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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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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银钱!微臣说这话时我身旁的奴仆可以作证!”
爨龙颜冷笑一声大喊道:“庄相别装了,你那奴仆刚才已经被你派去的人杀了,我的人赶到时不过是一具尸首。庄相千算万算,一定不会算到这雍州刺史为了稳住你,在你向他索要钱物的当天夜里就派人京城揭发你的罪证。不过雍州刺史怕你一怒之下将他杀了,才将府翻了个底朝天凑够了你要的一般银钱,你嫌少,便强要了那小女孩,是也不是?”
“不是,这是栽赃这是陷害!”庄泓赦依旧大喊道。
“你不认也不行,对了,除了那女孩子,还有那刺史的美貌小妾也被你玷污了,她忍辱负重迎合你,才得以保住性命,现在她就在殿外候着,庄相可要见一见她?”爨龙颜冷着一张脸气愤的大声道。
“爨龙颜你别血口喷人!”庄泓赦立即反驳道。
“王,那李氏就在殿外,王一问便知真假。”爨龙颜禀道。
“传她进来!”尝羌大喊一声,眸光凶狠的瞧着庄泓赦。
“传李氏进殿!”邵隐阴阳怪气的喊道。
李氏就是雍州刺史的小妾。
李氏战战兢兢的走近殿,双脚哆嗦地跪在地,不敢抬头张望。
尝羌威严道:“你可是雍州刺史的小妾?”
“贱婢是。”李氏答。
“本王问你,你可认得你身旁这人,瞧仔细些。”
李氏缓缓抬头,细细看了看道“就是他,就是他当初强迫奴婢”说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贱人,你休要诬陷本官!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本官不曾见过你!”庄泓赦叱骂道。
“王,奴婢有玉佩为证,这是他那日与奴婢欢好之后丢给奴婢的。”李氏说着话,从她怀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梨形玉佩。
庄泓赦心惊之下顺手摸了摸自己腰的玉佩,果然不见了。
他心底嘀咕,她什么时候偷了去?不对,自己根本没见过她,那这玉佩是何人偷了去交于她?
这块梨形玉佩,他在朝堂佩戴过几回,娄尚书还夸赞过这玉佩的成色极好,那是几个月前的事,别人向他讨要欣赏,他顺手就取下来递给他们过目,这块玉佩少说有十人看过。
可是他已经许久没戴,到底怎么会落在这女人的手里?难不成庄府里出了叛徒?将这玉佩偷出去交给这女人?
他细细一想,原来这一局早在几个月前一局布好,可是雍州刺史明明是自己的人,为什么要对他反咬一口?
朝堂的官员见到李氏手中的玉佩,个个交头接耳的私语起来,有人大声喊道:“王,这女子手中的玉佩微臣几个月前的确见过庄相佩戴过,那日娄尚书还夸这玉佩成色不错,是块宝贝,我们都借来瞧过,不会认错的!”
他这一喊,其中几个人附和道:“确是庄相曾经佩戴过的。”
庄泓赦有口难辨,在地重重叩头道:“王,微臣冤枉!微臣绝没有做过这些事!”
李氏忽然又哭又笑起来,哼哼唱唱几句,说了一句:“奴家无颜苟活!都是姓庄的逼我的!”竟朝着朝堂的龙柱撞去,顿时血溅当场,令人动容。
尝羌大怒呵斥道:“庄泓赦,你看看你,又有人被你逼死!你罪不可赦!”
爨龙颜深深的叹口气道:“王,这李氏是迫不得已,现在以死明志,也算贞烈,还请王不要追究她的罪责。”
按照雍州刺史的折子所写,这李氏与庄泓赦是一伙的,甚至有勾引庄泓赦的嫌疑,庄泓赦极有可能是为了得到这李氏,所以才向这刺史讨要车马费,如若凑不齐就是死路一条。
“来人,拖下去,命人运回雍州,好好安葬。”尝羌叹息一口气道。
接着他又道“来人,庄泓赦贪赃枉法,雇人杀害朝廷命官,玷污妇孺,不思悔改,拒不认罪!即刻起,关入大牢,好好拷问!直到他招认为止!”
