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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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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拓目光深沉望着面前一片虚空,叹道:“我虽然有信心能保护家人,其实也是很担心,特别是这两个孩子,我要把他们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至于去哪里,我正在琢磨,刚好你来替我想一想,哪里,才是最安全的?”
哪里是最安全的呢?
兰猗沉思着,天南海北,熟悉的只算认识的人里面想了很多,就想到了大小姐妙嫦,试着同公输拓商量:“大姐姐那里如何?”
公输拓眯着眼,沉吟番道:“那个沈蓬庵的人品我倒放心,可是就怕他不会功夫,保护不了宝珺和阿妧。”
兰猗不赞同他的观点:“侯爷此言差矣,很多时候一比高低,比的不是武功而是心智,沈蓬庵行事稳重喜欢深谋远虑,他应该能保护得了宝珺和阿妧。”
第357章 你以为我同那个白马夫人一样喜欢吃醋?
送宝珺和阿妧离开京城,这事就算拍板定下了,只是改如何走?
走的前一晚公输拓还坚持:“我自己送。”
走的当天,他无奈找到兰猗:“张元继捎话来,欲同我谈谈,可是,宝珺和阿妧……”
一面,是他的大业,一面,是他的孩子,即使宝珺是陈毓离同别人所生,他仍然视如己出,所以兰猗知道他的纠结折磨,给他建议:“找天下镖局吧。”
公输拓有片刻的迟疑:“离开家,两个孩子本就会有情绪,我不亲自陪他们过去,恐他们会哭闹,若说阿妧我倒还放心,宝珺年幼且那性子……哎!”
他是不轻易长吁短叹的,兰猗看得出,虽然他平素从无对两个孩子表现出溺爱,或者很少陪两个孩子顽,但这两个孩子,实实在在是挂在他心坎上的。
阿妧,小姑娘年纪不大,举止颇有些父亲的沉稳深邃和自持,说话也落落大方,宝珺更多的遗传了他父亲的个性,怯懦又自恃,他最大的优点便是继承了陈毓离的样貌,粉雕玉琢,讨人喜欢。
如此年幼的孩子要离家,兰猗也料到他们会不痛快,为了使公输拓放心,兰猗试探道:“要不,我陪他们过去。”
她话音刚落公输拓立即反对:“那不行,你去我更不放心。”
兰猗料到他不会赞成的,本身孕妇就不宜远行从而舟车劳顿,再次给他建议:“而今还有一个人合适。”
公输拓马上问:“谁?”
兰猗指着凤祥院方向:“媚嫦,她成日的在家闲着,那天跟我说都快腐烂生蛆了,所以不如让她去。”
宝珺和阿妧平时同小姑要好,这个公输拓知道,可是他有一丝的犹豫:“小妹本身就是个孩子,她,能行?”
兰猗淡淡一笑:“侯爷对小姑的了解远不如我这个嫂嫂,她看上去毫无心机,大大咧咧的,其实她鬼精着呢。我给侯爷做个比较,如我姐姐宜贵妃,她即使什么都没做,但看上去一肚子的心计。而春盛看上去效忠主子做事勤恳,其实她才是一肚子的心计。咱们家的大姐姐,看着娴静安逸,其实行事很有主意,如她当初决心为沈大人生下那个孩子,一般的女人,珠胎暗结还不赶紧着想法子打掉,可是她非常冷静的告诉我,她会生下那个孩子。还有那个欣嫔胡七儿,她成天的疯疯癫癫,其实不过是在装疯卖傻,这是她宫廷生活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小姑糅合了这四个人的长处,小姑有我姐姐的聪明,有春盛的隐忍,有咱们家大姐姐的冷静,有欣嫔胡七儿的手段,所以侯爷完全可以放心。”
她分析了这么多,惹来公输拓的朗声大笑:“你啊你,我看这世上心计最多的就是,这些许人你都能品评得入木三分,行,我听你的,就用媚嫦,有她陪着阿妧和宝珺,两个小家伙不至于太难过,另外天下镖局的活儿我是放心的。”
他同意了,兰猗也松口气道:“小姑也可以同大姐姐见着,姊妹两个团聚,又是另外一桩好事。”
既然定下,公输拓就让人把媚嫦喊了来。
那姑娘乐颠颠来了,进门就问;“大哥,丫头说你找我有好事,什么好事呢?”
