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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1-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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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芷又道:“这次的宴会啊,安排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那附近的山里挂了雪才是真正的好看。”
  顾初宁听着都有些期待了,赏雪玩乐,就算碰到杜曼珠也没什么关系。
  …
  待到出发的那一天,顾初宁穿的很是厚实,里面是杏色暗花小袄,外罩则是一件胭脂色的斗篷,周遭的边缘是滚毛的兔毛边,暖和极了。
  顾初宁本就媚色逼人,如今难得穿的这样鲜妍明媚,在宴会上得了颇多的注视。
  宴会果然是在陈次辅的京郊宅子里举办的,虽说是京郊,但离京城较近,走了一会儿也就到了,这庄子里栽了好些梅花,如今正是盛放的时候,配着铺天盖地的冰雪,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陈清怡面上时时都带着笑,很是热情的招待了济宁侯府的女眷,对顾初宁也是一般对待,一点都不介意身份门第,难得的紧。
  一时间说完了话,小娘子们就在庭院里赏起花来,众人都穿的厚实,又捧了手炉,倒也不怕冷。
  这种宴会,饶是陈清怡和杜曼珠不对付也是邀了杜曼珠来的,让顾初宁惊讶的是,庆云县主也过来了,众多小娘子围着她奉承。
  顾初宁不好意思上前,就在原地站着,庭院里是热闹的紧。
  杜曼珠抬脚慢慢研磨脚底下的新雪,她实在是意外的紧,顾初宁竟还安然无恙的在济宁侯府待着。
  上次赏花宴顾泽闹出事以后,顾初宁背了黑锅,杜曼珠以为顾初宁死定了,毕竟伤的是宋景,济宁侯府的嫡孙,若是在她们承恩伯府,有谁敢伤她的胞弟杜子俊,她娘非要扯了那人才行。
  可谁能想到顾初宁竟还好好的在济宁侯府里待着,甚至和往昔一模一样,杜曼珠恨恨地跺了跺脚,济宁侯府那帮子人果然愚蠢的紧。
  杜曼珠心下是越发恨起了顾初宁,一次两次,三翻四次顾初宁都能躲过去,叫她的心血白费,她怎能不恨。
  她接着就看见庆云县主走了过去,和顾初宁说起了话,杜曼珠笑了下,庆云纵然端庄,但若是顾初宁勾了沈慎,那就说不定了,她要等着看好戏。
  这厢,顾初宁也有些惊讶,她向庆云县主见礼,她和庆云县主的关系一般,最多的就是先前庆云县主照顾过她,但是庆云县主身份太高,她们两个说的话也不多,而今庆云县主主动同她搭话,顾初宁怎能不惊讶。
  庆云县主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笑道:“天儿越发的冷了,顾小姐身子可还好。”
  庆云县主一边和顾初宁说话,一边暗暗的打量顾初宁,眼前的人肤白皎皎,像花儿一般娇媚的容颜,穿着艳色的斗篷,在这雪地里如梦似幻,漂亮的紧,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当真是难得的美人,也不怪她哥哥……
  顾初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初宁的身子还好,县主你也要注意身子,这时候刚刚入冬,正是容易着凉的时候。”
  庆云县主不着痕迹的叹了起来:“可不是吗,前些日子我那哥哥就着了凉,还说没事没事,最后还是发了热,在床榻上躺了好几天才好,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呢,”她这话没有撒谎,沈慎确实是病了。
  顾初宁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庆云县主说的是沈慎,毕竟上次见沈慎已经是许久之前了,好似还是请沈慎用饭那回,实在是她甚少出门,也无从遇上沈慎了。
  顾初宁就道:“沈世子年轻力壮,想来无碍,但还是要多加注意身子啊,”沈慎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好像有些对不住他。
  庆云县主见顾初宁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儿,只是当做一个寻常认识的人,她心立时就放下了许多,她那傻哥哥怕是一腔单相思。
  庆云县主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事好办多了,毕竟以她家那样的家世门楣,顾初宁想进门是万万不可能的,这样也好,沈慎一人单相思,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陈清怡作为此次宴会的东道主就开口了,她的意思是大家可以看着雪景作两首诗,然后评个名次。
  今年的前几场雪,众人还是很有兴致的,就纷纷应和起来。
  顾初宁对于吟诗作对就很是不擅长了,她随意写了一首诗交上去,毕竟她来主要是为了吃喝玩乐。
  诗会评比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前几名就是宋芙、杜曼珠、庆云县主以及陈清怡,至于顾初宁的名次则是在中间。
  众人又玩了雪,用了糕点,然后才打道回府。陈家的这庄子就在京城门口附近,此时门前纷纷扬扬都是各府小姐的马车,再有些往来行驶的马车,当真是热闹的紧。