朝堂其他几个姓庄的一直未说话,只是不停的擦拭额头的冷汗。
爨龙颜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押下去。”
庄泓赦大喊道:“爨龙颜一定是你,是你冤枉我!我庄某人何曾得罪过你,你要这般陷害我?”
他这一喊,朝堂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爨龙颜的身。
爨龙颜大笑一声道:“庄相真是好演技,临死还不忘拉我做垫背。证据确凿,你敢质疑王的决断”
“还不将他拖下去!好好审问!”尝羌不屑道。
他这一声,俨然定了庄泓赦的死罪。
殿外进来的人立即前去拖拽庄泓赦,庄泓赦不依,避开那些人的钳制,四下躲避喊道:“王,微臣是冤枉的!求王重新彻查此事!”
“王,庄相胆敢违抗圣旨,不依王论断,不如交给微臣,相信他很快就招认”庄泓博前一步道。
☆、408。众人担保
尝羌有些意外,这庄泓博是庄泓赦的哥哥,是大滇的大行令,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难道不怕惹一身骚?
不过他有些理解,若是庄泓赦交给别人,一定会被屈打成招,若是庄泓赦交给他,就能保下一条性命,还能延长查清此事的时间。
谁让他们都姓庄呢,若是坐实庄泓赦的罪行,那么庄氏一族就失去了最大的倚靠。
庄泓赦是庄氏一族的命脉,他若出事,庄氏一族必受大损,所以庄氏的人只能保他,哪怕是牺牲自己。
爨龙颜面冷冷道:“大行令,人人都知道你们是亲兄弟,你不避嫌,反而迎刃而,难道是想替他开脱?还是另有所图?”
尝羌亦大声问道:“大行令你能做到一视同仁?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朝堂的人再次沸腾,开始聒噪的说着,有人说不妥,有人猜测大行令庄泓博是要假公济私放了庄泓赦。
无论哪一种,他们猜测庄泓博只有一个目的,保住庄泓赦的性命。
庄泓博取下头的官帽,放于地叩头道:“王有所不知,这雍州刺史曾经用重金贿赂过微臣,想要托我为他调任京城走动一二,微臣拒绝了。许是他心中不甘,动了歪心思也不得而知。微臣愿意以微臣的性命担保,微臣定会秉公办事。
王知道庄相的性子,若是他不肯招认,哪怕死也不会认,只凭雍州刺史的一面之词,这李氏又是与他关系密切之人,微臣想这其中定有什么缘由或者误会,臣弟绝不是贪财好色之人!
臣弟为官二十余载,一直行得正坐得直,怎会贪图那几万两银钱,和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臣弟也是为人父的人,又怎么可能残害一个幼儿,微臣用一家人的性命担保,一定好好审问臣弟,找出真相,查明此事。”
尝羌握紧拳头,庄泓博这是要替庄泓赦查清真相?他竟敢用一家人的性命担保,显然是违抗他的旨意,但他想起姜妘己的一句话,立即改变主意道:“本王就依你,让你查一查,好知道本王没有冤枉庄相!若是你能查出真相,本王擢升你为右相!”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想王被一个品行有失的人蒙蔽,微臣问心无愧,只求王身边都是能臣清官。微臣深信臣弟是冤枉的!”他这一句话虽是真心话,但尝羌很不爽。
他说完,大造庄泓清,少造庄鸿文也立刻跪地大声道:“王,微臣深信庄相是受人陷害,是冤枉的!求王念在庄氏一门忠烈,保家卫国的份给庄相一个洗清罪名的机会!”