她说着双手掌心不停摩擦,准备接银子。
公输拓与兰猗对视,之后道:“你嫂嫂说你闲得快腐烂生蛆,要我派个差事给你,所以,我决定今天由你陪着阿妧和宝珺去姐姐身边做些日子。”
媚嫦竖起耳朵听了明白,却僵硬的挺在那里。
兰猗一笑:“你不愿意?”
媚嫦突然哭唧唧道:“你们怎么能突然袭击呢,我连什么都没准备,也来不及同丰少爷道别。”
公输拓会错意,道:“大哥不为难你,我欢别人去。”
媚嫦一蹦而起,尖声喊着:“不要!”
太突兀,都把公输拓吓了一跳。
她又摆着手道:“我去我去,我当然要去,就是我什么都没准备好呢,对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说完扭头就跑出了房门。
公输拓与兰猗再次对望,哈哈大笑。
兰猗也笑:“这孩子,是太高兴所致。”
媚嫦同意了,可是天下镖局还没谈妥呢,兰猗试着道:“要不,改日吧。”
镖局做的是买卖,你去同人家谈,人家还有一番手续的,比如派哪些镖师合适,人家镖师也需要做个准备,出门在外,又那么远的路程,随身带的物事可不能少。
不料公输拓摇头道:“不成啊,守城官是李梁木,此人是我多难的朋友,我已经同他打好招呼,今个城门口的把门的可都是他的心腹,这样阿妧与宝珺的行藏才能保密,我不妨宇文佑,还得防备其他仇家呢。”
既然如此,兰猗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天下镖局。”
公输拓随后也站了起来:“行了你歇着吧,我去找白马西风谈谈。”
兰猗草木皆兵的看着公输拓:“侯爷找白马掌门谈谈?”
公输拓从她眼中看出了不安,轻笑:“我找白马西风谈的是阿妧和宝珺,希望他能派给稳妥的老成的镖师,你多想了。”
兰猗有点难为情,脸色有些尴尬:“不是我愿意多想,自从楚捕头住进府里,我身上的闲话就多了起来,而去之前同白马掌门见过几面,他夫人,似乎不痛快,我以为……”
公输拓过来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道:“你以为我同那个白马夫人一样喜欢吃醋?断不会的,首先,我信你,其次,我信我自己。”
兰猗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石头,此刻是终于卸下的轻松,她懵怔的看着和公输拓:“信你自己?”
公输拓信心满满目光平静:“我信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倾慕。”
原来如此,兰猗撇嘴道:“王婆卖瓜,你羞不羞。”
公输拓哈哈一笑,信兰猗,源于对兰猗的爱,信自己,源于对兰猗人品的笃定,最近忙的很,好久没听兰猗讲故事了,他明知道王婆卖瓜是什么意思,故意道:“哪个王婆?卖的什么瓜?快讲给我听。”
兰猗狡黠一笑:“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王婆叫老道……”
公输拓连忙喊停:“等等,何谓庙里有个王婆叫老道?”
