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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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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玄恭敬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颖儿背后的靠山是父王,姒王想必不会如此糊涂,若当真他不知好歹,届时儿臣愿为先锋,亲自攻入骊都去接妹妹回国。”
商王笑笑,又询问了他们其他事情。
半个时辰后,商玄和四王子告知了所有他想要知晓的事情,二人才从未辰宫出来,并行到宫外,便分道各自返回王子府。
商玄回去后先行沐浴,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换上衣物坐在窗户边硬塌披散着头发,让它自行晾干,旁边放着两个烧得极旺的火盆。
刚刚如此坐着闭目养神不到片刻,荀林父便敲门,商玄睁开眼让他进来。
荀林父走到硬塌另一边坐下,道:“楚高传来了消息。”说罢将今早收到的细绢递给他。
商玄接过展开看去。
片刻后,荀林父见他收起细绢,面有沉沉不快之色,只怕是因为姒离做了什么,若有所思凝眸,未说什么,静静等待他平复了心绪,才道:“殿下离开的这两个月中,太子安分守己,一改往日骄奢淫逸,行止坐卧,饮食用度皆是顺着吾王喜好而为,大臣们对他已有些许改观。”
商玄握住披散的发坐起:“投父王所好么,下一步他是不是又要来一招哀兵之策……”
荀林父笑道:“太子殿下现在的目的是恢复太子之位,除此外,暗人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其他动作,如此情形,有些蹊跷。”
商玄闻言转眸凝向他,冷冷笑了一声,:“将我们的人都撤回来,日后不必再在意太子兄长做什么,这已不重要。”
荀林父皱了眉:“这…… ”
商玄道:“有比监视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孤离开前安排的事情进展如何?”
荀林父见他在太子的事上另有算计,如今不说出,当是尚还在拟策中,松开了眉心道:“子王五日前有了回复,同意殿下提出的交易,愿意合作。明年春播过后便会动作,让殿下静候佳音。”
商玄微迷了眯眼:“孤过了年便也该开始准备了。”
说完看向荀林父:“你派人去传景仲来。”
荀林父颔首离开,半晌后,得了消息的景仲来了房间:“殿下急召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商玄抬手将方才的细绢交给他:“避子汤可有不伤身的?”
景仲怔了下接过,一个从来不进女色的单身贵公子突然询问这种事情,只有一个原因,双眸瞬间泛亮,却又不解道:“殿下若是看上了哪家女子,娶回府绵延子嗣天经地义,为何要用避子汤?你看四王子,五王子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三四个了,殿下如此年纪,还没有子嗣,何苦要用避子汤?是药三分毒,一个好端端无病的人喝下去,哪儿可能不伤身,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事,用药的次数多了日后必然会影响这女子怀孕,对其他脏腑也有损伤,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边说边垂眸去看细绢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第112章 姒离赠礼
商玄看着他的面色;道:“后面所写是一副避子汤的方子。”
景仲对药材敏感;眼睛直接便落在了后面的字迹上,片刻看完面上全是狐疑;犹豫了片刻;瞟向他:“殿下你确定这方子是避子汤的?”
商玄颔首:“陆云抓药时,楚高派暗人秘密记下的,一字不差。”
“楚高?”景仲怀疑皱了皱眉:“他倒是办事向来不会出错。”
可但他的医术也绝不能出错,又低头细细再三看了看药方,最后万分肯定,他抬眸凝向商玄将细绢还回去,笑道:“陆云小子医术虽不怎么样;但这药倒是开得不错。乍看来像是避子汤,但却是滋阴健体的良方;专门针对寒凉体质,一般人难以发现。”
这是他们返回商国后,陆云开出来给姒离的,商玄若有所思,又重提旧事:“那几次你看过的陆云的方子可是避子汤?”