爨龙颜心底冷笑,庄氏为了保庄泓赦,连祖宗的功绩都搬出来了,若是尝羌拒绝,那就是不近人情,不信忠烈之后。反倒会背一些不好听的名声。
几个姓庄的跪了一地,站在他们那边的人自然也跪下苦求道:“王,庄相为人端正,谦逊有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求王给大行令一个彻查的机会。是红不是黑,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的。
人人都知道那雍州刺史的官本就是买来的,他为人只论钱财美女,这样的人说的话,怎能全信?王焉知不是他的报复呢?他对大行令不帮忙一事心存芥蒂,碰巧庄相去他府暂住,他存心要找茬陷害庄相也是可能的。求王给大行令几天时间,如果事情是真的,到时候再行处置庄相也不晚。”
“哼,你们都道庄相是冤枉的,那些伪装的土匪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他们都指认是庄相的授意才去杀雍州刺史的。难道不是杀人灭口?”爨龙颜嗤之以鼻道。
赵常使前禀道:“王不如就将这几个所谓的土匪先行审问一番,指不定他们亦是收了他人钱财取那刺史的性命,再嫁祸庄相也未可知。一来那雍州刺史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许多官员与他都相处过,他为人自大,做人肤浅,有过节的人比比皆是。
反之,庄相为人正直,待人忠厚,心胸宽广,如今位高权重,有人眼红,买凶栽在嫁祸也是可能的。总之,此事疑点颇多,不能凭一张折子就断定庄相的罪。
还有刚才那李氏,原是烟花柳巷的女子,那雍州刺史用她服侍讨好过好些个官员,这也不是什么秘事,微臣也是听闻过的。她本就不是什么贞烈的女子,否则怎么可能同意替那刺史做那些龌龊事?
她刚才当众一撞,必然是有人授意威胁,或是料想自己活不久,这才自行了断。求王恩准大行令彻查此事,将庄相交与他仔细审问,定会找出蛛丝马迹,相信大行令绝不会有辱使命!微臣微臣愿意同大行令以自己的项人头担保!”
这人一说完,紧接着,好几人都脱了官帽,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全都愿意以项人头担保,也不知他们在担保什么?
担保庄泓赦无罪?还是担保庄泓博不会假公济私?
爨龙颜见这情景,不经意的勾了勾唇角,如此一来,跟庄氏一面的人全都冒出来了,果然如姜妘己所料。
他不得不佩服姜妘己!她真是天才!
看来这些人都是庄氏的人。
确切的说他们都是庄氏一族最衷心的追随者,到这种关键时候才肯显露身份。
而有两个关键的官员恰好是姜妘己拿不准的人。现在但凡是替庄泓赦求情的人都可以肯定是庄氏的人,他瞟了几眼,还真不少。
一共十七个!
看来庄氏一族在朝中还真是根深蒂固。
尝羌本想斥责朝堂的众人几句,但他笑道:“众爱卿快快起来,本王一时激愤,差点害了庄相,仔细想想这件事的确疑点很多,就依你们所言,交由大行令好好追查,不必用刑。”
“多谢王!”站庄氏一族的人叩头谢恩起身。
这场景本是逼迫,尝羌心底不快活,却不得不答应他们。
因为这都是一场戏。
尝羌温言说了几句,将那些土匪和庄泓赦一道交由庄泓博审问,彻查。
千秋殿。
姜妘己与柯九思正在对弈,姜妘己笑道:“那些站庄氏的官员可都记好了?”
“当然。连同他们的罪状都编好了。”柯九思亦明媚笑道。
“很好!”姜妘己敛笑,眸光里满是神采飞扬。
☆、409 各说各话
三日后,庄泓博向尝羌提交了庄泓赦一案的审查结果。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另有乾坤。
朝堂上。
庄泓赦与庄泓博一同静静的跪在地上,龙椅上的尝羌眯着双眼瞧着庄泓博提交的此案卷宗。
他越看神色越发深沉,朝堂上的氛围越发紧张,众人都屏息以待,不敢出声。
爨龙颜一双精神奕奕的双眸傲视朝堂上的众人一眼,只一眼,他的唇角不屑的扯了扯,然后转头定定的瞧着地上的庄泓赦。
那玩味的笑意越发明显,让人全身不禁一颤,令人不安。
尝羌又耐着性子看了片刻,气愤的大喊道:“大行令,你这调查可是真的?”
