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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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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朝廷、百姓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你一定会是一位明君的!”
寄奴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李晖知道贸然说了这么多,以他如此善良谦逊的品行,肯定难以接受,但等他想清楚了,就会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寄奴不知是怎么离开的,四个内侍蹲在墙角下打瞌睡了,才看见他出来,夜间的凉风轻拂而过,有人狠狠打了个喷嚏。
内侍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点上灯笼迎了上来,“郎君,时辰不早了,小心被风吹着,咱们快些回去吧!”
话音才落,他就看见六郎萎靡的神情、塌陷的双肩,内侍不免心生警惕,急切的询问怎么了,六郎轻轻摇头,无力的回道:“回吧……”
内侍扶着他的手臂担忧的看着他的侧脸,六郎走了几步突然鼻子一酸,眼中闪烁着水光,他喃喃自语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
曹芳蕤洗漱后坐在妆案前,从白瓷罐里挑出一点玉容霜抹在脸上,玲儿捧着香薰盒进来,边走边问:“娘子,要给大王留门吗?”
“留着吧~”曹芳蕤举起袖子闻了闻,心不在焉道:“姚先生找他有事,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
“玲儿,我身上好像还有一股酒味,你闻闻看是不是?”
玲儿放下手里的活计,凑近曹芳蕤嗅了嗅鼻子,摇头:“没有啊,香香的!”
“我总觉得有味道……”曹芳蕤咕哝道。
正在此时,宋嬷嬷进门来,在帷帘边顿了顿,才走过来屈膝福身,“娘子,王府里的消息传来了……”
曹芳蕤柳眉一挑,转身看着宋嬷嬷,后者严肃的看了室内一圈,侍女们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玲儿跪坐在一旁,严阵以待。
“不出娘子所料,顾氏果然憋不住了,前日她的人给了看守的婆子五两银子,顺利的见到了傅娘子……”
曹芳蕤轻哼一声,“说了些什么。”
宋嬷嬷神情严肃,答道:“那侍女对傅娘子说,她的姐姐已经安置好了,不过换个身份需要一点时间,让傅娘子安心等待消息~”
曹芳蕤不解,宋嬷嬷冷冷一哼,道:“娘子想的是对的,顾氏在府里挑拨是非都是有人在帮她!”
“顾府……”曹芳蕤沉沉的看了宋嬷嬷一眼。
“没错。”宋嬷嬷点头。
“顾氏在府里虽有大王的宠爱,但她还没有那个本事把手伸到外面去,除非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能跟她串通的人,只有顾家三娘子。”
“至于那侍女所说的傅娘子的姐姐已经安置好了一事,咱们的人已经悄悄跟着顾三娘去查探了,估计再过两日,就能收到消息了。”
玲儿在一旁听得好生着急,也不知那起子奸人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听得未知半解还真是难受。
显然曹芳蕤也有些烦躁,特别是现在顾氏已经有孕了,她到底在计划什么……
不过此事还需要等待,急不得,曹芳蕤深吸口气,吩咐道:“嬷嬷去告诉看守的人,傅氏的院子依然要外松内紧,一定要知道顾氏和傅氏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也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宋嬷嬷认真的应是:“娘子放心,奴一定再三嘱咐来人,不过娘子真是有远见,咱们离开京城这些日子,留守的下人日渐懒怠也是正常的,所以顾氏才敢在这个时候跟娘家人和傅娘子接触~”
玲儿嘲讽道:“她以为咱们是傻的,什么事都能用钱办成,只可惜娘子棋高一着,早就看出她不是个安分的人……”
“且让她先蹦跶着吧,等知道了她的阴谋诡计,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她!”