景仲笑眯眯颔首:“当然是,我看过的没有错的。陆云小子还算有点儿骨气,知道是时候打住,不屈服于姒王王威。她已经服用了那么多帖避子汤,再一帖下去,身子便要受些小损伤了,这一帖药下得极好亦及时,刚好能调养调养姒王的身子。”
自从上次景仲和陆云切磋过后,二人便对对方看不顺眼,言语总是带刺,不知道紧闭在药房中较量的那三日二人间发生了什么,但景仲却是不会污蔑陆云的医术,商玄闻言眸色微微出现了波动:“你回去吧。”
景仲看他神色似在期待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暗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却未说,点点头转身离开。
纵使这不是避子汤,姒王怀上身孕的可能几乎没有,前面的那几帖药已让她的身子太过寒阴,不利于受孕,都是陆云这小子害得,他就不干好事,医术是用来救人的,就是偶尔也绝不能用来害人,日后有机会了要好好调教调教他。
商玄随后到书房寻到细绢写了密令,传召了子尤:“传信给楚高。”
“是。”子尤收下立即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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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离开商国一日后,到达了姒国王宫,已经是深夜了,小内侍在密处将细绢取下小心来到辰启殿,给了伫立在房外的楚高。
楚高敛入袖口,书房中姒离与三人议事的声音还在响着,他暗闪了闪眸,微动步子走到不远处的火盆前打开细绢看去。
“日后注意姒王身体状况,若是异样,立即传信。”
这异样自然是指有孕,楚高未曾料到商玄特意传令强调此事,若有所思重新将细绢藏回袖中。
正在此时,姒离的声音响起:“楚高!”
楚高赶紧恢复正色,转身推门进入,恭敬道:“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姒离看向他:“宫门已经落锁,派人好生伺候着三位上卿去陪殿休息。”
“是。”楚高领命后,余光暗暗打量了其他三人,见他们全是如释重负,能放心休息的神色,难道是改革之法已经提前商拟完毕?
就在此时巫起笑凝向姒离:“明日早朝得向王上告假,我要回府大睡他个三天三夜。”
姒离轻笑一声:“寡人此时便可准你。”
又转向周问和大司监:“你们二人可有需要?”
周问和大司监哈哈笑了笑:“等大司行睡过了,我们二人再轮流,否则陛下要受累了。”
姒离笑笑:“无妨。”
果然如他猜测,她的话音落后,楚高暗闪眸,下令让三名内侍分别带着他们离开书房,向陪殿走去。
他们都离开后,姒离带笑的面上才微微露出丝疲惫,旁边侍候茶汤的子衿俯□扶着她站起,叹息道:“终于完了,日后好好歇歇。”
姒离轻点了点头:“嗯。”
去了与宫殿相连的温泉池,子衿服侍她沐浴时提醒道:“这十数日有朝事繁忙为由不召她们侍寝,日后该想想怎么应付她们。不过,出乎奴婢预料,她们这些时日都相处和睦。”
姒离正阖着眼在暖热的泉水中,闻言淡淡道:“寡人只召王后侍寝,她们谁也不曾宠幸,毫无偏颇,自然相安无事。”
子衿问道:“日后王上打算如何?奴婢好提前从中周旋。”
姒离道:“在王后传出喜讯前,寡人不会宠幸任何人,维持现状,她们自然明白寡人的意思,王后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子衿看她说得煞有其事,轻叹:“王后的孩子是那景流的,王上说得好似是你自己的一样。”
姒离笑了笑,睁开了眼看向她:“寡人需要借他们的子嗣掩人耳目,有了这个孩子,姒国后继有人,后宫其他妃子不能有孕,也不会有人生疑,可以省下许多麻烦。寡人日后还得想想如何解决宠幸她们的问题。”