“回禀王上,微臣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庄相的确是受人冤枉,这全是那雍州刺史安排好的。这案卷上已经写的很清楚。”庄泓博忙回道。
他神情恭肃严瑾,诚惶诚恐。
爨龙颜静静听着,并未说话,倒是不易察觉的瞥了朝堂上的赵常使一眼。
“赵常使!”尝羌并未再询问庄泓博什么,而是喊出了赵旺的名字,常使是他的官职。
赵旺听见尝羌叫他,一头雾水,听这声音似乎很生气,可是他并没有说过什么,尝羌这是何意?
“微臣在。”赵旺不慌不忙的跪地叩头回道。
“大行令查出你指使雍州刺史陷害庄相,收买庄府的奴才偷盗庄相的玉佩交于那李氏,诬陷庄相与她有染,又答应雍州刺史只要他替你陷害庄相,你就托关系将他调入京城,你认还是不认?”尝羌言简意赅的问道。
“微臣微臣绝没有做过此事!微臣万万不认!微臣冤枉!”赵旺听完,心底一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件事会扯到他身上。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说完话,抬眼恶狠狠的瞧着庄泓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尝羌猛地将手中的卷宗扔到朝堂上,恰好丢在离赵旺不远的地方,他怒喊道:“你自己瞧瞧!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赵旺忙爬过去捡起那卷宗,一目十行的迅速看完,然后瘫坐在地,大声喊道:“王上!微臣不知大行令是如何调查的,竟会查到微臣头上,可是微臣绝没有做过!这卷宗上写我收买庄府侍候庄相的奴才,可否请出来当庭对质?”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喊大叫道。
尝羌问道:“大行令,人证物证何在?”
“回禀王上,就在殿外。”庄泓博朗声道。
“传进来。”
庄泓博招招手,候在殿外的护卫押着两个人进殿,一男一女。
赵旺凝神看出去,那女子是他府中的丫鬟,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人进殿之后,庄泓博斥责道:“面见王上,还不跪下,将你们知道的,做过的如实说出来。”
那男子浑身打颤,小声道:“奴才是庄府掌灯的,赵常使收买奴才在一个夜里偷盗庄相的玉佩交给他,给奴才两百两银子,奴才不知赵常使要那玉佩作甚么。当时奴才的老母正病着,缺钱请医买药才会做错事,求王上饶恕奴才这一次”
说完他低下头,不经意的扫视一眼庄泓博所在的方向。
尝羌提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家中上有老,下有不敢说谎,句句属实,请王上处罚奴才一人便是,饶过奴才家里的人。”那奴才浑身颤抖道。
尝羌低头沉吟,看了看庄泓博,又看了看赵常使。
赵常使突然发狂地大声咒骂道:“哪里来的黑心肝的!本官根本不认得你,更未让你偷盗过什么玉佩!你休要疯言疯语诬陷本官!你若是现在说出受何人指使,王上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尝羌听赵常使这番话,怒吼道:“赵旺!现在本王在问证人与你何干,等本王问完,会问你的你再多言,休怪本王立即处死你!”
尝羌这一吼,赵常使马上闭嘴不言,双手微抖,一双眼睛环视朝堂上众人一圈,他在看,究竟是谁在冤枉他,要置他于死地
“你说说你是何时偷盗的玉佩,又是何地将玉佩交给赵旺。“尝羌问的还是自称庄府的那个奴才。
“回王上,是三个月前。五月初七的晚上,五月初八我去街市上采买蜡烛,将那玉佩交给赵常使先前说过的一家绸缎庄。那绸缎庄的老板当场给了我二百两纹银。后来我去过那绸缎庄一次,可是那里已经换做其他营生。因为那绸缎庄的老板说过不要再找赵常使,也不要找他,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奴才也就没再打听他们的事。”
“大行令,这奴才提到的绸缎在老板,你可曾找到线索?”尝羌正经问道。
“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微臣想许是遭遇不测了罢,这就要问赵常使了!”庄泓博蹙眉想了一会,然后目光转向赵旺意有所指道。
尝羌并没有直接开口问赵旺,而是问那女子道:“这女子是何人?”
