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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何以为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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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碰见了陈禄,也就没柳阿继什么事情了。
“胡说八道,本宫看你是上次的巴掌还没挨够!”柳阿继便是再爱看耍猴也不会容猴爬到自己头上,她的身份王府里知道的人不算多却也不算少,只是她嫁过来之前陈禄早已经封好了知情人的嘴,也不知道这烟雨一个婢,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打着什么心思。
柳阿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怕这烟雨和张氏一样没脑子,害人害己。
柳阿继出身低微人人都可以瞧不上,她也不在意,可那却只能是在心里,说出来便是傻子。偏偏一个两个,王府里竟然有这么多不开眼的,敢往枪口上撞,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成为尚家的女儿嫁给陈禄在别人眼里是幸运,而在柳阿继眼里这既是大不幸却代表了权利,既然她要承受这不幸变更不能失了那权利。
宠爱,权势,是帝王家里所有女子都缺一不可的依仗。
柳阿继正要下令,再让巧蓉掌烟雨的嘴,可烟雨到底吃过亏,见柳阿继面色不善真的动了气,立马跪下来告饶。
“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看在王爷的面上也饶过奴婢这次吧。”这烟雨不止长得好看,变脸也是极快不过片刻便哭得梨花带雨。
柳阿继听了烟雨的话,突然觉得恶心,没了再和她纠缠的心思:“你闭嘴,下去吧!”哪怕多活一世,她又沦落到和这样的女子争风吃醋的境地,当真无趣的很。
烟雨听了柳阿继吩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飞快地就走了。
“这也看不出腰疼来了。”烟雨前脚刚出门,巧蓉后脚就忍不住说。
柳阿继起先没听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由笑出声来,这才忘了刚才心中苦闷。
“娘娘这烟雨实在是过分,您看看她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如告诉王爷吧。”巧蓉说。
柳阿继想了想,摇了摇头。这烟雨看似糊涂,她却看不透,还是看清楚了再动吧。
“不必了,叫个放心得过的人,送过去看住她。”
柳阿继笑了烟雨却笑不出来了,她风光满面的进了疏影黄昏楼,却灰头土脸的出来了。一次两次总是这样,这疏影黄昏楼就像她的灾地,总是得不了好。
烟雨满面泪痕虽然擦了干净,只是通红的眼角哭花的妆容却一路引人注目,她知道这王府里没人瞧得起她,只因为她是个婢。
“柳阿继你个丑八怪,我总有一天叫你好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烟雨叫出柳阿继的本名,漂亮的脸蛋变得狰狞。
对王府里的别的女人她都只有服气,偏偏只有柳阿继为什么明明出身连她都不如,却能每天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样。论姿色柳阿继即便是拍马也比不上她,论真正出身也不如她,哪怕是床上的功夫她自认也不会差柳阿继分毫,既然柳阿继行就没有她不行的道理!
烟雨这副模样却引得更多下人朝她瞧去。
“看什么看,在看当心我叫王爷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烟雨对着偷偷看她的下人吼道。
下人们听了烟雨的话,连忙低下了头,心里却越发不屑。只道难怪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受王爷宠却只是个婢,原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烟雨这么发作了一通,才总算是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不在管下人的目光,抬着下巴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烟雨所想,夜里的时候陈禄又找了她侍寝,烟雨趁着机会,和陈禄添油加醋的学了白日里巧蓉说的话。
陈禄听到柳阿继的事,正脱着烟雨衣服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烟雨正说的激动却并没注意。
“王爷,你可要为奴做主啊。”烟雨把头埋在陈禄的肩窝撒娇。
“巧蓉说的没错,你一个婢没事不要总往侧妃哪跑。”陈禄的脸色冷淡了起来。
烟雨却看不到陈禄的表情,把手伸到了陈禄的里衣抚摸他的脊背,轻轻地吐着气说:“那王爷是想让人家当一辈子的婢么,这王府里哪怕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奴,王爷您不心疼奴么?”
