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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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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松了口气,很轻很轻地说:“我感觉这孩子的性子跟少主像得多。”
“姑娘家还是聪明点好,太傻了容易让人欺负。”林琅又担心起来。
玉姐横了她一眼,“少主那叫大智若愚。——对了,名字你想好了吗?”
“还是等颜沉来取吧。”林琅脸红了红。
玉姐摇头道:“没用的,少主肯定让你取。”
“名字太重要,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好的,又不能随便取一个先用着。”
“我劝你快点想,楚王夫人问过好多次了,巴不得由她给我家小小少主取名字。我跟你说,孩子名字还得父母取,要别人取就是乱来!”
玉姐这话说得有些重,女婴又动起来,还微微抽起眉头。可是一等周围没了声音,就又淌着口水睡了过去。
玉姐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站起来,勾头往窗外一看,清晨的暮霭已经散尽,庭中花木像新描了一遍,鲜明艳丽。
“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她对林琅说。
住在兰台宫里的楚王夫人已起了床,近侍女官刚刚帮她梳洗完毕,兰台宫里的司阍寺人就进来禀报说,林琅带着女儿向她请安来了。
楚王夫人走进寝房隔壁的暖阁,看见林琅怀抱襁褓,和玉姐二人已经坐好了等她。她刚进暖阁的门,林琅和玉姐就连忙跪着朝她施了一礼。
“林琅快些起来。”楚王夫人朝前快走几步,把她扶起来,“你才养好身子,不必行跪礼的。”
她声音清脆,为人体贴,身为楚王的正夫人,一点大架子都没有。她知道林琅楚语说不太好,于是每每与之谈聊,都会用一口南腔说着洛阳官话。初时林琅听不习惯,久了竟觉得韵味十足。
林琅敬重楚王夫人,除了因为她温柔讲理的脾气,还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同岁,在一起就觉得亲切。
“孩子满月,臣妇也就能下地了。但还是耽搁了几天才来向夫人请安,还望夫人恕罪。”林琅毕恭毕敬地说,抱着孩子又弯了弯身子。
“说过多少遍了,来我这里不要拘束。玉姐,你也快些起来。”
楚王夫人风韵犹存,笑起来时眼角已有淡淡的细纹,但总有种说不出的俏丽之美。这时,她摊开了双手,看着林琅臂弯里的女婴柔声说:“让我抱抱这个小可怜。”
林琅把女儿渡到楚王夫人手中。楚王夫人轻轻托起,看着女婴憨态可掬的睡颜,眼睛喜眯成一条缝。
“宫里很久没有小可怜了,真让我抱不够。你看这胖乎乎的小脸蛋,圆溜溜的眼睛,粉嘟嘟的嘴,真喜欢死我了。”
楚王夫人爱小人儿爱在心间上,抱着女婴绕暖阁慢慢踱步。踱到一半,突然问林琅:“用过早膳了吗?”
林琅摇摇头,回道:“臣妇一醒来就过来给夫人请安了,所以没来得及。”
楚王夫人笑容僵住,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问的小可怜。不过二位既然也没有用过早膳,就留下来一起吧。”
“乳妇已经哺过了。”林琅忙又重新答道。没想到是自作多情,她看上去比楚王夫人还要尴尬。
楚王夫人忙说:“是我的错,明明是刚满月的小婴儿,我居然问她用过早膳没。”说完竟然笑起来,笑声十分清脆,大人听了觉得悦耳,但睡觉的小孩子一下子就被吵醒了。
女婴哇哇哭起来,林琅和玉姐赶紧围上去,三个女人轮番安抚,终于又让她睡着了。
“夫人,不如先把小可怜放下,等用过早膳后再抱?”林琅提议说,刚听到女儿的哭声有点哑,心就疼得不得了。
楚王夫人哪里舍得放,但人家母亲都这样说了,抱着不放太不好,而且这时寺人扛着食案,女官托着食具走进暖阁开始张罗了。
楚王夫人教林琅陪着一起把女婴送入寝室,那里早就备了一架摇篮,女婴放进去刚刚好。她吩咐近侍女官守在这里,又和林琅一起看了女婴好几眼,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暖阁。
“不知她的名字想好没有,林琅你若是举棋不定,我这里倒是为她想好了一个。”楚王夫人甫一入座就问道。
林琅在产后补元的一个月里,没有亲自来兰台宫请安,每次都是由玉姐抱着女儿来见楚王夫人。楚王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爱极了,之后提了好多次取名的事,但都被机智的玉姐挡掉。今日楚王夫人终于见到了林琅,便亟不可待地又提起来。
玉姐一阵紧张,悄默默偷看林琅。林琅温婉一笑,说:“夫人,名字臣妇早前就想好了,就准备趁着今日请安亲自告诉夫人。”
“是吗?”楚王夫人有些失望,但还是期待地问:“叫什么?”
