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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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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庄氏的眼线,在孟府已经十多年了,就是他送信出来告知我,孟帆他们会选这条路逃亡,我们才能提前出线在此处,他身旁的人好像是孟琰。”
“庄氏不会也派了眼线在千秋殿看着我罢?”姜妘己虽是开玩笑的语气,不过眼神却是逼视对方。
“公主说笑了,我们哪敢啊,当然也没那个心思。”庄少昕尴尬的笑道。
两人说话间,那人已经拖着孟琰来到他们面前,孟琰因为在牢里受了极刑,全身是伤,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任人揉搓。
不过一刻钟时间,孟弦带领的四十多人已经被全部绞杀,被人捆绑着送到姜妘己面前。
孟琰也被捆着跪在他们二人面前。
而孟帆带着的十多人死伤过半,拼着性命冲出重围,孟帆顺利逃脱。庄少颢恼恨,带人去追。
姜妘己俯视孟琰和孟弦道“你们叔侄俩谁想先死?报上名来,本公主好成全你们。”
“姜妘己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孟弦,他是无罪的,你怎么杀我都行,求你放过他。”孟琰不得不向姜妘己求饶道。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身为孟弦的长辈,怎么可能厚颜苟活,拖累孟弦呢,何况孟弦拼着性命将他救出来,他不忍心让孟弦死去。
“公主,求你放过我二叔,劫狱是我主动带人去劫的,我有罪,我二叔是无辜的,他根本没有对那宫女做过什么,你放了他吧。”
“啧啧,好一出叔侄情深啊,别急,排着队来,我会成全你们的。”庄少昕开口道。
“姜妘己,求你放了孟弦,要杀要剐冲我来!”孟琰红着眼瘫倒在地怒吼着。
姜妘己挥挥手,上前一个年轻男子,他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想问问,你们一般怎么折磨你的仇人?”
“法子挺多,奴才说出来,公主别怪罪,比如喂他屎尿,让他走千针道,剥皮抽筋剔骨等,奴才听公主吩咐。”自称奴才的人恭敬的跪于地上叩头道。
“果然有点意思,把你说的这些挨个轮一遍罢,让孟太常长长见识。”姜妘己目光注视孟琰道。
她要的不是求饶这么简单,她要的不止是性命,而是肆意折辱。
孟凎就没怎么受折磨,她心底遗憾。
“公主,求求你不要,求你放了孟弦,我愿意替他承受所有的折辱,求你放了他。”孟琰不断的磕头道。
孟弦硬气道“二叔,别求她,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孟弦虽然心底惧怕,但是他此刻却充满了力量,不忍心孟琰像孟凎那般受尽苦痛折磨,被剁成肉泥。
他虽然想活下去,但是如果他和孟琰只能活一个,他愿意去死,让孟琰活着。
“哟,孟三公子挺有骨气,既然如此本公主就成全你。让你如愿以偿。”
她的话出口,立即围上四个人将孟弦几脚踹到地上。
另外几个人已经准备好屎尿,千针道,还有许多闪着光的刀,孟弦见到时,全身瑟瑟而抖,但依然咬着牙道“你杀了我罢!”
