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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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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敢麻烦怡亲王守城,那岂不是卑职地失职?奴才费扬古拜见两位王爷,皇上有旨:着怡亲王养心殿晋见!”九门提督费扬古带着兵丁从街角那边赶来,也许是被雍正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二百五此刻说话十分得体,“哦,既是忠王爷也进城了,定是要递牌子的吧,奴才给两位王爷清道导行!”
凌啸哈哈仰天一笑,在马鞍旁的袋囊中突然拿出一砣包裹,一扯上面的黑色布巾,笑道,“好,好,好,本王也是来给皇上交付一个人头的!”
胤祥一看人头,咕唧一声仰头晕倒在地。
费扬古却恨不得把眼珠子掉出去再捡回来。
忠王爷手中所抓的,骇然就是康熙皇帝的人头!
凌啸亲自扯了胤祥上马,抱着这个真是康熙孝子的阿哥,凌啸苦苦一叹。老邬啊先生,但愿你要我玩的这一出弑君游戏,能在一天之内传遍全城,让全北京都知道:雍正夺位在先,串通我凌啸杀父弑君在后!
第三百六十五章 和朕玩?!
雍正在养心殿里面,狠狠地把岳父训得像个儿一样,要不是实在找不到贴己人当九门提督,他真想把这二百五岳父当场罢官。不过,想到佟国维三个宰相好搓揉,事情还有挽救的地步,雍正慢慢地也就销了气,开始苦口婆心地教导费扬古怎么样注意臣不密失其身、君不密失其国的道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费扬古的二百五产生的危害,是何等的不可挽回!雍正对费扬古的谆谆教导还没有一个时辰,月华门那边就传来警讯,南庑侍卫房里面被人掐死一个了四等侍卫,怡亲王允祥踪迹不明!
这一消息,立刻气得雍正火冒三丈,一面命令卢邦胄、秦苟儿带人严查允祥去向,火速“请”回宫中,一面再也顾不上君主威严,把老岳父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面更是满口柴胡,“日你妈妈操你大爷的”,竟然是把二十多年皇子生涯憋住的脏话通通骂了一个遍。帝位都快要保不住了,还要那修养颜面干什么?!
可惜,很多事情不是因为雍正发泄了就不会来的。
丰台大营提督送来的密报接踵而至,“奴才派往通州大营四周打探的斥候回报,今日凌晨时分,勤王军忽然挥军四散开来,我军斥候竟是进不了通州的二十里范围。奴才接报大感骇异,正要起营派兵前往干涉询问,不料到巳时时分。勤王军又忽然全部退缩回大营,告知奴才是有将领携军资叛逃。奴才沿途检视,也地确看到野地中有打斗痕迹,还有些不多的血迹留在雪地上。奴才才疏,不知其中真假,只好禀报圣上。并请训示。”
雍正大吃一惊,凌啸安生了三天,忽然搞出这样的一招,他究竟是玩什么花样?愣愣地想了半天,雍正还是猜不透凌啸这样抽风的目的。猛然间看见御案上的黄绫,不由得联想起当日传到勤王军地收买封赏圣旨,雍正忽地有些明白过来。圣旨颁发了三天,一直不见勤王军将领们上折子谢恩,难道是他暗中压下了那道圣旨,以至于今天有将领愤然叛逃。想要投靠于朕不成?
但早上发生的事情,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勤王军将领来投,多半是凌啸把叛将给抓住了!想到这里,雍正一边大叫惋惜,一边冷笑着暗赞自己妙招!如果真是这样。凌啸可就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不杀的话,自己再出招腐蚀,凌啸难以抵挡,杀了叛将吧。就是阻了将领们的升官发财之路,既无情也无义,只会众叛亲离!
不过。雍正马上就从自淫自恋里清醒过来。圣祖康熙现踪朝阳门外,勤王军追杀这“康熙”的消息,让雍正既毛骨悚然,又丈二摸不着头脑。对他来说,康熙出现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情了,而勤王军追杀康熙,则是天底下最诡异的事情!