第258章 念奴儿可是老江湖了,不好对付。
兰猗狡黠一笑:“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王婆叫老道……”
公输拓连忙喊停:“等等,何谓庙里有个王婆叫老道?这话不通顺。”
当然不通顺,兰猗给出的官方解释为:“所谓庙里有个王婆叫老道,就是庙里有个姓王的老婆婆,她的名字叫老道,所以她的名字就是王老道。”
公输拓目光都是僵硬的:“哪有叫这个名字的,何况她是女人,臭丫头,你耍弄本侯。”
兰猗一脸的委屈,还装模作样的高喊:“六月飞雪,我有天大的冤枉,为何女人就不能叫老道呢,难听是难听了点,侯爷以为潘金莲这个名字如何呢?是不是很脏,可是当初潘金莲她爹娘给她取名字的时候,能考虑到后来潘金莲这三个字成为女人的耻辱吗,他们是觉着金莲这个名字美才给女儿取的,所以王婆原名叫王老道最正常不过。”
公输拓捏了捏她的嘴唇,笑道:“我不过一句话,你却说了一笸箩,伶牙俐齿,那么你继续往下讲,王婆卖瓜是怎么回事?”
兰猗想,这家伙是存心耍笑我,街头哪个卖瓜果的不说自己的货好呢,讲就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王婆叫老道,王老道不修行,所以王老道并非那些练功炼丹的老道,她只是那座弃庙的看守,一个人住在庙里太闷,也需要赚钱维持生计,她就在周边开了块荒地种了些瓜,话说某一年她的瓜长的非常好,待瓜熟了,她就摘下用车推着,到山下的市集去卖,没曾想她的瓜非常好卖,不一会子就卖光了,她正低头数钱,有个人没买到如此好吃的瓜,很生气,就对她高喊,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前面的纯属铺垫,没什么听头,公输拓对后面的这位起了兴致,随着问:“谁?”
兰猗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王婆呵呵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公输金莲么。”
公输?金莲?
公输拓隐隐觉着不祥。
兰猗心中得意,接着讲:“那没买到瓜动怒的客官道,不是,我叫公输拓。”
自己竟然在故事里,公输拓瞪大了眼睛。
兰猗学着故事中人物的口吻:“王婆摆摆手,行了,扒了你的皮我认识你的瓤,你不叫公输拓你叫公输金莲。”
这个时候,公输拓觉出了什么,揪住她的面颊,轻轻的轻轻的,喝问:“说,为何这么编排本侯?”
兰猗掰开他的手:“听说侯爷又要纳念奴儿了,侯爷先纳了秀儿,又纳了卫沉鱼,现在又要纳念奴儿,这样水性杨花,不是公输金莲是什么。”
纳了秀儿是真,纳了卫沉鱼亦是真,但要纳念奴儿却是空穴来风,公输拓问她:“这是谣传,你听谁说的?”
府里都传遍了,兰猗信手画了个圆圈:“都在说。”
如此,公输拓就明白了,提醒她:“你这样聪明,当心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分明是有人在离间你我。”
兰猗不否认这个,可是,她道:“侯爷若不是同念奴儿交往过密,我又怎能有此怀疑呢。”
以前同念奴儿交往,是为了那个声色犬马的名声,于此来蒙蔽多疑的宇文佑,现在同念奴儿接触,是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来路,曾怀疑她是苏银狐,可是苏银狐的真身已经出现,那么她就不是苏银狐,那她到底是谁呢?
凡是接触公输拓的,一,冲着他的钱财权势,二,喜欢他的人。
前一种他信,后一种他否定一个又一个,满口污言秽语,动辄发怒骂人打人,这样的男人谁会喜欢呢,所以,他才怀疑起口口声声要嫁给他的念奴儿。
“我答应你,很快就会与念奴儿有个了断。”
公输拓这个保证,非但没让兰猗高兴,倒把她吓了一跳,愕然仰头望上去:“侯爷同念姑娘?”
