子麟这才俯身小心扶住她:“王上的大恩大德,日后由我来报,你安安心心在宫中等着日后王上赐婚。”
子姬闻言凝向他想笑,可看着他脸上劫后余生的疤痕,却是笑着泪就流了出来,哽咽低语:“你我夫妻,自该共同报答王上恩典,我怎能看你一人在外奔命。”
子麟闻言心头复杂,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才扶她到房中央的桌子边坐下。
姒离凝视还沉浸在相逢喜悦中的二人,笑道:“日后每七日可以安排你们在宫中见面。”
二人本以为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姒离竟如此安排,惊喜怔住,子姬急忙擦去了眼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问道:“陛下昨夜先传召我侍寝,可是与父王有关?”
姒离见她冰雪聪明,了然其中关窍,笑着颔首:“寡人需要子王助一臂之力。”
子姬询问:“不知是什么事情?”
姒离将昨夜写好的竹简递给她:“你看看。”
子麟和她当即一同打开看去。
片刻后,子姬面上微露难色,抬眸凝视她道:“父王脾气古怪,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有一法能能保证说服他。”
姒离笑道:“子柔不妨直言。”
子姬垂下眼帘犹豫了下,才重新看向她道:“父王若是晓得我怀上了陛下的子嗣,自然会为了这个外孙谋划,届时这个要求便算不得什么。”
姒离闻言端起茶杯思索着饮下,茶水尽后做了决定,转向子麟一笑:“公主之法,便要有劳子麟了。子王生性多疑,到时定会派人来验证消息真假,假消息肯定不成。寡人想在一个半月后听到公主有喜讯传出。”
子麟轻咳一声,扫了眼子姬:“若这是陛下让臣做的第一件事,臣自当效劳,只是陛下要多多安排臣和子柔见面。否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成不了事。”
旁边的子姬听得面色发红,暗暗拧了他后背一把,子麟在桌下骤按住了她的手。
姒离轻笑看着头都快低到胸口的子姬,瞥向子麟:“你这是以公谋私,可惜寡人明知如此,还是得允你,今日也不必出宫了,你便扮作寡人新赏赐给左夫人的内侍,服侍她一个半月,喜讯传出前,你都留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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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王都盘镐,三王子府中,商玄将姒离传来的消息读出。
凤苏听罢大笑出声,倚靠在门边的身子还笑得微微颤着:“景流这可真是给弦弦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铁证如山啊。”
商玄将细绢放在火盆中烧掉:“父王不久后也会知道消息,灭掉姒国便能提上日程了。”
凤苏面上笑意倏然冻结,皱眉道:“按着王上的心思,那弦弦的命岂不是还有不到一年,这别人的孩子成了他的催命符?”
商玄颔首:“是。”
凤苏见他已经有应对的办法,最坏的是弑父夺位,可商玄如果不是性命受到威胁,绝不会走此下策,眉头紧锁问道:“殿下打算怎么做?这孩子是必然要生的,可弦弦也不能死呀,他若死了,我借给他的那钱粮,谁还呢?”
商玄看他一眼,面色平静道: “父王若非要抢回颖儿,孤也只能在在他和颖儿之中做出取舍了。”
凤苏眉头皱着,暗暗叹了一声,这个取舍,还真是难了,一边是同母异父的妹妹,一边是亲生父亲,两边都是亲人……
商玄看向荀林父问道:“凤弃灵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凤苏刚叹了一办的气息骤然噎在口中,眸底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凝向二人。
荀林父凝肃道:“暗人回报,他已打算逃离商国,但是何时动身尚未决定。”
商玄冷笑一声:“探得日子立即来报。”
七日后,王宫中,受到传召的二王子、商玄入宫。
未辰宫中,商王将商颖有孕的消息告知了几人。
二王子、商玄面露惊喜之色:“恭喜父王,一切皆照父王所想发生了。”
商王看向商玄:“春播过后便开始练兵,此次由你统率左右二军,一旦颖儿诞子的消息传来,立即出兵攻打姒国,让姒离自尽给太子让位。”
商玄恭敬领命:“是,父王。”
回到府邸后,商玄传召了荀林父:“传令宫中御膳房安插的暗人,开始下毒。”
荀林父怔住,斟酌道:“殿下当真要如此做么?让王上暂时放弃攻打姒国,还有其他办法。”
商玄凝视他道:“如此做不止因为颖儿,而是父王必须中毒身亡。”
荀林父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他要毒死商王,拧着眉心直接问了出来。
商玄一个手势:“附耳过来。”荀林父走近,商玄说了一句话。
荀林父震惊,殿下当初让他撤掉监视太子暗人的目的竟然在此,眸色:“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一日后,太子府书房中,谋士将宫中传回的消息如实禀报了商白:“三王子果然如殿下所料耐不住了。”
商白继续看着手中的竹简,头也不抬:“下得什么毒?”
