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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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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戟天在一边看着华思喝酒,给她递了块丝帕,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位置。华思瞧着戟天的动作,接过丝帕,抹了一把嘴角:“没事。”
  华思本想着将手帕递回去,递到一半,戟天没伸手接。华思便瞧见上边沾了酒渍,有些尴尬:“好像是脏了,我拿回去给你洗洗。”
  华思将手帕揣在袖子里,戟天没拒绝。看着华思将丝帕收了起来,戟天却眉梢爬上忧愁。
  “怎么了?还说我有心事,你看起来,更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没,没事。”
  “怎么没事。从小到大,你心中装了事,哪一次瞒住了我?”华思故作不高兴的道,“就算你嫌弃我没有用,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有什么事,你也要说出来啊!烦心事多一个人分担,不就少一分痛苦了?”
  “我……”戟天犹豫了一会儿,开了口,“我本跟着四君他们进盛京来,是祭奠我原主子的。但是……”戟天看着满天那若隐若现的星星,隐隐有泪光闪闪,“但是他们连让我送主子一程的机会都不给,我只是想去给原主子上一柱香……”
  “是啊。再怎么说皇子生前,你也是他最亲密的人啊!为什么不让你去!过分,太过分了。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看是谁在挑事。”华思为可怜的戟天愤愤不平。
  “不用了,你也是初到盛京,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没事,我就打听打听情况!”华思拍了拍戟天的肩膀,“诺,就当你这一瓶温酒的谢礼。”
  “嗯。”戟天勾了一下唇,坐在一边的棱瓦上,依旧安安静静的。华思有些奇怪:“还有什么心事吗?”
  “……”戟天摇头否认,“我只是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你的一边坐一会儿,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哦。”华思抬头喝了一口酒,看着天上的星星道,“你看,北斗依旧那么显眼,人事变迁,天翻地覆只在一瞬间。唯有天上日月星辰,年复一年依旧如此。”
  “是啊!回想起我们一起看星星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而今天,你已经是当了母亲的人了。”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戟天怎么打算的。喜欢什么样类型的人,或者心里已经有什么想法了啊?让我这个已婚人士,给你参谋参谋。”
  “我……”戟天低下头,几分嗔怪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这不是见四周没人呐,再说我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什么话题没在一起讨论过不是。”
  “……”
  两个人坐在一起沉默了会儿,戟天突然拿出一物,挂在手里,在微弱的星光之下,泛着冷冷的华光。华思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挂式,懵懂的看着戟天。
  “其实我今天来,是给你送礼物的。恭喜你,喜得一子。”戟天拾起华思的手,慢慢撑开,将东西放在上边,笑道:“偶然一次机会得到的,当时看着就喜欢。我收着有一段时间了,送给你。”
  “好漂亮啊,还会发光。”华思拿起东西好奇的打量着,“是什么啊?”
  “是信石,心诚则灵。听说带着它,主人给予的厚望,都会实现。”
  “真的吗?这么神奇。”华思咧嘴一笑,“谢谢你给小宝宝送的礼物,我觉得他叔叔送的,一定是非常喜欢。”
  “这是女款。”戟天道,“当时打造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送给你吧……”
  “没事。让我家宝宝先带着,将来送给他心仪的姑娘。”
  “你喜欢就好。”
  “喜欢,你送的东西,怎么会不喜欢。”华思猛地站了起来,可能喝了酒,起来的又有点儿猛,华思晃动了一下。戟天焦急地伸手,想去扶一把,不过华思已经早一步站稳了。
  “谢谢你的酒,还有你的礼物。时间不早了,上头也有点儿冷。我们回去吧。什么事,我们明儿聊。”
  “嗯。”戟天闷着头,像是在找梯子。华思跟着扫了一眼,却是没在附近找着梯子,笑道:“梯子不是我的,可能被它的主人收回去了吧!没事,我带你下去。”华思向戟天伸出手。
  戟天虽带着几分犹豫,但还是慢慢靠近华思。华思扣着戟天的肩膀,两个人从房顶上飞了下来。正落在邻居一脸错愕中。
  “李姐?”
  “我去,你们吓死我了。”邻居拍了拍胸脯,看了一眼戟天。戟天理了理腰间的衣料。
  邻居略有诧异,却也是没说什么。
  “李姐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
  “我?我就是找你啊!”邻居道,“奇怪了,你家夫郎没有来找你嘛?”
