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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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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还下着雪,你看看你,发间全是雪,化了就湿了,若是再吹了风,会着凉的!”
  顾清璃听出楚子阳的语气有些悲凉,心中猜测着楚子阳进宫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既然不说,那便不问最好,免得戳人心窝子!
  “二世祖来了!二世祖来了!”
  花桀一见到楚子阳出现,扑腾着翅膀就往高处飞去,偏偏这些年自暴自弃除了吃东西就是晒太阳,短小的翅膀撑不起肥硕的身子,飞到一半不得不停在了树枝丫上!
  “。。。。。。”
  “王爷,它叫你二世祖哎!”
  顾清璃轻笑出声,楚子阳将伞抬高,抬眼看着不远处树枝丫上的花桀,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滚毛球不易,“不易,想吃鹦鹉肉吗?树上有,自己去!”
  花桀决定再上去一些,这些人类总想着把自己烤了吃,要么想着把自己送去当信鸽,现在却想着要把自己喂给一只只知道喵来喵去的死猫!
  “王爷,你再吓吓它,估计那身肉都会被吓没了!”
  顾清璃好笑的看着树上的花桀,牵起楚子阳的手,回了卧房的主院去。
  下人们瑟缩着脖子在院里来来往往的,这个天看不出是个什么时辰,只有在五脏庙开始悸动的时候才觉得天色已经晚了下来。
  顾清璃和楚子阳回了主院,那别院里的不易和花桀就落到了小绺的头上,扶风不在,洛清月抱着手站在屋檐下看热闹,小绺求人无果,只能去把不易抱上,扭头不理洛清月便离开了别院。
  树上的鹦鹉和地上的猫互相瞧了两眼,各自离开。
  主院中的红梅开得热络,每个枝丫上都簇拥着无数红艳的花瓣,黑褐色的树干上铺设着嫣红的花,近看觉得色调极其不搭,可远看却是一幅绝美的风景。
  楚子阳将伞递给顾清璃,伸手从红梅树上摘下来一朵红梅,簪到了顾清璃的鬓角上,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那飘雪夹着寒风,似乎都不冷了。
  “王爷笑起来真是好看。”
  顾清璃伸出手想捏捏楚子阳的脸,又觉不妥,于是缩回了手,楚子阳抓住缩到一半的手往自己脸上放,“璃儿,本王的脸,只允许你一个人摸。”
  “王爷王妃真是好雅兴,这般风雪之天,居然在院中吹冷风,在下真是佩服。”
  刘文洲的声音从长廊处传来顾清璃惊得立马放开了还放在楚子阳脸上的手,面色微微尴尬的撑着伞朝刘文洲福了福身。
  “许久不见丞相,又意气风发许多了。”
  楚子阳淡然一笑,方才慵懒如猫的触感已经消失殆尽了,换而代之的已然是原本那副清冷的样子。
  “我还真是怀念当初在常州的日子呢,有个人见到我就喊刘叔叔,精致的小脸,温和的嗓音,明媚的笑容,无限的春光,如今这人倒是长大了,晓得跟我这冷言冷语了啊!”
  刘文洲走近书房,看着院中的两人。
  楚子阳还是穿着那身顾清璃缝制的蓝白色玄衣,披着一件华容锦缎做成的白色披风,手腕处的银护腕在雪色的映照之下隐隐发出清冽的光来,腰间的束腰很完美的诠释出了一个将军的风采,随意披散的头发随着风飞起,如同画中男子,媚而不妖,尽显男子风采。
  顾清璃则是已然换上了一身嫣红的外裳,那色与红梅极为相似,在花团锦簇的红梅树下,身着红衣的顾清璃又是一道靓丽的风采,青丝一半挽髻,一半散落与背部,抬眼望去,犹如三界的仙子莅临人间一般,让人不想移眼,不舍移眼。
  “刘丞相,你这样盯着本王的王妃看,不妥吧?”