说完她从坐着的池子中站了起来,走上池岸,见她胸口肩头的红痕还未消散,子衿展开了干净的白棉布边包住她的身子边叹道:“明日奴婢去向太医令拿些去淤的药膏。”言语中带着庆幸和如释重负。
日后商玄再不会出现,王上也不必再应付他,喝那害人的避子汤了。
姒离轻“嗯”一声。
回到卧房,子衿服侍她躺下后,放下帘帷,只留了一盏灯,才离开。
姒离在她走后,却是久久难以成眠,最终又睁开了眼,思绪空白凝望着黑乎乎的床顶。
凤苏今日从商国启程,脚程快些,不用半个月便能到商国,让凤苏带给他的东西,应该赶得上用。
#####
十三日后的早上,商国,王都盘镐。
距离过年前还有两日,凤苏的商队终于到达城门口,看着城门上方方正威武的“盘镐”两个字,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放下帘帷对马车内的管事道:“一会儿你押着货物去本公子府邸,本公子先去见见老头子,随后再回去。”
管事颔首:“嗯。”
入了城,管事下车,乘坐另一辆马车带着商队继续前行。
凤苏则拐了方向,见过凤丞相陪着用了午膳,夜色降临后才回了自己宅邸。
第二日,年三十一大早,天色还未亮,他便驱车去了三王子府。
书房,管家将他领到时,凤苏看着已经坐在里面与荀林父布局谋划的商玄,长叹了一声插话道:“殿下亦如此废寝忘食,还想要说服别人休息,这怎么可能。”
二人顿住了话音,荀林父扫过他手中拿着的包裹,锦缎包裹着的一个三尺长的匣子,笑转眸望向他:“殿下昨日晓得你返回,早已等着你了。”
凤苏轻笑看向商玄行了一礼:“有劳殿下惦记。”
随后走近他身前的漆案,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上面:“这是离开姒国前,弦弦派人送来苏和璧让我转交给殿下的。”
荀林父诧异一笑,转眸定在包裹上,不知里面是何物,姒王不可能毫无缘由,随意送东西。
商玄听他方才言语便知姒离这些时日如何劳累,面上笑意微凝,抬眸看了眼凤苏,示意他入座,抬手去解拴住的锦缎:“是什么东西?”
凤苏笑摇了摇头:“弦弦送给殿下的东西,我可不敢随意打开看,否则殿下不怪罪,弦弦知道后也要杀了我。”转身走到了荀林父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商玄未再问,解开了锦缎,见里面是一个玄黑朱纹的细长漆盒,双眸微凝,不假思索便掀起了盖子。
荀林父和凤苏看见里面之物,狐疑愣在了当场。
漆盒中是一把与他身上佩剑完全一样的长剑,旁边还有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明黄锦缎,内有字迹。
商玄凝在此剑上,墨蓝色的眸底渐渐有幽深波澜涌动着,不由缓慢抬手,以指腹抚向剑身上,慢慢抚摸着。
良久后守在停在了剑身中央,另一只手解下腰间相同的佩剑放在漆案上,随即握住剑身取出。
凤苏见他立即便要佩上,而且他那异常的神色,从诧异中回神,腾得起身,两步到了漆案边,抬手急按住:“殿下可否先等等。”
商玄并未对他这放肆的举动生气,抬眸看他:“嗯?”
凤苏轻咳一声,收回手:“殿下绝不可能因为这剑是姒王相赠,便佩戴,凤某想知道原因。”这两把剑不都是一样的么……
商玄看出了他的疑惑,笑抬手握住剑柄,提醒他道:“莫盯着剑看。”
凤苏怔了下,狐疑看他:“无妨,殿下拔剑吧。”
商玄亦未再说什么,铿然一声便拔出了剑。
一道凛冽寒光骤然逼至,凤苏眼前竟一瞬全是银光,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急抬手去挡,待眼睛前再恢复正常时,身子却是僵住,看着脖子上不知何时架上的剑刃,赶紧用两根指头夹住小心移开:“殿下拿稳了!凤某还想为老头子养老送终!”
