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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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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来到谢怀沥的府中时,谢怀沥有些意外。他前些日子受了点伤,姜妘己来看看他。
  谢怀沥的伤不重,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许久未见姜妘己,听闻她一来,他心情大好,忙招呼进去。
  姜妘己取下身的披风和缓道“伤好了?”
  “一点小伤,劳烦公主惦记。”谢怀沥忙把姜妘己让到主位坐下。
  “早就劝你别与太子纠缠,你不听,这下吃苦头了罢?”姜妘己端起茶桌的茶饮了一口嗔怪道。
  “我不过是借此试试他,看他究竟对我如何利用。”谢怀沥满不在乎道。
  “他自然看重的是你钱,你还指望他能让你升官发财不成?”姜妘己瞅他一眼笑道。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我只怕除了有钱,别的也没什么用,他们根本不关心我在想什么,我要做什么,我想要什么。这宫里的人向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谢怀沥这话说的有几分伤感。
  他这话听在姜妘己的耳朵里,有另外一个意思,他在怪她。
  “有话直说,怎么学会绕弯子了?”姜妘己拿眼扫他。
  “我在你心里还不是一样,若是我没有那些银钱,只怕你也不会搭理我。”谢怀沥越发气愤道。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姜妘己有些生气道。
  “自然没忘,在庄府,庄婉姣的葬礼结识。”谢怀沥历历在目。
  他怎么会忘了他们相识那一天呢。
  “那天是你故意接近我,我本与你没有什么交集的,是你一直想法设法的靠近我,让我带你玩的。”这里的玩自然不是指玩耍,而是指宫里的阴谋诡计。

  ☆、403 共商大计

  “好好好,是我,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你该不会真的要让姜嶲越当王吧?”谢怀沥心底有些不确定。
  因为姜妘己行事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以说想怎么来怎么来,别人根本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发誓要追随姜妘己,不论天下地,但是,他不想枉死,不想白白送死,至少要知道自己在做甚么,死得值不值得。
  谢怀沥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妘己的脸,从她进来之后。
  在他心底,姜妘己越长越妖媚起来,即使她只是略施脂粉,但也足以让他倾倒。
  第一次,他见她多少是存了些功利心的,后来的相处中,他发现姜妘己除了美貌,还是一个计谋一等一的高手,自此对她另眼相看。
  他对姜妘己多少是抱着一些心思的,否则他也不会竭尽所能的让人去传播一些他与姜妘己暧昧不明的话,也是想探一探姜妘己的心思。
  他虽大胆,但也不敢直接问姜妘己,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他不敢,他深怕得到姜妘己否定的拒绝,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怕她连利用也不屑一顾。
  说到底,他心底还是有些许自卑的,他只是谢氏的一个庶子,从身份来说,他确实配不姜妘己,这是事实。
  所以,他不甘心,非要争取功名,为自己提高身份,早点配得姜妘己。
  只是,这话他从未对人说过,姜妘己只当他是为了他自己。
  姜妘己知道谢怀沥最近有些暴躁,只好安抚他道:“姜嶲越不配做这大滇的主子,他迟早是要死的”
  谢怀沥了然,笑道:“那这宫里就只有两个皇子了,若豆皇子,殊晏皇子,你选谁”
  “我选姜殊晏。“姜妘己意味不明的笑道。
  “什么?他可是孟琳的儿子,你疯了?”谢怀沥激动道。
  他们好不容易设计杀光孟氏一族,若是扶持姜殊晏当太子,等他张大,肯定会替孟氏报仇,他岂能放过他们?