  刘文洲哑然,随即摆手,“得了吧你,怎么的变得跟老顾似的,你只是他女婿,不是他儿子,别学他那套!书房里有朱砂、铅丹、碳黑、白铅这四种染料没”
  “有,就在书桌上。”
  顾清璃点点头,这两年来自己闲着无事的时候会偶尔做些丹青,中意了就留下,不中意的就焚了,染料倒是剩了许多。
  “你们二人且站那里别动,我给你们描摹一幅画吧,此情此景,我刘文洲这辈子都记得啊,真是天赐良配、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绝代风华……”
  眼看刘文洲说得越来越激动,楚子阳无奈,伸手揽过顾清璃的腰肢,“这人,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但是他帮我们二人作画的水平本王还是信得过的。”
  顾清璃嫣然一笑,言语之间刘文洲已经将书房里用来画画的架子搬到了屋檐之下,来来往往两三次之后装备便齐全了来。
  一蓝白一红,寒风裹挟着雪花在二人之间来回飘旋着,发丝飞扬,顾清璃撑着蓝色的油纸伞,替身旁的楚子阳挡去飘落的雪花,楚子阳手中拿着原本是系在束腰上的那串天蓝色翡翠明珠,倾泻而下的流苏随风荡在二人的衣袂之间。
  过了半个时辰,刘文洲手中的笔一放,大笑起来,顾清璃动动有些僵硬的手,正准备往回走,却被楚子阳直接打横抱起,压根猝不及防。
  “王爷,你这是作甚丞相还在呢!”
  “不管他,又不是本王请着他来的!”
  于是楚子阳瞥了一眼刘文洲,抱着顾清璃便进了书房,把人放到落地窗边铺着毛谈的蒲团上坐下。
  书房里日常燃着碳火,温度比起屋外让人舒服了许多,顾清璃敲敲自己的双腿,乖巧的坐在蒲团上,看着一身蓝白的楚子阳在红木书架前驻足。
  书架上有许多自己擅自放进去的书,每次回太尉府拿书过于麻烦,楚子阳的书基本都是涉足军事领域的书,自己闲来无事想看些医书,就放上去了。
  屋外的刘文洲手忙脚乱的收着东西,见到端着热茶过来的小绺跟见到救兵似的把人拦下,小绺再三保证自己送了茶就来帮他收东西,刘文洲这才放开小绺。
  小绺给顾清璃和楚子阳满上了热茶,回头就去帮刘文洲收拾东西,瞧见了刘文洲给两人画的画,瞬间被惊艳到了。
  色还没上完,但依稀之间,二人的风姿卓越尽数都显在了画布上。
  “没想到丞相居然还有这般能力,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绺低声嘟囔几声后离开了书房,留下刘文洲继续横亘在顾清璃二人中间。
  刘文洲见屋里二人不理会自己,自个便踱步到楚子阳身后,伸过头去瞅瞅楚子阳在看什么。
  “王爷,我看到了。”
  

  ☆、药汤

  楚子阳猛地合起了手上的书,脸色微愠; “你看到什么了?忘掉它!不然本王赐你一丈红!”
  “咦; 王爷息怒,我什么也没看见。”
  刘文洲得逞的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翘着个二郎腿在那晃啊晃。
  不一会儿; 离开的小绺又重新回到了书房; 她煮了一碗红糖姜茶给顾清璃; 顾清璃嫌烫,便放在了落地窗边上,意图借外面的寒气来驱散碗里的温度。
  楚子阳看着黑褐色的那碗汤,加上自己刚刚看的东西,一下子有些失了神,她心里终究还是有芥蒂的吗?
  等温度差不多了,顾清璃吹了吹结了一层膜的汤面,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楚子阳看着顾清璃毫不犹豫的将那一整碗看着就惊心的汤喝了下去; 有些心如死灰。
  屋内的三人都没发现楚子阳突变的眼神,也无人察觉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更无人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失落与无助。
  “你来本王这里做什么?”