怎么看,恐怖和诡异,这两件事情都绝对不是好兆头。这样想着,雍正一脚踢向费扬古,骂道,“人家飞扬古是老生儿子(飞扬古之音满语中是父母老年所生儿子的意思),你费扬古也是老生儿子,咋就比人家差那么多?!去,马上给我接应秦苟儿他们请回怡亲王,再办不好差事,朕废了皇后!”
费扬古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雍正却连忙叫来张廷玉,要他拟发圣旨,八百里加急召回去往山西的骁骑营。圣祖都现身朝阳门外了,还去五台山找个屁啊!京城此刻多事之秋,多捏些兵力在自己手上,才是正途!
办完这些,雍正疲惫地瘫倒在龙椅上发愣,浑浑谔谔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日来地抓紧时间安插心腹,累得他实在够呛,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醒来后,雍正无声的一叹,能想到能做到的,他自认为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幸好自己没有脑子一热,把老十三封到管军管侍卫上,不然这个听到皇阿玛撒腿就跑的弟弟,只怕早晚有一日把自己给卖了!
对十三的背叛,直到现在雍正还觉得心痛。他恨不得把自己地脑袋搁在胤祥脖子上帮他去想问题,你把皇阿玛接回来,他会给你当皇帝?要是别的兄弟当了皇帝,你有亲王当?有总理事务王大臣干?
屁,老十三啊,你咋就这么不开窍呢!
“皇、皇上、皇上!出大事了!”秦芶儿一路狂奔冲入养心殿,大汗淋漓地道,“忠雍亲王凌啸提了圣祖爷的人头,正向紫禁城这边赶来,他在西华门递牌子,奴婢是跑进来给您……”
哗~咔咔!雍正大吃一惊想要站起来,却猛然一下撞到了龙椅,蹭翻了御案,摔倒在地的时候,兀自不肯相信地失声嚷问,“阉货,说清楚,谁的人头?圣祖爷可是在乾清宫梓宫里面躺着呢!!!”
“是圣祖爷!十三阿哥当场就昏了过去呢!”
这一次,雍正听清楚了,也更加糊涂了。
“传!通通传进来!”
让自己夜夜不敢安眠地康熙,如芒在背的皇阿玛,自己皇位名正言顺的最大障碍,就这样给凌啸杀了?!巨大地轻松感袭来,让雍正爽得全身上下骸骨如洗髓易筋,五脏六腑都吸食了泡琼浆玉液一般。但很快,雍正又记起了一桩事,忍不住对凌啸恨得咬牙切齿,亲生老子竟然被凌啸所杀,亲爹只能给自己杀!是他一个奴才能杀得的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任他是何等人,被明月(本来准备打命运的,打错了,就不改了,意思差不多嘛)作弄刺激到这般地步,他终归会忍不住要疯狂地。哪怕是一小会的疯狂,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在等候凌啸到养心殿的这段时间,雍正也不知道该干些啥,直到凌啸夹着对他拳打脚踢牙齿咬的胤祥,提着黑巾包裹的人头上殿的时候。雍正才后悔自己应该叫来性音藏于东暖阁,随时准备杀掉凌啸。
但现在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雍正忽地清明过来,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报不了杀父之仇!凌啸杀了真老爹,自己想要保住帝位地话,就绝对不能够承认这死人头是老爹的,不然,乾清宫梓宫里面躺了快一个月,自己和兄弟们一路扶柩的那个人,又是真是假?!要想以这个名义杀凌啸。不啻于和凌啸同归于尽!
雍正冷冷地望着他捉摸不透的前任师傅,几天时间没见,雍正发现凌啸过得比他这皇帝滋润多了,至少是没有自己这样的疲惫之态。但雍正已经不在乎这点了,他看看对凌啸恨之入骨。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老十三,也不多说,命人将他绑缚起来,然后盯着对自己一躬身就直腰的凌啸,尽量冷静却依然冷森森地问道。“并肩王递牌子求见朕,所为何事?”
