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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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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正潇拉住楚子阳的时候,顾清璃和夜白玄刚从书房那边过来,准备去别院看看云醉墨的状态,见到两人在前厅里拉拉扯扯的,顾清璃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
  夜白玄也跟了上去。
  “你跟着来做什么”
  楚子阳看着夜白玄,面若玄霜的问道。
  夜白玄被楚子阳吓了一个哆嗦,觉得这天变得更寒了。
  “臣准备随王妃一同去看看宁王妃如何了?”
  “你不识得宁王妃的房间在何处吗?”楚子阳问完一句,也不等夜白玄接话,招手叫过匆匆而去的一个丫鬟,指指夜白玄,“把夜大人带去宁王妃的房间去,让王妃歇会。”
  丫鬟点头福身后等着夜白玄跟着她离开,夜白玄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楚子阳,在楚子阳“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滚”的眼神之中麻溜的跟上了丫鬟离开的脚步。
  “贤婿,我以老丈人的身份问你个问题。”
  顾正潇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十二分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楚子阳。
  “岳丈你问便是。”
  “你这两年在洛水河,可曾遇到苗疆人”
  顾清璃见两人的对话开始走偏,想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不理会两人,走了!
  楚子阳看着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走了,有点难受。
  他的王妃,把他丢下了,走了!
  

  ☆、快说话

  
  楚子阳的眼神随着离开的那道红色身影跟了过去,全然没有听到接下来顾正潇说了什么。
  直到后来顾清璃问他是不是在洛水河被人下了情蛊才反应过来为何大家在他回到长安之后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按照楚子阳的计划; 对外放出话说是顾府二小姐害得宁王妃早产; 顾太尉铁面无私,铁了心要治二小姐的罪,二小姐宁死不肯招供同谋; 于是被顾太尉赐了毒酒。
  这个消息一出; 四下皆惊。
  得罪过顾正潇的人生怕顾正潇找上门; 一个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人; 又会如何放过与自己无亲无故之人,况且这些人还给他穿过小鞋!
  更令人惊惧的事情是,在顾正潇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消息传出后,城门口便吊起了一具尸丨体,据人传言,那尸丨体便是顾家二小姐顾清瑶。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有的人闲的无聊也往城门口走一遭,去看看那个传闻中的“企图谋害宁王妃”的顾清瑶。
  楚子阳静立在城墙的偏角里; 默然的看着城门下来来往往的人。
  时值寒冬; 来凑热闹的百姓匆匆而过,一些身着华服的公子哥们结伴撑伞走过; 顾家两个千金的名声大家都曾听过,只可惜这大小姐已嫁为了凛王妃,这二小姐,如今却红颜枯骨,隔日便会成沙。
  实在是可惜、可惜。
  公子哥儿们渐行渐远; 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楚子阳的视线里,楚子阳眯起双眼,等着那人的动作。
  那人带着一个偌大的斗笠,楚子阳处于上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直觉告诉他,在凑热闹的人散去之后,出现的往往都是想要确认事实真相的人。
  意料之中,来人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垫脚往半空中的人身旁掠去。
  正当他刚要触碰到尸丨体的,城墙上便蹿出了两道身影。
  无双和释魂一人一侧夹击来人,此人一见到无双和释魂半路杀出,只得放弃查看真相的意图,往另一侧跑去。
  无双追了上去,释魂则是留在了城门口,楚子阳在无双和释魂动手之后便一直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他猜想楚子恒还没愚蠢到亲自来查看真假的地步,但以楚子恒多疑的性格,必然会在暗处看着。
  斗笠男一准备逃,楚子阳便发现了另一个街角藏匿着的楚子恒,便纵身一跃,挡在了准备离开的楚子恒面前。
  “好二哥,这时作何呢?”
  楚子恒拿开头上的斗笠,抖抖上面的雪,故作镇定的看着面前的楚子阳问道。
  长发披肩,风拂过时带起了发梢,楚子阳微微偏头,一时之间,如同画中仙。
  “这话,不应该是本王问你才对吗?我的好三弟,你来此,作何呢?”
  楚子恒嘴角抽了抽,此番无论如何都是混不过去了,楚子阳比自己聪明睿智百倍,自己撒谎的那点小伎俩在楚子阳面前根本不足挂齿,但乖乖就范,他楚子阳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怎么,我在这长安城里瞎转悠转悠,二哥也要管吗?若是如此,二哥未免也太闲了,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多去操心操心厌离出嫁时你该给她打点多少嫁妆!”