  顾初宁挽着宋芷的手一路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以后就有小丫鬟倒热茶暖身,顾初宁喝了口茶,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
  宋芷等的有些无聊:“现在人也太多了,不知道咱们得等多长时间才能走。”
  顾初宁就跟她说起闲话来,二人说着也就不觉得无聊了,又过了会儿马车才动弹。
  顾初宁说着就说到沈慎病了,宋芷拧了眉:“庆云县主同你说这个做什么?”按宋芷熟悉的庆云县主,她是绝对不会同旁的小娘子提起关于沈慎的事的,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顾初宁愣了片刻,还能为什么呀,不就是聊天提到而已。
  马车里的空间宽敞,坐了顾初宁和宋芷再加上两个丫鬟四个人,珊瑚有眼色的给宋芷和顾初宁倒了茶:“姑娘们,喝茶润润嗓子吧。”
  顾初宁就问:“现在到哪里了?”马车虽然舒服,到底不比家里。
  珊瑚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待放下的时候已然是面色惨白,她小声道:“姑娘,这条路,奴婢没见过……”
  虽说这条路不在街市上,但周遭的山还是有区别的,珊瑚记得清楚,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是这条路。
  宋芷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叫自己的丫鬟假做不在意的看了眼帘子,发现果然是条陌生的路,荒无人烟的。
  顾初宁的心也紧了起来,这可是济宁侯府的马车,怎么有人敢耍花样儿,下一瞬她就觉得此事不容乐观,盖因她们此行没带侍卫,前头仅有车夫一人,顾初宁的心突突的跳,这只能说明,前面的车夫……
  宋芷显然也想到了那车夫有问题,可她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同济宁侯府作对,这人是为了什么。
  宋芷到底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娘子,她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登时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顾初宁握住宋芷的手,用口型安慰宋芷:不要害怕。
  顾初宁的脑子转的极快,济宁侯府在京城里是有名的世家,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同府里的女眷作对,那简直是在找死,这车上除了宋芷,还有她……难不成这人是来对付她的?
  顾初宁稳了稳呼吸,她掀开帘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车夫,咱们这是往哪里走啊,我怎么没见过这条路。”
  那车夫没有回过头,他坐在车辙上,用后背对着顾初宁,头上还戴了个斗笠,围的严严实实,他的声音有些粗嘎:“小姐,咱们这是抄近路回的,这路上的人烟少,您们不认识是应当的。”
  顾初宁就“哦”了一声表示回应,她放下帘子。
  顾初宁总觉得这声音她好似在哪里听过,方才撂帘子是她瞥见了一眼那人的一抹侧脸,熟悉的很,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顾初宁的心咯噔一下,这人不就是那天沈慎救她于马下的那个马主人,她和沈慎都以为那事是个巧合,可眼下看来怕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行事。
  从前的事一桩桩浮上心头,顾初宁越发确定是有人要害她,她想不明白,自己初来乍到,怎么会有人与他为难,而且都关乎生死,那人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顾初宁附在宋芷耳边说了全部的事情,宋芷的脸色煞白,她悄悄问:“那咱们该怎么办?”
  顾初宁咬咬牙,既然那人是想要她的命,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
  顾初宁同宋芷说了计划,宋芷定了定神,然后点点头。
  过一会儿,顾初宁从头上取下来一个发钗,这发钗还是二夫人送她的,锋利至极,她闭了闭眼睛,然后掀开帘子,佯做天真地道:“这路好似有点熟悉了,像是在哪儿见过的模样?”她好似真的在那儿见过这路。
  那车夫自然是不耐烦的应付,他奉了命杀顾初宁,可总也等不到她出济宁侯府,纵然他们嚣张的紧,也是不敢硬闯济宁侯府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自然是要抓住的,只恨这马车上还有济宁侯府的千金,若不然他们何必这样麻烦,直接杀了顾初宁就好了,现在却还要畏首畏尾的。
  顾初宁见那车夫不回话,忽然拿出那发钗使劲刺了马臀一下,这一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马儿果然吃痛,嘶鸣了一声就发起狂来,马车忽然剧烈的晃荡起来。
  那车夫一时没有防备,果然就被甩下了马车,狠狠地翻滚了几下,半晌都没有起来,似是受了内伤的模样。
  马车里头,珊瑚和宋芷拼尽了力气将顾初宁给拽了回来,几个人相视苦笑。
  马儿还在嘶鸣,马车晃来晃去,随时要散架的模样,宋芷的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初宁,咱们怎么办啊?”
