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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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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琰被那恶臭的裹脚布一熏,顿时清醒了许多,瞧清楚姜妘己正在春秋殿,他的一双眼睛就没移开过姜妘己的面容。
  姜妘己则是抬高了下巴俯视他,她现在就是在告诉他,是我做的你有能拿我怎么样?
  孟琰的目光又扫视那小宫女,那小宫女正在哭喊,无意间接触孟琰的眼神时,她心虚的低下头掩面继续哭。
  尝羌来时,孟琰已经被姜白凤绑了许久,全身麻木,差点臭晕过去。
  孟琰见到尝羌时咿咿呀呀的说着模糊不清的话,姜妘己站在姜白凤的位置旁伺候。
  姜白凤瞥见尝羌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道“王上的臣子趁着今日哀家请他进宫一叙的时机,胆敢强迫哀家宫里的宫女行不轨之事,请问王上管是不管?”
  尝羌瞟见那个衣衫不整的宫女,还有五花大捆的孟琰时,脑中一片空白,孟琰竟然在春秋殿对宫女行不轨之事,这听起来太过荒谬了。
  可是,既然人证都在,孟琰与宫女都在场,姜白凤又亲自开口,他少不得要问询一二“孟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王上此话差矣,这孟太常是色胆包天,公然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犯罪,哀家亲眼所见,哪有什么误会冤枉他?”姜白凤崩着一张气呼呼的脸道。
  姜妘己瞧了尝羌一眼,尝羌此时面上似有不悦,不过他碍于姜白凤在场,不敢发怒,只得谦恭道“儿臣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真相,万一”
  “没有万一,这宫女还在那要死要活的你没瞧见,王上,这宫里的宫女可都是你的女人。孟太常今日如此行为,就是在无视王权,无视法典,无视哀家,污了大滇的名声,污了哀家的眼睛!”姜白凤提高声音吼道。
  她面上青筋凸起,可见是有多愤怒。
  姜妘己道“父王,刚才孟太常确实轻薄了那宫女,妘己虽未亲眼所见,但是老远就听到那宫女反抗的呼喊声,没想到走过来一瞧竟然是这种事父王可要仔细处理,别让别人说三道四才好。”
  孟琰一直被塞着嘴巴,只能啊啊啊啊的乱叫,尝羌道“拿开他嘴里的东西。”
  孟琰嘴巴得了自由,长呼几口气道“王上,微臣冤枉,是那小宫女自己脱的衣服,微臣身子疲软,抵抗不得,才让太后和公主误会微臣,请王上明察!”
  “哼,难不成太后和公主会冤枉你不成,你**熏天,罔顾伦常礼法,其罪当诛!”尝羌听到孟琰这般辩解,心底真是凉透了。
  他在心底默哀道:我尽力了。
  孟琰忽然觉得刚才的说法欠妥,便改口大道“王上,微臣刚才喝了太后赏赐的茶,不知怎么的忽然嗜睡起来,刚才微臣全身无力,哪还能对这宫女作甚么越轨之事?”
  “哦,孟太常觉得强迫宫女是小事?”姜妘己故意曲解道。
  姜白凤听到孟琰如此混淆不清的话,气道“你的意思是哀家陷害你不成”
  “不,微臣绝没有此意,微臣真是百口莫辩。刚才微臣四肢无力,根本没有对那宫女做什么,全是她自己脱的衣裳,又自己爬到微臣的身下,故意摆出那羞人的姿势。
  微臣当真什么都没做,不知这宫女为何要不惜毁自己的清白诬陷微臣,王上不若审问那宫女,微臣当真冤枉!”孟琰口口声声道。
  “孟太常真是能言善辩,难不成这宫里的女人在你眼中都这般轻贱,你言下之意是怪太后管教不严,教她诚心勾引你?”姜妘己眉眼一提淡淡道。
  姜白凤帮腔道“孟太常颠倒黑白的本事倒真是让哀家开眼界了!”