  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楚子阳突然很想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弟弟。
  于是楚子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便挨了一拳。还没回过神,另一边脸又挨了一拳。
  于是很快两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拳,两人都在发泄着各自心中的怒气,下手毫不留情。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幕也不敢驻足停留,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看看冷眼站在一旁的无双都远远的走开,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打完一架,都气喘吁吁的坐在了雪地之上,但楚子阳屁股刚刚沾地一会,重新站了起来。
  这可是璃儿亲手做的玄衣,在她做出第二件出来之前自己要小心些,要是破了,她可能会生气。
  “晋王爷,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解释一下的吗?”
  楚子阳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青肿的楚子恒,尽管自己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看着楚子恒那样心里就有些解气。
  “呵,你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还需要我交待什么怎么,要告诉你我怎么和二小姐认识的吗?哦,对了,告诉你个小秘密,她啊,怀了身孕了,那孩子,还是我的!”
  楚子恒话音刚落,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嘴角渗出了血迹,满不在乎的擦掉血迹,哫了口血水,原本雪白的雪,被血映得红了脸。
  “你还是个人吗?她才十三岁!”
  楚子阳一时之间暴怒,他恨不得把面前这个衣冠禽兽给撕碎了喂狗!
  无双见楚子阳怒不可遏,生怕他就此了结了楚子恒的性命,毕竟在这个点上,楚子恒是最重要的人证,这件事情直接关系到了太子,若是楚子恒没了,扳倒太子更加不容易了。
  “无双,把人带去县衙,交给顾太尉去处理。”
  楚子阳敛了心神,找回了理智,无双领命之后伸手打晕了手中的楚子恒,拖上人便飞速离去,不做任何的停留。
  “王爷,让他给跑了。”
  释魂无声出现在楚子阳身后,告诉他那人已经成功的放走,楚子阳一挥手,释魂便消失在了苍茫的雪色之中。
  楚厌离一事,他还没有一个两全其美之法,现如今,只能一件事一件事的来解决。
  回到王府,迎面遇上了洛清月,洛清月告诉他顾清璃在书房,他无视了洛清月有些疑问又好奇的眼神,径直往书房走去。
  见楚子阳往书房而去,脸上还带着伤,于是洛清月让小绺弄些糕点和茶水去书房,自己则是烧了些热水,兴许一会王妃用得上。
  顾清璃正在落地窗前逗着不易玩。
  不易是楚子阳回程时捡到的,那时的不易脏兮兮的,见到楚子阳之后就赖在了楚子阳身边,怎么都不肯离开,想起家里还有个王妃,楚子阳便将它带着回了长安。
  没想到还挺管用的,起码自己可以在顾清璃脸上看到那般恬静温婉的宁静与爱。
  “王爷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呢?”
  顾清璃余光看见了楚子阳的双脚,放下不易准备起来行礼,刚抬头便发现楚子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吓到,这才出去半天,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但是连秦月楼的人都很少能伤到他,那这打伤他的人是谁静影还是飞虹还是沧澜他们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才对!
  “王爷,你这伤——”
  顾清璃担忧的眼神和惊忧的声音此时在楚子阳眼里时分的受用,他伸手就把人抱在怀里,汲取着独属于他的温暖。
  “刚刚出门不小心被一只比不易还要野的猫给挠了,快给本王诊诊脉,看看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说完放开顾清璃撩起手腕伸到顾清璃面前,顾清璃哭笑不得的看着楚子阳,不忍心戳破他的撒娇卖萌。
  “好~王爷先坐下,妾身给你诊脉就是了。”
  两人面对坐下,楚子阳朝顾清璃伸出了手,目光浅淃的看着顾清璃。
  “嗯,王爷,并无大碍,若是被野猫挠了,待妾身写个方子,扶风去抓药来,服下一份便可了。”
  “王妃莫不是诊错了,既然无疾,本王为何会总觉得不适?”
  “那王爷就告诉妾身,是个怎样的不适法
  “见眼前人,神清气爽,若是不见,便相思难耐。”
  “…………”
  久久的沉默,沉默到楚子阳觉得自己莫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要是吴樾知晓自己这般莽撞,会笑自己三天三夜吧!