“别急,这不正要行刑么。”庄少昕打了个响指,那人就提着一个铁桶靠近孟弦。
七上八下的功夫,孟弦已经被灌了一嘴一身的屎尿。
☆、321 虐杀孟弦
孟琰不忍的闭上眼睛,他闻见那股子臭味时,忍不住的恶心呕吐。
孟弦早就吐得七荤八素,不过他被束缚住,呛得眼泪流了出来。
姜妘己和庄少昕隔远些瞧着这一切,姜妘己反倒高兴不起来。
她开口道“你开口求本公主,或许本公主会给你一个痛快。”
孟弦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孟琰见了心底很是愧疚,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孟弦受辱。
“上千针道。”庄少昕开口。
千针道顾名思义由数千颗铁针组成,焊成一块坚硬的刺猬一般的尖利的长型过道一样的东西。
再把这东西加热,只要人踩上去,那滋味犹如踏入炼狱。
这是庄氏的人发明的一套刑具,现在已经被柴火加热,滚烫得紧,有人押着孟弦走过去,将他直接推倒在那千针道上。
瞬时,那千针道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散发着肉焦味。
孟弦痛得哀叫不止,惨叫连连,庄少昕又挥挥手,两人直接上前架起孟弦,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孟弦得了自由,脚下却是痛不欲生,进退不得。
那尖针刚冒头,孟弦踩在上面痛得面部扭曲,哀嚎着变了声音的道“姜妘己,我不怕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千针道上火红一片,不断的散发着人肉被穿刺的声音和刺鼻的烤肉气味,顺着风进入姜妘己的鼻息。
孟琰哭喊着瞧着孟弦受刑,他嘶喊道“你杀了我们罢,不要再折磨他了。”
姜妘己淡淡开口道“那不是太便宜你了,本公主要你看着他受尽折磨,死在你你面前。”
孟琰的头不停的撞向地面,只求早点一死。只是姜妘己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将他翻过来好好看着。”她冷冷道。
孟弦一直在千针道上挣扎,每走一步脚下就万箭穿心一般的痛不可言,千针道周围都是手握刀剑的人,他不敢私自下来。
不多时,他的双脚已经血淋淋一片,他脚下实在难忍一下栽倒在千针道上,那尖针刺得他一脸一身的伤,犹如千万支箭齐齐射入身体,伴着灼热的疼痛感。
孟弦这一倒,再也起不来,眼睛也被尖针刺穿,他痛彻身心的撕喊道“求你杀了我!”
“可惜你求晚了。”姜妘己毫不在意道。
“堂堂大滇国的太常大人卑躬屈膝的跪在公主面前,求赐一死,确实有点意思。”庄少昕的眼角扫过孟琰道。
孟琰此时面朝天,用余光扫视几眼满身是伤的孟弦,怒吼道“孟弦,自行了断罢,不要再受这妖女的折磨,反正左右我们都是活不了的!”
孟弦闻言,拼命咬紧舌根,一个年轻男子两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口,麻利的塞了一块破布在他嘴里。
“这么点折磨都受不了?接下来是比试射箭。看谁射中的箭多,下个月加月钱。”庄少昕鼓舞道。
一片欢呼声中,孟弦被捆绑到一棵树上,数十人齐齐射箭,个个箭不虚发,百发百中,不过一轮孟弦就被设成了筛子。
“再射!”庄少昕不满意道。
他一言既出,个个又拉满了弓箭齐发,孟弦彻底被万箭穿心,瞬时死透,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流淌而下。
姜妘己见到这么血腥的场景,竟然半点也不害怕,甚至轻笑两声道“行了,将他剥皮剃骨丢到山林里喂畜生罢。”
话才说话,立即有三四个人上前拔出孟弦身上的数百只弓箭,一刀一刀的猛砍下去,不过半刻时间,孟弦身上的肉已经落了一地。
孟琰几次闭上眼睛不忍直视,但是姜妘己安排了两个人专门替他撑着眼睛,要他看着这一切。
孟弦身上的血肉差不多剔完之后,姜妘己道“孟太常眼见着自己的侄儿被剥剔剔骨削肉,现在是何种心情?”
