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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1-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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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芙几人已经汇合了,但雅间却不见顾初宁。
宋芙身为长姐自然是要都照顾到的,闻言就问:“宁妹妹去哪里了,你们方才可是有谁见到了她?”
宋芷摇了摇头:“方才大家都是分开的,她说不定是在外面玩儿的开心呢,应该过一会儿就能回来了。”宋芙就道:“反正咱们也才上来,一时间有事拦住也是有可能的,等菜色都上齐以后再说,若是那时候宁妹妹还没回来咱们再去寻她。”
宋芷几个人都是同意的,闻言点了点头。
而另一间屋子里,两个守在门前的侍卫纳罕道:“怎的主子还没回来,不应当啊。”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况是那样的绝色美人,自家主子可是垂涎顾初宁已久了,怎的这许久还没回来。
“屋里头的那个也没动静,是不是还没醒?”
“那迷药的劲头还成,应当是还没醒。”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发现屋里还是没动静,然后才打算进屋去看,一进得屋里就瞧见了一个水红色的斗篷,此时正躺在床上,应当是在睡着。
一个侍卫就笑道:“这斗篷是那小娘子穿的,我说你多疑什么,”他话音刚落,另一个侍卫就挥了挥手,他下意识的就逼近了嘴。
那侍卫一步步向床榻靠近,最后走到斗篷处,轻轻一掀,那斗篷下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全是枕头。
这俩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很是难堪,他们原以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当是跑不出去的,甚至没有把顾初宁绑起来,可谁知顾初宁竟然给跑出去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咬咬牙道:“追!”挨门挨户去搜。
…
珊瑚织锦毛毯上,顾初宁头发散开,湿漉漉的铺了一地,双目紧闭,看着极难受的模样。
陆远轻轻拍了拍顾初宁细嫩的脸颊,然后道:“妧妧,妧妧?”
陆远想起方才她剧烈咳嗽的模样,看来是呛了几口水,这才导致现在昏迷的,他想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伸向了顾初宁的脖颈处。
冬日的衣裳都很厚,尤其是沾了水以后就更加沉重了,他若是想挤出顾初宁呛得水就必须得解开她衣襟。
顾初宁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的夹棉小袄,陆远快速的解开了她脖颈处的盘扣,一粒粒解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几乎要晃花人的眼,她脖颈上还有一根细细的红绳,似乎是坠着什么东西的模样。
陆远却没有时间在意这些,他又扯开些衣襟才开始按压顾初宁的胸臆,过了一会儿就见顾初宁吐出几口水来,他的心立时就松了口气,只要能吐出水来就好。
顾初宁果然渐渐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就望见了陆远的下颌和喉结,再往上移则是长长的睫毛,她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生的果真是极俊秀的,不愧有玉郎的称号。
陆远轻轻舒出一口气,然后抬手将她扶了起来,一双眼乌压压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实在不怪他好奇,这样的夜晚,她犹如话本子里的水妖一般从池子里出来,当真是动人心魄。
顾初宁此时已经好了许多,能顺畅的说话了,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今晚的事说来话长……”然后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陆远越听下去脸色越差,最后简直如罗刹一般,反而透出一股子妖孽的气息来,他实在想不到在京中竟然还有人针对顾初宁,甚至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好在顾初宁会水,且这酒楼的建造特殊,若不然他几乎不敢想象那结果。
陆远握紧了拳,压下心底的怒气道:“你可知道绑你来的人是谁?”
顾初宁凝神想了片刻,她先前是太过慌张以至于忘了思考,可现在回想起那两个侍卫的对话,她却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说那主子垂涎她颇久,而且今日本不该出现在京城,这一切的条件是如此的符合一个人,那就是萧尘。
可这到底是怀疑罢了,况且萧尘已然要她做妾了,怎么会提前行此勾当,再者说萧尘现在应当不在京城,她想不通,顾初宁就没有回答陆远。
陆远见她眉眼低垂,团扇一般的睫毛眨啊眨的,然后才想起来道:“地上终归有些凉,我扶你去床上歇着吧。”
顾初宁刚要点头,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声,她面色一变就道:“糟了,是不是那伙儿人来寻我了?”