  “孟琰,太后和妘己亲眼见到你在春秋殿犯下这杀头的罪孽,你还敢诡辩!你此番不仅败坏你孟太常的名声,更是给大滇为官的数百人抹黑,最重要的是你竟然在春秋殿放肆,今日本王岂能饶你!!”尝羌目露凶光喝骂道。
  孟琰颤抖着结巴道“王上,微臣冤枉,分明是这宫女自己自轻自贱陷害微臣,微臣的茶水也有问题,请王上明察秋毫!”
  “够了!你竟敢抹黑春秋殿的人,你当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拖出去,关入大牢,择日行刑!!”尝羌忍无可忍道。
  尝羌明白今日这场戏,他的身份是来问罪无疑,否则春秋殿的事,姜白凤可以直接处置,就算她当即砍了孟琰,尝羌也不会说什么。姜白凤既然把他请过来,是要他来当这个“坏人。”
  不管今天是阴谋还是阳谋,孟氏的人只会记恨尝羌。
  孟琰彻底懵了,先是孟凎,今日轮到他,尝羌竟然这般无情,他急忙冲口而出道“丙申年四月初一!”
  他这句话别人听不懂,姜白凤与尝羌却是懂的,那是尝羌的真正的生辰,孟琰这是告诉尝羌,他知道尝羌不是姜白凤亲生儿子的秘密。
  而这句话就是最有利的威胁!
  尝羌忽闻这句话,赤红着双眼道“堵上他的嘴!三日后问斩!”
  姜白凤心底掠过一丝不安,孟获竟然出尔反尔,他明明答应姜白凤,这件事绝不告诉孟氏任何一人,天知地知,他们两个知晓,可是现在孟琰竟然说出这个秘密来。
  她悔不当初应该早点将孟氏一族连根拔起。她颤抖着声音道“孟氏该死!”
  尝羌自然明白姜白凤的愤怒和惊恐,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出奇一致。
  姜妘己瞧着孟琰被尝羌带来的护卫拖走,心底总算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辜负她谋划了那么久。
  接下来,孟凎该派上用处了。

  ☆、317 肉泥大礼

  当孟琰对春秋殿的宫女行不轨之事的消息传到孟府时,孟府的人全都泣不成声,响彻天空。
  因为孟琰是孟府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他一旦入狱,那么孟府也就没了坚强的后盾,只剩孟帆这个所谓的将军。
  孟府的男嗣已经死了三个,分别是孟奕,孟恺,孟琛,只剩下孟琰的小儿子孟帆,孟凎的三子孟弦,四子孟宇。
  孟府哀嚎声不断,直到夜深时分,孟帆不得已出来做主,召集孟氏剩下的男嗣一同商量对策。
  孟帆,孟弦,孟宇齐聚孟凎的书房,孟帆先开口道“我父亲已经被羁押,择日问斩,大伯不知所踪,我想这件事必定是姜妘己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父亲怎么可能眼馋宫里的小宫女,必定是受人栽赃陷害。”
  “是啊,二叔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必定是遭人陷害。唉,我父亲下落不明,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啊?”说这话的是孟氏最小的男子孟宇。
  孟宇是孟凎的四子,自幼患有不可见日的病,甚少离府,对外面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对府内的事也知之甚少,一门心思的学医,一直给府里众丫头婆子和仆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但是他虽然自学医术多年,始终也没有医治好自己的病。
  孟府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是最近才听说,但却无能为力,现在才发现就算他医术精湛依旧救不了孟府,无用之感油然而生。
  “四弟,你身子不好,不要胡思乱想,今日教你来,只是让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以往我们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一直瞒着你很多事,爷爷,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之所以会死,都跟那个姜妘己有关,现在她又算计父亲,还有二叔,我们得想出个法子找到父亲,救出二叔,否则,咱们孟府就完了。”孟弦忧心忡忡道。
  孟弦虽然知晓府里的事和宫里的事,但是他一向纨绔惯了,也没什么官职,现在也只是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大叔伯只怕一时找不到,现在最紧要的是救出我父亲,这孟府才会不散,否则我父亲一死,这孟府也就垮了,而且姜妘己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孟帆心急如焚,怎奈何孟府死的人比他聪明。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证据证明二叔无罪。”孟宇道。
  “可是要怎么找呢,事情可是发生在太后的春秋殿啊,我们不可能进宫去里面找罢,找证据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还是另想他法罢。”孟弦蹙眉思索道。
  孟帆与孟弦,孟宇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不知不觉天竟然亮了,三人略有疲倦之感,正想回屋歇会,家仆敲门道“三公子,府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大箱子,上面写着三公子亲启,要不要搬进府来?”