孟琰的双眼早就刷刷地流出眼泪,满眼血红,亲眼看到孟弦被这般凌辱折磨虐杀,只剩骨头,他心底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恨。
恨不能立即杀了姜妘己,恨不能与她同归于尽。
只是他重伤未愈,体力不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孟弦身上的皮肉一点一点被剐到地上
“姜妘己你枉杀无辜,会遭报应的!“孟琰撕心裂肺的怒喊道。
“报应?本公主何惧报应!”姜妘己掩嘴一笑,极尽妖媚。
“公主,这天似乎要下雨了,早些回宫吧?”庄少昕瞧了一眼天色道。
“庄少颢怎么还不回来?”姜妘己瞧着远处道。
“公主不必担心,就算少灏没捉住他,只要王上的旨意一下,就算他孟氏族人跑到天边,亦有人会将他们捉回来的。”
“嗯,你带着孟琰回宫向父王领赏罢。”
“这不妥罢,他是公主设法捉住的,这功劳是公主的,我不能抢。”庄少昕如是道。
“我一个公主哪有资格过问朝堂之事,教人知道只会惹出是非来,兴许这功劳平白就没了,你是大滇的大臣,捉拿住逃犯理应受赏,别推辞了,以后我还有事要你受累奔波,就当送你一个人情。”姜妘己摆手道。
“好。”庄少昕不再推辞。
姜妘己车架走在最前面,庄少昕押着孟琰走在中间。
一日之后,回到大滇,庄少昕便大张旗鼓的押着孟琰进宫。
尝羌看到孟琰浑身是伤的落魄样,心底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他呵斥道“你竟敢越狱而逃,当真是找死!”
“王上明明知道我被人栽赃陷害,自然没罪,那我为什么要等死?”孟琰对尝羌已经心灰意冷,萌生死意,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反倒什么都不怕了。
“大胆!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是谁借你的胆子!”尝羌怒骂道。
“你知道是谁,只是可怜我那姑姑,死的不明不白。”孟琰忽然转口道。
尝羌怒吼一声道“住嘴!”又道“少昕你今日捉住逃犯,明日本王会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封赏你,现在你先退下罢。本王想好好审审他。”
庄少昕不明所以为何孟琰忽然提起自己的姑姑,尝羌为什么又那么愤怒,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他心中疑惑,却也不喊耽误,立即行礼告退。
尝羌见他走远,小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不仅是你的身世,我还知道你很多秘密,若是我死了,这些秘密就会公之于众。”
☆、322 朝堂论罪
“你敢威胁本王!”尝羌暴怒地吼道。
“我一个快死之人,我还怕什么?你说是不是,表弟?”孟琰得意的哈哈大笑出声。
正是孟琰的这句话逼得尝羌开口道“立即拖出去鞭刑!本王未喊停,不准停!”
孟琰这句话在尝羌听来无疑是有恃无恐的威胁,他怎么可能忍受孟琰明目张胆的威胁他的王位。
孟琰听到鞭刑二字,一点也不惊慌,依旧狂笑不止。
几个宫监将他架着拖出去,片刻传来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孟琰被足足打了五个时辰,早就咽气了,背脊皮开肉绽,血痕无数,几乎没什么血肉,只剩森森白骨。
尝羌一直未消气,十多个宫监轮流着鞭刑了一夜,孟琰只剩一具驱壳,血肉堆了一地。
姜妘己听见孟琰被活生生打死,只剩一堆骨头时,很是满意。
庄少颢未抓到孟帆,他跳进湖泊躲过一劫。
次日,朝堂上。
庄泓赦,谢君麟,庄少昕一早就到了,几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达成一致决定。
邵隐才喊完“上朝。”
庄少昕便上前几步道“王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尝羌很给面子道。
“昨日,微臣听说孟琰被劫走,在回城路上看见孟帆,便一直尾随他们,在城外一百二十里地将孟琰抓回,只是不幸让孟帆逃了。”
“庄爱卿果然有勇有谋,本王昨夜已经获悉,昨晚连夜处置了孟琰,此事你居头功,本王定要要好好赏赐你。”
“多谢王上。孟弦在追捕的过程中已经被诛杀。微臣听说此次劫狱他是主谋,王上不会怪罪微臣罢。”
“当杀。”
“孟帆亦是主谋,他未死在逃,请王上降旨追查。”
“这是自然。”
“王上,孟府前连日已经人去楼空,孟氏族人已经逃出数百里,但微臣手中握有孟氏贪赃枉法,通敌卖国的罪证,现在该如何是好?”庄少昕退下之后,庄泓赦禀道。
“可是此前你查出涉及太子之事的那一桩?”
