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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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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名震朝野的夏小将军嫁给了一个店小二,店小二抱着她的一亩三分地气哭:夫郎猛如虎,过岗需谨慎。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华思,夏仁赞 ┃ 配角:戟天,孟义 ┃ 其它:



    
第1章 梦镜
  华思喜欢雨。
  每逢下雨天,穿一件合身的裙子,戴一顶黄色的草帽。行走在灵鹫山的小径上,留下一哇浅浅的水坑。
  灵岩泉的地势最高,站在上边,眺望群山薄雾袅袅。
  如果运气好,在傍晚回去的时候,还能见着天边挂的三道彩虹。
  只要是雨天,华思准时会来,晚点才走。不是为了等什么人,也不是为了看什么景。只是单纯的喜欢,就像凤凰非梧桐不止,金蝉非晨露不食。
  华思还喜欢做梦。梦见自己是一棵竹子,一棵比熊猫还珍贵的竹子。
  传言华思竹的泪能清火毒生肌肤,华思竹的骨能写前世书今生。华思的梦里她就是这样一棵竹子。
  她的梦里还会出现一个瘸子,他会跛上灵鹫山的灵岩泉里去给她取水。
  梦里的灵鹫山比天还高,梦里的灵岩泉比药还养。
  瘸子总是深情地看着华思化身的竹子,温柔地浇水,细细地把话家常……
  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灵岩泉水滋养,华思化身的竹子觉得体内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好像只有一天就能重新做回一个人了。
  终于可以以一个人的角度来看一眼这个陪伴在她身边的瘸子,亲口告诉他,是他的好濡养了她,胜过灵岩泉的水。
  那然后,她死了!
  瘸子拿刀破开了竹子的胸膛,有泪有骨,泪叫天竺黄,骨叫神卜姜。
  “还好,还好。我不是一棵竹子。”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天还没亮,华思又被梦境惊醒。
  她当然不是一棵竹子,她是一个人,而且她就要娶亲了。就是今日。

    
第2章 娶夫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求支持:《我不是恶毒主母》日更中,么么撒。^O^
恶毒主母和女二?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小白兔T^T
1。丞相很纯很纯,夫人负责撩。
2。虽是孩儿她妈,永远都十八。
3。女儿被王爷抛弃,还被杀猪的给。“喔日!肌肉男,还是个厨师!女儿啊,嫁了吧!”
被改造成忠犬的丞相×又苏又撩又基腐的夫人(1∨1)                        
  “这么早就醒了?要成家的人果然是不一样了。”
  华思爹推门进来,臂弯上挂了一件红色的喜袍,异常鲜艳。
  掀开被子,华思身上穿的灰麻中衣跟华贵的喜袍形成鲜明对比。
  华思是个泥腿子,家徒四壁的泥腿子。
  在华思爹的帮助下,穿戴好喜袍,水抹了一把脸。华思出门,去迎接她的新郎。
  如华思家现如今这般状况,能娶到夫郎,都是不易。更不要说,今天迎接的夫郎,还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嫡子。
  所以,虽然天色尚不明朗,村头村尾的这一条路上,已经堆满了人。
  大家都是来一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现的大将军嫡子嫁素人的场面。
  而作为这场面的另一个主人公,华思刚出了门。就被油腻腻的村长给来了个熊抱。
  “华思丫头啊,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这迎娶将军嫡子的本事,可不就你独独一份。”
  “呵呵。”华思一脸假笑,对于村长的热情只想呵呵。
  她以前威胁华思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对于一个没有妻主,独自带着孩子的华思爹,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初时的村长对这外来的爹俩也算是恩惠有加。
  拨了三分的地面,给了两间破败的房子,还常把华思爹贿赂的玉钗挂在头上,逢人便说新来的寡夫是个懂事的。
  华思一家也算是有村长罩着,村里人多不敢为难。
  本以为这村长是个实在的好人,可没几年,村长的原配死了,这人的狐狸尾巴就迫不及待地露出来了。
  不仅隔三差五的往华思家跑,来骚扰华思爹。
  还威胁说:
  “华思爹,你看华思也瞧瞧就大了。以你们家这个情况,怕是娶一房夫郎很难。不若你就跟了我,由我来操心华思的亲事。”
  “你给我。滚!”从外边帮工回来的华思一个鞋底子甩过去,“有空操心我的婚事,还是先管管你那败家的女儿吧!”