  “我没疯,我说真的。“姜妘己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谢怀沥满脑子疑惑不已。
  姜妘己到底在算计什么?搞什么鬼要是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姜殊晏,为何大费周章的又把姜嶲越捧起来。
  “因为姜殊晏还是个婴孩,只要以后加以调教,便于我们掌控。”姜妘己煞有介事道。
  “这说不过去。你心底到底在盘算什么,告诉我。“谢怀沥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理由烂透了。
  他半点也不信,且不说姜殊晏长大以后性情品行如何,就凭姜殊晏是孟琳的儿子这一点,就注定他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除非姜殊晏不知情,或许以后他们能和睦相处。
  “就是这么想的啊,我要说服父王立姜殊晏为太子。”姜妘己一字一句道。
  “说服你父王?他能同意?”谢怀沥表示深深怀疑,他怎么觉得姜妘己在忽悠他。
  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他们辛辛苦苦忙了那么久,她竟然选了姜殊晏!
  “事在人为嘛,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宫了。”姜妘己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谢怀沥起身急道:“夜深了,不如就在我府里将就一夜。”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人知道,那我真是说不清了,何况现在正在盛传你我那些虚言。”姜妘己急道。
  “哈哈,看你急的,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亲自送你。”说罢,谢怀沥正了正衣襟就要走出去。
  姜妘己并未推辞,与他一道走了出去。
  谢怀沥直送至宫门口,见姜妘己拿了宫牌进去,这才转身回府。
  次日,春秋殿。
  竹子柳施施然白衣若雪的站在殿的正中间。
  姜妘己则一身米色的衣裙,轻舞飞扬的走进来,在明亮的光线里更添风华。
  在座的还有柯九思,他一直抿嘴瞧着姜妘己,眼神含笑。
  姜白凤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今天姜妘己似精心打扮过。
  她走进来行礼入座,姜妘己淡声道:“茶。”
  春穗立在姜妘己的身旁,姜白凤挥手让近身服侍的宫女退下,这是表明今天的她说的话很重要,姜妘己抬眼环视众人一眼。
  姜白凤亦是扫视殿内的众人一眼,然后笑道:“别紧张,今日请你们过来,虽有事相商,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们都是有所经历的人,怎么还这般拘谨?”
  她这一笑,顿时缓解了殿内紧张严肃的气氛,姜妘己展颜笑道:“太后今日严肃了些,吓得妘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故而有些拘谨,不敢怠慢。”
  竹子柳呵呵一笑道:“我是瞧他们两个拘谨,以为他们提前知道了什么,出了什么大事,。连带着也紧张起来。”
  柯九思噗嗤一声笑道:“哈哈,好罢,我想多了,我以为今日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太后请我们来,不会是喝茶这么简单罢。”
  姜白凤摩挲着掌中的玉如意,轻叹一口气道:“你们知道哀家在愁什么,谢怀曦死了,谢君麟中风,谢氏也算倒了。可眼下庄氏还屹立不倒,大有卷土重来的意思。
  姓庄的几个都是朝堂最不好对付的人,要扳倒他们谈何容易,现在他们防得紧,连哀家的眼线都查了出来处置了。哀家倒是不担心那几个眼线会说什么,只是他们防备这么紧,我们一时难以下手,哀家犯了难。
  他们更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什么话,王揪住他们的小辫子治他们的罪。其实这么多年,庄氏几兄弟一直稳妥,没犯什么大错,硬要给他们扣什么帽子,一时还难以找到。”