  孟弦一听是给他的,起身走出去,孟帆与孟宇同行,待他们走到府门前时,果然瞧见一个偌大的木箱,箱子上贴着红底黑字,瞧上去像是定亲下聘礼的规矩,有些喜庆。
  孟弦生怕有诈,或者陷阱毒药之类的,根本不敢上前,只命家仆道“去打开瞧瞧是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的家仆战战兢兢的上前解开上面的捆绑的红色丝带,大着胆子推开木箱盖子,眼睛不敢往里看,生怕是什么骇人的东西。
  孟帆抢先一步上前,抬眼一瞧,登时吓得瞠目结舌,干呕着却不开口说话。
  孟弦见孟帆这般,立即上前抬眼去瞧,这一瞧,他顿时惊恐的睁大着双眼道“父亲!”
  孟宇忙上前几步去看木箱里的孟凎,只看了一眼便面色惨白的倒地不起。
  孟帆忙去扶起孟宇,教奴仆送进府歇养。
  孟弦忍着胸口翻涌的恶心,哭喊道“父亲!!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将你剁成肉泥,只剩了半张脸?父亲,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孟帆呕吐了几声道“大伯”
  孟府的奴仆见到他们几位公子都是这般模样,忙上前去瞧,这一瞧,几个人顿时吐了一地一身,孟府门前立时变成了污秽之地。
  当孟弦看到肉泥旁边的一个蒸笼时,有些困惑,他颤抖着双手掀开盖子,只见里面满是包子,每一个包子上都写着字,各不相同,分别是:鼻子馅,耳朵馅,眼睛馅,手指馅,肝脏馅,跤趾馅,舌头馅等。
  大大小小的包子用红色的字写满包子,孟弦看完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那些秽物沾染到孟凎的肉泥上。
  孟弦大喘几口气道“姜妘己,你将我父亲剁成肉泥,做成人肉包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来人,还不快把大伯的尸体迎回府内,择日安葬!”孟帆还在恶心,强自撑着吩咐道。
  “不知道父亲的尸体全不全,这些包子怎么办?”孟弦扶着那木箱子忍痛哭道。
  “蒸笼里有字条。”孟帆在孟弦说包子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包子,看到一张放在包子上的小纸条。
  他小心翼翼的伸进手,拿起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道:孟琰一死,就是孟府的灭族之期。给你们两天时间逃命,若是你们不逃,我迟早会杀光姓孟的
  很显然这是一封威胁信,没有落款,但孟帆却是知道是谁留的。
  孟弦赤红着双眼问道“上面写什么?”
  “这信上威胁我们,等我父亲一死,就是孟氏的灭族之日,她给我们两日时间逃命。”孟帆将字条上的字转述了一遍。
  “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我们,她当我们是死人不成?”孟弦盖上了木箱子的盖子艾艾哭道。
  木箱子里的肉泥的血水开始渗出来,蜿蜿蜒蜒的淌了一地。
  “先把大叔伯迎回府安置罢。”孟帆瞥见那些血水道。
  “怎么安置?”