“不是,这是近半年孟氏才犯下的罪证,共计二百余条,请王上定夺。”庄泓赦呈上手里厚厚的卷册道。
尝羌接过邵隐手中的卷册,越看脸色越难看,他气吼道“孟氏一门真是罪恶滔天,本王要立即搬召将他们追回!”
“王上英明。”
“王上,孟氏那些女眷当如何?”谢君麟上前两步问道。
“女眷赐奴姓,永世为奴为婢。”
“王上,那嫡公主怎么办,她也随着孟氏一族消失了。”谢君麟忙问。
“嫡公主只怕是被胁迫的,找到她接回宫便是。”
“王上,微臣手里有几封嫡公主写过南越太子的书信,信的内容还请王上定夺。”谢君麟抽出袖中的书信呈上道。
“这真是姒好的笔迹,她怎么会参与这些事?别是被人利用罢。”尝羌瞧着信上姜姒好为了讨好赵容华,极尽谄媚的字,还有她替赵容华出攻打大滇的主意,看在尝羌眼里,分外刺目。
他怎么能想到姜姒好现在竟然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不仅是信上的卑贱,她竟然帮着敌国出主意与大滇挑起战争。
他猛地将信抛到地上道“立即派人把姜姒好抓回来,本王要亲自问问她,她要如何对付她的母国,她的父王!!”
“王上,嫡公主有叛国之心,若是她现在已经投靠南越,当如何?”谢君麟步步紧逼道。
“杀无赦!”尝羌咬牙道。
“王上,孟氏一族现在皆在外逃赶路,若是不立即派人去追,让他们进入他国,恐怕难以找到,还请王上立即下旨追捕,微臣愿意前往,将他们逐一追回受审。”庄少昕禀道。
“好,既然你愿意去追,本王立即拟一道诏书给你,若有违抗,可就地诛杀!”
“微臣遵命。”
今日的朝堂多是讨论孟氏的罪案,数十人站出来揭发孟氏这些年所犯之罪,尝羌命人逐一写进案卷。
讨论了两个时辰孟氏的罪案,尝羌最后下旨追回孟氏所有族人,尤其是孟帆。
朝堂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今日孟氏一族算得上墙倒众人推,立即被冠上数百条罪名,加起来足以成为灭族之祸。
姜妘己得知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也不知为何。
春穗见她闷闷不乐道“公主,怎么了,今日王上已经定罪孟氏,诛杀所有男子,女子赐奴姓,世代为奴,公主不高兴么?”
“高兴。”姜妘己面前挤出一个笑容道。
她心想若不是她安排人放了一封匿名信到尝羌的案几上,只怕他这次依然婆婆妈妈的不肯对孟氏赶尽杀绝。
那信上写的大意是,有人知晓你真正的身世,知道你和孟氏一族的关系,若是你这次不痛下杀手,那么他日,孟氏必定会抖出一切,倒是你就是作茧自缚云云。
尝羌看了那封信,夜不能寐,想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铲除孟氏一族。
姜妘己命人送信的那一日,正是孟琰被劫走的那天,尝羌心底隐约猜到是姜妘己,不过他不动声色,想暗自观察一阵。
不曾想,那日孟琰直接叫他表弟,他一恼火,想起那封威胁他的信,心一横,立即处死孟琰。
他思索再三,孟氏一族留着终究是祸患,不得不除,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斩草除根的地步。
自此,尝羌看姜妘己的眼神变了,因为他忌惮姜妘己,疑心她知道更大的秘密。
过了半月,庄少昕果然追回了孟氏的所有女眷,包括姜姒好和孟宇,只剩孟帆依旧在逃。
尝羌次日颁旨诛杀孟宇,女子全部赐了奴籍,改了奴姓,永世为奴。
而姜姒好则被带进宫来,尝羌要好好问问她,她心底究竟在盘算什么为何与他国太子通信,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灭国之话。
姜妘己听说姜姒好已经回宫,立即去碧玺宫见她,不想扑了个空,她正在太和殿受审。
姜妘己又掉头往太和殿而去。
她到了之后,并未急于求见,只是安静的在殿外等着,她隐约听到尝羌的咆哮声“你是要当祸国公主不成?”