那名穿绿衣裙的女子呜呜咽咽地哭道:“奴婢是赵常使府里的丫鬟,原是雍州刺史府中的丫鬟,后来奴婢的主子将奴婢赏给赵常使。三个月前,赵常使让奴婢带着一块玉佩回雍州,要奴婢将那玉佩交给奴婢原先的主子李氏,奴婢就奉命去了。”
“你说的玉佩可是这一块?”尝羌说着,邵隐将尝羌玉案上的盒子拿起,取出那块梨形玉佩走近她身旁。
那丫鬟见了,直点头道“是是是,就是这一块。奴婢以前的主子李氏曾经来过京城,与赵常使有些不清不楚,后来李氏将奴婢赏给赵常使,赵常使命奴婢去送玉佩,奴婢以为赵常使惦念着李氏,想借这玉佩传情,就去了,其余奴婢就不知道了。”
“撒谎,你们撒谎!王上这丫鬟虽是我府上的,来了不过小半年,她说她是逃荒来到京城的,是我在街上捡回去的,微臣不知道她的来历啊!微臣从未让她去送什么玉佩给那刺史的小妾李氏啊!”赵常使急得满头大汗的喊道。
尝羌怒吼道:“够了!住嘴!你还在否认!”
爨龙颜淡淡瞥了一眼庄泓博,还真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出这些来。
☆、410 扑朔迷离
“王上容微臣回禀,微臣当真与此事无关,微臣真是冤枉啊!”赵常使依旧在摇头否认。
“王上,奴婢突然想起来,奴婢曾经服侍赵常使安寝时,曾经在他的衣衫中抖出两封信,奴婢不识字,当时收了起来。后来赵常使一直没问起那信,奴婢以为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一直没动过。昨日大行令找到奴婢时,奴婢突然想起那信封与奴婢在雍州刺史府中时老爷曾经用过的信封一模一样!奴婢想那两封信兴许就是雍州的老爷写给赵常使的。”
她这一句话让赵常使心底彻底慌乱!
庄泓博立即开口道:“王上,要不要微臣派人去取来瞧瞧。”
“去,快去。”尝羌立刻恩准。
庄泓博亲自带着那小丫鬟一同前去赵旺的府上将那书信取了回来,随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小宫监。
尝羌之所以派两个小宫监一同前去,也是为了掩人口舌,证明庄泓博不可能在他的人面前造假,以示公平。
庄泓博当众将那两封书信的内容念了出来,朝堂一片沸腾之声。
两封信,一封是赵常使写给雍州刺史的废信,上面污了几个字,所以并没有用,另一封是那刺史的回信,信中写的清清楚楚,赵常使命雍州刺史在庄泓赦到达雍州之后,好好勒索他一笔,然后再以他索要车马费为由写折子状告他贪赃枉法。
另外,信中还写明,雍州刺史将修建茂县的水系款项直接拨给雍州其他县,然后用的是庄泓赦的名义。
更以庄泓赦住在他府中为由,向一些县丞收受贿赂,用的依旧是庄泓赦的名义,他们两人大赚了一笔,累计五万余两。
雍州刺史为了坐实庄泓赦的罪证,利用自己府中的小妾李氏勾引庄泓赦,勾引不成,他打算利用自己的小女儿,只是信中没有明说,只是提了一下,让赵常使放心,他一定会办妥这件事。
至于他利用庄泓赦收到的五万余两会尽数交给赵常使,当做为他进京打点之用。
两封信详细说明事情的经过,由赵常使计划,雍州刺史实施,铁证如山。
庄泓博念完信,叹了一口气道:“不知庄相何时得罪过赵常使?你要这般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他这一问,正是朝堂上众人想问的话,众人齐刷刷的注视他,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哈哈,我今日栽在你庄氏手中,无话可说,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求王上不要株连微臣的妻女,她们毫不知情。”赵常使竟是张狂一笑认罪。
尝羌愤恨的吼道:“枉本王一直信任你,你竟这般善妒,设计陷害庄相,真是死有余辜!”