主仆三人露出一致的笑容,甚至有些期待顾氏赶紧出手~过了两日,从京城里传来新的消息,不过这一次的消息并没有揭露真相,反而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顾三郎手头十分宽裕,让顾府其他人看着很是眼红,因此顾三郎吵着要分家,都已经在游说本家亲戚了,看样子是来真的……”
“……咱们的人跟了顾三娘子两天,发现她除了与一般的亲朋好友走动外,还与一位商人的外室有过往来,每一次都是在隔壁的寺院见面,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那外室住在城南的永和坊,是一座两进的普通宅子,守卫的却十分严密,坊内已有武侯,宅子里却日夜都有人巡逻,看着就不寻常……”
“除此之外,再也查不到什么消息了……”
听见这话曹芳蕤满脸失望,但让她心情不安的是,这些事听着很普通,但仔细一想好像都透露着异样,她对宋嬷嬷道:“比起顾府其他人,顾三郎的确像个正常人,这也是当初郎君为了顾氏的体面,给顾三郎安排了份漕运的差事,但之后顾三郎嫌弃漕运里捞不到钱,就拍拍手走人了,跑去跟人做酒醋生意~”
“估计他是真的做生意的料子,手头有了钱才有底气敢提出分家。”
“酒醋的生意利润庞大是事实,连京城里那些王公贵族也想啃一口,现在想想,顾府那样的破落户,顾三郎从哪里寻得门路赚到钱的?”
“还有,与顾三娘来往的那个外室,金屋藏娇也不用这么严防死守吧,除非那外室的姘头身份不一般,知道是谁吗?”
宋嬷嬷遗憾的摇头,“若是知道就好了,可能娘子猜的不错,要么那姘头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不愿让人知道他的风流韵事,要么就是那外室的存在只是个幌子~”
曹芳蕤微怔,“此话何解?”
宋嬷嬷温声解释道:“娘子年轻,很多事都不知道,奴活到这个岁数,听过的见过的也不少,从前就有一位国公府的郎君,家有娇妻美妾,还是在外置了一房外室……”
“外人只当他个多情种子,后来他娘子忍无可忍带人打上门去,才知道那国色天香的外室不过是个幌子,那宅子里真正藏的是两个伎人!”
伎人一般都是男的……
曹芳蕤冰清玉洁的一个女儿家,父母是断断不会让她知道这种事的,就是有下人多嘴,也会被立刻赶出府去,因此她乍然听宋嬷嬷讲的这个故事,还真是长了见识。
“娘子,奴的意思是,那宅子看守严密,也有可能就是有人用外室的存在来掩盖真相,只要知道那姘头是谁,便能知道顾三娘子在打算些什么~”
虽然不一定跟顾氏有关,可在这个时候,宁可多加小心也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曹芳蕤犹豫着点点头,心里却越发信了那商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凭燕王府的探子,居然还查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丈夫,下意识她觉得,若丈夫知道了,说不定会对顾氏手软。
说她别有居心也好,这一次,她再也不能容忍顾七娘在府里兴风作浪,横亘在她和丈夫之间了。
然而一直到陛下启程返京后,曹芳蕤派出去的探子才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
燕王府正院的内室里,曹芳蕤听了宋嬷嬷的回禀,震惊的把手里的茶盏都摔了。
“娘子烫着没!”
宋嬷嬷和玲儿忙上前跪在地上擦拭曹芳蕤的裙摆,又命人进来处理地上的狼藉。
曹芳蕤顾不上这些,只严肃着脸拉着宋嬷嬷问:“那商人的宅子里,果真有一位姓傅的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七娘盒饭进程:50%

第261章 隐瞒

“千真万确!”这种事宋嬷嬷不敢撒谎,她一字不漏的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咱们的人跟那宅子里负责买菜的婆子搭上了关系,从她口中得知,那外室并不得宠,男主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隔三差五就派一位管事来看看,但那外室并不以为意,看起来也并不伤心……”
“几个月前管事送了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来,说是主人的一个远方表妹,因家里老婆容不下便先暂时安置在这里……”
“那表妹与外室每日形影不离,却从不出门半步,不过据那婆子看,那位表妹看起来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娘子,走起路来扭腰扭屁股的,看人也是一副勾人的模样……”
“宅子里那些小厮护卫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有那胆子大的故意往她身上撞,她也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做些轻浮举动……”
听到这里,曹芳蕤和宋嬷嬷心里都明白了,那位表妹姓傅,应该就是沉香的姐姐,但她如此浪荡的行为举止,恐怕是从勾栏院出来的~这样就符合了先前顾氏对沉香说,只等给她姐姐换个身份的话了!