“父王,我还不是被你逼的!你何曾替我想过,我去孟府这么些时日,你什么时候想起过我?连问都没有问一声,我做错了什么?”姜姒好亦厉声哭喊道。
☆、323 贬为庶人
“本王逼你?当初是你自己要去孟府休养,你现在说本王未过问什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没用的东西,你瞧瞧你,留在宫中那般怕南宫,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你要是自己长点心眼,还会逃出宫去躲着?我问你,你为何要同孟府的人一起逃走,可是真的做了什么对大滇不仁义之事?”尝羌怒气冲冲道。
姜姒好今日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华美锦服,面上抹了厚厚的香粉,为了遮盖那些毁容留下来的浅淡疤痕。
不过她只顾着满足自己的自尊心,面上惨白的白粉反而衬着面上凹凸不平,看上去很是丑陋恶心。
听尝羌这般质问,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道“父王,从前您不是这般对我的,您从前最宠爱的是我。为什么自从姜妘己回宫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母后死了,外公,舅舅,表兄他们都死了,父王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姜妘己在背后谋划?为什么你总是部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们,听信别人的谎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姒好越哭越伤心,停也停不下来,尝羌听在耳朵里,顿觉心烦意乱。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耐心道“你不要乱说,父王处置那些人,都是有凭有据的,并不是听信南宫的话,她也从未与父王说过什么,是你自己的心在作祟,容不下她。”
姜姒好哪里听得这些话,当场愤怒的哭喊道“父王你当真是昏庸,被她骗得团团转,尚不自知。我两个舅舅都是冤死的,还有我外公,他有什么罪?你知道他被人活活用火箭射死在府门口吗?
最后身子被烧得什么也不剩,你知道舅舅他们有多伤心么?为什么你从前那么依仗舅舅他们,对他们无尽信任,现在听信姜妘己的话将他们斩尽杀绝。
再说母后,母后她陪着你这么多年,无怨无悔,尽心尽责,何错之有,你听信别人的话,将她打入冷宫,让她死的不明不白,至今尸骨都未找到,你怎能这么狠心!”
尝羌听得姜姒好这些责怪他的话,一时哑口无言,她说的虽不全对,但也是**不离十。
他有苦衷,但也不会告诉她,只得摆摆手道“这些事你怎么会懂,你是不会懂的!本王问你,你写给赵容华那些信可是真的”
“是又怎样,父王既然对我无情无义,我为什么还要想着父王,帮着大滇?”姜姒好止了哭声,忽然笑起来。
她笑起来是那般难看,那般狰狞,一张惨白的脸配上那些夸张的表情实在让人反胃。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是通敌卖国知不知道?”尝羌气得一下从金銮座上跳起来怒骂道。
“我不过在信上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帮他,哪里谈得上通敌卖国,你与其说我通敌卖国,不如查查姜妘己与夜郎国和哀牢国是什么关系,她才是真正的通敌卖国之人!”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看你去了孟府连脑子都变蠢了!”尝羌继续叱骂道。
“我没有胡说,舅舅生前查过,姜妘己与夜郎国国君,还有哀牢国太子有不寻常的交往,她一定在图谋什么,可惜舅舅还来不及查出真相就冤死了。”姜姒好辩解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尝羌半信半疑道。
毕竟孟琰与孟凎已死,死无对证,但姜姒好这般信誓旦旦的话,他也拿不准真假,他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最不能容忍的是叛徒。
姜姒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尝羌倒是信了三分。
“当然是真的,父王还不了解我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姜姒好撒娇般的上前几步,眼神笃定地与尝羌对视道。
“那之前是孟琰还是孟凎查的?查出什么了?”尝羌来了兴趣道。
姜妘己已经在殿外听了许久,殿内的声音虽不大,但她耳力不错,连听带猜听到姜姒好说起她,她大感不好。
她一路哭着进殿道“姐姐,听说姐姐回来了,妹妹好想姐姐啊!”