  “璃儿,快说句话,本王有点尴尬。”
  “……王爷,你这两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让我有些恍如隔世,仿佛不认识你一般,你与之前,判若两人。”
  楚子阳支着下巴想了想,将自己在吴树国的遭遇都给顾清璃讲了一遍,其中包括自己亲眼见到吴樾哄他媳妇儿的场景。
  那时候的吴樾已经坐上了吴树国君主的位置。
  一国之君,甘为红颜折腰,拉下脸面请求自己的媳妇原谅,最关键的是,情话连篇。
  知晓自己有了王妃,再有静影那个多嘴的男人告诉了吴樾自己和顾清璃之间的纠葛,于是吴樾便倚老卖老,给自己讲上了三天三夜,自己也学了三天三夜。
  决定痛改前非,做一个宠媳妇儿的好夫郎。只是一下子有点用力过猛,使得大家都以为自己中了邪。
  听完楚子阳的解释,顾清璃觉得自己有些吃亏了。
  别人都说,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自己却傻乎乎的乖乖的嫁进了凛王府,乖里乖巧的等了他两年。
  “王爷,照你所言,妾身是不是该……”
  顾清璃还没该完,就被楚子阳打断。
  唇角是一丝熟悉而又陌生的温度,楚子阳在顾清璃的唇角留下浅浅一吻,带着无比占有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不该!”
  “……”
  二人沉默片刻之后,无双的身影出现在落地窗前。
  “王爷,已经将晋王送到太尉手中了。”
  楚子阳微微颔首,无双也不想打扰二人,几个起落之间就离开了凛王府,消失在了一片苍茫的大地上。
  楚子恒一旦被自己抓住,太子就会狗急跳墙,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楚子阳派了八杰的另外二杰凌天和凌苑守在了太尉府,省得紧要关头再出什么意外。
  但这些天太子那头一直都比较平静,反而加大了楚子阳的担忧。
  冬天已然就要过去,大地万物开始复苏,暖阳一日比一日准时,全天下都在准备过新的一年。
  派去接杨炎母子回长安的静影和飞虹在开春前一日带着杨炎二人回到了长安,却不见后派去的洛清阳。
  静影和飞虹也是表示两人这一来一去之间未曾见过洛清阳。
  洛清阳如同消失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月楼除了在太尉府的双杰,其余六人几乎同时出动,又调集了秦月楼新人到王府保护顾清璃和楚子阳的安危。
  于是落冰和落水又一次来到了凛王府上。
  洛清月早就急得不行,洛清阳是自己目送着出了城的,而且洛清阳的身手与秦月楼八杰不相上下,这长安城里,能奈何得了他的人并不多。
  饶是如此,他为何突然不见
  而且一消失就消失了接近半月。
  没人认为他是因为得知楚厌离要被嫁去贺连国而想不开。
  铁血男儿,铮铮铁骨,红颜在噬心,又如何会放弃自己的本责。
  当秦月楼的人就差把长安城翻过来时,洛清阳正一脸平静的坐在刑部的大牢里,这里生活还不错,自己在这住了也有半月了,有吃有喝,偶尔还能挨个打,也是比较好的待遇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五好青年犯了个什么事。
  “洛清阳,跟我出来!”
  正在冥想时,传来一个狱卒的爆喝声,洛清阳伸展了有些僵硬的四肢,站了起来,狱卒见他如此,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顺手抄出了腰间的刀来。
  洛清阳见他如此反应,笑了笑,“这位兄弟,我这尚且套着枷锁,你怎如此惧怕?”
  “谁不知道你洛清阳是凛王的贴身护卫?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在凛王身边待那么久!你当本大爷傻啊!”
  见狱卒还要继续嚷嚷,洛清阳适时告诉他若是再不带自己过去,怕是要误事,狱卒慌忙闭嘴,把人带出了天牢。
  外头冷风瑟瑟,尽管已经开春,这天气却是异常的寒冷,倒春寒还未到,反而让人觉得冬天似乎还没有过完。
  洛清阳缩缩脖子,跟在狱卒后面走着。
  

  ☆、打秋风

  狱卒把洛清阳带到一间房子里便离开了,也不曾留下一句话; 洛清阳有些奇怪; 这狱卒把自己带这来,究竟有何目的。
  就在他有些昏昏欲睡之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股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洛清阳整个人瞬间都清醒了过来。
  “清阳哥哥。”
  楚厌离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洛清阳耳边炸开;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 嘴巴微张; 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抓自己来这是楚厌离
  不可能,她不过是一个公主,与刑部的人自然毫无关系,况且她也没有理由将自己关进天牢。
  这么说来,洛清阳似乎懂了。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楚厌离,跪了下来。
  “公主……”
  “清阳哥哥,再过一月我便要嫁到贺连国了,你就不能抱抱我吗?”