  她心底急着复仇,日夜难安。
  她这般唉声叹气,竹子柳安慰道:“太后不必这般忧思,庄氏记兄弟不主动犯错,不代表庄氏的小辈也不会犯错,庄氏的子孙一向骄傲,要是让他们犯点株连家族的大错还是可能的。只是子柳一时没想到什么稳妥的法子。
  庄氏现在这般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倒真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主要是三十年前那场政变活下来的人极少,要他们出来作证,更是不可能。
  现在庄氏的势力连王也奈何不得,他们又岂敢出来自取灭亡,所以我们现在才这般束手无策。但是,我一定会查出线索,让他们自投罗网。”

  ☆、404 自有妙计

  柯九思也附和道:“太后千万要保重身子,庄氏迟早是要连根拔起的,那装泓智不是病得很严重么,等他一丝,庄氏的大梁也算倒了,他们身后自然没有倚靠。
  只要边境的兵权不落在庄氏的手里,凭庄少阳手下的几千人,是没有多少事胜算的。再说庄少阳身负守卫边境的重任,我料他不敢轻举妄动。公主当初举荐他守边境,也是调虎离山,现在京城都是爨龙颜的人,只要我们找出庄氏的错处,料他们插翅难飞。
  还有太后手底下的人,竹王的人也在京城外,只要太后下令诛杀庄氏一族,他们一个也活不了。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太后再等些日子。”
  姜妘己一直倾听他们两人的话,其实她心底早有了打算,只是听他们两人说了这么多,一直没说到重点,有些疑惑,他们应该能想到的,怎么不说出来呢,她也沉默起来。
  凭竹子柳与柯九思足智多谋的心思,怎么可能想不到那么简单的法子,只要姓庄的一个人犯错,庄氏必受牵连。
  姜白凤见姜妘己一直没说话,问道:“妘己今日怎么这么冷静,你可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大家听听,议一议。”
  “太后忘了,这姓庄的可不止宫外的那些个,这宫里还有一个呢。”姜妘己抿嘴笑道,双手轻放在双膝间,泰然自若。
  “你的意思是从庄兮颜的身下手?”姜白凤立即道。
  “太后觉得如何,只是妘己担心太后不忍,毕竟她一直深居简出,时常来探望太后,对她存了好感,舍不得”后面的话姜妘己没说完。
  因为姜白凤已经朗声笑道:“庄兮颜不过是庄氏放在宫里的眼线,她来看哀家,不过是来监视哀家,哀家又怎么会舍不得她那条小命呢。”
  庄兮颜这人心思缜密,虽然她一直不愿怀孕,是因为不喜尝羌,也是为了旻天,她心底孤傲,存有侥幸心理,想着只要她帮庄氏做事,成事之日,也就是她解脱之日,自由之日。
  她心底可没有什么三纲伦常,一切都以庄氏的的荣华作为考量,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全是有所算计的。姜妘己自然是看出来,只是她没有在宫里兴风作浪,姜妘己也就没有理会她。
  就算庄兮颜佯装与姜妘己修好,走动多了些,不代表姜妘己真的对她倾心相待。
  因为无论如何,一个人的性子,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何况庄氏家族高高在的嫡小姐,她又怎么甘心与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呢。
  只要她心底有了信念,那么她必定会坚持下去。
  姜妘己听姜白凤这般说,心底已经有了算计,她笑道:“那这件事交给妘己去办,保管让太后满意。”
  “你可是掌握了她什么把柄?她比以前聪明多了,懂得藏拙避短,一直隐忍,哀家都找不出什么不好的来。”
  “太后,只要是女人就有小心思,妘己自然有法子对付她,太后安心。”姜妘己目光深邃了几分,唇角含笑道。
  “好好,那爨龙颜那边,你也要留心些,哀家总觉得爨龙颜不似表面这般听话,最重要的是他毕竟是姜依彤的夫君,哀家怕他倒戈护着庄氏。那就麻烦了,哀家一直觉得你当初替他求兵符,多少有些不妥。“姜白凤蹙眉担忧道。