“青末。这是臣妇的乳名,现在给臣妇的女儿做乳名。”
“青末?”楚王夫人认真琢磨起来,慢慢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好听。就叫青末了。”
这桩大事终于定下来,玉姐和林琅都松了口气。于是早膳在平静祥和的气氛中结束。楚王夫人不想让青末这么快离开,于是又拉住林琅说起闲话。
“林姑娘这段日子休息得可好?”
林琅点头,感激地说:“托夫人的福,休养得十分好。昨夜里还梦见孩子的父亲了。”说罢,眉眼突然一动,流露出几分不安的神色。
楚王夫人注意到了,关切问道:“梦到颜沉什么了?”
“太过细致的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匆匆地来,说了一句话就匆匆走了。不知是何种意思,醒来后还有些心悸,有些担心……”
林琅说着没了声音,垂下头轻轻抽泣一声,再抬起头时又是刚才那副喜悦的笑脸。
楚王夫人知道她想从自己这里套出颜沉的消息,只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
林琅和玉姐都有些丧气,默默喝了口花茶。等放下杯子后,楚王夫人突然说:“林琅,让青末在我这里住几日如何?我舍不得她,就想成日看着她。当然你每天都可以来看她。”
林琅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稍微一想,发现楚王夫人提出这个请求的时机很值得玩味。
林琅为难地看了玉姐一眼。玉姐这边也急得跳脚,对她微微地摇了摇头。林琅略微颔首,看回楚王夫人,问道:“不知夫人说的几日是多久?”
楚王夫人想了想,说:“四天的样子。”
林琅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笑着说:“青末调皮,照顾起来实在不容易。夫人若愿意替臣妇分担四日,臣妇感激不尽。”
“林琅?”没定楚王夫人表态,玉姐就在身后叫出了声。
楚王夫人微微一笑,装作没有听见,说:“林姑娘如此信任我,我十分感谢。正好前些日子新进了一批衣料和成衣,林姑娘现在亲自去看看,看中那些我送你?”
“夫人太慷慨了。能劳烦夫人照顾青末四日,刚感谢的人是臣妇。”
“哪里的话。其实是那些衣裳太艳丽,我这个岁数已经穿不得了,但你穿正好合适。话不多说,唐婉。”
那个守在寝室的近侍女官立刻走入暖阁,楚王夫人对她说:“你现在就带林姑娘去梧居房,让姑娘随意挑,挑中的尔记下来。”
林琅又假意推辞一番,楚王夫人格外坚持,最后还是林琅妥协,千恩万谢地跟着唐婉走出暖阁。出门前她对已然黑脸的玉姐说:“我去去就回,你留下来好好伺候夫人。”
梧居房林琅没去过,但听这名字就知道不会是放妇人衣物的地方。她安静地跟在唐婉后面,出了兰台宫又走了好久才到。唐婉并没有直接带她进去,只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指着那边的一间廊庑说:“那里就是梧居房,林琅自己过去吧。奴婢在这里候着。”
林琅因期待而紧张起来,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想,立刻踩着细碎的步子朝梧居房走去。
门没锁,一推就开,里面有些暗沉沉,除了很干净再没别的人气。林琅走了进去,发现就是一间普通的厢房,而且确实没有存放布料和衣物。
突然,传来一声“颜沉”,声音模糊,是个男音。林琅的心咯嘣一跳,循声找去,来到一个窗口前。窗口是个不大的长方廊景空窗,在墙壁偏高的地方,林琅站着下面,刚好露出两只眼睛,看到那边是一座柳意增浓,芳香袭人的池塘花园。
她悄悄往花园张望,看到窗口正对着一座凉亭,凉亭中里坐着几名公子,居首的是东宫太子。
太子继续说着:“颜沉此人奸猾无比,一开始就谋划着要让父王往瓮中钻。雍丘之战中,他一箭射死了姬迟——”
“颜沉把姬迟杀死了……”
林琅呢喃一声,发了呆。
“颜沉真的把姬迟杀死了?”
她忙捂住唇角上扬的嘴,身体渐渐颤抖起来,眼中噙满了泪花。
窗外还在议论,是另一个公子——“姬迟丧命雍丘后,大梁就成了无主之城。韩军一听到这消息,就像一群蝗虫卷土重来,一路勇猛无匹,就要敢在我师之前占据大梁!”