  “什么?你说什么?”华思十分激动道,“你是说夏仁赞他醒了?”
  “是啊,我刚刚还见着他了。我让他躺下休息,他却非要出来找你。我也就跟着出来找了。”
  “原来你在这。”邻居再看了一眼戟天,又看了看高高的房顶和华思手里拽着的一坛酒,“小蓝天啊!这酒供不应求,你既然有闲情排队买酒呐!”
  “哦,不是。”华思看向戟天。戟天低下头道:“时间也不早了,他既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那你慢走,可小心一点儿。”
  “嗯。”戟天埋着头,淡在深夜里。
  留下邻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红颜知己?”
  “胡说什么呢?我有我家夫郎就够了,哪来的什么红颜知己。”
  “呦呦。”
  “不跟李姐说了,我先回去。”华思可没忘夏仁赞已经醒了,哪还在外边站得住,急匆匆地就走了。
  华思一把推开门,夏仁赞躺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睛。小婴儿的摇床,安置在他床边,安安静静的。
  华思看着夏仁赞明亮的眼眸,激动的无以复加,心跳紊乱异常。
  “你醒了?”华思有些词穷,想说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夏仁赞貌似很平静,“你回来了?”
  “我没有去哪呀。”
  “嗯。”
  “你刚刚醒吗?”
  “嗯。”
  华思看着脚踏上的一双鞋,带着些许新鲜的泥印子,院子里土有些湿。
  夏仁赞也跟着华思的目光,看了下去。
  “咳。”华思大概明白夏仁赞应该去找她的时候,看到自己和戟天在一起了。便解释道,“戟天他来了,说了一些事。他千里迢迢的来盛京看望他原主子,却皇子身边那些宫人连让戟天远远上一柱香的机会都不给。皇宫的人,都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吗?”
  “是呀!这皇子去世的时间非零非整的,又不是什么鬼节,上灯节的。戟天还能心心念念的千里迢迢的来为他原主子上香。就冲着这份情真意切,皇家做的确实是有点儿过了。”
  “呃……”听夏仁赞这语气,华思心里有点儿慌,“你生气了?”
  “没有。”夏仁赞往下躺了躺,翻身给华思留下个背景。真生气了?
  “你在吃醋?”华思将夏仁赞衣角扯了扯,夏仁赞赌气的把衣服拽了回去,身子往床里边凑了凑:“没有。”
  “哎呀,你不要生气了嘛,我跟戟天是清白的,比河水还清。我发誓,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们就坐在房顶上看了会儿星星,喝了两口酒。他跟我说了皇子的事,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了。”
  “你醒后,我却没守在床边,我承认是我的错。你说怎么补偿,我都答应了你。”
  “嗯,暂且信你。”夏仁赞翻了一个身,两人面对着。
  “给我。”夏仁赞向华思伸出了手。
  “什么?”华思一脸无辜。
  “少装蒜。”夏仁赞扯起华思的袖子,将塞在里边戟天的手帕,给没收了,“怎么能让您亲自去洗东西,明儿我让下人洗了,给戟天送去。你就不用麻烦了。”
  华思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一切听从夫君安排。”
  “嗯,认错态度良好,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多谢夫君宽宏大量。”
  “那首饰呢?”
  “你说这个?”华思拿出戟天送的礼物道,“这是送给咱儿宝宝的,我们没权利处理吧?”
  夏仁赞夺过发光的宝石,拿在眼前研究了一会儿,所有所思。
  “怎么了?”华思靠在床边坐下,盯着夏仁赞和宝石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不过这宝石可以说是挺珍贵的。你先收起来吧。”
  夏仁赞心里却是暗暗琢磨了起来,戟天怎么会有信石呢?这石头,就连他以前的主子都不一定能有那财力,拿来随随便便送人的。
  而他,却有?
  看夏仁赞一醒就开始皱眉,华思关心道:“你也昏迷快两天了,我去给你端份吃的过来。”
  “你站住,那些事情自会有下人去做。我还有事问你。”
  华思刚刚站起来,看着夏仁赞,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三弟如何?”
