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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封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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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脑海里似乎这个名字格外熟悉。究竟在那里听过明芳这个名字呢?
    晚间,龚怀正留宿在妻子房中,顺便就将自己的疑惑说与了太太听。
    龚太太笑道:“那必是老爷在外面的红颜知己了。只是那位妹妹没福气,没叫老爷牢牢记住。想必手段也是差了些。”
    龚怀正笑骂道:“你啊你啊,又吃哪门子的醋!我只是觉着耳熟,所以随口一说。”
    龚太太想了想。忽然记起一件事来:“老爷这么说,我倒是忽然想起来。前不久平南郡王世子抬了个小妾,似乎就叫明芳。当时也给咱们家下了帖子,老爷还叫我送了两千两银子呢!”
    龚怀正一皱眉,果然有这么回事。
    平南郡王世子娶妾,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生意人。一年娶两三个小妾。随便送个帖子给你,若不出千八百礼钱。遭殃的就是他们。
    龚怀正还因为公公这层关系,只送两千,即便这样,在郭家眼里,也只是寻常不至于得罪而已。
    “平南郡王的妾室?难道是这丫头?”
    龚太太噗嗤一声,实在忍不住大笑:“你也不瞧瞧咱们家来那丫头的脸!我要是平南郡王世子,打死也不选这样一个女人做小妾。”
    龚怀正一想,觉得在理:“那丫头长的是可怜了些。”
    “所以,我猜多半是巧合。”
    龚太太并未放在心上,转身叫丫鬟们铺了被褥。这夜,龚太太睡的安稳,龚怀正却是辗转反侧,到次日天亮,龚太太一起身,瞧见丈夫眼底的黑圈儿,不由大吃一惊:“老爷整宿没睡?”
    龚怀正苦笑:“哪里睡得着呢?”
    龚太太心疼丈夫,她是个以夫为天的女人,所以丈夫选了那些女人进门,她也不吭一声,更没做过坑害小妾的坏事来。
    龚太太劝道:“老爷要是不放心,咱们就将那丫头撵走。当初咱们那位舅妈多狠的心,只顾着自己平安消灾,把黄表妹丢在乡下,自己却逃了。现如今,就算我们不救那丫头,也没人能说咱们做的欠妥当。”
    真把人赶走?
    龚怀正又有些犹豫。
    万一将来表妹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埋怨自己太狠心。
    罢了,就当养个闲人吧,多费心盯着就是。
    龚怀正起身穿衣,龚太太忙叫人预备早饭。
    “不用,今儿公公要出来查账,我要早些去昌德酒肆候着。早饭一并在那儿用!”
    龚太太心一凛,忙低声道:“又到日子了?”
    龚怀正冲妻子苦笑:“是啊,这个月又多了一万。看来,宫中似乎是不太平喽。”
    龚太太不敢随便说话。
    内廷大总管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出来查账,并将上月的所得提走大部分做开销花用。
    只是从半年前开始,原本每月只是提一万左右的银子,忽然就提高了五六倍。这个月更是多达九万白银。
    公公就算大手大脚,他一人在宫里,也花不完这些雪花银啊!

  ☆、第312章、账册被盗,矛头所指

龚太太这几年跟着丈夫,也算是把上辈子没有享受的荣华富贵都享受了。随着龚家的买卖越做越大,龚太太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小。
    家里几个姨娘都是争宠卖乖,只顾自己享乐,不管别人死活的人。龚太太毫不怀疑,一旦老爷的买卖出现问题,那几个女人就会夹着包袱逃家。
    龚太太还有儿子,还有女儿,不能不顾忌。所以,她早在去年开始,就私下悄悄积攒了一批银子。
    这些银子数量虽然不多,但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也是数十年花销不完的。
    龚太太只想着,万一老爷真的没用了,自己和一双儿女靠着这些私房,也能东山再起,回到老家重头来过。
    “老爷,依我说,你这差事还是早些还给公公吧。”龚太太诚心诚意的劝:“你这样,我一颗心总是悬着。那些人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公公如今看重老爷,肯用老爷,万一哪日得罪了他?又或者这银子拿不出手。。。。。。公公岂不要对老爷不利?”