宋嬷嬷冷声哼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顾氏撺掇沉香怀孕,沉香却为她开脱,估计那个时候沉香就知道自己姐姐身份的不堪!”
“试想,她腹中是大王的长子,这孩子的亲姨母却是那样不堪的身份,孩子出生长大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沉香又怎么能不为顾氏掩护,毕竟,那孩子可是有机会做燕王府的继承人……”
捋清了这一点,顾氏和沉香的阴谋就真相大白了。
顾氏担心李淳业的心离她而去,便想利用怀孕在府里占得一席之位,但她又担心韩夫人容不下她,于是唆使沉香先行怀上孩子,试一试几位主子的态度。
沉香一来是因为贪心,二来是想找到姐姐,便答应了与顾氏合谋,却没想到立秋发现了她怀孕的事,于是俩人就互相打掩护撇清关系。
曹芳蕤望子心切,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只想要个孩子,她就心软留了沉香母子二人两条命,沉香活的好好的,而且很有可能生下孩子后就会被送走。
这才是顾氏的目的,她紧随其后怀上孩子,便是图谋以后,一个失去生母照顾、嫡母也没有亲自抚养的孩子,就算是长子又怎么样,这么小的婴儿夭折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她的孩子,就有了机会……
曹芳蕤冷冷一笑,“沉香被送走后,她们母子的障碍就是那个孩子和我,一个是郎君的长子,一个是王府的主母,嬷嬷,你要是顾氏的话,会做些什么?”
当然是除掉那个孩子,并嫁祸给王妃!
连嫁祸的理由都不用多想,只要一个照顾不周,那孩子的夭折,都会被陛下、皇后、夫人、郎君算在王妃的头上~那个时候的顾氏,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一切了!
宋嬷嬷目光森然,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这个贱妇!”
“果然是个祸害,娘子,咱们得想个办法先行下手!”
“是啊是啊……”玲儿在一旁不住点头。
曹芳蕤轻轻摇头,冷冷的盯着自己纤细莹润的手指,“不急~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暂时先别打草惊蛇,现在她有身孕,就说不知道外面的事又能把她怎么样?”
“不如先等待时机,打蛇打七寸,那个顾府也没一个好东西,要收拾就一起收拾!这一次,我要姓顾的在我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
宋嬷嬷和玲儿不住点头,“娘子说的极是!就应该这么做!”
曹芳蕤正准备吩咐宋嬷嬷去告诉静姝院他们的人注意顾氏的动静,却在张口之际吐痰想起了一件事来!
宋嬷嬷见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曹芳蕤微微蹙起眉头,捻着手指道:“不对……不对……”
“你们记得膳房那个被赶出去的周婆子吗?”
“她说收了顾氏二十贯钱帮忙寻找沉香的姐姐,但后面查出来与顾氏无关,是那周婆子偷了膳房的东西拿出府卖了……”
玲儿不解道:“娘子不是不相信与顾氏无关吗?只是当时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又要顾及大王的颜面才没有深入追究的!”
“不!”曹芳蕤摆手,“但我奇怪的就是,顾氏已经把事情交给了她娘家兄长,为什么又找上了周婆子?”
“如果被查到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宋嬷嬷和玲儿相视一望,也觉得这个问题疑点重重。
“会不会……是声东击西?”
宋嬷嬷猜测道:“顾氏找上周婆子肯定是在沉香有孕之后,后来她又倒打一耙使计诬陷周婆子,会不会这就是她的目的,把周婆子一家赶出王府,不,是赶出京城!”