凌啸很是恭谨,做出一副后怕神情。拍拍胸口恶心地说道,“皇上,今天真是吓死臣了,吓死臣了,皇上的江山好险啊!今天上午,有个家伙带了两个鹑衣百结的家伙跑来通州,赫,臣一看,~哇!长得好像圣祖爷啊!臣第一就想起了圣祖爷已经驾崩。还是皇上您亲自扶柩回京的,这家伙铁定是假。臣第二就想到有奸人冒充圣祖爷,想要害得皇上江山名义不稳。所以详细端详之后,一问一查,果然就发现了问题,这家伙脸上地麻子……哦……是圣坑,分明就是用针挑出来的伤疤,再问他,也愣是拿不出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三人见臣面露不信怀疑之色,居然趁臣不备逃了出去,臣心知此人要是逃到地方上,会对皇上和社稷稳定大为不利,所以一路追杀……终于在西山逮住了这个家伙,皇上,您看一看这人头……十三爷,你也不要急嘛,先看看是不是假的,再和我急躁不迟啊!”
他这番声情并茂的话,由不得雍正不慎重,拿起人头来细细一看,虽说死人狰狞,但那假麻子和轮廓地依稀不同,让雍正很快确认这是假康熙,就是胤祥最后端详半天,翻开人头耳后发髻,没有找到一颗康熙曾拿来说笑话的肉突起,也百分百确定这个不是真的康熙。
雍正苦笑一声,喘着粗气望着凌啸。就算是真的康熙,雍正又能拿他怎么样?凌啸此举不但没罪,反倒有功劳,自己还不得不赏他呢!
当然,还没有人敢直白白地告诉雍正,凌啸在西直门暗语关联泼污雍正的话,要不然,雍正铁定现在就要亲自抄刀子捅凌啸了。虽说雍正事后可以借老十三地证明来向百官臣民澄清,但老百姓好无聊地往曲折坏处上想,政敌们会往卑鄙恶毒上造谣。总之一句话,一日以后将传遍京城的谣言源头,雍正还并不知道,而且等他明日知道了的时候,他就更加不能杀凌啸了,不然所有人会言之凿凿地认为他是杀人灭口!
所以,总之,邬思道把雍正暗中吃得死死地了。
但雍正现在也不知道,明天自己将会被邬思道吃死之前,现在就要被凌啸吃死。
凌啸做出忧心状,却笑道,“皇上,福建军政繁忙,臣已经回京一月有余,请旨,臣可否尽孝御国事,明日就率勤王军挥军南归,反正全军行装已经打点完毕……”
“慢着!”雍正一眼看见他复杂的表情,多疑的性格让他赶紧叫停,缓缓转过身去,心中百转千回。
死去的是一个替身,那就是说真的皇阿玛还可能没死!凌啸之前赖着不肯走,现在却又这么爽快要走?奸太师,有问题!
记得文觉说看到皇阿玛被席击背着逃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难道他真的身体没有恢复,无力和自己在京城一决雌雄,想到地方上修养康复后再卷土重来?!哪个地方好修养,福建天高皇帝远!皇阿玛一向在危机时谨慎又大胆,他也许是用替身试探凌啸的,但更多半是已经买道向南,使了这一招壁虎短尾!凌啸这厮也定是认出了假康熙,或是嗅出什么味道来,方才这么急着回福建!否则以他凌啸的性子,要是知道皇阿玛在京戟,只怕用大粪泼都赶不走他呢!对,有问题!就这么艰难地徐徐掌控局势,朕也断断不能让凌啸和勤王军离开!
“忠王,今日之事可见奸人遍地,朕也登基不足十日,师傅竟忍心抛下朕独自离去?!勤王军难道不勤朕地王吗?十三弟还需要您管教,朕,也还望师傅继续驻军通州,扶上马,您还要送一程啊!”
凌啸满肚子肠子都快笑断,嘴上却犹豫碍难地搞了半天的不爽快,最后喘着粗气地无奈答应,那神情要多失望有多失望,要多气愤有多气愤。
雍正看得大爽,心中暗叫,“打仗你奸太师行,斗心眼嘛,哼哼!和朕玩?”