林琅立即抛开刚才的喜悦和激动,伏在窗口紧张地聆听。
太子又说道:“其实我师能赶上,可原本归降的雍伯突然翻覆,从后方缠住了我师。”
“中原人果真不可信。”一公子抱怨一声。
“跟雍城军缠斗虽然始终占据优势,但进度被大大拖累,眼看韩军就要攻到黄池,黄池离大梁只有一步之遥啊。”
“我听说就是这时,颜沉向父王提出扶沃公姬猛即位的计策。”
公子们沉默了片刻,只听太子略有些沉重地说:“姬迟被我所杀,大梁却被韩军占领,这种蠢事若真发生,我岂不丢尽了脸面,让世人贻笑百年?颜沉说,姬猛早有和楚国结盟的打算,并且十万兵力已经屯守南阳。若楚王肯与之结盟,并立姬猛为魏王,他将立刻追击近在黄池的韩军,并且全力阻挡它继续前进,为我师争取时机。”
“姬猛若只有这点利用价值,父王肯定不会答应。虽然不答应,大梁很可能就是韩君囊中之物了,但大梁城中庶民必反,再加上我师围城,大梁最后指不定会是谁的。”
“就是这点最为重要!”太子陡然高声说,“姬迟再暴虐无道也是魏人,魏人不服也能忍耐。但若是韩君或楚王在大梁城中称王,整个魏土必定闹到天上,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服你一个外来人。”
“但姬猛更想做魏王,可惜兵力不足,根本无法和楚韩二军抗衡。他需要我师相助,所以提出若楚王能助他成为魏王,从此愿臣服楚国,年年献奉。”
“这个提议不错。对魏人来说,成为属国比亡国要好多了。所以父王答应了?”
“答应了。”
林琅的身子已经颤抖得站不住,倚着墙壁慢慢坐下,呆呆地看着某个地方。
“颜沉……”
她痴痴的低吟,比未曾得知他的消息之前还要渴望。
“哎,又下雨了。”窗口又飘来一声。
林琅扭头朝门口看去,外面果真沙沙降下微雨,庭前数枝淡竹,临风拜舞。这时,一只鹅黄小雀飞落在门槛上,朱色鸟喙尖尖一点,衔了一支翠绿的枝条。
无神的双目被这美妙春景点亮,林琅重新想起此时此刻是春天,去年和颜沉的相遇也是春天,在几场春雨以后。今年,她和颜沉的相遇必定会在雨后来到,因为周而复始啊。
——正文完——
第83章 番外,必须是春/色的
颜府在大梁城西; 离宫城很远,规模势派恢宏,是大梁城中的一个地标。
姬迟之乱时; 颜府大门紧闭; 鲜少有人出入。城中人纷纷猜测,盘踞大梁城百年的颜氏族人已经从地道逃走了。
姬迟被伐于雍丘; 姬猛在楚王熊良力保下登上王位,大梁城乃至整个魏境终于得来平静。颜府也在姬猛入主大梁王宫后; 悄然敞开了大门。
于是城中人又纷纷猜测; 颜氏人从地道逃去了沃城; 偷偷辅佐沃公姬猛,如今姬猛成了魏王,他们自然跟着回到了大梁。
然而这个搅动魏国世局的颜氏族人; 不过是半路出家的纨绔子弟,在一个女人的“逼迫”下,才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壮举。
这个传闻曾经盛行一时,但姬猛即位之后被压了下来。庶众不敢再公开谈论; 私底下却还是津津乐道。所以当颜沉的马车出现大梁城外的官道上时,消息眨眼间传遍了全城。
人们放下手里的活计,埋伏在道路两边; 想亲眼一睹载誉而归的颜沉,和那个使劲鞭策他的夫人……不对,这二人好像还没成婚。可是这辆由三匹马拉着的华丽马车遮掩得严严实实,连御者都蒙了半张脸。
马车平稳地驶进了颜府; 偷偷尾随的庶众还是不放弃,都深信着不日就会从颜府里传出喜庆的消息。可至今已过了半个月,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日清晨,颜沉又一次从烦闷中醒来,他披上外袍冲出屋子,几乎跨越了大半个颜府才来到林琅居住的院落。
然而他并不是来找林琅的。
颜沉脸色阴冷,在林琅寝室前的庭园里,果真找到颜府二老——颜芮和屈莲肩并肩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赏着弥漫在朝雾里的青葱美景。
“颜沉?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颜芮看到走过来的三儿子,不解地问。