曹芳蕤神情凝重,“嬷嬷的意思是,周婆子跟顾氏,演了一出戏给我们看?”
宋嬷嬷不敢确定,但仔细琢磨,只有这个可能了,“娘子还能想到其他解释吗?”
玲儿焦急的左看右看,忍不住道:“娘子,当初唐嬷嬷唤了人牙子来把周婆子一家远远的发卖了,如果现在要追查他们的下落的话,必须马上派人去!”
曹芳蕤不住点头,“你说的对,嬷嬷,你去把我的奶兄叫进来,我吩咐他跑一趟!”
宋嬷嬷看了眼窗外道:“娘子,现在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另外应该再派几个人去查一查跟周家有关系的人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曹芳蕤越想越心烦,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不过还是应了这个提议,“不要做得太引人注意!悄悄的查!”
“是!娘子放心。”
……
静姝院灯火明亮,顾七娘撩起衣服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从前盈盈一握的腰肢如今高高隆起,身子也笨重起来,她不由得伸手抚摸上腹部,里面是她的孩子……
“娘子别看了,小心被风吹着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彩屏端着一盅燕窝进来,柔声笑道:“大王让人带话说忙完了手里的事就来看你,他肯定很想娘子和小郎君!”
“嗯~”顾七娘放下衣裳,忍不住抿嘴笑。
带着三分得意七分欣慰道:“都快五个月了,这孩子却一点也不闹人,长大了肯定是个乖宝宝~”
“要是长得像二郎就更好了~”
这种话彩屏自然要捧场,她一面放下燕窝一面幸灾乐祸道:“肯定会的,娘子听说没有,许王妃这几天就要生了,她被肚子里的孩子折磨的头发都快掉光了,浑身只剩一把骨头,皇后见着她吓了一跳,还问许王是不是没有照顾好王妃……”
“许王连连否认,可谁都知道,他刚娶了一位美貌温柔的孺人,许王妃正怀着孩子,见着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妾侍,只怕心都被扎烂了,又怎么能好好养胎~”
景宏十三年的四月,陛下下旨册封万年县县令颜重的次女为许王孺人。
万年县为长安城的附郭县,上级为京兆府,颜重虽只是一个县令,却比外放的下州刺史还有体面。
听说陛下本来是让皇后为许王挑选孺人的,可有消息说,这位县令千金是秦修容看上的,只不过由皇后走了个过场,陛下知道后也没说什么,第二天就下旨了。
不过京城人人都道许王娶了这位颜孺人简直如虎添翼,许王妃是虎,颜孺人自然就是翼。
不为别的,只为她曾祖父做过世宗朝的御史大夫、祖父官职不高,却太宗为储君之位犹豫时公然支持武宗皇帝。
再到她父亲颜重,就能看过颜家这几十年来在官场已经打下了牢实的基础。
这样的人家虽未出过什么名声显赫的人物,却是政坛上的常青树,是许多人都不敢小觑的家族。
许王有了这样一门助力,按理说应该喜气洋洋才对,可不知为何,上个月有人向陛下提起立太子一事,却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反问那人自己是不是快死了,当场拂袖而去……
没有人敢咒天子早死,于是朝堂上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过耐人寻味的是,陛下发火的时候,许王也在……
顾七娘并不知到彩屏已经想远了,她嗤笑道:“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许王妃能不能顺利生产都是两说呢!”
