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狐妻-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带臣去了湖广一代定居。”


第212章 这曲子讲的是男女之间的故事
  高崇因早有腹稿,也就说的非常流利,仿佛这胡编乱造的事真发生在他身上般,更兼这是为了保命,所以能够声情并茂。
  宇文佑巍然端坐听着,突然他打断了高崇的话:“你既然能够逃跑,为何不跑回自己家里?”
  设计好的,高崇不怕他有疑问,镇定道:“臣那时不想回家。”
  宇文佑破费思量:“你若真是岳山王走失的儿子,你爹可是堂堂的岳山王,你是小王子,你为何不想回家?”
  高崇暗自佩服公输拓,这样千回百转的故事他都能想得出,看来他是熟知岳山王家中一切,不用说,都是为了救自己而下的功夫,高崇对公输拓非常感激,继续编故事:“我娘给我爹的小妾气死了,我爹管都不管,我恨我爹不想回家。”
  岳山王家里到底有无发生这样的事宇文佑搞不清,但这样的事在大户人家习以为常,他逼视高崇:“你告诉朕,你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依着公输拓的交代,这事不能咬死,一旦岳山王的亲儿子偏在这个时候倒霉的出现呢,于是高崇低头:“臣不想说,横竖臣现在的养父母对臣非常好,视如己出,前尘旧事,臣不想记得。”
  他不说不打紧,宇文佑已经上心了,一旦高崇真是岳山王的儿子,这事可大可小,首先岳山王在朝中的旧部党羽多,他的山头仍旧没倒呢,杀他的儿子势必会引起麻烦。其次高崇真姓宇文,那他与高彪就不是堂兄弟关系,为高彪撑腰一说有点站不住脚。另外,若能高崇与岳山王相认,他是宇文家的人,也便是自己的人,该利用得利用。
  事体不明,宇文佑打消了杀高崇的念头,只让他回去驿馆等候谕令。
  高崇离开,宇文佑方问宇文偲来见自己何事。
  宇文偲便把兰猗托付他的事说了。
  “回去给老太太送终?”宇文佑冷哼一声,暗道朕为何要让公输拓那厮称心如意呢,所以驳回了兰猗的请求。
  无奈下,兰猗只在老夫人出殡那天对着侯府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继续留在栖兰宫,每日里除了给宇文偲聆训之外,就是歪在床上闷头不语,秋落也重新回来服侍她了,见她神情萧索,偷着问:“二小姐是惦记家里头?还是担心大小姐?”
  进来了宫女婵娟,朝兰猗匆匆一福道:“娘娘请公输少夫人过去下。”
  秋落说的两件,兰猗觉着自己兼而有之吧,老夫人没了,公输拓又忙着大事,她怕家里没人做主便乱了套,至于姐姐,姊妹之间已然如同仇敌,姐姐求皇上让她住进栖兰宫,兰猗觉着是祸不是福,所以有些担忧,姐姐相请,她点了下头,由秋落挽着来到兰宜住的正殿。
  春暖的天气,兰宜脱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夹衣,听说苏银狐喜欢穿白,她就也穿白,白色的轻纱褙子,里面衬着个淡绿的高腰襦裙,那绿淡得真真应了那句“草色遥看近却无”,细长的脖子上还戴着串珍珠颈链,双耳上也各自悬着一粒珍珠,摒弃了浓艳,这一身素装倒与她清秀的姿容相得益彰,懒懒的坐在一把藤制的摇椅上,唇边横着一支竹笛,慢慢摇着轻轻吹着,兰猗进来见了,感慨姐姐若一开始就这样的恬淡,其实依着她的容貌和才学,完全可以嫁个好男儿,而今,兰猗晓得姐姐这样打扮不过是乔张做致。
  她没有打扰兰宜,静静的听着,晓得姐姐吹奏的这曲子叫《寒山引》,说的是一个隐居山上的男人,某天巧遇一位上山砍柴的女子,几句话交谈之后,彼此大感相见恨晚,可是,那隐者需要修行,那樵女业已定下了婚约,他们两个只能依依惜别,那樵女回去后思念隐者,不久病逝,那隐者也因为思念樵女,做成了这首《寒山引》,砍竹制笛,日日吹奏。