  顾初宁抓住了马车内壁,然后撩开帘子往外看,隐隐瞧见几个人影,虽然离的远些,但一直在迫近。
  顾初宁就知道,果然不会只有那车夫一个人,眼下还有那么多人要杀她,她该怎么办,宋芷也看到了,她觉得此行多半是不成了。
  顾初宁忽然道:“宋芷,你现在跳下马车吧,你是济宁侯府的人,他们不敢伤你的,再者说了,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我,我不能连累你。”
  宋芷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坚定的摇了头:“我不,我是不会撇下你不管的,那我成什么人了。”
  顾初宁闻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你若是留下来,那咱们两个人只有死路一条,你现在跑出去了,若是能叫到人回来,我说不定还有条生路。”
  宋芷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哭喊着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有人要害你?”
  宋芷实在是想不通,顾初宁为人谨慎和善,自从来了府里以后没犯下一丝一毫的错事,更是甚少出府,唯独的几次出府也都是有她陪着的。
  顾初宁给她擦下了泪水:“你快些走,我还有获救的可能,”现在马儿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正好能跳马,等会儿就要被那些贼人给追上来了。
  宋芷心头纷乱,最后还是听了顾初宁的话,她若是留下来,那她们俩都得死,但她若是能跑出去叫人,顾初宁就还有可能活下来。
  顾初宁看准了时机,就把宋芷给推下了马车,马车里只剩下了顾初宁和珊瑚俩人,珊瑚道:“姑娘,二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叫人来啊。”
  顾初宁方才的话只不过是为了骗宋芷下车而已,她不想连累宋芷陪她一起死,她死也就罢了,可宋芷是无辜的。
  珊瑚撩开帘子往外看,后面的几道身影离的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过来了,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颤抖道:“姑娘,咱们要死了吗?”
  顾初宁抿了抿唇,她向来就不是一个会等死的人,她问珊瑚有要了一个发钗,如法炮制的扎在了马臀上,那马儿原本减慢的速度又快了起来,马车内东颠西跑,晃的顾初宁坐都坐不稳。
  这马儿跑的快了,果然将后面那些身影给落下了许多,顾初宁舒了口气,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她又扯过缰绳调转了一个方向。
  这路她怪不得她熟悉,上次去京郊放风筝,来的就是这附近,再不远处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忽然一个颠簸,顾初宁撞在了马车壁上,她一下子就有些头晕了,可现在却顾不上这个了,因为后面的人已然追了上来,一行人约有五六个人的样子,各个都穿了黑色的衣衫,手中握着一柄钢刀,在日光下湛然发光。
  接着顾初宁就听见一声刀撞击在马车上的声音,马车内撒下了许多尘土,顾初宁往前看去,只见马车前头也多了一个人,那人秉着一把钢刀就往里插,她和珊瑚小心躲了过去。
  可再躲如何能躲得过这么多人,下一道刀光落下,顾初宁闭上了眼睛,她是躲不过去了。
  顾初宁忽然想起上次就是在这里遇见了挟持她的严安和陆远,这次她还能不能等到陆远。
  闭眼前的那一刻,顾初宁发现她如今是越发依赖陆远了,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可这次,她还能不能等到陆远?
  那一道湛然的刀光终究没有落下,而是被另一道刀光挡住了。
  顾初宁睁开了眼睛,团扇一样的睫羽微颤。


第59章 
  日光下刀光湛然晃眼, 陆远侧坐于马上,手里握着一柄刀挡住了那刺客的刀刃儿, 发出了一声极清脆的碰撞声。
  顾初宁瞧的分明,她扯过珊瑚向后退,然后抓紧了马车壁,争取不被甩出去。
  还没等她们说话, 马车周遭又多了些马蹄声,马车外部发出碰撞声,显然是那些人打算刺死她, 顾初宁咬唇尽力躲避。
  陆远心下虽然着急,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显,他手上招招精准, 很快就将那刺客逼退了。
  说来也是巧合,陆远今儿和程临正是来京郊关押犯人的地方办事, 这条路向来僻静, 少有人至,当时他看见有人行凶,二话不说就过来相助,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马车里的人竟然是顾初宁。
  陆远想起上次西山的事,今次又派出了如此精锐的刺客来杀顾初宁, 这背后到底是个怎样的阴谋。
  陆远沉声道:“程临,留活口。”
  程临正在一旁酣战, 闻言就道:“是,大人!”