声音离的越来越近,顾初宁面色越发苍白,若是叫他们发现了可怎么办。
就在门被推开的前一刻,陆远忽然起身将顾初宁压在织锦毯上,整个人覆在她上面,两个人呼吸相闻。
陆远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他低下头就是顾初宁玲珑精致的眉眼。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了,骤然的一声“吱呀”声,那侍卫瞧见屋里有一对正紧紧叠着的男女,姿势暧昧,虽然瞧不见那女子的脸,但玄青色与樱色的裙角相映,说不出的风流暧昧。
陆远故意发出了疑惑和愤怒的声音,那侍卫以为他打搅了一对鸳鸯,立时就关了门走了,压根没想到底下的人会是顾初宁。
待门扇重新被关上,顾初宁心底的那口气就彻底松下了,她安全了,她叫了一声:“阿远,”却看见陆远神色晦暗不明的瞧着她。
陆远低头望着织锦毯上的顾初宁,她的乌发浸湿,此时正湿漉漉的迤逦在织锦毯上,眉眼妖媚,唇瓣似花骨朵一般嫣红,而目光下移,则是一处白皙的几乎要晃人眼的肌肤,细白的皮肤上偏生还有一根细细的红绳,当真是勾魂夺魄。
顾初宁莫名觉得这样的陆远有些危险,她咽了咽口水,就看见陆远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胸脯。
因着刚才的倒地和挣扎,顾初宁解开的盘扣越发松了起来,又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而在她左边的锁骨下面,竟然是一朵桃色的四瓣花,灼灼盛放,妖娆至极。
陆远的神色更加幽暗,他的嗓音更加低沉:“这是你的……胎记?”
顾初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地界儿几乎要到她的胸口处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然后一把推开了陆远坐起来,继而系上了盘扣,好半晌才道:“是胎记,”这具身子的胸口处一直有朵四瓣花,像是个桃花的模样,妖娆又漂亮,奇特的很。
陆远被顾初宁推的半倚在地上,他觉得他的手有些无力,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妧妧,那你有没有一个玉佩,是尾鱼的形状?”
顾初宁已经系好了衣襟,闻言有些震惊,陆远怎么会知道这个,她想了想就从脖颈处解下了一个玉佩,那玉佩用红绳系着,羊脂白玉的料子,生动可爱的一尾鱼形状:“这玉佩据说是……她从小戴到大的。”
先前因为丢过一次玉佩,顾初宁就把玉佩给装在匣子里保存了,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为求心安就又把这玉佩给戴上了,还特意用了一根红绳系着,贴在心口处,准保丢不了。陆远的神情有些呆滞,更多的却是震惊,瞧着很是吓人,顾初宁道:“阿远,你怎么了?”
