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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1-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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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莹玩味的看着顾初宁:“表哥一表人才,朗朗君子,妹妹在此先贺过三姐姐觅得如意郎君了。”
  顾初宁眼尖的发现宋芙的面色白了一分。
  顾初宁闭了闭眼睛,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
  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嫁给陆远的……


第70章 
  这场谈话并不顺利, 众人不欢而散,一贯稳重的宋芙也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顾初宁叹着气和宋芷一起回了新的院落。
  宋芷的心思最是清澈剔透, 她对顾初宁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变化, 一到屋子里就惊呼连连:“你的屋子是祖母特意为你留出来的,我先前就知道会很华丽,没成想竟这么华丽。”
  宋芷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她欣赏着这间屋子, 然后对自家府上的财力又有了新认识。
  若是旁人比如宋莹见了,可能就不只是单纯的欣赏了, 多少会有些嫉妒, 但宋芷明白, 这是老夫人和侯爷对顾初宁的补偿,再怎么都不为过。
  珊瑚也乐滋滋地服侍着茶水, 一朝从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变成千尊百贵的侯府嫡女,就算她只是顾初宁身边的小丫鬟,也跟着水涨船高。
  宋芷见顾初宁面上很不轻松,就劝道:“如今你回来了, 那许多事情自然就不一样了, ”她顿了顿又道:“再者说了,那是先帝的圣旨, 就是当今圣上也是要遵从的,至于大姐姐……她总会想通的。”
  顾初宁揉了揉额头, 宋芙一向聪慧稳重,何况是这样年少的倾慕, 应当很快就会淡了吧。
  宋芷有心帮顾初宁解闷,就同她说起闲话:“初宁,你不知道,前俩天我还去客栈见过那小道士呢,他果然在。”
  顾初宁笑着问:“那你们俩个都说了些什么?”
  宋芷眉眼弯弯:“不过是闲话罢了,我说要报恩,他还是拒不接受,无奈之下,我只能偷偷帮他续了房费,”她接着叹道:“这也算是一个还他恩情的法子吧。”
  宋芷接着就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这么多年我也只去过佛寺,没怎么去过道庙,怎么似他这般的小道士不需要念经修道吗,镇日里待在客栈,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
  顾初宁并没有意识到宋芷对谢祁的关注已经超越了寻常的关系,她微微拧了眉:“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她总觉得这个小道士邪气四溢,看那样子不像是个道士,更似个世家贵公子。
  两个人这般说着话也就过去了。
  …
  济宁侯以最快的速度邀了顾德庸和柳氏进京,毕竟他要认回顾初宁,还是要同这对养父母说清楚的。
  顾泽在知道消息以后表示要跟着父母一起过去,顾泽年轻有为,前途可期,顾德庸把他当做一个支柱,也就领着顾泽一起过去了。