  刘文洲想起来自己的正事,小绺见几人有事相商,便拿上了空碗掩门离开。
  “老顾审那个小姑娘审出点东西来了,结果有点让人惊心,还有; 杨炎,你确定要让他回来吗?”
  楚子阳点点头,杨炎得回长安,先不说他是前朝皇子,单论他的才学,自己是该将他带回长安来。比起在别国过着人人凌丨辱的日子,倒不如让他回风华尽自己的力。
  杨炎的书信送到自己手中的时候他还略微有些犹豫,但经过静影的追查,基本确定了杨炎投靠自己的诚心,当年救下杨炎,本不不过是觉得他还年幼,不应该独断的结束别人的人生。
  “昨晚那事,跟老三有关?”
  “嗯,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刘文洲转向顾清璃,“王妃,你确定要在这听吗?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可能不太能接受,要不还是移步离开?”
  “妾身知晓丞相所言何事,丞相不必为了避讳而不言的。”
  顾清璃朝刘文洲颔首致谢,至于刘文洲要说什么,她的心里已经差不多猜出了个大概来。
  顾正潇是如何审理青雪的她不知道,今天早上去太尉府的时候青雪已经被押送去了县衙,顾清瑶也不见踪影,将很多事情放到一处想想,结局差不多就出来了。
  根据刘文洲所言,那碗糖水中下毒之人便是青雪,一旦云醉墨喝下,便是一尸三命,青雪不忍心见到宁王妻儿皆亡的局面,于是在云醉墨即将喝下那碗糖水时装作不小心撞了上去。
  本来只是想借机将她手中的糖水撞泼,却不曾想惹出了大祸。
  顾正潇与刘文洲皆是不信一个婢女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况且青雪这孩子与青霜性情一般,两姐妹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定是受人指使,但青雪拒不承认,只说是自己因为爱慕宁王而想要云醉墨去死。
  任谁都看得出青雪是在说谎,但她拒不承认,只得动刑,听着青雪的惨叫声,顾正潇一度不忍心,偏偏这件事情若是就这么了了,这次是宁王妃,说不一定下次就是凛王妃了。
  他不能掉以轻心。
  一旦掉以轻心,自己最看重的人,就会被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青雪几度昏死过去,又被狱卒泼醒,这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姑娘为了掩护自己身后的人,遭了如此大罪也不肯开口,忠心护主之意可赞,却也是助纣为虐。
  当刘文洲说出楚子恒与顾清瑶的关系时,楚子阳的脸色变了变。
  “璃儿,你是知晓他们二人关系的,是吗?”
  顾清璃点头,自己还没来得及将这些事情跟楚子阳说刘文洲就代之了,也省得自己再浪费力气了。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顾清璃很想回他一句“那你也没问我呀!”,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保持沉默,于是书房里便陷入了尴尬。
  片刻之后,顾清璃忍不住出声了,“昨夜回来得晚,妾身见王爷疲累了,就想着不打扰王爷休息了,今日一早王爷又进宫上朝,妾身实在是没时间与你细说此事。”
  楚子阳偏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将视线转向了刘文洲,问他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理,是否需要出动秦月楼的人,但静影不在长安,若是需要,只能找飞虹。
  刘文洲一听静影不在便乐开了花,静影不在,那调遣秦月楼的人就太容易了,当然了,楚子阳亲自调遣是丝毫没有难度的,他不是想过过楚子阳经常过的瘾罢了。
  要知道就连楚子枫身边的星楼和明启帝身边的月楼都不及楚子阳的秦月楼来得厉害。
  知晓秦月楼存在的人并不多,除了秦月楼里的人,楚子阳,刘文洲,唯一一个知道的便是顾清璃。
  秦月楼初建之初,刘文洲帮了楚子阳不少的忙,却不曾想到,秦月楼有一天会用在对付月楼和星楼之上。
  月楼星楼是专属于皇帝和太子的密卫机构,专司暗中保护的职责,也分管一些下级官员解决不了的事物,总的来说,月楼星楼在别人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这件事情起因主要是晋王,顾二小姐说青雪是受她指使,但不肯供出晋王,若是放在以往,兴许能成一段佳话,可现在成的不过是混账话,晋王是什么人,二小姐真是……见鬼了!”