  程临虽然如此答了, 但心下也是紧张的很,眼前这伙人共有六人,各个武艺精湛,一柄刀舞的虎虎生风,他可是从小练到大的武艺,这些人竟与他差不多,当真是顶尖的刺客,一时间分不出高下来。
  程临驾马酣战,他越与这伙刺客交手心里越惊讶,实在是这帮刺客武艺太过厉害,比上次大人遭到围攻的严安的同伙还要厉害,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想要害顾小姐?
  也是一时分心,程临的胳膊就被刺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程临却被激发了战意,他丝毫不顾那伤口,继续缠斗起来。
  这边,陆远早已战败俩人,连忙过去支援程临,饶是他武艺甚高,也有些力竭了,他暗暗心惊。
  陆远和程临二人一起,事半功倍,过得半晌就将所有的刺客制伏了。
  程临刚要笑,面色就是巨变,他喃喃道:“大人,那马车还在狂奔。”
  陆远提马就走:“你看住这些人,记得留活口,”他一面说,一面握紧了缰绳去追前头顾初宁的马车。
  马车里,顾初宁和珊瑚被颠的七荤八素,身子不时狠狠地撞上马车壁,她觉得浑身都疼,差一点就要被甩出去。
  可现在却不是能跳马的时候,当时宋芷跳马时马儿还没发狂,自然没有什么伤害,可现在马儿受了两下尖锐的刺激,早就受不住了,不要命似的往前跑。
  若是现在被甩出去,不死也要落个残废。
  珊瑚的面色像雪一样白,她的眼泪早就流了满脸,大喊道:“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她心下已经决定必要时刻为顾初宁挡伤了。
  顾初宁却坚定的道:“珊瑚,我们会没事的,”她无比相信,因为陆远来了。
  就在这时,顾初宁听到了一阵非常急促的马蹄声,她连忙往外看,可千万不要是那伙刺客,车帘飘动,窗外赶上来的人是陆远,顾初宁松了一口气。
  顾初宁接着就看见陆远骑马越来越快,然后与马车前头的马并行,然后陆远一下子就跳到了马车上的马身上,顾初宁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远左手紧紧握住缰绳,半倾下身子,右手将刀狠狠插在地面上,不过一小会儿,他的左手就已经满是血痕了。
  顾初宁只能尽力抓住马车壁,她知道陆远是在尽力减缓马车的速度,果然,过得一会儿,马车的速度就越来越慢了。
  顾初宁接着就看见陆远拿刀刺在了马儿的脖颈上,那马喷洒了许多鲜血,陆远见势跳马,马车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顾初宁心有余悸,她踏着虚浮的步子缓缓走出马车,前头陆远右手握刀,左手鲜血淋漓,此时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他一向俊秀的眉眼此时都染了几分肃杀的气息,见了就让人生畏。
  可顾初宁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缓缓走到了他跟前:“你流血了……”
  陆远的掌心痕迹斑驳,染满了鲜血,他却扔下了右手的刀,指腹轻轻地抚在她的脸上,擦去她的眼泪:“不要哭。”
  顾初宁才发现她竟然哭了,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吧,她刚要回他就想起来:“宋芷……宋芷在前头跳了下来,你快去找她。”
  先前她骗宋芷下去是以为自己死定了,何况那伙人的目标是自己,宋芷跳下去的话,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大一些,但在外头到底还是有危险,若是那伙人有心为难宋芷可要怎么办。
  陆远闻言一凛:“你放心,我这就过去找她。”
  顾初宁觉得所有的心事都放下来了,她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好在陆远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陆远还以为她受了伤,就问珊瑚:“你们姑娘可是受了伤?”