陆远望着眼前这块玉佩,又想起了方才顾初宁身上那四瓣花的胎记,面色似喜似悲,他一字一字缓慢道:“妧妧,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
他是宋芜指腹为婚的对象,自然知道关于宋芜的一切事情,比如说那块玉佩,再比如说那朵四瓣花的胎记。
这事情,竟然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他苦苦思慕而不得的妧妧在六年后重新回到他身边,而这个身份是他的……未婚妻。
陆远继续道:“妧妧,你是宋芜,”他坚定有力的说着。
顾初宁第一个念头就是陆远在说笑,可见了他那般的神色,她却有些不确定了,她也不是个笨的,此时一联想到玉佩和胎记……
顾初宁苦笑道:“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初宁此时什么都想不到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济宁侯府一直寻找的三姑娘,她是宋芜。
那也就是说,她是陆远的未婚妻,她要嫁给……陆远。
第69章
顾初宁半垂了眉眼, 湿漉漉的发垂在肩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 水滴瞬间融进了珊瑚织锦毛毯中,晕染成了湿湿的一团。
她显然不可能瞬间就接受这个消息,顾初宁咬着唇,她有些迷茫, 她不是扬州府顾德庸的庶女嘛,亲生母亲纪氏早几年没了,她的生平皆有据可查, 怎么就会是济宁侯府的宋芜。
陆远看着顾初宁,她小小一个人倚在毛毯上,细嫩娇软, 肩头单薄,看着就像是受不住一样, 可怜极了, 他将一旁他的斗篷拿过来仔细地围在她的身上:“披着暖和些。”
顾初宁仍旧没有答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斗篷镶边儿的细毛。
陆远想了想道:“夜色深了,你也才从水中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她是从未有过的软弱娇嫩。
好半晌, 顾初宁才说话:“今晚我是同宋芷她们几个过来的,要怎么同她们说啊, ”她说完了才道:“对了,还有珊瑚, 我晕倒后她也不知所踪了。”
顾初宁细白的面颊上沾了几根发丝,陆远帮她捋到耳后:“嗯,你放心吧。”
陆远修长温热的手指还贴在她的面颊上,顾初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她只低低地应了一声:“也好,”她是相信陆远的,他承诺了就一定会办到。
…
马车走的很快,顾初宁进了屋就瞧见了珊瑚,珊瑚竟比她回来的还早,顾初宁惦记珊瑚的安危,连忙问起她的事情。
珊瑚见顾初宁没事就放下了心道:“先前奴婢见您被迷晕带走,之后奴婢就被他们打晕了,好在他们只是把奴婢扔到了街角里,奴婢一醒过来就去寻您,没成想半路上遇到了程大人,他就送奴婢先回来等着,说会帮着去寻您。”
珊瑚舒了口气:“奴婢想着就是奴婢去了也是添乱的,不如回来等您,好在天可怜见,您一点事都没有。”
今日之事算是有惊无险了,但又遇上了这么一件隐秘的消息,顾初宁叹了口气:“珊瑚,帮我准备洗澡水吧,”她还是再洗一个热水澡为好,免得着凉。
珊瑚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将热水澡豆准备好了。
净室里热气熏蒸,顾初宁浑身的疲乏都松泛起来了,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陆远同她说过的话,她到现在也不能接受,她怎么会是宋芜。
珊瑚从一旁的桶里舀出热水,缓缓地浇在浴桶里,这时节洗澡水总是凉的,她要时时注意着添水。顾初宁终于没忍住问道:“珊瑚,你是几岁过来服侍我的?”
珊瑚有些纳闷,姑娘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但还是认真回答:“奴婢是八岁的时候过去的,那时候姑娘也才不大,小小的人就帮着照顾姨娘了。”
顾初宁闭了闭眼睛,她的身世来历从无一点问题,可见她是自幼在顾府长到大的,如何会是远在京城的济宁侯府的三姑娘宋芜,她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顾初宁不愿意承认她的宋芜,因为一旦她是宋芜,她就要承担起宋芜该有的责任和一切,比如宋芜的婚约,可她是陆远的长嫂,如何能嫁给陆远。
但顾初宁忘了一点,这世间的事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该来的总会来。
…
翌日清晨,万嬷嬷被小丫鬟叫去五福堂,她的心里直泛嘀咕,老夫人无端端地要她过去做什么,自打她随着顾初宁进府,就见过宋老夫人一面。
很快便到了五福堂,万嬷嬷脸上堆笑,在廊庑下掸了掸衣裳上的风雪,若是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奴仆们是连头发丝儿都要整齐的。
到了屋里,万嬷嬷见到了五福堂坐着的人,腿肚子都直打颤儿,最上首是贵气的宋老夫人,左边一溜儿是济宁侯、三老爷、陆远,右边一溜儿则是女眷了,分别是二夫人和纪氏。
万嬷嬷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府上的大人物除了外出办差的二老爷几乎全来了,她话都有些说不清了:“请老夫人安,”难不成是姑娘惹了什么事?