“若是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不知许王是该哭还是该笑~”
彩屏拉回思绪,主仆二人都笑了起来。
李淳业站在门口,听着内侍开怀的笑声,如同嚼了一块沾了灰尘的糕点,心里膈应的慌。
他怎么也不能想象,还有几个月就做母亲的七娘私底下会如此狠毒的诅咒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人。
就算他与李淳茜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就算许王妃是李淳茜的妻子,可她没做错任何事,她为丈夫出谋划策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这个大伯子也要对她以礼相待,七娘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毒呢……
“郎君……”王小虎见他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由得出声唤道。
李淳业看了内室一眼,对他摇摇头,低声道:“走吧。”
踏出静姝院的门,他吩咐王小虎道:“待会儿派人来说一声,我还有事,今天就不来看孺人了。”
王小虎不知他刚才听见了些什么,但从他的表情看,他已经没有见顾孺人的心情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顾孺人司马昭之心,郎君不是不知道,可总是想着顾孺人已经有了身孕,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先憋着。
总归是有那点儿情分在,顾孺人好好珍惜也就罢了,余生也能安安稳稳的,可她要是自个儿作死,那可就怪不到别人了~王小虎敛去眼里的不屑,恭声问李淳业去哪里。
李淳业想了想,道:“去书房,让吴长史来一趟。”
“是!”
外院书房里,李淳业捧着茶盏坐在交椅上,看着下首笑眯眯的吴津好奇道:“先生何事这么高兴?”
吴津愣了一下,道:“也没什么,臣的那个不肖子,自从做了父亲,办事越来越稳妥了~”
他从自己跟老家亲戚发生了矛盾,儿子回老家去解决,不仅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还得到了几位德高望重长辈的称赞从头细讲了一遍。
李淳业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他听着吴津含蓄的夸儿子就想到父亲也夸过他,虽然只有‘做的可以’四个字。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转移了话题,“有消息说,陈霞托了人去向郑良泽说好话,想请他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先生有何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
看千江月的细纲不顺眼,又修改了很大一部分,陌上柳有很多不足,我想在下一本文中呈现出比较好的状态,严谨踏实一点,所以宝贝们,千江月要推迟发表了,但在这期间,我不会跟大家说再见,会用一本比较轻松傻缺的文逗大家一笑,也算是给自己松松神经,因为查资料真的很烦,老是写这种争啊抢的心情有时很差,我又写不来那种甜甜的文,也是很制杖了……

第262章 趁机

陈霞就是那个让陛下拂袖而去的人。
那天以后,他吓得夜不能寐,才几天时间就憔悴了许多,也怪他倒霉,先前那么多人提起立储都没事,偏偏他一张嘴陛下就发了火,只能说这都是命。
吴津扶须沉默了片刻,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依臣看,陈霞就是托了郑良泽说情也没用,因为陛下发火不是因为他多嘴,而是别的原因……”
他抬眼看着李淳业,意有所指道:“那天并不是朝会,只是陛下和几位臣子闲聊,通常这种时候君臣之间的关系是很融洽的,就是有人说错了什么,陛下也不会深究……”
“偏偏这一次陛下龙颜大怒,最关键的是,许王也在场,陈霞的姐夫与许王的一位幕僚关系不错,所以就算当时陈霞话里没有偏向许王,可有了他姐夫这层关系,陛下对他发火,也就是间接地打了许王一巴掌~”
“可想而知,陛下的火其实是冲许王发的,所以臣说陈霞就是求情也没用~”
“那么多人在场,陛下没有给许王留面子,郎君觉得是为什么呢?”
李淳业还记得他听说这件事后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在他心里,父亲是喜欢三郎多一些的,而且在人前人后都不止一次表扬过三郎,怎么这一次突然就变脸了?
一定是三郎有什么事做的让父亲不满意,而且是很不满意,所以父亲才这样打他的脸。
李淳业仔细想了一天一夜,突然就想起了三郎新娶的那位孺人……
“先生可知,如今人人都在传,三郎那位孺人是秦庶母看中的,而这件事,父亲是交给母亲来做的……”
吴津捻着胡须点头,“这个嘛……臣当然听说了……”
李淳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所以这就是父亲生气的原因,就如同当初我执意要娶顾氏,父亲也是狠狠骂了我一顿~”
“不过……”他又皱起眉头,“父亲骂我是气我昏了头,可这一次是秦庶母做错了,到底……也跟三郎无关啊……”
“非也非也~”吴津笑呵呵的摇头,“郎君只看到了这一面,没有看到另一面!”