“真是把一剑封喉的好剑!”荀林父见此情形,震惊赞叹。
他周游列国数十年,结交的侠士王公贵族也不在少数,还从未见过宝剑锋利至此,如今商王佩戴的剑也无法与它相媲美。方才若非只是让他们明白此剑何贵,凤苏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商玄回剑入鞘,凤苏抬手擦了擦冷汗,咧嘴笑看着他僵硬道:“下次殿下要动手提醒下,凤某的胆子小。”
荀林父笑看向他:“方才殿下提醒你不听啊!”
凤苏无奈,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他的身手那也是数五数六的,要不是被闪了眼,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剑架到脖子上,心有余悸得回了他旁边,瞥他一眼:“刚才就该让你去,本公子这是替你受过!还幸灾乐祸!”
荀林父笑笑,转眸看向商玄。
凤苏却是压着又起的疑惑,若有所思盯在商玄身上。他方才看剑的神色好似并非第一次见,否则怎会还未拔出看,便知它好在何处?弦弦明明说刺剑刚刚铸成不久,商玄以前也不可能见过……
商玄佩戴好剑后,从漆盒中取出了明黄锦缎打开,凝眸看去。
☆、第113章 商颖有孕
“此剑名为天子剑;削铁如泥,吹发立断。殿下佩剑钝重有余;锋利不足;寡人着工匠研究后,特照其外形铸成;日后护身使用;以助殿下成事。”
为何不愿意承认是你亲手所铸?商玄凝在工匠二字上,想起了上一世她暗中铸剑被他发现时的异常神色,那时大意竟未曾留心;原来是她怕被看出姒国特有的铸剑之法泄露身份。如果那时他便留意查下去,那一世的他们的结局或许会是另一种模样。
缓缓阖住了眸,将涌至脑中的回忆压下,商玄许久后才又睁开眼,收起锦缎放入了漆盒中。
凤苏看他这神色,今日怕是不适合议事,笑着起身道:“老头子让我一早就回府,姒王的东西已经送到,凤某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见殿下。”
商玄颔首:“嗯,去吧。”
凤苏离开后,荀林父凝向他直言问道:“殿下以前见过此剑么?”
商玄闻言凝视他轻叹一声:“孤岂止是见过,它曾在关键时候助孤杀了太子,二王子,登上王位。可惜,最后孤的妻儿也死在了它之下。”
荀林父一震,有些不知他在说什么:“殿下,可否说得详细些?”
商玄一直未寻到适当时机告诉他隐藏的秘密,如今恰是时候,手按佩剑起身走到窗户边,向苑内落满雪花的枯树望去,理了理思绪,才背对着他启唇,一字一字开始讲述起了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以及重生在五岁那年后至遇到他之间的事。
荀林父听着听着,面上的怔然散去,变成了震惊和沉凝。
商玄最后一字落下后,荀林父不由站起了身走到他旁边,垂眸顶在他腰侧佩剑上:“姒王用这把剑自刎后,也如殿下一般重生了?”