  说来这事发生的不远,也就不过五天前。
  五天前华思还是一个娶不到夫郎,操心村长可能背后下绊子报复的泥腿子。
  而今天,她华思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
  人生,她就是这般精彩。
  华思思绪回炉,与众人站在村头,眺望着。
  远方吹吹打打,将东方的鱼肚白敲开。阳光洒在露珠上,折回来再刺在脸上,华思眯了眯眼。
  四人抬的花轿子停在村头,带着薄茧的手从内里伸了出来,挑起帘子。
  有些高大,有些冷酷,有些粗糙。在女尊国度里,这审美很小众,但却是华思喜欢的。
  微微一笑,华思挽了袖子刚准备伸手过去。
  男子另一只手上拿的红色油纸伞撑了起来,阳光一挡,伞下一片灰暗。
  没有留给身后众人一个眼神,他就这样撑着伞,前边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状况之外,看热闹的面面相觑。对着华思小跑跟上去的背景摇摇头,村里人只能叹气:
  哎,大将军的嫡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娶的。
  他像身后也长了眼睛一样,待人散完了,便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跟上来的华思:
  “华思?”
  华思一愣,见对面的人古井不波,面无表情对着自己。刚刚他是在叫我?
  “你好!”
  讪讪的放下伸出去的右手,华思很别扭,分外别扭。
  初次认识,握个手,相互交换一下姓名,好像并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
  华思她,今天是在娶夫郎啊!
  “仁赞。”他的名字。
  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华思跟腔儿:“夏仁赞。”
  “华君可以叫我仁赞,或者夏氏。”夏仁赞的声音突然温柔了好几个度,一派本分内人的作为。
  来不及反应,华思爹从屋内出来,对着夏仁赞满意点头。
  华思:“……”
  华思爹扫了一眼家里凄凉的环境,恐怕只有门楣上歪歪扭扭贴的一张喜字,提示着这是一场婚礼:
  “没有什么体面的安排,委屈你了。”
  夏仁赞收了伞,在廊下低着头,显得很温顺:
  “内媳不敢。”
  华思:“……”
  “还愣在这?”华思爹有多满意这内媳,就有多嫌弃自己的二愣子女儿,“还不领夫郎进门?”
  “哦!”华思握着夏仁赞的手,两人踏过火盆,进了内堂。
  桌子上该有的四喜蒸菜没少一个色儿,年年有余的摆盘是昨天华思刚从河沟里捞的鱼仔,一坛美酒香气从泥封里溢渗而出。伴着夏仁赞随嫁过来的四口箱子,是堂内所有的家当。
  婚礼很冷清,华思爹喝了两杯华思和夏仁赞敬的酒,就开始昏昏沉沉酒上了头。
  华思扶着爹回房休息后。再回来,堂内就剩下两人了。
  相对而坐,相对无言。
  此中缘由,还要讲到五天以前。
  华思撞了村长肖想她爹那事,觉得这地儿恐怕没法住了。
  她在城内一家酒楼做帮工,准备去领了银钱好带着爹跑路。
  走到城里天色已然不早,华思进了酒楼将情况说清后,柜台前的管事低着头指了指楼上。
  人事上的调动,得主家点头。华思估摸着管事的意思是主家在二楼,让她去找主家说一声。
  也没想多,华思火急火燎地就顺着管事手指的方向去了。
  天字号房门外,华思见里边亮着灯,便敲了敲门。听得内里传出一声:进来。
  不大清楚,华思犹豫着推开门,半个身子刚没入房内……
  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后脑勺一阵钻心的疼。
  迷迷糊糊伸手向后摸去,果然见了血,是谁这么不道德,华思一掌拍在被子上,很是气愤。
  等等,被子上?
  渐渐回神的华思呆愣着低头看去……
  被子,光膀子,颈上不明不白的青紫痕迹……
  “啊……啊……啊!”
  旁边横过来一只手,按在了华思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粗糙的茧子隔着半开半敛的衣物,有些痒。
  主要是,那不是自己的手啊!
  华思机械式的调转头去:那人,那脸,那胸膛,那是谁?