  刘文洲不好说出一些带有偏见色彩的话来,毕竟顾清璃还在一旁,尽管两姐妹感情不合,但终究还是要顾及她的感受。
  “这件事错也在我,没有与清瑶多做沟通,丞相大人不必在意我在一旁,父亲那边,可曾说起要如何处置清瑶了?”
  顾清璃敛去眼底的悲凉,一想到自己因为顾清瑶不喜接触自己便不去试着开导她,若是姐妹二人情深意切一些,很多事情自己还可以给她出个主意,偏偏因为自己的怯懦与无知,断送了她的前程。
  “老顾也没个注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打哪都疼,清瑶这孩子性子过于极端,她直接跟老顾杠上了,让老顾什么都不要继续问,直接治她罪,老顾快要气得七窍生烟了,明知晓她身后是晋王,却依旧没有做证据证明此事,就如同两年前你们在长安城外遇刺那次,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进展下去。”
  刘文洲长叹一声,靠在躺椅里生无可恋,每一件事情明明都知道了主谋是谁,可偏偏就是抓不到那人的辫子,眼看又一件骇人的事情安然而逝,刘文洲甚至觉得,他想让楚子阳杀兄弑父登上帝位算了。
  “本王有办法,既然清瑶不松口,那就让晋王松口,我们就赌一赌,晋王与清瑶之间,是否是真情实感好了,此法也许可以,让清瑶认清楚她不知道的现实。”
  顾清璃的眼底燃起了一抹希望,楚子阳看在眼里,本想过去抱抱她,一想起她刚刚喝下去的东西,又掐灭了这个想法,可过了片刻,又觉得自己身为人夫,应该给与她最安心的怀抱,于是又过去了。
  “璃儿,本王抱抱你吧。”
  刘文洲惊愕得下巴快要掉到了地上,顾清璃偏头看了一眼刘文洲,又见楚子阳已经伸出双手等着了,只能起身让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咳咳咳——!”
  楚子阳听到刘文洲的轻咳声,转过身瞅了一眼刘文洲,“丞相莫不是染了风寒也是,这冰天雪地的,丞相大人一个人,也没什么温暖,染了风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
  书房里的另外两人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王爷,我这次来,是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
  刘文洲收起嬉笑,神色严肃的看着楚子阳,楚子阳也觉刘文洲所说之事应是事关重大,否则这人不会拿这副表情出来,于是顺着坐到了顾清璃坐着的蒲团上,顺手替顾清璃理了理裙角。
  “你说便是,本王听着。”
  “在凛王离开长安之前,贺连国的五爷凤吟来长风之事,王爷可曾知晓?”