  兰猗观姐姐的神情很投入,仿佛她已经幻化成了那位砍柴的女子,猜测姐姐大概是因为在宇文佑面前失宠,至少不似以前那么得宠,所以有些失落吧,而这一曲《寒山引》完全可以排解姐姐的郁结之气。
  良久,笛声拖了个长长的尾音住了,兰宜看了过来,其实她心里方才想的是宇文偲。
  依礼,兰猗朝兰宜敛衽道:“但不知娘娘叫臣妇来何事。”
  兰宜将手中的笛子交给旁边的春盛,再由婵娟和杜鹃搀着站了起来,款步踱到兰猗面前,伸手挽住兰猗的胳膊一抬:“你我姊妹,不必拘礼。”
  兰猗适当的后退一步:“娘娘见谁家姊妹间斗得你死我活的。”
  兰宜面色一僵,妹妹是怪自己密告她私藏禁书一事呢,顿时一笑:“是妹妹不肯听本宫的话在先。”
  兰猗轻嗤:“若我要娘娘加害皇上,娘娘肯吗?娘娘当然不肯,那我又怎么会加害公输拓呢,他是我相公。”
  加害皇上?兰宜心底刮进一股凉风,渐渐的那凉意从心里漫溢到脸上,那脸就须臾苍白了很多,她扪心而问,自己不会害皇上么?那皇上为何要害自己的孩儿呢?
  兰宜不置可否,既然这个话题尖锐,索性调开话头,对兰猗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一番,然后问兰猗:“妹妹可会吹奏《归山引》?”
  《归山引》是《寒山引》的续篇,并非出自那位隐者之手,而是本朝大才子丰云逸所做,续的是那隐者和那樵女的故事,是个幻想出来的美好结局,所以,兰宜想学,她期冀自己与某个男子也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兰猗会,却道:“这曲子讲的是男女之间的故事,姐姐学来不怕皇上听见会胡乱猜疑吗?”
  这本是一句实在的话,兰宜听了突然红了脸,仿佛给兰猗看穿了她的心思,心里慌慌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般娇羞,清清嗓子用以恢复情绪,随后辩解道:“只听说这曲子好听,却不知其中故事,原来如此啊,那本宫可端的不能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此后也不准你们学。”
  她煞有介事的指着春盛和婵娟、杜鹃还有其他几个宫女。
  一旁的春盛冷眼看了半天,看兰宜之状,她暗忖,宜妃娘娘有秘密。


第213章 春常在,今天开始你搬去岫烟宫住了。
  皇帝后宫,即使是地位极低的家奴的女儿,侍寝后也还有个官女子的名分在,可是春盛侍寝后没有任何名分,难免让人非议。
  此事传到楚皇后耳中,六宫风气不正,她要整治,这一天她瞅着宇文佑散了早朝,便在上书房门口等着。
  宇文佑一脸沉重的缓步踱来,身后跟着一干仍旧喋喋不休的老臣。
  刚刚在殿上大家吵的很凶,最后给宇文佑一掌拍下方都噤声,为的是西北的胡族人几次犯境,驻守在那里的夏知问或退或守,以他的兵力应该狠狠的还击胡族人才是,他这样怠惰,大家都觉着都是皇上太过宽政所致,所以建议宇文佑罢免夏知问的官职,召他回京,该砍头就砍头给蹲大牢蹲大牢。
  夏知问为何一次次贻误战机宇文佑最清楚,他想封王,宇文佑不给,这之间还是公输拓负责调停的,其实宇文佑心里更明白公输拓是怎么调停的,总之经过公输拓的说服之后,夏知问倒是老实了很多,就是一味的吃喝玩乐不管公务,宇文佑隐隐觉着不安。
  终于他的不安变成了现实,探子来报,公输拓利用给母亲做丧事的机会,召集了很多人在祠堂秘密集会,方才上朝宇文佑心不在焉,夏知问只是个小蝼蚁,公输拓才是大猛兽,防了他多少年,还是没能防住,所以宇文佑决定今晚突袭公输家的祠堂。
  至上书房门口发现楚皇后立在那里,晓得是等他,便问:“皇后有事?”