谋士道:“美人醉。”
商白突然抬起了头,阴柔面上浮现了意味深长的阴冷笑意:“美人醉?好个狡猾的小弟!”他竟然选了这个无色无嗅还会不留痕迹的毒药。
谋士道:“ 属下担心王上四个月后毒发最痛苦的时候,药效会随着命力消逝而消失,届时没有蛛丝马迹,想要查也查不出,纵让众人晓得是三殿下下毒,但在王上体内查不出毒,亦不好定罪。”
商白闻言冷冷笑卷住了竹简:“无妨。你派人去找另一种毒药玲珑扣。孤怎么能让小弟的付出付诸东流,美人醉的毒效得用玲珑扣扣锁在父王体内,可以在毒发后让父王多活一个时辰。”
谋士诧异:“殿下为何要如此做?”
商白道:“毒发后,父王自然会召集我们和文武大臣嘱托后事。这一个时辰内,孤自有办法让父王看清商玄的真面目,在父王健在时,便将他就地正法,不必等父王死后。”
一个死人,还拿什么与他争,用什么与他斗……
谋士霎时露出了惊喜笑容,拱手赞叹:“殿下好计策。”
商白又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如何?”
谋士笑道:“玄殿下在商国各郡的据点都已经在我们监视下,一旦他死,殿下便可以一举铲除,永绝后患。这些据点有任何行动,属下会立即回报。”
又过了六日,这日早上,三王子府,前堂。
商玄正在用早膳,凤苏竟是挑了这么个时辰来拜访,下人禀告后,商玄道:“带他来此。”
凤苏进入后,看着桌上简单却精致的早膳,见礼后,便毫不客气走近坐下,对伺候的婢女道:“再去添副碗筷,我还未用早膳,正好陪着你们殿下。”
婢女见碗筷拿来后,凤苏便自己动手舀了汤喝着,先暖暖从府邸过来一路寒气侵袭的胃。
商玄待他喝完一碗后,笑看他:“何时如此匆忙,竟让你顾不得用早膳便来见孤?”
热汤下肚,浑身发暖,凤苏舒服得眯了眯眼,闻言从碗里抬起眼笑看他:“临时决定,一个时辰后,启程去姒国,乘着他们装货,我来问问殿下可有什么要带给姒王? ”
这天气看着异常,今日走,纵使变了天,耽搁一下,也能赶在一月三十一日回去,总不能对弦弦失诺。
苏和璧也不知被那丑八怪捯饬成什么样子了,他也得赶紧回去看看,去年回商国,就该把她带上,他太失策了。
商玄闻言怔了下,当即放下竹箸,笑道:“你继续用膳,孤去取东西。”
凤苏不料他还当真给姒离准备了东西,若有所思笑着点点头。
☆、第116章 姒国改革
宣尘苑卧房,商玄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走到床榻边打开了下面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巴掌见方的朱红漆盒;用准备好的紫色锦缎包裹住;又对贴身伺候的内侍道:“去将孤为公主准备的两个坛子送到前堂。”
凤苏等了没有多久;便见商玄返回,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黑陶瓷坛子的内侍;不由停住竹箸;笑挑眉看向商玄:“殿下可是要送弦弦两个黑坛子?”