陈禄还当真不心疼。烟雨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物,虽然拿不出手却胜在新奇好玩,有种俗不可耐的美感,而且烟雨在这男女之道上也实在天赋异禀,让他很是受用。
只是陈禄在不在乎烟雨,男人在床上向来比平时心软几分,当下便答应了烟雨抬她做妾。
“王爷,您真好,奴好心悦你。”烟雨缠上陈禄,亲了又亲好话说了一箩筐。
陈禄却不在多说话,熄了灯又上了床。
王府里抬一个妾算不得多大的事情,不过是通知王府里的奴才让大家以后改了口不要叫错,再就是帐房哪里改了月银,也就算罢了。
烟雨却很是得意,恨不得立刻冲到疏影黄昏楼,给柳阿继和巧蓉点颜色看看,只是她到底没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自己的斤两,还是忍了下来没去。
烟雨这开心却只开心了一个白天,当天夜里陈禄便没再找她。接下来一连几日,烟雨都没再见过陈禄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讨要份位让陈禄厌弃了她,那怕如约抬了她做妾,却不愿再看见她。
☆、第三十一章出痘
“姐姐,你慢点走!”姬如跟在柳阿继身后,累得吃喘嘘嘘满脸是汗,看柳阿继在昏暗中走得飞快忍不住喊道。
柳阿继没理会姬如的话,几乎小跑着往前赶路,巧蓉想上去扶住她却被柳阿继拍开,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都看得心口一紧,连忙跑到柳阿继前面用灯笼给她引路,生怕她摔倒碰着。
“你们不必管我,我没事的。”柳阿继喘着粗气说道,她一路走得急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早没了往日的淡然。
“娘娘您慢着点看着脚下的路,您莫急,不是说太医已经到了么?世子爷福大命大定然会没事的!”虽然柳阿继这样说,可巧蓉自然不会真的不管柳阿继,不停地劝道。
“姐姐你心疼铭儿,也要紧着自己啊,万万别这个时候摔倒,再添了乱。”姬如也说。
姬如知道柳阿继心急,她也心急,柳阿继喜欢陈铭连带着她和那孩子接触的多了,也喜欢上了知礼聪慧的孩子。刚才听到陈铭除了水痘,不说柳阿继即便是她也惊吓得坐不住,只是再急她们也不是大夫帮不上忙。
柳阿继虽然也明白自己帮不上忙,可却不能不紧张,前世陈铭就是死在水痘上!
一行人紧赶慢赶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玉树阁,玉树阁今夜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丝喜气,下人们个个白着脸各自忙着,安氏和陈禄正守在陈铭的房外,急的顾不上柳阿继一行人,即便见了她也没有多说。
“王爷,铭儿怎么样了?”柳阿继匆匆行了个礼,便急忙询问道。
跟着柳阿继赶过来的众人也连忙给陈禄和安氏行了礼,只是此时整个玉树阁都慌乱无比,并没人理会他们。
陈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焦虑,还是回了柳阿继一句:“太医还在里面看。”
柳阿继闻言,连忙说:“王爷,妾小时生过水痘,妾进去看看世子。”
“姐姐,不可啊!即便你出过水痘也可能会被传染的,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姬如闻言,连忙上前劝柳阿继道。
就连巧蓉也为柳阿继担心,心道主子糊涂,即便不会被传染,为了保险起见主子也会隔离起来很长时间。要是世子也没事,主子不是凭白好久都不能伺候王爷了?只是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巧蓉开口的余地。
柳阿继却顾不了别的,依然坚持:“王爷,您就让妾去看看吧!”
陈禄只犹豫了一会儿,他虽然也担心柳阿继,只是却更记挂陈铭。想着陈铭向来和柳阿继亲近,这个时候要是有她陪在身边,陈铭说不定也会安心不少。
陈禄正要点头,容嬷嬷却突然喊道:“王爷,不可啊!”
“怎么回事?”陈禄不耐烦地问容嬷嬷,这个时候敢打断他,要是没有紧要的事他定要把了这个老奴的皮!
“王爷,不可让尚侧妃进去啊!老奴已经把玉树阁上上下下查了个遍,没有奴才得了水痘,就连下人们的家里人都没有!玉树阁和世子的学堂也没搜出脏东西来。”容嬷嬷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嬷嬷话说得颠三倒四,驴唇不对马嘴,陈禄听得皱起了眉毛。一时根本就没想到容嬷嬷的话,和柳阿继有什么关系。
“王爷,世子一向乖巧,平日里除了给王爷请安,去学堂上课和玉树阁也就只会去上侧妃那里。现在,王府里也只有尚侧妃的疏影黄昏楼,老奴还没来得急叫人去查。”容嬷嬷所幸把话说明白了,她就是担心柳阿继害了陈铭。
容嬷嬷话一出口,安氏都转过头瞪向柳阿继。
“你,你胡说!我姐姐怎么会害世子!不说姐姐一向和世子亲近,即便是刚刚听说世子出事,姐姐都是跑过来的,要是姐姐想害世子又怎么会冒险要去陪世子?!”姬如瞪着容嬷嬷还嘴。心里恨极了这奴才往柳阿继身上泼脏水。
看着柳阿继发丝散乱,额上的汗还没消下去,陈禄的脸色稍缓。
“老奴也是担心世子爷安危,毕竟事关重大。”容嬷嬷退后了两步,站到了安氏身边。
柳阿继的脸色冷了下来,站正身子脊背挺直,说:“既然只有疏影黄昏楼没查,现在就快点去查吧,查完了我就去陪世子爷。”柳阿继看着冷静,心里却忍不住想如果铭儿出了什么事,她一定要让安氏和这老奴,给铭儿陪葬!