  楚皇后点了下头,瞧着宇文佑身侧都是大臣,就没有言语。
  宇文佑见她欲言又止,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让那些大臣在门口候着,他喊楚皇后遂他进了上书房。
  张贵玉最近身子骨不济,换了他的徒弟魏五近身服侍宇文佑,魏五是个机灵鬼,腾腾几步先宇文佑到了龙书案后,用拂尘掸了掸椅子,方扶着宇文佑把椅子上坐下。
  诸事不顺,宇文佑身心俱疲,漫不经心的问楚皇后:“有什么事么?”
  楚皇后靠近龙书案,发现宇文佑蹙着眉头,知道大概朝上有什么烦心事,三缄其口,半晌给宇文佑催促,她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还不是春盛,她也侍寝了,而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皇上说这算怎么回事,旁人嚼舌头我是不怕的,我怕的是春盛年轻身子骨又好,一看就是个容易生养的,一旦她怀了皇上的骨肉,可是连个名分都没有,臣妾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料理这件事,所以想听皇上的圣裁。”
  宇文佑拿了本折子在看,是云南布政使庞水生八百里加急递来的,南边夷人越闹越凶,他几次剿袭,不过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夷人不闹了,寻常百姓又开始闹,说要官府解除马政,否则负担太重。
  宇文佑看着看着哼的一声冷笑,公输拓主动请缨帮着把夷人之事摆平了,看着是像那么回事,可是南边的夷人和百姓越来越不消停,宇文佑突然怀疑这又是公输拓在搞鬼。
  楚皇后这个时候提及春盛的名分,宇文佑有些不耐烦:“朕想给她名分的,她自己不肯要。”
  楚皇后知道这个,这也正是她奇怪的,按说后宫的女子成天价的勾心斗角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分,可是春盛不肯要,这有悖常理,所以楚皇后觉着春盛或是有苦衷,或是有阴谋,总之在宜妃那么个妖孽身边,春盛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她越是不想要,就越要给她,倒要看看她藏着什么心机。
  楚皇后这样一想,抬出太后来道:“春盛之事闹得沸反盈天,太后总是觉着臣妾主理六宫无能,所以皇上还是给春盛个名分,用以堵住后宫那些人的嘴,臣妾不至于落个无能的罪名。”
  宇文佑晓得她是想说堵住太后的嘴,朝堂之上有皇帝,后宫之中有皇后,能力超群的太后突然给架空了权力,难免会有点失落,把气撒在皇后身上就属正当,后院起火他在前头也不安生,宇文佑随意的拂拂手:“行了,皇后觉着该给春盛个什么名分。”
  楚皇后想了想:“已经侍寝,至少是个常在。”
  一个名分而已,宇文佑点了头。
  楚皇后得了旨意也不耽误宇文佑办正事,离开上书房回了坤寜宫,静静的等着,不多时圣旨下到六宫,册春盛为七品常在,楚皇后与高琼玉对视一番,淡淡道:“传本宫懿旨,春常在搬至岫烟宫居住,一应用物,拿了本宫的牌子去领取。”
  高琼玉意味深长的一笑,喊过一个女官名芳萍的,要她去栖兰宫去传皇后懿旨。
  本是大喜的事,春盛却如临大敌,只等那传旨的公公喊她:“春常在还不领旨谢恩。”
  春盛如梦方醒似的回过神来,伏地叩头,谢皇上隆恩。
  旁边陪着她接旨的兰宜见那公公离开,突然甩过一条帕子,怒斥:“你不是说不会接受皇上的封赏么,你不是说依旧留在栖兰宫服侍本宫么。”
  有了位分,虽然极低,那也不是宫女了,春盛欲哭无泪状:“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当初皇上给我位分我拒绝的,可是方才那情形娘娘也瞧见了,这是圣旨,我拒绝不得。”
  兰宜使劲啐了口:“本宫如何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肠,入宫你真不想要,皇上为何非得册你位分,你真以为你是苏银狐么。”
  话出口方知自己失言了,气急败坏的挥手打在婵娟脸上:“都给本宫滚出去!”