宋老夫人心里火热的很,几乎要忍不住了,但还是从容道:“去给万嬷嬷看个座儿来。”
万嬷嬷唬了一跳,她哪里敢受,连连摆手,可小丫鬟还是给她上了座儿,万嬷嬷如坐针毡一般,很不安稳。
济宁侯也早忍不住了,他的目光中全是急切:“万嬷嬷,初宁她……”他说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宋老夫人原本很是紧张,现下被济宁侯的模样给冲淡了几分,她接过来道:“万嬷嬷,咱们说话也不必藏私,你且说说,初宁是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
万嬷嬷的神情犹如见了鬼一般:“老夫人如何知道?”
万嬷嬷这般下意识的动作几乎叫在座的人都相信了,这样的神态可做不了假,宋老夫人又说:“你且说说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嬷嬷的心跳个不停,这样隐秘的事情宋老夫人如何会知道,如今又让她说出整件事,她是决计不敢的。
二夫人心道老夫人这是急的糊涂了,她笑道:“嬷嬷别怕,老夫人是怀疑初宁是咱们府上丢了的三姑娘,她如今问没有坏意。”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万嬷嬷被冲击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当年那个被丢弃的女娃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她好半晌才缓过神儿来,舔了舔嘴唇道:“这事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纪氏怀了身孕,顾德庸对她虽说还算可以,但一旦遇上了柳氏,纪氏就要遭些灾难。
那时候纪氏刚被抬进府里不久,柳氏正是对纪氏看不上眼的时候,整日明里暗里欺侮纪氏,待纪氏怀了孕,她就更加变本加厉,就在纪氏将要临产的前几天,柳氏忽然说纪氏的这一胎八字不好,容易冲撞府里人,怕是会挡财,最好是要去庙里求求菩萨。
当时纪氏就要生产了,随时都危险的很,可顾德庸不但不心疼,反而信了柳氏的话,要让纪氏亲自去拜佛,他看着纪氏的目光都觉得她不详。
纪氏一贯柔弱,却也被顾德庸伤透了心,主母的话又不得不听,万嬷嬷不得不忍着泪陪着纪氏过去,她心知柳氏就是想害了纪氏的命,这样冷的冬天,还是一个即将临产的妇人,要她去佛寺祈福,简直是狠毒至极,可恨顾德庸也是这般。
无奈之下,万嬷嬷陪着纪氏去了扬州府一座山上的古庙,那庙宇有些年岁了,颇得夫人们的喜欢,禅房里住了不少官夫人。
好在纪氏颇得小沙弥的照顾,好生过了些日子,可有一天,纪氏忽然难受,竟是要生产了,庙里的小沙弥心善,帮着请了大夫,纪氏就准备生产。
纪氏在顾府过的日子很是不好,此番上山也只带了万嬷嬷和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是柳氏的人,见状连忙下山回府禀报柳氏,再也没回来,万嬷嬷后来回过味来,柳氏是想一个人都不给纪氏留,好叫她无人照料,真是好狠的心。
结果很是不好,纪氏难产,生了一天一夜,生的是个男娃,可那男娃刚落地就没了气息,纪氏和万嬷嬷俩人除了哭就没旁的法子,毕竟日子还要过下去。
后来寺庙中有人得知纪氏生产,认为不吉利,纵然有小沙弥的照料,纪氏也不得不在生产的第二天就套了马车回去。
变故就生在回去的路上,为了能尽快赶回府去,万嬷嬷央着车夫捡了罕有人至的小路走,那小路上都是荒草树木,谁知她们竟听到了娃娃的哭音儿,那哭音儿断断续续的,像蚊子一般弱小。
纪氏见状叫停了车,万嬷嬷下车去寻,竟然在山道的荒草中发现了一个女娃娃,那女娃脸色青白,哭音都虚弱了,可见她们若是再晚发现几分这女娃就要被冻的没命了。