“王爷,既然妹妹这么说了,王爷就还妹妹一个清白吧!”安氏闻言,走到陈禄身边说。安氏一向自信柳阿继不会害了陈铭,才许陈铭成日往疏影黄昏楼跑,不过听了容嬷嬷刚才的话,她也不禁有了怀疑。
“去查!”陈禄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下人赶向疏影黄昏楼。陈禄虽然也不相信柳阿继会害陈铭,可毕竟事关陈铭,安氏开了口他也不能不查。
知道不能马上看到陈铭,柳阿继也冷静了下来,陪着陈禄和安氏一起等太医出来。
柳阿继看似淡定,其实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在疏影黄昏楼里查出什么东西,前世在陈铭即将被册封太子之时,她就是被人陷害,让陈禄误以为是她害死了陈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生提早了这么久,王府里只有陈铭一个男孩,会是谁要在这个时候害他?!
哪怕她千防万防,在这王府之中,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只是这个时候柳阿继根本没有余地关系自己,只希望无论如何上苍垂怜,千万不要叫铭儿再出事。
“咳咳咳……”安氏用帕子捂着嘴,不停地咳着。
“娘娘,不然您先回去休息吧……啊———!”容嬷嬷看着安氏心疼不已,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惊叫起来:“娘娘,您的手腕!”
陈禄正要开口训斥,听了容嬷嬷的话不由得看向安氏的手腕,安氏肤白病弱所以显得手腕上那颗红色的水痘格外显眼。
“娘娘您也出了水痘!”
安氏小时后没有出过水痘,想是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陈铭传染了。
安氏抬起手,自己看了看腕上的水痘,异常冷静地说:“扶我回房,再去叫两个太医过来,王爷也没出过水痘,太医来了先给王爷也看看。”
下人得了吩咐,连忙又跑出去找太医来王府。
“世子爷房里有几个太医,不然叫一个出来先给娘娘看看?”容嬷嬷毕竟是看着安氏长大的,自然心疼她,忍不住说道。
“胡说,世子才多大的年纪?自然要紧着他!”安氏却不肯,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莫过于陈铭,她自己倒是其次。
“是。”容嬷嬷心疼地扶着安氏,嘴里答应着。
听到安氏的话,陈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说:“等太医从铭儿房里出来,本王就叫他给你看看,爱妃你先自己保重。”
柳阿继把陈禄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酸涩忍不住得觉得全身冰冷,她知道陈禄一向无情,可此情此景依然让她不自觉地发抖。柳阿继即便再厌恶安氏,也不免替她寒心,安氏毕竟也是陈禄的结发妻子,同他少年夫妻,为他生儿为他管家,陈禄居然待安氏都能如此冷酷无情。
为什么这么明显,她前世进宫之前,却一直能沉浸在陈禄的甜言蜜语之中,而没看到他冷若冰霜的心?
他明明,一直如此。
安氏却早知道陈禄为人,并没有太大反应,木然地让容馍馍扶着回房了。
陈禄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和安氏相比自然他自己和陈铭更为重要。
柳阿继木着脸,站在一旁也不出声,默默地陪着陈禄继续等。
又过了一刻钟,才有太医推开门出来,陈禄和柳阿继连忙上前询问如何。
“世子太过年幼了,发热发得厉害,一切都要等到明天天明,看看世子能不能挺过去了。”那太医说着,从陈禄和柳阿继身边走过,又说:“世子现在凶险,王爷恕罪,臣就不多礼了,药方里缺了一味药,微臣现在要去给世子爷抓药煎药。”
陈禄压下舌尖的话,还是忍住没说安氏的事,对太医拱手:“有劳诸位了,不管怎样一定要救回世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陈铭!