  夏仁赞既然提到了夏三公子,华思猛然火气:“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你……你竟然,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而且你还骗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要不是你命大,结果简直无法想象。”
  夏仁赞低头沉默着,算是默认错误。
  “如你所愿,夏家并没有因为联姻的事更近一步,反而还闹得不愉快。”
  华思将那日楚王临时悔婚,皇帝莫名召夏三公子为皇中侍的事情跟夏仁赞讲了一遍。
  夏仁赞先是淡定的躺着,突然一听夏三公子被选了皇中侍,激动地掀了被子:“不好!”
  夏仁赞挣扎着要起,华思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大了。你说今日早上你见着宫中的轿子,下来人带着三弟去了小黑屋?”
  “是。难道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嗯。”夏仁赞给华思解释道,“三弟现毕竟是要服侍皇帝的男人,进宫前自是要验身子的。”
  华思大概明白了,想着那几个阴沉沉的宫人,估计是让夏三公子扒光了衣服,像摸货物一样检查他的身子。怪不得华思听见了哭声。
  夏三公子从小也是娇养着长大,哪里受的住这等委屈。
  不过夏仁赞如此焦急又是为何?“就算是你心疼弟弟受了委屈,这也是不可抗违的规矩。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正因为是规矩,我才着急的。他,哎,他……”夏仁赞难以启口,“你快些备上马车,我要立即去将军府。”
  “你不能出去。皇帝招你入宫呢,你现在的状态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去吗?”
  “究竟是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来替你办。”
  “去,你赶快去将军府,阻止他。”夏仁赞听得华思如此说,一把把地将华思往外推,看起来焦急的不行。
  “怎么回事?”
  ……
  

    
第102章 凶手
  十月皇城的第二场雪; 不期而至。与初来时的不同,下了一夜的雪花,第二天到处银装素裹; 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样寒的日子容易让人懒惰; 千家万户都在床上温存着。只有些儿早点摊子稀稀拉拉的,分布在城门口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几缕炊烟; 慢慢腾腾的升了起来。
  做馄饨的搓着干枯的手,堆在火炉子旁边; 冻得直跺脚。
  “卖炊饼家的; 你瞧着这么冷的天; 会有人吗?”
  “人?人没有,小鬼两只。”
  “这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小鬼?”
  “呦;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白无常出差刚从这走来。”做烧饼的烧饼也不摊了,压着脑袋开始嘀咕,“我有亲戚在大将军府当厨子。据她说; 大将军府出大事了。嫡亲的夏三公子想不开自杀了呐!”
  “啊?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出生好,长得好。听说还要跟楚王成婚,这嫁的也好。人生哪还有不如意的地方; 为什么会想不开要自杀呢?”
  “我是听说啊,是为着夏三公子长得太美,被皇帝看中了。突然要被送去宫中做皇中侍。夏三公子喜欢楚王殿下,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以明心志。多感人的爱情故事是不是?”
  “这倒是。被选作宫人就算是有千般万般好; 也没有自己喜欢的好不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可怜了一对苦命鸳鸯。”
  “什么鸳鸯,我听说啊!”卖烧饼的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拉着摆馄饨摊的躲一边小声道,“内部传闻,你可不要说出去。”
  “好好……”馄饨摊主再三保证后,烧饼摊主终于是将据可靠的内部消息讲了出来。
  “听说是夏小将军爱楚王殿下而不得,心生一计,跑去皇宫里跟皇帝说他家的三弟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皇帝这才动了心,要纳了三公子的。”
  “你是说……”馄钝摊主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没错,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哎呀妈呀,真是太可怕了。那夏三公子真的被逼死了吗?”