那时节常常有人将女娃丢到路上遗弃,她们只以为顾初宁是被遗弃的,纪氏心善,想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没了,这女娃也没人看顾,就把女娃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待回府后,柳氏以为纪氏生了个女娃,也没在意,这事就这么隐瞒下去了。
万嬷嬷说完这事后,屋里静了好半晌。济宁侯府喃喃道:“都对上了,都对上了,初宁就是……芜姐儿。”
宋老夫人也哭了出来,有了信物和胎记,就是这过程也同当年对上了,她们苦苦寻了十五年的芜姐儿终于回来了。
万嬷嬷小心翼翼问道:“老夫人,按说姐儿千尊百贵的,如何会被遗弃。”
这时候二夫人也缓过神儿来了:“怎么会是遗弃,那是有歹人作怪,”她说着有些气愤。
宋府的老家是在扬州府,那时候济宁侯带了妻子张氏去老宅祭祖,张氏当时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可谁知皇上派了急命要济宁侯回京,命令来的急,济宁侯一路上定然要风雨兼程,张氏自然是受不住的,他就留下了好些侍卫丫鬟在此,打算着让张氏在此生产。
张氏自此就在扬州府住下了,她是个信佛的,而且很是虔诚,就时常去寺庙拜佛,可谁知她竟然早产了,她同纪氏一样在佛寺生产了,好在芜姐儿很是健康。
跟随在张氏身边的婆子很是欢喜,当即就写了信回京,打算着出了月子再回京。
张氏刚生产完,精力不济,就叫乳母丫鬟照料宋芜,可谁知第二天宋芜就不见了,空空荡荡的禅房里只剩了一张小小的摇床,娃娃却不见了。
当时所有人都吓得面如土色,拼了命的去找宋芜,最后捉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丫鬟,原来那丫鬟自幼服侍济宁侯,对济宁侯心生爱慕,很是嫉恨张氏,她又是济宁侯身边的大丫鬟,一向有威信,大家都信服她,这才叫她偷走了宋芜。
张氏的陪嫁婆子狠狠地拷问了那丫鬟,那丫鬟也是嘴严,只道将宋芜扔到了一个山道上,说是哪里也不说,那时节可是冬天,一个刚落地的小娃娃怕是冻上一会儿就没命了。
后来又逼问了那丫鬟,那丫鬟才说出了地点,可等侍卫寻过去却没见人影,想来那时候该是被纪氏捡走了。
二夫人说完叹了口气:“还真是多亏嬷嬷了,府上侍卫寻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了,若是没有你们捡了芜姐儿,怕是早冻的……”
万嬷嬷心跳个不停,原来自家姑娘竟有这样的身世。
济宁侯也连连道:“多谢嬷嬷和故去的夫人了,若不是你们,咱们芜姐儿早就没命了。”
万嬷嬷摇了摇头:“当时我们姨娘没了孩子,幸亏有姐儿的陪伴,若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呢,姨娘一直把姑娘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也算是一场母女缘分。”
宋老夫人喜极而泣:“可见芜姐儿是个命大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顾初宁知道万嬷嬷一大早就被叫走了,过得不多时辰,果然有一个小丫鬟过来叫她。
顾初宁穿好了衣裳和斗篷,一路往五福堂走,她既承了原主的身子,就要尽原主的责任,既然这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和家,她也要尽孝心。
那小丫鬟是宋老夫人的心腹,此时看顾初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恭敬中带着几分讨好,然后清晰明了的将这些年的所有事情说与顾初宁听,也好叫顾初宁有个心理准备。
在到五福堂之前,顾初宁听完了所有的事情,她心下也是震惊的很,原来这里头有着这么多的过往与巧合。
在五福堂的廊庑下,顾初宁的步子停住了,她看着熟悉的五福堂,这里她来过许多次,屋里的人她也见过许多面,可这次再进去,就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了,她能适应吗?