那太医也是真的急了,顾不上陈禄,连忙让下人带着去取药了。
还没等太医走远,陈禄派去搜疏影黄昏楼的下人,就赶了回来。
陈禄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在陈铭的房门口不停踱步,心烦意乱。
“你们查得怎么样?”倒是柳阿继,不想再拖下去,率先开口问道。
见问话的是柳阿继,回来复命的的下人连忙跪了下去,嘴中告饶:“王爷饶命,娘娘饶命!”
“饶什么命?有话快说。”陈禄不耐烦地开口。
柳阿继看到下人的反应,却已经知道了结果。
☆、第三十二章晕倒
果然,下人颤颤巍巍地说:“奴才们在娘娘的塌子下找到一件小孩穿的衣服……”说着,他后面的人呈上一个小孩穿过的衣服,却不敢拿上前惹主子厌恶,只是呈在盘上。
这话一出口,玉树阁的下人吃人似地瞪向柳阿继。
“把东西收好不要让人碰到,尚氏你先回去,本王先禁了你的足,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许外出。”陈禄也似乎早有预感,听了下人禀报以后只是下令禁足柳阿继,只是,这还是今生他第一次管柳阿继叫尚氏。
“是!”先前搜查的下人本就是陈禄自己的人,领了命便退下去了。
“王爷,此事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这个时候您怎么还能偏向侧妃!”有对安氏忠心耿耿地下人不服气,接二连三地跪了一地,求陈禄重罚柳阿继。
“不是我姐姐,王爷莫要冤枉了姐姐!”姬如也带着巧蓉等人跪在地上,开口为柳阿继求情的人。
“放肆!这个时候还由得你们大呼小叫,耽误了世子小心本王把你们通通杖毙!”陈铭病重,安氏也不知如何,柳阿继此时又陷入泥潭,陈禄早就乱了心神,要不是怕兆头不好,他已经想杀了这些胡搅蛮缠的刁奴。
陈禄红了眼睛,虽然证据就在眼前,他却很难相信这事情是柳阿继做的,只想等陈铭的事情过了再详查。
“王爷,世子命苦,王妃可怜啊!您怎么就这么护着这个侧妃?!”有人听了陈禄的话还是气愤难平,为安氏和陈铭打抱不平。
“王爷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世子的身体,你们有时间在这哭号还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莫要耽误了世子。若事后查明是本宫所谓,本宫甘愿受任何责罚。”柳阿继怕事情在此时闹大耽误了陈铭,说道:“王爷,妾先回去了,妾会为世子,为王妃娘娘欺负的。”柳阿继说着,拉起姬如就要回去。
“假惺惺……”柳阿继还没走远,就有人不顾陈禄在场骂道。
柳阿继听到有人骂,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拉紧了姬如往回走,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再添乱耽误了陈铭的治疗。
柳阿继可以理解玉树斋下人们的心情,他们无外乎是担心自己的主子,只不过理解是一回事情,要是陈铭真出了事情,她知道自己一定忍不住想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姐姐,为什么会在你的塌子底下发现小孩的衣服?”没走多远,姬如就疑惑地问道。姬如自然不会怀疑柳阿继,只是觉得十分奇怪。柳阿继向来不许人近身,能进她房间的人当真不算多,把东西放进柳阿继的房里陷害她的肯定是亲近的人。
“衣服在我房里搜到,不是我放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放衣服的人,想要害得不是铭儿而是我。”柳阿继淡淡地说。
姬如闻言大惊,想不明白是什么人想害柳阿继,而且还能进她的身,实在是太可怕了!
“姐姐……”
柳阿继抬手让姬如不要再多说,一切等回去再从长计议。
一行人心事匆匆地来,有心事匆匆地回心里都不大好受,柳阿继心里挂机陈铭走得慢了许多,直到天色大黑才回了疏影黄昏楼。
“姐姐!”