颜沉面无表情地站到二老身边,说:“屋里的是我夫人和女儿,我是最该来的。倒是你们二老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我们可爱又乖巧的孙女。”屈莲说。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挤挤身边的颜芮,“林琅应该快起来了,我们到门口等着去。”
颜沉立马挡住父母,说:“要等就在这里等。昨天林琅一开门,就看到二位笔直站到门外,差点吓出心病。”
“林琅哪里有那么脆弱。”颜芮说,作势要起来,可被颜沉死死按住。
“父亲,母亲,孩儿有话要说。”颜沉握住父母的手腕不放,在二老面前单膝跪下。
“什么话非得等现在说?”屈莲还惦记着马上就要醒来的林琅。
颜沉点点头,郑重又有些生气地问道:“孩儿和林琅的婚事,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颜沉带着林琅和女儿青末,还有玉姐回到大梁。由于提前派人给家里通过信,所以他们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家里并没有起多大的风浪,甚至还有种阴冷的气氛。
颜沉问迎接他们的管家老何,寄生在哪里。老何说寄生被家主命令待在屋里不准出来。这个回答让颜沉和林琅都有些担心,立刻明白今天会很难过。
之后老何就领着颜沉和林琅,去堂屋见了家主颜芮和家夫人屈莲。这一场见面,在颜沉有生之年里是数一数二的惊心动魄。
颜沉和林琅,跪在颜芮和屈莲面前。颜芮瞪着颜沉,浓眉渐渐倒竖起来。屈莲盯着林琅和她怀抱的孩子,嘴角带笑,但是冷的。
约莫过了半壶茶的工夫,颜芮才慢悠悠地说:“颜沉,怎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颜沉见父亲终于开了口,抬头请示道:“可否让林琅坐下,孩儿一人跪着赔罪?”
屈莲哼了一声,明知故问,“林琅是谁?”
“小女便是林琅。”林琅也抬起头,看着屈莲淡然回道。
屈莲眉头一抬,微微讥讽道:“林姑娘好眼力好手段,挑中了我家的沉儿。”
“夫人过誉了。”林琅粲然一笑,略有些得意。
“我可不是在夸你。”屈莲直白地说,“你们二人的相遇相知,寄生都告诉我们了。我们非常生气。”
颜沉一听,低头赔罪道:“孩儿自作主张,与林琅私定终生。孩儿确实有错在先,望父母责罚。”
“你想我们怎么罚?”颜芮问。
“父母在前,孩儿不敢做主。”
屈莲笑了笑,说:“罚你二人永世不得结为夫妻,可好?”
颜沉一怔,抬头问道:“母亲此言当真?”
屈莲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颜沉的脸登时煞白,扭头去看林琅,发现她也看了过来,目含哀愁,可又有某种决心在闪烁。
“好吧。”颜沉沉重地叹息一声,扶着林琅一起站起,对坐在上首的颜芮和屈莲说:“既然如此,二老恐怕永世见不到孩儿,和你们的孙女了。”说罢拉着林琅往外走。
林琅和颜沉在回大梁的路上就预想过——颜沉的父母如果不同意他们结为夫妻该怎么办?
他们和玉姐就这个情形讨论了很久,最后一致决定——离开家,继续云游四方。反正他们有本事有名气,到哪里不能谋得一份好差事?
现在果真遇到了最坏的情形,尽管心中早有准备,林琅和颜沉还是感到伤心,但离开的脚步轻松且坚定。
“慢着!”屈莲突然大喊一声,听语气十分激动,呼吸还有些急促。
林琅把颜沉拉住,默默对视一眼,转身望向屈莲。屈莲站了起来,刚才的从容淡定已从她脸上抹净,此时正捂住心口呼呼喘息。
颜芮也愣怔地看着他们,急切问道:“你们刚才说是孙女?”
“真的是个女儿?”屈莲跨出一步,同样惊讶地问。
林琅把一直熟睡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微笑道:“她叫青末,是我和颜沉的女儿。”
屈莲眼眶湿润了,一把拉过颜芮。二人激动地搀扶在一起,说:“我们家,终于有女孩了!”
自那以后,颜芮和屈莲对林琅和颜悦色,对青末百般宠爱,可对颜沉还是没有好脸色。
不过颜沉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到底何时才能把林琅正式娶进门!