  “找一口大缸来装进去。”孟帆想了一会道。
  几个家仆听到这话,立即拔腿冲进府内寻大缸,大缸拿来,几个奴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些包子和肉泥全数装进去。
  姜妘己与谢怀沥就在孟府不远处的茶馆的二楼瞧着这一幕。
  “你把他的半个头弄去哪里了?”谢怀沥问道。
  “让猪啃了。”

  ☆、318 商议对策

  谢怀沥一口茶水喷出来道“真有你的?他那脑子猪能啃得动么?”
  “那猪饿了两天,才把那半个人头丢进去,他们便一拥而上,吃干舔净。”姜妘己瞧着孟府门前那些忙碌的人,嘴角含笑。
  “公主恕我冒昧问一句,孟府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算计他们?“谢怀沥用探究的目光瞧着姜妘己道。
  “不过是新仇旧恨罢了,孟氏走到今日也算是咎由自取,就算我不出手,也是有人会出手的,总之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他们树大根深,碍了别人的眼睛。他们霸权朝堂数十年,现在是时候换一批人了。
  姜妘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谢怀沥一直有心成为谢氏的顶梁柱,也是告诫他,在朝中做官,还是需注意些才好,太过招摇,只会让人不舒服,迟早会被斩草除根。
  而朝堂本就是权谋者的博弈,没有人会永远胜出,总有些人会被代替。
  谢怀沥自然是听懂了姜妘己的话,他哑声笑道“公主提醒的是,怀沥自当谨记。”
  “其实我倒觉得不入朝为官是最好的,你可以有很多时间,做很多想做的事,而不是每天挖空心思的算计。你又有那么深厚的家底,吃几辈子都行,为甚么非要趟这一趟浑水呢?”
  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劝诫,不过也只是劝诫而已,谢怀沥是不会听她的,她很清楚。
  “若是没有一官半职,想要争取什么就是徒然,这也是我的志向,就像公主从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一步步走到今天,连朝堂上的大臣都要忌惮你三分,这是一种荣耀和成就。怀沥不求权倾朝野,只求有一日求娶心爱之人的时候,王上能允准。”
  谢怀沥的双眸定定的注视姜妘己,他这时告诉她,他的愿望很简单,他要权利不单单是为了风光而已,他是要得到一种认可和仰视。
  男人自当如此,入朝为官是大多数男人的志向,他也不例外,不过他的志向稍微深远一些,深远到连姜妘己也想不到。
  “随你,反正无论如何,以后只要你不与我为敌,我们还可以携手做些事情。”
  “怀沥这辈子都不会与公主为敌,甘愿被公主驱使,效劳,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姜妘己心底有股暖流升起,又瞬时熄灭,这人心最是难测,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什么样的处境
  她笑道“多谢谢公子的信任,热闹也看完了,我要回宫,谢公子准备好到时候接应,更精彩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孟府的人将府门前收拾打扫一番,掩了门哭丧哭成一片。
  孟宇刚醒过来,急着去瞧水缸,当他看到那一缸的血水混着血包子还有肉泥时,又一阵恶心头晕目眩的昏过去。
  孟弦和孟帆商议暂时不办丧事,当前救孟琰才是关键,他们两个晚间召集了孟府多年的管事,管家等十数人共同商量。
  人肉包子里的字条传出来之后,引起府内上下不小的恐慌,有人打算偷偷溜走,毕竟是灭族之祸,那些怕死的奴仆自然是要逃的。
  书房内。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管事道“公子,现在孟府正是多事之秋,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眼下救出二老爷才是最关键的,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孟弦道“是,二叔绝不能这么冤死,你们几位可有什么法子将二叔尽快救出来?”