  婵娟捂着脸跑了,杜鹃等宫女见势不妙也跑了,可是春盛仍旧跪在地上。
  老奸巨猾的芳葵在栖兰宫一直给春盛压着,今个总算得了机会,撵走春盛她才能成为真正的掌事,所以春盛册了位分她心里非常高兴,狗仗人势的指着春盛:“春常在,如今你是小主了,你还赖在这里作何。”
  有了位分,虽然低,不会有以她为主位的宫室,但也决计不会再于栖兰宫居住。
  春盛愣愣的不知所措呢,这时候又来了芳萍,她道:“春常在,今天开始你搬去岫烟宫住了。”
  岫烟宫,那不是胡七儿的地儿,兰宜心口突突乱跳,一个胡七儿已经难以对付,加上春盛,自己以后可有的饥荒闹。


第214章 帮本宫一件事,在太后身边买通一个人。
  傍晚时分,天便有些阴沉了,风也不吹,还格外的暖,一切征兆表明,将有一场雨要来。
  兰猗偕同秋落站在偏殿门口,看着芳萍带领一干宫女为春盛搬家,虽然位分低,也还是主子身份,所以春盛可以坐轿子,也有了自己使唤的宫女。
  秋落嗤声一笑:“春盛还以为她真是时来运转了,殊不知这是二小姐的计谋。”
  兰猗竖起食指放在嘴巴上:“嘘!”
  秋落吐了下舌头:“奴婢忘记这是在宫里头。”
  兰猗叮嘱她:“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时时要防隔墙有耳。”
  秋落乖顺的答应着,看春盛上了轿子离开了栖兰宫,回眸的刹那,秋落发现春盛的目光半点都没有高兴之意,倒是含着无尽的惶恐和焦灼,秋落不解,小声嘀咕:“春盛好像不开心呢。”
  兰猗一转身,率先回了房内,外头给阳光照射了一天,连那地上青砖都温温的,房内就非常清冷,兰猗上了炕,双手抄在袖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等秋落给她捧来了滚热的茶,她双手捂着茶杯,眼睛盯着氤氲水汽,自嘲一笑:“我本不是宫内人,却掺和着宫里头的事,实属无奈,若想掣肘姐姐,非得砍掉的她的臂膀春盛不可,幸好你消息灵通,这在宫里头才几日,就打听出春盛已经侍寝却没要位分的事,我就利用上了,不曾想那些嫔妃耳根子真软,我使你出去一说,她们就传了开去,最后楚皇后知道了,出面向皇上给春盛要了位分,总算,我没有白费心机。”
  说完,垂头抿了口茶,有点烫,继续捂着,不知为何,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不豫之事或是将有什么不豫之事要发生,此时眼皮又跳得厉害,她人在宫里头,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公输拓,最近加快了复仇的步伐,兰猗就恐他太着急会疏忽什么。
  正惶然,宇文偲来了,因为高崇的事传到岳山王耳中了,老王爷便找到宇文偲,过了几十年,他自己都忘记当时的儿子什么样貌,更忘记儿子到底是如何走丢的,所以管宇文偲要了卷宗看,又询问了高崇的情况,一听下,发现高崇与自己儿子各处都贴合,遂要见高崇一面。
  为此宇文偲忙了一整天,傍晚才得了空闲来给兰猗做聆训。
  一步迈入栖兰宫,就碰见出来的兰宜,宇文偲忙躬身:“宜妃娘娘出去么?”
  兰宜是要出去,她要去找宇文佑说说春盛的事,当然不是制止春盛成为春常在,皇上圣旨下,谁能阻止得了,她是要在宇文佑面前讨个好,春盛可是自己的婢女,还是从娘家带来的,而今敬献给皇上了,她怎么说都有点功劳的。
  见宇文偲来了,兰宜迟疑下,道:“刚用过晚膳,出来消消食,王爷今个怎么这时辰才来?”