珊瑚担忧的看着顾初宁,然后扶稳了顾初宁的胳膊,小声道:“姑娘,无论您是谁,珊瑚都在您身边。”
顾初宁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她这两辈子,是徐槿,也是顾初宁,那么,她也能做好宋芜,她坚定地踏进了门槛。
屋里,宋老夫人的眼泪早就流了满脸,她一把将顾初宁拉进了怀里:“原来芜姐儿已经回来了这么久了,可恨祖母一直没有发现。”她想起这十五年来的苦苦追寻,一时间竟再说不出旁的话来。
顾初宁也听丫鬟说了这么些年的事,这里头有多少不为人道的艰辛,她不自觉地也哭了出来,这许是原主的情绪吧。
二夫人擦了擦泪:“老夫人,快别这么说了,芜姐儿能回来就是最好的,这就是血脉亲缘,兜兜转转,又叫芜姐儿回来了。”
宋老夫人破涕为笑,欢喜的不得了,她原就期待孙女的模样性情,在初识顾初宁时更是觉得她样样都好,恨不能叫顾初宁就是自己的孙女,现在这一切竟成真了,她几乎不敢想象。
宋老夫人才想起济宁侯来,她拉过顾初宁的手:“初宁,这是你父亲。”
济宁侯一向英武,面容严肃,可此时眼眶中都是热泪,他只说了一句话:“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当欢喜了,”他的整个家都因此而分崩离析,如今失而复得,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陆远舒了口气,她有了这般疼爱她的父亲和祖母,现在也当欢喜了,毕竟她前世亲缘淡薄。
而一直坐在旁边的纪氏震惊的回不过神儿来,她想起第一次见顾初宁时,她还笑着说顾初宁不像妹妹,原来竟不是亲生的。
…
五福堂的认亲已然完事,众人大悲大喜,现在已经各自回去了。
顾初宁则是单独跟着济宁侯去了供奉张氏牌位的小佛堂,她曾见过一次,当时只叹了一句,未料她们之间竟有这样的缘分。
顾初宁恭敬地给张氏上了三炷香,檀香袅袅,济宁侯舒了口气。
“你回来的晚,不知道你娘爱你至深,当年你甫一丢失,你娘就下了地,月子没做好,落下了一身的病,”济宁侯面色悲伤,回忆往事。
“你娘和我从不肯放弃寻你,她日日为此忧心,没几年就去了,独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原本父亲想随着她一道去了,可父亲还要留下来找你,”济宁侯叹了口气。
顾初宁几乎可以想见,这些年他们遭了多少罪,她看着悬挂着的小像,画像上的女人眉眼温婉秀丽,嘴角带着笑,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这便是母亲的感觉吗。
济宁侯见她哭了,手足无措的,好半晌才想到拿帕子来帮她擦泪,他有些笨拙地道:“芜姐儿不哭,都过去了。”
顾初宁的心有些酸,她前世的父亲只当没有她这么个女儿,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疼爱她的父亲,她忽然有了亲近的感觉。
顾初宁低低唤道:“父亲……”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声父亲却叫济宁侯湿了眼眶,他慈爱的看着顾初宁:“这么多年了,父亲一直在想,我的芜姐儿是什么样的,生的像我还是像你娘,你是调皮,还是文静。”
他絮絮叨叨的继续道:“现在父亲知道了,原来芜姐儿像我多一些,性子也文静,你娘若是知道了会很高兴的,她从前还同我说要帮你攒好些嫁妆,叫你风光的出嫁。”
顾初宁含泪笑了起来:“娘会开心的。”
济宁侯摸了摸顾初宁的头发:“以后你就在爹身边,没人能再欺负你了。”
顾初宁“唔”了一声,这样好的父亲。
…
宋老夫人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她叫顾初宁过去一起用膳,济宁侯在一旁笑融融的瞧着。
一道道膳食像是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好几十道菜,好些菜都是略尝了尝口就被撤下去了,丫鬟婆子传菜夹菜,好大的排场,顾初宁还是第一次见到。