  这件事情楚子阳自然知晓,只是这凤吟行踪诡异不定,秦月楼的人几次三番想要弄清楚他的目的,可忙活半天,连他在哪里落脚都不曾查到,后来见他不过是来长风一遭,送些所谓贺连国“心意”到长风,并未做一些有损长风的事情,因而追查他的事情也便不了了之了。
  凤吟在见过顾清珏几次之后便消失在了长风,别说秦月楼的人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就连顾清璃都不会知道他身在何处,只有他放出烟火,顾清珏那厮才会幡然大悟,原来凤吟在此。
  凤吟身世玄妙,贺连国主是其大哥,年逾四十五,可凤鸣不过二十有余,二人系同父异母,皇族之中这般关系实属常见,但值得一提的是,这贺连国主却是百般疼爱凤吟,但凤吟却并不买账,因为他知道国主真心疼自己之余,还想让他继承王位。
  贺连国主膝下子嗣稀少,不过两个公主一个皇子,那皇子却是无心于这些政事,一心只爱舞刀弄剑,比起博学多才的凤吟,自然是无法继承大统,于是这个重任便落到了凤吟身上。
  可凤吟偏偏一去不复返,连个影子都摸不见,贺连国主找了他两年之久也不见人影,眼看自己一天比一天老,自己的孩子一天比一天更加不想理会朝政,他有些急了。
  这时正好是楚子阳出征的第二年春,陆远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贺连国主有意在邻国之中挑选一个公主封做贺连王后,贺连王后在生下第一个孩子时便过世了,国主与其伉俪情深,时隔多年,后位一直还是空缺的。
  于是陆远将此事告知了明启帝,明启帝权衡再三之后,去信贺连,说自己有意与贺连成为姻亲,若是国主不嫌,可将自己最得宠的公主嫁去贺连,贺连国主见着了陆远带去的楚厌离的画像,这件事情便一锤定了音。
  楚子阳脸色很明显的变得阴沉起来,原本浅淃的眸光开始变得阴鸷,紧握的双拳甚至看得见分明的骨节,顾清璃知晓,他很愤怒。
  “所以,接下来,他还想要做什么?嗯?”
  楚子阳的声音比屋外的飘雪还冷下了三分,刘文洲擦擦被楚子阳这般神情吓出来的冷汗,根楚子阳公事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子阳发这么大的火。
  有的人不发火不代表他毫无底线,但若果真正惹怒了他,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山崩地裂。
  “凛王冷静,这件事情,你我都毫无办法!”
  刘文洲硬着头皮试图让楚子阳冷静下来,但楚子阳没法冷静,自己出征两年,一回到长安,弟媳就差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丧命,那还是北凉的公主!现在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要作为明启帝利益的牺牲品,去嫁给一个年逾四十,未曾谋面的男子,这对他楚子阳而言,已经到了忍耐的限度之外了。
  “毫无办法那我本王若是直接取代了他的位置呢那时候本王也毫无办法吗?”
  此时的楚子阳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全然没了理智,顾清璃心中一阵一阵的疼得慌,她不想看见这样的楚子阳,这样的他,真的太孤立无援了。
  明明身后站着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他一个人,很孤独。
  

  ☆、验毒

  “王爷,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先消消气; 我们再想想办法,不然叫父亲去信北凉,让舅舅给贺连那边施压; 将这门亲事退了吧。”
  顾清璃不忍心看到楚子阳这个样子; 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整个人就像一头暴怒之下的野兽; 没人会知道他盛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
  “璃儿,你说得轻巧。”
  听了顾清璃的话,楚子阳就好像一个入了魔的人,突然被净化,他把头埋进了顾清璃的纱裙之中,努力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顾清璃伸手覆在他的脊背上,试图分担他的痛与苦。
  “王爷; 今日之事; 你我再想想办法,如今陛下和太子铁了心要对付你; 你若是再顾及父子之情兄弟之谊,那么下一个遭难的,恐怕就是凛王妃了。”
  “本王知道了,你且先离开吧。”
  楚子阳起身有些仓惶的看了刘文洲一眼,刘文洲不再逗留; 离开了凛王府,走到一半发现自己没把伞,又和冯三抢了伞才离开,冯三气的直骂娘,那可是林嬷嬷亲手给他做的伞,他刘文洲是强盗吗?怎么什么都抢!