刚一进房门姬如就拉着柳阿继的手要说些什么,柳阿继却又止住姬如的话,只叫她自己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日有了陈铭的消息再做打算。
柳阿继自己清楚,事情越早查明对自己越有利,可哪怕已经尽力过一次,面对失去陈铭她都疲惫不堪再没心思管别的,只催促姬如先回去自己想静一静。
姬如虽然心急如焚知道事情不能耽搁,却理解柳阿继挂机陈铭,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多谈,只踌躇了一会,难得地听话回去了。
“姐姐既然你现在不想别的,也要保重身体等铭儿好了在查,万万不能累到自己,我先回去了姐姐你自己一定保重!”临走前姬如劝道。
柳阿继答应下来,送走了姬如。
姬如走后,柳阿继又把巧蓉也遣了出去,独自跪在地上口念佛经,只是没多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苍天有眼,我一个没用的人都能给我一次再世为人的机会,铭儿年幼,求神佛怜惜……”只要陈铭能好,莫要让她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不要说被冤枉即便是立刻就要了她这条命,柳阿继也是肯的。
过了好一会儿,柳阿继才有打起精神,撑着身子重新跪得笔直,为陈铭念经祈福。心中发现弘愿,只要陈铭能顺利度过此劫,愿意耗尽自己一生的福气。
柳阿继这一跪,就跪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刚亮有下人禀报,说陈铭已经退了热清醒了过来,她才在坚持不住。
房外的下人刚说完话,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连忙推开房门之间柳阿继已经晕倒在地上,下人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不好,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柳阿继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她刚一睁眼就看到姬如白着脸,坐在她的床边落泪。
“傻丫头……哭什么?”
“姐姐!你醒了!”姬如听到声音,看柳阿继睁开了眼睛大喜过望,连忙喊人:“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
巧蓉正取了水进来,听了姬如的话连忙放下手上的水盆帮姬如喊人,然后才走到柳阿继身边一边叫着娘娘、主子地陪着一起哭。
“莫要哭了,哭得我头疼。”
柳阿继话刚出口,巧蓉就把哭声压回了嘴里,只是眼泪还是劈劈啪啪地掉,看着可怜。姬如拍了一下巧蓉,说:“姐姐已经醒了,你就莫要哭了。”
巧蓉看着姬如红肿不堪地眼睛,说:“郡主可是比奴婢哭得厉害得多!”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柳阿继伸手让姬如把自己扶了起来,靠在床头淡淡地说:“我不过一时头晕,这个时候叫什么太医。”
姬如听了又开始掉泪,埋怨道:“什么叫一时头晕,姐姐你已经晕了三天!世子那里早就退了热,现在只等水痘消了便没事了。姐姐,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听到陈铭已经没有大碍,柳阿继忍不住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姬如不喜柳阿继整天念佛求神,只是见她刚醒过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停了陈铭的消息还一脸脸欣慰欢喜,就忍住没有多说。
此时房外的丫鬟得了消息,已经把太医请了过来。
太医刚一进门就给柳阿继行了一个礼,说道:“娘娘吉人天相,想来醒过来便没事了,王爷知道以后一定会放下心来。”
话虽这么说,太医还是上前给柳阿继摸了脉,又开了几副养身体的药方。那日夜里柳阿继跪得太久了,膝盖上的伤药也是一直要换的。
“有劳太医了,不知世子哪里已经大安了?”柳阿继忍不住又询问太医。
“还差些时日,等世子水痘退了才算大安,不过娘娘放心,用不了多少时日了。”那太医顺嘴说:“只是王妃娘娘哪里不大好。”
想也知道安氏身体一向不好,这次出痘定然会影响身体根本。只是柳阿继哪里来得闲心关心安氏,听了以后也不过点头对太医说:“王妃娘娘大富大贵,一定会没事的。”
太医刚去煎药的功夫,陈禄便赶来了。柳阿继见他下巴见青,垂着眼角像是几天,几天没有休息了。知道陈铭无碍她也有心情应付陈禄了,见他进来就作势要下地请安。
“爱妃,莫要下地,不必多礼!”陈禄见柳阿继要起身,连忙说道。
姬如停了陈禄的话,不顾自己只行了一半的礼,就把柳阿继按回床上。
“姐姐你身体还没好,这回就听了王爷的吧。”姬如说道。
陈禄做到柳阿继身边,打发了姬如和巧蓉下去,才拉着柳阿继的手说道:“爱妃糊涂,本王不过叫你闭门不出,等本王查明真相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又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柳阿继听了陈禄的话,心中已有七分把握,陈禄已经查明真凶了,不然不会这么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哪里是折腾自己,不过是为世子祈福,失了分寸。”真话说起来自然情真意切。
陈禄眼底划过一抹深色,不由叹气说道:“若是人人能同你一样,这王府里也不会事情不断了。”
柳阿继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便道:“妾听说世子情况已经好转,王爷怎么看起来如此劳累?”