  这回顾泽心里的火热更胜从前,他们家那个如同影子一般的庶妹真正的身份竟然是济宁侯府的嫡女,那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啊,而他们家养育了顾初宁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脸上的笑容几乎都挂不住,济宁侯会给他们家怎样的报答呢。但现实与他的幻想截然不同,济宁侯非但没有像他想的那般重谢顾府,态度甚至有些冷淡,他迫不及待的宣扬他们顾家的养育之恩。
  可济宁侯身边的随侍只一句话就打消了所有他所有的念头,甚至让他肌骨生寒:“顾公子,齐王萧尘的事……您别以为侯爷什么都不知道。”
  顾泽惊惧地看向济宁侯,济宁侯什么话都没说,但眼神中的淡漠之意足以叫他胆战心惊,若是济宁侯想报复他,只要略抬抬手就成,他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济宁侯的脸依旧板着,他从万嬷嬷那里得知了顾初宁自幼到大的一切生活细节,也知道顾德庸夫妇俩是如何对待她的,更别提顾泽三番两次的陷害顾初宁。
  这真正是豺狼虎豹的一家人,可他们到底养育了顾初宁,再加上还有纪氏对顾初宁的救命之恩,济宁侯心下复杂,他只想两家人从此之后再无瓜葛。顾德庸和柳氏都是典型的吃软怕硬之人,他们本就害怕济宁侯追究,此时见济宁侯并无此意,连忙告辞。
  …
  府里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是有扬州府的顾德庸夫妇前来,早已引起轩然大波,顾瑾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他年纪小小,就听人说阿姐并不是他的亲生阿姐,反倒是府里的三姑娘宋芜。
  顾瑾有些惶然,他想起了母亲去世的时候,那时候他就知道母亲不在了,从此以后不能再陪着他和阿姐一起读书,陪他用膳,再没有香香软软的娘亲了。
  自此以后,他就同阿姐相依为命,他也迅速的成长起来,不再像一个小孩子一般,顾初宁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可今天,大家都说她不再是他的阿姐了。
  顾瑾难得的没有读书,他躺在床榻上抱紧了被子,好似最害怕的时候只要能抱紧被子就什么都不怕了,阿姐不是他的阿姐了,他要怎么办呢。
  顾初宁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他缩成了一团的身子,她静静地坐在床榻边儿:“瑾哥儿,明日还要读书呢,先生的课业可写完了吗。”
  良久,顾初宁听见了轻轻的呜咽声,带着鼻音儿:“还没有。”
  顾初宁把他的被子掀了开来:“那瑾哥儿下床洗个脸,现在都成小花猫了,若是完不成课业,先生可是会说你的。”
  顾瑾的一双眼又红又肿,他试探着道:“我不用回扬州府吗?”他懂的多,自然知道他如今是该回去了。
  顾瑾的眼中全是害怕和退缩,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顾初宁的心顿时软的不像话,她抱住了顾瑾:“瑾哥儿,阿姐一直都会是你的阿姐,永远都是。”
  顾瑾的声音闷闷的:“阿姐会不会像娘亲一样离开瑾哥儿?”他最怕人不要他。
  顾初宁怜惜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髻:“怎么会呢,阿姐会永远陪着你,”她想了想又道:“记得阿姐之前同你说过的吗,阿姐会看着瑾哥儿长大,科考,成亲。”
  顾初宁的手指微湿,是顾瑾的眼泪,她笑着道:“瑾哥儿还不知道吧,阿姐同侯爷说过了,扬州府的……也同意了,瑾哥儿会继续留在这里,陪着阿姐。”
  这事顾初宁早就同济宁侯说过了,济宁侯也体谅顾初宁姐弟,那日他就把想留下顾瑾的事一道说了出来,顾瑾到底是个男娃,顾德庸有些舍不得,可柳氏眉毛一竖,说那小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就把他留下来算了。
  柳氏已经知道了顾泽的那些勾当,她怕济宁侯追究,恨不能答应济宁侯所有的条件,何况她本就看顾瑾不顺眼,少了顾瑾府里还能少一个人吃闲饭,解决一个眼中钉,她是乐不得的,顾德庸畏妻,再加上济宁侯府的权势,最后也答应了。
  这事就这么顺理成章了。
  顾瑾惊喜的抬起头,他眼泪也不流了,欢呼道:“真的吗,阿姐?”