第三百六十六章 欲罢,不能嘎然而止
对凌啸这样的人,雍正刚刚成功“阻止”了他率军回福建,按照驾驭人的原则,打一嘴巴之后,是必须柔柔抚摸一把的,但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赏赐给凌啸。
所以,雍正必须自己创造赏赐。
当凌啸问及允祥为何出现在西直门的时候,雍正睃一眼面露惭愧的允祥,以为他是对自己感到惭愧,不知道是触动了自己的哪一根神经,雍正抑郁委屈至极,一指老十三垂泪不已,哀哀怒道,“唉,知人难,为人知更难。想不到朕与允祥,兄弟恩荣并接十几年,到最后他竟然往最坏处上揣测朕之心行,做出叛出大内之举,他在西直门这般一闹,明日间将传得满城风雨,朕能谅解他的诚孝,可谁能谅解朕之苦心?悲乎哉何至于此?!刚才,上书房论及他的罪,削爵出宗典正法刑都绰绰有余,朕何其不忍……”
凌啸大吃一惊,雍正竟已经存了现在就收拾老十三的心思,也不和他玩什么心眼,马上为允祥苦苦求情,雍正半推半就地以给忠王面子减免处分,到最后,以守灵完毕后即圈禁一年惩罚为结束,至于凌啸要去乾清宫上香、奉先殿拜灵、慈宁宫请安的要求,雍正当然不便阻拦,不过得有他的心腹陪同罢了。
辞出养心殿,凌啸、允祥在卢邦胄和秦芶儿的导行下,乾清宫上香一毕。四人向奉先殿行来。允祥看着高人行事深不可测地凌啸,心中难解况味。对四哥雍正的怀疑依然没有解除,但凌啸这个敢于杀掉招摇撞骗之徒的师傅,他不知道凌啸师傅也有同样的怀疑,更不知道该不该全盘信任凌啸,不是凌啸对他不好。而是康熙的事情着实太骇人听闻!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封信,允祥大骂自己愚不可及,当日凌啸险些阻了四哥上台,四哥防凌啸更是防得全城皆兵,师傅定然不是傻瓜!只要凌啸和四哥两人更加不合下去,万一皇阿玛没死而有幸归来,收拾起局面来不就甚为容易?
当即眼珠一转,允祥指着远处行来地官员大讶道,“咦?马齐?!”凌卢秦三人惊得回头之时,允祥飞快地将已经窝成一团的书信塞入了凌啸手中。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在台阶上“摔倒”,引得卢秦慌忙来扶,给凌啸将信放入怀中的机会。
四人踏进奉先殿的时候,凌啸才明白了阿哥们的处境。指望他们帮忙,现在是想都不要想,倒是昔日弟子一个个眼泪婆娑地指望着凌啸呢!可惜,有雍正的眼线死死地盯着,凌啸的一言一行都将送呈雍正。直到拜灵完毕,师徒之间也没有机会交流。强来的话,即会害了这些阿哥。也会暴露凌啸自己。
但太皇太后这里则完全不同,慈宁宫高无庸说一声“太皇太后有恙,凌啸榻前请安”,秦芶儿等人也只能干瞪眼地在大殿外呆着,更别说进到殿后寝宫了。不过,雍正何等样人,哪里会给凌啸钻这样的空子?当凌啸进到寝宫,骇然发现雍正皇后乌拉纳拉氏、皇贵妃纽祜禄氏等一大帮子后妃在此,祖孙两人想要说些体己话。是万万不能的。
被雍正守得铁桶一样地皇宫,对凌啸来说极为危险,他很快就辞了出来回望红墙黄瓦的暮色宫城,凌啸阴阴一笑,有些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康熙既然养出了这样的儿子,就该要有这样无奈的觉悟!至于老四日后会不会拉了兄弟们给他陪葬,恐怕雍正现在自己也不知道。
快马回到通州之后,凌啸马上见到了清醒过来的康熙,这流亡皇帝地痛苦神色告诉他,康熙没有接受铁桶宫城的觉悟,那不必管儿子们生死的话,显然只是说出来激励凌啸斗志的。
这几天的休养,让康熙苍白地脸渐渐有了血色。凌啸杀掉最后一个替身以麻痹雍正的方案,得到了他的同意,凌啸不惜用泼污自己地方式来泼污雍正,这做法让他感动莫名。邬思道的计划也得到了康熙的首肯,这般另立中央的妙计,更让康熙充满了希望,每日清醒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形势如何了。
“什么?他无懈可击,你无能为力?!”康熙听完凌啸倒竹筒地讲完宫中形势,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们处境很危险,猛然一撑坐起身来,“难道朕三十年埋头苦干的成果,真的要毁于一旦?”