  现在爨龙颜手握重兵,的确是一大隐患,若是他真的临时反戈,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姜妘己心底虽有担忧,也不能表现出来,她起身走近姜白凤的身旁,柔声安慰道:“太后忘了,那爨龙妹可没死呢,她在爨府一日,那爨氏就背了欺君罔,假死逃宫的大罪,爨龙颜不敢。
  姜依彤也被他命人关在祠堂里,半死不活的,也传不出什么消息。再说,爨府还有一座菩萨镇守呢,那赵娉婷一日不离开,对爨府来说就是一个隐患。毕竟赵娉婷可是姜楠康的太子妃,这劫持大滇前太子妃,占为己有的罪名,我想他是不会担的。”
  姜白凤连连点头道:“妘己原来早就想好了退路,真是聪明,哀家以为你放爨龙妹出宫,不过是想全了她的念想,哀家瞧你们素日那般要好,没想到这也是你布的一局。”
  “太后见笑了,妘己不过是提前打算,不想发生意外,毕竟爨龙颜掌握的可是我们复仇的筹码,胜败都在他身。我已经与赵夜白商议过,如果爨龙颜敢倒戈,赵夜白便会以爨龙颜劫持侮辱赵娉婷的理由攻打大滇。
  这是最后一步,目的是为了让爨龙颜成为罪魁祸首,到时父王将他捉拿治罪,夺回兵权和兵符,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总之,太后尽管宽心,这爨龙颜是逃不掉的,他是聪明人,况且现在,他的确对赵娉婷动了情,是不会冒险的。”
  “只是哀家担心,要是这赵夜白真的存心想挑起战争可如何是好?这大滇能领兵的人最合适的只有爨龙颜,要是赵夜白将计就计,爨龙颜到时获罪,可就没人能用了。”
  姜白凤近日睡得不多,总是患得患失,担心这,担心那,毕竟是了年纪,想的也就没那么深,不如姜妘己,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
  “赵夜白他不敢,他知道夜郎王与我们是一条线的人,况且还有哀牢国太子在此,他难道敢以一敌三?南越虽然富庶,兵力尚足,但是他继位不久,朝中尚不稳定,就算他一意孤行,但是夜郎国,哀牢国,大滇连在一起,难道还打不赢南越?我想胜算还是大的,竹王以为如何?”
  她心底想得是,若是赵夜白有这种心思,三国联盟,以竹子柳身经百战,决胜千里的计谋和才智,领兵挂帅难道还打不赢?
  她要的还是竹子柳的应承,若是真有那一日她要竹子柳答应。
  竹子柳听闻姜妘己把这个假设的莫大难题抛给他,他岂有不接的道理,他舍得将夜郎国的兵符交给她,早就让夜郎国的命运与这祖孙两捆绑在一起。

  ☆、405 悠悠琴声

  至于原因,姜白凤知道,姜妘己却不知道。
  竹子柳起身走近姜白凤的身旁,郑重道:“太后,子柳自然不会置身事外的。”
  姜白凤点头,热泪盈眶道:“哀家欠你太多,等这事结束,哀家会把欠你的都还你。”
  姜妘己有些听懂,又有些不懂,但也不敢多问,只当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易。
  竹子柳摆手道:“什么还不还的?谁欠谁,早就算不清了。太后有所不知,子柳早就将夜郎国的兵符交给妘己,若是有那一日,夜郎国愿意举国之兵力听凭妘己调令。”
  姜妘己心惊道:“什么?你何时将兵符交给我了?”
  竹子柳笑道:“便是一次,你生日之时,我送与你的那方印鉴,它就是夜郎国的兵符兼玉玺,是我亲手雕刻而成,我将它送给你,也是为了应对日后之事。”
  “这万万使不得!”姜妘己忙命春穗回宫去取来。
  “使得,这也是我答应太后的,许多事我与太后早就商量好了,你只管拿着便是,等他日无用之时,你再归还就是了。”竹子柳忙止住春穗笑道。
  他说得那般无所谓,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兵符和玉玺,有了这印鉴,可号令夜郎国!
  姜妘己没瞧见姜白凤背过身拭泪的模样,她轻声道:“那好,夜郎王有此心,那就暂且借妘己一用,但是,妘己定不会轻易用的。”
  竹子柳道:“该用的时候还得用。”
  “自然。”姜妘己颔首道。
  柯九思一直没说话,听到竹子柳将兵符交给姜妘己,虽然震惊,但也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酝酿了下起身拱手道:“多谢夜郎王。”
  姜妘己不解,要论谢也轮不到柯九思这个哀牢国太子说谢谢啊,他这是何意?
  还有,他平日与太后走动的多,姜白凤看他的眼神略有不同,他究竟与太后有什么交易?