  珊瑚缓过神儿来:“方才在马车里颠的狠了,姑娘一直撞在马车壁上,姑娘的身子一向又弱,这才晕倒。”
  陆远闻言放下了心,只有没大伤就好。
  陆远抱住了顾初宁上了马,然后往方才酣战的地方过去,走的一会儿也就到了。
  珊瑚见了就惊呼出声,这地上竟然是六具尸体,俱都没了气息,躺在地上,而程临则是在一旁面色难堪的站着。
  程临见陆远回来了,很是羞愧:“大人,这些人舌根儿下藏了毒,那毒见血封喉,他们被抓住以后就咬破舌根儿服毒自杀了,是属下看管不力。”
  陆远上前看了看尸体,思忖了片刻道:“此事不怪你,他们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来的,若是成功就功成身退,若是失败就饮毒自杀,为的,就是不被人查出背后主使。”
  程临听的冷汗直流,这样缜密的计划,这等程度的暗杀,却只用来对付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娘子,实在是叫人想不明白。
  陆远把顾初宁妥善的放回马车上,又重新套了自己的马,然后才道:“咱们去寻二表妹。”
  按说宋芷是不会有危险,可凡事都怕一个万一。
  …
  前几日刚下过雪,山间的雪尤其的多,举目望去简直是白茫茫一片。
  宋芷的贴身丫鬟帮宋芷拢紧了斗篷,嘚嘚嗦嗦地道:“姑娘,这是哪儿啊,”这附近简直是荒无人烟。
  宋芷跳马的时候马车的速度很慢,故而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受,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这儿好似是先前放风筝的地方旁边。”
  先前放风筝是在京郊的空地上,她们时常过去,可那时都是青山绿水,而今却白茫茫一片,很难分辨。
  宋芷又仔细看了看,她确定这就是之前来过的地方,她想到这里舒了口气,既然知道了这是哪里,她就知道往哪边走了。
  宋芷一呵气就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她坚定了眼神:“咱们往这边走,”她指了个方向。
  冰天雪地,宋芷走着走着却忽然停了下来,小丫鬟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怎么了?”
  宋芷想起了方才马车上的一幕,顾初宁劝她下马车寻人相助,可她现在才回过味儿来,那伙贼人就是奔着顾初宁去的,顾初宁是为了让她活下去才骗她下马车的。
  宋芷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咱们往回走!”
  小丫鬟却道:“姑娘,咱们现在过去也没用了,咱们过去也只是送死,咱们不如出去寻人,那样表姑娘才有一线生机。”
  宋芷喃喃道:“寻人?”这样僻静的所在,这样寒冷的时节,待她们寻到人都要什么时候了。
  小丫鬟也哭了起来:“姑娘,咱们不能叫表姑娘白白牺牲啊,您若是寻到了人,没准儿还能找到凶手。”
  宋芷却摇了摇头,不会的,顾初宁是不会死的。
  宋芷说完就拼了命一般的往前跑,她越快一些,顾初宁活下来的几率越大,小丫鬟见状也跟着跑起来,一时间雪地里就能听到两道粗粗的喘息声。
  可拐过了一道弯,宋芷的步子却停下来了,她甚至后退几步。
  眼前是一个中年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头上戴着的斗笠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弯了,面上的神情很是凶狠,这人正是先前的车夫。
  宋芷喃喃道:“你不是……”这人正是她和顾初宁一力甩下马车的那个车夫,她以为那车夫会受重伤,没成想竟会在此处站着。
  那车夫扯开嘴一笑,却好像扯到了哪里的伤口,龇牙咧嘴,很是可怖,他的声音有些粗嘎:“宋二姑娘,你逃出来了,你那同伴已经死了吧……”
  宋芷的心一凛,这人果然是冲着顾初宁去的。
  宋芷握紧了手,给自己壮胆,她厉声道:“你们这帮贼子,竟如此无耻,欺负我们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
  那车夫往前几步,大笑了起来。
  宋芷蹙了眉,她喊道:“你让开,我要回府。”
  那车夫却反而拦在了路上:“怎么,宋二姑娘不过去与你那姐妹同生共死了?”他说着眉心一蹙,显然是痛极了的表现。
  宋芷开始害怕了起来,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她道:“你这大胆狂徒,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济宁侯府的二姑娘,你若是敢伤了我,你别想好过,”她安慰自己没事的,先前的人都忌惮着她的身份不敢伤她,这人也不敢的。
  那车夫嘴角向下瞥:“若是方才的我是不敢,可现在……”
  他们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绕此远路,无非是忌惮着外头有人妨碍,再就是宋芷的身份,可方才他从马车上摔下来,竟碰到了石头上,他的肺腑早已经伤到了,怕是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况且,他几次三番没有完成青主交代的事,就算他回去,等待他的也只是比死还不如的下场,他何不在此杀了宋芷解气。
  那车夫笑了起来,状若癫狂:“我也活不成了,临死前还能拉你这般尊贵之人一起去死,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他说着就从腰间扯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向宋芷逼近。