“……儿臣还在想办法。”
康熙急得又昏睡过去之前,凌啸差点就埋头苦干这个词搞得笑了出来,他到今天才明白,康熙作为皇帝,显然把愉悦之事当成是一个事业来干的,这就难怪有好多早期地满族妃子长得像是恐龙一样,康熙也肯和她们生儿育女,不用想,康熙定然是要么闭着眼咬着牙,要么吹了灯蒙了头,眼不见,心不烦,埋头苦干,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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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严,宵禁!敢于擅传谣言者,杀无赦!”
老四也在埋头苦干,勉为其难。第二天的养心殿,绝对是天底下咆哮声音最响的地方,满城谣言四起,四阿哥暗害康熙,勾结凌啸谋取皇位,现在忠王终于为新皇杀掉了真康熙!谣言传播之快,速度远胜瘟疫,危害也不啻于瘟疫。到下午时分,雍正发出去的任命勋贵子弟的圣旨,居然就有了几个以病推辞的,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怎么不让雍正火冒三丈?此刻,他已知道谣言源于凌啸那容易产生歧义的话语,恨不得马上把凌啸抓来点天灯,至于定是出主意的邬思道,雍正别无他求。只想把他四肢砍掉舌头拔掉!
但理智告诉他,动凌啸一根汗毛地话,就是杀人灭口,就是把谣言坐实!
历史上写过《大义觉迷录》解释自己不是夺嫡之君的雍正,显然是个性情中人,他很快就想到了。让老十三来证明杀的是冒充康熙的奸人,让凌啸解释整个捕杀过程。
雷厉风行是雍正的一贯作风,他马上传旨给凌啸和允祥,命前者写奏折汇报捕杀假康熙的过程,后者上奏折讲述判定假康熙地过程和证据。正月二十六,雍正就命人将他们的两份奏折、三份康熙遗诏摘要、加上自己亲自撰写的朱批合订一册,由大内印书坊日夜急印,定名《天命觉迷录》,张贴京城,明发天下。
这下该消停了吧!没话说了吧!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干完这一切,养心殿墨香未散,雍正累得瘫倒在龙床中,暗恨邬思道和凌啸让自己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两天,但自己连皇宫密档都拿出来刊行天下。哼!他们也就只能累自己两天而已!这么恨恨地想着,雍正已经想不出谣言还有什么不平息的理由,强烈的倦意袭来,他昏昏地睡着了。
被尿意憋得一觉醒来,雍正看看自鸣钟已是正月二十八的晌午。掀开黄绫锦衾小解完毕,雍正面对着钢硬不退的部位苦笑不已,到现在他才明白了当皇帝的苦楚。继位前早已经憋得长满青春痘的自己。继位后只顾着时刻警惕,别说三宫六院地享受,这十几天,竟然连个雌性地手都没有碰一下!
“梁珠儿!朕睡的这七八个时辰里,凌啸和勤王军可有何动作?”
“回皇上,没有。丰台大营一直监视着勤王军动态,他们这两天如有异动,定然逃不出凌柱军门的眼睛,凌军门是皇贵妃的父亲。这忠诚皇上可以放心!”
雍正听见凌啸被纽祜禄氏的父亲死死看着,心中略安,“那市井上,还在传播谣言吗?”
“噢,皇上,上书房刚刚转来顺天府、都察院地奏折,说是有了宵禁戒严令,皇上又颁发了《天命觉迷录》,传播谣言的行为已经基本绝迹。”
雍正自傲地一点头,很满意自己平息谣言的本事,“那奉先殿里面,可有什么不安生?”
梁珠儿上前为雍正提上龙裤,笑道,“皇上,各位爷在奉先殿倒是十分安生。不过,您的几个皇侄儿和十五爷年纪太小,有些啼哭不止,早上您没醒的时候,康亲王来请安过,想把年幼爷们送回府中。”
“不用送回府中,送到后宫中,给各位娘娘们带几日,左右都是孝心嘛,离皇阿玛灵位越近,孝心越诚……”雍正很满意自己按下了凌啸捅出地篓子,见梁珠儿正要给他系上腰带,忽地心中荡然一动,“嗯……皇贵妃纽祜禄那里就不要送皇侄过去了,朕就不翻牌子了,你让人传她过来吧!”