“王上,微臣无话可说,全都认了,只求王上放过微臣的妻女,她们是无辜的。”赵常使咚咚咚的叩头不知,脑门都磕破了也不肯停。
尝羌长叹一口气道:“本王自会秉公处理,不会牵扯无辜。”他的眸光中似有不忍。
爨龙颜上前一步道:“请王上降罪微臣,此前微臣听信谗言,误会庄相,差点酿成大错,请庄相原谅。”
他说这话时,不卑不亢,嘴上虽这么说,但是面上却是另一种表情,大写的不认。
尝羌道:“爨将军起身,这件事本就复杂,扑朔迷离,本王都被骗了,要不是大行令查清真相,只怕本王也会冤枉庄相。庄相快快起身,本王错怪你了,不该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庄泓赦施施然起身道:“王上不过是为了还微臣公道,查清真相也是为了微臣的名声,微臣感激不尽,不敢怪罪。”
尝羌点头微笑,他还算识大体。
庄泓赦又道:“爨将军劳苦功高,处处替王上打算、分忧,替大滇锄奸惩恶何错之有。”
爨龙颜拱手道:“不敢当,我不过是听命办事,冤枉之处还望庄相别放在心上。”
“好好好,庄相心胸坦荡,爨将军也是听命办事,你们两个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不要疏远才是。”尝羌微笑道。
“是,微臣必当尽力。”庄泓赦与爨龙颜同时道。
庄泓博道:“王上,那些土匪本是护送雍州刺史进京的护卫,他们中只有几个人是赵常使雇佣的土匪,见财起意,将那刺史和护卫一并杀了,但是他们没有将那些钱交给赵常使,而是独吞了。”
“原来如此!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等人还留着作甚么,速速杀了干净!”尝羌怒道。
“是。”
“赵旺,你还有何话说?”尝羌大声道。
“无话,只求一死。”赵旺心如死灰一般瞥了尝羌一眼道。
“来人,将赵旺拖下去,处以水刑,即刻施行。“尝羌深吸一口气道。
他才说完,几个护卫进殿将赵旺拖走,赵旺的目光落在庄泓博脸上,而后又落在爨龙颜的面上,他还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是自己。
只是他知道,既然这件事查到他身上,他不认,那么他的家人有可能会一同陪葬。
他不得不认,只因对方是庄氏,是这大滇最有权势的氏族,他无力反击。
他想不通的是,那日审问庄泓赦时,他明明还替他开脱来着,为什么转眼间庄氏会将罪行推给他,还推得这么干净?
那丫鬟的信是哪里来的?那丫鬟究竟是谁的人?
他一路想着,郁郁不解,但他还没想通时,就被人捆绑好,身上还绑了一块石头,将他丢入水牢,如此,他慢慢沉入水底,挣脱不得,水牢里的水顺着他的口鼻进入内脏,五脏六腑,他挣扎着,无济于事,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肚子肿胀的死去。
水刑不算太残忍,他只是害怕,死的时候只有窒息的憋闷感,还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而朝堂上,爨龙颜问道:“王上,这作证的两个奴才怎么处置?”