  楚厌离擦去根本擦不完的眼泪; 泪眼婆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洛清阳。
  彼时她无比喜欢趴在他无比宽阔的肩背上; 而此时,一个拥抱都成了无尽的奢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洛清阳不曾听到楚厌离的话; 他一直喃喃自语着,不肯接受现实。
  明启帝居然为了楚厌离点头答应嫁到贺连,居然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楚厌离怎会不从
  泪水顺着洛清阳的眼角滑落,滴滴都滴在了楚厌离的心里; 犹如万千斤重的铁锤敲打着彼此的心。
  你心属我,我有意于你,偏偏却不能相守,就连一个拥抱都变得奢侈。
  洛清阳很想就这样带着面前的姑娘杀出去,逃到天涯海角,找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悄悄幽居,过只有两个人的生活。
  但他不能,凛王还需要他,他不能一走了之。
  可眼睁睁看着楚厌离入了龙潭虎穴,他,又有何颜面去谈所谓对她的情意
  “清阳哥哥,你是不是担心厌离去了贺连,会受到欺负啊但是你放心,厌离嫁过去,可是做贺连王后呢,谁敢欺负厌离。”
  洛清阳心如刀割,却不能多言一句安慰亦或是心疼的话,只要说了一句,于他自己,于楚厌离,于凛王,皆是劫难。
  楚厌离见洛清阳闭口不言,坐到了洛清阳对面的凳子上,捧着下巴,猩红的双眼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姑娘哭过了多少回,洛清阳逼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努力让自己仅存的意识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不是没办法带着楚厌离杀出去,可一旦这样做,就无异于帮凛王直接向皇帝和太子宣战,现如今各地的部署才刚刚开始,凛王还未做好准备,事情一旦提前,会让所有人手足无措。
  “到了贺连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时常给王爷和王后来信报平安,一个人在外要记得好好的,与其他妃嫔相处的时候要记得敛去锋芒,但也不能任人拿捏,否则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
  洛清阳嘟嘟囔囔着,楚厌离一边落泪一边听着那个曾经将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的男子将自己越推越远,罢了,这是自己的选择,他没有错,任何人都没有错!
  有错的是自己!
  错在生而为了人。
  楚厌离凄婉一笑,安儿在一旁看得心惊,这些日子公主是怎么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成天以泪洗面,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若不是被准许来见洛护卫,公主恐怕还是不肯吃任何东西。
  和亲之事本轮不到公主头上去,是那陆远和颖妃有意谋陷之。
  这两年凛王在外,宁王手中又无实权,除了与凛王交好的大臣们,其余的人都等着凛王回来看凛王的好戏。
  自古和亲之事,并非必然需要皇族公主,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女儿也可前去联姻。
  明启帝最开始与陆远提起姻亲之事时,是有意要陆家二小姐陆子盈前往贺连国和亲,但陆远不知道以什么法子,将公主推了出来,可怜了一对苦命鸳鸯,还没在一起就被一棒打散。
  安儿心中感慨,若是日后公主在贺连受委屈,就只有自己在她身边了,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公主,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公主,时候差不多了,奴才得把洛护卫送回监牢了!”
  方才带洛清阳来此处的狱卒推开门探了个头进来,有些谨慎的看着面前的动静。
  “不是说好了我答应和亲,就把清阳哥哥放了的?”
  楚厌离猛地站了起来,通红的小眼看着默不作声的狱卒,洛清阳心中明了,明启帝要放自己,许是要等到楚厌离出嫁之日,亦或者是干脆不放,暗中解决了自己。
  “这。。。。公主,奴才也就是个办事的,就别为难奴才了!”
  狱卒讨好的看着楚厌离,楚厌离的眼眶又红了,洛清阳看得焦心,只得起身自己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他回望了一眼楚厌离,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一直往前,不曾再回头。
  洛清阳的身影消失在小院落里后,楚厌离跪坐到了地上,已然哭不出声。
  原来悲痛到极致,是一点哭声都说不出来的!