纽祜禄氏来得很快,她也是久况之人,心中渴望浓欲得紧,又想为雍正生下一个皇子,自然跑得比领路太监都快。
纽祜禄氏是最为宠幸的满妃,皇上现在唯一的儿子弘时,是汉军妃子所生,以后充其量只能当个王爷,而皇后生地两个儿子又都已经早夭,太医们早推断皇后怕是已经不能再生了。自己如能生上一个,将是雍正皇子中出身最贵重的,问题在于雍正给不给她生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这个历史上的乾隆之母,即使惊讶于皇帝敢于白日宣淫的胆大之举,也忍不住兴奋得身子涨软,但以她自己的理解,雍正个性强横刻冷,必不喜欢主动,遂做出绵羊般温驯畏惧的娇态,横陈于东暖阁御榻之上。
雍正猛扑上去,埋头挥戈,驰骋纵横到酣畅淋漓处,猛然颤抖地大叫,“姑姑……朕就要来了……”
话声未歇,就听到文觉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皇上,文觉得到消息,谣言不在市井上传播,却在亲戚走动间传得更恐怖,他们……他们说……说死的既然是假皇帝,那真皇帝一定还在流亡。”
雍正欲罢不能,无法嘎然而止。
此刻他才明白,政敌们铁心造谣,就和这床底事情一样,也不是他欲罢就能嘎然而止地!
第三百六十七章 踢雪
雍正有没有给纽祜禄氏注入制造乾隆的必要元素,这一点,身在通州大营的凌啸,是无从知晓的,但雍正日思夜梦的黛宁,却悄然来到了通州。
一同来的,还有雅茹,她们一个和康熙兄妹情深,一个有义父之恩,可两人出现在凌啸面前的时候,却把凌啸气得直跌脚,自己马上大动作在即,她们如此大模大样地闯进京师,要是雍正以一道太皇太后懿旨将她们招入宫中,自己岂不是更加投鼠忌器?!
黛宁两人是随船队北上的。这就是雍正最大的失算之处,他下诏冻结全国兵马,兵部也部令各地方水陆军队全部歇菜,可惜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连福建十万征丁营募兵都不在兵部的战斗序列之内,就更不要谈十八行武装商船、粤海社船队、西禅寺的江西保安、披甲奴隶这些凌啸的暗中力量了。顾贞观、瑾虹、金虎、特廷接到凌啸和邬思道的猎鹰传书,马上就点凑了两万人,乘船绕东海黄海远离陆架潜行北上。和水师制式舰船不同,这些贸易船只,强的就是远海航行,四天前的勤王军异常四散,就是为了掩护邬思道、容若、席击等人带着替身脱身东去,自海上直扑奉天的。
现在的康熙,就等着奉天盛京的“爷中央”给“儿中央”带来震撼。而凌啸,则等着弑君谣言的效果进一步扩大。他知道,自己从邬思道弑君谣言一计上衍生出来地一个图谋,如能成功,将会让康熙彻彻底底对自己解除一切戒备!雍正很争气,正一步步滑入自己的圈套之中,这是历史上他编写《大义觉迷录》辟谣的性格使然。凌啸也在这四天之内积极绸缪,眼看着干菜烈火一触即发,战役胜败的第一个关键将迎刃而解,可这最紧张时刻,姑姑和雅茹大摇大摆来了,怎么能瞒得过斥候四布的雍正?如何不让凌啸担惊受怕?
康熙仍然虚弱得时醒时昏,看到妹妹和养女老泪纵横,“黛宁啊,你可知道,皇兄看到皇阿玛骨殖时。痛苦得恨不得随他老人家去。后来的逃亡噩梦,朕……朕……唉,回首繁华如梦杳,残生一线付惊涛……幸好,朕还有你们这些诚孝敬亲地亲属。还有一班忠心耿耿的臣卫,朕才能险死还生,朕才能安心养病,不用为复位事操心。”
凌啸在一旁本待再次豪言壮语地安慰康熙,却不知为何忽觉不妥。话,被他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间没有出口,反倒是一跪于地默然不语。他猛然觉得。自己没让康熙操多少心,上等药材温补食料好生伺候着,康熙一个能抗过肺炎这种病症的人,不应该躺了十天还这般虚弱啊!难道他手上握了什么必杀之牌,所以安心静宜地躺在一旁观察自己如何逆天?!