    龚怀正苦笑:“事已至此,我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是杀是剐,还能由着我自己来了?别怕,虽说日子是越来越艰难,不过公公宅心仁厚,不会对我下手。”
    时辰已是不早,龚怀正不能再耽搁。龚太太忙与一屋子的丫鬟送他到大门外,院儿里所有正在当差的媳妇、婆子们无不静立在侧。恭恭敬敬的目送着龚怀正出去。
    这规矩,这场面,丝毫也不逊色于世家大族的体统。
    且说龚怀正率领五六个小厮快步往前书房来。今儿要给公公看阅的账册就放在抽屉里。仍旧压在那本《论语》之下。
    他一进书房,紧走几步,才要拉开抽屉,忽然眼睛余光一停,就落在了桌脚处。那里不知几时多了一朵明艳动人的蔷薇。
    含苞待放,初露峥嵘。
    龚怀正额头上的冷汗唰的就流了下来。他想也不想,掏出钥匙开锁。用力一把拽开抽屉。
    可里面哪儿还有什么账册,只空留下那本《论语》望着自己发呆。
    “来人。来人!”龚怀正大喝着叫人进来。
    心腹小厮赶紧跑进来,一见自家老爷疯狂崩溃的模样,吓得不敢靠前,只低声问:“老爷。出了什么事情?”
    “昨儿是谁在此守夜?是谁清早打扫的书斋?”
    小厮心中惴惴不安:“回老爷,昨儿就是小的在此守候。老爷难道忘了,每到月中这个时候,都是小人亲自守夜,直至次日老爷取走账册才算。”
    龚怀正将蔷薇花一把摔在小厮的脸上,冷冰冰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小厮不解。
    一朵蔷薇?
    老爷的书斋里平日只有几棵矮子松,又或者莲花塔,却不见这种带着浓郁气味儿的鲜枝。
    龚怀正没好气的瞪眼:“它就出现在桌案附近,你说。不是偷盗小贼遗落下的,还会是谁?”
    小厮吓得忙道:“老爷明鉴,小人可绝不会做监守自盗的。”
    这种话。龚怀正不敢全信,却也不会不信。往日里,他亲手记的账册,寻常人少有人能看得懂。每逢公公要盘查账目时,龚怀正又会在前夜誊抄一遍,以便公公能会意。
    前两日催的紧。龚怀正在昨夜才堪堪完成,所以图个方便。就直接都塞进了抽屉里,钥匙却是贴身放着的。
    如今,这锁头丝毫没有破损的迹象,东西却没了,岂不是招了内贼?
    “老爷,会不会是昨儿来的那俩丫头?”小厮急切的要转移自己的罪责,所以赶忙提供了一个替罪羊。
    龚怀正心思一动。
    不错,以前可从没出过这样的差错,唯独昨儿来了个叫明芳的小丫头。
    妻子说过,平南郡王世子的小妾就叫这个名字。
    难道。。。。。。是郭潇在背后搞的鬼?
    混蛋,郭家也敢动这样的心思,简直是不知好歹,等告诉了公公,看怎么惩治他们家!
    “走,去偏院瞧瞧去。”
    当下要紧的是先把账册找回来。
    龚怀正为防止消息走漏,只带了四个贴身信赖的小厮往偏院来。龚太太安置的这个小院子果然够远,够僻静。龚怀正自己是从不来这样的地方,要不是小厮们带路,他甚至未必找得到方向。
    偏院的小门半虚半掩,轻轻一推,便可见内中情景。毫无一人的院落,落寞荒寂的景象,叫龚怀正不禁想起了受难中的表妹黄姨娘。
    龚怀正心里忽然有些犹豫,若错怪了好人呢?
    或许,并不是这个孩子的错儿?