  宋芷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全然想不到回城的路上会遇上这车夫,还这般不要命,连她的身份都不顾及了。
  宋芷捏了一下丫鬟的手,然后撒腿就跑,这一下她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
  可她到底是个未曾经过世事的小娘子,如何能比的过车夫,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被逼到了绝路,宋芷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刀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只盼着能死的痛快些。
  耳边尽是那车夫怪笑的桀桀声,可突然传来一阵闷哼声,似乎是什么倒地的声音,宋芷睁开眼睛,就看见那车夫倒地,而一旁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发髻整齐,眉眼狭长,很是英俊,宋芷却觉得这人奇怪的紧,分明穿着再正经不过的道袍,可看着却这般离经叛道。
  眼下这情况清楚的很,定然眼前的小道士救了她,宋芷连忙跑到了那小道士的身后:“小道士,多谢救命之恩,”然后偷偷瞥向车夫。
  宋芷此时已经不害怕了,这小道士看着再不正经也是个出家人,定然会救她的。
  那车夫先前就受了重伤,此时又摔在地上,早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他撑着手臂缓缓站起来:“道长,人都说出家人六根清净,此间的事你只当做看不见吧。”
  宋芷连忙扯过了小道士的衣袖:“道长,你们出家人可是都慈悲为怀的呀,怎能不救我这样的弱女子。”
  谢祁嘴角微挑:“姑娘,你说的该是出家的和尚吧。”
  宋芷的脸红了起来:“不重要,不重要,”她咬了咬牙又道:“小道士,我是济宁侯府的二姑娘,你若是救了我,我定会叫人给你修道观。”
  谢祁听完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就见那车夫又一次狠狠摔在地上,这回却是彻底翻白了眼,晕了过去。
  宋芷愣了片刻,没想到这小道士武艺如此之高,她就愣愣地问:“你们道观这么厉害,你一个小道士的武艺都这么高强。”
  宋芷然后才想起来顾初宁还在后头,她的心揪了起来:“小道士,眼下我还有一事需要你相助,”她说着就扯着谢祁往后头跑。
  谢祁无奈,也只得跟上。
  宋芷和陆远两伙人是在半路上遇到的,陆远看见宋芷安然无恙就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相处,他是真的把宋芷当做表妹的。
  宋芷看见陆远也放下了心,她急急忙忙地问:“初宁呢?”
  陆远就道顾初宁累极了,在马车上睡着,他饶有兴致的望着谢祁,问宋芷:“不知这位是……”
  宋芷就解释道:“是方才在路上遇见的小道士,他救了我的命,”然后就要跑到马车上去看顾初宁,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谢祁。
  宋芷连忙转过身,她面色严肃:“小道士,我方才说的没有作假,今日是来不及了,待日后你可以去济宁侯府找我,我一定尽力帮你修道观,”她们家银子还是不缺的。
  宋芷上了马车后,陆远的神色却认真了起来:“谢世子怎的来京了,可真是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还装成现在这般模样。
  谢祁也没想到他初入京城就遇上了陆远,他缓缓笑道:“陆大人也看见了,我是来瞧瞧京城的道观的,”他说完就骑马走了。
  待谢祁走后,程临肃了面色:“大人,咱们要不要……”
  陆远摇了摇头:“此事不必着急,”他觉得谢祁此来并没有什么阴谋,一行人回了济宁侯府。
  …
  顾初宁觉得她好像睡了很久,梦里全是打打杀杀和逃生,她无数次的撞在马车壁上,尤其严重的就是头也撞在了马车壁上,她浑身都好疼。
  顾初宁睁开了眼睛,她侧过头就看见床榻边儿坐着一个男子,他眉眼俊秀,不是陆远是谁,他应是睡着了,闭着眼睛。
  顾初宁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她好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时候她已然重病,只能躺在病榻上,一整天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多半是在昏睡,可待她醒来之时陆远却总是在她身边,他总是这样挺拔而隽秀地坐在床榻边上等她。
  顾初宁的嗓音犹有些喑哑,她疑惑着道:“阿远,你怎么又坐在这儿,回去读书吧。”
  她说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眼前的陆远身量高大了许多,显然不是从前,顾初宁自然没有注意到陆远的手微颤了一下。
  陆远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然后就听见了那么熟悉的一句话,那是她以前时常对他说的。
  陆远极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假作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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