  宇文偲只敷衍道:“宗人府事多走不开。”
  随后便侧身进了去,留个兰宜一个玉树般清峻的背影。
  兰宜有些恍惚,都因为宇文偲的气质几分像宇文佑,这当然只是看背影,若看眼睛,宇文偲像是从书画中走出来的诗人画家歌咏者,而宇文佑却像是从古墓里拓下来的某个影像,虽然俊雅,却带着阴曹地府的阴冷之气。
  兰宜心里感慨,同是先帝的儿子,为何做皇上可以是宇文佑而不是宇文偲,这还不是长幼之分,却不一定是能力之别。
  这个念头一出,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这是大逆不道,这是蓄意谋反,这是可以株连九族的大罪,顿时抚着心口暗自庆幸自己的这个想法只是在心里而已。
  重新返回来,脚不自然的就迈向了西侧殿,里头的宇文偲问着兰猗:“宜妃娘娘落胎之后,公输少夫人给宜妃娘娘宣进宫来,那么公输少夫人当时看到了什么?”
  都是随意之言,估算着距离放兰猗的十天半月差不多到了,所以就问了几句最后该问的话。
  兰猗回想那一场景……她低眉一叹,姐姐是可恨,但作为母亲的姐姐那时却是非常可怜,于是道:“我看到姐姐万念俱灭的样子。”
  宇文偲一怔,他是会功夫的,听力就超常,感觉到背后有压抑的喘息声,猛地回头,即看见兰宜满是泪水的一张脸。
  “娘娘……”宇文偲想安慰什么,却到底是囿于君臣、男女之别,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留下一个省略。
  然,就是这个意犹未尽的省略,让兰宜恍然感觉到他在关心自己,内心的委屈像山洪暴发,扭身回了正殿,扑倒在炕上哭个昏天黑地。
  婵娟和杜鹃等宫女就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劝,谁都怕她间歇性的暴脾气。
  只等卞连顺从外头回来了,上前问明情况,好言劝着:“娘娘一味的哭不法子,若想在这宫里头好好的活下去,娘娘必须再次怀上龙嗣才行。”
  再次怀孕?
  兰宜仍旧伏在炕上,苦笑再次怀孕谈何容易,首先皇上许久不来栖兰宫了,另外,皇上害了那个孩子,怎知不会害另外的孩子,到底皇上为何如此残忍,她实在想知道,这种事打听不出来,那就只能偷听。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她止住了哭,屏退了婵娟和杜鹃等宫女,喊过卞连顺:“帮本宫一件事,在太后身边买通一个人。”
  随后细细的交代了卞连顺该如何做,娘娘吩咐,卞连顺不得不依从,横竖买通一个人需要钱财,自己也可以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卞连顺得了兰宜的令离开着手去办,好在他是老宫人,各处的太监宫女差不多都认识,想着买通太后身边的哪一个好呢,想了想,想到了夏莲,于是,他拿着从兰宜那里得到的珠宝首饰就往寿康宫去,刚好见宇文偲从西侧殿出来,兰猗送他至门口,彼此告别,兰猗重复问了句:“王爷所言是真?”
  宇文偲神色肃然:“断不敢有半句谎言。”
  卞连顺猜测不出兰猗同宇文偲之间方才谈了什么,总之这不归自己管,也就急匆匆的走了。
  宇文偲也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兰猗:“夫人好自珍重。”
  兰猗遥遥的朝他福了下,算是感谢,猛地转身喊秋落:“你去把狐安给我找来。”


第215章 公公要一字不漏的把我的话转达给侯爷
  因为阴天,黑得就早,也不过刚交酉时,狐安来时手中还拎着个灯笼。
  偏殿业已掌灯,兰猗就神情肃穆的伫立在灯下,那光是带着点淡黄的颜色,投在她脸上像抹了层牛脂,宇文偲透漏给她,说今晚皇上要微服出宫,本打算为她求情去见皇上,既然皇上要离开,此事也只能作罢,宇文偲道了歉,兰猗心思却不在自己能否马上回家,而是琢磨宇文佑为何夜里出宫,这时节鬼市没什么看头,更不是花灯会。
  秋落带着狐安进来时,兰猗听见脚步声慢慢回转身子。
  按辈分狐安是她的长辈,又是贞熙皇贵妃面前得宠的,难免拿大,裂开嘴角笑了笑道:“二姑娘在宫里住的还习惯吧。”
  既是本家,这样的称谓很正常,兰猗心急正事,想狐安来了栖兰宫不用一会子姐姐那里便知道,怕姐姐干预,含糊道:“普天之下皇宫是最好的地儿,当然住的习惯,更别说我是住在姐姐家里,住的好也怪闷的,所以想请公公帮我做件事,但不知公公今晚是否有空闲。”
  没等狐安借口拒绝呢,兰猗已经从头上拔下一支金步摇递了过去:“不值钱的小玩意,公公拿去,送给哪个姊妹吧。”
  太监宫女对食之风正盛,狐安也有个相好的宫女,平日里送些银钱,还真没送过首饰,主要是他虽是太监也还算男人,没有首饰这些私藏,接过兰猗给他的这支步摇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也就把拒绝的话咽下,眉开眼笑的问:“二姑娘要我做什么呢?”