济宁侯笑道:“母亲,您可别吓到芜姐儿,就捡些平日里喜欢的就成。”
宋老夫人也笑了起来:“是祖母糊涂了,”她亲自帮顾初宁夹了菜,又道:“初宁你搬过来和祖母一起住吧,你的院子是一直留着的,每天都有人洒扫,就是现在搬过来也成。”
顾初宁想说不必如此麻烦了,可见宋老夫人的神色这话就说不出口了,无所谓了,反正在哪里住着都一样。
宋老夫人似是说到了兴头上,一会儿吩咐要弦丝雕花的架子床,一会又要一成套的奁台妆奁,姑娘家没这个怎么成。
说完了这些又想起衣裳来,又吩咐绣娘给顾初宁量体裁身,给她做好些衣裳。
纷纷杂杂的,每一桩都是个大数目,顾初宁有心阻止,可旁边的济宁侯也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显然这俩人是想把这些年的东西都补偿给她,顾初宁也只得受了。
当天晚上,顾初宁就搬去了新院子,她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这屋子四时家具样样不缺,是顶珍贵的料子做成的,墙壁上悬着的字画都是千金难寻的,就是被子也软得像云一样,怎一个奢侈了得。
除了起居的屋子,院子里还有绣房,琴房,书房,齐全的不得了。
珊瑚就和做梦似的,她踩着脚底下软乎乎的地毯:“姑娘,咱们这是进金窝了?”
顾初宁也有些意外,济宁侯府不愧是百年世家,这般的底蕴,这一晚身份的巨大转变,主仆俩人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顾初宁是宋芜的事就传遍了整个济宁侯府。
这一下可谓是平地起惊雷,引起了轩然大波,府里各处的下人们都在议论此事,看着顾初宁的目光也很是恭敬,再不是从前对待一个表姑娘的模样了。
府里的姑娘们自然是心情复杂,前两天还是个如同浮萍一般的表姑娘,如今身份陡然一变,竟成了与她们平起平坐的姑娘,甚至比她们身份还高一截儿,因着是侯爷的嫡女,老夫人的心肝肉儿。
宋莹心下呕的要吐血,她从前从不把顾初宁当回事,最多也是有些嫉妒她的相貌,可如今顾初宁成了侯爷的嫡女,不说她这么个庶女了,就是宋芙和宋芷也比顾初宁身份低了。
宋芙面上很是淡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她向顾初宁贺喜完就不说话了,宋芳依旧是那般老实。
最高兴的就是宋芷了,她来来回回的打量顾初宁,怪不得与她这么投缘,原来竟是姐妹,她心下也很是为顾初宁开心,如今顾初宁身份转变,不只能过的更好,也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萧尘的事。
几个人面上带着笑说话。
宋莹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往日里顾初宁不过是个背景一般的存在,如今竟成了主角,她们都得捧着,她嘲讽道:“三姐姐好口才,妹妹原本竟没发现。”
顾初宁面色微凝,她从前自然要谨言慎行,处处小心,可如今她也不得不立起来。
顾初宁还是没有说话,宋莹就这个性子,她忍一忍也便过去了。
宋芙是长姐,开口训斥宋莹:“你说的什么浑话,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初宁也是咱们府上的姑娘,她更是你的姐姐。”
宋莹一口气堵在心里,口无遮拦道:“你这么厉害,将来可别后悔,”她冷笑连连:“既然三姐姐回来了,那她同表哥的婚事自然作数,那可是先帝御赐的婚事。”
宋莹玩味的看着顾初宁:“表哥一表人才,朗朗君子,妹妹在此先贺过三姐姐觅得如意郎君了。”
顾初宁眼尖的发现宋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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