    他正踌躇不决。
    从屋子里走出个小丫鬟,正是昨天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的净月。
    净月站在廊下,笑眯眯冲龚怀正道:“龚老爷,我们姑娘听说你来了,请您移步花丛架下说话。”
    龚怀正顺着小丫鬟的手一指,这才留意到,原来偏院墙角处竟然有一丛蔷薇,蔷薇花开的甚是绚烂,但在龚怀正的眼中,却透着刺目与心凉。
    “你们。。。。。。”
    他话没全说完,芳菲已经从屋中走了出来。
    今日与昨日不同,芳菲换上了龚太太送的衣衫。春桃色的宫装,腰间佩了九色鹿的玉佩。头上绾了如意髻,点插了鎏金的玫瑰簪,水晶流苏长长的搭在脸颊前,从眉梢一直顺垂到嘴角。
    这样一个少女站在面前,即便面容还有些瑕疵,却已叫龚怀正觉得十分漂亮。
    若是那脸再精致些,岂不更加惊心动魄?
    “龚先生。请坐。”芳菲手中卷着一本书,细看看便不难发现,那不是什么《中庸》《论语》。却是个账册子。
    龚怀正面无表情,只盯着闵芳菲瞧:“姑娘叫我先生,想必是想彻底摊牌了?”
    看走了眼,竟叫个黄毛丫头打了脸。
    “说吧,开出你的条件。要什么,只要我能出的起价,绝不还口。”
    芳菲笑着上前。落落大方的坐在龚怀正对面。净月早端上清茶,那四个小厮也是紧盯防守。唯恐净月有什么歹意。
    芳菲见状,忽然笑道:“她一个小丫头,又不会什么上天入地的功夫,值得你们怕成这个样子?”
    龚怀正看了看身后四个心腹小厮。声音低浅:“这位姑娘能凭一己之力,就从我们眼皮子底下盗走东西,也不怨我的小厮们防备你。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与平南郡王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姑娘何必与龚家过不去?”
    芳菲大笑:“龚先生怎么就想到了平南郡王府?”
    “难道不是?”龚怀正反问,想趁机诈出答案。
    芳菲却不上当,只是笑道:“先生也不必问我出自何处。只说这账册是不是内廷大总管的私帐?”
    龚怀正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叫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昨夜我研究了半宿,这账目上的数字实在叫人吃惊。一个内廷太监。月花销竟在九万两之上。。。。。。若是叫那些言官御史们知道,只怕却是一场血雨腥风。”芳菲挑眉看向龚怀正:“对龚先生而言,大约也是在劫难逃。”
    龚怀正这时已经动了杀心。他瞥了瞥四个小厮。
    小厮们心中会意,不觉握紧了拳头,预备等会儿老爷一声令下,他们好将这两个丫头按倒在地。
    芳菲眉眼一掀一阖,嘴角含笑:“龚先生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们主仆俩是好对付。可墙头上的那些弓弩却难防备。”
    龚怀正与小厮们立即抬眼去瞧,不知几时。偏院四角的围墙上竟伏了五六个弓弩手。箭矢正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
    龚怀正大惊:“你究竟是什么人?”
    “先生还是执着这个,何必呢?要紧的是我想要什么!”芳菲将账册往前一丢:“账目还给先生无妨,我只要先生告诉我一件事。”
    龚怀正赶紧将账目收紧在怀中,两眼却还紧紧盯着墙头。
    他早不是当年无知的小厮长随,这些年为公公办差,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他自然也瞧出,院墙上那几支弓弩都来自于军中。
    这个丫头究竟是什么人?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先生早几年前为闵家当差,我只想知道,影太嫔究竟有什么把柄,她身边的沅公公与平南郡王府又有什么往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你今日平安出了这院子。”
    龚怀正吃惊不小。
    难道对方不是郭家的人?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影太嫔。。。。。。
    平南郡王府。。。。。。
    这两方哪一个也不好得罪啊!