尝羌和姜姒好对视一眼,瞧着姜妘己走近,尝羌笑道“是啊,总算把你姐姐找回来了。以后你们姐妹二人须得好好相处才是。”
“父王,这是自然。“
姜妘己走近姜姒好身旁,伸出手想拉姜姒好,不料姜姒好嫌恶的走开两步道“妹妹,姐姐一路风尘仆仆,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恐污了妹妹的华服。”
尝羌见姜姒好这般小家子气,有些不悦道“姒好,妹妹不是娇滴滴的公主,她怎么会在意这个。”
“怕是姐姐嫌弃我才是。”姜妘己委屈道。
三人正在说话间,庄少昕忽然在殿外求见尝羌。
尝羌犹豫着,不想见,姜妘己忙道“父王,说不定他找到了孟帆,还是宣他进殿问一问罢。”
如果事关孟帆,那就不得不见,尝羌便宣他进来。
庄少昕见到姜姒好,犹豫开口道“王上,微臣截获两封密信,不知现在能否呈上?”
“有何不可?”尝羌招手,意思是呈上去。
尝羌接过信,逐一看完,喝骂道“姜姒好!你做的好事!你还说你只是说说,南越已经派兵逼近北境了!你这信是何时寄出去的?到底与赵容华密谋什么?还不快交代!”
“什么?父王,我不知啊!”
“你不知道?看看这不是你写给赵容华的信么?还教他越过南山偷袭北境,说什么南山守卫最弱,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说着,他将信摔在地上,姜姒好忙捡起来看。
“父王,我绝没有写过这封信!”姜姒好抵死不认道。
此时根据探子消息,南越时常派数千人往来大滇南山查看,其目的是探查姜姒好所说的虚实。
尝羌自然把这些人当做战争前的信号,所以才会勃然大怒!
姜妘己道“姐姐你好生糊涂,若是南越真的攻打我大滇,百姓生灵涂炭不说,这大滇的江山必会有所动摇,你是想做亡国公主不成?”
尝羌气愤道“来人,将这不忠不孝的东西拖出宫去,找个地方永世圈禁,不得出门半步,真是气死我了!”
“还有,本王要拟旨废了她,将她贬为庶人,永世不得进宫!”
姜妘己唇畔渐渐扬起笑意,贬为庶人,永世圈禁,尝羌对姜姒好还真是仁慈!
☆、324 网开一面
姜姒好哭道:“父王,我是冤枉的,这信不是我写的,这笔迹虽然与我的很像,但确实不是我的!”
姜妘己道:“父王,妘己此前就听说姐姐与南越太子互通书信,妘己还以为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姐姐却有灭国之心,妘己最是痛恨这等叛国卖国这人。
姐姐虽犯错成事实,但姐姐毕竟是父王的长公主,如果就此贬为庶人,恐怕会引起天下非议,请父王开一面,宽恕姐姐这一回。”
庄少昕道:“王上,此等通敌行为祸害无穷,长公主贵为嫡公主,不仅不以身作则,反而引狼入室,私通敌国太子,王上定要严惩才是!否则,以后朝臣和王亲公族有样学样,目无王法,不遵守纲纪,那大滇就彻底乱了。”
“还不速速将这蠢物拖出去,本王再也不想见到她!”尝羌再次怒吼道。
姜姒好正要开口,姜妘己抢先道“姐姐你先依着父王罢,等父王气消了,妹妹一定会劝解父王将姐姐接回宫的。”
“哼,回宫,这辈子想都别想,把姜姒好幽禁在西山的龙门顶上,好好思过,替大滇祈福至死!”