  顾初宁见他笑了也就放下心了:“自然是真的,”她顿了顿道:“瑾哥儿会不会后悔?”她本就是成年人的思想,对顾德庸自然没什么情谊,但他到底是顾瑾的生父。
  顾瑾小脸皱成了一团:“我只喜欢阿姐,”父亲这个名号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一个符号,他也只见过几次顾德庸,对顾德庸也是没什么感情,他的生命几乎可以说全是顾初宁。
  顾初宁揉了揉顾瑾的脸颊:“那还不快下床洗脸写字,我听裕哥儿说先生布置的课业可多着呢。”
  顾瑾立时就急了起来:“阿姐,我得快些了,”他可从来都是个好学生,不能叫先生失望。
  顾初宁看着顾瑾忙忙碌碌的背影笑了起来,其实这样也不错。
  …
  济宁侯府寻回了失踪多年的宋芜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待顾初宁就是宋芜被众人知道以后,更是引得整个京城都震荡不已,上到权贵世家,下到贩夫走卒都知晓了此事,可谓是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宋老夫人和济宁侯的动作更是快,几乎是瞬间就将顾初宁的户籍给移了过来,又叫了族亲给顾初宁郑重的上了族谱,这才是真正肯定了顾初宁的身份。
  这样大的事想瞒也瞒不过去,宋老夫人索性就办了一个赏花宴,几乎邀了大半个京城过来,赏花宴的名目是梅花,可谁都知道这赏花宴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真正的目的是向整个儿京城介绍顾初宁。
  这可谓是一个大宴,几乎整个京城的目光都凝在此处,二夫人和纪氏这些日子忙的厉害,连歇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顾初宁也被拉着各种试衣裳头面,按宋老夫人的话说,她要隆重登场,决不能叫旁人看笑话,流水一样的衣裳被送到了小院儿里。
  忙忙碌碌个不停,待赏花宴那天,济宁侯府热闹的不像话。
  但顾初宁一出场还是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今天难得的打扮了一番,上身是胭脂色绣白玉兰小袄,下身则是绣缠枝蔷薇的湘裙,乌沉沉的发挽成了松松的发髻,插了一根羊脂玉的发簪,眉眼玲珑妖媚,眼尾泪痣浅浅,漂亮的说不出话。
  宴会的宾客们都震惊的说不出话,她们先前也见过顾初宁,但那时顾初宁永远是背景板一般的存在,就算是貌美惊人,也没人多加关注,可此番就不同了,顾初宁作为济宁侯唯一且尊贵的女儿,无数人都打量着她。
  顾初宁不仅貌美无双,身段也纤弱袅娜,更别提她通身那股子气蕴,自有一身气派,看着就很高贵,竟像是自小在济宁侯府养大的一般,当真让人信服这就是济宁侯府的姑娘。
  众人也从新认识了一遍顾初宁,真是浑然天成的高贵。
  世事总是这样,当身份转变,就好像一切都变得高贵了,众人都开始夸赞起顾初宁来,有人说她相貌好,有人说她性情好,总之是样样都好。
  这其中就包括曾和顾初宁接触过的小娘子们,一朝风云变化,故人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心里多少有些微妙,但还是随着夸赞起来,有人如陈清怡和庆云县主一般真心实意,也有人如杜曼珠一般心不甘情不愿。
  杜曼珠觉得世事变的太快,前几天还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顾初宁转眼就成了和她同起同坐的存在,她以后只能笑脸相迎,她甚至有些迷惑,怎么就成现在这模样了呢。
  更叫人无法接受的是,顾初宁也将同陆远成亲,骄傲如杜曼珠也不得不放弃了,事到如今,她再没有能力去阻碍了。
  杜曼珠失魂落魄的望着梅林对面,陆远应该在那里吧,他现在会是什么感受呢,他应该会欢喜的吧,杜曼珠告诉自己要接受,可无论如何她都放不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顾初宁露了一回脸就没什么事了,只要接受逢迎再不时的笑一笑便可了。
  宴会平稳的进行,直到皇上的圣旨到来。