    龚怀正有些犹豫,芳菲冷哼一声,就听得东北角“蹭”的一声,飞箭离弦,划破长空直奔石桌而来。
    龚怀正与几个小厮吓得连忙蹲地躲避,飞箭险而又险的扎进青石板中,落在龚怀正脚边。
    “姑娘别,别,我说就是。”
    到底,龚怀正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商人。
    他像一把倒灌的水壶,肚子里那点秘密全都一丝不落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闵朝宗只是叫龚怀正送银子给沅公公,起初数额不大,但随着影嫔在宫中势力大涨,用钱的地方也就频频增多。
    所有人都知道,影嫔是平南郡王府引荐进宫的,自家里并没什么当官的亲戚贵胄。如此一来,影嫔在宫里的地位并不牢固。闵朝宗为了叫心爱的女人步步为营,只好缩减自己的开销,每月往宫里少说也要送一二千白银。
    直到影嫔因一位昭仪滑胎初次失宠,闵家的银子才渐渐有所减少。

  ☆、第313章、安身立命、步步为营

“影嫔最得宠那几年,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皇宫里的赏赐哪赶得上影嫔娘娘一月的开销用度大?皇上赏赐的宝石珊瑚等物,看着稀罕,其实无用的紧,还不如一匹布、一篓炭来的实际。圣懿皇太后还做皇后时,对宫中管制也十分严格,时不时就要响应皇上节俭的美德,缩减用度,剪裁后宫。影嫔一个月的月银是根本不够用的。”
    龚怀正帮着闵朝宗送了一二年的银子给沅公公,自然就知道这些辛秘。
    “闵府当时倾尽全力去帮衬影嫔娘娘,日子过的十分节省。就因为这个,影嫔在宫里大手大脚,用银子铺路立威,很快就站稳了脚跟,甚至一度能与皇后争宠,与四妃较量。只是后来。。。。。。”
    龚怀正犹豫了一下。
    芳菲忙问:“只是后来你说的那位昭仪滑胎,影嫔才失了宠爱。宫里的皇子并不在少数,对方又只是个昭仪,难道仅仅因为这一点,影嫔就彻底失算了?若果真如此,当初影嫔又为何一定要与那位昭仪为难?”
    龚怀正见对方一语中的,直戳要害,不由得苦笑:“姑娘问的好。就因为那位滑胎的昭仪不同凡响,所以先帝才格外生气,甚至一度想要鸩杀了影嫔。”
    芳菲好奇心大盛。
    宫里出过这样一位昭仪,怎么没听太太说起后?
    她现在细细回想一番。现如今,宫里能有些地位的老嫔妃们,除了两宫太后。也就剩下了一个贵太妃还算举足轻重。
    而与影太嫔住在春熙宫里的那些太嫔们,都是行将就木,活死人一个罢了。
    芳菲并没听说过哪一个娘娘能叫人格外看重。
    “这位昭仪娘娘如今身在何处?后来影太嫔复宠,可曾报复过她?”
    龚怀正见她兴趣浓厚,心里暗暗犯嘀咕:这小姑奶奶究竟什么来路?亦正亦邪,凭龚怀正行走江湖商海多年的经验,竟也瞧不出对方的根底。
    龚怀正略一犹豫。墙头便瞬间再飞来一根翎毛长箭,吓得四位小厮紧紧依靠在龚怀正周身边。
    “姑娘息怒。我说,我说就是。”他忙撑起双手求饶,“先帝这位昭仪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听说。。。。。。她的相貌与一个人极为相似。可究竟像谁。宫里却是众说纷纭。我偶然请沅公公吃过酒,他醉后胡言乱语,叫我听清了几句。原来这位昭仪娘娘活似先帝在潜邸时的太子妃。就是那位宜昌侯的生母。可惜,她太短命,没熬到先帝登基,就一命呜呼的去了,嫡皇后的位置自然就只能让贤给如今的圣懿皇太后。”
    芳菲心思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初害此昭仪流产的,也许未必就是影太嫔这么简单。
    影太嫔为了巩固地位。一直跟随在圣懿皇太后身边。而最惧怕先太子妃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太后娘娘。
    “在这件事情上。沅公公可有什么把柄?”