  “……”
  那谁在华思的连环式尖叫中慢慢打开迷蒙的眼。
  对着华思的脸很认真的看了一番,冷静的认真的。
  如果这里不是女尊国度,华思一点儿都不会怀疑,这个霸道总裁会开口谈价钱。
  但他没有。
  撑了一只手,他斜靠在床上,被子滑落,旖旎的场景令人瞎想。
  淡定的目光扫在房门上,嘴角挂着戏谑。
  男方的主角光环太过于强大,华思忍不住也跟着他看了过去。
  门被推开,打头进来的俩男人脸上透着一模一样的急切,朝着房内床上看来。
  一闪而过的惊喜,换上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大哥,你,你这是?”
  然后门外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堆人,绕的华思有些眼晕。
  不外乎门客小厮七大姑八大姨,等等,等等吧!
  华思就这样全程错愕,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场面继续一发不可收拾。
  那谁,你这一家子挺大的,来的还挺齐全的。
  最后出场的女人很是雷厉风行,步步生风,过来一巴掌就甩在了华思身旁躺着的那男人脸上。
  来人看着刚刚华思按在被子上的头盖骨血,怒的目光都抽搐在半路了。
  “将这女人给弄走。”那女人一声暴喝。
  完了,美好的人生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华思不认为她现在挣扎遮掩一下,能有什么用。
  “怕是不成了。”男人拉过被子盖在状况之外的华思身上,斜看着屋内众人戏谑非常,“娘是要杀了我的妻吗?”
  “仁赞?”众人之后,没有什么存在感,却又是最为华贵的另一个女人,终于是忍不住,走了出来。
  不可置信,被绿了的耻辱愤怒都写在脸上,定定地看着华思身旁的男人。还是不可置信,她的仁赞不是这样的人。
  “王爷……”终于有了该有的反应,身旁的男人默默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这一声是华思看着床边站着的,那华贵非常的女人说的。回应华思的是一记,恨不得杀死她的白眼。
  所以,这事情算是差不多能搞清楚了。
  夏仁赞,当朝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嫡长子。
  坐在茶馆里,你可以不知那口技表演者是谁。但她口中所讲的传奇人物夏仁赞,你肯定是要听说过的。
  话说二十年前,天降异象,大将军府产下一子,红霞满天。
  虽说只是个男孩儿,但对于这第一个孩子,大将军夏勋也是独宠了这整整二十年。
  自小被当做国之栋梁来养的夏仁赞,能力之超卓雄伟,非一般人能望其颈项。
  外能带兵打仗,内能吟诗作对,文武之能,女子因其羞愧,男子之中楷模。
  如此优秀男人,官方标配,恐只有预储君,楚王爷方能担当。
  今朝皇帝,年岁半百开外,膝下无女继承皇位,只得在宗室里领了个女娃养着。
  此人正是夏仁赞的官方标配………楚王爷孟义。女皇的义孙,朝臣心照不宣的国家继承人。
  说来这夏仁赞和孟义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夏将军领兵伊犁,仁赞随行。
  青稞面,雪山水,稀薄的空气,萧索的天。小少爷娇养着长这么大,哪吃过这种苦。人前不说,躲在府衙狗洞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就开始偷偷地抹眼泪。
  那时候的孟义还不是楚王爷。败落的宗室,散养在伊犁府衙,野孩子一个。顶着高原红的脸蛋儿,大蓟花般的头发,从狗洞外爬进来,就碰上这般漂亮的瓷娃娃在那里哭。
  气势一上来,大手就拍在了瓷娃娃的肩膀上:
  “男娃子不要哭,以后在这伊犁,有爷罩着你!”
  仁赞红鼻子挂面条,抬起头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儿。
  阳光从身后照过来,给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光。儿时的美好,便从那一刻开始了……
  太女意外身亡,膝下无女。朝臣建议在宗室中选一名女娃寄到先太女名下,为其守灵。
  其实也就是来担当未来储君之位的。
  女皇儿子生了不计其数,皇女就那么一个,而这皇女还没留下个一女半儿,就去了。
  宗室之女为这个守灵之位,争的头破血流。
  孟义与大将军爱子关系十分要好。
  这时候夏仁赞又突遭大险,被人刺杀投毒,若不是孟义以命试药,夏仁赞必死。
  大将军尤为感动,力保孟义突破重围,坐上了为太女守灵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孟义跟着夏将军南征北战,在朝中威信渐高,如今又贵为楚王爷,风光无限。
  夏仁赞年岁渐长,这桩外人看来是多么天作之合的亲事也提上日程。只是这婚期将近,竟不想出现如此变故。
  亲眼目睹了仁赞与她人通。奸的楚王爷此时站在床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
  “仁赞?”话里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夏仁赞他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而回应王爷的是无言的沉默。
  夏将军褪下外袍扔在床上,背对着床上之人,沉声道,“还不穿上衣服回去。”
  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夏将军放下狠话,“此事本将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绝不放过背后下阴手之人。”
  “不用查了。”床上的夏仁赞却不急着起来,眼神淡淡地扫过打头进来的他那两个好弟弟,“今儿子做出如此丑事,自请解除与娘的母子关系,蒙辱之事与夏大将军府无关。”
  “你说什么?”夏将军突然转身,看着床上的儿子,她宠了二十年的儿子,浑身颤抖,“你再说一遍!”