商玄看他轻易便接受了此事,并未像子尤般消化了数天,平静颔首:“是。”
荀林父这才终于想明白了他为何会有超乎寻常之举,为何开始时伪装骗过了所有人,为何又非要助姒离,为何会因她而改变部分行事计划。
就在他重新审视追随商玄以来发生的事情时,商玄又继续说了一句话:“商白和凤弃灵也是重生,只不过,他们并不晓得孤也重生。”
荀林父面色疏忽一变,不可置信盯着他,拧眉沉思道:“太子难道是被殿下杀掉后便重生到此?上一世与姒王合作的那个凤国国君,他亦重生,只可能是一统天下后亡故。”
他们的重生只有这些解释,商玄并不反对他的认知:“有四人重生的事情只有你我知晓,不可泄露再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会动摇人心。死后重生,终究还是怪力乱神的事情,若非孤切身经历,也无法相信。”
荀林父面色突然紧沉,当务之急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如今凤国国君还在我商国为质,殿下须尽快动手杀了他,以绝后患。”凤国国君只可能是一统天下后亡故才重生,这才是劲敌,太子不足为虑。
商玄晓得他的顾虑,淡淡笑了笑:“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七国之间需要制衡,杀了他对商国并无好处。孤重生后有很多杀他的机会,但都没有动手,原因便在此。”
荀林父沉默,良久后笑摇了摇头叹口气:“殿下所言极是,属下方才心急了,只是殿下还须防备他又与姒王合作。姒王改变姒国命运,只怕已经露了蛛丝马迹,太子和公子弃灵必然能猜出她也重生。公子弃灵若去找她,姒王对上一世的事情还有芥蒂,不愿相信殿下,势必会与他合作,届时殿下若因姒王缘故,而行动受到牵制,被姒王和公子弃灵算计,悔之晚矣。属下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姒王如今心不在殿□上,并不值得信任。”
商玄闻言转望向姒国的方位,微微眯了眯眼:“孤这一世从未相信过她,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荀林父怔了下,若有所思皱了皱眉,现在一举一动都在暗助姒王,其中并并非单纯只为了商国利益,若说是有私心情爱,可看着又不像。若说没有,只为了商国利益,根本不必在姒国安插那么多据点。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对姒王殿下究竟是何心思?
话音落后,商玄收回视线笑看他:“回去吧,你夫人只怕要怨恨孤大年三十还将你叫来议事。如果有事,会再派子尤去寻你。”
荀林父舒展开了眉心,是要殿下不损自己和商国利益,对姒王如何心思都不重要,笑笑点头:“多谢殿□念,属下这就走了。”
目送他离开后,商玄回到漆案后坐下,将旧佩剑放入漆盒中盖住。从暗格中取出了一小块儿细绢,凝视着空白半晌,才提笔蘸取墨汁落下了数字。
随后亲自去了鸽院,那里专门有个聋哑之人负责喂养各种各样的鸽子,挑选了混杂其中不易被人发现的信鸽,传递了出去。
######
春节那日黄昏,姒离在辰启殿中设了家宴,召了所有的后妃前来。
四位左夫人带着媵妾,打扮得美艳各异,提前一刻便都来了宫中,按照尊卑入座,都笑着互相寒暄问好,看去其乐融融,和美一片。
中央王台上漆案后还空着。
右夫人碧渊随后才来。
十二人见到,急忙起身恭敬笑着见礼:“见过右夫人!”
碧渊柔婉一笑:“妹妹们多礼了,快快坐下吧,今日家宴,不拘这些礼数。”
她坐到王台左下首后,四姬带着各自媵妾才相继坐下,面上虽笑意吟吟,却是冷剑寒光暗藏。
就在此时,殿门外响起了楚高的声音:“王上、王后驾到!”
刚刚坐下的十三人当即又起身,恭敬对着殿门屈膝行礼:“妾等见过陛下,见过王后。”
一直在王后宫中陪着商颖的姒离和她一同才来了辰启殿,走上王台入座后,笑看向娇艳妩媚各逞
千秋的她们:“诸位爱妃平身,都坐下吧。”
随后便下令传膳开宴。
四姬自从那日初被送入姒国见过她后,这还是第二次光明正大的见,欢声笑语用膳间,余光不由暗暗端详着她,那时未曾细看,此时看清了,才道姒离竟是那般的幽美,如月如风,比男子俊美多了丝柔和,比女子美艳却又多了俊逸风骨,端得雌雄难辨,比传言更是夺人心神。
恰好她正体贴笑凝商颖,听着她说什么,商颖眼波流转全是对他的爱意,二人间情意绵绵,悱恻动人,一时芳心萌动,情不自禁酡红了面颊,满是嫉妒,却也只能压着。
他日日在王后宫中歇着,只能等商颖怀上身孕诞下嫡子后,她们才能侍寝,如今着急也没用。
对面坐着的碧渊看到了她们神色,柔婉的眸底平静无波,淡淡端起酒杯饮着,转眸凝着中央跳着飞天舞的歌舞伎。
用膳到一半时,本还言笑陪他饮酒的商颖突然面色微变,转头便扶着漆案压胸作呕,片刻后却是什么都没呕出来,反而面色发白。
姒离猜到了可能是什么,当即放下酒杯,小心扶住她,故作该有的镇定,皱眉对楚高下令:“立即传太医令!”