  楚子阳回身又趴在了顾清璃的腿上,周身的寒意逐渐褪去,换上的是无尽的孤寂与凄凉之感。
  他护不住母亲,让她一个人在那苦寺中陪伴那青灯古佛了度一生,他护不住楚子宁,还差点害得他妻儿俱亡,他护不住楚厌离,就连让她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都做不到。
  顾清璃感觉到了膝盖上传来的一阵湿意,她知道那是楚子阳的眼泪。
  纵横沙场十余载,眼见过尸丨山千座,胯丨下血河百条,历经过比常人多数百数千倍的生离死别,受过无数刀伤、剑伤,甚至差点就被无常索了命的他,在如此家恨面前,眼泪如同那伴山而下的瀑布一样,铺天盖地,经久不息。
  楚子阳无声的留着泪,顾清璃也不点破,一手覆在他背上,一手轻轻梳理着他散落在肩上的发丝,好像从洛水河回来之后,他就不喜欢梳髻了,不过这样也好,总该变了。
  等到时间过了好久好久,等到顾清璃以为楚子阳在自己双腿上睡着的时候,楚子阳抬起了头,目光如炬的看着顾清璃。
  “璃儿,你会离开我吗?”
  “王爷胡说什么呢,两年前妾身未曾说过半句要放弃的话,两年后为何又要放弃,还是说,王爷嫌妾身烦了?”
  楚子阳点点头,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朝顾清璃伸出手,“走吧,时候不早了,去岳丈府上,听听弟媳的事情究竟如何了吧。”
  顾清璃红着脸不动,楚子阳微微歪头看着她,她无比窘迫的伸出手抓住楚子阳,“坐太久,麻了!”
  楚子阳淡然一笑,上前打横抱起了顾清璃,“本王亲自抱你去岳丈那。”
  “王爷不生气了?”
  想起刚刚盛怒之下的楚子阳,顾清璃有些心悸,她不是害怕楚子阳迁怒于她亦或是别的人,她是怕楚子阳此时不过是逞强装样子,好让自己不担心。
  刘文洲那句话,想必是刺进他心底了。
  若是自己出事,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有你在,本王为何要生气”
  楚子阳就这样抱着顾清璃离开了书房,来到长廊上时正好遇见要去找林嬷嬷告状的冯三,冯三见外面飘着雪二人却未打伞,于是又折回前厅拿了伞过来给二人撑上。
  冯三年逾花甲,腰身早就弯了,没了年轻时的伟岸,楚子阳身形颀长,伞骨老是打到他的头上,要是在梳个髻,那场景想必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洛清月和小绺见到面前的景象不由得都捂嘴偷笑,眼见冯三垫着脚尖的样子越来越滑稽,洛清月这才上前拿过了冯三手中的伞。
  “王妃和王妃是要去太尉府看宁王妃吗?”
  冯三得了解脱,立马往偏院走了去,洛清月接过伞后来到另一侧为二人遮挡风雪。
  “嗯,清阳估计暂时不会回来了,一会到了太尉府后,你去秦月楼,把沧澜叫来,然后让清阳去追静影和飞虹,记住,要等他出了长安你再回来复命,要亲眼看着他离开。”
  楚子阳依旧端端正正的抱着顾清璃,风雪之中两人的衣袂交缠在了一起,顾清璃小心的搂着楚子阳的脖颈,在小绺玩味无比的眼神中不自觉的把脸埋进了楚子阳的颈间。
  洛清月无声的点头,楚子阳被顾清璃的发丝弄得痒痒,他低头附在顾清璃耳边悄声说道:“璃儿,你再这样戏弄本王,本王可就不想往岳丈府上去了。”
  顾清璃脸色一红,又觉身体里一股奇异的质感,便让楚子阳放她下来,她可以自己走,楚子阳失望了一下,还是依言将人放了下来,眸底却是藏不住的失落。
  但顾清璃此时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今天是第三天了,还有一天才会结束,还真是有些难熬,所幸自己来月事时不像别的女子一般疼得死去活来的,这也许还要得益于自己常年调理的习惯。
  理理散乱的群聊,顾清璃抬脚就要走到小绺的伞底下,这一把伞下三个人怕是有些挤了。
  刚踏出前脚就被楚子阳拉了回去。
  楚子阳拿过洛清月手中的伞,指指小绺,意思很明显,你过去,她留下。
  洛清月巴不得立马走,在这两个人身边待久了迟早自己也要被甜到齁死。
  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却让顾清璃走出了一辈子的感觉。
  就这样和自己的爱人,牵着手,在风雪之中举步前行,手上传来的暖意无不在告诉自己那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就因为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以至于到了太尉府门口,顾清璃还想着往前走。
  “璃儿,你这是想要往哪去”
  楚子阳拉住还要往前的顾清璃,顾清璃停下脚步,抬头扫了一眼,才发现已经到了门口。
  “一时没注意,王爷,我们进去吧!”