  “父亲在死牢里呆了两天一夜,也不知是死是活,要是姜妘己提前动手,父亲只怕撑不过今晚,各位可有什么良策救出父亲,大家尽管说说,我们感激不尽。”
  孟帆的担忧是姜妘己赶在问斩之前下手,按时间推断,今晚最是凶险。
  “不如花点钱,找个人与二老爷想像的人去死牢里顶包,将二老爷换出来。”有人出主意道。
  “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去找想相像的人?”孟帆忧虑道。
  “那不如弄个身形与二老爷差不多的人进去,弄死在牢里,把他的脸搞烂,谎称二老爷死了,我们再偷偷将二老爷运出来。”又有一人自恃聪明道。
  “不行,死牢岂是那么容易进出的,王上亲自下的谕旨,谁敢收我们的钱?”孟弦反对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孟帆反倒觉得这个主意最把稳,只是以后孟琰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再也不能为官敛财了。
  “二位公子,奴才说句心里话,大老爷被人杀了不说,还被分尸剁成肉泥,奴才忍不下这口气。现在二老爷在牢里,极有可能被那人虐杀,不如我们今晚召集人去劫狱,然后远走高飞,胜算也大些。”那人义填愤鹰道。
  “孟三说得对,不如我们劫狱罢,我记得老爷说过那死牢的茅监事还是他保荐进去的,现在老爷有难,不如我们去找找他,看能不能里应外合救出二老爷。”另一名年长的管事激动道。
  “茅监事?我好像听父亲提过此人。他还是父亲的学生。”孟帆忽然想起来回忆道。
  “对,就是那个茅敬,来过府里多次,我有印象。”王管家提高声音道。
  “是不是去找一找茅敬,听听他的看法。”孟帆征求道。
  这件事关乎孟氏的存亡问题,自然要征得孟弦的同意。
  孟弦思及孟凎的下场,心中激愤难忍,开口道“那咱们就赌一把。孟三你去教人把姨娘,姐姐,妹妹们安排先走,前往并州。我现在就去找那茅敬一趟,三哥你安排府里的人罢,叫她们收拾快些,轻装上路,除了值钱的,别的都不带了。”
  “好,那我这就去安排。你去问问那茅敬。”孟帆应道。
  做完决定,书房的人一哄而散,大家都各司其职的匆忙收拾起东西来。
  孟弦到茅敬的宅子时,茅敬很是恭敬的迎他进屋。
  孟弦开门见山道“我冒昧前来是想求茅监事出出主意,救救我二叔。”
  茅敬命丫鬟奉茶,掠着胡子凝重道“孟太常是我的恩师,如今他身陷囹圄,我自然不能旁观,不知公子可有什么主意?”
  “我和五弟商量了一下,觉得弄个人进去换出二叔,茅监事觉得可行否?”孟弦不假思索道。

  ☆、319 冒险劫狱

  “替换?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茅敬显然不赞成这个法子,因为一进一出风险太大,不容易逃脱。
  “只要弄死那人,毁了他的脸,让人认不出来,不失为好计策。”孟弦反而觉得这个法子一举两得,风险大也可行。
  “你当王上是傻子不成?熟悉孟太常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不是孟太常本人,到时候弄巧成拙,罪加一等,只怕会祸连孟府。”茅敬直言道。
  “那当如何是好?”孟弦没了主意,急得直冒汗。
  “恩师现在的罪行是无法赦免的,若要他活着出来,只有冒险劫狱,然后远走高飞,永不在大滇露面。”茅敬思索了一会道。
  “劫狱可是死罪!”孟弦心虚道。
  “反正左右都是死,劫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到时候我自然会掩护你们逃跑,左右现在孟府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姓谢的,姓庄的,还有那南宫公主都不会放过孟府一人,还不如趁此机会永远消失。”茅敬斩钉截铁道。
  “可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孟弦犹豫道。
  “天下之大,难道找不到容身之所?我听说孟太尉被人剁成肉泥送回贵府,使这种手段的人你还指望他放过孟府?只怕晚了他们就会将孟府一打尽,公子还是早做决定,毕竟我也是冒着杀头的罪帮你们,到时候我必受株连,我好提早安排家眷的去处。”
  “只有两日时间,来得及么?”孟弦动摇了,他不想死,也不想看着孟府再死一人,只得犹豫的问道。
  “来得及,我在死牢还能说上话,要见孟太常也是情理之中,他们不会起疑的,到时我安排几个人将看守解决了,你们埋伏好撤退就行。最好的时间点是明天看守换岗时,那时人少,容易成事。”
  “那孟弦多谢茅监事,此事就这么定下罢,我回去召集人手,全听茅监事安排。”孟弦深深的叹口气道。
  不想孟琰死,只能劫狱了,再无他法。
  他心底也是萌生了远走高飞的想法,孟琰一死,孟府没了保护伞,迟早会被人算计,为今之计也只有逃亡这条路可选。
  “好,公子尽快安排女眷先走,我们明晚集合,听我安排,我一定将孟太常救出来!”