  “孩儿不孝。”夏仁赞对着夏将军跪下磕了个头,深深不起,“儿子不孝。”
  “你……”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孩儿只能与夏大将军府脱离关系,嫁与床上之人。”
  “等等……”华思忍不住了,她觉得她必须起来说一句,“我还没进这个门,就被打晕过去了,事情怎么可能已然发生,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瞧瞧,瞧瞧,大哥这是连一个店小二都不愿娶你了?”
  “你这男娃子好生厉害,与自家大哥都不留条活路,说不定今天这事,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华思怒指来人,看他绝对是脱不了干系。
  “你这奴才不要血口喷人。我深在闺中,又不像大哥一样天天与外人搅在一起,我怎么去策划啊?”
  两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
  “都给本将住嘴!”夏勋一声暴喝,两人老实了,世界安静了。
  深深地看着床上的爱子,夏勋面沉如水:“你真的决定了?你要清楚,脱离了大将军府,你什么都不是。”
  “请夏将军恩准。”
  “好,从此以后。夏仁赞再与夏将军府无任何瓜葛。”夏勋上前捏着他的下巴,警告道,“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让娘再最后教你一课,生活不易。”
  华思觉得,大将军最后那一个眼神是赏给自己的,低如尘埃的嫌弃。
  好吧,对于这些高贵的人,她们是高高在上的云,她只是低低在下的泥巴。
  只是,她华思就这样摆脱单身的厄运,要娶亲了吗?
  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小肠小胃有些消化不了。
  

    
第3章 婚后
  拿着偷偷摸摸的眼神看着对面安静坐着的夏仁赞,华思只觉得屁股下的凳子安了针,有些坐不住。
  “华思似有多方不愿?”
  华思不明白,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明明两个不认识的人,这明明是有多么的天雷滚滚来。
  他叫自己华思,怎么叫的那么溜?
  “咳!”华思支支吾吾道,“你叫我华思?”
  “怎么?妻主?”
  “咳!咳!”华思更是支支吾吾了,“不……不是……不是。”
  拿了喜筷,挑了个顶大的鱼仔,华思放在夏仁赞的碗里。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化解这天大的尴尬。以她两辈子的脑袋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夏仁赞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鱼皱了皱眉,终是拿了眼前的筷子,将鱼夹了起来,放进嘴里。
  嚼了嚼,咽了,刺都没吐。
  华思看了再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嗓子没被鲠住?”
  “……”好像经她一提,真的被鲠住了,夏仁赞脸色通红。
  真是世界是玄妙的,发生的事也都是玄妙的。
  华思经历过莫名其妙多了个夫郎之后,再惊诧的事也能安然的接受了。
  为了不再传出,新婚之时,新郎被鱼刺鲠死了的骇人听闻事件。华思急急忙忙地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快咽了。”
  毕竟也算是新婚燕尔,两人都喝了酒,华思爹初来这时,给华思埋的女儿红。说是为了娶夫郎用的,这些华思当然是……
  不记得。
  因为华思,她不是真正的华思啊!