公输拓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当让她误会,忙道:“我之意,我与念奴儿交往,最近会有个结果,亦或是成为朋友,亦或是成为敌人,因为,她刻意取悦我,费心接近我,我觉着她或许有什么目的,所以我才顺水推舟,之前以为她是苏银狐,苏银狐已经给你找了出来,那么她是谁?我想知道。”
这一番解释,终于让兰猗释怀,大概是高兴罢,她莞尔一笑道:“我对查案已经产生浓烈的兴趣,不如侯爷把查念奴儿的事交给我。”
公输拓忙,很想她能帮自己,可是她有了身孕,公输拓不想她劳顿,就道:“算了,你该好好将养身子,到时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兰猗抚摸着小腹,脸上的表情柔和得就像涂抹了春风一般,道:“若让我在家老老实实的躺着,会闷坏的,横竖我答应侯爷,我会小心谨慎,我可是精通医术的,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我爹给我开的安胎药我每天都在吃,且查案子又不是手提肩扛的体力活,真的不妨事。”
公输拓仍旧犹豫不决:“我不年轻了,很想有个儿子。”
兰猗脑袋上扬,颇有些傲然之色:“我年轻啊,我会给侯爷生很多儿子。”
公输拓最后无奈的晃晃脑袋:“总之说不过你,你可要当心,查田家的案子,查念奴儿,你说什么又不是体力活,但是,也说不定是在冒险呢,查案,便有凶手,为了自己活命,凶手必然会对付你这样查案的人,念奴儿可是老江湖了,不好对付,一旦她的身份与我是敌对的,那么你就更危险。”
他的关心让兰猗心里高兴,嘴上却道:“昂藏七尺的男儿,何时变得这么唠唠叨叨。”
说了半天,忽然想起公输拓要去天下镖局的,忙用手推他:“快走吧,还不知道白马掌门在家不在家呢。”
公输拓就轻拍下她的面颊,转身出去喊麒麟备马,然后去了天下镖局。
天下镖局,掌门夫人李秀姑正在前头查点即将出发的一车货,脑子不灵光,一遍又一遍,总是对不上数目,总算对上数目了,公输拓来到,有人禀报给她,她听说是安远候,第一个念头是,坏了,听说那安远候杀人不眨眼,人家定是听说白马西风同狐兰猗交往然后找上门来了。
第259章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侮辱我?
本朝四大家族,皇族宇文,侯门公输,富贾贺兰,江湖白马。
白马家族是开镖局的,之所以冠以江湖二字,还不是因为走镖这一行当天南海北的跑,认识的人也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李秀姑娘家亦是开镖局的,不敢同夫家白马家族比,那也是不小的买卖,李秀姑淳朴无华,行走江湖时间长了,阅人无数,也还是能够以人的面相算出人的性情。
“这位可是白马夫人?”
公输拓走过来,虽然彬彬有礼,但那气势,却是一种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
“民妇见过安远候。”
李秀姑尽量做到不卑不亢,或许因为担心公输拓找丈夫的麻烦,所以不胆怯也有点底气不足。
“白马夫人免礼,本侯今日是来拜访白马掌门的。”
公输拓环视一番,他虽然知道白马西风这个人,但从无来过天下镖局,单单这个门面,果然是天下第一的派头,他暗自赞佩。
“我哥……他不在。”
李秀姑平生第一次撒谎,为了使得这谎言逼真,她故意说的自然,面上无波,心底发虚,不自觉的,手拽了拽剑袖。
“这可真不巧,本侯是想同他谈一笔大买卖的,看来只能去找别家镖局了。”
公输拓已经捕捉到她那个微末的小动作,心里了然她在说谎,到底为何不肯让自己见白马西风,这猜不到,但猜到李秀姑不老实,所以,故意以大买卖来刺激她这个买卖人。
“侯爷请便。”
不料李秀姑没有中招,大买卖同丈夫的性命比微不足道。
“告辞。”
已经开口说要找别家了,公输拓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一行走一行瞄了眼麒麟。
“侯爷等等!”