陈禄听了柳阿继问话也不多说,只是贴近柳阿继,吻她的额头。
“本王自然是担心爱妃你呀。”
“王爷,阿继何德何能……”柳阿继感动地看向陈禄,眼底满满地深情,只是手中却紧紧地抓紧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写满十万字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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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恶果
陈禄顺势搂柳阿继入怀,柳阿继身上没力气只能依偎在陈禄怀里。
“爱妃……”
陈禄刚开口门外就有人敲门打断了陈禄的话,是有下人煮了粥给柳阿继送来。
“你看本王这记性,阿继怕是自醒来还没吃过东西吧?”陈禄和柳阿继说着,又喊让下人把粥端了进来。
“王爷,喊巧蓉进来吧。”柳阿继说。她现在身子没有力气,还需要巧蓉来喂她喝粥。
“不必了,爱妃,本王喂你喝粥。”陈禄知道柳阿继的意思,却笑眯眯地拒绝,自己端起碗饶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温柔地喂给柳阿继。
柳阿继脊背一麻有些昏头转向,陈禄虽然平日也总爱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可今日实在是殷勤的奇怪。她张开嘴喝下了嘴边的粥,莫名其妙地看向陈禄。
陈禄却不理柳阿继的目光,耐心地一口一口味着柳阿继。
直到柳阿继喝完一碗粥,陈禄把碗放到一旁,又净了手坐回柳阿继身边才突然说:“说起来这还是本王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呢。”
“是妾唐突了。”柳阿继垂下眼帘说。
“哪里关爱妃的事情,是本王累了你。本想你在本王身边一世荣华,有本王的宠爱傍身得个无忧无虑,现在看来倒是本王欠考虑,累得你灾祸不断。”陈禄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认真,难得心生感叹地说了心里话:“本王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为何突然反悔。阿继,你虽是一个女子,可这事上你看得比本王远。”
柳阿继低着头,强忍着眼中的泪不要流下来。若是她前世早些明白这些道理,若是陈禄早些明白这些道理,前世他们何必走到那种地步?
今生有缘却错过彼此,未尝不是好事。不到最后又哪里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
“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说这些。”柳阿继有些嗔怒地说。
“是啊,事以至此多说无用。阿继,你要明白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便不管怎样心里都要有本王。”陈禄拉着柳阿继的手,看着女子白皙却明显操劳过的手轻声说。既然此生拉住了这双手,他便不会再放开。
“那是自然。”柳阿继答道。前生她一直是这么想的,生是陈禄的人,死是陈禄的鬼。只是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难道还要她认命?明知前路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还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许是觉得话题太过沉重,陈禄不再说下去,而是说道:“铭儿的事自然不是你所为。”
柳阿继不出声,安静的等着陈禄的下文。
“这两天本王已经查清楚了,是烟雨买通了你的近身婢女,那丫头趁人不注意把染过水痘的小孩衣服放到了你的塌子下面。她们并不清楚你染过水痘,铭儿只是误伤她们真真想害得人是你。”
陈禄说得,和柳阿继的猜测所差不远。
“本王早就说过,把你身边的人都换成本王的人。那贱婢也是可恶,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害你,还牵连了铭儿。”陈禄虽然埋怨,其实是为了掩饰心中恼怒,他曾数次承诺护柳阿继安稳,可他身边的女人却没有一个省心的,数次陷柳阿继于危难。
喜欢的时候是爱妃爱妾,不喜欢的就变成了贱人,陈禄一向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可能把内院弄得如此之乱,却不得不怪陈禄一向视女人于玩物,不肯平衡内院一味凭着喜好。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宏图伟业,不受宠的姬妾之间哪怕闹出了人命他也不在意,正是陈禄的默许王府的后院才会争宠陷害不断。
只是柳阿继自己,本身就是这'喜好'之一,自然无法开口多题。
柳阿继猜出陈禄大半心思也不多说,只是问他烟雨如何处置了。
提到烟雨陈禄虽然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那个贱人自打出现便一直打自己的脸,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柳阿继的话。
“那个贱人自然不能留,只是本王想让你出口气,要怎样处置全凭爱妃的意思。”说着,陈禄有叹了口气:“阿继,本王知道你一向心肠软,只是这烟雨实在罪大恶极,万万不能轻易饶了她!”
陈禄却是多虑了,经历了这么多柳阿继就是豆腐做的心也变成了石头:“既然王爷这么说,就杀了她罢。”
柳阿继的话倒是惊到了陈禄。烟雨该杀,陈禄却没想到柳阿继如此果断,像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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