  兰猗也没工夫啰嗦,直言:“帮我回侯府取我那张古琴来。”
  太监宫女不能擅自离宫,若有差事那也得头上的主子为他们请来皇上圣旨,讨来出入宫禁必须的腰牌,是以狐安有点为难:“黑灯瞎火的,明个吧,明个我想办法出去。”
  明个可不成,兰猗都怕现在狐安立即动身都来不及呢,遂道:“不知为何,今天心情不好,就想抚一抚琴排解,所以麻烦公公现在就去。”
  狐安推脱着:“这时辰我没由头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兰猗摘下耳环退下手镯最后连绾发的簪子都拔了下来,一并交到狐安手中:“就今晚,我知道公公可非卞连顺这等人,公公摸爬滚打十多年,不会连这点手段都没有。”
  一顿吹捧,狐安心里滋生了些许的骄傲,看着手中泛着绿莹莹幽光的手镯,已经决定帮兰猗了,更何况秋落也把自己头上的首饰取了下来塞给他:“事不宜迟,公公快走吧,等下给大小姐看见公公说不定就走不成了。”
  狐安忙将一堆首饰悉数揣入怀中,扭头就走,兰猗喊住他:“麻烦公公务必要见到我家侯爷,因为我的那张古琴很名贵,别人我是不让碰的,公公见到侯爷时告诉他,我在宫里住的很好,皇上没有为难我,我本想去向皇上求情放我回家,不料皇上今晚有事离宫了。”
  狐安点头道:“行,我记下了。”
  又想走,兰猗再次喊住他:“公公定要一字不漏的把我的话转达给侯爷。”
  这个时候狐安就起疑了,觉着二姑娘托付自己取古琴是假,大概是想通知公输拓什么,总之那都不关自己的事,他应了声急匆匆走了。
  离开栖兰宫回去永安宫,向贞熙皇贵妃一顿哭诉,说方才小憩梦见九泉之下的老父亲了,老父亲在那个地方很穷,希望他能烧些值钱寄过去,天已经黑了,正是祭奠亡灵最好的时辰,可是宫里头不让随便烧纸放火,他只能出宫去,苦于身上没有腰牌。
  贞熙皇贵妃信以为真,刚好她才从皇上那里得到首肯,明个出宫去娘娘庙进香祈求自己再诞龙子,各方面都已经准备就绪,腰牌也就有,贞熙皇贵妃将腰牌递给他道:“好生收着,早去早回,明个进香诸事可都是你张罗呢。”
  狐安心下欢喜,谢了皇贵妃的恩德,离开永安宫来到神武门,这些个侍卫他或是认识或是不认识,手里有令牌,他顺顺利利的出了去,于街上雇了辆马车,催促车夫快点打马,不多时来到梧桐大街的安远候府。
  送走了老夫人,公输拓独自坐在书房里想事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是内讧,他想自己从外围一点点击垮宇文佑并不难,但就怕外人说宇文佑残暴不仁不是还有宇文佐、宇文俭、宇文保、宇文偲等等宇文家族的人么,总之不能自己打下了江山然后仍旧是宇文家族坐着,那就不算报仇,无以告慰公输磐等列祖列宗。
  当当当,他手指闲闲的敲着桌子,想着该怎样让宇文家闹内讧,他们互相残杀,自己才可以渔翁得利。
  “侯爷,有人要见您。”麒麟进来禀报。
  公输拓继续凝目想着,随口问:“谁?”