  “是呀,绝没有假,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
  盛京也就这么大,昨天夏三公子自杀的消息,今早上已经传遍了。相信的或者不可置信的,惋惜的或者叹昭华易逝的。
  对于夏三公子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因为就连他的生身父亲,也不能明白他好好的一个儿子,即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了。
  “一定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
  夏父端起茶碗就摔砸在地,留下一屋子的下人,战战兢兢。满地的瓷瓦碎片,依旧不能平息夏父的怒火。从昨天至今,房间里可以砸的都已经砸了。那一瓷碗还是刚刚上的。
  “那个不孝子,就是因为他,害死了我的儿子。”夏父突然提起架子上的佩剑,往外冲去,“若不是他毁了我儿的婚姻,我儿怎么会想不开。”
  “郎君您息怒啊……”一看这形势不对,下人赶紧拦住提着剑的夏父,苦苦哀求,“郎君息怒,这事还有待查明,眼下当是三公子的事最为重要,替他报仇我们可以再从长计议。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三公子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的。”
  “是啊,郎君,眼下还是三公子的后事最为重要。还请郎君节哀顺变,您要是有个什么,奴才想这绝对是三公子在天有灵不想看到的。”
  已经冲动的不知南北的夏父慢慢平静了下来。
  “怎么样了?”自听说夏三公子的死讯后,这是夏父说的第一句正常的话。
  下人们哆哆嗦嗦的讲起现在的情况。
  夏三公子作为即将入宫的皇中侍,突然自杀,这可是大大的欺君之罪。皇帝被如此打脸,将军府这一次可是有的喝一壶的。
  昨日连夜,夏勋已经进宫负荆请罪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府上管事的夏父从昨日到现在都不能算是清醒的。如今夏三公子的尸体,还停在房中,没人拿个主意。
  昨日华思被夏仁赞催促着去将军府,正遇到夏勋备上马车,急匆匆的往外赶。华思还是第一次见夏勋将军形色表现在脸上,而且还是十分焦急的脸。
  虽还未入府,华思已经感觉到了将军府的气氛不对。便没有走正门,偷偷摸摸的翻了进去。
  府上最慌乱的院子,便是夏三公子住的地方。华思对这片地已经摸清了。轻车熟路的就来到夏三公子的房间,掀开了瓦片。
  待华思看清房中的场景,反应了很久,也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夏三公子他死了!
  房内守着夏三公子生前身边服侍的两个小侍,苦的悲天憾地。府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连出来处理夏三公子尸体的人都没。
  华思瞧着这一时半会儿屋子里是不会来什么重要人物了,就从天窗跳了下去,顺便弄晕了那两个奴才。
  夏三公子还保持着死前的状态,没人敢动。半截身子在床上,半截身子给挣扎到了地上,面目狰狞。看来死前一定是痛苦的。却夏三公子衣物穿的干净整齐,被子好好的叠放在床一头。一切都瞧着是有意为之。
  如此整齐的穿着和没有撑开的被子,看起来像极了是要躺下平静的死去。这是自杀啊!不过夏三公子他为何要自杀呢?
  华思看向夏三公子的尸首,面色青暗,十分僵直,然而口唇却不见青黑之色。多数服毒而亡的人,都会是嘴边留有白沫,口唇青紫尤为明显。但是夏三公子却没有。
  华思四周瞧着,目光突然被床边安放着的一个小盒子所吸引。那盒子模样精致,又放在床头,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上边还装饰着一个小锁,但是并没有上锁。
  华思将小盒子拿了起来,四周看了了没什么不同,犹豫着打开了。
  交子?金叶子?银子?
  放钱的地方?
  华思刚想将东西放回去,却又发现不对劲。
  盒子有些空,像是才从里边取走了一些东西似得。两片金叶子和大量的银元宝,一叠交子比起来显得孤零零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用的体己银子,大多是金子。一颗金豆子能顶上好大一块银元宝。交子虽好放,但是很多场合是不认的。总结来说还是金子最方便,但是这盒子里的金子怎么会就剩下两片金叶子。
  金豆子,金豆子在哪?
  华思再看向夏三公子,一瞬间明白了。
  他是吞金自杀的。
  吞金自杀?
  华思大概有了解过这吞金自杀的说法。
  曾有一贵族家道遇变,家中男子都没逃得过沦为娼妓的命运。一公子自小和人定了亲,公子哥为表对妻家的衷诚,吞金自杀了。皇帝为之动容,终免去了那公子被沦为妓奴的刑罚。公子得以清白身下葬。
  此事被后人纷纷效仿,有骨气的公子哥遇见名节有损的事情,都会吞金自杀,以正决心。
  名节有损的事情?
  华思想起夏三公子那凄惨的死样,人怎么这么傻?
  “孟义的心根本就没用在他的身上,有必要为了她去死吗?”
  夏仁赞躺在床上,语气淡淡道:“吞金自杀,他别无选择。”
  “什么意思?”
  “因为作为一个待字闺中的男人,而且是要送进宫中服侍皇帝的男人。却检查出来他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知道后果吗?”夏仁赞道,“他活不下去。”
  “什么?”华思有些难以接受,“你是说你三弟,在父亲期望如此之高的情况下,他竟然自掘坟墓,不是清白身?那他给了谁?”