  萧烨的大太监一路骑马前来,手中拿着一卷明黄圣旨,将正常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不论是前院的男子还是后院的女宾都聚在了一处跪迎圣旨。
  能在皇上身边混成大太监的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待人处事没有一丝差错,那太监一点架子都不敢摆,第一句话就是同济宁侯表示皇上的关怀,无非是得知爱卿寻回了多年的女儿也颇为触动,这才遣了他才贺喜。
  众人的眼神越发的火热,能得圣上如此看重,这济宁侯真是泼天的富贵,随之而来的,看着顾初宁的眼神也越发羡慕,这可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待叙完了闲话,大太监的面色才严肃起来:“那侯爷,咱家先宣旨了。”
  众人闻言都跪了下来,济宁侯在最前方,顾初宁跟着跪在后头,规矩的很。
  这还是顾初宁第一次见到圣旨,她不由得认真的听,这圣旨无非是对臣子的关怀,最后提到了先帝的旨意,又说圣旨已成,宋芜归来,自然也要准备完婚。
  顾初宁觉得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后几句:“兹闻济宁侯之女宋芜品貌出众,恭谨端慧,朕躬闻之甚悦,今宁国公府陆远已及弱冠,适婚娶之时,二人实乃良缘天赐,地造天成,则令明年三月完婚,钦此。”
  顾初宁恍惚之间听见那大太监的笑声:“三姑娘,接旨啊。”
  顾初宁陡然清醒过来,然后接过圣旨叩首,眼角余光全是乌压压的裙摆。
  陆远亦在旁边,他想起了前几日见到萧烨的时候,他不经意的提起此事,萧烨甚感兴趣的问了起来,他则是说与顾初宁先前就相识,并假做不小心的透露了对顾初宁的喜欢,萧烨立时就写了圣旨,他只不过是让这事提前而已。
  陆远闭了闭眼,妧妧,你终于要嫁给我了。


第71章 
  明黄色的圣旨被济宁侯珍而重之地供奉了起来。
  待大太监走后, 府里的气氛才和缓起来,众人都围着济宁侯府的人贺喜, 大多是说陆远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与顾初宁实乃良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济宁侯和宋老夫人笑着应对这些贺喜,顾初宁身为当事人自然也受了许多贺喜,宴会热闹的不像话, 气氛又重新推向了高潮。
  此时夫人们和小娘子们已经分别聚集在一处说话,顾初宁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趁着更衣的名目偷偷溜了出去。
  花园的回廊一旁种了一片梅树, 疏影横斜, 颇是好看,而且这里少有人至, 真正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顾初宁坐在了庑廊下,她略失神地望着前头横斜的梅花。
  她早知道会这样,可这一天来的太早了,明年三月完婚, 可现在已然是十一月底了, 也就是说还剩三个月左右,可是马上就要年关了, 过年是个很大的节日,难免会很忙碌, 这……实在是太快了。
  今天天光晴朗,没有风雪,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浅的梅花香。
  沈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灼灼梅花后,朱红栏杆上坐着一道纤弱的身影,她面容明媚又娇艳,说不出的好看,可那双眼却有些雾蒙蒙的,像是染了水汽一般,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沈慎的心一时间又酸又涩,这短短时间内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了,顾初宁莫名变成了宋芜,而他们两个之间也再无可能。
  沈慎闭了闭眼,良久才按下所有的情绪,他缓步走到了谢婉宁跟前,然后同她一般坐在了栏杆上:“你怎么在这儿?”