商玄入座后才露出了敛在袍袖中的漆盒;紫色锦缎包着;推放到他面前:“这是给姒王的。那两个坛子;一坛是杏干儿,颖儿孕吐,或许有些用处,另一坛是桃脯,给姒国长公主,颖儿特意传信让你给带回去。”
凤苏接过那巴掌大的漆盒,捧在手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睛泛亮:“殿下可能透露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商玄笑道:“回赠给姒王的礼物,自然只能姒王第一个知晓,你可以去问她。东西是她的,是否说出由她做主。”
弦弦那个性子,若这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肯定不会告诉他,商玄这是不想让他知道啊。凤苏眸底精光闪了闪,将漆盒收入了怀里,到时候必须得让弦弦当着他的面打开,笑看向商玄:“殿下放心,凤某一定将它带到弦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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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一月三十日,姒国王宫辰启殿,姒离刚下早朝回到殿中,殿外便响起了“弦弦,本公子从商国回来了!”的欢笑之声。
正在为姒离脱下外袍的子衿皱了皱眉:“这个凤苏真是的,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殿门便被推开。
“本公子就说嘛,为何耳朵在发烧,原来是子衿姑姑在编排我!”
子衿一僵,她声音那么低也能听见。
凤苏笑扫过她后,直直看向一个半月未见的姒离,看她面色与那时没有什么却别,只是怎么着又消瘦了些,暗叹口气,道:“本公子一言九鼎,总算赶回来了,昨日下午到的。”
姒离笑打量着他,过了个年,也没什么变化,道:“专程入宫你该不是就为了让孤晓得你回来,先说事情,随后再闲话。”
凤苏笑将那个紫色锦缎包裹的漆盒拿了出来,走到她面前:“这是公子玄让我带给你的,其他赠礼已经交给楚高,给了王后和公主。”
姒离怔了一怔,诧异笑抬手接过,直接转手给了子衿:“代寡人收好。”
凤苏没想到她看都不看,急忙阻止:“他特意让本公子传话,要你收到礼物后当场打开,弦弦你也太不把殿下的心意当回事了。”
姒离闻言挑眉笑看他:“商玄绝不会如此说。看在当初你让孤看了定亲信物的份儿上,如果是你想看,孤或许可以考虑现在打开,”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么说?凤苏被拆穿,脸不红心也不跳,撇了撇嘴又从子衿手里夺过来交给她,便承认了:“是本公子想看,快打开。一路上,只能看不能开,本公子忍得实在是不容易。”
姒离这才接过,垂眸不假思索打开了漆盒。
凤苏见她眸中笑意在盒子打开瞬间,突然凝固,掀着漆盒的手指发紧,狐疑闪了闪眸,里面是什么东西?下意识便向盒中看去。
盒盖却啪得一声被盖住,姒离自己收起,也不交给子衿,抬眸凝向皱眉失望的他:“这东西日后时机何时时才能让你看,现在不行。寡人日后答应为你做件事,算是补偿。那个秘密,明日你便可知晓。”
里面究竟是什么,她怎会心绪波动那么大?凤苏暗敛精芒,无奈叹了口气:“本公子就是被弦弦你忽悠的命!罢了,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半个时辰后,凤苏离开,姒离起身进入了书房,遣退了所有伺候的内侍和宫婢,独自坐在漆案后重新又打开了漆盒。
里面静静躺着两块绿润细腻的玉璧,左为龙,右为凤,首尾相连,栩栩如生,是商国大王和王后的身份象征。
上一世天下大半在手后,商玄玉匠取义商国古图腾雕琢了这两块玉,二人各配其一。
姒离垂眸凝视着,手指始终在漆盒外不曾去触摸。
他从何处找到了这块与上一世完全相同的母玉?若这两块玉佩被旁人发现上奏商王,便是意图篡位的罪证,他必死无疑。他以为将攸关身家性命之物交给她,能左右他生死,她便会相信他是真心为她为姒国么?