  华思说完突然愣住,有点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么多年孟义她都没有要迎娶夏三公子的意思。而又突然改口。难道是……”
  夏仁赞点点头。
  “不过你怎么知道?”
  “你可记得我还有一个庶弟弟,早些年被送去楚王府的。”
  华思呆愣楞的点点头,而且她还见过:“不对呀,那日他和你三弟一起欲要陷害于你。明明是你三弟一条战线上的啊!”
  “呵。”夏仁赞嗤笑一声,“哪有什么固定的一条战线,不过是利益所驱罢了。”
  “我大概明白了。”经过夏仁赞如此点播,华思终于是闹清楚了前因后果。
  应该是夏三公子私下里迷惑了孟义,两人发生了关系。夏三公子以将军府嫡亲公子的身份,将军府的权利,逼着孟义娶他。而此事被早早送去楚王府的庶子知道了。
  他很清楚现在在楚王府一人独大的地位,完全是他出自将军府。如果将军府嫡公子过去了。他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以前阻止夏仁赞过去是,现在夏三公子要过去亦然是。但他没能力阻止,所以他就将此讯息交给了夏仁赞这个厉害的角色。他知道夏仁赞在这件事上,和他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夏仁赞神情有些恍惚:“我接到了他传来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做出回应。我虽不希望三弟作为将军府与楚王之间的棋子,被嫁给孟义。但我绝对没有想过要逼他去死的。”
  “我没有想到,没想到……”
  “你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注意到你那低调的三弟,对不对?”
  “是。都怨我。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三弟就会顺利的与楚王联婚,他也就不会死。”
  “这不怪你,这就是他逃不过的命运。”
  “是啊,皇帝想让谁去死,谁还能活的成呢!”夏仁赞闷闷的,“好累,你也早点休息。”
  “不要胡思乱想。”华思拍了怕盖在夏仁赞身上的被子,站起来走了出去。
  外边的雪,又下了起来,异常的寒。盛京的夜色,裹在了白茫茫的一片当中。
  夏仁赞最后的话,一遍遍在华思耳边回放……
  皇帝想让谁死,谁还能活的成呢!
  以前华思总是觉得谁当皇帝与她何干,天下苍生与她何干?
  但是,现在呢?
  生死攸关。
  皇帝想让谁死,谁还能活的成呢?
  华思不怕死。但是现在她却有了家室。她要留下夏仁赞一个人带着孩子吗?就像她的爹一样……
  其实,从小,华思都是不能原谅她的母亲的。
  

    
第103章 月亏
  “陛下; 夏大将军已经在外边跪着大半夜了。”大冷的天,卯时起。小侍在皇帝身后站着,吸着肚子憋着气; 小心翼翼地给皇帝束头发。总司一边递上漱口水; 一边试探道:“这马上就要到上朝的时间,恐怕有些不好看……”
  皇帝并没有搭理的意思; 反倒是被镜中的面容所吸引,顺着镜子里的影相; 皇帝伸手抚了抚两额云鬓:“瞧儿; 朕怎么觉得这长了根新头发了?还是黑色的。”
  总司弯着腰候在一边; 看着皇帝的满头银丝,开始猛夸:“陛下瞧着这头发好多黑的呐!再过几年,银丝换新; 小年轻都羡慕不来。”
  “小年轻不都是嫌朕老了吗?”皇帝猛地拽下一根银丝,吹在了地上,“都宁死不从呢!”
  身后的小侍刚刚把发簪别上,皇帝突然变了脸色; 可没把人给吓晕了过去。总司也被虎得心脏一抖,看来自己这是顺到老虎毛了啊!