    龚怀正不由得瞥眼去瞧墙头上明晃晃的箭头弓弩,心慌意乱道:“知,知道些。”
    他思来想去,这件事与公公无关,就算要找麻烦,也是影太嫔的麻烦。与其为那个女人送死。不如和盘托出,说不定还能讨好了眼前这位姑奶奶。
    商人重利。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若能借此机会攀附上这样一棵大树,说不定对自己将来不但没有坏处,反而益处多多。
    龚怀正道:“当年那位孔婕妤流产时,沅公公曾经私下叫我去拜访一个宫女的家人。当时老爷整整出了五百两银子摆平这件事,后来我曾打听到,那宫女其实就是孔婕妤的贴身侍婢。”
    “此女今日何在?她的家人落脚何处?”
    “嗨,早死了。孔婕妤一滑胎,她的贴身侍婢头一个被先帝杖刑,挨不过去,人就没了。是当时皇后求的情,才没罪诛九族。那家老小后来回了京郊的孔家庄,算是落叶归根。想必有那五百两银子傍身,如今也该家境殷实,有些薄产了。”
    用女儿的卖命钱换一家子的富贵,这买卖做的究竟划算还是不划算,只能见仁见智。
    芳菲沉吟半晌:今日果然没有白来一趟。
    孔婕妤是生是死,暂且不明了,但有一个可以肯定,影太嫔一定害怕重翻旧案。
    她早已经是昨日黄花。
    或许当年能侥幸保住一条命,多半和先帝残存的余恩有关。而今先帝已逝,谁还在乎影太嫔的死活呢?
    可是,怎么才能不露痕迹的重翻此案呢?
    孔婕妤?
    孔家?
    朝中似乎并未听说有这样一户人家。
    但是,芳菲相信,有一个人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陈亦正。
    二师兄前番可把自己坑害的不浅,也该到他还债的时候。
    那位孔婕妤不是肖似先太子妃吗?孔家没人出头,就叫宜昌侯府出面吧。
    芳菲已从龚家这里得到了要紧的线索。她笑眯眯瞧着眼前的五人,龚怀正一瞧,自然感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余氏忙道:
    “这位姑娘,我把该说的已经全告诉了你,若是你言而无信。。。。。。我这一条贱命是无所谓,只怕姑娘将来毁了名声,无法再与江湖中行走。”
    龚怀正虽非江湖人士,但也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坏了规矩,自然要受所有人鄙夷。
    芳菲笑道:“龚先生还是个明白人。也罢,那就请龚先生自己动手捆了自己吧!”
    芳菲一指花墙架子下,龚怀正与小厮们等回头一瞧,果然压着几捆子麻绳。
    龚怀正心里暗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怪不得这俩小丫头有恃无恐,原来是早就算计好的。
    龚怀正心中不服,却又不敢硬碰硬,只好叫小厮将自己的双手反绑,余下的小厮一个帮一个,只留了龚怀正最心腹的一人闲了双手。
    芳菲笑眯眯道:“那就暂且委屈几位了。等我和丫头出了这宅子,那墙头上的弓弩自然会撤走。可万一我在龚先生的府里被截住,被难为。。。。。。”
    龚怀正忙道:“不会,不会,姑娘放心,我叫这小厮送姑娘出去。有他带路,万无一失。”
    心腹小厮两腿儿直打哆嗦,唯恐被心狠手辣的主仆俩暗害:“老爷,我,我。。。。。。”
    龚怀正恐他要坏事,忙瞪眼低声斥骂:“再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小厮一吓,忙闭了嘴巴。
    芳菲挽着净月的手,二人紧跟那小厮之后,顺顺利利出了偏院。出府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偷瞧打量芳菲和净月。那小厮担心露出马脚,每逢有人上前要问,都会大呵一声,赶跑好奇者。
    有小厮在前面打头阵,一路上倒也少了许多波折。
    直到进了前院,看见龚家的大黑门,芳菲才笑道:“多谢小哥一路相送。没什么好表示的,这个荷包还请小哥拿去随意把玩吧。”
    小厮哪儿敢收呢?
    烫手的山芋!