  姜白凤看了柯九思一眼笑道:“让太子殿下费心了。”她这番客气自然是存了别的意思。
  柯九思忙道:“啊,我一时有感而发。”
  姜妘己不经意的笑了笑,事情也算谈完了,不过这些事情的实施者都落在了她头。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竹子柳出宫,柯九思与姜妘己一道去千秋殿教授琴艺。
  他们学琴也有两个多月,姜枣婼精进不少,姜妘己则是提高了那么一丢丢。
  本来她对琴艺就没什么兴趣,二来是她每天要想很多事,自然很难静下心来练琴。
  她才练习了一会,就停下来,安静的瞧着柯九思与姜枣婼那般亲密无间的模样,他们两个看去也算得是般配。
  虽然姜枣婼长得不算很美,但她那淡然的气质,为她整个人添了三分仙气,身的烟火气也就不那么重了,瞧去他们也就十分般配。
  她定定的瞧着他们二人一弹一和的样子,琴声动人,让人心醉。
  忽然,她听着听着脑子里仿佛浮现出一个人影,可确实模糊不清的,顿时头疼起来。
  春穗见她扶额,想是累了,忙扶她起身去旁殿歇息。
  只剩姜枣婼与柯九思忘情的弹奏,琴声悠悠,悦耳动听,借琴传情。
  春穗倒了一杯热茶给姜妘己道:“公主可是头疼病又犯了,不如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
  “糊涂,我自己是懂医术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太医院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可能是与前段时候忽然昏迷有关,我这脑子里一直有个男人的身影,却看不清楚,春穗你知道是谁么?”
  春穗抿嘴紧张道:“奴婢不知。”
  春穗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姜白凤的意思,姜白凤不希望姜妘己还记得旻天。
  姜妘己忽觉头越来越重,心绪更加缭乱,合身躺在床榻,她这一睡,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处刺目的地方,好像是悬在半空中,而她对面是一个男人,白衣白发,仙气飘飘,她想走过去问问他,为何一直出现在她梦里,奈何他们中间隔着长长断裂的云层,她走不过去。
  她急得满头大汗,对面的人忽然大喊一声:“妘己,保重!”
  忽然飞身坠落下去。
  姜妘己一下惊醒过来,梦里的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何会在天。
  她努力回忆梦里的场景,想起她那华美的服饰,似是天的仙子,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精美的篮子。
  这梦太过奇怪,她摇摇头起身,提笔给自己开了一剂药,命春穗让人去配来煎服。
  她又睡了会,可是喝了药,却怎么也睡不着,春穗见她没了睡意,小声道:“奴婢刚才看见枣婼公主与那琴师眉来眼去的,眉目传情,奴婢觉着公主喜欢琴师。”
  春穗是知道柯九思的真正身份的,只是一直同姜妘己称他为琴师。
  “连你也看出来了。”姜妘己轻笑道。
  “公主也瞧出来了。”春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
  “是啊,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的眼睛无时无刻都落在喜欢的人身,猜也能猜到。”姜妘己说这话时轻叹一口气。
  她又想起梦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会想不起来,难道他真实存在?只是她忘了。
  春穗调皮道:“不如公主撮合他们凑成一对罢,连若豆殿下也看出来了,巴望他们在一起。枣婼公主命苦,要是能嫁给太子哦,嫁给琴师,下半辈子也算无忧无虑,也算是一桩好事。”
  “对啊,枣婼应该嫁给柯九思。”姜妘己喃喃道。
  那么她应该嫁给谁呢?梦里那人么?
  他到底是谁呢?为何她会忘了他?难不成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还是他只是梦里的人。
  春穗听姜妘己这般说,雀跃道:“公主要怎么帮他们?”