姒离帮她顺着心口,让她倚靠在肩头,商颖口中直冒酸水,难受一动不动,阖住了眸任由她搂着。她这是怎么了?
姒离虽知道,可没有经过确诊也不能告诉她,只低声安抚着她,做着一国王上此时对王后该做的事情:“等太医令来了便可晓得,莫怕。”
底下的歌舞伎早已停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王台上的商颖身上。
片刻后,陆云带着药童匆匆来到。
姒离下令就让他在大厅内立即诊断,不必回卧房。
片刻后,陆云诊断出了结果,向来沉冷的面上全是喜色,收回手便退步跪在了王台前笑道:“恭喜王上,王后!王后这是喜脉!”
姒离故作震了下,霎时满脸诧异道惊喜,商颖刷得就睁开了眼,也忘记了难受,白着脸不可置信急问他:“吾有了身孕?”
陆云点头笑道:“是,已经一个月,王后体质特殊些,反应比寻常妇人早了些”
商颖激动眼圈儿竟控制不住刷得涌出了泪珠,欢喜急转眸看向姒离:“陛下,吾……”
姒离大笑,接过旁边婢女递来的手帕给她拭泪:“寡人都听见了,方才真不该让你饮酒。”
站在她后面伺候的贴身太监耳根发红,强抑眸底波动,紧紧凝视着商颖,袖中双手紧握,强抑想要将她抱在怀中的冲动。
姒离余光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暗叹笑了笑。
商颖亦看到了她的视线,因呕吐发白的面颊微浮现了些红晕,低语:“我想回殿歇歇,不能再在此陪伴王上了。”
姒离颔首,当即下令:“去抬寡人的銮驾,寡人送王后回宫。”
姒离送商颖离开后,王台上空空如也,佳肴珍馐还冒着热气,酒杯中的香气亦在殿内飘荡着。
歌舞伎继续在乐声下翩然舞动。
四姬并未因此沮丧,反有了出乎预料得惊喜,眸底的喜悦掩都掩不住,各自蠢蠢欲动。
商颖竟然有了身孕,那么从明日开始,她们便可以侍寝了。
陈姬笑端着酒杯敬对面的右夫人碧渊:“姐姐容貌在我们中数一数二,陛下日后怕是便要召姐姐了,妹妹先在此恭喜姐姐。”
碧渊微红面,温婉道:“子妹妹哪里的话,吾已受过陛下恩宠,论理也该妹妹们了。”
☆、第114章 攻心之计
长乐宫中;姒离送了商颖回去后,遣退了内侍宫婢;看向还伫立在床榻边不动的景流:“日后王后和寡人未来太子的安全可全部都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事,唯你是问。”
景流晓得她要掩人耳目;轻点了点头:“陛下放心。”
姒离这才离开;将卧房让给了他们二人。
姒离关闭卧房门时,无意透过门缝中景流紧紧将商颖抱在怀里,欢喜之意溢于言表;脑中突然浮现了那一世得知她刚有孕时,商玄喜不自胜的神色,另一手无意识抬起覆在腹上轻轻一按,复杂凝了眸苦涩笑笑,随后手指紧握成拳垂下,继续关紧了房门,走出殿门对长乐宫掌殿道:“王后晚膳没吃多少东西,若是醒来饿了,想吃什么,立即吩咐小膳去做。”
回到辰启殿,姒离继续和其他后妃宴饮,四姬使尽了浑身解数,晚膳结束后,她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人,直接又去了商颖寝殿,其他后妃离开时,难掩失望。
姒离去了长乐宫时,商颖已经睡下,守夜的婢女都大厅内,卧房内只有景流。
“寡人离开后,她可吃了些其他东西?”