“陛下让皇后为许王挑选孺人,是因为皇后是嫡母,这是她该做的事,可最后挑选的人是许王的生母,往小了说是秦修容爱子心切,往大了说,那就是藐视中宫、无礼犯上了~”
李淳业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联想起妻子告诉过他,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百年之后嫡母无依无靠。
现在秦庶母就犯了这条忌讳,也难怪父亲心里憋着的火气,正好被陈霞点燃了~吴津接着道:“郎君当初为了顾孺人争取,不管结果是什么,你都是自己想自己做……”
“许王就不一样了,不怕郎君恼,长眼睛的都看得出陛下对许王是给予了厚望,许王也确实争气,但在陛下看来,他只做错了一件事,而就是这件事,让陛下重新考虑立许王为太子这件事……”
“什么事?”
吴津点了点大明宫的方向,慢悠悠的道出两个字:“尊、卑。”
李淳业闻言微微垂下头仔细思索:天子为尊,万民为卑;中宫为尊,侧室为卑……
父亲对三郎寄予厚望,是希望他能肩负起责任,可现在父亲看见的是,秦庶母在三郎背后出谋划策,李淳业不禁想起永安侯府、康宁伯府、荣国公府。
他们一个是父亲的外家,两个是父亲的岳家,父亲登基以后对他们都是恩宠有加,但事实上,这三家却是京城里行事最为谨慎的外戚。
他知道某位国公贪赃枉法,某位县侯御前失仪,但从未听说过永安侯敢仗着是天子的舅父就拿鼻孔看人。
也没有听说过康宁伯府想靠着外孙女寿安公主谋求好处,更没有听说过荣国公夫人身为皇后之母不向父亲的妾侍行礼~他们都是父亲最亲的亲戚,难道不体面吗?
可不论父亲给了多少,他们捧在手里都战战兢兢的。
李淳业越发陷入深思,他在脑海里梳理清楚了这条线——父亲从始至终,都对外戚怀抱着深深的忌惮!
而三郎的生母越俎代庖,不免就让人联想起,若三郎做了皇帝,有着一个喜欢揽事的生母做太妃、又有一个劳神劳心的外家,父亲能放心吗?
李淳业越想眼睛越亮,吴津知道他想明白了,欣慰的笑道:“郎君应该能明白韩夫人对你的一番苦心了吧!”
想起之前失意时对吴津小小的抱怨过,生母不愿为犯错的自己向父亲求情,李淳业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喃喃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吴津却敛了笑容道:“郎君,咱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所以你千万不能忘记一个人……”
皇后……
君臣四眼相望,不约而同的都想到此人。
回到正院时正好日落西山,李淳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还有满腔的激动。
一只脚踏进门槛里,曹芳蕤正在吩咐侍女去膳房看着点,又派人去问一声大王在做什么。
屋里的气氛温馨而热闹,李淳业噙着笑进了屋,也不顾那么多侍女婆子都在,毫不犹豫的就抱住了曹芳蕤。
“哎呀!”曹芳蕤刚一转身就闯进了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里,吓得她失声叫嚷出来。
下人们忙不迭的鱼贯而出,嗅到是丈夫的气味,曹芳蕤红着脸轻轻的挣扎起来。
“好好的……做什么呀~”
李淳业咧着嘴开怀大笑,打趣妻子道:“没事就不能抱你吗?”
曹芳蕤感觉自己的心脏如那玉罄一般被他的话敲得嗡嗡作响,一时间脸上又是甜蜜又是羞涩,相互交替。
她喃喃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可红红的脸颊表示她很喜欢丈夫这般亲昵的举动。
“芳蕤……”李淳业开口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一片心!”