出了帅帐,雅茹对旷野上的大雪十分神往,遗憾福建无雪的她,拉了愁容满面的欣馨,在一彪勤王军护卫下向营外踏雪消愁去了。剩下黛宁明眸脉脉地望着凌啸。
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她眼中弥漫,尽管这是因为依靠而滋生的情愫,凌啸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温存。尽管凌啸不是只为了她而力保康熙,四阿哥觊觎自己的心思,黛宁又怎会不知,如果可以,她巴不得皇兄永远在位,虽然那样会造成她很难找胤礽报仇,但老四当皇帝,则会毁掉她地生活方式。凌啸疲惫不堪的脸庞,显示了他在艰难的奋斗,黛宁庆幸他逃过毒杀案的幸运,不用猜也想象得出之后和老四交手的各种危险。怔怔地看着凌啸,黛宁没有察觉到,她地心中忽然充满一种想保护他的柔情,是母性还是T性,她自己也不清楚。
黄浩从自己的军帐掀帘出来,一眼望见凌啸和长公主,正要上前见礼和禀报些军情,才走两步却骇然停步。他看到黛宁忽地一展双臂,将凌啸拥入了怀中,用白兮兮的貂毛领子捂住凌啸的脸颊和冻红耳朵,温存地贴颊,耳鬓厮磨!
对黛宁公主地大胆,黄浩并不吃惊,但却对凌啸不自觉地揽上长公主纤腰大吃一惊。老天爷啊,康熙皇帝可就睡在你们身后的帅帐里!一帐之隔而已,他的眼睛是看不穿帐篷,但你们如果情不自禁地情话缠绵,被康熙听见,不是你们受严罚,就是他活活气死!
不行!我黄浩身为勤王军第一忠将,绝不能不提醒自己地爷!
黄浩拿定主意,站在远地猛咳三声,没反应。黄浩再次上前七八步,肺痨鬼一样地猛咳七八声,没反应。黄浩终于忍受不了了,怒目地看一眼胆敢向这边张望的亲卫,逼视得别人全部转头之后,黄浩悻悻然苦笑一声,再次上前三步。
正要张嘴猛咳,冷不丁,黛宁侧踢修长的腿,带起一蓬积雪,迎头罩脸地袭在黄浩脸上。黄浩这次真的被呛得咳嗽了起来,一摸脸上来看,见是黄哗哗的脏雪,气得转身就走。
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实例──色胆包天的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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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抱着敌人温存,凌啸这妹夫搞不好要当他的姑父。他正在为自己的《天命觉迷录》而神伤不已。自己倾注心血编著地这本册子,凌啸和允祥也破天荒地合作至极,还有遗诏为证,它咋就会没效呢?!
老百姓最喜欢八卦,八卦得级别越高,八卦得这些人越卑鄙无耻,这八卦就越有生命力,甚至都不需要有心的政敌推波助澜,更何况凌啸偷偷派人潜入城中造了一个有几百年生命力地谣言?现在的遗诏是假的原诏是传位十四阿哥,被改成了传位于四阿哥!这些东西真假自有读书人不信,但自有不懂人传得不亦乐乎,总之,越沸沸扬扬越乱,越乱凌啸就越高兴。即使很多版本里面改遗诏的人就是凌啸,他也欢喜。毕竟,这也是在帮自己保命嘛!
学过社会心理学的凌啸懂得这些谣言的道理,也懂得从心理性格上分析历史上地雍正其人。和乾隆销毁档案不同,雍正曾编《大义觉迷录》和谣言对骂,这就可见一斑,而得罪他的进士钱名士,雍正居然赐他一块“名教罪人”之匾,还发动百官士绅写了一千首诗辱骂钱名士。这些孩子气的做法,都说明。雍正在乎谣言,而且要强至极!
可惜雍正并不懂得这些,他自己走过的那种历史巢臼,他依然会走下去,只不过那条路上有人挖了个深坑。坑里面还装满大粪!
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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