    净月今天被姑娘露的一手震惊不小,回过神来后,她不免有些趾高气昂。自家姑娘原来不是什么小可怜,深藏不露,可一旦出手,那就是惊天动地。
    小厮往后这么一缩,净月顿时瞪了眼珠子:“怎么,嫌我们姑娘给的赏太少?”
    小厮快哭了:“姐姐饶命!”哆嗦着小细胳膊将荷包接了过来。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小厮可没奢望里面放着金银锞子,他脑袋里现在只顾着天马行空,一会儿担心是截断的手指脚趾,一会儿又害怕放了一碰就炸的火药。
    。。。。。。
    芳菲和净月镇定自若的出了龚家的大门,隔半条街上,当日送她们来的小毛驴车早已就是安然静候。赶车的车把式却换了个穿着青布衣衫的年轻人。
    此时,那人正站在街边冲芳菲招手。
    净月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脸色有些红润。她好奇的猜着那男子的身份,真是个俊俏的车把式。
    “四姑娘。”
    芳菲快步上前,躬身施礼:“多谢卓大人援手相助。”
    此人正是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卓青云。那墙头上设好的埋伏,也正出自卓青云手笔。
    “先别说这些,上了车要紧,提防着龚家出来大闹。”
    芳菲点点头,拉了净月跳上小毛驴车,卓青云将头上斗笠往下拽了拽,打量四周,见无人留意,这才甩了鞭子往前赶路。
    且别看这毛驴小归小,脚程却不慢,哒哒哒走在官道上,不多时便离开了铜街十三巷。
    卓青云甩着鞭子一路向西,不知走了多久,直看到前面有个八角亭,他才将缰绳扯住。
    “闵姑娘,面前有落脚处,可否出来说话。”
    芳菲从车中跳了出来,抬头打量打量这亭子,轻笑道:“新钥亭。那年进京,我曾路过此处。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不想数年过去,却是另一番心境。”
    卓青云看向芳菲:“我以为四姑娘心想事成,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听着此话,为何还有几分伤感在其中?”
    芳菲笑道:“卓大人别误会,我不过有些怅然,随意说两句。不过,数年前刚刚进京的我,大约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将有今日的人生际遇。”
    当年的闵芳菲,只求一席安身之地。
    今日的闵芳菲,却要为将来步步为营。

  ☆、第314章、不请自来,男装登场

原来那日芳菲与宝莲商定好办法后,就悄悄叫瑶香去卓青云所在的衙门送了封密信。卓青云不是斤斤计较的小人,虽成不了夫妻,却还能做朋友。对于芳菲的求助,卓青云愿意尽十分的努力。
    昨日,芳菲还没进铜街十三巷,卓青云就派遣了手下一干人偷偷藏匿在了龚怀正的宅子里。晚上芳菲去夜探书房,也有这几个人在暗中相助保护。
    “这次龚家一行,确实没有白白走一遭。”芳菲笑道:“没有卓大人的鼎力相助,我一个人怕难成大事。前两日有人送我兄长两块上好的徽墨,借花献佛,我就转送给卓大人吧。”
    卓青云怎么会在意这区区两块徽墨?只不过,这是闵四姑娘的好意,他不能不收。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卓青云拱了拱手算作道谢:“四姑娘接下来预备作何打算?是继续盯着龚家,还是找到那个沅公公的软肋?”