  她心里很难过,但要说为何难过,却又无从说起。
  所有的难过,能说得出来的,皆不是所谓难过。
  楚厌离心碎,安儿跟着心碎,她自幼跟在楚厌离的身边,深谙她的性格,想必这次,公主是真的死了心了。
  洛清阳回到天牢里,静立在那扇碗口般大的小窗下面,感受着从外界传进来的那抹微弱的光。
  师傅曾告诉过自己,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应该放弃,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去选择放弃。
  还未等到楚子宁两个女儿百天之时,楚厌离已经在子兰苑安静的待嫁了。
  贺连国的使臣在五日前就已经来到了长安,就等着将风华安乐公主接往贺连,顾清珏和白慕晴带着顾秋铃来了长安,说是准备将两家的生意重心放到长安来。
  顾清璃对这件事情也是喜闻乐见,虽然顾清珏与楚子阳兴许还要继续斗嘴,但一想到白慕晴和顾秋铃也来了,心中便有了无数的期待。
  她很想要个楚子阳和自己的孩子,但这件事情,却也是不能操之过急。
  这些年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和楚子阳都无法去预料,太子的虎视眈眈,明启帝的推波助澜,早已将一群人都推上了悬崖边上。
  再往前走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对于这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顾清璃是高兴,而楚子阳就有些不开心了!
  顾清珏有女儿了!而且还要带着一家老小搬到长安城来!还说要买下凛王府旁边的宅子,这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吗?
  晋王这个月来一直被关在县衙内,楚子枫几次想要从顾正潇那里带走,却因为楚子恒已经承认是自己挑唆顾清瑶下药企图毒害云醉墨,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再无人可随意篡改。
  明启帝知晓这次楚子恒已经无法推脱责任,若是此时再给凛王施加过多的压力只会适得其反,把凛王逼到了绝境,都是领兵打过仗的人,自然知晓人在危难关头的举措。
  若是凛王揭竿而起,那么自己就不可能有善终。
  既然和凛王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明启帝便只能一注全押,押在了楚子枫身上。
  现在的明启帝也不过年近知天命之年,也许正是因为知天命,他才觉得,自己有必要从这身洪流之中脱身。
  太子已经不需要自己的庇护了,如今尽管兵权还在自己的手中,但他也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权利如同一座被万蚁蛀空的一座桥罢了。
  很多掌握着实权的大臣基本已经投靠了太子,毕竟太子才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跟在太子身边自己的生活和官途才会有更好的保障。
  眼下最主要的情况就是给北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再有就是让安乐公主自愿嫁娶贺连国,于是明启帝想到的便是拿洛清阳迫使楚厌离亲口答应嫁去贺连。
  明启帝如愿以偿了!
  洛清阳深爱楚厌离,而楚厌离也同洛清阳一般,两人明明相爱,却以一个悲剧收场,明启帝在可怜两人命苦的同时,看着不远处逗弄着怀中小儿的颖妃,满脸的欣慰。
  其实自己好像还可以在这皇位上再呆十年,等楚子倓长大,然后将现在的太子废去,立他为储君,倒也不错!
  楚子倓这孩子还小,教导起来更加容易,不像现在的凛王和太子两人,明面上对自己尊敬遵从有加,可背地里却早就谋划着要分尽自己的权力,实在叫人惊惧得很。
  颖妃看了一眼望着自己和怀中孩子的明启帝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她知道明启帝对楚子倓动了心思,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他耳边吹的枕边风终于见了效果。
  但是自己依旧不得不防着楚子枫,一旦楚子枫发现明启帝有这样的心思必然会将自己和怀中的孩子置于死地!
  在权利和至高无上的荣耀面前,所谓的父子情谊、红颜知己,皆不过是虚妄罢了!尤其这父子情还来得不正当。
  在楚厌离离开长安城的那天,云储墨只身一人来到了长安城。
  他骑着一匹白马,腰间悬挂着一把长剑,一身青烟翠衫,一袭墨色长发在风中飘扬,仰头望着城门上鎏金大字:长安城。
  就在云储墨出神的时候,城门守卫见一个儒雅俊秀的男子挡在了路中间感到有些不快!
  “哪里来的人!赶快滚进来,要么滚出去,今日是安乐公主大喜的日子,老子不想见血!”
  云储墨被守卫得吼声惊醒了过来,脸色有些尴尬,若是要论见血,你们这长风王朝,能让我见血的还真没几个!