尝羌的龙袍一挥,姜姒好就被几个护卫无情的拖下去。
姜妘己这才施施然劝慰道:“父王,千万也气坏了身子,姐姐只是一时糊涂,但愿姐姐能痛改前非,迷途知返,父王千万保重身子。”
“父王是心寒,怎么会生养了这么个东西,若不是念在她”后面的话尝羌未说出口。
但姜妘己已然猜到,念在她是孟南萸的女儿,念在她身体里和他一样留着孟氏的血液
“唉,庄爱卿可查到孟帆的踪迹?”尝羌转而问道。
“微臣正在查,听说他逃往北边去了,微臣来是想给王上请个旨意,北边是爨将军镇守之地,想请王上让爨将军帮忙留意一下。”
“哦,如此甚好,本王这就下个旨意送去给爨龙颜。”尝羌舒展眉头道。
“父王,孟帆此前在北海镇守过些时日,他必定熟悉北边的地势,这次他逃往北边,只怕是要渡过湖海,去往蛮夷之国。”姜妘己揣测道。
“说的在理,你可有什么法子能截住他?”尝羌问道。
“父王,妘己有一言,不知父王可想听听?”
“尽管说就是。”尝羌慨然道。
“孟帆此人也算得上是个猛将,他虽犯下此等大罪,但是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尤其是武将甚少,若是父王下道旨意,让孟帆自首认罪,父王何不让他感恩戴德,永世为大滇效力?”
“妘己,你的意思是?”尝羌十分疑惑,姜妘己怎么会替孟帆求情。
“父王,爨将军劳苦功高,多次立下战功,妘己听不少人私下说父王赏罚不明,北海乃是蛮荒酷热之地,却让战功赫赫的爨将军去镇守,这与流放无异。
妘己虽有心辩解,但他们说的虽不是事实,爨将军镇守北海亦是真的,父王的本意是看重爨将军,让他守在北海是重用他,但不明真相的人总会乱嚼舌根,爨将军听见不免会生出嫌隙来。
二来孟氏三代的确为大滇贡献过功名,若是父王将孟氏男子全数杀光,显得父王不近人情,不若父王下道旨意,让孟帆前来自首领罪,父王适当责罚他一番,将他发配北海镇守,子孙后代永不得回大滇。
这样一来,天下皆会称颂父王仁慈。也可换爨将军回来,爨龙颜必定对父王心怀感激,以后必会更加为大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四妹也不必忧思成疾。
总之,妘己觉得这实在是两全其美之事,如果父王应允,明理人自然会称赞父王体恤朝臣,赏罚分明,英明神武,让人心生敬佩!”姜妘己侃侃而谈道。
“嗯,妘己思虑果然周全。父王是怕孟帆不肯归来,万一他心怀怨恨,私通他国,后果不敢估量。放他守在北海,父王有些不安。”尝羌虽然赞成姜妘己的法子,但是心有担忧。
“父王忘了,孟氏的女眷全数在大滇为奴为婢,他的母亲亦在大滇,只要将她们控制在手心里,他是不敢谋反叛国的。”
“法子是好,只是人心难测,万一他真的窜通他国,后果不堪设想”
“父王不如派个信得过的人去监视他,这样一来,他的一举一动父王都清清楚楚,若是他有二心,让那人立即结果了他的性命便是。“姜妘己道。
“妘己,真是深谋远虑,样样考虑清楚,就照你说的办,父王这就下旨告诏天下让孟帆自行投案,免他一死,这样一来,他应该会回来。”
“只是父王千万要写明是父王仁慈,念在孟氏三代为官,为大滇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所以开一面,留孟氏一条血脉。”
“说起血脉,孟凎的小儿子孟宇年幼多病,听说在逃亡途中病死了,那孩子我见过,不谙世事,却天真聪湮,真是可惜了。”长轻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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