明明是这么让人感动的话,曹芳蕤却有些笑不出来,她紧张的抬起头眼也不眨的看着丈夫,急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李淳业很是受用她对自己的关心,笑眯眯的摇头,把先前跟吴津的谈话复述了一遍,末了感叹道:“若不是你在母亲面前为我争取,她怎么会轻易的把手里的事交给秦庶母呢!”
秦氏固然殚精竭虑为儿子做打算,可若是皇后坚持自己做为嫡母的权利,秦氏也只有干看着的份,也就不会有陛下指桑骂槐的事了。
如今皇后俨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两个庶子中,她偏向了李淳业,那秦氏和李淳业会怎么想呢?
“……世人都说娶妻娶贤,芳蕤,我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李淳业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倾,曹芳蕤收回思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郎君过奖了~”
她也试着与他开玩笑,歪着头娇嗔道:“郎君就是把妾身从头夸到脚,妾的脸上也开不出花~”
李淳业嘿嘿直笑,曹芳蕤雀跃的快要跳起来了,她红着脸抱住丈夫的腰,把搁埋在他的胸膛上,小小声道:“只要是为了郎君,妾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李淳业感动的无以加复,夫妻俩静静的搂在一起,感受这一刻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温馨和悸动。
缠绵了片刻,俩人才在榻上坐下,玲儿恭恭敬敬的奉上热茶,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宋嬷嬷垂首立在一旁,不时对曹芳蕤投以欣慰的眼神。
但李淳业和曹芳蕤的话题已经变得严肃了,“芳蕤,母亲是皇后,她虽然没有直接表明支持我,可若是被人看出了端倪,那该怎么办?”
“父亲会怎么想?秦庶母会不会对母亲有意见?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皇后爽快的放手让秦氏去挑选孺人,也相当于为秦氏挖了个坑,秦氏虽是自己栽进坑里,但保不齐她会恨上皇后。
但曹芳蕤认为她绝对不敢有什么不满:“……郎君也说了,母亲是皇后,秦庶母藐视中宫本就让父亲很生气了,若她敢说些什么,只怕她就是第二个吕充仪!”
“至于母亲那边,咱们虽使了些手段,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咱们做子女的去孝敬嫡母不是应该的么,谁叫裴氏有心无力,让咱们捷足先登~”
“父亲不会说什么的,咱们对母亲的孝顺,他都看在眼里的!”
李淳业闻言心里那根弦松和了不少,他是男子,不像妻子可以在嫡母身边侍奉,因为对于母亲的心,他还真没把握,既然妻子这么说了,那他便信了。
他凑近妻子,用商量的口吻道:“父亲现在对三郎有些不满,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在父亲面前表现表现,总归要让他看见,虽然我不如三郎聪明,但我其他地方会比三郎做的好!”
曹芳蕤一听便知他心里有了主意,便鼓励的看着他,李淳业双眸闪闪发亮,郑重道:“明日我去荣国公府一趟,探探王家舅父的态度,能否为四郎娶一位王家的娘子!”
“王家的娘子!”曹芳蕤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脑中迅速闪过之前的那些事,骊山宫那次秋宴,姜庶母看上了活泼伶俐的工部尚书的孙女俞小娘子,想去皇后那里为四郎求娶。
可谁知皇后也看中了俞家娘子,准备说给自己的娘家侄儿。
于是姜庶母趁兴而去,败兴而归,私底下还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暗指皇后心里只有娘家人,把唤她为母亲的庶子忘在后脑勺了。
还说四郎都十七岁了,因着腿脚不便性子安静,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看不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老二终于找到自己的定位了,智商不够情商凑·
第263章 争取

这话说的诛心,也不知怎么地传了出去。
陛下听说后把姜庶母叫去狠狠骂了一顿,姜庶母更觉得委屈了,回到自己院子里就抱着四郎小时候的衣裳哭了个昏天暗地。
皇后觉得这事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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