这礼送到的时间也太过巧合,只怕是凤弃灵要逃离商国的事被他发现,他想要借此告诫,她是他的人,莫再与凤弃灵有任何牵扯,不让她与他合作。他晓得上一世是她助凤弃灵顺利逃回了凤国。
姒离疲倦垂下眼帘,抬手缓慢阖住漆盒盖子,手指按在上面。商玄,这世上唯有能为自己掌控的东西才能信任。随后她将它放在了暗格内不见天日的最深处,又用一堆写有法令的竹简掩藏住。
第二日,二月初一,终于到了宣布改革政令的时候,早朝上,姒离伫立在王台之上,一个手势,旁边的楚高将漆案上左侧拜访的第一个竹简呈给她。
姒离拿着,俯瞰殿内跪坐的众臣,沉重肃绝道:“姒国曾有姒桓公称霸诸侯之荣事,亦有如今卑弱俯首称臣之屈辱。寡人登基前后,百姓流离失所,灾祸连绵,父王沉溺玩娱,不知国衰,不知民苦,子、尧、景、陈,商五国蠢蠢欲动,要吞我姒国国土,寡人依附强商,割地献贡苟安一时,只为能替姒国挣得五年时间,变革施政,谋取一线生机,重现往日姒国之盛,令百姓安居,令姒国长存。
五年后若强,则姒国可存,五年后若弱,则姒国必亡。诸位爱卿,这五年,非寡人一人之力便可以改变姒国现状,需诸位与寡人一同耗心耗力。”
话音尚未落尽,丞相周问、大司行巫起,大司监,大司马等上卿已然伏拜在地,掷地有声道:
“臣等愿誓死追随王上!”
其他大臣亦伏拜在地,紧随着齐刷刷道:“臣等愿誓死追随王上!”
姒离欣慰扫过众人:“诸位爱卿有如此决心,寡人亦绝不让诸位失望。平身。”
众人起身后,姒离道:“日后由丞相全权处理国事,大司礼、大司马、大司行、大司田、大司理等辅政,国事先报丞相,丞相和六司商讨可裁决者不必上报寡人,非寡人不能处理者,随时来报,每日黄昏,丞相和六司前来述职,寡人要知道当日处理过的事务。”
随后看向百官之首的丞相:“周问,向诸位爱卿宣读变革之法!”
周问领命:“是!”
他走到王台前,俯身接过姒离手中的竹简,转身站在王殿中央,眸光如炬看着竹简上的字,启唇,浑厚的声音瞬间回荡在了整个王殿中。
“寡人初登基,人心未定,四邻不服,首要在富民强国,富民强国要在安定,重农励商。
……农事之要,均地分力,使民知时也……
关几而不征税,市正而不征布……”
大臣们听着听着,本平静的面上渐渐有了波澜,全部挺直了脊背,专注凝在周问身上。
周问读到最后,站在殿门外等候传召的子麟,未曾料到姒离竟然敢这般冒险行先人所未行之
路,面色不可置信,只觉热血沸腾,不由走近了一步,靠近了殿门,凝神听着。
他选择留在姒国,或许真的做对了。姒国原来的军队编制太过陈旧,若不变革,只靠那部分精兵,根本无法应付子尧景陈四国大军,更不用说与商国的虎狼之师相抗衡。
站在另一旁殿门前的凤苏听着,不由慵懒倚在廊柱上,嘴角渐渐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妖娆弧度,满脸春风从王殿居高临下遥望着整个姒国王宫,桃花眼不由得闪动着璀璨流光。
弦弦你果真没让本公子失望,政令先行,假以时日,商人将得到他本该有的地位,算你兑现了当初对本公子的一个承诺,本公子的眼光还真是一顶一的好……
良久后,“宣风苏和子麟上殿!”楚高一声尖细清晰的嗓音直传殿外。
咿呀低沉响声霎时出现,禁卫军为他们打开了殿门。
凤苏收回视线,看了对面的子麟一眼,恰好他也看向他,四眸相对,二人面上皆有对未来大展身手的期待之色,不约而同笑了笑,“请!”