果然是多年的主仆,麒麟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拦住他,然后道:“既然是大买卖,非天下镖局不成,您又何必急于一时,今个白马掌门不在家,明个呢,后个呢,他总有一天在家的。”
这番话简直让公输拓对他刮目相看,小子,看上去就一副奴才相,但能够想起用这样的话威逼李秀姑,原来是修炼成精的狐狸。
果然,李秀姑目光飘忽,暗想自己可真是蠢,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个骗走安远候,人家明天后天大后天,哪天都可以随时来的,于是想想道:“安远候会错意了,我方才说我哥不在,是指他人不在镖局,他在家里呢。”
众所周知,天下镖局的建制是,前头为镖局的门面,后头是白马家族的宅院,所以天下镖局即是白马西风的家,这个公输拓知道,但不想揭破李秀姑,给人留三分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公输拓就朝李秀姑道:“那就麻烦夫人把白马掌门请过来。”
李秀姑指着旁边一个镖师道:“引安远候去厅里稍坐。”
那镖师躬身应了,李秀姑对公输拓抱拳说了声请,然后自己回到后面的家里。
此时的白马西风正埋头理账,最近活儿多了起来,账目由账房先生算过,然后交给他复审,京城的账目还好算,大多由他经手,外面分号的就相对难些,所以他已经为此花费了两个日夜。
李秀姑进来了,见丈夫头也不抬,佯装嗔道:“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
白马西风继续扒拉着算盘:“天下女人唯独你走路这样稳健。”
丈夫能分辨出自己的脚步声,李秀姑还是相当高兴,又奇怪:“哥你说的不对,街上卖卤鸡的那个胖丫,走路比我重,咚咚的像地震似的。”
白马西风终于按住算盘,看她笑道:“我说的是稳健,不是沉重。”
李秀姑仔细研究着这两个词汇的区别,怎么都感觉雷同。
白马西风走离了书案,往八仙桌那里去坐下吃茶,道:“稳健,是说你下盘功夫厉害,沉重,是一个人肥胖抬脚费力。”
他这样一说,李秀姑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习武之人,自认功夫还不赖,下盘功夫那是从下打下的底子。
白马西风呷了口茶,问:“货清点好了?”
李秀姑点头:“等下就要出发。”
白马西风蹙额:“那你回来作何?”
这趟镖,其实是李秀姑父亲接的,也就是说是李记镖局的买卖,可是李老爷子接了订单之后突然病倒了,而托镖的客人声明是要他亲自押镖才放心,李老爷子无奈,就求到了白马西风,希望他代自己把这趟镖给接了。
然而,这趟镖虽然重要,但镖资少,天下镖局一般不接这样的活儿,一是没多少赚头,更重要的,白马西风不想以大欺小,不愿垄断镖局这个行当,想给其他小镖局留口饭吃,但老岳父求到自己,白马西风不好拒绝,但又不想接,怕打破规矩,以后天下镖局就难做,于是想到这个法子,这趟买卖,还是李家的,他要李秀姑去押镖,李秀姑未出阁时经常押镖,倒比她父亲还多,她出马,那客人也就不会有异议。
所以李秀姑才在前头清点货物,听丈夫问自己,她道:“安远候来了。”
说到此,她就不说了,而是定定的把目光锁住白马西风。
她目光里有故事,白马西风继续吃茶,淡淡道:“来作何?”
李秀姑未经过确认,就一厢情愿的道:“还能做何,他说是找你谈笔大买卖,其实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表马西风一壁将茶杯搁在八仙桌上,一壁看着李秀姑:“何以见得?”
李秀姑一边比划一边道:“那一团杀气,不是找麻烦是什么,谁让你同他夫人交往呢,我早听说安远候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他夫人又长的如花似玉,他听说夫人同你交往,还不气炸肺,哥你还是从后门出去躲一躲。”
白马西风手指闲闲的敲着八仙桌,轻轻一笑:“秀姑,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侮辱我?”