  按说今天这样的时候她是该在场的,毕竟是圣上赐婚,想要贺喜恭维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顾初宁有些惊讶,然后才道:“里面太热闹了,我就想着出来清净清净。”
  从沈慎的角度看,就是顾初宁精致如玉的侧脸,以及秋水一般的眼眸,沈慎侧过了眼睛:“也是,里面吵嚷的头疼,我也是这般偷溜出来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你。”
  顾初宁笑了下:“待会儿才开席,不着急。”
  她的笑容处事依旧狡黠,一点也不似那些深闺女子,沈慎提起了萧尘的事:“前些日子我不在京中,这才没有帮上你,”他说着失笑:“是我忘了,你如今已然是宋芜了,萧尘的那些龌龊勾当自然无用了。”
  顾初宁却道:“多谢沈世子的挂怀,虽然我已经寻回身份了,”她的感谢是真诚的,至少沈慎曾真心的关心过她。
  外面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悠悠远远地飘过来,听着有些缥缈的意味,顾初宁笑着看向沈慎:“外面是起了戏台子了。”
  沈慎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前头的宾客还等着呢。”
  他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就比如这折子戏,落幕了就是落幕了,他和顾初宁,好像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顾初宁的脚尖从重重的裙裾中伸出来,然后细细地碾碎地上薄薄的雪。
  雪地上忽然多了一双脚印,那人逐步向前,顾初宁抬起头,浓烈的日光使得她半眯上了眼睛,好半晌她才看清陆远的脸,然后道:“阿远……”
  陆远坐到了先前沈慎坐的地方:“你与沈慎熟识吗,”他莫名其妙的问道。
  顾初宁愣了片刻,她还以为陆远会同她说起婚事的事,然后才答道:“之前见过几面,有次沈世子救了我,这才有了交情。”
  陆远淡淡的应了声,看不出情绪。
  顾初宁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旁人不知道,可她们两个人心里和明镜儿似的,她是他的长嫂,于情于理都不应当嫁给她,她怎么能就这样耽误陆远的一生。
  她早已是死过的人了,这一辈子算是捡来的,可若是陆远与她成了亲,那要如何寻找相爱之人。
  陆远忽然开口道:“前些天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是萧尘做的。”
  顾初宁抿了抿唇,她当时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有些不确定:“可是萧尘不是从了皇上的命外出办事了吗,怎的会回到京城?”
  陆远侧过脸看着她:“萧尘此人胆大妄为惯了,一时偷溜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他没有把真正的情况说出来,其实萧尘知道了此事是他出了手,萧尘也知道他在皇上身边的分量,知道娶顾初宁过门已然是不可能的了,这才铤而走险。
  陆远皱了眉,此时不能叫她知道,在她心里还以为他没有办法。
  顾初宁“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她心下越发厌恶萧尘,当真是胆大妄为,目中无人。
  俩人之间又陷入了无声的境地,只有梅花被微风吹过的簌簌声。
  顾初宁艰难的开口道:“阿远,若是你不说出来好了,如果我只是顾初宁,就不必嫁你了,也不必如此耽误你,”她说着低下了头。
  “我同你如何能成为夫妻,不过是做个夫妻的名目罢了,你若是娶了我,就是耽误了你一生的幸福,”她继续道。
  陆远在心里缓缓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他苦苦思慕的人终于要嫁与他为妻,他欢喜不得了。
  顾初宁咬唇道:“更何况,还有莲娘,若是她哪日回来了,见你娶了我,应该会很伤心吧,”莲娘与陆远是那么相爱,甚至京中之人知之甚多。
  陆远错愕道:“莲娘?关她何事……”
  顾初宁将要说出的话被陆远给噎回了口中,她缓了缓才道:“宋芷与我说过的啊,你同莲娘两情相悦,她如今虽不知所踪,但她哪日若是回来了……”她怎能做这样棒打鸳鸯的事。
  陆远早看出顾初宁的不情愿了,可他以为顾初宁只是因着两个人特殊的关系,从未想过莲娘这一茬,他失笑道:“就因为这个,你如此纠结?”
  顾初宁点了点头,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她虽不懂情爱之事,但也算是读了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知道这样毁人姻缘是要下地狱的。
  陆远正色道:“妧妧,没有莲娘,从来都没有她。”
  他解释了起来:“当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但我从未当一回事,没想到你竟也信以为真了,当年我只是见她可怜,这才助她赎身。”
  “我与她也只见过那么一俩次,以后从未见过,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现在的模样,”陆远继续道,他要是早知道顾初宁也相信了,定然不会任由这样的谣言传播。
  顾初宁好半晌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就是说,她以前所脑补的陆远因为莲娘而各种失意全是瞎想的了!