  “多谢茅监事,那我先回府安排,明晚天黑之后,我们再汇合。”孟弦做了一礼道。
  “我送公子。”
  “留步,茅监事的大恩大德孟弦铭记于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互相感激的话,孟弦离开回府。
  孟府。
  “茅监事怎么说?”孟帆见到孟弦急忙上前道。
  “他答应安排掩护我们劫狱,而后我们远走高飞,再不踏入大滇。”
  “劫狱?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失败”
  “想好了,左右我们不能等死,等着人家杀上门来,还不如拼力一试。“
  “唉,多谢三哥成全,救出我父之后,再听他安排罢,只要他在,孟府就还有希望。”
  “安排女眷收拾东西,先行上路罢,将四弟也带走,明晚我们两个亲自去。”孟弦破釜沉舟道。
  “好。”
  夜色浓黑,天还未亮时,孟府的女眷便挑了小路出城。
  天明时,孟府上下只剩一些明日劫狱的人,孟弦与孟帆强调了几回行动步骤,和注意事项,天黑时他们带着四十多人与茅敬汇合。
  一行六十多人一直隐藏在死牢外的丛林里,死牢在皇宫内,茅敬经常出入死牢,知道有一处被忽略的宫墙,长期无人巡查,他们便是翻墙而入。
  他又趁机调换了死牢门外的守卫,换成自己人,一切天衣无缝。
  茅敬先带人进入地牢,例行巡视,无人起疑,走到孟琰所在的牢房时,他一声令下,五六个看守接连被杀。
  地牢都是连通的,看守不在少数,听见这边有动静,立即围过来,孟帆带人冲进去抢夺孟琰,几番激战之后,孟琰顺利被孟帆救走。
  他们一路小心谨慎的走到宫墙下,那里早准备了梯子,孟琰浑身是伤,那里还爬的动梯子,孟帆只好将他背上身,利索的爬出去。
  令他奇怪的是,这一路竟然没有追兵,他们十分顺利的逃出皇宫。
  茅敬却没跟出来,孟弦见到孟帆背着孟琰跑过来,立即命人赶来马车道“快,上车。”
  剩下的人分了三架马车,疾驰消失在黑夜尽头。
  这时谢怀沥带着几个人走出来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茅敬上前道“现在怎么办?”
  “接下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你拿了钱逃命去罢,别让我再见到你。”
  “是。”茅敬立即骑上马呼哧而去。
  孟弦与孟帆带着孟琰匆忙而逃,一路马不停蹄,天才明时已经逃出京城一百多里,午时在罗城歇脚补给。
  孟琰要死不活的躺在马车里道“是谁让你们劫狱的?”