  来这算是有七八年了吧。每每回忆起来以前的种种,华思还是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世界实在是太过于玄妙了。
  华思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界的小女孩儿。没爹没妈有组织的孤儿。
  据说那一年大地震,华思她是从死人肚子里出来的生命奇迹。
  所以自小她就与普通的小孩子不一样,她喜欢喝水吃泥巴,也不饿,就喜欢吃泥巴。
  大概就是七八岁的时候,华思发现她与常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她的皮肤在变浅,越来越浅,基近透明。为了让自己能像常人一样活着,华思总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有一天,厄运还是来了……
  “华思!”孤儿院的孩子惊叫一声,华思不解地看过去。
  那孩子颤抖着手,指着华思的身后,语无伦次:“华,华思,你的影子……”
  华思僵硬地转头,看向阳光之下,自己的身后,那本该是投下一片阴影的地方,在慢慢的变淡,变淡……
  就像黎明的曙光撬开黑暗一样,那一片天地,慢慢的变淡,变淡……
  但这对于华思来说,不是曙光,是彻底的黑暗。
  因为,她可能是个妖怪。一个身体在透明,连影子都在消失的妖怪。
  从那以后,华思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世上继续活过剩下的四年时光的。
  八岁那年,华思的影子在变淡。十二岁的时候,华思彻底的不见了。
  站在镜子前边,很久很久,镜子里早已没有了她的影子。
  恐怕是一抹神识,在那绝望地哭泣。不小心路过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听见没有,好像有鬼在哭。”
  “胡说八道什么呢,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在哭。”
  “可是真的好像有哭声……”两人就站在华思的前边,镜子里有他们两个的倒影,很是清晰。
  “居士可是在困惑?”苍苍白发的道士看着华思的方向,问道。
  “去去,没钱,这年头骗子真多。”两人骂骂咧咧地将道士哄走。
  一道一魂消失在大街上。
  灵鹫山,灵岩石上,道士一人仰望苍穹,似在自言自语:“灵鹫山灵岩泉,居士可相信脚下曾经流水潺潺。”
  回应道士的是鸟语花香,山间姹紫嫣红。
  “天道,地道,人道,万物皆有道,万物皆有存之道,亦有消亡之道。就像这脚下的灵岩泉,它若不该存在这里,它便消失了。”
  “或者是你,或者不该存在在这里。”
  华思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女尊国度的。
  道士的拂尘一扫,她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在这了。
  床边趴着的男人,告诉她,他是爹。
  华思那年十二岁,消亡之后,又重新找到了她的身体。
  世界就是这么玄妙。华思用了八年的时间,消化了她属于这里的事实。
  而这突然有了夫郎的事,华思觉得她消化过去,要不了八天。
  今天是第五天的晚上,华思已经能强装镇定地坐在一旁,与意外而来的夫郎商议:
  “时候不早,要不我们……安歇?”
  “华思请便。”
  “仁赞先请。”
  华思不知自己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话的,也不知两人是怎么一起坐在床上的。
  破旧的床,昨天还会因为翻身就会吱呀吱呀的响,今天被华思爹钉了两块板子。刚刚华思试过了,好像响的没那么严重。
  华思低着头,很纠结,很犹豫:“我们……”
  转头,那谁,喜袍都已经脱了。
  华思:“……”
  “怎么,不困?”夏仁赞转过头来,看着华思跳动不停的眼珠子,“或者,应该做点儿别的?”
  “或者,应该,有这个必要。”华思说。
  “那好。”可能是有一声轻微的笑意传出,华思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按在床上了。
  他上,她下。她红色的喜袍将他的脸印成红色,她有些动弹不得。
  一手撑在华思的耳边,一手扯了扯领口的衣服。夏仁赞那健康的小麦肤色,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华思闭眼……
  蹬脚,将人给踹翻下去。
  “咳咳,那个……”华思将被子揉揉裹裹,弄成一团,抱了起来,“要不我去地上凑过一晚?”
  “你拿走被子,我睡床还有什么意义?”夏仁赞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床板。
  “……”华思气愤地将被子扔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咔嚓一响。
  呃,年久失修的凳子。
  “陪嫁箱子里有一床蚕丝羽绒被。”夏仁赞笑地声音很轻,但华思还是听见了。那分明是对不懂事小朋友的嘲笑。
  “……”华思很有骨气的。很骨气地翻出被子,拖着拽着裹在身上。
  “你不是净身出户,怎么还有四口箱子的嫁妆?”还有四人抬的轿子,舒舒服服地从城里走到这里,出工费应该不低。
  “怎么,是不是觉得与我结亲,一朝飞升做凤凰了?”
  华思很费解,费解夏仁赞一直以来的态度。
  搜刮了前后两辈子的记忆,华思觉得,她的人生中,绝对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这自来熟的态度:
  “我们以前会不会可能认识?”