  顾初宁轻轻吁了口气,白费了她那么多感情,还为此神伤。陆远抬手帮她拢紧了斗篷,修长的手指缠绕着系带:“妧妧,成婚之事已成定局,非你我二人之力可以扭转,”他说着顿了顿:“所以,嫁给我吧。”
  顾初宁看着脖颈上他这样修长如玉的手指,愣了愣神儿道:“可是,可是我……”
  陆远看着她细白的脸颊:“就算你嫁过来,我们也还似从前那般相处,我永远不会强迫你。”
  顾初宁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陆远说还似从前那般相处,也就是说她还是妧妧,他也还是阿远,这一切都不会变。
  顾初宁终于点了头:“那我……愿意,”她想既然无法抗拒圣旨,不如假装嫁给陆远,到时候过两年再和离,这样就两全了,既不违抗圣旨,也不耽误陆远,她想通了这一关窍就同意了。
  陆远知道他又在说谎,他根本不想再似从前那般与她相处,他想要的是她成为她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所以他说了谎,既然已经骗了她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陆远有着强大的信心,他一定会叫她爱上他。
  末了,陆远唇角微勾,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明年三月,我等你嫁过来。”
  顾初宁的心忽然跳的很快,明明是假的,为什么她竟觉得这像一个承诺。
  …
  对于陆远来说,要娶顾初宁是极欢喜的,可对于济宁侯府的人来说却不是了。
  顾初宁丢失了十五年,这才堪堪寻回来就被赐婚,顶多在家再住三个月,宋老夫人和济宁侯实在是舍不得。
  尤其是济宁侯,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女儿转眼间就要出嫁,他还没稀罕够,女儿就要离家嫁人,他最近时常难过的喝酒,好在女婿是他自小看到大的陆远,不论是官途还是人品相貌都是顶尖的,女儿嫁过去也不算亏。
  至于宋老夫人,她的全部热情都投入到了为顾初宁准备嫁妆一事当中,按说有女儿的母亲都会在女儿一落地的时候就为女儿攒嫁妆,可张氏早早没了,这事也就落到了她手中,再加上她是当真疼爱顾初宁,办起嫁妆来越发出力。
  婚期已经定了,就在明年三月初十,皇上特意命钦天监测过的黄道吉日,可这也意味着时间的紧迫。
  济宁侯府也不准备大办年节了,将一切的精力全部投掷于顾初宁的嫁妆上,宋老夫人还拉过了二夫人和纪氏一起帮忙。
  这般忙活下来,转眼间就到了二月份,马上就要成婚了。
  这一天宋老夫人终于核对完了顾初宁的嫁妆单子,还特意叫二夫人叫她一起去听听,心中也好有个成数,生的将来被恶仆哄了去。
  二夫人身后跟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子,顾初宁有些印象,这婆子近来好似一直在忙活她的婚事,那婆子极有眼力,见到顾初宁就给顾初宁斟了一碗茶。
  宋老夫人满脸含笑:“初宁,你就坐这儿听着。”
  当顾初宁看到了那长长的嫁妆单子的时候,口中喝着的茶水差点没喷出去。
  婆子声音清脆地喊道:“黄花梨雕花千工床一张、花梨木月洞式花床一张、紫檀龙凤铜镜台一对、朱漆描红漆龙凤匣一对、珐琅彩寿山福海碗、五彩十二月花卉盅一套等等,这些是大件,”那婆子的唱喏声又继续了起来:“红珊瑚金丝发钗一对、青玉雕凤发钗一对、”她接着又说了许多衣裳首饰,大件家具,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顾初宁手中的茶水早凉透了,她揉了揉眉心:“祖母,不用念了,这也太多了……”
  宋老夫人还没开口,二夫人就不乐意了,这才哪到哪:“你的嫁妆不只有大嫂的嫁妆,还有老夫人的添箱,二伯娘的添箱,”她说着又道:“对了,还有侯爷的体己,咱们侯府的女儿,出嫁就应当这样热热闹闹的。”
  顾初宁的眉心一跳一跳的,纵然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这些嫁妆就要好几万两了,想当初她手里只有二百两银子,过的紧巴巴,现在忽然变得这么……有钱,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这些钱她下辈子也花不完啊。
  宋老夫人见顾初宁也乏了,就道:“嫁妆单子也念得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同芙姐儿她们刺绣去吧。”