  “帮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姜妘己又端起茶杯喝了半口茶道。
  “哦,只要公主肯帮他们,枣婼公主定能心想事成的。”春穗依旧笑道。
  仿若要嫁柯九思的人是她一般,姜妘己凝神思考,春穗也不小了,等这事结束,给她寻个好人。
  两人正说笑间,爨宝煦忽然面色凝重的来了。

  ☆、406 作何解释

  就在此时,原本晴好的天气,忽然疾风骤雨。
  爨宝煦忙踏进殿来,她进宫不过几日时间,尝羌宠幸过后立即封了贵人。
  可是爨宝煦的气场可不像是一个刚进宫的新人,对人端着几分冷淡,今日她还是第一次到这千秋殿来。
  其目的不得而知。
  姜妘己起身笑道:“爨贵人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小坐?”
  论年纪,爨宝煦比姜妘己要小一岁,姜妘己的公主品阶现在是宫里最高的,只在太子之下。
  爨宝煦依旧紧着一张脸回道:“爨氏见过公主,给公主请安。”
  她依着宫里的品阶给姜妘己见礼,这也算是尊重。
  春穗见她这般,明明公主对她笑脸相迎,她却这般冷淡回应,未免太失礼了罢,公主还夸她进退有度,分寸拿捏极好,在春穗眼中,爨宝煦分明是一个不知礼数,有恃无恐的新人。
  姜妘己却一点也不介意,她依旧笑吟吟道:“出了何事?这般苦着一张脸。”
  “唉王似乎对我不满意,我时常听他唉声叹气的,我也就高兴不起来,还请公主见谅。”爨宝煦略微苦涩的笑了笑。
  只是那笑很是难看,让人忍俊不禁。
  姜妘己命人茶点,殿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姜妘己命人掩了门窗,提高声音道:“父王不是不喜欢你,而是近日朝堂发生了许多事,有些愁苦,并不是不满意你。我听父王夸赞过你,他绝不是针对你的,千万不要往心底去才好,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爨宝煦这才勉强一笑,明眸皓齿的笑问:“公主说得可是真的?不是哄骗我的假话罢?”
  姜妘己轻轻拍拍她的手,递给她一碟子精致糕点道:“自然是真的,要是你的肚子争气一些,父王还要升你的位份呢。”
  她说这话倒不是宽慰爨宝煦,而是事实。
  爨龙颜现在是大滇的大将军,手握重兵,掌握兵符,只要他一声令下,那就是千千万万的兵士纷涌而出,别说杀人,就是灭国也是时间问题。
  而尝羌就是要用爨龙颜去牵制庄氏,压制庄氏。
  他只有依靠爨龙颜。
  爨宝煦也就成了尝羌与爨龙颜之间最好的绳索,尝羌当然要把爨宝煦的位份升来,于情于理都该如此。
  姜妘己了解的爨宝煦是一个有些虚荣的人,在她眼中权利和位份很重要,她当然也知道这些东西全都要要靠王给予,所以,她才会来找姜妘己诉苦,也是为了侧面打听下姜妘己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她。
  她很清楚姜妘己与爨氏一条绳的蚂蚱,姜妘己要依仗爨龙颜,而她也必须帮助爨宝煦。
  爨宝煦听姜妘己如此说,心底虽觉得没什么用,不过是敷衍的宽慰话,但她假意高兴的笑道:“借公主吉言。”
  随后,她吃了半块糕点,细细咀嚼,心底没多少主意,还是有些担忧,她可是怀着莫大的希望进宫的,无奈她在书看的那些取悦男人的方法都对尝羌试过了。
  但尝羌好像没什么惊喜,郁郁寡欢一般,提不起多少兴致,她这才慌了神,疑心尝羌对她没多少兴趣。
  姜妘己又宽慰了爨宝煦几句,大雨来去匆匆,爨宝煦见雨停了,忙离开,她还要回宫去准备晚侍寝用的特殊物件。
  姜妘己未做强留,目送她离开。
  翌日。
  爨龙颜才进殿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庄泓赦只当看不见,与其他官员立在一旁候着尝羌朝。
  尝羌坐龙塌,问的第一句话是:“庄相,本王命你监督修建的河渠河堤不过只经历了两场暴雨就垮了,腐朽不堪,你到底是怎么监督的!还有,你瞧瞧这些折子,大多数都是数落你贪赃的,你如何解释?”