    
第4章 搬家
  “神将夏仁赞和泥腿子华思应该不认识。”
  “那你叫我华思,那你和我好像很熟的样子……”那不就让我多想了嘛。
  “仁赞和华思现在不是夫妻?不应该很,熟。”那上挑的奇奇怪怪的尾声,让华思抖了抖鸡皮疙瘩。
  神将变成神经病。
  “明明是有人陷害你,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查明真相,将耍阴招的人揪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华思对于夏仁赞的行为很是不解。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华思始终觉得现在的她是在做梦。
  “怎么,华思觉得娶的人不清不白?”
  小将军的理解有点儿偏啊,华思赶紧辩解道:“不,当然不是。这这,我的意思是说,你完全不用下嫁给我这样一个……一个低到泥巴里去的人啊!”
  虽然觉得贬低自己不好,但相比于夏仁赞如此作践自个的行为,她有义务让他认清事实:“你的官方标配不是……那,那可是当朝储君啊!”
  “嗤”夏仁赞这嗤之以鼻的态度,真是吊炸了天。他这是在嫌弃天下第二人,楚王爷吗?
  “谁承认她是储君了?”
  果然还真是!
  我家夫郎牛气坏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和楚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
  华思觉得,夏仁赞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在赌气。
  只是这赌气赌的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华思觉得夏仁赞需要清醒一下,看清他现在在干什么。
  “你现在不与楚王爷解释清楚,要是以后后悔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我看我还是明天与你一趟将事情说清楚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只留下清亮的回声绕梁。
  华思裹了裹被子,看着对面脸黑成墨的夏仁赞,抖了抖。
  “你觉得我是在闹着玩?”低沉的语气,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难道不是?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做点什么,来证明我不是在闹着玩?”
  夏仁赞突然站起,走了下来,蹲在华思坐的面前。
  那松松垮垮的内衣袍子,与华思的搭在一起。
  突然凑上来的一方脸,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上,此情此景,怎一个血脉喷张。
  “不要!”华思一吓,将人推坐在地上,猛烈摇头,“一切没有感情基础的亲密,都是在耍流氓。”
  继续裹紧被子,这个夫郎好生勇猛,感觉他的三两句话,自己就要贞洁不保。
  华思她是接受过自尊自爱性教育的,相比于在这女尊国度接触不到几个人的生活,21世纪的理念还是在心里更强烈一些儿。
  这里的女子随便一些儿,没人会说什么。但是,她华思不是的啊!
  只看到夏仁赞手撑在地上,扬起的脸,颜色沉了再沉,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感情基础?”华思听到夏仁赞说,“什么是感情基础?”
  华思猛然睁大两个眼,两相望,对无言。
  “不是,夏仁赞,英明神武夏小将军,你不会……”不会是真想跟着我这个泥腿子过吧?
  华思到底是搞不明白了。
  “夏仁赞,你可清楚?坐在你对面的是华思。”华思扯了扯自己粗糙的中衣,与夏仁赞精致的打扮格格不入,“华思是个泥腿子,不是楚王孟义啊!”
  夏仁赞垂着眼睑,那一副表情,华思差点都以为是她负了眼前人一样。难道这其中还能另有故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只是单纯的觉得你值得更好的。毕竟在这里三妻四妾,休妻改嫁是很惊世骇俗的。”
  人都是会不自信的,尤其是遇到了相差不止一两个级别的。
  在夏仁赞面前,华思就是不自信的。毕竟这场婚事,在世俗人眼里它就是一场闹剧。
  如果在正常的世界观里,一个大将军纳一个小平民的女子玩玩,或许是没什么。
  可是,这里的男子不都是说从一而终吗?
  想想一个高贵的公主拉着一个不认识的店小二,对他说要跟着他过一辈子。店小二他能不表示深深地怀疑吗?
  “我没打算改嫁,我也不想在新婚第一夜就与自己的妻谈论改嫁的问题。这样我会觉得她是在不满意我,你是想休了我吗?”夏仁赞问。
  华思猛摇头,天地良心,她没膨胀到那种地步。
  “嗯。”收到华思的回答,夏仁赞表情淡淡的。
  避过华思伸过去的手,夏仁赞自己站了起来,回到床边拉了被子,翻过身去。留了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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