“林琅的真实身份我们不会追究。”颜芮说,“据你所说,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所以六礼基本可以免除,只用卜定一个吉日,把林琅风光娶进我颜府即可。”
“若照先前卜定的吉日,孩儿还要再等半个月。可是孩儿等不及了,恳请二老准许我们立刻成亲!”颜沉说罢双膝跪地,差点磕了个响头。
“都已经等了半个月,怎就不能再等半个月?”颜芮对儿子脆弱的耐心和毅力感到不满。
屈莲却偷偷一笑,暧昧地说:“芮哥,沉儿是等不及入洞房了。”
此话说到了颜沉心坎上,立刻大吐苦水道:“我和林琅连孩子都有了,怎就不能睡在一起?而且还把林琅安排到这么远的地方住。不仅如此,你们晚上还要林琅锁门!我颜沉生死都是她的丈夫,怎么要像防贼一样防我?”
“你们两个在外面怎么胡来,我们管不着。但进了颜府就得按规矩来,没成亲的男女就是授受不亲。等你们二人真成了夫妻,我把大半个颜府让给你们享乐。”屈莲说。
“孩儿和林琅不要大半个颜府,只要一间小小的屋子!”
“那就再等半个月吧。”颜芮冷酷地说。
颜沉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弓身伏在二老耳边,小声说道:“二老每天起早贪黑往这儿跑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孩儿去求林琅,让青末跟二老住一段日子?”
颜芮和屈莲的眼里登时闪过一道金光,二人握在一起手都用力捏了捏对方。
“芮哥,我看沉儿和林琅早就是夫妻,不过少了个步骤,不如就让老何尽快开始准备?”屈莲对颜芮轻言细语地劝道。
颜芮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点头说:“莲妹说得是,不如就让老何今天开始准备吧。”
正好林琅在这时打开屋门,一眼就看到院子里三个瞠目咧嘴、喜形于色的人,顿时吓出一头冷汗。
颜芮和屈莲手牵手快步走进林琅屋里,一头栽进青末的摇篮便不肯出来了。
林琅按住砰砰跳的胸口,把颜沉拉到一边,小声抱怨道:“半个月了,天天早上如此,每次都吓我一跳。”
颜沉趁机把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着,“父母盼了半辈子的女儿,现在终于有了,自然是爱进心坎。不如你就让青末跟二老住一些时日,这样他们就不用每天往你这儿跑,你也不用每天早上都吓得半死了。如何?”
林琅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其实我早有这个想法,但你父母不提,我也不敢乱说话。”
颜沉大喜,低头在林琅脸上亲了一口,说:“不是我父母,是我们的父母。”
林琅脸红了,忸怩道:“你父母不是还没认我吗?还要再等半个月呢。真是的,我们明明有孩子了,却不让住在一起……”
“有个好消息我正要给你说,刚才二老答应了,不用再等半个月,三日内我就能娶你为妻!”
颜沉拉不动被青末迷住的二老,便自己去找管家老何商量婚礼的事。婚礼对颜家人来说,是一生中的头等大事,颜沉和老何讨论了大半日,才将将定下雏形。
离了老何,颜沉迫不及待地走去林琅的院子,可是在路上碰到了颜骋。颜骋看到他三弟脸上挡都挡不住的喜色,玩笑道:“三弟有了喜事,做二哥的怎能不祝贺祝贺。”
颜沉不笑了,提防又困惑地看着颜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颜骋脸色微微一变,不悦地说:“我和你们一家子一起从郢都回来的,乘的还是同辆马车。”
“是吗?不记得了。”
颜沉说完就走,被颜骋一把拉住。
颜骋忍住被无视的怒气,继续笑道:“我说了要祝贺你的。”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黄色的羊皮,递给颜沉,“这是熊悦托我送你的结婚贺礼。”
“熊悦?”颜沉眼睛一睁,摇头道:“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不要。”
颜骋神秘一笑,“熊悦说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贺礼。你若不肯收下,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颜沉才不信熊悦的鬼话,但看一看也无妨。他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刚要解开封带,颜骋说:“还是去没人的地方看吧。”
“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颜沉皱起眉头,偏要在这里打开。
他解开封带,抓住羊皮卷的一边猛地一抖,发现还挺长,上面是一块块的图案,每个图案下方都有几行字。
颜沉本来不耐烦细看的,但匆匆一扫,眼睛就直了。他忙抓住羊皮卷的另一边,举到眼前定睛再看——
那一块块图案都是一男一女,用各种不同的姿势交叠在一起,数一数竟然有八种之多!
颜沉呆住了,抓住羊皮卷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突然他把羊皮卷收起,十分宝贝地叠好藏进袖子里,然后对颜骋真诚说道:“替我感谢熊悦。”
说完转身,继续朝林琅的院子走去。颜沉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心中不断地呼喊着——
林琅,等我来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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