  云醉墨的身子还是很虚弱,夜白玄也被明启帝派来帮云醉墨调理身子,自从颖妃生子一事之后,夜白玄便被明启帝勒令只许学习有关于妇人之面的医术,这让夜白玄生无可恋,却又不敢不服从。
  云醉墨的药食皆是由顾清璃负责,见夜白玄也来了,便把自己的方案与他说了,两人到了书房商议了一番接下来的事情,写了方子让下人按照方子为云醉墨调理身子。
  眼见顾清璃跟着夜白玄离开,楚子阳两手空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便在前厅坐下,等着自己的老丈人回来。
  天色越来越阴沉,乍一眼看觉得随时会引来一场瓢泼大雨,雪下得更甚了,很快地上的积雪又厚了几分。
  顾正潇踩着积雪踏进府门的时候,楚子阳正好站起身来准备去书房找顾清璃,这两人单独待的时间太久了。
  自己离开前不曾注意到,自己居然在顾清璃身边留了那么多隐患。
  偏偏夜白玄也是学医之人,二人之间必然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要是两人聊到一块去了,自己不就成了多余的了吗?
  “王爷哪里走——!”
  顾正潇眼见自己女婿抬脚就要离开连忙把人喊住,楚子阳依言停了下来,看着大喘气的顾正潇冲进前厅来。
  “岳丈这是去打架了吗?这般喘气,不知道还以为你被狗追了一路呢!”
  “……”顾正潇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先不说这个了,老刘给你说的事你怎么想的”
  顾正潇来到桌边坐下,丫鬟伶俐的倒上了一杯热茶,顾正潇也不管烫否,抬起就灌了下去。
  因为顾清瑶的事情,他脑子里现在已经乱的不行了。
  “这件事情决定权在你,清瑶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于公于私,我都遵从你的意见。”
  顾正潇见楚子阳又将问题抛给了自己,觉得有些郁结。自己就是因为没法做出决定才想要他们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说法,偏偏这二人还是把问题推给了自己。
  “罢了,岳丈大人,我把我的计策说与你听罢!兴许可行,这样一来,也好让清瑶清醒。”
  顾正潇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楚子阳的手,楚子阳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手,顾正潇也全然不在意,反而满怀期待的等着楚子阳说接下来的话。
  等楚子阳的计划说完,顾正潇拍案叫绝,他怎么没想到这个计策来的!都说杀人诛心,若不诛心,怎知他心。
  但楚子阳表示这件事情进展不可操之过急,眼下还有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就是楚厌离要被明启帝送去和亲之事。
  今日在子兰苑楚厌离半句都不曾提起此事,这个孩子越来越喜欢把所有苦与难都往嘴里咽,以前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早已不复存在了。
  若是她不愿,为何不求于自己
  但顾正潇的话又把楚子阳一头浇醒。
  这件事情,安乐公主根本毫不知情。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在短时间内传遍了长安城,却未曾传到子兰苑内,可想而知,自己离开长安之后,楚厌离就如同被明启帝□□在了子兰苑内,与外界毫无联系。
  眼看楚子阳拂袖而起,顾正潇立马把人拉住。
  “贤婿,这件事情,急不得,贺连使臣还没来,要来也要等到开春,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最主要的是把晋王揪出来,若是你先进宫找陛下理论,反而会让晋王他们惹更多的事出来!”
  顾正潇拉住楚子阳的时候,顾清璃和夜白玄刚从书房那边过来,准备去别院看看云醉墨的状态,见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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