  麒麟斜眼溜了下旁边的金蟾,这样答:“少夫人的娘家人。”
  公输拓将目光顺过来,发现麒麟正看他,满眼都是内容,公输拓明白了大概是个重要人物,于是道:“还不请进来。”
  麒麟转身出去把狐安带进,随后拉着金蟾退了出去。
  公输拓经常出入皇宫,当然与狐安彼此认识,见是他,愣了愣,打趣道:“公公该不会是来宣读圣旨的。”
  狐安讪笑:“宣读圣旨那都是御前的人,侯爷抬举了,是这么回事,二姑娘要我帮着来取她的古琴,说是在宫里头住的闷,弹弹琴排解下。”
  兰猗要她的琴,也没必要这个时辰派人来,公输拓觉着有蹊跷,问:“她只要琴,没有其他?”
  狐安猛然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我这记性,二姑娘还说别让侯爷惦记,她在宫里头很好,本来打算今晚向皇上求情放她回家的,可不巧皇上今晚要出宫来。”
  皇上出宫!
  公输拓心里一惊,明白这才是兰猗让狐安来真正的目的,当下也不多说,出去喊麒麟往账房处取了二百两银子交给狐安,至于琴,他对狐安道:“告诉兰猗,琴破损了,我已经找人修理。”
  他不给,是觉着兰猗进宫时并未携带古琴,若离宫时多了张古琴,这事没法说清楚。


第216章 公输拓一声叹息:“烧了才能一干二净。”
  狐安心满意足的回了宫,这趟差事,赚了个盆满钵满。
  前脚送走狐安,公输拓立马叫来金鹰和金雀商量:“宇文佑今晚出宫恐是要来咱们这里。”
  金鹰素来心思缜密,却也不解:“侯爷何以见得?”
  公输拓浓眉紧锁:“第一,我了解宇文佑,极少在晚上离宫,他不仁,就怕别人对付他,即使非得离宫,那也是差不多出动整个御林军和天子亲随护持,可是今个朝上静悄悄的,没提这事,所以他今晚离宫是偷偷摸摸的。”
  金雀点头:“今个朝上是没有这样的消息。”
  公输拓为母丁忧不用早朝,金雀已经负责打探朝堂上发生的一切。
  公输拓又道:“另外,咱们这几天在祠堂聚合,宫里头已经知道了。”
  金鹰又是那句:“侯爷何以见得?”
  公输拓冷笑着朝外头努努嘴。
  金鹰和金雀立即明白过来,金鹰更是怒不可遏:“金蟾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转身就要出去,给公输拓喊住:“杀一个宵小不急于一时。”
  金鹰转了回来,气鼓鼓道:“我还有金雀和金蟾,都是侯爷救过命的,金蟾他忘恩负义,等下请侯爷准许我亲自手刃那厮。”
  公输拓挥挥手:“咱们现在说正事,我之所以说宇文佑是冲我来的,是因为我信兰猗,兰猗从宫里头捎信给我了。”
  金鹰和金雀素来也晓得兰猗聪慧,对于兰猗给皇上抓进宫去,金鹰道:“侯爷打算何时救少夫人回来?”
  公输拓一叹:“难为兰猗了,让她先在宫里头待着,首先她在宫里是安全的,皇上断不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人,我也就省了很多心思,其次兰猗在宫里头对咱们有帮助,今晚这事不就是吗,行了,闲话少叙,说不定宇文佑马上就到了,他应该是冲祠堂来的,必然要搜祠堂,你们两个说怎么办才好?”
  他习惯了先听别人的意见,然后自己总结。
  金鹰心急火燎:“主要是那个密室,那里头有地形图呢,得赶紧拆了。”
  公输拓摇头:“拆了会留下痕迹,宇文佑非泛泛之辈,一点点蛛丝马迹他都能查个清清楚楚。”
  金雀眼睛一亮,是有了主意:“毁了密室的机关,旁人就进不去。”
  公输拓仍旧摇头:“一旦进得去呢,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