景流对她见礼后,才叹息一声道:“喝了些清粥,但也没喝多少,全吐了,后来我便让婢女服侍她睡下了。”
姒离见他喜悦过后,现在满脸愁色,也不在她面前掩饰,淡淡笑了笑,走近床榻边未放下帘帷的那侧坐下,看了下睡得深沉的商颖,回眸压低声音对他道:“等再过两个月便好了,你照顾好她,这两个月也许她会性情大变,顺着些她。”
景流不料她竟然对这些事如此熟悉,未散去些面上愁色,勉强露出丝笑容:“多谢陛下提醒,在下谨记,这里陛下不必分心,只要在下在,没有人能伤到她们母子。”
说完垂头从袖中取出了一小块儿细绢,递给她:“陛下离开不久后收到的,是殿下写来的。”
姒离面上笑意凝固,这信该是他昨日所写,除夕过节,他直接给她写信,难道有什么事情?接过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硬塌上坐下,移近一盏灯台,就着明亮的火光看去。
“腊月三十卯时,天阴大雪。凤苏送剑,孤收已佩。以苏试剑,一剑封喉,苏花容失色,林父惊赞。”
姒离不曾料到他写来的竟与政事无关,怔了一怔,提起的心松了下来,才凝眸平静继续看着,花容失色四字映入眼帘时,想着他把剑架在凤苏脖子上,凤苏当时的神色,不由勾了勾嘴角。
景流见她疲惫的面上浮现的轻松笑容,竟好拨云见日,云开雾散,诧异闪了闪眸,殿下信中写了什么竟能让姒王如此开怀?
姒离看完后,却是未收起,依然静静凝视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眸光暗敛波动,一动不动。
良久后才垂下了眼帘,取下腰间垂挂的香囊,将细绢小心折叠好装了进去,随后起身看向他:“信鸽在何处?”
景流笑带着她走到了窗户边,微微木支起,对着夜空咬指,一声长哨穿破夜空,声音尖细却不刺耳,反异常的柔和。
空中瞬间有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响起,是从宫殿飞檐上传来的,片刻便见一只白鸽从支起的空隙飞入,落在了卧房地面上,羽翅紧贴身子,绿豆大小的黑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脑袋警惕得四处观望。
景流放下窗户,转向姒离恭敬道:“陛下去写信吧,一会儿在下为陛下送出。”
姒离轻嗯一声,离开卧房去了长乐宫中的书房,将商颖有孕的消息写好,让他传给了商玄。
第二日,姒离下了令,后妃不必再去向王后请安,后宫诸事暂时交由右夫人公孙碧渊负责。晚膳时,姒离未传召任何人,只一个人用着。
撤膳后,楚高恭敬问:“陛下今夜要去哪个宫中歇息?”他也好提前去通知那妃子准备。
姒离正含着漱口水,闻言吐进婢女端着的盆舆后,思索斟酌片刻,看他:“传子姬到孤的寝宫侍寝。“
“是。”楚高暗凝眸转身离开。姒王难道要在自己殿中做手脚来瞒天过海?不知她要用什么法子,殿下吩咐下的办法,他还是稍后看情况的再决定是否使用。
到了入睡时辰,姒离在子衿服侍下去沐浴。乘着这间歇,内侍抬着宫轿将子姬送入了卧房中。
姒离出来时,便见子姬只裹着一身紫色薄纱,妖娆体态尽现,见她穿着暗紫色的夜袍,丰神俊立立在卧房门口端详着,她面容平静,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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