  “她爱跪就让她跪着,丢的是她夏家的人。朕就是要让朝臣们看看。看看朕这块老骨头是怎么辣手摧花的。”
  “陛下息怒!”众小侍跟着总司一起跪下; 瑟瑟发抖。
  皇帝突然起来,走到一个抖的最厉害的小侍面前站定,高高在上的,沉默了一会儿; 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小侍被吓得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陛下,他是制衣司新上来的小侍。人小不懂规矩,见着陛下龙威,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抬起头来。”皇帝一直盯着无所适从的小侍。
  小侍哪里承受的住皇帝威严的声音,胆儿一瞬给吓破了,更别提能将头抬起来。只剩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瞧,朕果然是洪水猛兽了。”皇帝伸脚将小侍的脑袋硬生生的抬了起来,看着小侍一张小巧的脸,笑了,“果然是年轻人好呀,瞧这一张脸多水嫩。”
  “长得不错。”皇帝带着一大队人,留下一句话,离开上朝去了。
  总司落在最后边,蹲下来用手点着小侍的脑袋,恨恨道:“瞧你这点儿出息。真是人傻好命,你的大运来了。回去准备吧。”
  “大大大人……”小侍跪坐在地,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准备……准备什么?奴才是不是就要死了。奴才还那么小,奴才是今天才被调上来当值的,奴才还不想死啊!大人,奴才不想死。”
  小侍望着总司的脸,盈盈而泣的模样,好不可怜。把总司也给气笑了:“什么死不死的?今晚上就要你欲仙欲死。”
  “来人,还不带下去,好好准备着……”
  ……
  “听说啊,夏勋将军在宫里跪了一天一夜,皇帝也没有接见她。最后还是夏将军晕倒了,才被抬了下去。”
  华思与夏仁赞一边感叹道:“看来这次,你那三弟的自杀,是彻底惹恼皇帝了。”
  夏仁赞拨了拨茶碗,漫不经心地呵笑一声:“只不过是皇帝想警示一下将军府罢了。你还真以为一个公子哥就能左右皇帝的心情吗?”
  “嗯,这么说是不错。不过我听说皇帝当天就临幸了一个小宫侍,可能是玩的太嗨,力不从心。皇帝卧床了。这皇帝的身子,也算是被你三弟间接气垮的。你说夏大将军会怎么办?”
  “看她舍得什么……”
  夏勋最后还有什么筹码华思不知道,不过这也跟她没关系。
  今天天气不错,前几日下的雪,一部分已经不见了踪影。路上黄一块白一块的,倒是很有艺术感。
  华思出去给孩子买完羊奶回来,将木桶搁在桌子上,搓了搓发干的手。
  夏仁赞裹着床被子,围着石炭火炉,被华思进来带着的一股风冷冻得直哆嗦:“你快过来烤烤身子,省的咱儿子被你身上带的寒气给冻着了。”
  华思一边脱了披风,挂上衣架后,走近火炉子。
  “嘶,好冷啊。”华思作势要将冰凉的手往夏仁赞温暖的被窝里伸去。两个人推推搡搡了一阵子。
  华思开始跟夏仁赞讲起来外边近几天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你母亲本该是要去关西练兵的。突然上折子说身体不适,欲在家里休息一段时日。皇帝二话不说的应允了。这次代替你母亲去的,是兵部尚书。这可是个传奇女子。听说她乃平民出生,如今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华思笑着打趣道,“怎么?厉害吧!当年她考上状元的年纪,我们还在院子里玩泥巴呢。”
  “那是你,我可没有。”夏仁赞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说到孟义那边什么动静?”
  “哦,对了。我怎么能忘记楚王殿下呐!”华思渍渍感叹,“说来这次将军府因为孟义的胡闹,可是大放血。但没想到最大的受益人,还要数你的那庶弟。听说他被孟义抬了位分,在这楚王府还没有男主子的时候,直接管起了楚王府内大小内务呢!楚王府本该是因为你三弟的事,和大将军闹掰的。不过因为你庶弟从中调和,两家关系似有回温之势。”
  “哎,可怜你父亲突然痛失爱子,整日恍恍惚惚。据说大将军府掌家大权,因为顾忌到夏父过于伤心,现在在你那庶弟生父手里。”
  “你母亲赋闲在家,无非就剩下吃喝玩乐。据说你那庶弟的生父现在把你母亲哄得可好了,隐隐有夺权之势。”
  “你想想,你父亲当初不过是因为你被提为正夫,现在又和你关系闹僵。本来有一个捧在手心上的儿子,可以嫁给楚王,将来一飞冲天做凤凰。现在什么都成了一场泡沫。你父亲根本没什么筹码,很可能会因为庶弟生父的得势,而地位不保……”
  “你是说,我可能会降为庶子?”
  “你又不在乎。我说的是你的庶弟会不会因此成为嫡子,或者直指楚王正夫的位置。”
  “嗯。”夏仁赞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很有可能的。”
  “那你阻止楚王府与大将军府联婚,不是瞎冒险了吗?”
  “月盈则亏。现在夏大将军赋闲在家,不是最好的结局了吗?”
  “月盈则亏……”华思琢磨着夏仁赞的话,“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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