李秀姑愣了愣,随即一拍大腿:“哥你误会我了,我当然是担心你,不想你与他硬碰硬,若哥你觉着躲出去丢人现眼,也行,我陪你去前头,虽然他功夫盖世,咱们两个还斗不过他一个人么。”
白马西风黯然长叹,设想如果李秀姑换成狐兰猗,那个狐兰猗会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第260章 白马掌门功夫盖世,我那内子,本侯高枕无忧了。
顶多等了一杯茶的功夫,白马西风徐徐而行,门里门外,与公输拓对望。
“好一个峻拔人物!”公输拓胸中是惺惺惜惺惺好汉识好汉。
“好一股凌然之气!”白马西风更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来自于公输拓身上的王者之气。
公输拓身边的镖师忙着替二人介绍,接着是一番常规的客套,宾主落座,公输拓说明来意:“本侯的一双儿女还有小妹,欲往南边探望本侯的长姐,想托镖。”
白马西风客气的一笑:“这种事侯爷何必亲自跑一趟,差个人过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他心里想的是,公输拓今个来见自己,绝非只是托镖。
果然,公输拓续道:“今个来,不止是想请白马掌门派几个可靠的镖师送本侯的儿女和小妹,还有另外一宗,内子兰猗最近迷上查案,经常往外跑,虽然本侯已经把家里会拳脚功夫的丫头连喜放到她身边,但连喜功夫有限,又无打斗经验,本侯很是担心内子的安全,所以想把内子做为客镖,托付给白马掌门,记住,必须是白马掌门亲自保护,关于镖银,尽管开口。”
太过意外,一如李秀姑所说,白马西风觉着自己经常同兰猗见面,怕是惹来公输拓的不满,不料公输拓居然会反过来把兰猗托付于自己,瞬间,白马西风都不知如何支应了。
“白马掌门不愿意接这个活儿?”
公输拓见他似乎犹豫,忙问。
白马西风自察失礼,歉疚一笑:“非是我不愿接这个活儿,侯爷夫人金玉之躯,我怕我枉负侯爷信赖。”
公输拓理解,自己的夫人非是一般普通百姓,更兼兰猗有了身孕,白马西风忌惮就在所难免,于是诚恳道:“若非知道你的能力,本侯不会亲自登门托镖的,更何况兰猗她对你颇多赞赏。”
白马西风本不是多疑之人,总归与兰猗之前认识,而他又对兰猗一见钟情,所以公输拓说兰猗对他颇多赞赏,不禁让白马西风暗忖,这,会不会是公输拓提示他什么呢?
公输拓见他只笑不接话,复道:“你的功夫,本侯没见识过,但听说过,定能护兰猗周全。”
白马西风端了茶敬过来。
公输拓也端起茶杯抿了口,又道:“你也知道本侯性子粗疏,平日里没少得罪人,是以担心有人蓄意报复到兰猗身上。”
人家诚意拳拳,白马西风不好再推迟,只道出一个字:“好。”
话音未落干净,左手暗自运气,聚气于指间,突然袭向公输拓,更带动衣袖,袖管里扑出一股飓风,横扫公输拓面前的一切物事,桌椅倾倒茶具落地,呜呜、咔嚓,怪声刺耳。
公输拓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纵身一跃,空中打翻,飕飕几下跃到门口,再回头看白马西风,见他已然收招,正含笑拱手作揖:“侯爷,我这身手可能保夫人之周全。”
公输拓眉宇间充满敬佩之意,也知道白马西风并非想对他不利,否则方才人家就不会只推翻桌子打碎茶杯这么简单,若他再加重三分功力,自己能躲开,也是会伤到皮肉,至少扯破衣裳,所以公输拓明白,白马西风不是在试探他的功夫,而是展示给他看,点头道:“白马掌门功夫盖世,我那内子,本侯可以高枕无忧了。”
白马西风听后,深深的作揖。
公输拓过来相搀。
一抬头,即见白马西风有些激动。
公输拓有些不解。
白马西风怅然叹道:“她果然嫁对了人。”
她,当然是指兰猗,曾几何时,白马西风都为兰猗扼腕叹息,那样的容貌和才华,天下男子,除了他白马西风,不知还有谁能配得上,更何况公输拓臭名远播,而今天见到了公输拓,单单是公输拓的这种襟怀,天下男人又有几个?