  孟帆手中端着一碗稀粥,正在喂孟琰,他替孟琰擦擦唇角道“茅敬的主意,要不是他,我们没这么快得手,也不知他有没有被捉住。”
  “难怪,他还算有良心,唉,都怪父亲愚钝,那日不该进宫去,遭人诬陷,连带你们受罪,现在我们只能四处逃亡。”孟琰咳得撕心裂肺般道断断续续道。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姐姐妹妹们已经先走了,现在也不知到哪里了,盼望她们不出事才好。”孟帆忧思道。
  “人各有命,现在为父只怕路上遭遇盘查,我们现在的人手又不多,只怕难以脱身,再难见她们。”
  “父亲,我拼死也会护你周全的。”孟帆轻声安抚道。
  “但愿我们一路相安无事,出了罗城我们去哀牢国罢,那里有为父的几个旧识,还是值得托付的。”
  “我们不与姐姐妹妹们汇合了?”孟帆疑惑道。
  “她们无罪,跟着我们反受牵连,不如让她们各自逃命去罢,反正她们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孟琰稍微支起身子道。
  “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孟帆叹息道。
  “上路罢,不宜久留。”孟琰担忧道。
  待他们出了罗城,正在山林间赶路时,庄少颢,庄少昕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320 恭候多时

  当孟帆和孟弦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时,疑心是王上派来追赶他们的人。
  当他们掉头往回跑已经来不及,身后照样被人群围堵得水泄不通。
  孟帆本是骑马,瞧见那么多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拉住缰绳,下马钻进孟琰的马车道“父亲,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我们日夜兼程,他们怎么会追的上?”孟琰疑惑的慌张道。
  “这下怎么办?”孟帆慌得口齿不清道。
  “寻着机会向前冲出去。”孟琰掀开车帘望着外面数千人道。
  “可是我们只有五十多人,如何冲得出去。”孟帆瞥了一眼护送他们的家仆道。
  五十多个家仆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早已吓得瘫软,连手里的刀剑都握不紧。
  “都什么时候了,你去喊几嗓子,许他们些好处,他们自会拼命的。如果冲不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条。我瞧着这伙人不像是宫里的人,我们的行程怕是早已被人知晓,我们的人里出了奸细!”
  “父亲,我带人去引开他们!”
  “你让孟弦分成两队,我跟孟弦走,他们要抓的是我,你会安全的。”
  “父亲你这是何意?”
  “我只有你这一个血脉,孟弦还有个弟弟,我当然不能让你葬送性命。”
  “父亲”
  “不必再说,听我的话便是,跟孟弦说是我的意思,他会听的,快,不然来不及了。“孟琰催促道。
  “父亲保重!”孟帆说完,掀帘而出,跨马而上,追上孟弦转达了孟琰的话,孟弦来不及多想便领着大多数人
  带着孟琰一起试图冲破一个围困的口子。
  孟帆则领着十多人已经与庄少昕碰面,他见到庄少昕,很是惊诧道“怎么是你?”
  庄少昕笑道“你以为是谁,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走这条路?”
  “你该问问我想让你怎么死。”
  两人僵持了片刻,庄少昕一声令下,数百人便一起上前喊杀声一片,与孟帆的十几个人砍杀成一片。
  姜妘己这时缓缓从人群中出现,她披着一件火红色斗篷,骑一匹白色的高大马匹,瞧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道“孟琰,你还想往哪里逃?出来受死,或许本公主还能给你孟氏留一条血脉。”
  孟琰掀开车帘眯着眼睛瞧着远处的姜妘己,叹口气道“这女人真是难缠,她怎么会出现在此?”
  车架上只有一个随身时候他的奴仆,只见那奴仆狰狞道“因为我给她报的信。”
  “你这个叛徒!孟氏哪里亏待你,你要出卖我?”
  “你错了,我本来就不是孟府的人,我潜伏在孟府十多年,为的就是将孟府的所有消息传递出去。”
  姜妘己见远处的孟琰没有回答,那马车却是已经停下来,她远远瞧去,孟琰似乎被人拖下了马车。
  孟弦带着四十多人早已经与庄少颢的人打斗在一起,死伤惨重。
  拖拽孟琰的人手里也拿着一把刀,凡他所过之处,孟氏的家仆皆被杀死,姜妘己问道“那人是谁?”
  “他是庄氏的眼线,在孟府已经十多年了,就是他送信出来告知我,孟帆他们会选这条路逃亡,我们才能提前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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