庄泓博忙道:“王上,庄府的奴才是无心之失,他偷盗庄相的玉佩是因为那时家中老母病重,想着能换点钱给老母请医看病才会做出错事,这也是一念之失,他不知道事情始末,请王上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从轻发落。”
☆、411 一高一低
“大行令既然替这奴才求情,微臣也替那女子求一个情,她不过是听命办事,若不是她收起那两封信,只怕这件事依旧是个谜团,微臣求王上对她从轻发落,她本身不由己,是查清这件事的关键人。求王上恩准。”爨龙颜说着跪下道。
“本王绝非是非不分之人,他们两个虽有错处,好在功大于过,算是将功折罪,就让他们自行离府,自讨活路罢。”尝羌瞧了瞧地上惊慌失措的两人道。
殿上的一男一女立即叩头谢恩退下离开。
尝羌哈哈大笑几声道:“大行令既然查出了这件事的真相,本王就照先前许诺的擢升你为右相。”
“王上,使不得。”庄泓博忙跪地叩头惊慌道。
“有何使不得,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行令的才学和能力本该受此重任,难道你要让本王食言天下人?”尝羌佯装生气道。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生性愚钝,恐怕难当此大任。”庄泓谦虚道。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你这是要违抗本王的旨意不成?”尝羌微笑道。
其实这查案上位的例子,在这大滇朝堂上是绝无仅有的,所以庄泓博有些惊疑,不知尝羌到底要做什么,他若应承,这朝堂上就是两位庄相,还是亲兄弟,这是古今头一件,他拿不准尝羌的心思,不敢贸然答应。
他思索一会,应道:“微臣不敢,微臣惶恐,还请王上收回旨意。”
“这怎么行,本王先前当众承诺过,今日当然要兑现,否则以后让本王如何立足天下?不是让天下人嘲笑本王言而无信么?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欢欢喜喜谢恩,你倒好,想也不想就拒绝,难道大行令是看不上这右相的位置?”
“微臣不敢!”庄泓博又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已经拒绝了两次,你这般执拗,让本王的面子很难看,还是应了罢。”尝羌依旧笑道。
爨龙颜道:“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大行令何必抗旨呢?”
众人附和声起,庄泓赦道:“大行令何苦推三阻四,都是替王上办事,什么职位并不重要,你若是抗旨,就是不识抬举,你存心要让王上让人笑话不成?”他说的声音不大,但他周围的人都听清了。
庄泓博本来顾忌的就是庄泓赦,怕他有什么想法,听他这般说,他跪下谢恩,尝羌即刻封赏他为大滇的右相。
一时间朝堂上的道贺声起,眉开眼笑的笑做一团。
声音渐爨龙颜道:“王上,那雍州那些流民如何安置?他们的房屋都毁了,田地里庄稼也被大水淹了,可谓一无所有,受灾人数有一万余人。当如何处置?”
尝羌轻叹一声道:“唉,本王以为只要加固水利设施,他们就能安然度过雨季,没想到”
庄泓赦忽然觉察出尝羌这话有暗含别的深意,尝羌虽然没有追究他监察不利的罪责,他却不能装傻充楞。
他忙跪下大声道:“王上,都怪微臣督查不力,让百姓死伤无数,微臣难辞其咎,恳请王上责罚!”
众人听了他的话,无不唉声叹气,他说的是实话,尝羌命他前去雍州督查,本就是让他加紧水利监察,虽然暴雨冲毁那些河提沟渠,但说到底还是庄泓赦督察不周的原因。
百姓的死活多多少少与他有些关系,况且百姓对他皆有怨言,尝羌若是不治他的罪,难以向百姓交代,若是治他的罪,又有些不妥,毕竟是天灾。
爨龙颜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站得笔直,不过他的眼神瞥了一眼右边的杨太史。
杨太史上前禀道:“王上,虽说天灾与人无忧,但百姓激愤难忍,如若王上不处置庄相,只怕百姓心有怨言,人心难安,主要是这次死了不少人,若是王上不追究任何人,实在说不过去。雍州刺史已死,也没有别的担责的人,这责任只能落在庄相的身上。王上适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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