  两个多月前,尝羌命庄泓赦作为巡察使纠察的身份前往南部的雍州各地监督当地修建水利,庄泓赦不辱使命,本来计划是两个月内返滇,足足呆了三个多月,以示用心。
  现在尝羌忽然收到雍州刺史联合朝中大臣弹劾庄泓赦的折子,大多说他贪赃枉法,他监督的那些水利工程大多是豆腐渣工程,不堪其用。
  一下暴雨发大水,那些河提,沟渠全都瘫倒,大水毁了百姓的农田还有房屋,损失惨重,加泥石流眼中的村子,许多老百姓都丢了性命。
  百姓怨声载道,数落庄泓赦私吞朝廷修建水利的银钱,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不仅如此,一些损失严重的地方,民愤群起,竟将县衙的都挖了,十分暴乱。
  尝羌收到这些弹劾庄泓赦的折子很是气愤,所以,一早他就宣爨龙颜商议过,也研究了折子奏禀的真实性。
  庄泓赦听尝羌问责,忙跪下叩头,朗声道:“王,微臣绝没有贪污朝廷的一厘银钱,况且微臣只是去巡察监督,根本没有接触过修建水利的账务,何谈贪污。微臣实在冤枉!至于雍州水患一事,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那沟渠河提被大水冲垮实在是情理之中啊,微臣当时是到现场亲自检验过得,请王明鉴!”
  “你说你没有接触过修建的水利的账务,但是雍州刺史向你禀告账务的时候,你可曾说过,茂县人烟稀少,不必修建,将茂县的银钱全部拨给黄县,所以茂县的人大多数都被淹死了,雍州刺史弹劾你向他讨要车马辛苦费万余两,你也不认?”
  庄泓赦心底大怒,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但是他强自镇定,握紧拳头道:“微臣从未说过不给茂县修建水利的话,更没有讨要什么车马费,王不信可让雍州刺史前来当堂对质!”
  这时,爨龙颜前一步冷笑一声道:“禀王,雍州刺史在进京面圣的途中遭遇土匪拦劫,被当场杀死了。末将奉命去迎接保护他时,晚了一步,请王治罪,不过末将捉住了那伙土匪,还请王发落!”
  尝羌摆手道:“你无罪,土匪一事稍后再议,你可有在魏刺史身发现什么与水利有关的证据”

  ☆、407。开始站队

  “回禀王,据那些所谓的土匪招认,他们是庄相派去的,其目的就是杀人灭口!微臣在刺史身找到他已经写好的禀折子,请王过目。“爨龙颜说着话,躬身一礼呈那折子。
  尝羌眼神示意,邵隐接过恭敬的递给尝羌。
  爨龙颜随后站在一旁,庄泓赦这时激动的喊道:“王,这是假的!雍州刺史栽赃陷害微臣!这不是真的!”
  尝羌一目十行,只见面写着状告庄泓赦向他讨要车马费数万两,还有美女无数,特地说明庄泓赦还强要了他的一个女儿。他的女儿不堪侮辱,悬梁自尽。
  尝羌愤怒的将折子扔到地,呵骂道:“庄泓赦,你胆大包天,竟敢做出此等贪赃枉法,丧尽天良的事来
  !那女孩不过十岁年纪!你竟下得了手!现在竟还杀人灭口,你置本王于何地?”
  庄泓赦忙前去捡起地的折子,看见面写着自己的数条罪状,愤恨的大喊道:“王明鉴!微臣绝未做过这些事!这刺史的确见过微臣,微臣在他府住了六日,他说要将自己的小女儿让微臣带到京城见识一番,微臣答应了他。但微臣从未对那女孩子做过什么,更没有拿什么银钱!微臣说这话时我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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