  顾初宁应了下,然后回了小院儿的绣楼,如今女子出嫁自然要为丈夫和婆家人绣些体己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来说都是由家中的姐妹帮着的。
  回到绣楼,顾初宁也接受了她如今是个小富婆的事实了,一撩开帘子就瞧见了宋芙、宋莹和宋芳三人,她们都在帮着顾初宁绣东西。
  这时候家中姐妹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宋莹绣了大半天了,她觉得手腕有些累,抱怨道:“二姐姐又跑到哪里玩儿去了,这些天也不见人影。”
  顾初宁也有些好奇,宋芷最近当真是时常出去,一下午一下午的不在府里,晚上才会回来帮她,顾初宁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
  姐妹几个也没时间说闲话,继续忙了起来,毕竟日子越来越近,紧迫的很。
  顾初宁也加入阵营,她依旧绣帕子香囊之类的,她一面绣一面打量一旁的宋芙,宋芙面色恬淡,还带着笑,手中的活计忙个不停,似乎对顾初宁和陆远的婚事完全不在意了。
  顾初宁看到这里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几个人正是绣的认真的时候,珊瑚面色欢喜的跑进屋来,欢呼道:“姑娘,姑爷送聘礼来了!”是的,珊瑚早已经改口叫陆远为姑爷了。
  宋莹听了就起了心思,她有些坐不住了:“三姐姐,咱们也一起出去看看吧。”
  顾初宁也有些好奇,几个人就结伴去了,待看到陆远送来的聘礼时她又一次瞪大了眼睛,这聘礼比之她的嫁妆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脚步都有些虚浮,有钱,这些人是真有钱!
  宋莹几个人也羡慕的很,俱都歆羡的望着顾初宁,宋芙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更快了,婚礼几乎全部准备妥当,只剩嫁过去了,顾初宁也被婆子们要求着早睡早起,食物精细的各种调养,说是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新郎官。
  顾初宁对这一套理论无奈的接受,不过这几天她确实发现自己的肌肤更加好了。
  第二天早晨,顾初宁早早起来,她照旧喊了珊瑚过来服侍,她总觉得脸上有些痒,难不成是被虫子咬到了?
  珊瑚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过来,看到顾初宁的瞬间那铜盆就落了地,水花四溢。
  顾初宁也意识到不对了,她披了件衣裳就往外间走,几步坐到了奁台前,细细地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镜子还是西洋舶来的,照人照的清晰的很,镜中的顾初宁依旧貌美无双,国色天香,可有一点却损了她的容色,她的两侧脸颊上竟生了一层浅浅的淡红色的疹子。
  顾初宁用手轻轻的触碰,这疹子有些痒,密布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怕。
  顾初宁差点惊呼出声:“珊瑚,我这是毁容了?”
  珊瑚吓得差点跪下来,她好歹忍住了眼泪,然后道:“姑娘别怕,奴婢这就去找老夫人和侯爷。”
  顾初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安慰自己说不定只是一时不对劲儿,过得两日就好了。
  宋老夫人很快就带了府上的大夫过来,她紧紧地握着顾初宁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离婚礼就剩这么几天了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晦气,更何况她这孙女绝色天成,若是因此而损了面容多么可惜。
  那大夫诊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让宋老夫人另请高明,言语中还吐露出来可能会留下疤痕的意思。
  宋老夫人闻言脸都白了,但她很快的控制住了情绪,反倒安慰起顾初宁来:“芜姐儿,别怕,祖母叫你父亲请了折子向皇上求御医,御医医术精湛,定能治得了你的病。”
  顾初宁纵然慌乱的不得了,也只能等待,眼下也没有旁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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