王殿内,二人进入后弯腰行礼。
“草民凤苏见过王上!”
“子麟见过王上!”
姒离未让他们起身,转眸定在难得正经行礼的凤苏身上,拿起漆案上紫底金纹锦袋套着的竹简,笑了笑:“凤苏接旨!”
凤苏眸子闪了闪,流光泛亮,她吊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要让他知道了么?
姒离展开竹简:“册凤苏为大司商,掌管姒国商事,直接听命于寡人,赐银印青绶、月俸二千石。”
凤苏眼底倏然笑意弥漫,弦弦啊弦弦,你真是捏住了本公子的七寸啊,这可真是个好秘密,虽说本公子现在要为商玄办事,但也不妨碍在你手下做个上卿,这官职太对本公子胃口了,我一点儿都不想拒绝,当即单膝跪地,便低头笑着双手呈领:“臣领旨谢恩!”
姒离看他拿着王旨站起时满面春风,笑又让楚高将另一份王旨递来:“公子子麟接旨!”
子麟单膝跪下:“子麟在。”
姒离道:“册你为左将军,统率寡人左军……”
他尚未有任何战功,子麟未曾料到她竟会直接给他如此高位,姒国武官,大司马之下,中将军为高,次之右将军,次之左将军,此三将之位非战功卓著而不可得,他若想真正在姒*中立足,非真才实学不足以服众,姒王有此知遇之恩,任他施展一身才学,他定效死以报。姒离话音落后,他眸含敬意单膝跪地领旨:“末将接旨!”
大司马赵牧从他进入后,便一直暗暗端详,看他宠辱不惊,行止言语,颇有大将之风,倒也赞同姒离直接将上次宫变后,空出来的左将军之位册封于他。
子麟领旨站起后,他转眸望向姒离突然拱手道:“老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王上允准。”
☆、第117章 姒离有孕
“哦?” 姒离诧异笑道:“大司马请直言。”
赵牧笑道:“除了左将军,中将军和右将军外;老臣还需要一人做大司马副将;协助处理军政要事;陛下要变革军制;此人必不可少。”
姒离问道:“大司马有何人选?”
赵牧道:“此人名辛槐,上次与商国一战;骁勇睿智,除了三将军外;再无人可比。”将其调在他身边栽培;他若亡故;大司马之位便后继有人。
右将军勇猛有余;却睿智不足;中将军勇猛机智皆善,但却心胸稍狭,不足以任大司马之位。眼前的子麟亦是一员猛将,但恐怕性情耿正,行兵作战不是问题,惟独不善调和处理军政人事。
惟独辛槐身上诸处皆备,军中除了他,无人知晓他原来的身份。但凡接触过其人者,皆交口称赞,连中将军亦对他赞誉有加,其为人处事颇有章法,假以时日,必能担大司马重任。
乘着有生之年,此次改革良机,他须为陛下悉心栽培此人,日后再有战火,让他建立军功,届时接下大司马之位便顺理成章。
姒离大概晓得他心头所想,颔首:“允。”
随即转向御史大夫道:“下朝后拟定册封诏书,立即去军中宣旨。”
半个月后,到了二月十七日,子姬仍然未有消息传出,姒离继续安排了她侍寝,也传召了卸去内侍伪装,做了左将军的子麟入宫。
二人在元章宫又是*一夜,姒离秘密安排人将子麟送出了宫,随后才进入卧房和衣而卧。
第二日早上醒来要上早朝时,醒来欲要服侍她的子姬突然昏倒在地,姒离不得不延迟了早朝,急召太医来看。
太医诊完了脉,面露大喜之色,赶紧看向眉头紧皱的姒离行礼道:“老臣恭喜王上,左夫人这是喜脉,已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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