所以,白马西风终于明白老天爷为何让他当初错过兰猗,因为,有这么个更好的公输拓在等着兰猗。
“请侯爷往后面移步,十年前我往西域押镖,购得一瓶葡萄酒,所谓宝剑赠英雄,这酒,也该与性情相投之人对饮才够味。”
白马西风拱手相请,虽然彼此之间隔着兰猗,但他确实很欣赏公输拓。
“白马掌门不如将那瓶葡萄酒留着,因为今个不成,今个我就要送儿女和小妹启程,白马掌门也接了我的镖,是不是需要去安排下呢。”
公输拓谢绝,又说出了因由。
白马西风突然清醒似的,连说“惭愧”,然后送走公输拓,忙着安排镖师护送阿妧和宝珺并媚嫦离京之事。
有了公输拓的交代,白马西风对这趟镖也非常慎重,严把口风没对任何说起,更未在账目上列明这趟镖,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只等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京城,公输拓虽然信任白马西风,心里仍旧不住牵挂,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派了个亲信一路跟了下去。
兰猗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父爱如山,纵使宝珺并非公输拓亲生,还是公输拓先夫人陈毓离红杏出墙的结果,但也能看出公输拓对那个孩子的关爱,这一早用饭时,她见公输拓仍旧眉头紧锁,劝道:“侯爷且宽心吧,你不是说白马掌门指派的镖师是他的两个堂兄弟吗,都是他信得过的人,断不会出岔子。”
公输拓正喝着粥,咽下一口道:“我哪里是担心媚嫦和阿妧、宝珺,我是担心你。”
原来,将兰猗托镖之事,公输拓还没跟兰猗讲,怕就怕她误会自己故意将她托付给白马西风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试探。
兰猗不知就里,大咧咧道:“我好好的,侯爷无端担心。”
这时甜喜引着麒麟进来了,麒麟朝公输拓禀报:“侯爷,白马掌门来了。”
公输拓点头表示明白。
兰猗却奇怪道:“这么早,他来作何?”
公输拓字斟句酌道:“今天你不是要去搜那个李灵虚的巢穴吗,我请白马掌门陪你去。”
兰猗哭笑不得的样子:“查案,是我和楚临风的事,你让人家一个掌门陪我去,这怎么成。”
公输拓一点点的说出真相:“不白让他陪着,我已经付了好大一笔镖银。”
镖银?
兰猗瞪大了眼睛。
第261章 我现在不是伤到一根汗毛,是死了一根汗毛。
如此,兰猗成了白马西风的客镖。
今个她与楚临风约好了,同去城外的柳林庄再次拜会李灵虚,楚临风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带一个随从,兰猗除了秋落,这次又多了个白马西风,她多别扭不提,楚临风亦感觉到难以接受,偷着把兰猗叫到墙根道:“衙门查案,不方便外人在场。”
这是公输拓强加给自己的,兰猗无奈道:“白马掌门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保镖。”
楚临风心就给刺了下,扭头一笑:“怎么,我不能保护夫人的周全?”
伤了他的自尊,兰猗忙不迭的解释:“这是我家侯爷给我雇请的保镖,我不好推辞。”
楚临风哦了声:“侯爷待夫人,可真是情真意切。”
兰猗有同感,就不谦虚的道:“算我命好,得以嫁给侯爷。”
两个人闲话一番,楚临风指着傲然而立的白马西风道:“既然是保镖,他就该随在夫人神奇身前身后。”
兰猗晓得他责怪白马西风拿大,解释道:“人家这是懂事理,知道楚捕头有话对我说,再者,人家是堂堂的掌门,若非侯爷肯出大价钱,怎么能请动他呢,行了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一行四人,兰猗同秋落坐车,白马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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