  云储墨在心中冷哼好几声,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小生竟然不知今日安乐公主大喜之日,还劳烦官爷告知小生一声,凛王府在何处?要如何过去?”
  守卫一听他问起凛王府便警惕了三分,且不说自己是凛王的人,来了个从没见过的男子开口就问凛王府在何处,不得不怀疑这人的动机。
  “你问凛王府做什么?看你面生得很,不会是凛王以前的手下,来这里打秋风的吧?”
  云储墨一晒,自己堂堂一国之君,需要千里迢迢跑长安城来打凛王的秋风?
  自己只是忘记了妹妹的夫婿是何王爷罢了!
  此番出来,父王只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里他帮自己处理政事,等到自己回去,他就带着母后云游四海去了!
  想到这云储墨叹了口气,守卫见他叹气,更加确定了他是准备去凛王府打秋风的。
  “凛王府哪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我们凛王忙着呢,没空见你!”
  守卫不耐烦的开始赶人,云储墨有些无语,这城门也不给进,长安到底是个什么风气。
  “这里什么情况?”
  洛清月的声音出现在在守卫身后,守卫一个激灵,立马一揖,“洛姑娘,这人赖在这里不走,属下怕他挡了公主的路,才想着赶人的!”
  云储墨翻了个青天大白眼,这厮在七大姑八大姨的带领下长大的吧?
  歪曲事实的本事怎么就那么大呢?
  

  ☆、打架

  洛清月听完守卫的话,来到了云储墨的白马面前来; 示意云储墨下马。
  云储墨无奈; 只能下马。
  一下不知道,下了吓一跳,他站在洛清月身边; 两个的高度却是没差多少; 在长安城见到这般高挑的女子; 真是个奇闻。
  “这位姑娘; 还请帮个忙,告知在下凛王府在何处,在下找凛王有要事。”
  云储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拉低姿态请求洛清月给自己个痛快,可洛清月却不这么想。
  她没见过云储墨,但瞧着这人身上的气质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但这种身份的人在这个时候去凛王府找凛王,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现在的凛王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被太子和明启帝紧咬着不放的!好不容易搞定了一个晋王;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被人当枪使的来!
  “王爷与王妃今日都不在府中; 你去了也见不到人!”
  洛清月抱着双手警惕的看着云储墨,习武之人见到同类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些相互吸引; 洛清月见到了云储墨马背上的长剑,云储墨也看出了她腰间的软剑。
  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两人还在城门僵持的时候,顾清璃和云醉墨正帮楚厌离穿上嫁衣。
  虽说是嫁衣,却不是凤冠霞帔。
  不过就是一件绣着凤凰的红色霓裳罢了!
  此去天高皇帝远,从简才是最首要的!
  三个王爷和一个太子在子兰苑中等候着他们唯一的妹妹出来。
  应了楚厌离的请求; 楚子阳将楚子恒从县衙的牢里带了出来,今日事情结束,继续将人收押。
  云醉墨的事情如何解决,还得看北凉那边的意思!
  太子妃和侧妃也都到了场,原本不合的两人在几个王爷面前却是姐姐长妹妹短的,好不融洽,搞得楚子宁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还好自己没给宣和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妹妹出来!
  楚子阳自然是知道了洛清阳的处境,便让刘文洲从刑部施压,要他们在今日将洛清阳放出来,他帮不了他太多,但今日一别,此生可能永不再相见,他不希望两人之间留下更多的遗憾。
  顾清璃和云醉墨扶着楚厌离走了出来,一袭嫣红的衣裳也遮不住楚厌离几近苍白的面色,楚子阳有些揪心。
  楚厌离一一拜过几个兄长之后,毅然转身离开,不肯再做任何的停留。
  她曾奢望在自己离开之前,洛清阳能抱抱自己,可惜一切,不可能再有了!
  看着弱小的身影挺直脊背的样子,顾清璃不止一次想要落泪。
  究竟要经历多少事,才能将一个小女孩逼到如此的境地之中去。
  为了不得罪贺连使臣,明启帝破天荒的出现在了子兰苑。
  楚厌离一语不发的跪别明启帝,走上了轿辇。
  红轿辇一路出了皇宫,轿辇后方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就这样一路,来到了长安街上。
  城门口还在僵持,但两人在看出对方实力之后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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