    “龚怀正不过就是块踏板,全力击溃沅公公才是正经。我想,当年孔婕妤流产,一定还有知情人。所以,我打算借机进宫去一探虚实。”
    卓青云现在丝毫不怀疑闵芳菲的能力。
    从太后将她接进宫之后,卓青云就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少女。
    就连母亲长公主都晦涩的盘问自己,究竟与闵家四小姐是什么关系。
    卓青云明白。母亲这是胆怯了。圣懿皇太后的没落,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批贵族女眷落寞。
    曾经多努力的去巴结圣懿皇太后,如今就要多努力的在圣母皇太后面前讨好。
    卓青云想了良久。才微微颔首:“我记得母亲说过,别看圣母皇太后平日不管世事似的,可实际上,到紧要关头,大事小情都瞒不住她。你有心用这个法子,也就不妨直接说明情况。太后见你心直口快,说不定反而会事半功倍。”
    芳菲眼前一亮。连忙道谢。
    卓青云用小毛驴车仍旧送了这主仆俩回金安街,失踪一天一夜的芳菲。并未引起太多关注。这都要仰仗宝莲夫妻二人的里外接应。一个堵住了前院,不住人随意往后院出入,一个把持住了后院大门,亲自捏着连接两院角门的钥匙。
    芳菲一回来。宝莲才算是长出一口气。她忙里忙外叫人去预备热水,又叫厨房送新鲜的热点来。“好姑娘,以后这法子还是别用的好。我昨晚一宿不敢合眼,就怕出个纰漏。”
    芳菲卸了妆扮,听宝莲这话,不禁一笑:“你也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我不在这一日。太太可打发过人回来送消息?”
    “怎么能没有?”宝莲忙道:“太太一到就派了人回来报平安。还有庄国公府送来的甜瓜,说是自家地里种的,又甜又爽口。我也不知道姑娘几时能回来。怕甜瓜放坏,此时已叫瑶香用水桶吊着扔在后院井里了。”
    芳菲这会儿还真觉得有几分口渴,立即叫人去切那甜瓜。甜瓜果然果汁馥郁,芳菲吃了两块,还觉得意犹未尽。
    宝莲就笑道:“姑娘喜欢,晚上再用。这东西虽然好吃。可灌了一肚子水,也未必有益。”她悄悄凑近。低声问道:“姑娘这次出去,是满载而归,还是。。。。。。”
    芳菲轻笑:“算不得什么满载而归。龚怀正无非就是个小人物,能抖出来的东西不多。想也知道,影太嫔有什么把柄,岂会叫他知道?所以咱们现在只是揪住了一条线,想要顺藤摸瓜,拽出后面的大鱼,还要费点心思。”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甜瓜可还有多余的?”
    宝莲忙点头:“送回来一篓,还剩下好多呢!”
    “拿出来几个给大哥留着,余下的我明早预备送人。”
    宝莲也不敢问甜瓜预备送什么人,只好拣最大,品相最好的几个留着。
    这两日,闵云泽在衙门里忙的不可开交,送走大太太后,他就没露过面。也正因为如此,芳菲才能侥幸瞒过了闵云泽。
    次日一早,芳菲穿了一袭男装青衫道袍,腰间斜挂一柄青虹宝剑,发丝全束,剑眉飞扬,目似寒星。脸上敷了一层清粉,盖住了红肿与坏气色。
    前院早准备了一匹高头大马,徐烨本要亲自跟着,芳菲却不准。宝莲知道芳菲的性子,四姑娘做出的决定,等闲人谁也拗不过。
    “你就应了姑娘的话吧。”宝莲劝丈夫:“姑娘的本事我也了解,就算没有你跟着,也不碍事。”
    徐烨当然瞧得出,四姑娘不简单,也明白,四姑娘不缺自己这样一个贴身随扈。徐烨担心的是,四姑娘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反而将他夫妻俩摒弃在外,今后他们越发像个外人似的。
    芳菲一走,徐烨就和妻子抱怨。
    宝莲没好气的给丈夫一个白眼,嗤声道:“你懂什么,四姑娘最讨厌别人像盯囚犯似的盯着她。你啊,还是太糊涂,这该表忠心的时候,我不拦着,但要是乱表忠心。。。。。。犯了糊涂,可别怪我当时没拉住你。”
    徐烨赶紧赔笑:“娘子息怒,我听你的话,不乱打听就是。”
    且说芳菲一人骑马游逛在京城街头,她一身道袍甚是惹眼,俊美的外表更是惹的年轻媳妇姑娘纷纷侧目。京城从来不缺仗剑游侠的少年郎,每隔三年一届的武科比斗,那云集在京城的少年壮士更是多如牛毛。
    恰好,明年三月便是大比之年,所以街上行人见了芳菲这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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